她的后台比较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漾桥
郑朗宴一副满意的模样,抬手绕到林俏脑后,顺着拉掉了她扎着头发的发带,少女柔顺的头发如瀑般披下。她眼神瞪大的瞬间,带着惊艳岁月星辰的光。
他停了停,欣赏了片刻,含糊地说:“以后还会来海滩,又不是只这一次。就放这边,来了就能穿。”
没有拿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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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郑朗宴直接写了岛上酒店的地址,让送过去。
逛完衣服,又绕到商场四层和二层,带林俏买了绑带凉鞋和防晒霜。
好容易才折腾出来。
林俏的长发和裙边被风吹过,带起一阵凉意,她眯了眯眼睛,小声抱怨。
“其实买短衫短裤也可以啊……”
又方便又不露,真的不知道刚刚郑朗宴一副非要裙子还百般挑剔是为了什么。
郑朗宴“啧”了一声,先是很突然的问她“饿不饿”,跟着回答:“必须是裙子,你今天一定要漂亮才行。”
一定要漂亮而骄傲的出现在那个人面前,让他看到你很好,他什么也不是,才行。
林俏愣了一下,仰头看着他,轻声问:“郑朗宴,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过去?”
郑朗宴一愣,跟着很快躲开她的目光。
语气也带上一丝心虚。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折腾这么久,你应该饿了。”
林俏看着他移开的目光,深吸一口气,提醒他:“我们在飞机上吃过了。”
郑朗宴身体顿了一下,缓缓回来目光,落在林俏脸上,似是专注似是关切,沉着声音问她:“林俏,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林俏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抿了抿唇回答:“嗯,好了。”
“好,那我们过去吧。”
从c城港口坐轮渡出发,站在甲板上扶着栏杆,林俏的长发和长裙往身后飘扬着。她在风里呼吸着海风咸腥的气息,看着不远处的岛越驶越近。
直到再也看不到的岛的全貌。
船靠岸,零星的游客相携着下船。
林俏薄薄的鞋底踩上这里的土地,心忽然就安定下来。
她环视一圈,心里暗暗讲:她来了。
终于还是来这里了。
千林岛东半岛是对游客开放的,沙滩上到处都是踏浪和玩耍的岛民和游人,不乏有卖水果果汁的小贩阿姨,海边生活气息浓重。不同于北方,这对于林俏而言算是新奇的景象。
西半岛则是划出去的富人区,大多不对游客开放,只有订了别墅或者落户在富人区的人有权进入。
郑朗宴没有停,直接带她去了西半岛的沙滩,出示证件,二人很快被放行进去。
林俏一脚踩在沙滩上,鞋陷进去一些,干燥带着热度的沙子将脚浅浅包裹,她有些俏皮地翘了翘白嫩的脚趾,唇角因为痒意浅浅上扬。
这边很不同于刚刚经过的游人区的景象。
不远处就是累座的海景房,沙滩椅和阳伞林立,还可以看到人工建的泳池。
沙滩上人不多,但大多是比较休闲修养的状态,仿佛只是在自家门前散散步一样的闲适。
林俏左右看着,看着一家三口或者身形有些像她父亲的男人都会有些紧张。
好在都不是。
心底里一阵庆幸,跟着又是一阵失望。
郑朗宴视线一直不曾离开她,看着林俏一向比较浅淡的神情由新奇转为失望,再转为期待,跟着又是失望的模样,心里也被狠狠揪起。
太阳有些烈,林俏额头鬓角出了浅浅的汗。
两个人一起缓慢往前走着,郑朗宴抬手给她遮了遮,自己在烈日里眯了眼,状似随意地问:“林俏,你为什么那么想你爸?”
林俏踩在沙滩上的脚一顿,跟着仰头看郑朗宴。
郑朗宴也转过身来看她,另一只手也抬起,遮在她眼睛上方,生怕晒伤她。
“我是说,他是不是答应了你什么事没做到……之类的,所以你觉得特别遗憾?”
