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涵小笙
姜木叶:“去哪儿?”
姜卫七:“不是说带卷耳吃猪蹄儿吗?”
“好啊,好啊。”姜木叶高兴得像个小孩子:“由此北上,不过百里,就有一个小镇呢。”
大小卷耳偷笑着,心道这狐狸姐姐比自己还贪吃呢。
姜木叶似打了鸡血,一路上都在给大小卷耳讲述她吃过的各种美食各种肉。
楼凡卿看着那姜木叶,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姜卫七心不在焉,似丢了魂一样,不知是在想那江晚秋,还是在想那流白……
三天前,幻情散药效一过,江晚秋苏醒过来。
她寻不见姜卫七,却碰到了小猫妖木之,江晚秋人生地不熟,便一路跟着木之去到了泷沙谷。
第64章白瞳之子引旧情,树笔写就凉薄命(八)
泷沙谷外,枯草碎石相伴酣睡,寂静无声,静得让江晚秋觉得十分压抑,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了一半。
自那次与姜卫七几人分别之后,木之折返,围着这泷沙谷仔细查看了数次,找到一条通向谷内的石缝,这石缝虽小,却能避开何佑的结界。
木之稳步迈向那石缝,江晚秋一面走,一面回头,心里咒骂这姜卫七竟丢下自己不管,暗道下次见着他了,定要让他好看。
寒冬的风总是刺骨而凌厉的,像一把把尖刀,割得江晚秋脸蛋生疼,她拉了拉木之的衣襟:“这是哪儿?”
木之跳到崖壁下,往那石缝里钻着:“泷沙谷。”
江晚秋瞥着那脏兮兮的石缝,一脸嫌弃:“来这里干什么?”
木之扭头,将食指竖在唇中,轻嘘着:“别出声,被他发现可就完蛋了。”
江晚秋急忙抬手捂住嘴,转眸瞟着四周,怪石嶙峋被氤氲的雾气遮掩,多少显得有些吓人。
“木之,你等等我。”江晚秋打了寒颤,跟着木之爬进了那道石缝。
木之身子小,爬得相对较为轻松,虽说兰纫秋身材苗条,但她个高,在石缝的拐弯处显得困难,最后木之连拖带拽将她扯了出来。
两人偷摸到谷口,躲入了谷口的一处石洞中。
江晚秋扯了扯木之的衣角,虚着声音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你不是说带我去找姜卫七吗?”
木之应声:“我们先去找流白哥哥,找到流白哥哥之后,再去找狐狸哥哥。”
江晚秋一直仰慕流白,只可惜从未见过他,如今一听流白在这谷中,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腾起身子就往洞外钻。
木之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别出去,若是被那个大坏蛋发现了,你可就没命了!”
江晚秋仗着爹爹是善信宗宗主江汨罗,从小就不怕事,她谑声道:“我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伤我!”
木之翻了大白眼:“那人可是何佑,心狠手辣,分分钟就可以结果你的小命。”
“何佑?”江晚秋脸色微变:“可是那善渊宗宗主首徒何佑?”
木之点点头:“就是他。”
江晚秋冷哼一声,那傲慢之色仍旧未减:“他是首徒又怎样,见着我还是得含首俯腰敬我三分。”
木之突然捂住江晚秋的嘴,神色紧张,示意她不要说话。
洞外传来一声碎石从高处坠落的‘啪嗒’声,目光上移,何佑现身于对面崖端,只见他手里握着一束含苞待放的白粟,纵身一跃,平稳落地。
何佑看着手中的白粟,嘴角扬起一抹浓笑,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极好。何佑迈步走向谷中竹屋,轻轻推开竹门,流白平躺在床上,睡得极沉。
何佑将白粟插进那只摆放于桌上的高颈花瓶中,他伸指扒拉着白粟的叶瓣,让它们看起来尽可能地完美,摆弄了好一会儿,何佑才满意。
何佑悄声走到竹床旁,坐在流白身侧,轻唤了声:“流白散仙,我回来了,带了你喜欢的白粟……”
