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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勿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言祁
霎时,绿网破裂,数根藤蔓凝于半空之中,复又颓然掉落于地,极快速地朝林中深处退去。
卿姒纵身跳出绿网,洞口在她身下迅速闭合,她再往下看时,只见着一地的石块。
周遭的景物又变了。
这次是在一处岩洞内,四周皆是泛着幽幽绿光的磷石,气味刺鼻难闻,入目阴森一片。
她环视一周,头顶乃是闭合的,洞内有无数小道,条条蜿蜒,狭长曲折。
卿姒微闭双目,以灵识探知,却似受到了岩壁的阻挡,灵识回归之际震的脑子发晕。
无奈之下,她只能凭直觉选了一条,踏上幽暗狭窄的小路,行走地极为小心缓慢。
行走间,带得衣衫飘动,裙摆摇曳,白色衣角擦过一片岩壁,勾起零星火花,霎时,一片蓝光至远处奔涌而来,竟是携着滔滔火浪。磷石易燃,很快便被火浪侵袭,竟相烧得灿烂炽热。
卿姒快速后退,退回来时的那处岩洞中央。
可明明只有一条小道起了火,却引得其它各条也狭着火浪而来,不过片刻,便将她身处的这片方寸之地围成了一处被火环包裹的极险困境。
可惜她修得并非水系法术,无法召雨而来。而这火海却也很是诡异,并非赤红色,而是幽蓝色,却比赤红色的火燃得更烈,更烫。
这般景象实在阴森,她身处其中,也感心悸。
火海燃烧声中,狭着一阵的声响,卿姒还未来得及凝神细探,便见着数条小蛇中火海中游来。
这些蛇条条皆细,只有半只手臂一般长,可那双眼睛却似有铜铃那般大小,通体幽蓝,十足诡异。
它们在卿姒周围几尺处停下,吐着殷红的毒芯,身子一动一动的,好似秣马厉兵,蓄势待发。
卿姒经过上次与藤蔓一战后,心知在这殇谷之内硬碰硬绝非上策,每一个世界皆有其破解之法,可此处岩洞四周封闭,与上个世界并不相同,不可凿壁硬来。看来破解之法并非在岩洞本身,而是在这些蛇身上。
若能驭驶这些蛇带她走出这处岩洞,自是再好不过……
她想到了!
卿姒祭出浣鹜笛,置于唇边,脑海中搜寻了一番可以迷人心性的调子,她深吸一口气,淙淙笛音自唇齿间流泻而出,宛若一湾碧水流泉,曲折婉转,清辽悠扬,直欲迷惑人心。
那些小蛇闻音颤栗,在火海之中疯狂扭动,身子一耸一耸的,忽地调转蛇头,尽皆朝一处小道游去。
果然,卿姒暗道,这笛音既能迷惑饕餮,又何尝治不了这些小蛇。
她将流萤带变大数倍,罩在身上,这带子经红莲业火煅过,早已练就了遇火不裂的本事,防这等幽蓝阴火亦是不在话下。
她跨进火海之中,跟在那些小蛇身后,它们带着她一路蜿蜒,穿过九曲十八弯,行经重重磷石堵,终于窥得一处天光。
前方的洞口外是一片昏黄无边的沙漠,卿姒踏出岩洞,洞口在身后迅速闭合,闪过一道白光后,又化作虚无。
她抬起头,望了望这无垠无际的沙漠,却似看不到尽头处。
这次,她索性不走了,干脆直接坐在地上,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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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片沙漠有何奇招。
沙漠上一阵乱风袭来,吹得人狂沙迷眼,看不清周围境况。卿姒稳坐不动,睁大眼睛看着这风到底能吹出个什么名堂,可等来等去,它也只是东吹西吹,吹的黄沙漫天,无所威胁。
殇谷内看不到日升日落,可卿姒却知道时间已过了很久,她默默数过,一阵沙尘被吹起后,会在半空之中盘旋半刻钟左右,方才落下,她面前已起起伏伏了数十道沙尘,少来也有半个多时辰。
她可以与这沙漠耗,可五师兄却是耗不起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衣衫上附着的黄沙,左右环视了一圈,动身朝北面行去。
走了不知多久,她甚感疲累,回头一望,瞳孔陡然一缩,沙漠上竟然没有她的脚印……
怎么可能?
这片沙漠太诡异了……
难道这便是此处世界的奇招?以无招胜有招,无形之中消磨人的意志,将人困于此处,终被黄沙掩埋?
