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黑历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乃
江衍道:“我乐意。”
前代道:“你似乎很高兴?”
江衍“嗯”了一声。
前代道:“是因为这小子终于来了?”
旁听着的子熠一愣。
什么叫终于来了?
难不成过去的七年里,江衍一直在等他来吗?
江衍则皱了皱眉,道:“多嘴。你已经看完了,快滚。”
前代道:“哎,怎么说话的,怎么能叫长辈滚呢,谁教你的。”
江衍道:“还不滚?想挨揍?”
前代哼哼一声,小声嘟囔了句什么,在江衍动手之前,转身麻溜滚了。
来时神出鬼没,走时更加悄无声息。
似乎只是那么一眨眼间,前代就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前代一走,终于回过神来的子熠对江衍道:“刚刚前代说……”
“他就喜好胡说八道。”江衍矢口否认,“不要听他的话,他就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看他仍皱着眉,子熠福至心灵地“哦”了一声,没有多说。
的确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子熠心道,以前是小骗子,现在长大了,就是个大骗子。
可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这个骗子,该怎么办?
江衍这时问:“饿了吗?”
才问完,子熠的肚子便发出“咕”的一声响。
他不由讪讪道:“饿了。”
江衍道:“跟我来。”
说着绕过前面那座大殿,朝下山的玉阶走,竟是要带子熠去打野味了。
子熠跟在他身后,看他眼睛被白绸蒙着,走路却仍如履平地,好像那白绸根本没起作用似的,不由问道:“你眼睛怎么了?”
江衍答:“最近在练一门功夫,眼就变成这样了。大夫说不能见强光,平时在外,只能找东西捂着。”
子熠道:“以后还能看清东西吗?”
江衍道:“等练成了就好了。”
子熠这才放下心来。
帝族高山上野味极多,江衍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猎了两条毒蛇。
其中一条十分狡猾,他们还没靠近,敏锐地感知到危险来临的毒蛇甩着尾巴要逃走,还是他们兵分两路前后夹击,方才将其抓住。
蛇头和七寸都被子熠牢牢叩着,江衍伸手摸了摸冰冷滑腻的鳞片,又摸了摸那两颗尖尖的毒牙,方才说道:“我虽然看不见,但我能肯定,我白天就是被它咬伤的。”
子熠道:“我把它烤给你吃。”
江衍说好。
于是很快,火架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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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子熠将两条毒蛇的毒牙和毒囊取掉,开膛破肚洗干净后,便放在火架上开烤了。
他们没带调料出来,子熠就近寻了些果子,将果汁洒在蛇肉上,来回翻烤。待得烤熟了,闻一闻再尝一尝,蛇肉本身是有点腥的,但被酸酸甜甜的果味儿中和后,比大厨们做的蛇肉鲜多了。
两人皆是一整天没吃东西,当下将两条蛇吃得干干净净,一点儿没剩。
“饱了。”江衍洗了手,摸摸肚子,“我很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子熠张张嘴:“……我以后都做给你吃。”
江衍闻言没回话,只无声笑了笑。
吃过烤蛇肉,两人再在山中走了许久,走得江衍打着哈欠说又困了,他们便原路返回,简单洗漱后,继续躺床上睡了。
这回不用江衍主动,子熠径自把他搂进怀里,像上次一样又是背诗又是唱歌的,哄他睡觉。
江衍很快就睡着了。
子熠没再睡了。
他搂着江衍,静静地看着,直至天明。
……
天刚亮,才和周公扯了一通,正要扯第二通的江衍被鸣五毫不留情地从温暖的被窝和怀抱中给捞了出来。
无数帝族人潮水一般涌入寝殿,端水的端碗的端盆的,捧衣服的捧腰带的捧发冠的,他们罗列有序,齐齐上阵,七手八脚地开始为江衍洗脸漱口,更衣束发,力图将帝尊打扮成最为完美的样子。
连个哈欠都没打全的江衍就这样被人群淹没。
江衍:“……仿佛要窒息。”
“谁让你平时连头发都懒得束!”
