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黑历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乃
茅厕这边没人。
人全跑去卧房那边找子熠的麻烦了。
吃坏肚子的时候,蹲坑总是特别快,同时次数也比平时要多,等江衍一脸虚脱地回到卧房,已是两刻钟后。
迎面就见不管屋外还是屋内,已经没什么活人了。
屋子里满地的血和尸体,有些尸体更是还维持着向前爬行的姿势,却仍死在了院子里,可见子熠下手狠极,连让人活着离开都不允许。
再一看,完成这么一场盛大杀戮的人站在血泊里,整个人和他手里的木棍一样,通身全是血。
细看去,连眼里都盛满了血丝。
江衍歪头道:“搞定了?”
子熠没说话,微微松开手指,将滑得根本握不住,只能指甲陷进去,才能将其紧攥在手里的木棍丢掉。
“砰。”
木棍砸进血泊里,溅开一溜儿血花。
似是被这声音惊动,他眼珠子慢吞吞转动了下,然后像是才从杀戮中清醒过来一样,认出和自己说话的人是谁,缓慢而又僵硬地抬脚,朝外走去。
血花在他足边层层叠叠地绽放,他每一步都走得极用力,仿佛用尽了最后一点生命力,呼吸都变得沉重。
江衍看着他,继续歪头:“杀人而已,这么累吗?”
子熠还是不说话,只视线黏在他脸上,人也朝他走来。
中间碰到门槛,力地抬了好几下脚,才抬到足够的高度,跨过门槛,出来了。
江衍站在原地没动,只说:“才杀了这么点人就累成这样,等过段时间你回明宫暗殿了,那可怎么办?”
子熠先前重伤濒死,逃到无名之地,是一群不听话想要顶替他位置的手下动的手。
不然以他的警惕,他也不会被人近身伤成那样。
原本江衍想着,他的伤虽没好全,但最要紧的那几处用了上好的药,已是在慢慢地痊愈了,动动手杀几个人而已,权当为回明宫暗殿处理动乱进行提前的练习了,花不了他多少力气。
不料现在竟能累成这样……
看人慢腾腾地走到自己面前了,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发呆似的,江衍不由伸出手来,往他眼前晃了晃。
“杀完了,该洗洗睡了。”
话刚说完,一身血气的男人闭上眼睛,身体晃了晃,倾身倒下。
江衍急忙伸手,挡在男人胸前,好险没让人倒下地去。
“……你怎么这么沉。”
江衍肩膀抵着他,觉得扛人和拖人真切不是一回事,两者所需要花的力气是完全不对等的。
然而这人已经昏过去了,说再多也听不到,江衍只好兀自嘀咕两句,大意是他要是长不高,都怪这人压得,然后半扛半抱着,把人弄去了旁边没被鲜血和尸体弄脏的屋子,接着打开大门,还没雇人来打扫,停尸地来人了。
一具具尸体被抬上板车,江衍说:“帮帮忙,把血和人也给弄干净了?我会付钱的。”
停尸地的人:“……”
行,你有钱,你最大,你说什么都成。
搬完尸体,拿了钱,停尸地的人任劳任怨地开始清理血迹。
昏睡中的子熠很快连人带衣服被洗得白白净净,伤口也重新包扎好,比江衍这个人设的半吊子包扎技术好多了。
他一头乌黑长发原本染了血,这会儿洗好擦干全解开,柔软地散在枕头上。许是因为舒服了,眉眼也显得平和安然,嘴唇色泽略淡,看着倒像个睡美人。
送走停尸地的人,江衍洗完澡爬上床,对着这张睡美人的脸看了会儿,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上前亲了一口。
刚触碰到子熠的嘴唇,还没做别的动作,漆黑的睫羽颤了颤,这人睁开眼,醒来了。
第129章帝尊9
子熠没动。
江衍也没动。
他维持着才触碰到子熠嘴唇的姿势,低声问:“你不困吗?”
