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太有才华了怎么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别寒
“怎么了秦大人?”
秦哲是汴州的常令,和县令一般官位,年岁也差不多,两者相辅相成,负责着此地的民事等细碎杂事,一礼一法,也互相牵扯着,职务很是繁琐。
“陆大人,这答卷是白纸一张,想必是弃考生中的一员。”
白卷?
陆白没有说话,压着心里的疑惑,直接起身朝着那边方向走了过去。
当真的拿起那张答卷的时候,上面干净的连个墨点都没有,让她沉了脸色,黑色的眸子晦涩寥深。
魏暮也过去了,看着陆白冷着一张脸,垂眸看着她手中拿着的答卷,果然,白的像落雪一般。
“真是奇了怪了,本王分明看到刚刚这个位置的考生最先开始答题的,难不成是我眼花了?”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视线却一直直直的落在了陆白的身上。
齐泽也觉得纳闷,他也看到了那个少年答题了,墨色沾染在白纸上,他看得分明。作为习武之人,向来耳聪目明,无感敏锐,即使距离远了些,但是这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视清。
陆白不由得将这纸张攥紧了些,上面有了些褶皱之后,她才缓缓的松开。
“这处位置的所有东西,都不要动。”
她这么说着,想了下,又补充道。
“这里的所有考生的东西,都先不要动。现在,你去将这考生给唤来大厅处。”
陆白轻轻地将手中的白纸边上的褶皱给抚平放好,抬眸对秦哲说道。
秦哲应允着,立刻派人去寻那个少年。
而一旁在后面站着的梁越沉默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视线落在陆白面前放在桌子上的白纸上,阴郁而沉。
第十七章
陆白在大厅处候着,齐泽即使再迟钝也后知后觉之中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的眼睛看得很清楚,那个青衣少年是有答题的,那么便说明了……
有人做了手脚,故意让他落第。
陆白是这次考试的主考官,这些事情全权是由她负责的,哪怕大厅之处坐着比她地位更高的宁安王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去干涉。
或许,更准确的来说,他至始至终都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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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看待所有的事情,不会插手。
魏暮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冷漠的近乎寡薄。
此时他也只是坐在大厅下面客宾的席位之上,周围的官员不敢怠慢于他,自是果物茶水好生招待着。
如若不是陆白此时冷着的面容所带来的压抑的气氛的话,可能会被人以为是开了什么茶话会一般悠闲。
她坐在最中间的高台上,垂眸看着上面摆放着的考生基本讯息。
那个少年是汴州富商洛宁,四房之子——洛溪。他的母亲之前只是洛府上的一名貌美的侍女,比起其余的姨娘来说并不出众,甚至地位可以用卑微来形容。
那么这样的一个少年,科举对于他是拜托嫡庶尊卑的最好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所以他绝对不会弃考。
“陆大人,洛溪带到了。”
秦哲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在他的身后,是那个青衣少年。
之前答题的时候他是微低着头,视线全然集中在试卷之上的,这个时候陆白才算真正的看清楚他的面容。
洛溪朝着陆白拱手行礼,不卑不亢,脊背很直,青松似的。
他微垂着眉眼,明明是出生于商家,但是身上却是淡淡的书卷气,俊朗清秀的眉眼和晨间的白雾一样,雾散破晓之后,倒也清透。
“不知大人唤我来所为何事?”
洛溪声音很清亮,是少年独有的声线。
“……你的试卷,你自己来看看吧。”
陆白这么说着,一旁的小厮会意,将少年的试卷递给了他。
白纸一张,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
洛溪愣了一下,看着白纸,缓了好一会儿,眼眸沉郁。
“这不是我的试卷……我有答写题目的。”
她听着洛溪的话,视线却直直的落在了他的衣袖处的位置,黑曜石般的眸子流转着的细碎,最终有些冷冽。
这样的陆白,连齐泽都很少见过。
上一次她这么严肃,还是他练武将陪练的一个侍从给弄伤了的时候,但是因为年少气傲,拉不下脸给一个下属道歉,被陆白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一周没有理会他。
“阿白……”
“怎么?看你的反应陆大人平日很和蔼可亲?”
