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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后台比较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漾桥
他没回答,把目光缓缓移回到报纸上,盯着某处,许久未动。
林知遇走后,林俏听着她的脚步声走远,拉开抽屉。
手机上面的光闪烁了一下,刚好进来郑朗宴的短信。
她打开来,郑朗宴简短的回复她说自己觉得学习太吃力了,所以让家里帮找了补习班,和班里进度不一样,但是很有效。
他最近都回复的类似的理由。简短,不似他的风格,背后仿佛透出浓浓的疲惫和沉重。
林俏盯着上面的字,心底忽然隐隐多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和愧疚来。
顿了顿,林俏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咬着下唇,格外慎重的打下每个字。
每一个键按下去,林俏都觉得下一秒更沉重。
她斟酌着,还没想好下一句怎么说,左边的对话框往上推了两个,显示有新的短信。
林俏看着上面的话,忽然再也不忍下手了。
顿了顿,她长按删除键,之前的一段话转瞬消失。
林俏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抬起指尖时,感觉力道都轻柔了。
那边郑朗宴几乎是立刻就回她。
林俏看着上面的话,都能想象到郑朗宴充大人的模样,摸着她的头,语气霸道又温柔的对着她说。
她有些好笑,调侃郑朗宴,
那边郑朗宴停了停,有些温柔又不好意思地说,两个人接着贫了一阵,终于到了休息时间。
郑朗宴照平常的语气嘱托她早睡。等到林俏的回复,他捏着手机,带着满身疲惫倒在身后的大床上。
于黑暗里,郑朗宴抬起手臂挡在眼前,眼眶酸涩的紧。
他脑海里想着林俏,忽然觉得心口空的要命。
c城大学的校考是在二月底。
刚过完年没多久,艺考进行得如火如荼,林俏很早订了酒店,大学附近一下子热闹得不像样,多了许多殷切的父母和怀着梦想的稚嫩的脸庞。
林知遇和孔尚新都跟着来了,住在她所在的酒店的隔壁房间。
孔祁公司有事,林俏拦着没让他跟。
不知道为什么,郑氏最后邀请孔祁依旧留在孔氏任高管,允许他手里持有部分股份。
艺考当天早上,林俏扎了个简单利落的马尾,穿了白色的短款羽绒服和黑色长裤,里面是修身黑色线衣。衬得她皮肤白皙又格外净美。
和其他考生一样,林俏一家早早就等在了学校里。
三个人坐在车里,林知遇看起来比林俏还要紧张,一会儿想叮嘱她两句,很快又怕打扰她,忍了回去。
孔尚新从后视镜里看林俏,偶尔问她一下必带的东西都在不在。
车子自外被敲了敲,林俏瞟一眼,车窗降下来,段毅格被冻得有些红的脸颊映入眼帘。
他咧了咧嘴,在寒风中喊她。
“林姐儿。真的是你呀!”
林俏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在这?”
“嘿嘿,我也打算考c城,旅游顺带提前来踩踩点。这不,知道你今儿艺考,顺道为你打电话来的。”
段毅格缩着脖子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笑着调侃,“加油啊林姐儿,我看了一圈,姑娘们都没你好看。你等下一下车,肯定就有记者来采访你。”
林知遇被这有些搞怪的小子逗得乐了,轻声问:“你是俏俏同学吗?”
“哎,阿姨好。”段毅格一副自来熟的模样,“这离开场还有点时间,我联系了个学姐在那边,她去年也艺考,要不,我带林俏去跟她取取经?”
林知遇愣了一下,欣然同意了。
林俏跟着他下车,走了一段路,问他:“段毅格,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嗨,林姐儿,我哪有那本事啊。”段毅格回着头对着她笑,“是有人想要见你呢。”
他抬手指了指,林俏顺着看过去,就看到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的车窗降下来一半,郑朗宴清俊的面庞透出来,黑眸格外深沉,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第四十七章
林俏有些愣神的站在寒风里。
她看着对面的郑朗宴,只觉得有些不真实,心底里一路弥漫而上的欣喜却是真实而热烈的。
段毅格看她不动,抬起指尖试探着戳了戳她的肩膀:“林姐儿,你不过去?宴哥还感冒着呢,别就开窗吹着啊。”
林俏愣了一下,才终于回过神来。
她一步步走到车前,心跳莫名有些急促,为眼前人。
郑朗宴还没等她走到跟前来,抬手就把门打开了。
他往后撤了撤,拉着林俏坐进来。
像是想念已久,郑朗宴抓着她的手揉了揉,又抬起手背探了探她的脸颊,有些不放心:“俏俏,冷吧?”