子熠没说话,眼神有些空洞。
江衍看了会儿,确定他只是下意识地警惕睁眼而已,不代表人真的醒了,便道:“没事,你继续睡吧,有事我会叫你。”
果然,话才说完,那双眼睛就闭上了,刚刚瞬间变得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他继续平和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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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睡着,呼吸绵长,姿态看起来竟有几分乖巧。
江衍眯眼看着,沉思片刻,继而伸舌头舔了舔。
非常软,但是没什么味道。
跟自己亲自己、自己舔自己一样。
所以他刚刚为什么突然想亲这个人?
尚且年少的幼帝躺回去,思索着自己刚才的想法和举动,有些难以理解。
难道是在无名之地呆得太久,没见过什么长得好看的人,所以这回见了长相上等的人,就忍不住想调戏调戏、亲密亲密?
可他自己也长得很好看,他照镜子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要亲自己?
正想着,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不轻不重,不快不慢,连带着的是雨落伞面的声音,“啪嗒”“啪嗒”“啪嗒”,是他已经听了十几年的,再熟悉不过。
于是微一皱眉,嘟囔道怎么又来了,神情也变得有些不耐烦。
但他人还是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穿了鞋披了外衣,就要推门出去。
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模模糊糊的问话:“又来了?”
江衍听见了,回头一看,床上的人还在好端端地睡着,好像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对啊,又来了。”
江衍随口回了这么句,推门出去了。
他出去后,床上的人半睁开眼,努力听着他和那个持伞人的对话。
那持伞人说的什么,子熠听不见,只能听见江衍“嗯嗯”两声,说:“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再重复了。”
过了会儿,江衍再道:“好了,我真的记住了,我会尽快回去的。”
之后又说:“你赶紧走吧,我要睡觉了。”
须臾,“啪嗒啪嗒”的声音再度响起,渐渐变轻,直至再听不见,似是那持伞人走了。
江衍也进门来,重新上好门闩和门锁,再脱了外衣和鞋子,重新爬上床。
还没躺下,就听身边子熠道:“和你说话的人是谁?”
江衍也没奇怪他怎么又醒了,只答:“是这一代的帝尊。说他活不了多久了,让我赶紧回去接替他。”
这个接替,指的是回帝族继承帝位,成为新一代的帝尊。
只是容华现在年纪尚小,还是幼帝,想去掉那个“幼”字,须得再过个五六年的时间。
然而现任的帝尊身体不好,根本等不起,帝族其余人便想了个法子,让从小在无名之地长大的幼帝去往绝域,无论她动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让绝域归在她容华的名下,就算是去掉了那个“幼”字,她能直接回来继承帝位,把这一代的帝尊给解放了。
子熠听了,疑惑道:“帝尊不是在帝族吗?”
江衍反问道:“你有在帝族天天见到帝尊?”
子熠说:“……没有。”
帝尊是帝族里的第一人,身份尊贵,即便他是明宫暗殿的主上,比常人身份要高,也不是日日都能见到帝尊的。
基本上,只有在每五年举行一次的天下会上,才能有幸见到帝尊一面,别的时候,除非是发生了能动摇整个天下的大动乱,否则帝尊轻易是不会露面的。
这么一想,子熠道:“之前经常夜里来看你的,也都是帝尊?”
江衍道:“是啊。”
子熠道:“他为什么不在帝族呆着,要来看你?”
江衍道:“因为当初就是他自作主张,把我送来无名之地的。”
这一代的帝尊,不是最近身体才不好的。
而是从十几年前开始,就身体不好了。
十几年前,容华刚出生,红彤彤、皱巴巴的小不点儿还没喝上几口奶,就被帝尊悄悄带出帝族,来到无名之地,扔在了容府门口,附带一包银票,以及一张“十五年后她会自行离去”的字条。
作为最靠近绝域的地方,无名之地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自然,容府也不是什么好人家。
否则,帝尊当时留下的那一包袱银票,莫说是养一个容华,即便养五个十个,也足够富富足足地过个十五年,哪能是子熠当初见到的那等场景?