魏暮瞧着齐泽直愣愣地样子,好像被陆白严肃的模样给弄得有些怔神。
身旁的侍女将果物剥好递在了他的唇边,他蹙了蹙眉,将腰间的折扇拿出拍掉了少女的手。
“本王让你剥了吗?”
原本还对着齐泽勾唇带笑的男人,此时厌恶的看了一眼因着他容貌被迷的面色绯红的侍女,像冰碴子一样。
侍女被男人冷冽的语气吓得面色苍白,伏跪在地上恳求饶恕,全身瑟缩颤抖着,楚楚可怜。
齐泽这才反应过来从陆白的身上移开视线,刚想要回答魏暮的话的时候,没想到男人突然变了脸色。
梁越知晓宁安王喜怒无常的脾性,他连忙上前为自己的侍女的无礼赔罪。
魏暮其实并没有怎么为难她,看着一主一仆都害怕的请求饶恕的模样,更觉得烦躁无趣。
“下去,看着碍眼!”
这话是对那侍女说的。
她不住的道谢,然后被人带离到了后面。
陆白眼里是些微的厌烦,视线瞥过去,落在那个俊美如斯的男人的身上,更觉得头疼。
“王爷,你别打扰了阿白。”
齐泽看着陆白,便知晓了她的情绪,于是直直地注视魏暮这么真诚地说道。
“……”
我被人骚扰了还不许我生气了不成??
……
“布置考场的,只有考官们和几名小厮,其余的一概不能进入这里。”
陆白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桌子,她是明白的,有人知晓少年的实力,为了让他不过关所以买通了人做了手脚罢了。
这个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命案之类的,只要稍加思索便简单到觉得浪时间。
但是大部分的人是能够猜到谁做了手脚,却不知手法,这也是很麻烦的一个步骤。
简单是简单,然而关键处却必须要解出来,否则还是无法定论。
“你走过来一些。”
她对着洛溪说着,面上清冷,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成分。
少年顿了一下,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抬眸看向陆白,眼眸清明,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溪水潺潺。
“大人……”
“走到我面前。”
陆白再附加了一下说明着,黑色的长发如同绫罗绸缎一般,明月的辉泽落在她的眸子里那样,里面流转着的是细碎的流光。
洛溪犹豫了一下,还是抿着唇走到了她的面前,只是半步的距离,站定着。
陆白从位置上站起来,直接伸手朝着少年的手腕处扣去。
不仅是洛溪被吓了一跳,一旁坐着的齐泽也起身想要过去将少年从陆白身边拉开。
魏暮虽然不知道陆白要做什么,但是对于看戏,他一向是来者不拒的。
“齐少主,还是和本王一起坐着看看陆大人要做什么吧。你是她的朋友,难道还信不过她?”
话是这么说,但是齐泽还是莫名的烦躁。
陆白不知晓自己的这个动作会引起少年如此巨大的情绪波动,她眯了眯眼眸,洛溪僵硬着身子被她看的很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陆大人,请你放开我……”
她没有说话,将洛溪的手抬起,直直地盯着他青白的衣袖处,良久才松开了他。
“你在答题的时候,衣袖处是不小心沾染了墨迹的……”
陆白这么说着,洛溪下意识抬起手看了一眼衣袖处,却发现那里没有一丝污迹。
他也印象,他是有染上墨迹的。
可现在……
这个墨是被人动了手脚的,写在纸上的时候能够看到字迹,但是等到干了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变成了白纸一张。
梁越没想到陆白观察得这么仔细,眼神晦涩,原本以为还算隐秘的事情,却暴露的如此之快。
其实如果陆白没有注意到洛溪,那么试卷上来的时候,看到白卷只会当做弃权处理,哪有后面这么多的事情?