何佑日日为流白渡灵,起初还有些作用,但自从那次姜卫七送来冰蛭,流白怒而动灵,加快兰毒侵体之后,他的灵力便不再起作用了。
那兰□□性极强,不断侵蚀着流白的身体,此刻的他脸上已没有一丝血色,白如石岩,两颗眼珠子凹陷下去,眼眶处露出一道黑乎乎的深沟。
“流白散仙……”何佑温暖的手掌贴着流白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摩挲,满眼宠溺。
虽说流白现在的容颜带着病态,但那天生尤物的□□仍在,何佑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轻吻着流白额头,额头往下,便是鼻尖。
这吻似罂粟,让何佑欲罢不能。
由鼻尖再滑至那稍带干意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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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稍显干瘪,却又十分软嫩。
何佑轻吻着,后而渐渐大胆,竟用舌头撬开了流白的嘴,肆无忌惮地吮吸着,温热的唾液将流白的唇瓣全部浸湿。
这冬日里的干柴,只需一点点火星,便可引起那熊熊烈火,何佑全身肌肉紧绷,要数他身下那处最为坚硬。
不安分的手钻进流白的贴身衣服中,上下游走,肌肤虽然嫩滑,却没有一丝肉感,手指所过之处,何佑都能依照那触感想象出那骨头的形状。
吻,越来越深,无意间瞟见流白那紧攥的拳头,何佑突然停了下来。
何佑起身抬眸一看,两颗晶莹的泪珠正从流白眼角滑落,他轻唤一声:“流白散仙……”
流白闭着双眼,没有应声,已然瘦了几圈的脸带着苦痛、厌恶之色。
何佑心中那把欲/火被流白的泪水浇灭,他抬手将流白的衣服拉过来盖上那外露的肌体,泪水不断淌下,何佑看得心里一阵心酸。
何佑暗骂自己,怎么变得如此冲动,又惹得流白心伤难抑。
情之所至,无法掌控,这本常情,怪只怪他何佑所爱之人不是常人。
何佑趴在床上,伸指拭着流白眼角的泪水,边擦边道:“散仙恕罪,何佑越礼了。”
流白将脑袋偏向床内侧,以表不想让何佑触碰。
何佑的手僵在半空,缓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散仙,何佑对您没有恶意……”
“或许您已经忘记了五年前替我挡的那一剑,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说话间,何佑俯下身子,侧躺在流白身旁,右手轻环着他的身子。
何佑在流白耳畔轻语:“那年丘阙一战,我已倾心散仙……”
“出去……”流白打断了何佑的后话。
何佑慢慢缩回手,起身站在床侧:“散仙,我就在门外,若是身体不舒服,尽管唤我。”
流白不作声,何佑轻轻合上竹门,暗道:只要您一句话,我愿立刻离开善渊宗,终生伴着您……
流白在床上躺了整整两日,何佑趁着今日天气好,便将流白抱到屋外。
白绒毯子作垫,厚毛毯子搭身,流白靠在竹椅之上,面带倦色,望着对面山峰峰顶,目光呆滞。
竹椅旁放着一个矮小的竹桌,桌上摆着一壶热茶和两个茶杯。
何佑将那以灵力养着的白粟花捧了出来,放在竹桌上,抽出一支,举到流白眼前:“散仙,这是我特意回三灵山为您取来的。”
一听到三灵山,流白稍稍转了转眼眸,那白粟可是姜卫七亲手种植的……
流白欲抬手去拿何佑手中的白粟,右手刚动,何佑立马知意,将白粟放入流白手中。
手指轻触着那娇嫩的花瓣,一股微微凉意透过指尖传入流白心中,以往同姜卫七看星空、喂他吃肉片、将那狐狸搂在怀中的画面纷纷涌现在流白脑海。
何佑立在流白身侧,时不时替他扯一扯搭在他身上的毛毯子:“流白散仙,您觉得冷吗?若是冷,我再去拿一张毯子。”
流白轻轻揉着白粟花瓣,无力地问了一句:“那片白粟花……还有多少未曾凋零?”
