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铭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军绿梨花
“这么牛?”
高建国吸了口烟,有点不相信。
“真的,营长,绝对是真的。”
王庆瑞非常认真的说着,“营长,他是直接考入军校的地方生,和我们不一样,我也说不好有什么不一样,反正,他就是跟我们不太一样,我总觉得,您会喜欢他那样的兵的。”
“……看样子,你很欣赏他?”
高建国压灭了手上的烟,笑。
“我、我是觉得,他不错,就是不错的那种兵,我觉得,他将来肯定比我强,那是……”
王庆瑞边说边想,一时间却也想不出来该用啥词如何形容了。
“我明白了。”
点点头,高建国站起身,“他叫啥名字?”
“铁路。就是铁路的那个铁路。”
王庆瑞也跟着起身站直。
“铁路的那个铁路,有意思。”
嚼着有点奇怪的名字,满怀兴趣的高建国拿过了电话。
第七节
从1979年初春开战,到1981年的春天,虽然高建国所在部从前线撤下来以来,就一直处于修整之中,但在边境,两国之间的纷争并没有结束,战斗时有发生,双方之间的气氛一直都显得紧张。
而从各个渠道传来的消息,让高建国知道,他的这支队伍,也清闲不了多久了。
为了弥补部队在初战中的损失,高建国一直在想着各种办法给他的部队挖人,包括让去军校的人提前毕业这种事,他也做了。
就更别提利用一下自己的优势毕竟高父的身分放在那里,虽然没有太高的职权和地位,但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在这个时候就起了很大的作用。
“赵叔,帮帮忙啦!”
电话中,高建国半开玩笑半恳请的求着父亲的一位老战友。
此人是本军区参谋部的作训参谋长,职权不是太高,地位却很重要。做为高父曾经的部下、战友,高家的几个孩子都是这些叔叔伯伯们看着长大的,情谊自然不一般。
“建国啊,你可真是会钻空子。”
赵叔在电话那头笑的直摇头。
不过高建国可不在乎这个,他继续带着晚辈那种撒娇似的语气跟对方说着话,直到对方同意了他的请求,他才笑眯眯的放下了电话转过头。
王庆瑞看着他们营长这一番的变脸,早就讶然的合不拢嘴了。
“你这什么表情?”
高建国心情很好的弹了一下王庆瑞的额头。
“营长,你的表情……”
王庆瑞嘀咕了句什么,高建国没有听清他的话,不过他到是十分清楚这小子在感叹什么。
“傻小子,这个时候,当然要把所有能用的关系利用上,要不然,岂不是坐失良机么!”高建国不以为然的一笑,“再者说,他是看着我长大的,跟叔叔撒个赖求个人情这算啥。”
撇了撇嘴,王庆瑞还是觉得他们营长的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孩子气有点怪,而且,他咋还能表现的这般纯熟?
“嘿,跟我儿子学的,好玩吧!”
似乎完全看出了王庆瑞的迷惑,高建国嘿嘿一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夹子,打开,“看,我儿子,可爱吧!”
他自豪的指着左边的一张婴儿照,那上面一个看上去大概有一岁左右的小孩子正冲着镜头咧嘴笑着,圆嘟嘟的脸,真的是格外可爱。
“啊,营长,这是你儿子,真的满可爱的。”
王庆瑞好奇的看着照片,顺带连右边的全家福也扫几眼。
“这是嫂子,这个呢?”
指着照片上的人问,高建国得意的笑,“我老婆漂亮吧,这是我大儿子,高军,闺女高琳,左边这张单独的是小儿子,叫高城,他一岁的时候我被调到这边来,一直到上回我休假回去,才见着这小子,嘿,你不知道,这小子四岁了,皮的跟猴似的,可是呢,只要一想吃糖,跟就他妈撒娇,那表情,可爱极了……”
提起小儿子,高建国巴拉巴拉的一通话,让王庆瑞听着连一个字都插不上,只好耸耸肩,坐下来听着营长大发他的爱儿经,直到他说的口干舌燥的端起杯子喝水,高建国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抹了把脸,把照片装回口袋。
“那个,总之,我要抽空去趟军校,看看他,你跟我一起去。”
“咦,营长,我也去?”
