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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与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姆斯特丹鲜奶
春光与风月
作者:阿姆斯特丹鲜奶

你男朋友睡了我的人,我是不是该找你赔?虐渣攻,换苏攻文。我和王钊谈了三年了。他睡唐晓辰时,我在门口听了半个钟头。两室一厅,四个人合租,两对恋人。我站在门口听门内春光无限。唐晓辰的男友却从身后而来:“你男朋友睡了我对象,我是不是该找你赔?”传统狗血虐渣。雷,结局1v1。洁癖和不喜欢狗血的朋友点个x,喜欢的小朋友点个藏多点留言,新篇开坑,看反响决定要不要写下去~鞠躬。





春光与风月 分卷阅读1
“everythingisaboutsex,exceptsex.sexisaboutpower.”
王钊恐怕一辈子不知道,他和唐晓辰上床时我在门外面无表情听了半个钟头的墙角。
午后快要下雨的空气有些潮湿,能闻到尘土气息,微妙地令人致郁。
显然门里那两人并不是。他们正情`欲高涨,干得酣畅淋漓,唐晓辰的淫叫声恨不得掀开屋顶,别说是王钊,我都快听硬了。至于王钊本人,动情的粗喘和性`感地声音偶尔说两句床上脏话,让唐晓辰更欲罢不能,高`潮迭起。这等活色生香的墙角,换做谁都会听得脸红心跳心悸不已,除了我。
如果说有什么比回家时撞见爱人和别人上床,更雪上加霜的事,大概就是你还得沦为这两人床上的谈资。
“钊哥”唐晓辰喘息呻吟甜的发腻,正发`骚发到兴头,“我和小月哥谁活儿好?”
隔着闷后的门板,我听到王钊的回答:“你说呢?小浪货,要不然我为什么在他的床上干你?”
我都快听笑了。
王钊这人,平时情话不会说几句,上了床就像开了智,总懂得怎么三两句撩人,诱惑得对方欲罢不能。
唐晓辰果然被他哄得高兴,笑起来又细细吟哦,没一会儿就听到王钊说道:“想不想试点不一样的?”
“什么呀?”唐晓辰喘息着问,“钊哥,你想怎么样都行……啊……我今天都听你的……”
下边的戏就有点重口,我不用听也知道,脑海中自动浮现画面,王钊是怎么兴奋而卖力地干着唐晓辰。他喜欢的姿势,撞击的力度,顶弄的技巧……
我转身准备离开。
一只手适时从我耳边伸出,撑在我面前的墙壁上,骨节分明,筋脉纠缠,每一寸线条都充满力量感。
“怎么办?你男朋友上了我对象。”他的声音很轻,入耳酥麻,“我是不是,该找你赔?”
我大学刚毕业时认识的王钊。
那时候他还是个业务部小经理。留着神的短寸,掩盖不住英俊的外貌,衬衫系到最上边的扣,一丝不苟扎在皮带里,勾勒出干的腰和翘臀。作为一个资深基佬,上一秒被他外表吸引,下一秒又被他亲和的笑融化,当即义无反顾决定追他。再到今天,眨眼就是三年。
三年里,他辞去业务部门职位,到猎头公司从个小职员做起,到今天已是猎头公司上层数一数二,扛把子的人物。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不用忧心被领导公开处刑,甚至不用朝九晚五地上下班,活在焦虑里。而我,也从新媒体的插画师职位上辞职,本本分分当起培训机构的原画培训师。虽不如从前的工作体面,但工资略高,生活也算稳定。
我们在一八年初搬到现在的这所公寓。
两室一厅,两卫,带家具。
当时因为这个地段没有合适的单间公寓,整租也全部抢光,我们又急着租房子,只能最后选择与人合租。
诚然,对于我们这种同性情侣来说,要想找到合适的合租人并不算一件容易的事。
但没想到,就在一筹莫展时,我看到了这另一对同性情侣的招合租广告。广告上用加黑笔写着,他们是同性情侣。
仿佛唯恐天下人不知。
后来我们就见到了唐晓辰。
他笑眯眯地站在玄关迎接我们,穿了件猫咪兜帽,头发蓬松,很可爱。
王钊挑了挑眉,对他伸出手:“你好。”