然而帝尊却觉得这样拮据的生活,对幼帝是极好的,能培养出幼帝坚强不屈的品格,同时也更能让幼帝了解人间疾苦,这便从未插手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于暗中观望着幼帝的成长,直至今日。
“……他还真是有够闲的。”子熠评价道,“好好的帝族不呆,偏要来看着你?”
江衍说:“他要是不闲,能把我丢来无名之地吗。”
子熠道:“那你现在是准备尽快归绝域,回帝族吗?”
江衍道:“不然呢?他天天都来催,烦人。”
说到这里,子熠含糊地应了一声,没再回话,像是睡着了。
江衍也没再说了。
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转头去看身边的人。
就见子熠果然已经闭上眼,连姿势都没换。
清浅的月光微微照亮着这间房屋,他仔细看着这人,由于距离太近,他甚至能看清这人的睫毛一根一根又黑又长,跟小刷子似的,十分浓密。
再往下,挺直的鼻梁,依旧显得颜色略淡的嘴唇,脸色也是微白的,并未因他先前的举动而有所变化。
不过……
先前那个时候,子熠真的是没醒吗?
想到什么,幼帝弯了弯眸子,翻身睡觉。
……
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江衍穿好衣服,一边洗漱,一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宿主早呀。”系统乖巧地和他打招呼。
“早。”
他伸了个懒腰,觉得能睡这么舒服真是难得。
三千两真的花得一点都不亏!
洗漱完,他随意把头发系了个马尾,正要去看子熠去了哪里,就闻到一股子饭香传来,早饭快做好了。
开门一看,隔壁厨房里正忙得热火朝天,子熠坐在院子里,对着一张字条愁眉不展。
江衍走过去:“那是什么?”
字条上不是字,而是一种特殊符号写就的密语。
字条旁还放着支短箭,江衍拿起看了看,箭头上尚带着点木屑,显然那张字条是连着短箭被射进他房子里的。
见他来了,子熠把屁股底下的木凳让给他,自己换到里头的木凳上坐着,然后指了指那支短箭,答:“夜里你就是被这个差点吵醒。”
他一说,江衍这才想起,昨晚睡着后不久,有什么东西发出“咄”的一声响,就响在他床头,惹得他差点被惊醒,还是子熠好说歹说,又是背诗,又是唱歌,才让他继续和周公下棋,没被吵醒。
没记错的话,好像还背了好几首情诗唱了好几首情歌?
不是他说,好好一个主上,干吗学那么多情诗情歌,专门用来把汉子吗?
江衍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说:“这是你手下给你的?”
子熠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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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越来越乱了,让我赶紧回去主持大局。”
江衍说:“你伤还没好。”
子熠点头:“所以我就在纠结。”
结果纠结一早晨,江衍都醒了,他也还是在纠结,不知道自己是把伤养好再回去,还是现在就动身回去。
反正刚离开那会儿,就已经很乱了。他想,晚点回去,再乱也乱不到哪里去。
就在他以为,以江衍的习惯,这会儿应当开口赶他走,不料听到的却是:“先把伤养好吧。”
“……嗯?”
子熠心中陡的一跳。
所以果然……
这位祖宗舍不得他吗?
“不把伤养好,外面的风你扛不住。”江衍平淡地说,“出去的风比进来的风更强,就算有向导,也很容易迷失在风里。”
子熠听着,心下不知怎的有些失望,但还是点头:“那我过段时间再走。”
说话间,早饭做好,端饭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刚认识的邻居鸣五。
和昨天一样,尽管明知自己不招江衍待见,但他还是笑眯眯地道:“容一来来来,尝尝我手艺怎么样,我这可是独门秘方,那些酒楼里的大厨都不见得能有我做得好。”
江衍说:“是吗。”
子熠这时解释道:“我刚醒,他就来敲门,自告奋勇说要给你做饭,你一个月给他十两银子就行。”
江衍说:“十两?”
子熠道:“怎么,太高了吗?”