“你介绍的人,由你带着不是方便么!”
高建国笑的有几分神秘,“再者说,听你的语气,那小子是个满自傲的人,而你还能这么了解他,也就是说,你和他很熟吧!”
“……”
王庆瑞的表情让高建国知道,他猜对了。
得意的吭着小调,高建国挥了挥手把王庆瑞给打发了出去,然后左摸右摸的跟教导员嘀咕了好半天,也不知安排了什么,第二天,他叫了一辆车,拉着他和王庆瑞直奔军校而去。
昆明陆指,是所两年制的军校,多数学生都来自于部队推荐,极个别的学生属于地方生。
而铁路,就是少数地方生之一。
由王庆瑞找到了正在图书室里看书的铁路,以吃午饭的借口拉出来,当然,高建国已经跟校领导打过招呼了。
铁路,年纪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肤色白净,身材修长,个子不算太高,可也不矮,黑黑的眼睛中,时不时的闪过锐气,站时笔直坐下后腰直,脸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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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微笑,可身上隐约显出的警惕气息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他对陌生人的戒心。
和蔼的笑笑,伸手倒了杯水推过去,“我是高建国。”
直截了当的语气,让铁路绷紧的肩膀松开了,“我听说过你。”说完,他还看了一眼笑的有点窘促的王庆瑞。
一直觉得自己算是把铁路骗出来的王庆瑞冲着铁路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头,铁路不由的笑了。
“我说班长,你这算不算是出卖了我啊!”
玩笑的语气松缓了王庆瑞的情绪,他一咧嘴,“对不起啦,铁路,我们营长说是想要人才,我觉得你是,所以就推荐给我们营长了,我们营长……”
“得了得了,我知道了。”
铁路翻了个白眼,年轻的脸上带着种青春的傲慢。
高建国一直在观察他他真年轻,就连唇边也只是浅浅的绒毛而不是成熟长大的胡须,可青春洋溢的脸上,却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锐利,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尖,和露出来的虎口处,都有明显的茧子,看得出来,这并不是短短两年在军校就能磨练出来的痕迹。
高建国心里暗自的笑了起来,很明显,铁路是军人的后代,这一点绝无疑问。
“铁路,这样叫你可以么?”
客气的问话使铁路有点怀疑,他疑心的看了看满脸笑容的高建国,点了点头。
真象一头警戒中的小兽,机警灵敏,仿佛随时都会一闪而去。
更有了几分兴味,高建国微微一笑,“能问你个问题么?”
“什么?”
“你如何看,79年的中越打的这一仗?”
第八节
高建国的问题,让端着水杯刚放在嘴边的铁路愣了一愣,杯沿在唇边一沾即止,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黑黑的眸子扫了一眼微笑的高建国,又瞥了眼王庆瑞,他放下了水杯。
修长的指尖在杯沿上来回磨梭,看似在想着什么的铁路沉默着。
高建国也不催,自顾的给自己杯子倒上茶水,喝了两口,随即招呼服务员上菜。
碗筷摆放好,简单的四个热菜挺快上来了,把筷子递给王庆瑞,高建国夹了口热菜放进嘴里,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直没吭声的铁路抬起头,刚好看到高建国满意的表情,他突然笑了,毫不客气的拎过筷子,夹了口菜吃起来。
王庆瑞担心的看了一眼高建国,怕他对铁路这种不礼貌举动会所有不满,不过高建国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铁路,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快的表情。
饭桌上,沉默的三人吃着东西,当然军人吃饭的速度都很快,包括铁路,转眼间就如风卷残云般将四个菜和米饭扫了个干干净净,对了,顺带补充一句,三人都又加了一碗米饭。
吃完了,高建国满意的拍拍自个的肚子,“这家店的手艺不错。”
“这到是,铁路挺爱吃这里的东西的。”
王庆瑞的话让高建国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几分深意。
被班长的话给刺激到了的铁路没好气的撇了撇嘴:我说班长啊,你出卖我上瘾是不是?这年月,就军校补贴的那点津贴,够钱下馆子的学生有几个人啊???
