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太有才华了怎么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别寒
“没什么。”
辛择烈顿了顿,这么风轻云淡的回道。
他第一次觉得,皇城里的天色很蓝,那白墙红瓦之下的繁华枯败,都有了一定存在的理由。
就像他在这里守着,便也遇见了想要见的人。
……
陆白抬眸看着少年,穿的很清雅简单,衣服洗得有些发白,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丝毫,更加觉着清爽。
他有着一头和太阳一般无二色泽的长发,发梢微微卷着,带着和外表的沉稳不一样的些许少年气息。
或许是浑身上下最符合他此时年龄的特点。
“你就是公主所说的西凉的驯猫师?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的样子……”
陆白和辛择烈聊了些许稍微熟悉了一下对方之后,她隐约觉察到了魏芷之前话语里所指的人可能是眼前的少年。
“怎么,不信吗?”
他骨节分明的手顺了顺怀里的猫,一下一下,莫名的优雅。
“倒不是,只是……”
在陆白的印象里,这种驯服动物之类的人一般都是有着高大身材,不修边幅的大汉,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实在和自己想的有着太大的出入。
“没想到是个这么俊俏的少年。”
她现在是男人,这样直白的夸赞对方的容貌,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辛择烈眉眼含着笑意,虽然面上不显露什么情绪,但是眉宇之间依稀能够瞧见他的愉悦。
“陆大人,可以唤我的名字,辛择烈。”
陆白听到少年准确的唤道自己,下意识的看向他,发现他眉眼里映着自己,格外的澄澈真挚。
有些眼熟,这样的色泽眼眸,还有……神情。
“公主向你提起过我?”
她以为少年知晓她,是魏芷告知的原因。
原本还带着笑意的少年慢慢的抿平了唇角,怀里的小黑猫也觉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抬起头来看着他。
“是你告诉我的。”
他这么说着,蓝色的眸子一如深海,看着陆白的时候让她很不自在,缩了缩脖子。
“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吧。”
许是陆白这样无辜的疑惑模样让辛择烈不知该笑还是该气,他忍不住朝着她所在的位置迈出一步,靠近了一些想让她将自己瞧仔细些。
还没有走出去的少年被后面的树枝给勾住了发,缠绕着扯着生疼,他“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蹙了蹙眉。
然而由于怀里抱着小黑猫,他无法腾出手来,于是将视线落在了陆白的身上。
陆白被少年带着请求和一丝委屈的眼神看得一愣,蔚蓝色的眸子和此时三月的天色一样纯粹剔透。
“……你站着别动,我来帮你。”
她还是上前去,一只手拿着那细小的枝丫,另一只手将极为仔细的将那缕金发给理出来,还顾及着弄疼辛择烈动作尤其缓慢。
他垂眸,睫羽之下落了层浅淡的阴影,静静地注视着陆白。
这一次不是那样单纯的依靠着那本翻得有些破旧的书页去回忆着眼前的人,此时此刻,近在咫尺的距离,连她身上的衣料的熏香的浅淡味道都能够嗅到。
“好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在注意到陆白额头沁出的一点儿薄汗,他才柔声问道。
“唔,再等一会儿。”
陆白头也没有抬,白皙修长的手显然没有干过什么活,显得些微笨拙。但是好在细心,她集中注意力,就这样慢慢的理着,一点一点,最后解开了这缕难缠的发。
“好了!”