谁也不会知晓,而少年也只会觉得是自己没有考上而已。
魏暮勾了勾唇,将一旁梁越的神色尽眼底。
如果不是陆白来监考,可能真的是一场很完美的设计。
“梁大人,请去帮我把洛溪位置上的墨拿过来。”
她刚开始就猜测到了,能够动手脚的只有内部负责人员,也就是副考官们了。
那么现在是谁做的,其实也隐约清楚了。
陆白目光深邃,看着梁越反应了一会儿应允了一声之后朝着外面的考场处走去。
她一直注视着他的身影,之前温和的面容没有一丝的温度。
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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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如何……
他完全可以栽赃给他手下的小厮,说是他取了贿赂而做出了这等事情。
魏暮眼眸隐约兴奋,原本觉得还有些无趣,现在越发的开始愉悦起来。
他和陆白想到了一起。
陆白故意装作只是知晓了墨有问题,所以给人的感觉是将重心放在了研究墨上面,还没有想到后面谁人负责这块布置的上面。
然而梁越他们不知道的是,她在叫人去唤洛溪的时候,已经理顺了一切。
现在她将人支开,不过是防止梁越去后面用金钱引诱,吩咐小厮怎么应答顶替罪责而已。
因为负责的只有那么几个人,每个人所负责的板块又是明确固定的,在纸墨上是梁越的小厮负责的。她只要比他提前去撬开他们的嘴,便直接将军了。
“秦大人,你去将所有负责的小厮们给带来,齐泽也去帮忙一下可以吗?”
梁越的计划其实是天衣无缝的,因为弃考交了白卷和答了题却因为墨的因素而变成白卷,放在一起,即使阅卷的时候也不会被引起任何的注意的。
在公布成绩的时候,只会公布上榜的人,而不会有分数。
洛溪看到自己没在榜单,也只会觉得自己还需要提升,不会想到墨或者卷子有问题。
而陆白,却是他完美计划的最大的一个变数。
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洛溪身上的气质,和周围人格格不入的青莲之姿,是让他被注意的点。
魏暮原以为陆白是一个慢性子优柔之人,这一次对她倒是真的刮目相看了。
行事果断的,和他那位侄子一般无二。
男人浅浅的笑了,第一次发自内心觉得有趣的笑了。
事情已经结束了,梁越会被陆白一纸奏折弹劾,革去官职。
陆白至始至终都看的明白。
这不过是一场类似于世家公子之间,嫡母嫡子打压有才华,能够有机会出人头地的庶子的一种手段罢了。
无论是青川还是别国,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第十八章
洛溪回了家,一时之间还是有些恍惚。
在别院的角落深处,是他母亲所住的地方。因为柳氏为侍女出身,所以这样的待遇倒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这也是少年想要考取功名的原因之一。
而因为洛溪的确是少有的天才,所以才会被嫡夫人忌惮。
陆白的雷厉风行,在洛溪回府上的时候便感觉到淋漓尽致。
涉及贿赂官员干扰考试的罪名的嫡夫人被她直接给押送到了她那里,审讯完之后就关进了牢狱之中,大约两个月之后才可以出来。
“溪儿过来坐,娘为你做了个发带,我给你束上试试。”
洛府上下因为这个事被闹得厉害,洛溪的父亲专门前去给陆白和魏暮他们赔罪,并捐了一千两银子,态度自是诚恳,但是该有造成的影响还是不可避。
而眼前的妇人,眉眼柔和,好似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她就像个外人,没有过问丝毫。
洛溪看着女人,半晌,之前还觉着亲情凉薄异常,心寒不已,现在似乎一切都沉了下去。
他朝着柳氏那里过去,坐在了那个石椅上。
少年挺直的脊背上是如墨的长发,他轻轻地将原本的发带给取下,微垂着眉眼,等待着女人的动作。
她注视着洛溪的背影,修长白皙的手拿着檀木梳子,缓缓的梳理着他的发,流水一般。
“溪儿,跟为娘说实话,你觉得难过吗?”
