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涵小笙
兰纫秋一见姜卫七,便冷声讽刺道:“这都一个半月了,我还以为你们回不来了呢。”
姜卫七将寒尸花、晰鲛血、火狼胆整齐地放在石桌之上:“三样东西我全部取来了。”
兰纫秋垂眸扫了一眼:“一百人魂呢?”
姜卫七犹豫了一下,兰纫秋:“百魂丹,百魂丹,若没有人魂,你叫我如何炼制?”
姜卫七:“这人魂可不可以用其他东西替代?”
兰纫秋哼了一声,道:“这三样难取之物你都拿来了,这区区人魂
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 分卷阅读58
怎会拿不到?”
姜卫七面露难色,闭口不言。
其实这姜卫七不说,兰纫秋也猜到他不愿去取人魂的原因。
流白身为散仙,以救扶天下苍生为己任,他本来就倾心于流白,如今去取人魂就等于和流白对着干。
他本就不愿违背流白本来意愿,更不愿与流白为敌,看着姜卫七那纠结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兰纫秋仿佛在姜卫七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因为心中那个‘他’,不得不处处考虑,将自己难堪的一面掩藏,流着血也对他展露微笑。
兰纫秋了脸上的讽刺笑容,甩了甩袖口,道:“我知道一种方法,不害人性命也可以集得人魂。”
姜卫七:“什么方法?”
兰纫秋:“若用这种方法,你失去的比得到了更多,极不值得。”
姜卫七:“只要能集得人魂,怎么样都是值得的。”
兰纫秋抬手,化出一个碗口大的方形缶。缶四方端正,缺了一个角,缶身雕花镂空,八个缶面的雕饰似龙如凤,每个缶面的接合边缘像是一根根交错纽缠的藤蔓,整个都呈暗黄色,像一个黄金盒子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姜卫七:“这是什么?”
兰纫秋:“尚罄缶,仙界之物。”
姜卫七专心致志地听着兰纫秋说的每一个字,兰纫秋继续道:“这尚罄缶可以实现天地各灵的转化,只需一百妖魂,外加一百人的眉心之血便可将这一百妖魂化成一百人魂。”
姜卫七:“我马上去取妖魂,集眉心血。”
兰纫秋:“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
姜卫七立马站住脚,转过身来接着听兰纫秋说。
兰纫秋:“这尚罄缶缺了一角,需用你的赤尾补上才行。”
姜卫七毫不犹豫,立马露出七条尾巴,信手化出匕首,反手拉过尾巴欲砍。
兰纫秋:“姜卫七,你可真的想清楚了?”
姜卫七扬手便砍,刺骨的疼痛瞬间袭遍他的全身。
姜卫七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一手扶着石桌,一手将狐尾递到兰纫秋面前:“给……你。”
毫不犹豫,毫不迟疑,就这般再断一尾,兰纫秋扫了一眼那狐尾,将目光落到姜卫七脸上,似愤似妒般骂道:“真真是蠢货。”
姜卫七听出兰纫秋话语中的怒气与嘲讽,却未听出那语气中的一丝无奈,姜卫七嘴角上扬,淡淡一笑:“我马上去……”
话还没说完,姜卫七只觉天旋地转,耗尽那最后一丝气力,斜身倒在了地上,变成狐狸模样。
憋着闷气的姜木叶一进洞撞见这一幕:“哥哥!”
姜木叶一个箭步冲到兰纫秋面前,把姜卫七搂在怀中。
兰纫秋瞟了姜卫七一眼,道:“把他送到房中休息一会儿,再喂两颗丹药,死不了。”
姜木叶看着兰纫秋手中的狐尾,气冲冲着说着:“哥哥身上一直带着伤,你要尾巴就朝我要啊!”
兰纫秋摸着手中的狐尾,一脸鄙夷,尖声道:“你的狐狸尾巴还不够资格去补这神器!”