铁路递过去的‘忧怨’眼神让王庆瑞一怔,他莫明其妙的回视着铁路,一脸不解:咋滴了?
叹口气,捧起下巴,铁路扭过头。
被他们之间的互动逗的直想笑的高建国强压下腹中升起的笑意,咳了两声,顺手拿出烟盒递了过去,“抽不?”
王庆瑞一乐,伸手抽出一枝烟,“营长,还是你的烟好,味足,”说着,他还一巴掌打掉了铁路伸过来的手,“不准抽!”
被剥夺了吸烟权利的铁路愤愤不平的瞪着王庆瑞,“班长,凭什么我不能抽?”
“我说过,抽烟又不啥子好事,不要学这个!”
端起架子训人的王庆瑞这么看上去,颇有几分威严气势。
“你都抽……”
有点孩子气的嘟喃着,铁路一撇嘴。
“这不是啥子好事!”
猛吸了一口烟,王庆瑞的声音中有了几分苦涩。
手中把玩着烟盒,高建国淡淡的笑了笑,抽出一枝扔给铁路,“抽就抽呗,现在他不抽,回头,他肯定会偷偷抽的,你又哪能管得住?”
就着高建国点燃的火柴,铁路学着他们的样子吸了一口烟,烟刚吸入,他就猛咳了起来,王庆瑞担心的伸手拍着他的后背。
“说了不是啥好东西,抽啥抽。”
然后,他拿掉了铁路手中的烟。
咳嗽平息下来,铁路却伸手取回了那枝烟,继续吸了一口,这一次,他没有咳,“班长,我总会学会的,这个不用人教。”
看到王庆瑞不满意的皱眉,他又说道:“等上了战场,这不会吸也会了,班长你当初不也是那样么!”
被他的话说的无言以对,王庆瑞只有沉默的拍了拍铁路的后背,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噢,你这么肯定你要上战场?”
嘴里吐着烟圈,高建国问。
黑黑的眸子看向高建国,“高营长,你来找我,问我那个问题,总不会是平白无故的来问吧?是想挖我到你的营里去吧?”
“你很自信。”
高建国笑笑,“不过,你能不能进我的部队,我还要看你的表现。”
“那还要看我,愿不愿意去你们营呢!”
铁路针锋相对的回答让高建国挑高了眉,“噢,是么?”
还不太习惯烟卷的铁路玩着手中已经灭的了烟头,唇角轻挑,“高营长,您不是头一个来找我的部队首长了。”
他吞下后半句没说,但他的表情让高建国知道,他想说的是,高建国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来找他的人。
这小子,真是够傲的啊!
不过,高建国深看了看铁路,再看了看有点紧张的王庆瑞,表情愉快的笑着,“那么,铁路,能让你如此骄傲的本钱,是什么呢?”
“在很多方面。”
铁路看似傲慢的表情下,隐隐带有种刺探的好奇在里面。
“能讲一二么?”
高建国没有生气,平静的问。
“我为什么要对你说?”
他挑衅似的反问,让高建国脸上的笑意更多了几分,“因为,庆瑞想让我听。”
他的回答让铁路愣住了,他忍不住侧头看了眼王庆瑞,又转过头看着高建国,仿佛是针扎破了什么似的,他的气势一下子低了下去。
“……我就知道。”
少年般的神情再次露了出来,倔强又气虚的撇了撇嘴。
这一次,高建国终于放声大笑出来。
这个小子,实在是太有趣了!
