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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颜词
她慢慢的从清弄的手上拿过了茶水,其先是闭眼闻了闻茶水的芳香,随即优雅的小啜了一口,意味深长道“或许”
“这些问题,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从上次张易安出事之后,苏瑾欢便知道她的周围有她父皇的眼线,这一次,为了不暴露张易安还活着的事,苏瑾欢起初并未急着动作,反倒是开始对周围的人如卿九等转变了态度。
当然,除了卿九以外,长宁殿内的其他人苏瑾欢也多少有了关注,给了众人一个长公主不知为何性情大变开始注意美色的认知,这也刚好为今夜她的举动做了一个极好的解释。
在旁人在永安帝看来,她去红楼,这是为了欣赏美色去的,而她真正的目的,实则是为了逼出藏在暗处不愿承认身份的某人。
从上次的惊变后,苏瑾欢早已认识到了人手有多重要,这八个月以来,虽然她没有出长宁殿也没有去干涉宫内任何事情,但苏瑾欢却把守卫长宁殿的任务交给了莫予。
莫予是个才人,只是脾气颇为古怪,有上一世的经历在,苏瑾欢知道莫予为何如此,常言道打蛇打七寸,她拿住了其软肋,又恩威并施,于是最后莫予便成功的成了长宁殿的羽林卫史。
有莫予在,苏瑾欢的后顾之忧少了许多。虽说今晚出了些纰漏与意外,让她险些被人给占了便宜,但是,撇开这个不谈,这一切都在苏瑾欢的算计范围之内。既然张易安不想出面,那她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她堂堂南唐长公主,难不成还拿不下一个你
而对于你明明无碍却不愿与她相认这账,她这里就先给你记下了。
她倒要看看,到时候,你张易安如何与她解释
苏瑾欢安全的回了皇宫,张易安却是一个人在皇宫外站了大半夜。
一座高墙,墙内是你,墙外是他。而他与她之间的阻拦,又何止一座高墙这么简单
夜风习习,带着些许清晨露水的与青草的味道,张易安的发梢间不知不觉染上了湿气,他却尤不自知。
没人知道张易安在想些什么,他的双眸在漆黑的夜中深邃的可怕,其身侧五尺之内,甚至能感受到一股肃杀的气息
天,在不知不觉间亮了起来,皇城城门开启的那一刻,当值的士兵隐约间看着一个萧瑟的身影渐渐远去,但眨眼的功夫,当其想看清楚地时候,那抹身影却顷刻间消失殆尽,就好像,这只是他的幻觉一般。
守城的士兵对此觉得有些邪乎,想来可能是没睡醒的缘故,抱怨两句也就将之抛在了脑后。
至于苏瑾欢这边,她并不知道张易安那一夜在城门处站了许久,更不知道的是,张易安这夜与她曾险些
彼时她先是中了迷情香,后又被张易安打晕,意识处在模糊之中,且张易安拾的时候,还曾细心的替她抹了药,那是楚离赠予他的,药效自然比寻常药物好上太多,这下一来,除了苏瑾欢沐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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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下身有些奇怪外,她身上那是什么痕迹都没有了,对两人之前的擦枪走火,苏瑾欢是完全没有印象。
两人在一起的最大障碍是永安帝对此的阻挠,想要无后顾之忧的相处,除了解决张易安外,永安帝则是不得不也必须解决的问题。苏瑾欢对此很快心下有了主意,只是她这边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具体的动作,却是突然听到了一个对她来说颇为意外的消息
张易安做官了。
不,准确的来说,其实是何璋做官了。
这位以布衣之身相助南唐解决靖南之变的少年,以十八岁的年纪位列吏部郎中,官居正五品。
没有背景,没人人脉,仅仅凭其本身的才华,便被永安帝直接官授五品,虽官职不高,可由一介布衣至此,如此殊荣,实为南唐史上之少有。
说实话,苏瑾欢并没有想到,张易安会接受她父皇的招揽。
要知道,除了才华是真的外,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更别说他与她还有牵扯,以上这些东西,无论哪一条都是欺君之罪,到时只要被人捅了出来,恐怕就算是她也救不了他。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挑战皇权,就算是她,也不例外。
知道这个消息时的苏瑾欢正在院中让一群太监给她摘树上的果子,她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随即双眉瞬间便拧在了一起。