姜木叶憋了一肚子火,如今这兰纫秋也盛气凌人,姜木叶很想将她痛骂一顿。
又想到这丹药还得靠她炼制,若将她惹火了,哥哥又得低声下气去求她,想到此处,姜木叶强忍了下来,恨得咬牙,哼了一声后,抱着姜卫七前往之前那间偏室。
姜木叶走后,兰纫秋将狐尾理顺,盘在尚罄缶上,兰纫秋调灵,将自身大半灵力灌注于尚罄缶中,那狐尾慢慢化作点点红光,融进缶中。
待红光消失,那残缺的一角已完全补好,看不出任何痕迹,兰纫秋召回灵力,长舒一口气,看着那补好的尚罄缶与那搁在一旁的寒尸花、晰鲛血、火狼胆,兰纫秋不禁替姜卫七感到惋惜。
兰纫秋碎碎念叨着:“不论这世道如何变化,仙与妖之间永远只存在‘杀与被杀’这一种关系,就算躲得过轮回,你也躲不过命运。姜卫七,你真是无谓又无知,我已不知道是该嘲讽你还是该可怜你……”
两日后。
姜卫七勉强幻成人形。他不顾姜木叶的阻拦,强行下床欲去集那眉心血,两人拉拉扯扯走到砻清窟前,正巧碰到从外面回来的兰纫秋。
姜卫七朝他行了一个礼,弱弱的的唤了一声:“前辈。”
虽说之前姜卫七伤了自己,但他也为自己挡了叶子同几剑,兰纫秋早已不打算再与他计较。
如今姜卫七又如此有礼貌,且为流白涉险,年长他几千岁的兰纫秋也不好再轻看这后生。
兰纫秋故作冷态,瞥了他一眼:“这才两日,就能下床了?”
姜卫七:“这得多谢前辈的丹药。”
兰纫秋心中竟泛起一丝甜意,她故意甩了甩袖口,道:“那一百妖魂我已替你集好,如今只差那眉心血,若你身体撑得住,今晚就可以去取血了。”
姜卫七:“我现在就可以去取。”
刚刚才留下一点好印象,此刻姜卫七这莽撞的急性子又惹得兰纫秋不快,她轻哼道:“满大街都是善信宗的弟子,不怕死的,就去罢。”
姜木叶紧紧拽着姜卫七的胳膊:“哥哥,晚上再去罢,晚上我陪你一同去。”
姜卫七也知自己斗不过那群善信宗弟子,何况身上还带着伤,姜卫七作罢。
终于熬到月上枝头,姜卫七和姜木叶带着装血的小瓷瓶,来到周流镇中。
姜木叶伸手指了指,道:“哥哥,我去这边,你去那边。”
姜卫七:“千万要小心,若是碰上善信宗的人,赶紧跑。”
姜木叶连连点头:“放心,放心,要是碰见了我转身就跑,绝不迟疑。”
两狐背向而行,翻墙越楼,悄悄潜入住户家中,趁其熟睡,取下眉心血,姜卫七取完第四十七滴眉心血后,出门前往下一家。
秋天的夜晚,多少有些寒冷,街头昏暗冷清,没有一个人影,稀稀拉拉的灯笼随风摇摆,那灯笼投下的光瑟瑟发抖,像个饥寒交迫的流浪儿,为这秋夜又添一份萧瑟。
姜卫七没走几步,迎面传来一阵幽渺的叫喊声,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
“少爷,少爷,您小心点。”
“哈哈哈哈哈,今夜那妞可真带劲儿啊!”
“少爷,小心脚下。”
姜卫七退到一小巷中,那声源体走近,为一主两仆,一扑搀扶着那醉酒的少爷,一仆提着灯笼引路。
那仆人又叮嘱了一声:“少爷,小心点儿。”
三人从姜卫七面前路过,那少爷手中还提着一壶酒,边走边喝,那酒洒了一半在地上,看着那少爷,姜卫七满脸嫌弃,待他三人走过,姜卫七才从巷中出来。
三步刚毕,只听‘砰咚’一声,那少爷的吵闹声戛然而止。
姜卫七回身一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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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主仆三人全都倒在了地上,那盏灯笼滚到一旁,自顾自地燃烧着。
姜卫七缓步靠近三人,蹲下身子,伸手将那侧倒在地的仆人扳正,只见那人面如枯槁,双目凹陷,魂全失。
“姜卫七!”背后传来昭铭那凌厉的呵斥声,姜卫七转身,一眼便在众人中看见了那一抹白,他惊道:“流白散仙!”
只见那善渊宗何佑与善信宗昭铭分别站在流白两边,三人身后站了一群两宗弟子,流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他眼眸中失望,与今夜的月光一样,让姜卫七看了生寒。
姜卫七看着眼前这阵仗,还有那身后莫名失了魂的主仆三人,这才后知后觉,连声解释道:“流白散仙,不是我做的!”
何佑冷笑一声:“姜卫七,不是你做的你紧张什么?更何况,我们还什么都没说呢!”