何佑应声:“寒冬已至,已经凋零了一半。”
流白:“我想回去……看一看。”
何佑顿了几秒,道:“残花不足看,等冬天结束后我再陪散仙回去看罢。”
流白没再作声了,只垂眸盯着手中那枝白粟。
忽而,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中流下,经过嘴唇,滴落在手上、毯子上。
何佑心道不好,拉过流白的左手,并了两指按住他的手腕,流白气息不仅乱,且弱。
流白愣愣地抬手摸了摸唇边那稍带黏性的液体,看着指尖那抹红,流白的心里竟没有一丝波澜。
流白眼前事物越来越模糊,手中那枝白粟渐渐晕化成一片白。
“散仙!流白散仙!流白散……”
流白彻底闭上了双眼,手中的白粟落地,斜躺在椅脚处。
流白已然撑到极限了。
何佑化出一块小方冰,冰中嵌着那百魂丹。
他右手一捏,冰块粉碎,何佑一手捏开流白的嘴,一手将百魂丹塞进流白嘴里。
“咽下去,咽下去……”何佑抬高流白的下巴,轻轻顺着他的喉咙。
那日在三灵山,何佑夺过百魂丹,化出一颗假丹,把姜卫七暴打一顿之后,当面毁了假丹,搞得姜卫七伤心欲绝。
何佑一面藏着百魂丹,一面以自身灵力帮流白续命,他想替流白解毒,又不愿替他解毒。
他知道,只要流白毒解,自己便再也留不住他了。
如今流白将死,这百魂丹到底还是藏不住了……
喂过百魂丹之后,何佑将流白抱回竹屋内,扯过那白绒巾擦净他唇边的血。
何佑调灵,助流白调息,待他脉象稍稍平稳一点后,何佑撤灵,却又从屋中那架子上取下一个茶色小方盒。
打开盒子,何佑取出一块叠好的方形长巾,将长巾展开,那一排亮锃锃的银针显露。
何佑拿着银针,坐在流白床头,看着流白自语道:“封住你全身灵脉,或许我们……还能在这泷沙谷待上一段时日罢。”
话毕,何佑将那银针尽数插入流白全身各处重要脉穴……
红尘凡世之中,情/事总是悲哀居多,悲哀的不是两心相知相许,不能相守,而是痴缘缠乱,不肯松手。
即便伤痕累累,也要倔犟地强行挽留。
服下百魂丹,流白睡了一天一夜,那何佑也守了他一天一夜。
“小七……”
“小七……”
听着流白的梦语,守在床边的何佑又妒又恨。
“小七……”流白眉头紧蹙,额头冒着冷汗,双手拽着被褥,看上去十分紧张。
虽然何佑怨流白,但看着他这副模样,何佑又忍不住心疼,最后轻叹一声,扯袖擦着他额头的冷汗。
流白猛然睁眼,何佑缩回手,朝流白强颜一笑,亲腻地唤了声:“流白散仙。”
流白坐起身子,何佑道:“散仙,感觉身子如何?有没有好些?”
自醒的那一刻,流白就觉得身体好多了,没有那兰毒的噬体之痛,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只是……
流白总感觉自己的身体堵得慌,本想调灵调息一番,却没有任何反应。
流白有些慌乱,再次调灵,仍旧没有丝毫反应,他恍然明白,那股‘堵得慌’的感觉是自己的灵系脉穴被封住,全身灵力无法运行所致。
流白冷眼瞪着何佑:“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我知道流白散仙您修为高,不会畏惧这银针封穴。”何佑嘴角上扬,眉眼间的笑意为这个寒冬增添了一抹暖意:“只是……您想强行逼出那一百零八处灵穴中的银针,还得耗上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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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流白虽然愤怒,但脸上依旧静如死海,没有一丝波澜,云济的谆谆教诲、流白自身修养极高,加之那几万年的孤独,促使流白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
流白语气稍重:“是谁给你的胆子?”
何佑脸上笑意分毫不减:“自然是流白散仙你呀!为了你,我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看着何佑那得意笑容,流白心里堵得更慌了,肚子突然传来的一阵‘咕咕’声,让流白觉得甚是难为情,苍白的脸颊涨得通红。
流白急忙单手捂住肚子,迈腿下了床。
何佑强忍笑意,柔声道:“我竟忘了,灵力被封就与凡人无异,这身体还得靠一日三餐维持,流白散仙稍微等一下,我这就去外面找些吃的来。”
流白冷声道:“不需要。”
何佑只轻轻一笑,自顾自地走到竹屋门口,突然驻足道:“散仙,您可别乱跑,这泷沙谷中的结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话音未落,何佑便调灵化作一道光飞出了泷沙谷。
流白自行出了竹屋,沿着屋前那条小溪往下游谷口走去,这一路都是氤氲雾气,周围的枯木碎石都看不太真切。
流白来到谷口,只见一道若隐若现的屏障立在左右两侧山峰之间。
流白伸手轻轻触着那结界,那结界好像生出千万根尖刺同时扎进流白手中,他疼得缩回手。
“哎~~哎~~流白散仙,流白散仙!”