林俏摇了摇头,对于他总这样紧张她有些无奈:“我刚刚也一直在车里。”
郑朗宴抓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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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肯放。
林俏稍微平复了一下心跳,手抽不回来,瞥一眼前面的司机,只好抓着他的手一起放到座位上。
“不是说今早不来吗?”
昨天听说林知遇他们会一直陪着林俏,郑朗宴明明说早上不过来,等她考完再见面的。
郑朗宴垂着眸捏了捏她柔软得好像没有骨头的手,声音里确实带着感冒时闷闷的鼻音:“想你了。”
林俏抿着唇一愣,有些无奈又好笑地看着他。
郑朗宴抬起眼眸,眼睛下面带着浅浅的青色,眼里还有些遮掩不去的红血丝。
他看着林俏,抬起一只手,看着林俏梳得整齐的发,犹豫了一下没舍得碰,手轻轻落到她肩头:“加油,俏俏。你肯定能考进去。”
林俏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脸颊红了红,眼神有些犹豫地往前面司机那里瞟了瞟。
连着瞟了几眼,郑朗宴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刚准备开口问,林俏却忽然探身拍了拍司机的椅背。
“叔叔,您可以先回避一下吗?我有话想单独和他讲下。”
司机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看向郑朗宴,接到他的眼神,马上反应过来,满口答应:“可以可以,当然没问题。”
目送着司机下车走远。
郑朗宴回目光,有些疑惑地垂眸看向林俏。
她眼中的微笑一瞬间变成做坏事后的小得意。
转回身的时候,林俏忽然抬手揽住他的腰,跟着把脸贴到郑朗宴的胸膛。
郑朗宴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抱得愣了一下。
林俏柔软温柔的力道真实得让人心跳加速,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林俏用有些软的近似撒娇的声音轻轻说:“其实我紧张的。刚刚还在想我会不会忘词,会不会会错意表演错情绪,会不会回答不上问题……”
林俏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有些满足地缓缓呼出来,气息喷洒在郑朗宴胸前,像是撩拨着那颗为她而跳的心脏:“可是看到你,我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有问题。”
林俏抬起头看他,头发在他身前蹭过,揽着他的手轻轻动了动,“你等着我,我考完就出来了。”
郑朗宴的手一顿,没有敢点头,也没敢应。
林俏唇角微微勾着,缓缓松了手,坐直了些。
她歪了歪头,脸上的表情难得生动俏皮,纠正他刚刚的话:“而且,你应该说,‘我们’肯定能考进去啊。”
“嗯。”郑朗宴停了好久才低沉的应了一声。
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猛地攥紧,让他一刹那喘不过气来。
林俏出去后,郑朗宴就坐在车里,一直目送着她消失于人群。
司机从不远处回来,系好安全带,转身犹豫着问他:“小郑总,离飞机起飞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我们现在过去吗?”