“你好呀。”
我的目光却投向玄关隔墙外的客厅,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握着手柄懒散地靠在沙发上,一只脚随意地搭在茶几上,至始至终没看过来一眼。
“他是我男朋友,边野。”唐晓成大概察觉到我的目光,引我们两个边走边介绍,“房子是整租的,两个卧室差不多一样大,双人床。到时候我会把房东联系电话也给你们,有问题可以直接反应给房东,当然,既然以后都要一起住了,还是希望有问题大家一起解决。”
“既然就整租了,为什么还要找个室友?”我问他。
唐晓辰愣了一下,笑道:“这个地段毕竟是有点贵的……”
我看了眼窝在沙发上打游戏不亦乐乎的男人,他自始至终没发表看法。但这两人,从头到脚怎么看也和寒酸二字扯不上关系。
因为找不到更合适的房源,后天我们旧房子的租期就要到,所以我们匆匆敲定合租协议。
就这样,四个人,两对同性恋人,我们正式合租在这套两室一厅的公寓中。
唐晓辰和边野住在南边的主卧,我和王钊住在东边的次卧。虽说是次卧,面积却也很大,双人床和家具一应俱全,也很整洁,上午向阳,下午阴凉。
王钊的上班时间不固定。有时候早出早归,有时候晚出晚归。而我每天雷打不动朝九晚五。每当这种时候我就特别羡慕唐晓辰,他还是个本科在读生,今年大四。家不是本地的,父母会定时给他打钱。至于我们四个人中最神秘的,就是唐晓辰的男朋友边野。
边野的上班时间比王钊还不规律,看上去非常悠闲,但也时常夜不归宿,一周只有三四天会出现在公寓里。
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十分傲气,因为唐晓辰第一次跟我们介绍他时,他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抬了抬手在空中晃动,当做打招呼。
结果我们住进来第一天,他就给我们整了个满汉全席。我发誓,边野算是我认识厨艺最好的男人了。
“小月哥。”晚饭时,唐晓辰端着酒杯做到我身旁,月牙似的眼睛弯了弯,“刚才你一口酒都没喝,庆祝我们四个合租愉快,我敬你一杯呗。”
我不喝酒,纯属是因为我我晚上还有私活儿。但这孩子看着我,眼底的光晃荡清澈,天生就具备一种蛊惑人心的能力。
“晓辰,回来坐好,人俩明天都要上班,你别瞎起哄。”边野用筷子轻轻敲了下碗沿。
我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唐晓辰就乖巧地坐了回去。
后来我才知道,别看唐晓辰才二十岁刚出头,还在读大学,他是特别会来事儿一个人。小聪明本来就多,还懂得怎么利用自己的外形优势,懂得惹人疼惹人爱。
也难怪后来王钊总难我跟他做对比。动不动就你看晓辰,人家晓辰,晓辰怎么怎么。我万万没想到,在我努力毕业努力工作脱离家庭后,有朝一日竟还会重新回归这种微妙的境况里,叫做“你看别人家的xx”。
其实那时候我要是敏感点儿,就应该能察觉出端倪。
王钊提起唐晓辰的频率越来越高,而我,或许是因为我们三年的稳定关系让我放松了戒备和敏感,又或




春光与风月 分卷阅读2
许是唐晓辰和边野看似稳固的恋情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总之,那时候我是真的没有发现,有些种子已经悄悄地埋在了土壤里。
唐晓辰上的是985大学,成绩一流,学经济,看模样也是一副好学生。王钊就跟我说,这个唐晓辰将来出来肯定有出息。
我那时候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唐晓辰关注那么多。
后来有一天,大概是我们住进去一个月左右,唐晓辰学校放假,周末就拉着我们说要不要四个人出去玩,到山里放松一下。我犹豫了一下,还没来及答应,王钊就表现得十分兴趣盎然:“好啊,赶巧儿好久没出去透气。想去哪儿?”