一旁已经有太监摘下了果子朝他们二人走了,清弄连忙轻声唤道“公主”
苏瑾欢闻声双眸微微一动,“你继续让人注意。”
像是尤不放心,她又补充道“仔细些。”
“是。”苏瑾欢清楚这里面的利弊,清弄自然也明白,她不敢马虎,此间回话那是相当正色。
张易安做官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拥有进宫的权力,再稍稍转换一下,这便意味着,他能有更多的可能看见苏瑾欢。
苏瑾欢是公主,尤其是自刺杀事件后她便少有出门,对张易安来说,他做官,其实并不能让他每天都能看见苏瑾欢,但是,只要过了那道高不可攀的宫墙,只要他的官位足够大,那么总有一日,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着她。
张易安在城墙外站了一夜,想了一夜,许多事情,似乎一夜之间,瞬间便想通了。
他没有权,没有钱,他除了命他一无所有,他是孤家寡人,他除了苏瑾欢外无牵无挂,既然这样,那他为何不放手搏一次呢赢了,他位极人臣,他可以有权利做任何事,他不用担心轻易便被权势杀死,也不用担心再也无法看见她,拥有她。反过来,他若是不幸败了,她不会知道他曾经回来过,曾经还活着,她不用再难过一次,伤心一次,因为他从始至终就没告诉她,他还活着
她现在十五岁,五年,五年就好。
他不管她这五年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五年之后,他会给她一个解释,不论那时的她嫁没嫁人,只要他有足够的权利,那么他便要定她了
关于张易安做官一事,苏瑾欢再如何想也不会想到,这仅仅是因为其想离她更近一些这么一个简单的原因。她清楚地知道张易安这个人有多么聪明,学东西又是多么的快。南唐现如今表面平静,但私下其实有着各种波动,如果再出一个九千岁,南唐不会承受得住这番折腾。张易安不告诉她他还活着,苏瑾欢尚可以替其解释为这是其自卑心作祟,但是,他既不告诉她他还活着又选择入朝为官,如此举动,苏瑾欢真的很难理解。
这件事一出,原本还相当淡定的苏瑾欢心中莫名的有些慌了起来。她当然不是质疑张易安对她的感情,只是,她怕的是张易安如此若真让其做出一番举动来,一旦她父皇知道,她该如何
而若张易安这期间被人误导,须知一步错,步步错,她又该如何
这样的可能,苏瑾欢越想越是难安。这一日,她等了又等,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了,她随即便让清弄带她一道出了宫。
而说起出宫,这便又是一件让苏瑾欢气愤的事了。
自那日后,那个让苏瑾欢厌恶的伶人诚然没再出现过,但是,张易安竟然也一并没有再出现这委实让苏瑾欢气愤不已。
苏瑾欢有时甚至想过,难不成张易安看穿了她的算计
亦或是,她做的这些已经不足以让其吃醋
以上两点,对苏瑾欢来说,无论是哪一个,似乎都算不上好事,但是,既然这样,这一计不行那她便再生一计,她倒是不信,她会逼不出这人来
“公主,今夜我们还去”
接二连三不顺心的事已经成功的让苏瑾欢脸沉了下去,此时清弄再做询问,她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随即冷冷吩咐道“去卿府。”
突然要去卿府,清弄并未表现的有多意外,她轻轻点了点头,应声道“是。”
卿九是国学大儒卿卫的儿子,卿卫年逾五十方得一子,因卿九自小体弱担心不好养活,这才按其出生顺序随便取了一个名字。毕竟是老来得子,又是唯一的儿子,卿卫可以说是亲自将卿九带大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卿九的学问自然不会太差,其品行样貌亦是上乘,这也是永安帝会看上其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所在。
卿卫今年已有七十,此时已不在京城居住,转而去了京郊的别院颐养天年,卿九这夜本独自在院中的树梢上坐着对月独酌,未曾想下人竟来禀报,道是公主来访。这直接吓着卿九险些从树上摔了下来。
“什么你说什么”
“少少爷小的说公主来了您快些哎,您小心呐”
“快,你来找我做什么,去找小十,还不快去”
“十十小姐今日出门去看老爷了,少爷你忘啦”
“完了完了,我的衣裳,诶你扶我干嘛,快,去拿我的衣裳,还有我的靴子我的玉冠,快快快”
“少爷少爷你等一下,小的马上去马上去,您别慌”
“慌你哪知眼睛看见本少爷慌了本少爷明明是吓得”
“是是是,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这公主怎么回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大半夜的来我府上”
