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公子断个袖
作者:大妖爱吃
江落青没想到只是下了个山就能出这么多的事。桃信这种东西不是只出现在容貌柔美的人身上吗?像他这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充满男人味的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没事,遮住就好了。等等,小师妹你为什么要给我下毒,我们不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吗?师兄你在干什么?你不是有心上人了吗!直男热心肠充满人性万人迷受。作者文案废,敬请期待内容。
我与公子断个袖 分卷阅读1
第一章桃花来
三四月,正是花开的好时节,开的最盛的莫过于桃花了。
空气中是淡淡的土腥气,昨日方才下过一场细雨,青石路上还是湿漉漉的。
石板上沾满了被雨打落的花瓣,远远看去,着实美不胜。
桃林深处,青石板上,一白衣清俊少年手撑纸伞,缓步而来,不时左右环视,倒似因被桃花林迷了眼,故而迷了路。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江落青,你看我说的怎样?”
有些轻佻的语调,偏生那声音却是温柔婉转,让人生不起恼意。
话音未落,那石板路上便不知何时出来了一女子,那女子长得清秀可人,着一身黑裙,手中撑着和那少年一般的纸伞,脸上却是打趣的笑。
那白衣少年郎闻言,无奈一笑,道:“烟戚,我如今已是将近弱冠之年了。”
言下之意便是,用不得这种脂粉气的诗词来打趣了。
那少女哼笑一声,也不接话,打着伞便转身走了。
待走远了,声音才传过来:“你个呆子,还不快走?莫要迷了路又哭鼻子。”
白衣少年郎撇嘴,道了句:“也不知是谁要受罪来此处的。”便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的身形渐渐被花树遮掩,直至消失不见。
方才那白衣少年郎站定的地方不知何时立了一位宝蓝色衣衫的青年,那青年撑着纸伞,静静站了半饷,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
徒留一把与之前二人一模一样的纸伞撑在地上。
那白衣少年郎名叫江落青,那少女名叫斐烟戚,与江落青师出同门。
江落青本打算一下山便回京城,可硬被同门师妹给拽到了这里。
他对于地形素来不甚敏感,更何况这桃林大小足有方圆十里,且地况平坦,委实怪不得他在林中绕了许久。
“江落青,你说这次的桃信,会被何人取走?”斐烟戚的语气满是期待,嘴角抿的紧紧的。
江落青呼出一口气,不解道:“我是不知,不过真不晓得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要桃信。”
“你懂什么?”斐烟戚斜了他一眼,随即微红着脸,道:“被很多人喜欢着,不是很好吗?你看那几个到桃信之人,哪个过得不舒服滋润?”
话虽是这般说,可她此次来也不全是为了桃信,而是为了某人。
这专出桃信的桃花林亦有一个传说。说是互相倾心的二人在这桃林中,若是失散了。能先别人一步找到心悦之人,便可一生白头到老。
江落青一脸怪异的抖了下,道:“那几人……许是天性那般?不过那几位大侠一齐享用一位女子,真是……中邪了吧?”
也不怪得他言语中的不喜,却是他遇到过那中了桃信的人,感官着实说不上好。
江落青在几年前见过一位据说是到桃信的女子,那是在回京之时路过休息的一间客栈。
那女子长相艳丽,身形妖娆。单看容貌,却是二八年华的意思。
当时江落青正在一楼大厅中用饭,那女子便扭着腰进来了。
老实说,江落青第一眼的确是惊艳。可那女子一进来见到他,便双眼亮亮的坐到他那一桌,撩着头发与他攀谈。
江落青着实不怎么喜欢这类女子,便只偶尔应两声,让他未曾想到的是,当天夜里,便有人摸着黑来他房间了。
江落青悄然飞身上了床栏,床边便响起了悉嗦声。
月光顺着床头散进屋子,看的江落青是瞠目结舌,脸臊的通红。
却见他床前立着一衣衫半裸的女子,那女子晕红着脸,往床上爬去,这女子正是今日在大厅中与他搭讪那人。
那女子摸索着找不到人,便恹恹的转身。忽的抬首一看,见他红着脸在床顶,便捂嘴轻笑着:“小哥哥何必如此?你下来便是,我不对你做什么便可。”
江落青闻言,眼睛微瞌,纤长的睫毛遮住情绪,便松了手,轻轻跪坐在了床上。
然后手一扬,那女子便软软的跌落在地上。
江落青那时候正是侠义年纪,英雄美人的画本更是没少看。
虽他遇到的这美人着实大胆,像个霸王花,但也是美人。
犹豫一番,便用被子遮着手,把那女子挪去了床上。他自个儿推门出去,在掌柜的桌子那里找了纸笔。写了他房间的号,又压了一些银两,便走了。
做足了君子之为,只这事还没完。
第二天,他尚在赶路,便被人莫名其妙的攻击了。
攻击他的那大汉涨红着一张脸,问他是否见过桃姬姑娘。他摇头,那人又问,是否见过一红衣艳美女子。
江落青略一思索,便知这大汉说的是谁了,他默默摇头,道:“未曾见过。”
那大汉也是个有准备的,见他这般说,便从身后包袱中拿出一张画,指着画,道:“这画中人可是你?”