洛溪愣了一下,春日的阳光微暖,此时他却没有感觉到任何该有的温度。
“……有点。”
他知晓他们娘俩在这座幽深的宅子里并没有什么地位,在这个尊卑等级分明的时代,少年早熟的让人心悸。
但是即使知道和那些兄弟姐妹们没多少情分,在赤.裸.裸的真相的面前还是有些心凉。
女人只是微笑着,无喜无悲。
“那位陆大人,如若你真的有幸高中,别忘了她的恩情。”
她没有再提起之前的事情,淡淡的对洛溪说着,言语中带着严肃。
女人的话让洛溪想起了那个清冷眉眼的少年,原先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之后才知晓了她的名讳。
陆白,陆白……
像是恍然大悟了什么,洛溪直接站了起来。
柳氏手拿着白色的发带,抬眸看着少年反常的举动,面上满是疑惑。
“怎么了?”
“母亲,那位陆大人……是作《青川赋》之人!”
他平复了好久的心绪,眼眸亮的出奇,之前还有些寡淡沉默的面容被这点儿光给点亮了起来。
对啊,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
在这个时候,被派遣到汴州担任主考官,这般年龄有这样的高位,除了那位还会有谁?
柳氏看着少年激动的眼眸,即使藏着了大半,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情绪的波动。
女人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的小姐,诗词歌赋,她都不擅长。然而陆白这个人,她是知晓的。
因为洛溪,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赞叹过她的才华。
此时的少年在兴奋的同时还有些懊恼。
“为什么之前没有认出来,如果早知道的话,我……”
柳氏很少看到这样鲜活情绪的少年,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平静如水的,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孩子。
她弯着眉眼笑了,如同枝头颤巍巍的花树。
“那你对自己这次的答题有信心吗?”
女人说着,手放在将少年的肩膀上轻轻地把他按回了椅子上,素白色的发带上勾着金色的丝线,说不出的简洁好看。
洛溪缓了一会儿,知道柳氏话语之中的意思,一下子平复了全部的躁动情绪。
“如此,便有机会再见面的。”
……
苇河那处用作考试的宅子被圈了起来,梁越被押下去等候上面的判决。
这件事情发现和处理的速度,快的有些让人反应不过来。
齐泽到现在才理顺。
陆白瞥了一眼一旁不知道朝着自己看过来好几次却又欲言又止的少年,这一瞥正好和他的视线撞上。
“齐泽,你帮我打点清水过来,装满这个砚台就好。”
她将空砚台递给少年,长睫之下在眼睑处落下的灰白色的阴影让她的肌肤更加白皙。
“好。”
齐泽起身,也不多想直接接过砚台便出去了。
陆白看着少年离去的身影,眼眸里是少有的柔光。
此时是她批阅试卷的时候,宁安王不便在此,审了那些琐碎之事便离开了。而齐泽除了她这里她并不放心他跟了魏暮去王府待着,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将他留了下来。
陆白并不会在这里停留多久,而这个宁安王给她的感觉并不算好,待久了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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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寒,她想着早些改了试卷便回青川洛宁去。
之后一批是殿试,那便不是她的事情了。
不一会儿少年便将水打来,清澈的水不多不少,刚刚装满砚台。
“阿白,等你弄完这些,我们出去玩耍吧,整天在宅子里待着多闷呀。”
他径直找了个位子坐在了陆白书桌旁,单手撑着下颌,看着她将一张白纸平展地铺开。
这是那个洛溪的试卷……
“好。”
陆白这么柔声应答着他,语气带着她都没有觉察到的无奈和宠溺,眸子里也带着暖意。
他一愣,如点墨的眸有什么在闪烁,唇角也勾起。
“我可是背着我父亲来找你的,剑也没有练完,不知道十一有没有帮我好好应付……”