“流白哥哥!”
江晚秋那花痴般的声音从流白背后传来。
流白转身一看,江晚秋和木之大步朝流白奔了过来。
江晚秋张开双手欲抱流白,谁知流白蹲下身子将木之搂在了怀里,江晚秋扑了个空,白了一眼木之。
木之环着流白的脖子,泣声喊着:“流白哥哥。”
流白轻抚着木之的后背,在他耳畔缓声道:“不是让你和他们一起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木之:“我不想跟狐狸哥哥走,我想跟着流白哥哥。”
虽说流白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但如今知道有一个如此牵挂自己的小家伙,他心里不还是有些欣慰。
还不待流白开口,木之又急声道:“流白哥哥,你身体怎么样?那毒解了吗?”
流白:“没事了,兰毒已经解了。”
“太好了。”木之激动得将要落泪。
“哎哎哎~该我了。”
江晚秋一把扯将木之扯到自己身后,笑盈盈地对着流白道:“流白散仙~~”
流白站起身子,看着江晚秋,略显疑惑:“你是?”
“江晚秋,江汨罗是我爹。”
木之上前拉着流白的手往那石缝走:“流白哥哥,趁那大坏蛋走了,我们赶紧逃罢!”
江晚秋道:“木之,我们能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干嘛非得钻那石缝啊!再说流白散仙身上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你也就不用怕那何佑了。”
木之:“对哦!流白哥哥身上的毒解了,我们也就不用再怕那何佑了。”
江晚秋笑道:“流白散仙,就劳烦您用诛仙琉璃剑把这结界劈了罢,我再也不想钻那石缝了。”
流白应声:“我暂时还……破不开这结界。”
“为何?”江晚秋与木之异口同声道,两人脸上皆露惊讶神色。
流白:“何佑封了一百零八处灵穴,我现在没办法动灵,没没办法带你们走。”
江晚秋恶狠狠地咒骂道:“何佑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如此对您。”
木之扯了扯江晚秋的衣角:“江姐姐,我们合力试试,看能不能将流白哥哥体内的银针逼出来。”
江晚秋刚要动手,木之脸色微变,惊声道:“何佑回来了!”
流白推着木之:“你们快走。”
江晚秋嘴上虽说自己不怕何佑,但身体还是挺诚实的,流白的话音还未落,她就拽着木之往那石洞跑,边跑边说:“流白散仙,这次没时间了,下次我一定帮您把银针逼出来。”
江晚秋之前与何佑结过怨,她自己平日里疏懒,不曾修习术法,她亦知何佑心狠手辣,爱记仇,加之此时流白又没有灵力已经成为他砧上鱼肉,好巧不巧,他娘的亲爹江汨罗也不在身旁,若自己被他抓住,保不齐要被他折腾死。
江晚秋两人跑没了踪影,流白又沿着河流回由,刚走到一半,就见何佑迎面走来:“流白散仙,天寒雾重,小心身体。”
第65章一点血泪满地伤,白七情困陷璞山(一)
流白绕过何佑,自顾自地往前走,寂落无言,何佑稍稍敛去眉眼之间的笑意,转眸扫了四周一眼,转身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中间隔了差不多两至三步的距离,何佑心知流白喜静,若没有什么必要的话,他也不会轻易开口,生怕扰了流白。
何佑盯着那一个瘦削的背影,心头半喜半忧,那份情……苦求而不得,情到深处而无法自拔,但若能像此刻一般静静地……静静地跟着他,也是好的。
竹屋就在眼前,流白迈上高地,提步进屋,入屋则见那张小桌上摆满了菜肴,鸡、鸭、鱼、肉、蹄儿,有辛辣的,也有清淡的,颜色不一,热气儿不断上腾,若是姜木叶在场,那口水势必会流成长河。
流白扫了一眼那满桌子的菜,没有要吃的意思,何佑上前,柔声问道:“可是这些菜不合散仙胃口?”