唐晓辰就说想去哪儿哪儿,掰着指头跟我们将规划,说到哪里落脚,需要准备什么。他和边野甚至打算带上烤炉和食材,山里有一片湖泊,到那边以后还可以烤肉。
“小月哥,我看你每天上班都挺忙的,这个周末方便不方便的呀?”唐晓辰问我。
“你想去吗?”我没答话,把问题抛给王钊。
“去呗,干嘛不去。成天在家里闷着,我都被你带宅了。”王钊说道。
于是这场外出加野炊就这样敲定下来。周五晚上,我和王钊出去买食材,还有到山里要带的东西,一路无话。我开车,等到了地方王钊已经睡到天昏地暗,怎么叫都叫不醒。还有起床气。
我无奈,只好一人逛过商场又一人拎着一大堆东西……来回跑了两三趟才搬完。回到车上时王钊还在睡。
路上,等红灯的间隙我接到了唐晓辰的电话。犹豫了一下,我链接蓝牙公放,那边传来的却是吊儿郎当的声音:“哪儿呢?”
我大脑当机一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唐晓辰的男友,边野。旁边的王钊翻了个身,似乎被吵到,十分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哦,不方便啊?”那边又说。
“没有的事儿。”我皱眉,对他语气中调侃的暗示有些不爽,“什么事?”
“晓辰不小心弄翻了牛奶,茶几上那个纸盒是不是你的?”
我忽然有很不好预感:“纸盒怎么了?”
“湿掉了。”边野道,“我没打开,你看要不要给你赶紧打开清理一下。”
“我`操。”我当时内心就崩溃了,“把纸盒里牛奶倒出来,别打开,我自己回来处理。”
后半路我几乎无畏罚单,一路超速,总算以最快速度赶回家。王钊我还扔在地下室,也顾不上管了,直冲上来检查东西有没有问题。
结果冲上来第一眼我就绝望了,那纸盒已经湿透,斜搁在阳台上风干,上边一片白色水渍,应该是牛奶留下的痕迹。
我走过去,心怀最后一点希望打开盒子。这里面的东西,说重要不重要,要去无所谓,也绝对不是无所谓。那是我一年来的绘画手稿。有太监掉的商业稿,也有闲暇时自己画的东西。本来今天从公司带回来是要起来的,但还没来及就被王钊扯着出去买东西了。现在看着纸盒里那糊成一团,几乎不能看的东西,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我回到家,唐晓辰急忙赶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月哥!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东西,我不小心碰撒的东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没说话,捧着那纸盒子觉得特别糟心,一时间还不能接受两年里的底稿都付之一炬的事实。
王钊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非常不满地拎着大小东西从地下室刚赶上来:“我说林月,你把我一个人留到车上什么意思?下车不会叫我一声吗?还有这慢车的东西也不知道往上搬,就等着我来给你提呢是不?下去拿东西!”
我沉默地没有理会他,捧着纸盒子觉得有些头疼,而唐晓辰一脸着急在我身旁,泫然欲泣。
他叠声对不起,跟王钊大概解释了前因后果,又对我说:“小月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赔给你你吧?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多少钱?”
“你赔得起么?”情绪控制了我的头脑,让我一瞬间有些暴躁,口不择言。
“我`操。”王钊撂下东西走到我旁边,一把躲过我的纸盒看了两眼,“这不是上次你说不要的那堆废纸吗?你都不要了让晓辰赔什么啊?”
“那对你是废纸,对我可不是。”我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
因为我这一句话,王钊火一下就起来了。这两年他脾气越来越不好,冲我说话也越来越肆无忌惮。以至于现在他要发火的前兆我都摸得一清二楚。
就在他开口之际,下楼抽了根烟的边野趿着拖鞋上来了,顺手带上门:“怎么了?”
现场火药味极重,尤其是我和王钊。唐晓辰不知所措地杵在一旁,依旧是那副泫然欲泣的样。
“没事。”我深吸一口气,总算平静点接受了现实。没了就没了吧,反正本来也不会是拿出去卖的东西。王钊说得对,这些东西除了对我来讲,对别人都是一摞废纸。谁会因为不小心毁掉了一摞废纸而心怀愧疚呢?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不要你赔。是我不小心,以后东西不会往外放了。”
我回到房间,意料之内王钊并没有进来。听声音,他似乎在外面跟唐晓辰和边野说不好意思,顺便从楼下把东西往楼上搬。
没一会儿屋外就安静了。
有人敲了敲门,我没应声。
门外的人于是说:“不反对,我就默认你让我进门了?”
