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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听说你挺渣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杜锦鲤
边塞遥远,谁也不清楚岑远真正的死因。
想要弄明白一切,只有亲自去边疆一探才能知道个究竟。
而段延年的顾虑也正在这里。边塞遥远,一来一回快马加鞭也要半月有余,他离开的时间里,长安这边定是顾及不到的。将军府的人还在大牢里,若是皇帝趁他不在对将军府下手,那时候就真正可谓鞭长莫及了。
第二天段延年起了个大早,穿上朝服准备消假上朝。
许久没有穿的这么正规了,一时还有些不习惯。春桃替他系上腰带,不满地看着他清瘦的腰肢:“我得去跟后厨说说,让他们给您好好补补!您看看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官服都快要撑不起来了!”
段延年笑道:“怎么?我穿着不好看?”
春桃的目光移向那双带笑的眼睛,宛如注视着一汪潭水、两点寒星,当真是一寸秋波,千斛明珠未觉多。她脸上一红,却又骄傲地说道:“我家公子自是俊俏极了。”
这般理所应当的语气惹得段延年都不好意思了起来。
天还没亮,段延年坐上了轿子,被人一路抬到了宫门口。下人掀起轿帘,他便弯腰走了出来。
来早朝的人不少,他甫一抬头,就跟兵部大司马赵大人打了个照面。
赵大人见到他后拱手施礼:“段大人早呀,早就听闻段大人身体抱恙,只是公务繁忙一直没抽出时间去府上拜访,还望段大人多多海涵。”
一方面,确实是他身体不好;另一方面,皇帝对他的不喜明摆着呢,到现在还没有罢黜他这个空有名头的丞相,无非是碍于他在朝中的地位举重若轻。他这么久没有上朝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来探望无非是明哲保身罢了。
“赵大人多虑了,多谢赵大人关心。”段延年笑笑,毫不在意道。
两人均是要去上朝,正好走的是同一条路线,便相约着一起前行。
没有多远,赵大人就借着笏板挡在嘴前,开门见山道:“下官听闻段大人查出岑将军一案疑点重重,想必今日就是为此而来吧?”
段延年点点头:“正是如此。”
“岑将军与兵部关系紧密,如今陛下圣旨一下,兵部人人自危,生怕着因为岑将军在世时与其关系不错而被判为同党。明人不说暗话,下官在这里直言不讳,段大人若是当真能证明岑将军是无辜的,与我们兵部也算是好事一桩。”
这就是示意他兵部愿意帮他这个忙,但是要看他能做到哪一步了。
段延年道:“实不相瞒,本官虽然并未找到确切的证据证实岑将军叛国之事子虚乌有,但也从中发现了重重疑点,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向陛下申请调查的权限,前往边塞取证,同时也恳求陛下善待将军府的诸位。”
赵大人若有所思:“这样的话,倒是好办了许多。”
“赵大人此话怎讲?”
“下官与刑部尚书有些联系,若是段大人能使陛下松口不在你远赴边疆的时候直接判决,下官到能替你在刑部说个话。”
这就是要帮忙的意思了,段延年忙向赵大人行了一礼:“多谢赵大人出手相助,待本官查清真相,必要好好感谢赵大人一番。”
赵大人捋捋胡子,低声一笑:“不敢当……不敢当……”
为了避嫌,两人分批进了朝堂。
左相见到段延年,扬起的嘴角当时就落下了,他冷哼一声,也不再和旁人说话,别过头去不看他。
左相为官清廉,德高望重,今年已有六十高龄,是名正言顺的百官之首。
但他行事有些迂腐,只讲死理,不懂变通,性格上又倔得要死,认为段延年这个毛头小子根本就担不起右相之位,所以从来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段延年也不想自讨没趣,便沉默地立在左向身侧,静候皇帝的到来。
一大早就见到段延年,皇帝的脸色明显就沉了下来。
待百官跪拜后,他便毫不客气地开口道:“段卿家不是要调查岑远一案吗?怎么有时间来上朝了?莫不是刚查出些眉目,便迫不及待的来为岑远洗刷冤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听!只要有一个人看我就接着写!