围观着的系统毫无同情心地哈哈大笑。
子熠原想守在这里,不料如今已是帝尊左右手之一的太司过来,说明宫暗殿的人在找他,他便只好先行离开,准备等天下会开始了,再去大殿见江衍。
不久后,巳时一刻,子熠随同众人落座殿宇之内,静候帝尊到来。
帝尊很快便来了。
恰此时,钟鼓之声响彻,殿外云霄烈日,群鸟惊飞而起,掀开一场浩瀚山河。
殿内千百人跪拜,帝威煌煌,略显古朴的玄色袍服上以赤金绣成巨大而繁琐的帝图腾,乍一看去,神秘尊贵,更兼高高在上,让人望而生畏。
待得帝尊落座,道一句起,千百人起身来,抬眼便见帝座之上,那人头戴金玉冕冠,身穿玄色深衣,薄唇微抿,冷贵之极。
在如此之人的面前,理应不管是谁,都不得失态,更不得惊叫。
岂料在看清帝尊眼前蒙着的玄色绸布时,有人没能忍住,震惊道:“原来你就是帝尊?!”
周围也有人应和道:“难怪明宫暗殿的主上会……”
话没说完,侍立在帝座旁侧的太司微微一抬手,话才说到一半的人陡的便住了嘴,之后不管怎样用力,都无法再张开嘴,说出半个字。
周围人被太司露出的这一手震住,当即神色都有些惶惶然,无人再敢说话。
太司放下手,淡淡道:“礼毕。奏乐。”
于是钟鼓之声再响,切切丝竹之声也加入进来。
笙歌曼舞,歌舞升平。
殿宇内瞧着祥和安乐,然而,在太司再抬手后,帝族人将印有此次天下会要探讨的事项的纸张分发下去后,乐声仍在响着,殿中气氛却渐渐变得肃穆了。
第133章帝尊13
天下会上要探讨的东西都太过严肃,且众人意见不一,常常争论不休,短短几天下来,子熠敏锐地发觉,江衍出现了黑眼圈不说,头发也掉了不少。
眼看每天清晨梳头,一梳就是一大把,江衍背着系统对子熠悄悄道:“再这么下去,我离秃头不远了。”
披着子熠皮的景祁说:“不怕,后天有个剧情点,我带你浪。”
江衍想了想,后天是天下会开到一半的时候,为着天下会上众人意见相左而愁眉不展的帝尊睡不着觉,大晚上的跑去看夜景,主上沉默跟随并沉默陪伴,然后……
“那我这两天好好睡觉,养足神。”江衍含蓄道,“记得提醒我,让鸣五给我做点大补的食物。”
景祁闻言,十分含蓄地看他一眼,继而点了点头:“等会儿回去我就跟他说。”
两人就这样约好了。
等系统转过头来黏糊糊地冲江衍撒娇,江衍摸了摸它的脑袋,再和景祁对视了一眼,两人互相别开视线,心照不宣。
后天很快就到了。
天下会越到后期,越到快要结束的时候,殿宇内的争论便越是激烈。
这样的激烈,从早持续到晚,连帝族人将饭食酒水呈上,他们也不消停。
甚至有时候争着争着,一个气不过,一个钻了牛角尖,然后你怼两句我怼两句,怼得矛盾激发,捋了袖子就要干起架来。还是太司等人一直侍立在旁,每时每刻都紧盯着他们,这才没让他们在帝尊面前真的打起来。
好容易又结束了一天的争论,众人意犹未尽地散去,颇感疲倦的帝尊也慢吞吞回了寝殿。
袍服发冠皆尽卸下,他解放似的伸了个懒腰,而后去泡了个热水澡解乏。
然后他就在热水的包围中睡着了。
幸而子熠没在,他睡得不沉,在水变凉之前就醒了。
醒来时殿中无人,安静无比,唯灯火灼灼闪烁。没人看管他,他便连头发都懒得擦,披着一头湿发出了寝殿,三两下攀上殿顶,坐那儿看月亮。
说是看,实则眼前还是蒙了条白绸,月光无法照进他眼里,他便也不知道今夜的月光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静坐着,率先干了的几缕发丝被风吹起,若有若无地触碰着脸颊和嘴唇,仿佛暗夜中谁悄然的轻吻。不知是想了什么,他无声地叹口气,转而下到地上,抬脚往山巅下去了。