外面的冷风一裹而过。
郑朗宴的眼眶忽然像是被滚烫温热的液体烫了一下,酸胀得厉害。
他抬起手背遮住,头有些颓然的向后靠在椅背上,闷声说:“走吧。”
车子沿着海边的公路一路飞驰而过。
郑朗宴顺着车窗看外面的风景,只觉得每一处都熟悉而令人流连,每一处,都像是他们一起来过待过的地方。
他倚着车窗,眼神中流露出些悲哀,忽然自语似的开了口:“别人说,分开的时候比死了都疼,原来是真的。”
司机有些没听清,只隐隐听到他说“死”字,吓了一跳,忙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侧脸的神情问:“小郑总……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郑朗宴回目光,垂下头去看自己刚刚握过林俏的手。
上面一点痕迹都没留,除了触觉的记忆,什么也没有,“我说,我之前真的以为只要每天读读那些无聊的书,就能真的考个大学,那日子可真简单。”
简单到,他才一分钟没看着,就失去了。
司机抿着唇不敢说话,他看不清郑朗宴的表情。只隐隐看着他被睫毛遮住的眼下的疲惫青色。
身侧有个东西隔着口袋隐隐硌着他,让人烦躁。
郑朗宴拧着眉去掏,指尖触到某个熟悉的纹路,目光陡然震惊得停了下来。
连指尖都为这相似的触觉而颤动。
郑朗宴指尖捏着它掏出来。
看着躺在指尖的贝壳,他的眸光闪动了好久才平息下来。
第七个贝壳。
应该是林俏刚刚抱他的时候偷偷塞给他的。
说好的集齐七个可以许个愿,这机会,林俏悄悄地送给他了。
像是热风过境,忽然被炙烤了一样,郑朗宴的胸口犹如被锤击一下,闷闷的疼,连带着自胸口扩散开来的猛烈而刺骨的疼痛感。
郑朗宴咬牙闭着眼忍过,头皮震得发麻,眼眶却忽然温热了。
考试的题目比林俏预料得要简单好多。
出题考她的老师似乎对她十分满意,在她表演完以后,一直满意的看着她笑。
林俏走出考场,没有先回林知遇他们停车的地方,而是向着刚刚郑朗宴的车所在的方向走。
像是所有情绪都迫不及待想要和他分享,连脚步都带着雀跃。
半途中,正在树下插着兜踱来踱去的段毅格一抬头瞟到她,加紧了几步就走过来,拦住她的去路。
“林姐儿,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林俏被他硬生生拦住,只好停下来,弯着唇角回答:“题目不难。我觉得应该可以过。”
“真的啊?太好了!”段毅格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挂上释然的笑容,“我就说你肯定行,你看刚刚有几个记者拍了你,你都被网上评为最美艺考生啦。”
林俏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往他身后的方向望了望,弯着唇轻声开口:“那,我先过去那边了。”
“哎林姐儿,你干嘛去?”段毅格顿时有些紧张地追上来拦住她,“那什么,我听说这学校附近有几家超有名的网红店,我们去看看吧。”
林俏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好,我们过去喊上郑朗宴一起去。”
“不是,嫂子,宴哥他不在那了。”段毅格拦着不肯让她过去,称呼都喊秃噜嘴了。
林俏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问:“那他去哪儿了?”
段毅格一副犹豫的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肯说,林俏从身后的书包里摸索着掏出手机,直接找到郑朗宴的号码拨了过去。
那边直接转了忙音,林俏唇边的笑意也消失,看着段毅格死命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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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终于觉出不对劲来。
她沉了脸色,神情有些凝重地问段毅格:“郑朗宴……他去哪儿了?”
“嫂子,你别问了……”段毅格有些烦躁地耙了耙头发。
他这副模样,林俏心里的担心更加升级了。
她眉间深深皱起,心也一下子悬了起来,问他:“郑朗宴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段毅格不敢看她眼睛,看向一侧否认:“没。林姐儿,宴哥他很好,你放心。”
“那他不在这里,电话也不接,”林俏吞咽了一下,摆明了不信,“不是出事了那是怎么了?”
“真没有。”段毅格几乎是有些发狠地耙了耙头发,在林俏反复的询问之下,终于受不住,话几乎是吼出口的,“宴哥他不是出事,他、他就是出国了!”