流白不作声,脸色难看得紧,何佑默了默,将那份烧鸡和糖醋鱼放入一旁的大食盒之中,腾出一些空地后,又从那大食盒中捧出一大盅小米粥:“不想沾染油腻的,便稍稍喝点小米粥罢。”
流白依旧不作声,满脸冷色恍如寒冬已至,何佑脸上挂着浅笑,盛了一碗小米粥捧到流白面前。他为了流白这一顿跑了十一条街,满心欢喜地将流白可能喜欢的菜式全部买了回来。
流白不动,别过脸不看何佑,何佑轻笑道:“流白散仙,生气归生气,但这饭还请您多少吃一点,要不然……您可没气力逼出体内银针呐。”
流白眼眸一转,似瞪非瞪,何佑脸上依旧带着笑颜,那笑容明明带着一丝天真无害,流白却觉得十分碍眼。
流白看着何佑手上那碗腾着热气的小米粥发愣,不知在想些什么,隔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接过小碗,拿起那只白瓷勺,稍稍舀了一点粥,送进嘴里。
何佑见他肯喝粥了,心里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毕竟他身上兰毒刚解,自己又封了他所有灵穴,没有灵力供应,若是他犟着不吃饭,这身体势必是要垮的。
那碗小米粥流白只吃了一小半,便不肯再吃,何佑也不再强求,将所有菜都撤了下去。
饭后,流白又立在屋外望着对面山巅,拾掇完屋内诸事的何佑立在门口,见着流白发呆思狐发呆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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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心上似压着巨石一般,极不舒坦。
何佑缓步走近流白,忽而一道带着善渊宗印记的传令符从天际划过,传令符突转,冲入泷沙谷,那传令符在流白面前打了几个卷,跑到何佑面前。
灵力转化成一排字:‘何佑师兄,师宗急召,速回。’
何佑信手一挥,灵字散去,这几日偷摸下山,整颗心都扑在流白的身上,山上诸事皆未过问,流白默了几秒,朝流白行礼道:“流白散仙,何佑不在的这段时日里,还请您不要乱跑,这谷中猛兽结界甚多,若是伤着了您,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流白依旧一声不吭地望着那山巅,何佑幻形飞出泷沙谷,直奔那北方璞山。
“快点快点,万一那何佑反应过来,可就遭了!”江晚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这三宗本就是一派,有很多术法大体都是一致的,这传令符便是其中一种,善渊、善信、善仁三宗的传令符大同小异,只要稍施灵力,便可篡改。
江晚秋同木之跑到流白面前,二话不说,就开始合力调灵,试图逼出流白体内的一百零八根银针。
木之自己本身就是个没长大的小不点,同凡界刚出生的婴儿一样,那修为可以忽略不计,江晚秋与姜木叶差不多,疏于修炼,那灵力也强不到哪去。
两人合力,效用不大却也有些帮助,那体内银针稍稍松动,流白就借用那一点点灵力开始强行运作。
三股力量交错缠绕着流白,那一百零八根银针同时出体,江晚秋看见那银针冒出了脑袋,便又咬牙发了一把力。
赶往璞山的何佑突然回想起刚才道灵符化出的字是蓝色饰边,心道不好,急忙调转。善渊宗的传令符,是白色饰边,善信宗的为黄色饰边,而南方善信宗才是蓝色饰边。
何佑至谷就看见那江晚秋与木之提流白拔针,那一百零八根银针已出体一半,何佑当即调灵阻止,木之上前,以自己的身体挡下那一个暴击。
木之惨叫一声,被打飞至小溪。
何佑再次调灵,当那灵力快击中江晚秋时,流白周身灵力大振,惹得那长发翻飞不已,那一百零八根银针同时离体,极速飞向四周。
流白信手一挥,挡开那个暴击。
何佑见流白挣脱束缚,恶狠狠地瞪着那江晚秋,流白祭出诛仙琉璃剑,心念一动,琉璃剑化作一把晶莹剔透的琴。
流白手指一拨,琴音飞出,何佑不断上扬后翻躲开这音刃。
即便何佑反应灵敏,也躲不开流白的音刃攻击,一道音刃击中何佑的右臂,何佑身子一斜,另一道音刃又击中他的右腿。
手指不停,音刃不断,何佑数百音刃齐齐攻向何佑,何佑只躲掉一半。
待流白停手,只见那何佑已被音刃牢牢地钉在对面崖壁之上。
数千音刃绕何佑一周,摆出一个人体轮廓,何佑的的手臂、双腿上插着六七道音刃,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
江晚秋看傻了眼,暗道这流白散仙心中的怒火真是旺盛啊。
何佑嘴角带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流白,他还想试图挣扎一番,挣扎去留住他。流白了琉璃琴,抱起躺在小溪旁的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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