第6章他山之石6
段延年上前一步,恭敬道:“微臣确实查出岑将军一案的些许疑点。阳符始终处于陛下之手,岑将军手上的阴符并不足以调动大军,且岑将军死后,边境并无其他异动,若岑将军通敌叛国,边境绝不会像现在这般风平浪静,这是其一。其二,单凭一封信,并不足以直接断了岑将军的罪,若是有心人模仿岑将军的字迹,又令罗副将误会其要反叛,从而蓄意挑拨陛下与将军的关系也并非是不可能的。这其三,在场的诸位都清楚岑将军的人品,岑家两代死于胡人之手,岑将军绝不可能做出认贼作父之举!”
皇帝冷笑一声,反问他:“段卿家来来去去也就这么几句,朕都听腻了,你就没有别的话可说吗?”
“微臣恳请陛下允许微臣赴边境调查此事。在此期间,还望陛下不要直接判决将军府余下众人。”
“诸位卿家认为如何?”
赵大人上前一步:“回陛下,臣认为岑将军一案就目前来看有诸多疑点,将军府余下众人应该待段大人查明一切后再行发落。”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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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议的是,左相也站出来赞同了赵大人的说法:“老臣也认为,在未查明真相之前就草草判决会使其他臣子寒心。”
段瑾瑜悄悄给左相送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左相冲他隐晦地翻了个白眼。
百官之首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谁又不愿卖个面子呢?
于是金銮殿下稀稀拉拉响起了一片“臣附议”的声音。
左相在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是太傅,正儿八经的两朝老臣,皇帝心中也很是尊敬他。见左相也如此认为,他面色稍有缓和,道:“那就依了段卿家所言,不过!”接着他话锋一转:“段卿家若不能成功为岑远平反,朕便要治你个阻拦公务无事生非的罪,届时你这右相的位置也不用要了。”
段延年忙扣谢道:“臣谢主隆恩。”
“诸位爱卿还有事启奏吗?”
“臣等无事启奏。”
“退朝吧。”
……
下朝后段延年先去感谢了一番赵大人,随后急匆匆地就回了右相府。
春桃端着药等他半天了,他随手接过药碗一口饮尽,然后吩咐她帮自己拾行李。
“这个时候咱们要去哪?”春桃不解地问道。
“不是咱们,是我,我要去趟边塞寻找证据。”
“为什么不带上我呀!”春桃不满极了。
“边塞环境恶劣,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所以还是我自己快去快回,你在长安帮我多照顾下牢里的那几位。”
“照顾?”春桃语气里满是不情愿:“那个岑晴?我一听她说话就想撕烂她的嘴!”
段延年无奈的看着她:“我知道你不喜她,但是他毕竟是岑远唯一的妹妹,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她计较,行不行?”
春桃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还是得跟着您一起去。您这小身板都能受得住边塞的寒风,更何况我了。而且呀,公子您经常丢三落四,又不识路,没个人给您带路还不得走丢了?我跟您一起去不仅能带路,还能在路上照顾着点您。”
“我哪有你说得那么不堪……”
“您忘了?上回您说要去拜访户部钱大人,结果走到天黑也没找到钱大人住哪儿;上上回您和孙公子约好了茶馆论诗,等您好不容易找到地方了,人家都结束散场了;还有上上上回……”
“停停停!”段延年连忙打断她,“我没忘没忘!找不到路到是个问题……我带着你一同去还不行吗,你先去拾东西,等会儿咱们去跟小七告个别,他得将近一个月见不着你呢。”
春桃撅着嘴,“我看呀,让我跟小七告别是顺带的吧您是不是又要去看那群白眼狼了?”
段延年训她道:“怎么说话呢!小姑娘家家嘴上要留德知道吗?!”