少年清俊的面容因着这点纯粹的笑意给更加的美好,本就有些话唠的他因为陆白的纵容更加的不住口,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
阳光也浅,照着人依着轮廓镶上了一层金边。
陆白听着齐泽的话时不时的应上几句,然后她发现这家伙越说越有劲,于是不得不开口制止。
“等我先把最后一份阅完,你去那边吃点东西喝点茶水。”
“……”
齐泽有些幽怨地看了陆白一眼,最后还是乖巧的回到位子上坐着,一口一口地吃着糕点。
她朝着他安抚一笑,然后执着毛笔,柔软的笔触蘸了一旁砚台里的清水,一点一点将白纸的表面润湿开来,黑色的字迹也慢慢晕而出。
待到全部润湿之后,陆白才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她当时写下〔融〕字,是有原由的,和之后的殿试的主题也相辅相成。
当今时代,融,意味着是什么?不是一个简单的动词,她所想要表达的,是文化的融合。
前朝西凉,北梁与青川战事绵延,而如今在表面的文化的融合下,商业贸易开始发展着,冲击着的不可避的要素,一切都在慢慢的朝着平和的状态发展着。
尽管这只是表面,而暗下的汹涌,却也有着隐患颇多。
这一次,她只想讲〔融〕,想看看他们的理解,和对于这个时代的变迁的认知。
陆白所提交的题目,是两份。
在州县所考的是个〔融〕字,即解释意义,论述便可。而在殿堂之上,却是更深入的探讨。
陆白暗沉着眉眼,看着少年的给予自己的答复,最后视线落在了纸上的那句话上。
“分则合,合则乱,乱则分,而后又合。反反复复,即为融合。”
每一次的动荡之后都会有新的东西注入融合,这便是恒古不变的规律。
这一道理解题,他算是过了。
那么,她很想要知晓,在殿试上,这个少年的答复又会是如何的……
战与妥协,哪一个才能够换的更加永久的和平?
这个问题,也是陆白想要知道的。
无论是二十一世纪还是在如今时候,她都有着深深的疑惑。
她垂着眼眸,想起了燕卿。
陆白曾经与少年聊过,她理想中的时代。她依稀记得,他看向自己时候的眼眸,澄澈而又纯粹。
他是认可的,哪怕有些过于理想和荒谬,但是他也是渴望的。
“阿泽,你觉得现在的青川怎么样?”
“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唔,挺好的呀,没有战争也没有什么大的饥荒。”
齐泽被突然点名,不由得愣了一下,恍然之间意识到陆白唤的他不是全名,莫名的有些不自在。
她淡淡的看了过去,清丽的面容透着一点儿凉意。
“怎,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齐泽想的很简单,心思也单纯,这也是陆白觉得他最可爱的地方。
陆白走过去,将他面前的那盘糕点给端到了自己的桌子那里。
“你都吃了这么多了,这剩下的糕点我要了。”
“……”
被突然就变脸的陆白弄得一脸懵逼的少年,半晌都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注视着她一口一口吃着原本属于自己的糕片。
她看着齐泽呆呆的模样,嘴角微微翘起。
是啊,是自己想的太远了,是有隐患,但是那些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而人,还是活在当下为好。
第十九章
暗鸦看着一旁从清晨一起来便坐在书桌边拿着前些日子绘好的图,单手撑着下颌垂着眉眼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是时候用午膳了。
准确的来说,他似乎早膳也没用。
魏暮用细软的笔尖点了点旁边的空白处,未沾墨,所以不会留下丝毫的痕迹。
他长睫之下的眼眸带着笑意,唇角也是。
“……王爷?”
少年没忍住还是出声唤道男人,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般愉悦。
魏暮将画放在桌面上,窗外的阳光透过来照的人觉得温暖,连同他的面部的轮廓也是,柔和了些许。
“都这个时候了,那个家伙还没回来?”
男人口中的自然是陆白。
暗鸦愣了一下,没有想到魏暮一出口提及的竟然是前些日子还在刻意针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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