苏瑾欢决计不会想到,她这突然的决定,会使屋内的人忙得如此鸡飞狗跳,当然,也因着她这一来,许多事情,似乎就像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一般,刚好就这么巧的,便让她碰上了。
苏瑾欢会每日从皇宫内出来去烟花之地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永安帝其实早在苏瑾欢第一次出去后便知道了,但自己女儿并未在那处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永安帝听过之后,倒也对这件事默认了。不仅如此,苏瑾欢在红楼的许多善后,其实还是永安帝吩咐人去解决的。
苏瑾欢正是知道永安帝不会拿这件事发作,且红楼这个地方人多眼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她这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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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又一次。再加上,她也有绝对的信心,以她与张易安的手段在这样的情况下避开永安帝的耳目,所以,红楼一行,苏瑾欢近来几乎是雷打不动。
张易安今日倒是早早的就在苏瑾欢常下脚的屋子旁定好了屋子,然而,奇怪的是,他这边等到戌时三刻了隔壁都没有动静,这未让他有了几分奇怪。红楼他已经安插进了人,此间左右等不到苏瑾欢,他随即唤了人询问情况。
红楼在城西,卿府在城东。等到张易安弄清今日苏瑾欢的安排的时候,都已然是亥时一刻。
张易安有了官职,白日里要处理公务,他只能趁着苏瑾欢每夜从皇宫内出来的时候在此处偷偷的看上其几眼,他原以为五年而已,苏瑾欢应该不会这么快对旁的男子动情,但是,当他知道其今夜去了卿府之后,他却是再也坐不住了。
卿府不比风月场所,其家主卿卫乃是三朝元老,亦曾是当今天子的授业恩师,张易安一是对卿府不熟,二是公主莅临卿府守卫戒严,他此间尝试了两次险些被发现之后,不得不放弃夜探卿府的决定,而对于苏瑾欢与卿九究竟说了什么,张易安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有时候,屋漏偏逢连夜雨,张易安此间对于苏瑾欢与卿九的事还没探出个究竟,谁知永安帝却是在这关头给他派发了一个任务。
卿是卿府的十小姐,她比卿九要小上三岁,今年刚好十六,卿大学士年过半百后先得一子再得一女,对于这位小女,他在其上的功夫并不比卿九要少,只是卿九作为卿府唯一的男丁,更为世人所知罢了。当然,世人连卿府十小姐的名字都没怎么听过,就更不可能知道作为最小的儿子与女儿的卿九与卿,在容貌上是多么的相像了。
苏瑾欢落脚卿府的那一夜,经过简单的交谈,以她的机敏细心,自是发现了卿府不正常的地方。她来卿府是为了刺激张易安,这人既然没点什么反应,苏瑾欢自然不可能这么快就离开。
于是,在卿九的各种“期待”之下,苏瑾欢在卿府就这么安心的住了下来。
卿是苏瑾欢来到卿府的第二日回府的,彼时卿九以为苏瑾欢会天亮后起驾回宫,是以并未派人给卿送信,而就有这么凑巧的是,苏瑾欢在府中逛个院子的功夫,便撞到了刚接到风声小心回自家院子的卿府十小姐。
苏瑾欢再怎么说也活了两世,她前脚正奇怪卿府的公子怎么前后差别如此之大,谁知下一刻便看到了卿的容貌,如此一来,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卿九闻讯赶到院中的时候,自己妹妹已经跪在了地上,他一眼看此,眼前顿时一黑,险些就要站不住了。
苏瑾欢余光瞥见卿九的反应,唇角稍稍向上扬了扬,“卿太傅,你来了。”
“公主”卿九的眼皮跳的有些厉害,他强行稳住自己的脸色,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家妹年纪小,若是冒犯了公主,我这个哥”
“贵府的小姐自是没有冒犯本宫。”苏瑾欢悠哉悠哉的喝了口茶水。
卿九闻言嘴角瞬间就咧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
“啪”的一声,苏瑾欢将茶杯重新盖了上去,她看着眼前的两人,似笑非笑道“不过”
卿九本由心的笑着,可苏瑾欢这后面的话,却是让他的笑容一滞,顷刻间就僵硬在了原地。
苏瑾欢说“就是不知这欺君之罪,父皇会如何决断。”
“卿十小姐,本宫可有说错”