卿姒心惊不已,脚踝上突然传来异动,她埋头一看,一只白骨森森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踝,意欲将她带入地底。
她松了一口气,还好有东西来,有攻势就必有破绽,最怕的就是无所攻势,无所破绽,便也就无所出路。
卿姒正欲对付这只白骨手,却又来了一只握住自己另一边脚踝,正好,连根拔起!
她弯下腰,反握住那双白骨,略一使力,将他从黄沙深处拉扯起来,扔在地上。
果然很一具白骨,看来还是一只有灵性的东西,卿姒面上一喜,捏住浣鹜笛,单手将白骨按在地上,高举笛身,朝着他的骨头一下一下地打去,笛身冰寒,落在他身上,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冰凉刺骨。
白骨发出“呜呜咽咽”的抽泣声,一边哭一边求饶。他的手可任意变换长短,想趁卿姒不注意,从背后偷袭她,却被她空着的那只手一把握住,“咔嚓”一声,捏得他骨头错位,
卿姒不能轻易放过他,不然他不会说实话,直到打累了,见那白骨也无抵抗之力了,这才停手。
白骨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看起来就跟要散架似的,卿姒再一抬手,他连忙哭着道:“神女手下留情!”
卿姒没动手,只看着他,道:“要我手下留情也行,但我问你什么,你需得实话实说。”
白骨忙不迭地点头,只见着一个骷髅头摇摇动动,好不诡异。
卿姒问:“你可知冰狼胆在何处?”
他脱口而出道:“又是冰狼胆?”
白骨脸上没有皮肉,辨不出他的表情,可卿姒却是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他的惊诧。
她一挑眉,问:“你这是何意?在我之前也有人来寻过冰狼胆?”
白骨像是忆起什么不堪回忆的往事,语调丧然:“可不是吗?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殇谷万万年都无人敢踏入,这一下就来两个,还都是为了冰狼胆。”还都这么厉害,搞得殇谷就跟桃源一样,任人随意进出观赏。
白骨不敢说出后面的话。
卿姒也未多纠结,又问了一遍:“冰狼胆在何处?”
白骨道:“冰狼出现在第四个世界,这已经是第三个世界了。”
卿姒面无表情,接着问:“如何去第四个世界?”
白骨将骷髅头垂下,不欲言语。
卿姒见状,又抬起笛子,白骨连忙“咿咿呀呀”地阻止:“神女别冲动,我说!我说!”
卿姒看着他,白骨不情不愿地伸出右手,掰下一只左手指节,递给卿姒,道:“神女带上这根指节,可指引你到达第四个世界。”
卿姒接过,瞥见他的指骨之前便已缺失了一节。
她站起身,临走之际,问:“你想不想出去?”
其实这副白骨本性不坏,应该也是误入殇谷被困于此处的。
白骨身子僵硬了一瞬,半晌,摇了摇骷髅头,道:“不了,殇谷之内尚有我一方家园,殇谷之外又有何处是我容身之地?”
卿姒没强求,只道一声“保重”后,便转身离去。
她跟着指骨的指引,终于穿过漫漫黄沙,行至一处悬崖边上。
悬崖底下,是一片冰天雪地,高耸巍峨的冰川连绵不绝,群山围绕,环抱着一汪湖泊,虽然湖面结了冰,但卿姒却是本能地惧怕。
她眼尖地发现湖面上跑过几只冰狼的身影,舔了舔上唇,一咬牙,纵身跳下悬崖。
她落于湖面之上,正欲追击前方的冰狼,脚下的冰却陡然塌陷,她心下一惊,连忙飞至半空之中,背后却又防不胜防地抵上一层冰。
她惊疑之下回头,一阵天旋地转,乾坤扭转,她已躺在冰面之上,冰面裂开,“扑通”掉落冰湖之中。
冰冷的湖水自四面八方涌来,灌入她的耳鼻口中,灵台处像被寒冰笼罩,她无意识地阖上眼,似是感受不到痛苦。
第49章迷心迷情
卿姒离去后,众人继续在大殿守着落九央。
一夜过去,沧笛早已哭得嗓子都哑了,蓟云看不下去,让他先回去躺一躺,沧笛不依,说是要等到卿姒回来才行。
大师兄遣散众人,命他们回去休息,只留下沧笛和自己接着在大殿中守。
众人一晚上不眠不休,也是甚感疲累,是以并未推辞,纷纷告退离去,言午时后再来。
左尘回寝殿眯了一会儿,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便又起身去了无望涯。
他站了不过一刻钟,便见着天际闪过一道金光,金光狭着一袭超逸绝尘的白色身影而来,直往非亦殿而去。
他眉头微动,心下有了一番考量。
待他见着那袭白衣身影从非亦殿中出来时,连忙御云挡在其身前,道:“还请上神留步。”
慕泽上下打量他一番,见是玉京山的弟子,却不是自己见过的那两人,遂面色无波无澜地道:“何事?”