尽管因为前代的插手,这七年来他没能离开这座高山,但这座山上有什么没什么,他都是十分清楚的。
比方说哪里有泉水,哪里有瀑布,哪里有竹林,哪里有花海,他都如数家珍,即便眼睛看不见,也照旧能稳稳当当地走到他想去的地方。
眼见江衍分明走得不快,却一眨眼就离了极远,于暗中跟随的子熠不由提了速度,牢牢跟上。
江衍没走太久。
但见前方不远处,赫然是条细细长长的瀑布。
水声不大,水汽凉爽,瀑布底端是个呈碧绿之色的静水流深的小水潭,月光一照,宛如翡翠般,动人心弦。
再往旁边望去,一树树桃花盛开着,一眼看去望不到边。大片大片灿烂的粉红若清晨时分最温柔的一抹朝霞,端的是别的地方所见不到的景致。
晚风吹拂而过,拂落朵朵桃瓣在瀑布中,在潭水里,于是那水汽便也带了淡淡的桃花香气。江衍坐在潭边,才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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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被水雾打湿,身上的单衣也湿了,他好似刚从水里出来似的,白绸都沾了几分清晰水色。
这样的他看在子熠的眼中,仿佛一个妖。
妖静坐了会儿,须臾开口问道:“你跟来干什么?”
子熠道:“我不能跟?”
“那倒不是。”
“那你就别管。你走你的,我跟我的。”
“随你。”
江衍没再说话了。
他微微垂下头,有桃花落在他身上,将那寡淡的单衣添了几许亮色。
子熠左右看了看,看那片桃林中有一树开得极为曼妙,花色艳红如丹朱,花瓣也比别的要大了许多,他过去折了一枝开得最好的,走到江衍身边,把这枝桃花递给他。
江衍接了,凑近一嗅。
花香馥郁,直冲心扉。
他手登时一抖,竟没能握紧,任由这枝桃花掉落在地。
子熠还没生出“他连我的花都不愿意要”的想法,就听他迟疑道:“这花,你从哪儿折的?”
子熠说:“旁边,离你三十步远。”
话才说完,就见江衍面色一变,旋即飞快起身,噗通跳进了水潭里。
水花溅上子熠的脸,他胡乱抹了把,疾走两步过去,问道:“怎么了?”
江衍此时整个人都没在水面之下,没法答话,子熠只好也跳进去,把他从水里提出来,问:“怎么突然跳进来?你不是才沐浴过?这水很凉。”
陡的被提出水面,江衍喘了口气,呼吸竟是颤抖的。
尽管眼前覆着白绸,却也仍能让子熠看清他眉头紧皱,说话更是带了点难过的喑哑:“……你知道你折的花,是什么花吗?”
子熠说:“是什么?”
江衍道:“艳桃。”
子熠一听,面色登时也是一变。
艳桃,顾名思义,是种开花时极艳丽的桃树,在无数个桃树品种里,堪称第一。
不过这种桃树最出名的不是花色,也不是第一,而是但凡触碰到它的花粉,或是嗅到它的花香,那么甭管是男是女,皆要犹如吞食了春.药般,欲.火焚身,难以自拔这才能被冠以一个“艳”字。
更为奇特的,是产生欲望后,触碰到的第一个人,是为消解欲望的唯一解药。
子熠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指。
刚才折花时,的的确确碰到了一点花粉。花香也是闻到了的。
江衍不说还好,江衍一说是艳桃,他顿觉浑身发热,难耐之极,好似不立即发泄,那来势汹汹的欲望能让他直接疯掉。