春桃吐了吐舌头,不说话。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看他们了,看了也不顶用,这次只去跟小七告别。”
……
小七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没有阻止春桃跟着他北上,只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叮嘱她注意安全,别苦着自己。
第二天一早,段延年就带着春桃去了驿站,因为春桃不会骑马,他又体弱,两人只能雇辆马车一路换乘。马车只能走大道,没法抄近路,速度也比不上骑马,这样一来,本来半个月能解决的路程硬生生被拖到一个月。
越往北上天气就越冷,段延年受不得冻,每到夜晚,从骨缝里透出的凉意都冻的他瑟瑟发抖。
风餐露宿地坐了半个月的马车,总算是见到了临闾关的大门。
漠北的风沙像刀子一样吹得人脸颊发疼,两人打扮的与周围的流民并无一二,这是为了防止流匪抢劫。
他们随着人流排队进了城。
临闾关是抵御匈奴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最靠近匈奴的城市。有军队常年驻守于此,隔着一片沙漠,与匈奴遥遥相望。
进城之后,两人先去找了家酒馆稍作休整,顺便打探消息。
临闾是没有客栈的。这里环境差,农作物很难养活;经济水平又低下;还有一群沙盗专打过路人的主意,里面的人恨不得是走得越远越好,外面的,除了行军打仗的士兵,几乎没有人愿意来。这座城每天接纳的都是从更靠近前线的地方跑出来的流民,贫穷与落后是这里最真实的写照。
酒馆里平时接待的都是军队里的人。边疆严寒,烈酒是最好的驱寒物,是以清闲的时候,总有士兵跑过来买酒,或者在这酒馆里坐上一坐。
这里有刀子一样的风沙,也有一种名叫烧刀子的烈酒,据说这种酒辛辣似火,烧口无比。
段延年学着旁边士兵的样子豪饮下一大口烈酒,被辣得忍不住一阵咳嗽。
几个士兵瞧见他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并没有什么恶意。
虽然被呛了个半死,但这烈酒确实管用,喝下一口之后,浑身上下都暖洋洋了起来。
他看着剩了一大半的酒,可惜地叹了口气可惜以他的酒量,再喝下去就要醉了。
“几位军爷可是所属奔雷营?”段延年与几名士兵搭话。
其中一人笑道:“你这年轻人,说起话来咬文嚼字的,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奔雷营百夫长王浩是也。”
“原来是王统领,失敬失敬。”
王浩笑骂道:“什么失不失敬不敬的,老子是个粗人,不懂你们这些书生的说法。看你也不是本地人,上这苦地方做什么?”
段延年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朝廷命官,为了岑远将军战死一事而来的。”
一提到岑将军,王浩的脸立刻就黑了,他生气的一拍桌子,张嘴怒骂道:“要不是中了胡人那帮孙子埋伏,岑将军又怎么会中毒身亡?!这群孙子明面打不过咱们,就暗地里玩阴的,先是派人混进来下毒,又撤退三里地逼咱们进入他们的埋伏圈。将军一时大意,被这些孙子暗算,没能救回来毒发身亡了……艹他们娘的,真是越想老子越气,兄弟们,走走走,杀几个胡人祭奠将军的在天之灵去!”
说走就走,王浩当即就带着手下气势汹汹地走了。
不过从他话里已经可以得到很多信息了,岑远死于中毒,普通士兵应该对岑远是否叛国并不知情,罗副将并没有将消息外露。
脚也歇了,酒也喝了,消息也了解了。两人准备出城去营地。
跟本地的老乡稍微打听了一下大营的具体位置,老乡心肠不错,特意提醒他们像春桃这样标致的女孩子在这里很危险。
于是段延年从地上抓了把灰,转身就抹在了春桃的脸上。
春桃委屈极了,问他:“我看啊,不仅我这样标致的小姑娘危险,您这种五官俊美、腰细腿长的小白脸儿也很危险,您怎么不给自己也抹点?”
段延年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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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应该先震惊于她的厚脸皮,还是无语于她对自己的形容词。
……
两人沿着小路走了一段距离,已经可以看到奔雷营的营旗,离奔雷营越近,他就越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这就是岑远呆了三年的地方……
岑远呼吸过这里的空气;踩踏过他脚下的土地;这里的风亲吻过他的脸颊;这里的沙丘见证着他的成长……
他终于亲眼见到了岑远所生活的环境,可惜的是……如今这里,早就没有岑远这个人了……
他大口喘息了两下,想平复自己的情绪。春桃替他顺了顺后背,张了张嘴,干巴巴地安慰道:“公子……岑将军还等着您为他洗清冤屈呢。”
对……他拖着这副病躯还在苟延残喘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岑远能够死得清清白白;让后世之人一提到他的名字就夸赞一声“岑远?大陈国当之无愧的战神”吗?