过了一会,铁路开了口:
“这一仗,我们打的太亏了,不过,这一仗打的也很及时,因为,它及时的提醒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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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缺点是什么……”
第九节
在开口前,铁路有点孩子气的申明了一句:“我知道的内容除了在报纸上看的,就是班长跟我说的他的经历,当然,我也有听人议论过一些,总之,都是我根据这些内容推出来的,对不对,我就不知道了。”
了然的点了点头,高建国笑起来,“你说吧!”
“这场战争,是两个擅长游击战的社会主义国家,以彼此双方最熟悉的战法、战术,在闷热、潮湿的热带雨林中进行的一场战争。我们赢了,但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铁路的话很直,却说进了高建国的心里,虽然因为他没有亲身经历过战场,有些问题铁路未说的有些过于偏激和不符合实际,但事实上,铁路所说的大部分的意见,正是许多人对这场战争的不了解和不满的地方。
很久以后,高建国有机会看到了一些内参资料,他才知道,正是由于这场战争出现在巨大牺牲,才使当时中方的高级将领和中央领人深刻认识到了已方不足的地方,从此改变的思路,从新定位了这场战争,从而调整了对战争下一步的走势。
从军校离开后,回来的路上,高建国一直在闭目沉思。
正如铁路所说的,这是一场并不对称的战争
我们以为的学生,用我们最熟悉的战术,给了老师当头一棒,不论是率军的开国上将,还是战场中直面第一线的基层指挥官们,虽擅战却没有人有在热带丛林作战的经验,动乱年代打乱了军队的建设思想,一支部队,如果不靠军事力量领军、而以什么‘政治挂帅’为唯一指导思想,那么这支军队,这么落后而僵硬的军事思想,又怎么可能打赢战争呢?
我们虽然赢了,但那是赢在无数战士们前仆后继以血肉之躯顶住了炮火的牺牲上,那不是胜利,而是耻辱。
而目前,一个军校生,能有这样清晰的头脑,真是难能可贵!
睁眼,高建国看着车子行驶的前方,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甚至于说,在短期之间,都不可能结束,那么,铁路,这样的人才,如果在这战场上,他又能发挥出多大的能力呢?
高建国一直在思考,直到回了营地,王庆瑞有些忐忑不安的叫住了他。
“营长?”
看着他的表情,高建国笑了。
他拍了拍王庆瑞的肩,“去做事吧!”
打发走了王庆瑞,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去找教导员。
“老高?”
教导员等了好一会,不见他开口,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回过神,高建国笑笑,“营里情况如何?”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教导员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士气不错。”
又忍了一会,教导员到底是忍不住了,“老高,那个小子如何,值得下手抢人不?”
高建国哈哈笑了,“就知道你会忍不住。”
教导员翻了个白眼,“找人走后门最快的是谁,难道是我?”
两个人斗了一会嘴,高建国点上烟,深深了吸了一口,“是块好材料。”
“那,”教导员眼神一亮,“值得下手了。”
高建国却摇了摇头,“不,不行。”
“啊,为什么?”
惊讶的看着高建国,教导员不解的盯着他,“为什么不行?有毛病?”
“不,不是。”
狠狠的吸了口,高建国叹了口气,“是块好钢,可是,还得敲打敲打才能出炉。”
“你的意思是……”
“现在让他上战场,有点可惜了。”
他的话让教导员皱起了眉头,“老高?”
“他很聪明,非常聪明,只是,年轻啊,真是太年轻了,我有点舍不得,还有点不忍心。”
教导员的眉头皱的更高了,“不经过锻炼,不经风雨,就是再聪明,有什么用?我说老高,你不要太藏私了,这种人才,你不抢,可就叫别人要走了,到时你哭都来不急。”
“我不是那个意思。”
高建国的眼眸睁大,“我是觉得,他最好能再学两年,凭他的脑瓜子,再加深一些理论方面的知道,对战略战局的把握就更准了,那个时候再上战场,肯定会更有用。”
“你肯定?”