我认出那是边野的声音,想了想对他说,进来吧。
他也没有真的进来,依靠在门框上看我,好几秒种都没开口。我以为他开口也是说,晓辰不是故意的,诸如此类。
但是边野只是扬了扬手里的烟盒,问我要不要下去抽一根烟。
我知道他是好意,因为刚才他才刚从楼下抽过烟上来。眼下我也不想拒绝这种好意,因为我确实有点难受。我利落地披上衣服穿上鞋,在王钊拎着东西从地下室上来之前,和他到一层的空地上抽了根烟。
我平时不是个爱抽烟的人,其实我们这行工作,天天捧着个数位板对着电脑屏幕,其实是十分容易至郁的。抽烟的人太多了,猝死的人也不在少数。也是因为听过太多此类消息,王钊才对我这种“宅”的生活方式深恶痛绝。
其实我不宅。我每天朝九晚五去上班,周末还会到外面去吃顿饭。只不过更喜欢在家里享受自己的闲暇时间而已。
这个道理我后来才懂得。还是在听到一个吃鸡主播时的吐槽才恍然大悟。
他说你喜欢一个人的话,他吃屎你都喜欢。你不喜欢一个人的话,他干什么你都觉得在吃屎。
“想什么呢?叼着根烟半天不点。”边野打断我的思维,凑过来给我点了把火,身子又斜斜地靠回去。




春光与风月 分卷阅读3
“在想明天还能不能顺利野游。”我说。
边野就笑,他拇指一拨弹了弹烟灰,交叉的脚尖点在地上:“你们买了那么多东西,不去太可惜。至于晓辰那边放心,他不是个记仇的人。”
“我以为刚才我那么说他,你会生气。”
“那的确是他不小心,难不成还要怪别人小气量?”说着沉默了一会儿,他又叫我,“嗳,那盒子里……是画什么的吗?”
我告诉他,我从一零年开始做原画这一块,现在已经退居幕后,本本分分做个培训机构的老师。边野就好奇我为什么不继续做画师。我跟他说,是非太多吧,而且也不稳定,太花时间,还要受气。
他啧了一声,说你这外边受气,回家里还不能横,还得受气,要我他早不干了。
我当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但我摸不清他说这话的态度。放在旁人,这话很有挑拨离间的嫌疑,但不知为什么边野说出来,我就有种他真的在为我打抱不平的感觉。
倾诉欲一下就出来了。
我不像王钊,我不是本地人,这种同性的关系也基本不可能透露给朋友亲人。基本上有什么问题都是自己内部消化,没有别人可以讨论或给出建议。内部消化不了的时候,就一个人憋着。而一个人憋久了,就会出问题。
可能是边野看出我有话说,竟笑着支起身子,左手手心朝下,右手指尖抵住左手手心,冲我比了个停:“改上去了。不然晓辰和王钊要怀疑我们了。明天还有时间,不是吗?”
后来回去以后我一直心神不宁。说不上来,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刚才边野那番话不对劲。仔细体察,能嗅到其中一丝暧昧,若有若无。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可能是直觉过于敏感。
晚饭过后我们各回各屋,三个人都没什么神。除了边野专心致志到沙发前打开电视,开始打游戏。
我很疲惫,也没有干其他事的兴致,把东西留给王钊,洗澡换衣洗漱趴床一气呵成。
等到晚上十点左右,王钊差不多拾掇完,也洗漱过,静悄悄躺在床的另一头。我没睡着,他刚躺下时我就感觉到,但我也懒得动。我躺在床的最左边,他躺在右边。拉扯被子盖上后,两人中间甚至会留下一道透风的空隙。
似乎是觉得冷,王钊往我这方向挪腾了点。
他问我有没有睡着。我望着窗帘上隐隐约约的月亮,没说话。
过会儿他也不吭声了,没几分钟就打起呼噜,然后在我半睡半醒之际,一个转身,长手长脚搭在我身上。
我因为不爽推开了他。
结果王钊就醒了。
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过会儿继续响起呼噜声。
但是他没有,他坐起身按亮了床头灯,问我刚没睡着为什么不着事他。
“睡着了,被你吵醒的。关灯吧,明早起早。”我哄他。
“你刚推我那一下就能感觉出来,你清醒着呢。”他冷静地望着我,用手拨我的肩膀,让我翻过身面对他,“说吧,从回来起就闹脾气,甩脸子给谁看呢?不就是晓晨弄糟你那堆稿纸,我又说了你几句吗?至于吗?不冷不热的干什么?”