出国……
林俏正微张的嘴顿时愣怔在原地,连眼里焦灼的光也像是一瞬间固住了。只知道呆愣地看着他。
段毅格有些慌了,松了手喊她:“嫂子……”
林俏陡然回过神来。
她冷了脸,艰难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像是沉睡已久的人骤然被打醒,过去的许多细节一瞬间在她脑海里清晰起来。
难怪郑朗宴之前黏她那么紧;
难怪他说不舍得;
难怪他那天那副样子祈求抱着她睡;
他还让她好好学习;
他有阵子消失那么久……
原来,
原来,他早就要走。
原来,他是走了。
而她连知情权都没有。
林俏忽然觉得近午的天气里,阳光照着,她却冷得刺骨。
骤然从记忆的旋涡中挣脱,林俏猛地吞咽了一下,抬眸睁大眼睛盯着段毅格,声音比天气还冷:“你应该还可以拨通他电话吧?你来打给他。”
段毅格看着她表情一下子变得绝望而悲戚,少女一向淡然如水的眼睛忍得眼眶都红了,声音带着哽咽,跟着眼眶也有些红。
他犹豫而同情地看着林俏,抖着声音喊她:“嫂子……”
“打。”林俏声音冷了又冷,“还有,你别这样喊我。我不是。”
段毅格刚刚递过去手机的手一顿。
电话响了不到两声就被接通了。
几乎是通的一瞬间,那头就响起郑朗宴关切而急切的声音:“她考完了吗?心情看起来怎么样?”
段毅格张了张嘴,又猛地闭上。
他看着那头捏着电话的林俏,心酸的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听到电话里郑朗宴的声音,林俏飞快转身的瞬间,一向清冷疏离的脸上,忽然顺势滑落两大颗晶莹的泪珠。
郑朗宴等了好久,等到了机场才接到段毅格的电话。
之前嘱托段毅格在考场外等着,林俏一考完就给他电话。
他迫不及待地接起来,问了两句林俏的情况,那边却半晌没答。
郑朗宴拧着眉刚准备骂和催促,猛然听到那边细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带着隐忍和抽噎时才会有的啜泣声。
他猛地察觉到什么,捏着贝壳的手一顿,忽然不敢说话。
两边同时一阵沉默。
郑朗宴只觉得在这短短的几十秒内,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揪紧又搅碎了一样疼了。
林俏那边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颤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好半天才终于说出了一句。
“郑朗宴,我们分手。”
司机刚帮着郑朗宴把后备箱的东西拿下来。之前郑朗宴嘱托了好几次,一定要把东西都放好藏好,不能让林俏看出来他是走。
郑朗宴捏着手机的手一震一一
几乎是立刻,他哑着嗓子哀求地喊她:“俏俏!我”
那头林俏立刻挂了电话。
段毅格看得瞠目结舌。她很快把手机递了回来。垂着头就往反方向走。
段毅格赶紧跟着,刚出口喊了林俏一声,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停下脚步接了起来:“宴哥……”
林俏走到林知遇他们停车的地方的时候,林知遇和孔尚新正在车外焦灼地等着。
看她过来,刚开心的招了招手,接着就看到林俏红着的眼眶和脸上的泪痕。
林俏没有说话没有理任何人,径直拉开车门坐进去,肩膀因为抽噎而颤抖着。
林知遇以为她是没考好,当场就哭了,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孔尚新只愣了一瞬,上来拍拍林知遇的肩膀:“走吧,回去了。”
上了车,孔尚新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看着林俏,沉声开口:“林俏,c大算早的,还有很多别的学校,别灰心。”
林知遇看着她捂着脸的模样,赶忙点头附和:“对对,俏俏,你成绩那么好,肯定可以的。”
林俏一回到酒店房间就开始闷在自己房间拾东西。手机响了一路,她全当听不到。
打包好来时的所有东西,林俏的情绪也稍微平定下来一些,脸上的泪痕和啜泣都止住了。
只剩下疲惫和心底的凉意。
她站直了些,门口刚好响起了敲门声。
林俏把行李箱推开一些,走过去开门。
门刚拉开,外面即刻扑进来个黑影,俯身死死地抱住了林俏。
林俏本来一下没看清,很快就清晰的闻到了郑朗宴身上清冷的气息。
她动了动,马上被他箍得更死。
郑朗宴跑了一路,喘息声格外粗重。
他弯着身贴着她,声音因为着急而破碎的祈求着,急促地重复:“俏俏,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们不要分手……不分手好不好?我不要分手,不分开。”
林俏冷着脸,只觉得刚刚哭过的酸疼眼眶,一下子更加疼了。
她抬手去推郑朗宴,郑朗宴紧张得像是要被抛弃的小孩,死死扣着她的背搂得更紧。
脖颈处有温热的液体沁入,顺着衬衣沾湿林俏的皮肤。
她停在他胸前的手一下子顿住了。
就听郑朗宴声音里带着鼻音和颤抖,跟着一下下祈求她:“俏俏,你说什么我都听,你别不要我。我不要分开,不行,不能分手!”