只见那画上少年一身青衫,脸色薄红,正是他昨日撑在床顶的图册。
江落青记得当时他是认真的看了眼那画册,随即道:“此人长得倒是英俊潇洒,可惜不是在下。”
那大汉嘴角一抽,便道:“昨日有一登徒浪子欺辱了桃姬妹妹,现在正有许多人在找这少年。”
这大汉便是那桃姬的入幕之宾,他也知那桃姬的性子,生性不好。可他偏不知为何爱惨了这放浪形骸的女人,此时这般说,也是要放这少年一次的。
毕竟,那桃姬可说了要活捉,既不能弄死,哪个男人又愿意给自己带回去一个情敌呢?
江落青闻言,只笑眯眯的道:“是吗?在下日后定当留意,若有这画中人的消息,便会联系兄台的。”
两人又客套了一番,江落青准备离开时,昨日那不知羞的女子便来了。
那大汉见女子来了,当即二话不说便一拳朝他面门砸去。江落青也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主,思绪飞转,硬生生挨了几拳,这才反攻回去。
二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江落青便鼻青脸肿,好不凄惨,远处又传来几声呼应之声。他亦不恋战,转身飞速遁走。
那桃姬见这俊俏儿郎遁走,便气恼的跺了跺脚,又想着那张青肿的面颊,霎时便没了那趣味,只不追了。
江落青打那次之后,便对这桃信极为不喜。
他那次狼狈出逃之后,便查了那女子。
传言那女子武功平平,相貌也只称得上艳丽,却因得了桃信,裙下之臣,在明面上的,数得上号的,便有数十人之多!
江落青听了这消息,脸上青白涨红,好不漂亮。只恶寒不已,想着若是自己没逃出来,指不定就是那暗处的裙下臣了!
这桃信也是有来头的,据说是这锦州桃林的赐福,得赐福者,可桃运加身。
这赐福一年一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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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只有一人能得赐福,男女皆有,每位被赐福的人,都是桃花运旺盛的不行,多少人为之生为之死。
只这时间也就一年,一年过后,有了新的人被赐福,那之前那个人的桃运便没有了。
那些人也不会再被桃信控制,喜欢上自己不喜欢的人了。
江落青叹口气,他是从没把那次遭遇告诉过别人的,那年之后第二年,那被称作桃姬的女子的消息便再次传遍了江湖。
那女子勾引了无数人,连魔教女子都自叹不如,被正道人士架起来烧死了。
“想什么呢?”斐烟戚扯了下江落青的袖子,目不斜视的问道。
江落青被她扯回神,便道:“没什么,斐师兄去何处了?”