外面厨子大多是二三两的月例,好点的则是五两,再好的便是专门给帝族做饭的那种,据说月例是十两,当然二十两三十两也是有的,只是那种堪称凤毛麟角,普天之下也就那么几个。
鸣五做的饭菜看起来卖相还行,闻着也还可以,但怎么说也达不到十两的那种层次。
岂料江衍摇头:“不高,十两很便宜了。”
子熠说:“便宜?”
把早饭端到木桌上的鸣五道:“对嘛,我来的时候就跟你说了,我是绝域里最便宜的一个了,你还不信。别的人少说都是二十两起步,我只要十两,你们根本赚大了好吗?”
江衍也点头:“如果是绝杀榜上的人给我当厨子,一个月一百两也不为过。”
鸣五撇撇嘴:“就是。我要是也在榜上,我都能直接说五十两了。”
子熠:“……”
原来绝域不仅是买房子花高,连雇人也这么钱吗?
真是长见识了。
江衍取了双筷子,率先尝了尝十两银子买来的手艺。
油条松脆柔韧,小菜咸香鲜甜,糕点软而不腻,豆浆也是熬得细腻顺滑,比昨晚那顿要好。
于是江衍当即拍板,只要他还在绝域,就让鸣五当他的厨子。
见雇主这么快就敲定了自己,鸣五乐得眉开眼笑,站那儿搓了搓手,说锅里还在蒸另一样糕点,便转头进厨房继续忙活了。
等鸣五进去了,江衍对子熠道:“以后说话要小心了。”
子熠说:“小心鸣五吗?”
江衍“嗯”了一声:“我就算不让他当我的厨子,别的肯来给我当厨子的,也绝对和他是一伙人。”
子熠说:“你这是被他们盯上了?”
江衍闻言一哂:“是我和你。”
一个是帝族幼帝,一个是明宫暗殿主上。
这样两个身份,哪怕只被扒出来一个,鸣五拿着这一个消息出去卖钱,也绝对能赚得盆满钵满。
而他们的身份一旦被暴露出去,等待他们的,将是无穷无尽的截杀。
子熠点点头:“我记住了,你就放心吧。”
江衍没再说话,往嘴里塞了根油条。
说实话,十两银子的手艺真的不错。
比他的手艺要好!
吃过早饭,江衍拿了钱出门去,也不知是要去干什么,他没让子熠跟着,更是才走了半条街,就把偷摸跟在他身后的鸣五等人给甩掉了。
他不让跟,子熠也不讨嫌,兀自呆在房子里休养,准备尽快把伤养好,早早回明宫暗殿去。
……
江衍天黑后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鸣五已经把晚饭做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子熠没法等他,正独自一人吃饭。
见他去的时候带了半包袱的钱,回来的时候身上居然多了两个包袱。
包袱瞧着鼓囊囊的,塞满了东西,子熠先问了句:“吃过了吗?”
“吃过了。”江衍宛如一个在外有了相好,连家都不愿意多呆的负心汉,把三个包袱里的钱放进箱子里,转而拿了几叠银票,又要出门去,“我这几天会比较忙,告诉鸣五不用做我的饭。”
子熠道:“哦。”
目送江衍风风火火地回来,又风风火火地离开,子熠继续低头吃菜。
怎么突然觉得没刚才的好吃了?
心不在焉、味同嚼蜡地吃完饭,子熠等到半夜,也没能等到江衍回来睡觉。
是在忙归绝域的事吗?