明明语气再平淡不过,可左尘却莫名地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上神之尊的震慑力,果然令人无所遁形,让人不由心折,他躬身行了一礼,道:“十四师妹昨夜去了殇谷……取冰狼胆。”
在听到“十四师妹”时,慕泽的眉微微一挑,像是极有兴趣,却在听到接下来的“殇谷”二字时,脸色陡变。
左尘观察着他的表情,见此刻的神君与方才那位端凝肃峻清微淡远的上神截然不同,他觉得,能见到慕泽上神露出这副神情,着实值得探索。
还欲再解释一番,慕泽的身影却已飘然飞至几里之外,身姿犹如一道闪电,朝着玉京山外极速飞去。
他到达殇谷之时,只见着玄鸟被困在一方仙罩内,神情恹恹地躺着,待见到他后,神一振,忙扑闪着翅膀,发出急切的鸣叫,尖尖的喙指向浓雾遮掩后的世界。
慕泽了然于心,拂过一道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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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玄鸟安抚下来,而后,纵身跃入浓雾之中。
殇谷他此前已来过一次,前两个世界虽说氛围制造得渗人阴森了些,但只要掌握了破阵关键,其实也无甚难处。可难就难在冰狼出现的第四个世界,诡谲多变,异数万千,连他都无法轻易脱身,遑论天生惧水的卿姒。
他心里担忧,前两个世界皆求速战速决,进入第三个世界后,还未来得及动手,那具白骨却已自觉出现。
“神君,您又来了啊。”
白骨似有讨好之意,方才经历过卿姒的一番暴打,他这才知道,眼前这位神君上次对他有多么的温柔可亲。
“可有一位女子来过?”慕泽开门见山,手心里渗出些冷汗。
白骨愣怔片刻,答:“确有一位女子来过,方才已去了第四……”
他话还未说完,眼前神君便已不见踪影。
慕泽忆事记路的本事极好,不消片刻,便已站于悬崖边上。
垂眸一望,入目处是一片白色的天地,山与湖,冰与雪,皆是茫茫然一片惨淡。
他飞身而下,轻盈地落于结冰的湖面上,环视四周,却是寂寥无人,静默无声,并未见着卿姒的身影。
脚下传来冰裂的声音,他立即飞身跃起,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这回直接祭出落顼剑,脚踏剑身,御剑而飞,无论冰面如何变化,位处何方,落顼剑都能快速地将他送到安全位置。
他在空中一寸寸地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恍然间瞥见湖面上有一袭青色衣角,他大喜过望,连忙御剑落于湖面上:“卿卿!”
青衣女子听见声音,缓缓回首,宝髻松挽就,铅华淡妆成,绝美脱俗之容颜,冰清玉润之姿态,正是卿姒。
慕泽心下一松,倏尔,似是在思索什么,眉头微动,虽说她修为高深,可她的衣裙也不该如此干净才对……
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青衣女子忽而对着他展颜一笑,顿时将天地之间的亮丽颜色都给比了下去。那样的笑容本不该出现在她脸上,可他却像是看痴了一般,他太久未曾见过她露出那般笑容,真的是……太久了。
卿姒朝着他跑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埋首在他怀中,语气似抱怨似撒娇:“我等了你好久。”
慕泽忍不住反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肩上,安抚道:“我来……”
话音戛然而止,他缓慢垂眸,怀里哪里还有什么青衣女子,明明只有一根刺穿胸口的冰凌。
但凡殇谷之中的东西,多多少少都有些逆天违命的本事,好比眼下这根冰凌,刺破身体后,便有源源不断的灵力从伤口处扩散而出。
他微动了动手指,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怎么会忘了这第四个世界的诡异之处呢?迷惑人心,制造假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便是其要领。
只要有执念,便会有牵绊,有了牵绊,便会有弱点。
慕泽的执念颇深,你叫他又如何能抵抗那样的笑容?