这其实不是什么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陆白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完成之后,觉得格外的有成就感。
她笑着将辛择烈的那缕被解救出来的头发拿在手里扬了扬,带着炫耀的意味。
像个孩子。
“咳咳。下次小心点。”
少年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无奈宠溺,让陆白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过于孩子气了,她抬起手握拳掩饰性的在唇边放着咳嗽了一下这么说道。
辛择烈弯着眉眼,很浅,里面有着无尽的笑意却都狡黠的全部掩藏住了起来。
他点了点头,应道。
“好。”
许久不见,她还是她,真好。
……
“王爷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想着继续深入一点儿调查一下那个花夏的,但是这些天一直都没有进展……就像是被突然切断了线索一样。”
暗鸦原本是不想要将这些告知于宁安王的,但是因着这些天实在没有什么进展,也无法找到突破口,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禀报。
魏暮对于这个事情一点儿也不意外,他挑了挑眉,视线却落在刚刚绘制好的一副竹林的画卷上。
“你以为暗花坊的那位是吃素的吗?自己的人被调查了他当然会有所应对的,不过既然打探不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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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自己出来也未尝不是个办法。”
暗鸦不是很明白男人在说什么,前半句还成,到了后面的部分他已经跟不上男人的思维了。
魏暮微微往后仰了仰身子靠在椅子上,外面的春。光甚好,鸟语花香,很是舒服。
“景色倒是不错,叫雪虞去把那位姑娘给邀请出来赏赏风景,顺便交流一下习舞心得。”
暗鸦在听到雪虞的时候才明白了魏暮的意图,他会意,颔首退下了。
男人狭长的眉眼瞥了一眼暗鸦离去的身影,然后将手中的那副画铺平,青翠的竹林深处,有一处同样用竹子做好的屋子。
“暗花深处,长林旌余。”
第二十八章
晌午时候陆白便离开了皇宫,而她,前脚一走,后脚魏凛便来到了魏芷的宫殿里。
他扫了一下四周,那只黑色的猫慢慢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它刚刚从陆白的怀里离开,此时回到了原本属于它的地方。
“小黑,你别跑那么快……”
少女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前面不远处的魏凛。
冷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千百万似的。
“皇兄,你怎么在这儿?”
魏芷愣了一下,也没再管往前走着的黑猫。
魏凛垂眸看了一眼那只小黑猫,那双翡翠色的眸子圆润,像玉石似的。
“这就是你那只西凉的猫?”
他问的漫不经心,但是魏芷却比任何人都清楚男人来这里绝对不是和自己聊这只他才第一次见的黑猫的。
“皇兄有事直说就好,绕来绕去别把我绕晕了,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直言不讳。”
少女说着,微微弯腰将猫儿给拎起来给了旁边的侍女,头上的步摇碰触的声音清脆不已,泉水叮咚般好听。
“……她来此做什么?”
男人也只是顿了顿,薄唇微掀说出了真正想要询问的。
魏芷心下只需要一瞬,便知道魏凛问的是谁,她弯着眉眼笑了。
“自然是来看我的呀,我和陆白哥哥关系可好了。”
她自己刚一说完就直接笑出了声,让男人蹙了蹙眉,很不满意她这样敷衍了事的答案。
魏凛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笑完,俊美的脸上覆上霜雪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皇兄真是,太严肃了,怪不得陆白哥哥不爱来皇宫找你。”
她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也知趣的敛住了脸上的笑意,眉眼清明。
“她来看猫的,陆白哥哥喜欢小黑,小黑也黏她,所以便来皇宫叙叙旧。”
魏芷说的煞有介事,自己还惹不住点了点头,环着手臂,说的格外人信服。
但是男人并不怎么相信……
“除此之外?”
“什么除此之外?就这样呀,看完了就走了啊。我倒是想留陆白哥哥在这里吃午膳,但是她坚定的拒绝了我,那也没办法了。”
“你也知道的皇兄,陆白哥哥不仅仅招姑娘喜欢也尤其招小动物的喜爱,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魏芷说了一大串,有理有据的,但是男人知道她话里十句有九句都在糊弄自己。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并没有强求。
“既然那么喜欢这只猫,那么她必定还会再来,下次她来看猫的时候提前唤上朕。”
“……”
原本以为已经是天衣无缝的回答了的魏芷,在听到男人这话的时候瞬间噎住了。
下一次如果真的对你通风报信了,那么陆白哥哥还会理我吗?