姜卫七慌了神,往流白面前走,那昭铭横剑相挡,何佑朝身后弟子扬了扬手,一白衣弟子上前查看完那主仆三人后,回转行礼道:“流白散仙,那三人命殒,/魂全失。”
昭铭呵道:“把姜卫七抓起来!”
姜卫七急忙后退:“不是我做的,他们自己倒下去的。”
何佑:“姜卫七,要撒谎也麻烦你把谎言编得真一点儿,你我们当傻子,难道你把流白散仙也当傻子吗?!”
姜卫七:“流白散仙,你相信我,他们真的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姜卫七再一次陷入绝望。
众人皆不言语,看着流白。
流白:“你手中是何物?”
姜卫七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流白:“是何物?!”流白语气稍重,带了些怒气。
姜卫七:“没……没什么。”
何佑:“还愣着干什么?把姜卫七绑了!”
几名白衣弟子上前,姜卫七手腕上的命魂索躁动起来,像蛇一样缠在他身上,铛铛作响。
姜卫七目光甚软,语近乞求:“流白散仙,你也不相信我吗?”
流白冷声应着:“我曾相信过你。”
“动手!”何佑一声令下,众弟子调灵欲绑,姜卫七飞身后退。
何佑见状,亲自上阵,那昭铭亦拔剑攻击姜卫七。姜卫七被两宗弟子团团围住,流白站在一旁静静看着,那目光比剑锋还凌厉。
姜卫七哪里打得过三宗,才几个回合,他就被死死压制,但姜卫七迟迟不肯用那命魂索。
眼看那姜卫七就要被擒住,兰纫秋乍现,召出数万兰藤抵挡三宗,兰纫秋与流白对视了一眼,信手拽着姜卫七,消失在众人眼前。
昭铭欲带领弟子继续追击姜卫七,何佑道:“昭铭宗友,穷寇莫追!”
昭铭这才止步,带着弟子回转,何佑看着流白,轻声道:“流白散仙,这姜卫七……”
流白:“我会亲自抓他去善渊宗问罪。”
何佑嘴角上扬,笑意诡谲:“散仙明鉴。”
第42章散仙误狐拒解药,何佑作梗事多磨(三)
兰纫秋与姜卫七回到砻清窟,一进窟中,就看见那姜木叶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急着像热锅上的蚂蚁。
先前姜木叶在大街上看见那一群三宗弟子,她下意识地转身,撒丫子狂奔,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她又担心哥哥姜卫七,便急忙跑回砻清窟,请兰纫秋帮忙。
看见兰纫秋将哥哥领了回来,姜木叶瞬间松了口气,心中那块石头算是落了地:“哥哥,还好你没事。”
兰纫秋端起桌上杯盏,轻一口后,道:“把眉心血给我罢,三日之后,解药可成。”
姜卫七有气无力地掏出瓷瓶:“我还差三滴。”
姜木叶:“没事,我集了五十七滴,先前数着数着就数差了,多集了七滴。”
兰纫秋拿过姜卫七手中的瓷瓶,道:“这三日我要炼丹,不会出炼丹室,你们最好别离开砻清窟。”
姜木叶点头:“知道了。”
兰纫秋转身离去。要看这解药只差最后一步了,解药炼成,流白散仙有救,姜卫七应该是最高兴的人,可姜卫七一直阴着脸。
姜木叶提着胆子问了句:“哥,你怎么了?”
姜卫七:“我刚才……”
“刚才怎么了?”姜卫七突然吞吞吐吐,姜木叶心上一急,扒拉着他的衣服:“受伤了吗?伤哪里了?”