林俏定了定的看着他,隔了会儿,轻轻踮着脚尖,然后修长白皙的手臂抬起,也学着他的模样,力地抬手挡在郑朗宴眼睛上方。
她的目光澄澈认真,带着水泽,没有说话。
郑朗宴的心脏却犹如被猛地被击中了一样,烈日晒下都没有变红的脸猛地自内发烫,一下子红到耳际。
第二十八章
林俏认认真真的看着郑朗宴。她轻轻吐了一口气,想了一下才说:“要说遗憾的话……他之前答应我,如果我考到一中,我们一家就去海洋馆,游乐园,还有海边旅行。可都没有去……”
“可是好像也不是遗憾这些……”林俏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秀气的眉间微微皱起,似乎自己也形容不来是怎样的感觉,“就是,就是……”
思索间,林俏的眼睛下意识地飘开,却因为看到什么,话说到这里就蓦地停了下来。
她的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瞳孔微微缩着,视线停在郑朗宴身侧后方,手无意识地放了下来。
郑朗宴皱眉,跟着回头,就看到远远地走来两大一小三个人。
女人戴着沙滩帽,时不时弯腰笑着,男人在另一侧,身体微微发福。两个人一起牵着一个小孩,戴着同款遮阳帽,穿着牛仔背带小衣服,踩在沙滩上的样子笨拙稚嫩,惹出一串笑声。
女人郑朗宴见过的,之前几年饰演热播剧的女配小火过一阵,跟着爆出一连串丑闻,再往后听说傍了个小有财富的有妇之夫,就没了消息。
他的眉间深深蹙了眉,缓缓侧身,遮住林俏的视线。
林俏浑身轻轻颤了一下,回过神来,仰头看他,眼里的光被太阳照得破碎。
她咬了咬下唇,轻轻抬手拨下郑朗宴的手。
“我没事,”林俏努力牵了牵嘴角,“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见他吗?现在碰到刚好。”
郑朗宴心疼地看着她,隔了会儿才开口。
“嗯,”他抬手轻轻摸了摸林俏的嘴角,把她勉强自己的弧度抚平,“不想笑就别笑。难过了就说。”
那边三个人影逐渐靠近,小孩子松开父母的手,调皮的在沙滩上跑来跑去。年纪小步子急,一脚踩空,摔倒在松软的沙滩上,小男孩即刻委屈地哭了起来。
男人加紧跑了几步,把小男孩扶起抱在怀里,嘴边安慰的话顺着风飘进林俏和郑朗宴的耳朵里。
“亮亮乖,爸爸帮你吹吹,不痛不痛啊”
林俏深吸一口气,就感觉郑朗宴的手扶上她的肩膀,声音低沉有力,令人心安:“林俏,我有个秘密告诉你。”
林俏用眼神询问他。郑朗宴轻轻把她肩膀掰正了,让她正面面对那对父子,说:“其实,这整个岛都是我们郑家的。”
林俏一愣,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扭头去看他。
郑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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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唇角轻勾,抬起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摆正回去:“所以,不要怕,在姓郑的岛上,你可以为所欲为。我罩你。还有,”
林俏深吸一口气,就听到郑朗宴接着说,“我们家养了条京巴,也叫亮亮。特烦人。”
一口气卡在胸腔里,林俏忽然没有忍住,轻轻笑出了声。
对面的男人听到笑声,循声看了过来,看到林俏时,猛地一愣,怔在当下。
在这样的场景里失笑,实在是失态。
小男孩不了解几个人之间的暗涌,往前跑了几步,撞到林俏腿上,很快抬头看她。
林俏起笑容,从男孩那里回视线,看向搓着手一脸躲闪和无所适从的男人,轻声开了口:“爸爸,好久不见。”
“俏俏……你怎么会……”
林俏无视他眼里的慌乱,浅淡的垂眸,看着腿边好奇打量她的男孩,随意地问:“他几岁了?”