他伸手在胸口上的几处穴位上轻点数下,试图稍稍压制一些灵力外泄的速度。
在殇谷之中,神识搜寻并无作用,他手执落顼剑,在左腕上划下一道伤口,伤口处一道金光闪现,便有鲜血顺着皮肤滴落在冰面上。
他俯下身,利用鲜血在冰面上画下一个符咒,以血为媒,行搜寻之术。
片刻之后,远处的湖面陡现一道金光,那光源,似是从湖底传来。
慕泽眸中闪现一丝了然之色,却又同时狭着懊悔和惧怕之意。她如此惧水,当时定时无助极了。
他飞身落于金光之上,执着落顼剑,手起剑落,动作漂亮又利落地划开一个大口子。
即使是万年玄冰,可在这上古绝世神兵的对比下,也只能是黯然失色,俯首认伏。
他的力道还不算太大,生怕连带着伤及冰面之下的卿姒,眼见冰上被划开了口子,他躬下身,用剑柄在冰面上轻轻一敲,这块冰应声而裂,顺势掉落湖中。
慕泽随即跳下湖,湖水冰凉刺骨,一寸寸往身体内挤,愈发刺激了胸上的伤口,灵力外泄得更加厉害,可他却全然顾不上,心中所想所忧不过是惧怕卿姒被湖水冻着。
湖水深处,果然睡着一个白衣身影,他加速游上前去,揽住卿姒的腰,将她带离湖中。
上岸之后,他一下下地按压着她的胸口,逼她吐出些湖水,又俯下身渡气与她,见她面色与唇皆是惨白,心中又是一阵悲悸。
此地不宜久留,他抱着卿姒正欲出殇谷,却又倏地忆起她来此地的初衷,以她的性子,若是此番不成,怕是下次还要来冒险。
也不知,她要那冰狼胆是有何用,可无论如何,他也得替她寻到才行。
玄鸟在仙罩中等得心急如焚,上蹿下飞,终于见慕泽抱着卿姒从浓雾中飞出来,顿时激动得放声鸣叫。
慕泽撤了它的仙罩,抱着卿姒落在其背上,玄鸟立刻飞向玉京山的方向。
以往沧笛还诽腹它飞得慢,可眼下却不得不承认,它此前不过只是任性而为,不想飞得快而已。
距慕泽离去已过了大半日,左尘立于无望涯上,心下不禁有几分担忧。
他抬起头,远远地见着天边玄鸟展翅飞来的身影,终于松了一口气。
玄鸟径直落于非亦殿前,慕泽抱着卿姒下地,进了殿中,将她轻轻放于榻上。
二人的衣衫头发都是湿哒哒地滴着水,只因殇谷中的湖水并非普通湖水,难以掐诀烘干。
他在殿中翻找一通,拿出一套干净的素色衣裙替卿姒换上,再细致地将她的头发绞干。
待一切都拾齐整后,卿姒却还无苏醒的预兆。慕泽眉头紧锁,将她扶坐起来,又渡了些灵力给她,手之际,倏地偏头吐出一口鲜血。
他随意拿袖子一擦,接着替卿姒把了把脉,知无大碍后,这才放下心来,就着榻上打坐,平息一番体内汹涌乱窜的真气,却又猝不及防地吐出一口鲜血。
左尘立在殿外等候多时,终于见着慕泽出来。心下却是一骇,他面色苍白,胸前赫然插着一根冰凌,坚硬锋利,且毫无融化的意思,而他胸前的衣襟上与左袖上皆被鲜血染红。
左尘明明想问“十四师妹没事吧”,话到口边,却说成了:“上神,您的伤……”
慕泽眼神波澜不惊,并未在意,只从袖中掏出一个冰蓝色的珠子,问:“卿卿寻冰狼胆有何用?”