……
陆白在批着地方提交上来的些许文书,建议了许多有用的东西,值得细细琢磨一番。
过了好一会儿,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将笔放下。
“大人,这是明刚刚沏的〔潋碧〕,喝喝茶吃点东西再批阅吧。”
明将茶盏放在了陆白的桌子上,一碟子粉白色的桃花糕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闻着便唾津潜溢了。
“也是,这么多的折子,要看也要看上一整天。”
她喝了口茶,清香的气息唇齿之间弥漫散开。
突然想起了之前在皇宫里喝的那杯茶水,男人的眼眸似火,强势的将杯盏抵在了她的唇边。
陆白垂眸,脸色并不算多好看。
“大人,是明沏的茶水有什么问题吗?那奴婢再去重新……”
“不必了,你沏的很好。”
比起那个连水温都掌握不好的家伙,已经好到不知哪里去了。
明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陆白,发现她是认真的,之前的情绪也敛了个干净,似乎错觉一般。
“过些日子各个州县的过了初试的人便会来皇都洛宁了,感觉又会有很多事情要做了。”
陆白又重新打开了折子。
她休息了一会儿,便又开始看了起来,明静静地退下,刚刚打算将门给掩上的时候看到了刘氏。
“夫人……”
刘氏颔首,然后进去将陆白的折子从手中抽了出来。
“娘?”
她不明所以,抬眸看着女人。
“别看了,这个不急于一时。快让明给你整理一下,瞧你一大早的头发都没有束。”
刘氏叹了口气,伸手将陆白的黑发遮掩住面颊的部分往后拨了拨,一旁的明会意,立刻上前执了梳子打算帮她束发。
陆白抬手,示意明等一会儿。
“怎么了?平日我不也是这样的吗,今日是有什么贵客要来?”
刘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发现陆白似乎真的毫不知情。
之前宁安王熟稔的语气让她以为她早就知道他会来,所以亲自来唤她好好梳洗整理一下,莫失了仪态。
“宁安王来了,似乎特意来找你游玩皇都。”
等等,这信息量有点大。
谁来找她了,还游玩?!
“……母亲,你确认是那个宁安王而不是齐泽那小子吗?”
“你娘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不瞎。”
刘氏看着她这副震惊到懵逼的样子,原本还莫名担忧和疑惑的心情瞬间消散了许多。
她笑着轻轻地揉了揉陆白的柔软的发顶。
“人家是皇亲国戚,即使不知道为什么特意来寻你的真正原由,但是怠慢了终归不好。你快梳理一下,一会儿去大厅,别让宁安王等久了。”
刘氏说完朝着明点了点头,少女这才继续梳理着陆白的头发,一挽,一支白玉簪子便这样束在了她的发间。
而陆白至今都还有些怔神。
……
陆生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素来神龙不见尾的男人,他此时唇角含笑,面容俊美如斯。
和传闻之中的喜怒无常的暴戾形象截然不同。
“陆大人一大早起来便在书房待着吗?”
魏暮已经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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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坐了好一会儿了,指腹摩挲着杯口的边缘,氤氲的水汽将他的眉眼也模糊了些。
“回王爷,近日殿试临近,许多的审核事项都由吾儿全权负责,所以的确很是繁忙。连着几天都是这样早起了……”
陆生说着,言语里也透着一丝无奈和心疼。
男人手微顿,黑曜石的眸子抬了抬,风轻云淡。
“所以本王觉着一直这样过度疲劳会坏了身子,正巧最近在皇都待着便想着约上她一起去逛逛。”
“半日,应该不成问题吧?”