张易安被永安帝公派了两日,等到他此间好不容易将吏部的事熬夜做完回到自己院中的时候,得到的消息,却全然没有完成任务后的一丝喜悦之感。
“主子,主子你要去哪里”初二这边只是回厨房打个水的功夫,再回到院子,便只看见自家主子在门口驾马而去的身影,他端着水盆朝前追了两步,但很显然,两条腿的怎么比得过四条腿的,初二还没追几步,张易安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街尾的位置。
从卿府回宫,再到与卿九太傅相约玄虚观游玩,这是苏瑾欢这两日来经历的事。
自上一次刺杀之后,这是苏瑾欢时隔八月再次踏足这处地方。玄虚观以温泉闻名,此时已经初夏,来往的人群自然比冬日要少上许多,更别说泡温泉的了。
对张易安来说,玄虚观是他与苏瑾欢分别前最后一次温存的地方,这里对他二人的意义是不一样的,但是,苏瑾欢是怎么做的呢她再次来此处倒也算了,这本没什么,可是,她竟然将太子太傅也一并带了过去,他的线报中记载的是这两日两人行为举止亲密,尤似尤似郎情妾意
张易安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多少是有些慌了。
然而,以上这些东西,其实都还不足以击垮张易安最后一丝防线。公主出行玄虚观,玄虚观自然也就戒严了,有上一次的经历在,张易安对玄虚观地形极熟,当他避开众人来到苏瑾欢下榻院子的时候,他的所见所闻,却是成了压倒他信念的最后一根稻草。
“太傅,你过来,给本宫擦擦背。”
玄虚观的温泉并未在屋内,关于这一点,早在张易安第一次来的时候便知道,此时他站在院中的翠竹之后,听着前方不远处传来的沐浴之声与谈话的内容,他垂在两侧的手瞬间便死死的握在了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背上的青筋更是隐隐跳动,筋骨在此之下,尤其分明。
“公主这不太好吧”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有何不好”
“公主金枝玉叶,臣”
“噗嗤”一声,一声惬意的笑声打断了对方尚十分犹豫的话,“你这般犹豫,可是在怕些什么”
这是苏瑾欢的声音。同样的话,曾经对张易安来说是心跳不已,此时却是格外的刺耳。
“公主恕罪,臣惶恐。”紧接着而来的,是那位所谓的太傅的回话。
“你过来,本宫有话对你说。”
面对苏瑾欢陡然转换的问题,对方显然不太适应,张易安在暗处能明显的感受到其顿了一顿。
“是。”
非你不可
“再过来些,本宫腿脚不便。”苏瑾欢今日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公主请”
“本宫很吓人嗯”
“非也,公主很好。”
“那为何你避本宫如蛇蝎”
“臣是男子,公主是女子,臣不忍毁了公主清誉。”
苏瑾欢闻声嗤笑了一声,“清誉这种东西,本宫从来就不稀罕。今日若不是你,也会有旁人。”
这是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可在暗处的张易安却犹如雷击,浑身都僵硬在了原地。对方对苏瑾欢这个回答看起来似乎颇为讶异,以至于没忍住开口道“公主难道没想过将清誉留给心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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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爱之人”苏瑾欢口中轻呢了一下,她的双眸轻轻动了动,随即语调骤减,讥讽道“本宫没有心爱之人。”
对方似乎被苏瑾欢这个简单的回答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公主现在没有,可不代表将来也没”
“不,你错了。”苏瑾欢打断了身侧之人的话,她从温泉中掬了一捧泉水,任其从自己指缝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流去,“本宫不会有心爱之人,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公主说了现在说了将来,却独独没说曾经,这是有什么缘故么。”
苏瑾欢支起了身子,她的神色顷刻间变了几变,嘴角含笑的看着对方,“怎么,想知道”
“若公主愿意说,臣愿闻其详。”
苏瑾欢见此,嘴角渐渐往上一勾,“好。”
“那你过来先将本宫从浴池中抱进屋子。”
“男”
“这是本宫的旨意。”