而此刻被他抓在手中的人,也是面色不知何时变得绯红,牙齿咬在嘴唇上,咬得甚至流了血,于是那唇色变得愈发鲜艳,看起来比艳桃的花色还要更深上几分。
娇艳欲滴。
子熠紧紧地盯着他,眼都不眨一下。
水波缓缓荡漾间,子熠将这人拉近了,嘴唇轻轻印上那双被白绸覆着的眼睛。
江衍情不自禁地一抖。
嘴唇厮磨了几下,而后便换成了牙齿。
子熠将白绸一点点地咬开,就见江衍眼圈已然发红,眼角处不知是水是泪,真切是个妖。
他低低喊道:“容华。”
江衍没应,也没任何的回应,只闭着眼睛站在水中,蜷在他怀里,欲拒还迎似的沉默。
沉默间,子熠叹息一声,毫无遮拦地吻上他眼睛,同时手也往下,拨开湿发,扯开了同样湿透的单衣。
风微凉,水也微凉。然身体却是滚烫的,欲.火重重,让人连神思都乱了。
水雾翻腾。
艳桃层叠。
从夜晚至凌晨,从始至终,即便被逼到极致,紧咬的牙关都止不住地泄露出一丝泣音,江衍也仍旧紧闭着眼,没有睁开分毫。
只在一切都结束后,天光最是暗淡之时,他才微微睁开眼。
眼中赤金迷蒙,水光缱绻,衬着他不知被潭水还是汗水打湿的脸,让子熠恍惚想起白日里这人还冠冕加身,尊贵得谁都不敢直视,现下却乖顺地靠在自己怀里,身上满是自己留下的印痕。
真真是个小骗子。
小骗子最可爱。
子熠再亲了亲他的眼睛,将眼角咸湿的泪给吻去了,方抱着他上岸。
晾在地上的衣服已经干透,子熠一件件地给他穿好,末了眼睛也蒙好,在天亮前抱着他回了寝殿。
才到殿前,远远就望见鸣五领着一干帝族人在那里走来走去,走去走来,一副焦心不已的样子。
看看天色,知晓这是回来得晚了,子熠紧了紧双手,抱着人走过去。
迎面见帝尊被主上抱着回来,眼睛闭着,竟是睡着了,鸣五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您这是又和帝尊做什么去了?”
子熠面不改色地答:“看花听水。”
鸣五道:“还有呢?”
子熠道:“没了。”
鸣五上下打量他一番,因着湿发的遮挡,没能看见江衍留在他脖子和肩膀上的抓痕咬痕,只好问:“那帝尊怎么还不醒?”
子熠想了想答:“天下会开了这么久,他太累了。”
这话一说,鸣五深以为然。
“可帝尊这睡得也太不是时候。”鸣五皱紧了眉,“前代帝尊夜里突发重病,大夫说最多今晚就要去了。天下会推迟倒是没关系,可前代帝尊的事,要怎么推迟?”
闻言,子熠还没回话,他怀中的江衍模糊道:“前代要去了?”
低头一看,江衍打了个哈欠,神色慵懒而倦怠,分明困到极点,此刻却是醒了。
他一醒,子熠将他放到地上,手虚揽着他的腰,得他一个没站稳,在人前丢了面子。
鸣五这时候说道:“现在还在昏迷。您要去看看吗?”
江衍说:“去吧。”
鸣五这便领着他去了前代的住处。
子熠原也要去,不料被太司伸手一拦,只得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离去。
第134章帝尊完
前代帝尊当天中午便去了。
去前拉着江衍的手,说:“等下一代幼帝出生了,切记也要像我对你一样,将他从小抱出帝族,养在别人家里,别让他吃好穿好,定要等他体验了民间疾苦,了解了人间大爱,才能让他回来。否则就是撑着等下下一代幼帝出生,也千万别让他回来继承帝座。”
江衍:“……”
系统:“……”
说实在的,幼帝和您老什么仇什么怨,您祸害了一代幼帝还不够,还要祸害下一代和下下一代?