他说着,言语是商量的语气,但是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陆生隐约知晓男人的脾性,但是他没有接话表态。
这些,都是陆白的事情,他的意愿,当父亲的也没有资格替她做决定。
“正巧我也想出去走走,屋子里待着浑身不舒服,况且能作陪王爷更是荣幸之至。”
陆白从大厅门那里走进来,说着朝着魏暮微微拱手行礼,又看了一眼陆生,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魏暮知道陆白说的前半句可能是真的,后半句绝对言不由心。但是他对于这些并不介意,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便成。
况且,这次又不是真正的找陆白来游玩。
他尽量忽略心里的一些莫名的情绪,还有脑海里那些细碎的画面。
自从知晓了陆白是女子之后,反而不能像之前那样直接与她对视了。
不仅仅是因为前后的差异,更因为一点儿的少年往事。
“如此甚好,既然陆大人也有此意,那么我们这便启程吧。”
魏暮站了起来,身上原本披着的披风因为没有系好落在了椅子上搭着。
而往日在男人身旁形影不离的暗鸦,今日,却没有在大厅处。
“暗鸦在府门外候着,并未进来。”
因为原想着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便叫暗鸦在外面驱车候着便可。
在大厅处,一旁是接待贵宾的地方,侍女之内的除了上茶和点心之外,不会在这里久留。
现在,大厅处只有陆白他们三人。
她看着男人,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一点儿也没有将披风拿起来披上的意思。
因为他的手中抱着手炉暖着,不愿意动。
“……王爷,你的披风。”
陆白发现他真的没有丝毫拿起来的打算,径直朝着门外准备走去。
“一会儿我让暗鸦来取。”
现在手一伸出来冷死了,不敢试探。
他想到那个寒冷的感觉,竟然快有些忍不住的要缩了缩脖子。
陆白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怕冷的人,她觉得头疼,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将魏暮的那件藏青色的披风拿起。
“这么怕冷,不披上有你好受的。”
她蹙眉说着,为他轻轻地披上。
前面需要系上,陆白便有绕到了前面去,垂眸,白皙修长的手还算灵活的系了个蝴蝶结。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为他披上的瞬间,男人身子僵住了,因为本能的讨厌别人碰触的想要推开。
但是当看到陆白绕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这么静静地站着,垂眸看她。
他想起了冬日的时候弥漫在身体的刺骨的水,在此刻瞬间变得温暖起来。
第二十九章
虽然和魏暮一起出去这件事有些出乎意料,但是陆白的的确确窝在府上许久了,如果再不出来走动的话可能真的会出什么毛病。
她走在男人后面一点儿的位置,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后颈,有些酸疼,是伏案太久了的缘故。
“王爷要去哪儿?”
走了好一会儿的陆白看了看四周不怎么熟悉的地方,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这里已经离开了皇都的中心地带,虽然环境倒是优美,然而对于不熟悉的地方她还是会下意识的觉得不安。
魏暮微微垂眸看向了陆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陆白感觉自从从府里出来之后,男人周身的气息变得柔和了许多。
虽然面上还是带着平日一般无二的笑意,但是那双眼睛却没了之前那么疏离冷淡。
“陆大人难不成害怕本王将你给卖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是带着一丝调侃的,声音低沉,黑色的眼眸如墨,藏青色的披风将他身材衬的颀长。
“……王爷说笑了,就算将我卖了也值不了多少钱。”
男人将手炉递给了一旁的暗鸦,朝着陆白那里走去。
“是吗?可是在特定的人眼里,陆大人可是无价之宝。”
魏暮说着抬起手拂开了肩上飘着的一片柳絮,语气轻轻缓缓的,听不出来什么重点,他狭长的眉眼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尤其是微垂眸的时候,那么一眼便足矣让人着魔。
陆白觉得,他的话里有话。
然而她也无法接下去,索性闭口缄默。
不知道走了多久,暗鸦走上前去。陆白顺着那边看去,是一个小亭子,说华丽倒也谈不上,但是贵在简洁淡雅。
边上有些葱郁繁茂的树木,配上些许的不知名的花叶,倒也相得益彰。
但是这些都不是最让陆白在意的,当她注意到那个小亭子里面坐着的两个熟悉的少女的时候,她才真正的怔住了些。
一个是宁安王府上的雪虞,另一个,是前些日子在百花宴上献舞的少女。
花夏此时也是蒙着面纱的,所以并不影响陆白一眼就认出来她。
雪虞依旧是白衣如常,清冷像是落雪,而花夏着了一件粉色的衣裳,花叶似的娇艳。
完全不同的类型,却是同样的美好惊艳。
“王爷,陆大人。”
雪虞似乎一直都在等待着他们的出现,当他们出现的瞬间便立刻起身行礼,垂着的眉眼下落着一层浅淡的灰色,更显得温婉可人。
一旁的花夏却和雪虞的反应完全不一样,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在看到魏暮和陆白的时候显然有些慌乱的。
一个知情,一个不知。
陆白朝着少女微微颔首之后,将视线落在了一旁的男人身上。
“不知王爷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看舞吗?”