小男孩扬着脸,看着漂亮但没有笑容的林俏,奶声奶气地主动回答:“亮亮四岁了。”
林家父母离婚两年,而她爸爸跟别人的儿子四岁。
烈日下,于林俏而言,这是活这么大以来生活给予的最大的讽刺。
“哦,四岁了啊。”林俏若有所思地重复,语调拉得很长。
对面的男人一下就慌了:“俏俏……爸爸、爸爸之前是有苦衷的……”
林俏看着男人明显发福了些的身形,起神色,努力忍住烈日照在身上让人无处遁形的灼痛感。
眼眶里干涩酸痛,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忽然感觉身后的人有力的臂膀轻轻扶在了她的腰间,不带任何别的意味,只为让她安心。
不要怕。
林俏站直了些,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来玩,顺便看看。看到您没事我就放心了。”
男人抠着指尖,目光躲闪了一下,跟着扯着嘴角讪笑,有些不敢看林俏:“我挺好的。你和你妈”
林俏猛地移开目光,有些嫌弃地皱眉,即刻开口打断他的话:“之前我发短信打电话,您都没回,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男人的身体颤了一下,跟着像是感到渴极了似的舔了舔下唇,心虚地看向一旁:“之前……手机在海滩边不小心弄丢了……这边又不好补办,就一直拖着……”
“嗯,这样啊。”
林俏搅紧手指,吸了吸鼻尖,很快抬头:“既然碰到了,顺便告诉您一下。我考上一中了,但是我妈和孔叔叔觉得还是b市附中比较好,而且离现在的家也近,我转学去那边了。
“海洋馆还有游乐园,我们全家一起去过了,很不错,倒是这个海滩,”林俏一口气说出来,带着赌气,却不知道在说给谁听,“也就不过这样而已。”
戴着沙滩帽的女人缓缓靠了过来,隔着段距离。娇嗔地喊了声“老林”。
没等男人再说话,林俏抬手拂了下被风吹起沾到唇边的发丝,飞快地开口:“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俏俏……”
无视身后男人犹豫的呼唤,林俏转身走得飞快,郑朗宴的手搭在她的腰间,几乎撑起了她全部的重量。
他揽着她,任由林俏逃离般的走远,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直到林俏控制不住发抖的身体猛地停在一个装饰用的大石堆之后。
林俏一直垂着头,身体一直在轻颤,她咬着牙,唇往下抿成一个悲伤的弧度。
郑朗宴停了一下,抬手去握林俏的手,却猛然摸到烈日下,少女的手一路冰凉到指尖。
心里的怒火陡然燃爆。
他凛着脸色,抬手拉着林俏走到旁边的阳伞下,又按着她坐在椅子上。
“林俏,在这里等我。”郑朗宴飞快地回手站直,“我有东西落在那边了。”
林俏控制不住眼眶的酸涩,她忍了一下,没敢抬头,闷声问:“什么东西?”
回应她的是少年踩着沙滩匆匆走远的脚步声。
林易德在光下站了会儿,看着少女似乎长高了些的背影发愣。戴着沙滩帽的女人靠上来,问他刚刚在和谁说话。
林易德停了一下,摇了摇头,去看腿边玩耍的男孩:“哦,没什么,两个问路的。”
话音刚落,身边忽地扫过来一阵风,男人刚抬头,下巴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他闷哼一声,整个人狼狈地向后栽倒在沙滩上。
女人立刻急了,扑上来就要拉扯郑朗宴:“你谁啊?大庭广众怎么打人呢!你知不知道这边是哪里!”
郑朗宴浑身都是暴怒的气息。他胸膛起伏了一下,死死攥着拳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声音低沉阴冷:“这一拳,是替林俏打的。你做的肮脏事,别以为别人不知道。”
说完,抬眼瞪了一眼尖叫着撒泼的女人。
被他眼中的狠厉和不屑震到,女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撒了手。
郑朗宴缓缓弯腰,攥住小男孩的衣领,旁边的女人即刻恐惧地尖叫起来。
却只听到男人的声音低沉阴冷,犹如冬日的审判:“刚刚那个女孩,她算起来应该是你的姐姐,不过你和你妈这辈子都没有资格站在她面前。你记住了,因为你们不配。”
郑朗宴在回来的时候,林俏整个人坐在椅子上,阳伞下的她的身体显得纤瘦无比。
她微微伏着身,双手捂着脸,肩膀时不时抽动一下。
郑朗宴缓缓靠近,犹豫了下,手轻轻搭在她肩头。
林俏一愣,很快胡乱的抬手抹着眼睛,边抹边用沙哑而含糊的哭腔辩解:“刚刚沙子进眼睛了……”
“嗯。”
林俏停了下问他:“你的东西找到了吗?”