一个“滚”字在舌尖转了好几遍,在系统不断使眼色下,好险没有说出口。江衍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脸色维持着一贯的平静,温声道了句好。
前代帝尊这才安心闭上眼。
确定前代是真的去了,不是故作假死要玩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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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起身,一连串的命令吩咐下去,整个高山之巅立即运作起来,为前代准备落葬事宜。
前代帝尊落葬,是为比天下会还要更加重要的大事。
因而天下会剩余的一半时间,直接被推迟到了下个月,与会者们却不能就此离开,因为前代帝尊落葬之前,全天下的人都得素衣斋饭,红白事皆禁,他们这些位高权重之人,更得日夜诵经,送前代帝尊离开。
作为这一代的帝尊,江衍更是要白日不食、夜晚不眠,如此撑过头七,才能解放。
好在只第一天的时候,江衍须得在与会者们的面前做,余下的就都可以偷懒。便是照旧吃吃喝喝睡大觉,也是完全没人管的。
因为所有帝族人对前代都是抱以着“这老不死怎么还不死”的想法,见江衍熬过第一天后,直接回寝殿吃饭睡觉,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集体庆幸前代真是走得好,他们帝尊终于能好好睡觉了。
如此,头七过后,江衍的黑眼圈反倒下去了,那条白绸也终于能取下了。
于是,在扶棺送前代进帝陵时,没能参加上次天下会的与会者们,终于得见帝尊真容。
就见帝尊容色冷淡,一双眼里隐有赤金之色流转,瞧着不似凡人,更胜仙人。
不少人登时都看呆了。
待得前代梓宫入土,包括江衍在内,所有人立时都大出一口气,觉得这回真的是解放了。
与会者们再向帝陵跪拜一番后,便先行离去,江衍与其余帝族人等,留在这里处理落葬的最后事宜。
处理间,看连碑上都由前代亲手刻着“吾之一生,最为明智之举,当送幼帝容华往无名之地”一话,江衍无言半晌,终究一摇头,道:“他倒是过得自在,想如何便如何,半点不惧后人怎么写他。”
旁边有人应道:“所以才选在天下会上走。”
生前就已搞了桩让世人都为之侧目的事,死后又岂能平平淡淡?
他死在天下会上,想来往后数十年间,都无人能忘记此事。
不求名留青史,但求今世不忘。
……
前代落葬后,天下会便要继续进行了。
因有前代这事这么一插手,与会者们吃了许久的斋,念了许久的经,都没那个力再行争论,不过两三日便将余下的事探讨完,江衍大手一挥,示意与他们可以下山了。
在帝族高山上一呆就是近一个月,外界许多消息传不进来,所有人都不知道过了这么久,自己的家或势力如何,有没有出什么事。当下谁都没停留,江衍前脚才宣布天下会结束,他们后脚便都拾好包袱火速下山去了。
子熠也是要下山回明宫暗殿的。
但他不想走。
于是对二把手交代一番,让二把手带着人走,他踟蹰片刻,去找江衍。
不知是他多心还是怎么,他总觉得那夜之后,江衍一直在躲他。
明明夜里只有他在身边才能熟睡,孰料这段时间,他连寝殿都进不去。
想夜里悄悄进吧,太司等人将寝殿各处都守得死死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强闯也全被拦住,交手更是得小心着不能吵醒里面的人,草草了事。最后没法子,只能委委屈屈地等。
等到天下会结束,与会者们走了不说,帝族人也都放松下来,子熠终于得空溜进寝殿,打眼一扫,就扫见正在换衣服的江衍。
前代才落葬,未及休息,便又继续主持天下会。这般轮轴转,令得江衍的面色瞧着有些憔悴,嘴唇更是发干发白,看得子熠倒了杯白水,才朝他走过去,作势要喂他喝水。
江衍动作一顿:“你没走?”
子熠“嗯”了声,把茶杯送到他嘴边。
江衍说:“你为什么不走?”
子熠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走?”
江衍道:“你上次就走了。”他声音很平静,面容也很平静,“你连个字条都没给我留。”
子熠喂他喝水的动作一停。
江衍再道:“我以为你又要和上次一样,什么都不说就走。”
子熠沉默片刻,才道:“这次不会了。以后也不会。”
江衍摇摇头,没回话,推开他的手,要上床去休息了。
见人连个眼神都不给自己,子熠有些急,还有些慌,忙放下茶杯,拉住他的手,恳切道:“上次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别气了。”
江衍说:“哦。”
子熠道:“我上次,我上次没想到你会那样做。我,我当时有点,有点……”
“不用解释。”江衍平静地打断他的话,“已经发生过的事,再解释也没用。你走吧。”
子熠一怔:“……你赶我走?”
江衍说:“明宫暗殿的主上,平时想必也是很忙的。”
说罢做出个请的动作,无声催促他尽快离开。
子熠说不出话来。
他心中有些急躁,更有些慌乱。
明明都发生了那样的事,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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