他口中的斐师兄,乃是斐烟戚的嫡亲哥哥,两人先后拜入师门。这中间便被江落青钻了空,占位置,成了斐烟戚的二师兄。
斐烟戚闻言飞快的皱了下眉毛,随即道:“不晓得,估计给我们去找嫂子了。”
江落青挑眉,颇有兴味的一笑,正要说什么,周身却忽的一变。
身旁的斐烟戚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从旁刮起一阵大风。
四周的桃花被刮的簌簌作响,入眼皆是桃花瓣,他环顾四周可以说是被挡在了桃花之中。
不待他冲出去,那些个桃花却是尽数朝他扑来,把他埋了,方才缓缓散去。
江落青醒来之时,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搂着,胸口横过一根胳膊,那胳膊上覆着宝蓝色的衣物。
他试了试,虽脚下有些虚软,但还是自个儿站起来了。
那胳膊自他站起来,便松开了。
斐烟戚上前几步,皱眉担心道:“落青你没事吧?方才怎……你……”
江落青揉了下眉角,看了眼她,嘴中应道:“无事,怎么了?”
话音刚落,这才想起有人扶他,便转身对着那宝蓝色衣物的男子笑道:“斐师兄,可是为我们找到嫂子了?”
他说这话本是打趣,他那师兄虽是温温和和的,但待女子却是称得上一窍不通。
偏生已是二十有四的年纪,早该娶一人家了,却是至今都未娶。
师门中便总是有人拿这话头打趣他,一说娶亲,这斐师兄不是沉默,便是微恼。
这次他便是随口一问,只当调笑罢了。却不想,那往日岔开话题的人竟是回答了。
斐济轻轻把扇子在手心处点着,笑的温和,道:“找到了。”
第二章花信殇
江落青一阵惊讶,挑眉:“可带来了?”
斐师兄轻摇折扇,温柔一笑,眼睛都有些眯起,诚然一副坠入相思崖的痴人模样。
他道:“可不能唐突了,到时你们便知是谁了。”
江落青闻言嘿嘿一笑,凑上前想习惯的用胳膊碰下斐师兄,结果却被人拽住了。
斐烟戚的杏核眼瞪得老大,眉头起皱,语气艰涩的道:“你,你这是到了花信?”
江落青被她说的一愣,抬起右手,只见白净的手背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颗朱砂痣,点在手背上,有些刺目。
他手背上原是没有这个的。
花信在某个人身上的时候,那个人的脸上会有一颗红痣,手背上亦会有一颗朱砂痣两相呼应。
江落青脸色有些难看,他干笑一声,指着自己的脸,问面前二人,道:“我脸上可曾多……”
他的语气低下去,不用问他心里也是门清的。
刚才斐烟戚便语气游移的问他话,那时他只没注意,这时不用想也该猜到了。
只怕斐烟戚那时要问的,便是他脸上的红痣了。
见那二人不答话,江落青便洒脱一笑,有些吊儿郎当的指着脸,笑问:“那痣在何处?可别是在媒婆那位置吧?”
斐师兄皱眉,神色莫名,半饷才沉声道:“在左边眼角处。”
江落青听了这话,便抬头在眼角摸了下,随即笑道:“得,这次来这儿也不是没获。咱们是现在回去呢,还是再转几圈?”
斐烟戚的胸口起起伏伏,终究只是瘪嘴,声音听的人难受,她道:“走吧,被锁信门抓住就不好了。”
锁信门,顾名思义,锁住所持桃信之人。
这锁信门存在已有百年之久,为的是不让这桃信之人,祸害苍生。
不过几百年了,虽然里头的人个个定力了得,却还是没什么大用。
江落青微皱眉,眼神放空了一瞬,随即笑道:“那锁信门的人,还不知从没从桃信之主的床上下来呢。”
话音一顿,见二人皆是怪异的看着他,咳嗽一声,便道:“我说的是上一任桃信之主。”
这锁信门早已忘却了最初成立的目的,现在只是搜寻桃信之主,送与位高权重者。
也没甚么意思。
斐烟戚思量许久,从袖中取出一小盒东西,对江落青到:“把你脸上和手上的痣遮住吧?”