很显然,苏瑾欢并未给对方留下任何拒绝的余地,一句“本宫的旨意”,压得对方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而随着苏瑾欢的话落,其眼前之人神色犹豫,不安与赧然在其脸上交替出现,只见其略有些忐忑的看了其一眼,应声道“是。”
看着这样的“卿九”,苏瑾欢眼中快速的划过了一抹欣赏。
不错。
是个人才。
一身儒雅,头顶玉冠的“卿九”,这是其给苏瑾欢留下的第一感,直道是温润如玉,却又恰似玉面郎君。
对于这位“太傅”,自知道这是她父皇特意给她安排的人之后,苏瑾欢几乎就没正眼看过对方,而其本身的聒噪与刻意,曾经也让苏瑾欢一度的不喜,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如此俊朗的卿家少爷,其实是一位女娇娥呢
不,其实这么说也不妥,准确的来说,卿九确实是太子太傅,可入宫教导太子以及与苏瑾欢见面的人,却是卿府最小的小姐,卿所扮。
关于卿家的这两兄妹,说来其实相当话长。卿九从小被卿大学士教导,以至于在有些地方反而起了反作用,其真实性格到了最后不仅没有卿大学士的沉稳,反而多了几分跳脱。永安帝所了解知道的,都是卿九在外对外人所表现的,而其内里如何,也只有卿家人自己清楚了。卿九活了十九岁,那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对外维系卿府形象,竟然有朝一日会被永安帝所看上并安排他去长宁殿教导太子。永安帝是什么心思苏瑾欢能看出来,卿家人自然也能感受到,驸马对旁人来说或许是殊荣,但这些旁人中绝不包括卿九在内。
他今年十九岁,感情什么的早已心有所属,若是可以,卿九宁愿不做太傅不做驸马。然而,圣意难为,自己入宫已成定局,为了自己的心上人,也为了不被束缚,卿九是想破了脑袋,然而结果除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不过,其实也像是注定了似得,就在这边卿九走投无路不得不进宫的当日,他一个晃神从台阶上摔了下去,而后便将脚给扭了。
入宫是早已说好的事,早不变晚不变,临了当头才有变,这若是传到永安帝的耳朵里,帝王多疑,卿九还真不知道其会如何看待卿府。卿府如今只有他一个男丁,不比曾经家族兴盛,在朝堂上也插不上什么话,如此来看,彼时卿九的腿伤的那还真不是时候。
卿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替卿九入的宫。
她虽小卿九三岁,但如今身量却是相当修长,再加上鞋中垫些东西以及对卿九本身的熟悉,想要模仿一个人,对卿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事实上,卿作为卿大学士最小的女儿,从小在模仿这方面的天赋,道是天赋异禀也不为过,这也是苏瑾没有发现的一个原因所在。
卿确实是个能人,自家兄长不想当那驸马,她便根据苏瑾欢的反应迅速做出了相对的回应,她刻意表现的讨好,刻意的显得聒噪,果不其然的是,苏瑾欢果真对她越发的不喜,这本是件高兴的事如果后面长公主不来卿府的话。
凭苏瑾欢的本事,一旦她认真的注意思考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卿家这对兄妹根本不可能在她手上再玩什么花样,欺君乃是大罪,论罪当诸,她倒也不是非要卿府这些人的命,只是,自见到卿之后,苏瑾欢的心中顿时便有了旁的想法。
她想要刺激张易安,可是,若是不再狠一些,苏瑾欢相信以张易安的性格来说,这人还真可能一直稳住不出来。
狠,是一定要,但既狠又不真狠,这就需要一个度了。卿对苏瑾欢来说,就是这个度。
她与卿九有九分想象,再稍一打扮与修饰,除了极其熟悉之人外,几乎看不出这两人有何区别,苏瑾欢将卿带到了玄虚观,命其好好配合自己,若配合的好,她可以不追究卿府欺君之事,也可以帮其隐瞒,但若配合的不好
卿与卿九瞒着卿大学士闯了大祸,这件事他们根本就没有选择拒绝的余地,苏瑾欢不追究上报对兄妹二人来说已是大恩,更别说帮他二人隐瞒了。
是以,卿此间可以说得上是用了十二分的真心去维持自己兄长的这个形象。
外方渐渐传来淅沥沥的水声,张易安只能隐约看到大概的身影,他看见一修长的身影进入了浴池,再是弯下了身子,其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环上了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臂,在其长发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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