即使不怎么了了解她们两人,但是对于她们的舞却是知晓的。一个两个,都是青川数一数二的舞者。
但是,看舞,用得着这么大周折的将她从府上请出来再走上一会儿来到皇都郊外的这处小亭子吗?
“当然。陆大人想必知晓眼前这两位的舞技吧,能够欣赏其中一人的舞便已经是千金难求了,此时两人一同舞蹈,你难道不期待吗?”
“……”
其实她并不怎么期待。
陆白最终也没说说什么,还是乖乖的跟着男人坐在了小亭子里面。
花夏看着这样莫名的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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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朝着雪虞那里瞪了一眼,压着声音说道。
“雪虞,不是说今日我们二人来做个了结,也算将之前百花宴一事给揭过了,怎么他们会来?”
雪虞抬眸看着她,唇角勾起,笑的清浅。
“我们两人各自对对方的评价过于主观,这样是分不出个胜负的。于是我特意寻了宁安王和陆大人前来评判,让他们两人来,不是最为公平的吗?怎么,你是害怕了吗?”
她说着,眼里带着嘲讽的意味。
“如若是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不然之后我怕你输的很惨,下不了台。”
“哈?我会输?除了那次【松门楼】失误之外,我哪一次比你差?百花宴的那个名额,你不还是输给了我。”
“你!”
两人原本还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却不一会儿便直接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嘲讽了起来。
陆白接过暗鸦递来的茶水,看着她们生气的模样,眉眼染上了些许笑意。
比起那些皇宫官场之上的勾心斗角和暗自算计,眼前的人显得更加的真实。
尽管有些吵,但是她并不讨厌。
魏暮留意到陆白柔和了的情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勾起了唇角,不是之前那样的皮笑肉不笑,而是真正的觉得愉悦。
然而这个弧度刚刚保持了一秒,便被他硬生生的抿平了。
他眼眸晦涩,自知自己似乎越来越容易被外界影响了,这种脱离掌控的陌生感让他并不高兴。
“花夏姑娘,上次在百花宴上的舞让本王大开眼界。虽说雪虞素有‘青川第一舞者’的称谓,但是本王觉得你也配的上这样的殊荣。”
男人说的很是客套,这样的夸赞对于任何一个舞者来说是至高的荣耀。毕竟说着这话的人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平民,而是青川的宁安王。
然而花夏越被魏暮夸赞,越觉得不安。
历史上的宁安王护短又记仇,雪虞是他府上的人,而自己前些日子抢了她去百花宴献舞的名额,按理说即使没有怎么计较,也不可能如此平和甚至带着赞赏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花夏知道自己只是隔着一本史书的厚度去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是他的脾性的的确确和记载的一般无二。
喜怒无常。
她立马朝着魏暮行礼,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回应,姿态格外的谦逊。
因为陆白在,上一次没有怎么仔细将这位历史上有着青莲之姿的才子看得清楚,花夏这一次显然不想要放过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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