姜卫七拽住姜木叶的手:“没有。”
姜木叶:“那到底是怎么了?哥哥你快说呀。”
姜卫七:“我刚刚碰到流白散仙了。”
姜木叶:“那不是好事吗?流白散仙怎么不和你一起来?我也许久没见他了,怪想念的。”
姜卫七:“他可能再也不会跟我们待在一起了。”
“为什么?”姜木叶这两天眼皮直跳,心头早就预感不妙。
姜卫七:“刚才我在街上碰到三具被吸干魂的尸体,流白散仙怀疑是我做的……”
姜木叶虽没有被诬陷的经历,但她也能体会那种百口莫辩的痛苦,她知道哥哥不会在意三宗之人信不信,他只在乎流白散仙信不信。
姜木叶:“哥哥,别泄气,你越难受那陷害你的人就越高兴,等兰纫秋把解药炼好后,我们就去向流白散仙解释清楚,再把那个多次诬陷你的人找出来。”
就眼前形势来看,这是唯一的办法。
周流镇到处都有三宗弟子,加上这兰纫秋又处在制药的关键期,姜家兄妹不敢乱跑,老老实实的待在砻清窟中,等待兰纫秋炼制好的解药。
那三宗弟子与流白在周流镇上待了两日,流白没有发话,也没有要去那砻清窟捉姜卫七的意思,众人捉摸不透,略显焦急。
只有何佑一人,悠哉游哉地喝着闲茶,赏着秋景,昭铭与何佑相对而坐,因何佑年长昭铭几岁,昭铭便向何佑行了一个礼:“何佑宗兄。”
何佑伸手倒了一杯茶,轻轻推至昭铭面前:“这茶不错,你尝尝。”
昭铭:“流白散仙那边没有一点儿动静,师宗那边也没法交代,我怎么喝得下?”
何佑放下杯盏:“不着急,万事都有流白散仙撑着呢,你怕什么。”
昭铭:“流白散仙与那狐妖关系匪浅,只怕他又像上次那样包庇。”
何佑摇头轻笑:“不会。”
昭铭:“你怎如此确定散仙不会包庇?”
何佑摇了摇手中茶杯,笑意浅露:“流白散仙很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听过何佑的话,昭铭松了一口气,但不知为何,他眉宇间的愁意反而更浓了。
一白衣弟子推门而入,向两人行过礼之后,开口道:“师兄,流白散仙去周流镇外了。”
闻言,何佑脸上的笑意越发放肆了,高声道:“走罢,我们随散仙一起去看看!”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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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与昭铭领着各宗师弟,赶往那砻清窟,众人还未走近,就听见那凄厉的哀嚎声。
待众人赶到砻清窟前,流白正在拾兰纫秋手底下那群小妖兵,诛仙琉璃剑出手,剑气横扫,那群小妖兵被打飞,似洒在地上的豆子,满地打滚。
一眨眼的功夫,兰纫秋手下所有妖兵都被流白撂翻在地,无人再上,流白握剑站在洞口。
“哥哥,别出去!”砻清窟内传来姜木叶的声音。
流白冷眼盯着洞内,姜木叶拉不住姜卫七,反被姜卫七拖了出来。
流白冷声道:“从一开始,我就不该信你。”
姜木叶急声道:“流白散仙,哥哥真的没有骗你,那三个人真不是他杀的。”
流白未搭理姜木叶,姜卫七也闷声不说话,姜木叶连声道:“哥哥,你快说呀,说你没有杀人。”
姜卫七心知流白已经坚信那三人是自己杀的,否则,今日也不会持剑打到这砻清窟前。
姜卫七:“今日,散仙你……是来杀我的吗?”
流白也不应声了,那袖口下的左手,渐握成拳,何佑朝身旁弟子扬手:“把姜卫七绑回善渊宗。”
众弟子上前,姜木叶挡在姜卫七面前:“你们不许抓我哥哥,那些人不是他杀的,是有人想诬陷他!”
何佑再道:“一起抓回去!”
众弟子扬剑,姜木叶亦化出长剑。
流白持剑原地不动,除去那满目的失望与愤怒,姜卫七在他眼中看不到希望。
两宗弟子纷纷扬剑而来,姜卫七召出命魂索,两狐同两宗弟子打了起来。
流白仍旧犹豫不决,何佑与昭铭拔剑相攻,直逼姜卫七,因姜卫七之前负伤未愈,加之那何佑与昭铭皆是两宗首徒,修为自是不便,即姜卫七便手中有那命魂索,他也不是两人的对手。
还不到十个回合,姜卫七就败下阵来。
那方姜木叶也被两宗弟子团团包围,姜卫七急忙上前营救。
何佑横剑于身前,剑上生出层层冰柱,他对准姜卫七,甩出剑气,姜卫七一心扑在那姜木叶身上,未注意到身后袭来的剑气。
眼看那夹杂这冰柱的剑气就要刺进姜卫七的身体,流白挥剑,甩出一道剑气。
流白的剑气刚将那何佑的剑气砍成两半,数万藤蔓从地面涌出,扭曲缠绕,化作一棵老树,老树将那冰柱碎屑悉数挡下。
这老树的突然出现,让众人吃惊,不过让众弟子最意想不到的是,流白竟出手截下了何佑的剑气。
何佑气得暗暗咬牙,却也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他只回身看了一眼流白。
姜卫七把妹妹姜木叶拉到背后,以命魂索挡住众人,一阵清风徐来,吹得老树的树叶莎莎作响,一些仍旧青翠的叶子飘然而下。
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那茂密的树丛中传出:“这大清早的,能不能让我好好睡会儿!”