斐师兄在旁边点头,语气平缓:“虽说你武艺尚算小成,可这锁信门已有百年之久,其中厉害,我辈不说敌的过否,就是那些个手段,也是摸不清的。”
江落青看了眼斐烟戚盒子里的东西,那是易容用的面泥,他道了声好,便自个儿挖了些,细细的涂在脸上。
他也没只涂那红痣处,而是凭借着感觉,自己捏了张脸。待捏好,便笑着与斐家兄妹相看。
江落青平日里出去也经常给自己捏脸换脸,也算是驾轻就熟,没有铜镜,捏的也不丑。
只捏出一个有些苍白的普通面容,狐狸眼的眼尾被面泥细细糊住,又往眼皮之上加了些面泥,鼻梁显得塌了。
俊俏的下巴被仔细的用面泥加宽,脸上还有许多细密的肉白色的点,看起来虽称不上丑,但也着实算不得悦目。
三人又商量了一番,便出了桃林。
路上碰到许多人,皆是脸上点着红痣,手上亦有一颗,那些女子中还不时混着几个点着红痣的男子。
江落青有些好笑,便凑到斐师兄身边,打趣道:“那里头可有你心悦之人?可莫要被那锁信门一个劲的掳走了罢。”
斐师兄目光在那点着红痣的女子青年中转寻,扫了一圈便低下头,轻声道:“有的。”
江落青闻言有些尴尬,他只打趣一问,不成想这里头竟然真有。
那些点红痣的人,大都是想要飞黄腾达,被献上去的。
这里头的事,只略微听个开头,便猜的中结尾,各人都是心照不宣的。
江落青结巴道:“也许人是有自己的理由,不一定是那种目的吧。师兄你也莫要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不是?”
斐烟戚转过身,看着凑在一起的两个男人,没好气的道:“还不快走?这儿红痣之人这么多,待会儿锁信门的人该来了!”
江落青扶额应了一声,对身旁的人道:“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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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只有你自己领悟了!”
说罢,便上前几步,跟上了斐烟戚的脚步。
斐师兄在后面静静地看着前面二人拌嘴,嘴角微勾,有点像笑,可眼角却是耷拉着的。
白衣少年郎与黑衣姑娘。
好似两人都本该是清冷的模样的,凑在一起,却像是没长大的两个孩子,时时都忘了端着姿态。
温雅的蓝衣公子轻摇着折扇,忽然觉得心口略有些疼。
客栈自然是得换了,江落青没进去,只让斐师兄帮他把房间退了。
他本想着自己去另找个客栈住下便好了,没想到那二人却是一齐退了房间。
斐烟戚把包袱扔给他,见他一脸别扭,便不屑道:“切,本女侠才没空给你拾东西。这是我哥的。”
江落青把包袱挎在肩上,笑嘻嘻的拱手道:“谢谢师兄了,你们觉得,这次去何处歇息比较好?”
不待斐师兄说话,斐烟戚便骨碌碌的转着眼睛,四处看了下,忽的一拍手,道:“思若表姐家吧?听说她近日便要比武招亲,正好凑个热闹。”
这话问的却是斐师兄,他犹豫了下,道:“可,已许久未曾与姑父家联络,此时去倒是有些……”
江落青听这话,便忙摆手,道:“不若还是去找一家客栈吧,麻烦你们倒是不好。”
那斐师兄听了这话,便轻笑道:“江师弟别误会,你不知我那表姐的性子。只是怕你去了被吓到。”
江落青闻言啊了一声,思量片刻,便道:“说来我只是陪师兄你们来的,要不你们先去你们的表姐家小住。我去找个小客栈住下,届时若有其他事,也可以来找我。”
斐烟戚第一个反对,她柳眉微皱道:“本便是我要来这儿的,原先便想着借表姐的事儿热闹热闹,去府中早已计划好了。”
她顿了下,看了眼江落青,又看了眼斐师兄,才道:“也是我失策,我那表姐……咳,这般,我们几个先去府中打个招呼。再出来找客栈住下,你们觉得如何?”