郑朗宴垂眸看着林俏,手轻轻揽着她,让她脑袋靠在自己的小腹处,低沉温柔的声音自喉咙里滚动而出:“嗯。”他的手在林俏脑后爱惜地一下下轻抚着,“找到了。”
林俏于是不再说话,抬手抓着郑朗宴的衣角,温热顺着眼眶滚落,洇湿薄薄的单衫,熨烫着少年的皮肤。
郑朗宴顺着看岛的另一侧,手一下一下地抚慰着她的脑后和后背:“林俏,其实刚刚我骗了你。”
林俏停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朦胧的视线去看他。
郑朗宴逆光垂着眸,眼中的光温柔了一瞬:“这岛,不是我家的。”
林俏一愣,郑朗宴弯着唇角,抬起拇指指尖,轻柔地拂走她眼角的泪滴:“不过岛上的游乐场和海洋馆真的是,要不要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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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医院里。
陆久见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几乎是立刻,他抬手掏了出来,是个老式手机。
上面有两条未读短信。
第一条是一张图片,拍了千林岛那片海的风景,后面跟了一条短信。
陆久见捏着手机许久未动,直到手开始有些颤抖。
身后病房里,女人沙哑的声音喊他。
陆久见应了一声,抓着手机的手停了一瞬,很快关了机,塞回了口袋里。
他背靠着医院的墙壁,眼眶止不住的酸涩。
那年夏天,独自去海滩,他捡到了这部手机。
有多幸运,那个时候那么恰好的遇见你。
千林岛的海滩边。
整个下午,从冲浪到海盗船,再到旋转木马和摩天轮,两个人玩了个尽兴,又去海洋馆看了海洋生物,各种鱼。
林俏眨着大眼睛,凑近玻璃看里面色斑斓的水母一跃而起,素净的脸庞在淡蓝色水和灯光的掩映下,白的近乎透明。
郑朗宴的目光一直紧紧追着林俏,假装玩手机的功夫,终究忍不住,对着林俏按下了拍摄键。
快门声响的时候,两个人均是一愣。
林俏指尖还扶在玻璃上,眨了眨大眼,看着郑朗宴。
郑少爷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抬手胡乱地指了指鱼缸里:“这粉色的水母还挺好看的。”
被他指着的蓝色水母慢悠悠的从两个人眼前游了过去。
林俏抿着唇,耳尖也有些泛红,缓缓移开目光,没有说什么。
晚上的时候,下了场急雨,很快就停了。空气里都是泥土的清新气息。
两个人乘着人烟稀少的环岛观光车,顺着看岛的山顶上别墅里的灯光和游乐场摩天轮的光。
林俏靠着窗沿,脸颊被夜色勾勒成温柔的轮廓。
她吹着海风,眯了眯眼睛,思绪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郑朗宴看着,忽然开始想,其实林俏未必什么也不知道。
脑海里一下想到之前,她认真给他讲《氓》的场景。
段毅格查过了说,《氓》讲的是一个负心汉的故事。
郑朗宴看得专注,那边林俏突然缓缓开了口:“他以前教我不要撒谎,我就真的从来没有说过谎。可他自己怎么这样……骗我们这么多年……”
淡淡的语气,像是反思,带着无力和不解。
郑朗宴的心脏忽然像是被猛地攥紧了一样。
林俏坐直了一些,目光盯着窗外飞快略过的海景和灯光:“见到他之前,我一直告诉自己,他一定是有事或者太忙,才会不回信。我只是不愿意相信,我是这样一份可有可无的过去,想丢掉的时候,就真的丢掉了。”
“那就真的无所谓了。”
观光车蓬顶积了雨滴,刚好承受不住重量落下来,像是少女晶莹的泪。
郑朗宴抬手,想要触摸,刚好林俏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观光车刚好急转弯,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两个人左右晃着,郑朗宴下意识地把手撑到了窗沿,林俏的脑袋磕在他手背上。
因为保护的姿势,他靠得离林俏比较近,半个手臂把她环在座位和自己的怀抱之间。
林俏的眼眶还有些红。看着他,睫毛像是放慢了一样扑闪了一下,眼眸一霎亮似星辰。
她深深嗅了嗅,忽然有些惊喜地问他:“郑朗宴,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郑朗宴这样凑近看着,根本无力回视线,只能听着她的声音,感受着她的气息。
“苹果?”