此声一出,姜卫七便知树上那人是叶子同,何佑横剑:“何人造次!”
一个酒坛子从树上落下,‘啪’的一声,摔得粉碎,那坛中好酒,全都渗进泥中,只留下一滩黑影儿。
何佑调灵,那刚刚渗进泥中的酒全部凝结成一颗颗冰珠,冰珠再衍生成冰刃,一字排开。
众人的目光皆聚在那一排冰刃之上,何佑信手一扬,那一排冰刃纷纷冲向那茂树中。
三秒之后,那冰刃全被打回来,何佑翻身侧仰,悉数躲过,他刚站直身子,一把冰刃直冲而来,何佑避而不及,左脸被那冰刃划了一条口子。
“何佑师兄!”众弟子大惊。
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何佑抬手摸了摸那火辣辣的疼痛处,脸色大变,怒吼道:“给我上!”
众弟子听令,纷纷攻向那棵老树,刹那间,地面剧烈颤抖,众弟子站不稳脚跟,无数树根从地面冒出来,将那群弟子打散。
流白挥动琉璃剑,剑气斩断一排树根。叶子同从树上跳下来,一脸醉意,看着眼前众人,戏声道:“好大的阵仗啊。”
昭铭剑指叶子同,厉声道:“你是何人?”
叶子同并未搭理昭铭,他将目光落到流白身上,叶子同似笑非笑道:“散仙流白,好久不见。”
流白凝神看着眼前这人,这张脸似曾相识,回忆了几秒,流白不确定地喊出一个名字:“叶子同?”
叶子同大笑:“真难得,散仙你还记得我呀!”
流白果断吐出两字:“记得。”
叶子同与流白一人一言,三宗弟子皆插不上话。那何佑怒气冲冲地瞪着叶子同,眼中杀气翻涌。
叶子同踉跄地走到姜卫七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知这两只小狐狸犯了什么事,惹得散仙亲自动手捉拿?”
流白:“此事与你无关。”
叶子同连声道:“不不不!有关,我家中缺个说话的人,我正打算将他们带回去。”
那叶子同态度懒散又有些傲慢,自始至终都不见三宗弟子当回事儿。
昭铭气不过,说了一句:“今日,你怕是带不走他们了!”
叶子同斜眼看着昭铭:“那就试试,看我带不带得走。”
第43章散仙误狐拒解药,何佑作梗事多磨(四)
昭铭本就看不惯叶子同这态度,此话一出,昭铭立马扬剑而上,善信宗弟子亦拔剑砍去,叶子同调动灵力,信手一甩,树根再作进攻。
何佑一声令下,善渊宗弟子也齐齐相攻,流白当初可怜他兄妹二人,加上姜清的临危托付,便处处护着他兄妹。
因为姜卫七心中怨念太重,流白便一直引导,那次姜卫七稍稍吸/食//魂,流白旁敲侧击,又赠台桑剑暗示,原以为他会改正,不想他还是上了歪道。
流白只是握剑站着,想动手却不愿动手,叶子同与昭铭斗了几个回合,有些厌倦,信手化出一根老树藤将那两兄妹卷起就走,众人追而不得。
流白看着那叶子同带着姜家兄妹远去,了琉璃剑,转身欲走。
“流白散仙!”何佑叫住流白:“您还想袒护那只野狐狸罢!”
流白顿了一下,并未应声,三秒以后,化作无数白点离去,何佑气得甩腿将脚旁的一颗石子儿踢飞,众弟子皆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昭铭劝着:“何佑宗兄别生气,姜卫七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我们总会抓住他的。”
姜卫七跑了,流白走了,就剩下兰纫秋手下那群重伤的妖兵,他们没犯事,三宗也没理由杀他们。
何佑瞪了一眼那群妖兵,小妖兵们吓得纷纷后退几步,何佑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同昭铭带着弟子回到周流镇上。
流白原本在山中休养,那日何佑与昭铭入山,说周流镇又现/魂命案,两人怀疑是姜卫七所为,便入山确认姜卫七是否还在山中。
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 分卷阅读61
流白心中也有所怀疑,为了检验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他便同昭铭、何佑下山,不想那夜,正好被他撞见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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