江落青看了眼斐师兄,这里头他最大,便总由他做主。
斐师兄见他看过来,便啪的一声,合上折扇,道:“可。”
去哪住定下来了,几人又商讨几句,便先去看了客栈,找了家看起来清冷干净的,便要了三间天字号房住下。
又去买了些礼品,天色已是有些晚了,待到斐府之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然后便被那斐烟戚和斐师兄的姑父,态度强硬的留下过夜了。
一夜安好,第二日江落青早早便起来练剑了。
这是他自打习武之后,每日都要做的事,不管再如何贪睡贪玩,这每日寅时起来练剑的习惯却是从来未曾改过的。
春日的早晨最是冷,太阳还未曾出来,身子冻得人发颤。
江落青穿着厚重的长袍练剑,劈,斩,截,撩,挑,钩,刺,穿,抹,扫,点。一招一式练的认真。
一阵风吹过,院子里的油桐花被吹落。
一道白光闪过,便见那桐花不知何时被定在了它原来生长的枝干上。
江落青脚尖一点,几步上了油桐树,便侧身用力一踩,借力一跃。
白皙修长的五指牢牢握住剑柄,便翻身轻落在了地上。身侧缓缓飘下一株油桐花。
啪啪啪
“好,好,少侠好武艺!”清脆的女音传来。
江落青站起身,也不去看来人,只佛了下身上不存在的尘土,把青剑噌的进剑鞘。这才转头看向来人。
他在不是熟人的人面前,一向是要装一下神秘冰冷的少侠的。
只见一绿衣女子,正拨开院子一角的矮木丛,拍掌笑意吟吟的看着他。
那女子长相有些英气,皮肤是麦色,长发高高盘起,上头插着一只翠绿的簪子。
来人见江落青不说话,便抚了下袖子道:“少侠您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有兴趣参加这比武招亲?”
问的话却是大胆不已,江落青略皱了眉,看着她问:“你便是思若姑娘?”
那女子扑哧一笑,道:“我怎会是思若呢,我若是她,你这会儿站不站的起来都不一定呢!”
这话说的可谓是暧昧不已,江落青听她说不是时便转身走了。
那女人也没追上去,只远远的道:“你可定要去比武招亲的!思若定会想见你的!”
江落青没理那人的话,人家比武招亲,他去做什么?更何况这女子是故意来败坏那个思若姑娘的名声来的吧?
行至屋内,这屋里被引了一活泉,江落青脱了衣服泡了一会儿,便穿衣服出去了。
这会儿太阳实在大,散在人身上,热的慌。
“江落青?在吗?”斐烟戚推开门,探着头,转眼看了下。又绕过眼前的一对绿植,这才见着了在油桐树下小亭中吃茶看书的江落青。
第三章春风来
江落青见斐烟戚来了,便合上书朝她招手。
斐烟戚走近一看,便皱了眉头,道:“你怎地把易容取了?”
江落青撇嘴,道:“你的这面泥调的不好,第二天起来就干了,难不成我还把它留着?”
不待她接话,又道:“我留了点面泥把痣糊住了,看不出什么大碍。就是劳烦你待会再借我点面泥,我把脸给变了,回客栈之后便还你。”
斐烟戚皱着眉,从袖中掏出木盒,扔给他,嘴里训道:“你也太不小心了,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江落青正在捏脸,闻言便笑道:“你觉着我能被发现?”
“能。”
回话的却不是斐烟戚,那声音低沉。
油桐树上跃下一人,那人着淡蓝色衣衫,头戴白玉冠,手摇沉香折扇,只见折扇上书二字【慎独】。
江落青起初一惊,待看清是何人后边悠悠闲闲的不管的。
轻轻戳了下自己捏好的脸,他这才哼笑一声,饶有兴致的道:“这一夜功夫,斐师兄你这轻功可是渐长啊,莫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斐师兄闻言,笑眯眯的挑眉,道:“要不比试一番?”
江落青听了这话,挑了下眉。
斐师兄一向以温和著称,从不主动挑衅别人,也不怎么喜欢比试。
像这种主动提出来的倒是少,能和斐师兄比试,悟性好点的,身形功法大都会进步许多。
江落青这个有些武痴习性的人,怎么会不愿意?
他点头道:“可以,现在?”
那头斐师兄摇着扇子,语气肯定:“就现在!”
“喂喂,我说你们,怎地二话不说便打上了?”斐烟戚扶额叹道。
斐师兄闻言合上折扇,笑看了眼无奈的斐烟戚,又盯着江落青,笑着轻声道:“近日习了一门新身法,迫不及待的想着与人对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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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青闻言,眼睛一亮,随即道:“斐师妹你莫要操心了,若其他弟子晓得师兄赐教我了,那可有的一番切磋了。”
斐烟戚闻言,也不拦了,只懒懒的环胸倚在树旁道:“你们尽管打,打个痛快,残了正好给我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