他学着她的模样嗅了嗅,空气中清甜的气息愈发浓郁。郑朗宴偏头问,“想吃?”
林俏眼里的光闪了闪,很快偏向窗外。摇了摇头。
所有的压力和不快缓缓散去,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合欢是一种很奇怪的花。很多人闻着像香蕉味,也有的人,闻着像苹果。
以前那个人总反驳她纠正她。
有多幸运,郑朗宴在她身边,和她感受一样。
“郑朗宴。”林俏的声音放轻,飘散在夜风中。
郑朗宴的视线追随着她的发梢到了唇角,再也移不开。
林俏蓦地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第二十九章
千林岛熏人的热风里,林俏的眼睛认认真真地隔着夜色和灯光望过来,灿若星辰。
这画面,美得不真实。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除了风动,似乎一切都不动了。
郑朗宴诧异地看着她,隔得这样近,连呼吸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脑海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段毅格他们瞎说八道,谁说他不表白就不行。
林俏她分明知道,她都知道。
郑朗宴盯着林俏轻轻合上的粉唇,忽然觉得自己浑身燥热,干渴极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了手,转过头去,轻舔了舔唇角,蓦地轻轻嗤笑了一声。
林俏本来心里有一丝不确定,这下因为他这一笑,忽然生出一丝窘然来,她刚准备再说出些什么补救一下,却蓦地听到郑朗宴声音低沉带着颤意。
“一个多月了。你可真一点儿也不迟钝。”
林俏猛地愣住了,这低沉磁性的声音兜兜转转才飘入她的脑海,变成他的答案。
一旦承认了自己的真心,勇气忽然随之而至。
身后的人许久没有声音和回应。
郑朗宴不动声色地清了清嗓,再转过头时,黑眸深沉晶亮,带着期许和热切。
他看着林俏,不满地“啧”了一声,问:“你就……没点表示?”
林俏愣了一下,看着男生眼里认真而期待的光,想了想,格外郑重的点了点头。
郑朗宴眼里的光芒一瞬间被点燃,他的唇角还没扬起,接着听到少女轻柔认真的声音
“我知道了。”
郑朗宴:“……”
最后一阵秋风一扫而过,c市正式迎来今年的冬天。
外语附中集体更换了冬季制服,衬衣外面搭了米色线衣,再往外是统一的深蓝色外套。
林俏属于畏寒体质,出门还会顺便裹着厚围巾。
教室里送了地暖,倒是温暖舒适。
林俏的外套解下来叠好放进衣袋,又装进抽屉里。
旁边陆久见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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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空着,班主任为了不影响教室整体座位的美观,也就一直没有撤走空桌椅。
郑朗宴的外套就闲闲的搭在陆久见的椅子上,书也往他那里堆了一些。这样看,就好像一排还是三个人一样。
林俏的水杯握在手心里轻轻落在腿上,认真地垂着头看着试卷,另一手作答。
似乎是嫌热,郑朗宴衬衣的第一颗扣子乖张的解开着,敞着领口。
他无聊又烦躁地趴在桌上,眼睛盯着林俏,手里把眼前的五个贝壳弹起,再看着它们一个个落下,再归置到一起。
是的,五个。
千林岛回来后第一天,星期一上课的早上,郑朗宴就在桌上发现整整齐齐摆在中央的贝壳。
旁边是认真默读课文的林俏。
这件事让他兴奋了好几天。
可兴奋过后,没有得到确切答案的心更加不安分起来。
林俏安静坐着,保持着垂着眸学习的姿态,没有看他。
靠!
郑朗宴不满地把贝壳捏到掌心,把脸偏向一边去,看着前门门口,赌气不看她。
段毅格刚好来找郑朗宴。看着他偏过来的头,兴奋的挥了挥手。
郑朗宴连指尖都懒得动,整个人颓丧得仿佛瘫软了一样。
褚刚刚好从后排上来,看着几个人的眼色,满脸为难地轻轻碰了碰郑朗宴的肩膀,跟他打商量:“宴哥,教室里这么热,出去转转?”
满以为他不会答应,几个人刚准备放弃,郑朗宴却霍然站了起来,双手插兜,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晃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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