他这样想着,终于撑不住上床睡了。
而另一边,正在赌场里肆意纵情着的江衍越玩越神,将将天明了,也还是没有半点困意。
系统:“……”
#男神怕是要凉了#
一连如此,整整四天四夜,江衍只回去了三趟。
且这三趟都是回去放钱加拿银票,没和子熠一起吃饭,也没和子熠一起睡觉。
就在子熠以为未来一段时间还要继续这么下去时,某天凌晨,他正半梦半醒间,忽而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江衍回来了。
带着一身湿气回来的。外面下雨了。
“啪嗒,啪嗒,啪嗒。”
细雨滴落地面之上,打在屋檐之下,淅淅沥沥,滴滴答答,宛如哄人入睡的催眠曲。
然而子熠并未被催眠。
他甚至十分清醒。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没这么清醒过。
因为一身湿气的那人,来到床畔,低头看了他一会儿,便将嘴唇印在他的嘴唇上。
微凉的,柔软的,带着雨水湿意,以及极其浓郁的酒味的嘴唇。
子熠心脏漏跳一拍,下意识地想要睁眼,却忍住了,佯装自己没醒来的样子,忐忑地等那人下一步的动作。
却是没下一步了。
那人印了这么一下,就离开了,再在他床畔站了片刻,便出了门去,去到隔壁的房间洗洗睡下。
子熠这才睁开眼。
心跳如擂鼓,情绪亦是起伏不定。
……
第二天。
江衍从宿醉中醒来,还没揉揉眼,门被拍得砰砰响,鸣五的声音传了进来。
“容一!不好啦!你的跟班失踪啦,跑没见啦!”
江衍听了,眸光一闪,旋即勾了勾唇。
跑没见了?
那么……
……
回到明宫暗殿后,子熠以雷霆手段将那些胆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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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的人处理掉后,又大肆清洗一番,总算让两个地方都重归平静,万众一心,再无人胆敢触犯他的威严。
这个时候,他才静下心来,发觉距离他离开绝域,已经过了整整半个月了。
半个月过去,那天凌晨的触感却仍鲜明得犹如刚刚才发生一般,令他回想起来的时候,耳朵不自知地一下就红了。
他、他要怎么办?
他到现在都还没理清为什么会有那个吻。
还是再等等吧。他想,总要理清楚了,才好去再去见容华。
不料这一等,便是七年之久。
*
《帝尊》原文片段:
“你知道什么是帝图腾吗?”
朦胧月色下,她突地问出这么一句话。
子熠转头看她。
就见她坐在月光之中,脸却掩在阴影里,教人看不清她神色如何。
他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道:“你是想说,你背上那个刺青,其实是传说中的帝图腾?”
容华闻言,默了一默,微微笑开。
她抬起头来,指着颈项上隐约露出的一点黑色纹路,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你知道吗,打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知道,我身上有这个东西,我将来一定会登上帝座。”
她说:“只要我回去,我必为帝尊。”
第130章帝尊10
苍狗白云,一别七年。
曾经被心腹背叛,追杀得几近走投无路的明宫暗殿的主上,如今已然成为赫赫一方霸主,当年处理动乱时所动用的让所有人都为之胆寒的铁血手段,慑得一直无人胆敢拭其锋芒。
而那位曾经屈居无名之地,过得比普通人还不如的年少的幼帝,如今已然成为新一代帝尊,当年归绝域时的雷厉风行、大刀阔斧,惧得一直无人胆敢视其真容,悉数拜服在阶下。
五体投地,顶礼膜拜。
新一代帝尊继位时,前来观礼的人以这种最为臣服的姿态,来宣示对这位帝尊的敬意。
在他们看来,能够归数百年来都无人敢插手的绝域,这位帝尊的能力如何,已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拥有这样强大的能力,即便是再桀骜的人,在遥遥望见那帝座上的人时,也是不约而同地随同其余人一齐跪拜,真真正正的心悦诚服。
不是每一代的帝尊,都能将帝座坐得稳极;
也不是每一代的帝尊,都能将天下管得好极。
可唯独眼前这么一位,不仅归了绝域,连在绝杀榜上呆了十几二十年的前十名的狠人,都能被他从绝域里提出来,提到帝族里,兢兢业业地给他做事
没有一定的头脑和手段,焉能做到这些?
如是种种,世人皆尽对其崇拜不已。
从此以往,在这位帝尊在任的年岁内,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皆是他足下之地,皆是他所掌管之疆域。
普天之下,莫敢不从。
而算来至今,这位帝尊继位,已有七年。
七年时间过去,第二次的天下会,要开始了。
天下会
一场云集了天下各方势力、各种流派,于帝族高山之巅,由帝尊亲自主持的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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