林俏听着他的话,指尖动了动,忽然眼眶又跟着温热起来。
她吞咽一下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无力而闷闷地开了口:“郑朗宴,你在委屈什么?是你不要我,是你要丢下我走了。”
男生扣着她的手一顿,跟着抖得更加剧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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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林俏撑在郑朗宴胸膛的手,随着他胸腔的起伏和心跳而震颤。
她只觉得鼻头酸涩得紧,忍了忍,和着哽咽把委屈吞了回去。
郑朗宴额头抵着她的肩头,深埋在脖颈间的温度发烫,他却像是第一次面对失去的孩子,只知道伸手死死抓着不放。
无论如何不能松手。
“俏俏,我、我喜欢你。最喜欢你……”
怎么可能不要?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边的哽咽和低沉,还有说不出口的委屈和虔诚。
林俏忽然觉得他这副模样实在可怜,像是被她抛弃的大狗,让她甚至生出一丝愧疚感来。
可这真可笑,明明是他要不告而别的。
“郑朗宴,说说你要离开的理由吧。”林俏身体有些无力的软下来,任郑朗宴抱着。
她看着酒店白的让人炫目的墙壁,叹息似的说:“就说你这样……不告而别的理由。”
郑朗宴抱着她的手臂仍在颤抖。
他手臂得更紧些。
心底里挣扎一瞬,很快哑着声音说:“孔氏破产被购的事……郑氏也参与了。”
让林俏知道吧。
让她知道也没关系,恨他也没关系。
但是分手不行。
不能分开。
郑朗宴像是抱着自己的全世界,这样不顾一切地想着。
怀里的林俏许久没有声音。
她没有动作,没有质疑和挣扎。
平静得像是一下子被这个消息炸傻了一样。
郑朗宴的手臂越来越有些绝望的勒紧。
过了很久,久到他以为林俏一定酝酿着多剧烈的动作然后狠狠把他推开的时候,林俏却只是轻轻开了口:“我知道。”
轻飘飘的三个字,一瞬间把郑朗宴震得不知所措,思维都有些跟不上。
想到之前很多细节,再带入知晓一切的林俏……郑朗宴忽然不敢再想。
“所以,”林俏吸了吸鼻子,“你和郑叔叔做了交易,帮孔家争取生存空间。”
她有些后知后觉地点点头,“难怪孔祁能够回孔氏上班。”
郑朗宴背脊都僵直着,像是抱着自己的易碎珍藏品一样抱着林俏。
他眼眶依旧酸涩滚烫,此刻加上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情绪,更加不敢抬头。
“郑朗宴,”林俏的声音软软的,语调去清冷肃然,带着寒冰的气息,“你要当隐忍离开的大英雄,问过我了吗?”
他听着她有些陌生的语气里,清晰可辨的受伤和防备,只觉得心上像是被剜了一刀又一刀,宛若凌迟。
他恐慌得只知道道歉:“俏俏,对不起……俏俏……”
“既然觉得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那就应该做好了分开的准备了。也做好不被原谅的觉悟了,不是吗?”
林俏声音越来越冷而硬,她忽然蓄了力去推郑朗宴,声音也因为用力而沙哑了一些:“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爸这样走了,你说过的,你也这样!”
郑朗宴胸膛被她闷闷的锤了两下,那里的空气被挤压了出去,尔后呼吸更艰难。
林俏的话让他骤然想起第一次来c城和千林岛,他承诺给林俏,以后一定不会离开她。
可他现在在做什么,不但差点离开,还是最糟糕的不告而别。
林俏怕极了也恨透了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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