他带着春桃来到营地前,被看守的士兵拦了下来:“什么人!”
段延年拿出皇帝下的任命文书,交予其中一人:“下官是皇上派来调查岑将军死亡一事的官员,在此求见罗平罗副将。”
“什么罗平?我们根本没有这个人!”
第7章他山之石7
一句话犹如石破天惊,砸在了段延年和春桃二人的头上。
他先是震惊不已,随后又喜上心头根本就不存在罗平这个人,那这封所谓罗平送来的密信,就是毫无意义的。
这趟边境之行也总算是不虚此行。
士兵将他们带到了新上任的将军卫将军的营帐里。
卫将军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满面虬髯,雄壮挺拔,正在营帐里观看沙盘。
“将军,这人说自己是朝廷命官,想要见一位姓罗的副将。”士兵道。
卫将军点头,示意他先退下。
待他出去后,卫将军向段延年行了个武将礼:“末将是朝廷委任的从三品归德将军卫勇全,参加段大人。”
“卫将军不必多礼。”
卫勇全引他上座,然后又道:“边疆遥远,消息传递不便,末将也是刚到皇城传来的圣旨没多久。”
“依卫将军所见,岑远可否有叛国之嫌?”
“绝不可能!”卫勇全这话说得是斩钉截铁,“若是岑将军当真叛国,我们这些部下怎么可能毫不知情!将军他又怎么会死在胡人的阴谋诡计之下!况且,奔雷营与其他四营中,绝无一个叫罗平的副官。将军生前身边也并未出现这么一个人!仅凭这一封不知道是哪个奸诈小人败坏将军名声的信,凭什么断言将军叛国!”
段延年舒了口气,本以为调查这事还要多几番周折,没想到刚到边疆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
罗平这个人根本就有问题,他冒充岑远的亲信将这么一封信上交于皇帝到底有何居心,而这一切背后的黑手究竟又是何方神圣?
皇帝为了治岑远的罪竟然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他也不管这背后又有多少弯弯绕绕,查都不查一下,将这种不知是大是小的事就这么草率地撂下……他这个皇帝,怕是不想当了。
“那这消息……”
“段大人放心,消息目前只有末将和几名可信任的军官知道。将军是我们大陈的战神,是整个军队的信仰,吾等绝不会让这腌事污了将军的名声!”
事情终于向好的方向发展了,段延年这几天来紧紧提着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他松了口气,道:“多谢卫将军了……”
“应该是我们多谢段大人,听说一直都是您在为将军的事左右奔波,末将还等着您还将军一个清白呢!”
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还没呆上一天就要往回赶了。
不过段延年心中没有丝毫怨言。
两人准备直接原路回京,却被卫将军拦了下来:“天色已晚,沙匪也开始活动了,两位若是这个时候上路,怕是很难全首全尾地回京,末将命人腾出了个帐篷,大人您还是先休息一晚,明早再走吧。”
段延年衡量了下自己和春桃的小身板,十分赞同他的说法。
……
说是天色已晚,其实也才到傍晚。
沙漠的傍晚很壮丽,一轮浑圆的落日紧贴着大漠的棱线,大地被衬得暗沉沉的。沙海一直铺到天边,每一粒沙子都折射着落日的余晖。
段延年撇下了春桃,抱着一坛酒登上了最高的一处沙丘。
这里能很清楚的看到周围的景象,包括远处临闾关破旧的城墙;风沙下楼兰古城的断壁残垣;以及五个大营随风飘展的营旗。
他站在丘顶,却被大风吹的有些站不稳,索性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在边疆的风沙里喝下了第一口酒,酒水中还掺杂着风卷起的尘土,浑浊的像是这片被黄沙掩埋的天地。
大漠是什么?是羌笛?是战刀?是雕弓?还是这飞舞千里的黄沙?大漠是夜光杯里斟满的酒;是丝绸之路上拂动的红柳;是他梦里摇曳的清愁。大漠在诗里;在词里;在他的眼前;在他的脚下。
太阳一点点落下,天边的云被染的血红,他又想起了卫勇全的话
“岑将军毒发前让我们将他的遗体火化,将他的骨头与旧物都埋在最高的沙丘下,将烧出来的灰烬直接撒在风里。虽然将军没说原因,不过末将想,他是想用这种方式继续守护这陈国的河山吧?”