我的确迷迷糊糊快睡着,实在不想同他争辩,像往常一样继续哄他:“明天要早起去郊游,今晚别折腾了吧?他们俩都睡了,你小点声。”
也许是我困得睁不开眼的样子不会骗人,他就这昏暗灯光打量我片刻,然后一言不发关了台灯。我再次转过身去,以为这回是真消停了,哪想到他过了没一会儿,他长手长脚地又缠上来抱我。
手掌从被子底下环保住我的腰,然后抚摸我的小腹和胸口。那意味越来越不对劲,眼见着就要撩开我的裤子往下面钻。
我伸手按住他:“你干什么?”
“干你啊。”他笑得特别邪,脑袋也从后边凑上来,在我肩膀磨蹭着。
这一看就是发情了。
我真是服了。
“王钊。”这回还我坐起来,特别认真对他说,“我现在真的特别特别困,今天忙一整天也很累,回来还坏了东西,心情也不大好。你让我好好休息一下,成吗?”
“你就是心里不爽,跟我身上撒气。其实我也没想干什么,就是想试试你,果然连碰都不让碰。真有脾气,行。”王钊说完就转过身不再多话。
我知道他是生气了,而且绝对是一觉起来不算好的那种。
但今天我实在不想体谅他。我体谅他太多会,偶尔也想任性一次。
后来回想起来,或许这段关系最初的裂痕,在这时候就已经能看出端倪。
从隔天起床后王钊就没理会过我。
倒是唐晓辰,一觉起来跟重生了似的,什么隔夜仇都没有,也毫不在乎之前我态度不好。准备早餐时候我跟他当面道了个歉,说昨天是我情绪失控,他愣了一下就连忙摆手:“嗨,多大事儿啊。你不生我气我就谢天谢地……还有王钊哥,我看昨天他说了你两句,你好像不太高兴。他其实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以为那东西不值钱……”
我分不清唐晓辰在安慰我还是什么意思,但至少连他都知道那堆稿子对我来说肯定不是破烂儿。
“不,他知道。”我笑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看着我画的。更早以前,磨合期还没过去时候,王钊甚至喜欢看我在纸上涂画。现在可能连他自己兜不记得了。
唐晓辰特别会讨巧地,不动声色转移话题。他用胳膊捅了捅我,表示我侧头去看沙发上坐着看报看书的二为攻,说:“你看咱俩像不像妯娌?”
“那也得他们俩是连襟吧。”我继续剥手里的虾。
唐晓辰特别好奇地看了我会儿,问我:“你跟王钊哥怎么好上的呀?”
“王八对绿豆,看对眼了。”我撕出虾线。
见他还想问,我却没多大兴致回答,劈手夺过他手上的虾:“你这么剥太慢,我来吧。你把沙拉去拌一下。”
唐晓辰也不多问,高高兴兴去拌沙拉去了。其实在这一点上我挺佩服他的,特别会看眼色。
其实我那时候也很想问问他,那你和边野,又是怎么走到一块儿去?
或许是心有所想,我下意识地往沙发那边看了一眼。鬼使神差的,边野竟也从杂志里抬眼,往我这边看。四目相对间,我还没来及挪开目光,就见他将手放在胃部揉了揉,用口型对我说:饿了。
……
吃过早餐我们四人整装待发。开边野的车,王钊掌舵。我坐在副驾驶,唐晓辰和边野坐在后头。
算下路程大约要开两小时,唐晓辰连上蓝牙放音乐,边野抽出新买的游戏机,而我跟王钊商量,要不要一个小时后我们换座,让我来开车?




春光与风月 分卷阅读4
他没有理我,连看都没看。我就知道王钊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
心里头说不憋屈是不可能的。
两年来的存稿付之一炬的是我,跟他背井离乡,为他转移定居城市的也是我。到头来,受了委屈被晾着的也是我。
我觉得有点缺氧,将车窗开到最大。风一下子灌进来,涌入我的耳鼻口喉心。
我觉得好受点了。
因为王钊和我的低气压,这一路上车里的气氛算不上活泼。边野似乎打游戏打得专心致志,后座时不时传来游戏特效和音乐,而唐晓辰刚开始还凑在他身旁看他打游戏,没一会儿就有点晕车,也恹恹地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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