左尘眼中顿有喜色,道:“五师兄被妖兽袭击,性命垂危,这冰狼胆是替他寻的。”
他说完,察觉慕泽的面色僵硬了一瞬,眸中划过一丝不明的意味。
“拿去吧。”慕泽将冰狼胆递与左尘。
左尘小心接过,看了慕泽一眼,道:“多谢上神。”
慕泽并未言语,缓行数步,忽而飞上天际,驾着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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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头远去。
他强撑着一路飞回玄碧紫府,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门前。
里桑匆匆赶来,见状,差点也跟着跪下。
上神早上出府时,还是一派清隽,风姿爽逸,怎么回来就成了这副样子?莫说今日,这数万年间他也未曾见过上神受如此重的伤。
慕泽抬眸看他一眼,语气虚浮地道:“请夜覃上神过来。”
话毕,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在寝殿内的榻上。
他微动了动身子,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痛,埋首一看,见已换上了干净清爽的白绸中衣,胸前的冰凌已拔出,伤口被纱布裹着,就连左手手腕上也缠了一圈。
外间的人听见声响,放下茶杯,匆匆跨进里间来,乃是一身玄衣的夜覃上神。
他见慕泽醒来,面上划过一道慰然,语气却不甚温柔:“你可以啊,连着跑两次殇谷,力旺盛得紧啊,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是吧?”
慕泽侧过头,并未言语。
夜覃显然不打算放过他,接着道:“你上回去殇谷受的伤都还未痊愈,这次又去,去也就罢了,你还一时大意迷了心智惨遭暗算,导致灵力外泄,外泄也就罢了,你竟还跳入冰湖之中,加速了灵力外泄,加速也就罢了,你竟还不怕死地渡灵力给他人,扰乱真气,我看你是真想死吧!”
他说到最后,语气竟有些忍不住的激昂。
慕泽依旧不语。
夜覃快步行至他的床边,语气无奈地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哪路高人,能值得你慕泽上神如此拼命呐?”
慕泽只淡然道:“若芳漪上神身处险境,你会不去救她吗?”
夜覃哑口无言,得,他懂了。
慕泽望着头顶的纱帐,又道:“我不可能再看着她……”
他没接着说,夜覃也明了了,是以并未追问,只道:“卿姒她受伤了?”
“不是她。”慕泽垂下眸子,语气无波无澜,“是她的五师兄。”
夜覃这回当真是哑口无言了,哪有对心上人的师兄如此拼命的?怕是他喜欢的不是卿姒,而是她的五师兄吧?
两人静默无言,半晌,夜覃才道:“下回不可再如此了,你身上的伤怕是没个几十年无法痊愈。”
慕泽淡淡地“嗯”了一声,又忽而发问:“我还剩多少修为?”
他心知肚明,灵力外泄得如此厉害,怎会轻易逃过?
夜覃看了他一眼,道:“不多不少,恰剩一半。”
第50章人心险恶
卿姒昏迷了小半日,醒来之时,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她茫然地看着殿内头顶的雕花,心下又惊又疑,她不是在殇谷吗?不是掉进冰湖中了吗?冰狼在何处?五师兄……
五师兄!
她猛地坐起身来,惹得靠在榻边的沧笛一个激灵,大喜过望道:“师姐,你醒啦!”
卿姒看着他,急忙问道:“五师兄怎么样了?”
沧笛面有喜色:“五师兄用了冰狼胆,虽还处在昏迷之中,但已无大碍了。”
“冰狼胆……”卿姒心下疑惑,她记得自己并未取得冰狼胆啊,遂又问:“我怎么回来的?”
沧笛挠了挠头,面露诧异,不解道:“师姐你不是自己回来的吗?”
卿姒看了他片刻,知晓与他是说不通的,只道:“冰狼胆是谁拿回来的?”
沧笛的表情更惊恐了:“望石人师兄送到大殿的,他说是你带回来的啊!”
还好,十三师兄应该知晓内情,届时去问一问他就行了,卿姒思量一番,忽而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面色纠结了一重又一重,道:“这,衣服……你替我换的?”
沧笛面上顿时嫣红一片,颇为不好意思地道:“师姐你说什么呢!男女授受不亲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给你换衣服嘛!”
那就好那就好,卿姒松了一口气,忽而却又愈感惊悚,既然不是沧笛,那又是谁?
虽说她一向是个洒脱的仙,不大在乎此类世俗之事,但总得让她知道是哪个不知授受不亲的人这么多管闲事吧?
她灵台清醒了几分,想着下床去看看五落九央如何了,沧笛与她一道,她也就顺便好奇了一句:“你那日为何要下山呐?”
沧笛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卿姒黛眉一挑,道:“跟我都不能说吗?你别是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了吧?”
“才没有!”沧笛答得飞快,绞着手指,为难地道:“我去山下买吃的了。”
卿姒微感讶然,虽知晓沧笛一向贪食,却未料到他为了吃食竟如此不顾生命安危,委实是条有追求的热血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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