现在呀,大漠是一座荒冢,是一颗沉寂的心,是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的故人,是一场还未做完就破碎的大梦。
于是他又在落日的余晖里喝下第二口酒,这酒像烧红的刀子进入了他的喉咙,深入他的肺腑,痛彻心扉。
岑远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会不会与他坐在同一个地方,喝下同一种酒呢?那时的他,又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平日几杯就醉的他这个时候却清醒极了,世人都说酒能消愁,可他这十几年的苦苦追求,尘埃落定的茫然若失为什么依然在他脑海中清晰可见?
太阳完全落了下去,夜色降临,远处的营地燃起了火把。万籁俱静,只能听到西风吹过空旷天地的呜咽声,一轮浑圆的明月高挂在天空上,月华如练。
最后他又在凄凉的月光下饮下第三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衣襟,最后落到沙地上。他将剩下的酒全都迎风泼出,先是轻笑了两声,随后又低声说道:“我做过无数次与你共同饮酒的梦,没想到在今天实现了。这一坛酒,就当是我敬给你的,希望你能看在这好酒的面子,在黄泉路上等我几步,你步子太大,我怕我追不上……”
他躺在沙丘上,任一层黄沙覆盖住他身体。岑远的骨灰撒在了这里,这儿的每一颗黄沙,每一粒灰尘都有可能是他……置身于沙尘中,就像置身于他冰




快穿之听说你挺渣的 分卷阅读10
冷的怀抱。
他闭上眼睛,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场夜宴,那个时候,他就像现在这样躺在岑远身旁的地上,和他呼吸着同一块空气,看着同一片星空。
“公子,夜里太凉了,该回去了。”
春桃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她将一件披风劈头盖脸的扔在了他的身上。
段延年爬起来,揉揉自己不太清楚的脑袋,含糊着道:“等……等我一下……”
他摇晃着往下走,一个没站稳直接滚下了沙丘。
“公子!”春桃惊声尖叫,飞奔下来扶他。
“没……没事……”他喘了两口气,直起身,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开始在沙子里乱挖了起来。
“公子!您这是在做什么啊……”
“岑远……岑远还有他的东西都埋在这呢……我……我得找找……让我看一眼……让我再亲自看他一眼……”
春桃眼眶一热,她吸了吸鼻子,一把抹去眼泪,蹲下身道:“我帮您找。”
他摇头:“不用不用……要是让你在我前面找到了,我该有多难堪啊……”
于是春桃就蹲在沙地上,抹着眼泪,看着他在这片一模一样的黄沙上挖来挖去。
他的指甲里夹满了沙砾,膈得手指生疼,可他却没有减慢速度,沙地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坑。
挖了一会儿,换了几个地方,他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于是便在那里拼命地挖了起来,很快就挖出了一个布包。
他动作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下定决心似的一层一层打开了布包,他的手一开始很平稳,现在却抖动得几乎拿不住这个小小的包裹。最后一片布揭开的时候,几块被烧的漆黑的碎骨和一些岑远的遗物映入了眼帘。
他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从接到死讯的那一刻到亲手挖出岑远骸骨的前一秒他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现在,岑远就在这里,就在他的面前。他终于清楚的意识到他的岑远;他从年少时期的梦;包括他的整颗心,都在他手上的小包裹里。
岑远真的死了。
就好像一瞬间,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他先是无声的落泪,渐渐转变成低声呜咽,到最后演变成了号啕大哭。
他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声嘶力竭,他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东西,就像抱紧了那些容易破碎的奢望。
此刻的酩酊大醉让他不再束缚自己,将积累在他心口上的痛苦与绝望通通都发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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