“当然。”
高建国笑了,“有的宝贝,是值得去等待的。”
“可是,现在我们缺人啊,而且,这仗,他还能参加上?”
听了教导员的疑问,高建国看着手头快要熄灭的烟头,“不是我说,这场战争,没个五六年的,恐怕是打不完的。”
“什么,你确定?”
从和高建国搭班开始,教导员就发现这个老高在某些方面的认知是惊人的准,他虽然不太了解高建国,可也隐隐听说过他的家世以及他是他们这一代部队中少有的大学生军官,知识文化可不是一般的高,这让他这个搞政工出身的教导员还真是佩服。
“因为,我们有20多年没有打过仗了。”
烟终于灭了,高建国把烟头放在桌子上,欣赏似的看了一会,直到教导员再次忍到快要爆发的地步,他才呵呵一笑的抬起头,“老王,不要急,不要急,你个搞政工的咋比我这个营长的性子还要急呢,这可不好!”
“p,老高,你少卖关子,你说不说?”
被高建国调侃的有点燥的教导员双目圆睁,愤怒的瞪过来。
“因为我们20多年没的打过仗来,而这次,又牺牲的过于憋屈和不服,所以,我们得打下去,必须得打下去,直到打到我们的队伍重新站起来,重新学会战争,我们的队伍才能焕然一新。这是部队整改和变革的唯一出路。所以,我们要打,必须打下去,这就是现实。”
高建国认真的看着教导员,“我们,必须在战争中,学习战争。这是我们当前最重要的使命,也是我们这一代军人的责任。”
“在战争中学习战争么……”
教导员喃喃的复述了一遍,最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第十节
修整了差不多两年的部队,在这一年的5月,这支焕然一新的部队,再次被拉上了前线。
而在这差不多两年的时间里,中越两国在边境上的冲突时有发生,战斗一直都没有停止。
高建国的营队在法卡山又遭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而就在他们这边战斗打响的同时,老山、扣林山、八里河东山、者阴山等地,中方反攻的号角也都吹起来了。
战斗在持续,炮火声不停,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在这短短的几昼夜里几乎没有断过。
穿过战壕,高建国带着烟黑的脸上,眼眶中全是血丝。
“情况怎么样?”
“营长,前面的031号阵地已经被反复夺取了几次了,照这个样子下去,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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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之前,我们是攻不上去这个高地了。”
一连长舔了舔下唇,干涩的唇角有条口子。
高建国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样子不行,如果今晚之前再攻不下前面这个高地,就不能控制这一带的制高点,那么他们的补给就没有办法顺利送上来,仗就没办法打了。
“命令二连派两个排过来,左翼侧翼同时进攻,呼叫炮火支援。”
高建国下着命令。
“是。”
又一轮的攻势开始。
手里的望远镜一直在盯着那边的战斗,随着炮火轰鸣后,冲锋再次开始。
越军反抗的非常激烈,他们的各式炮火也在不断的压制着下方的中方的攻击部队,不断有人倒下。
高建国死死的咬着唇,眉头皱紧:这样不行,这样不行,这个样子牺牲太大还不一定能攻得下来,必须撤下来。
他立即下令撤回部队。
“营长,为什么撤?”
一连长的身上带着血迹,冲着高建国大吼。
“伤亡太多,这样攻击不行。”
高建国简短的解释了一下,他重新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那个高地。
敌人死死的守着几个制高点,而已方的炮火并没的敲掉他们的重火力,怎么办?如果不能打掉敌方的防守重火点,他们不论有多少人冲上去,都只有伤亡的份,就算是拿下这个阵地,代价也太大了。
苦恼的挠着头,高建国对已方炮兵的命中率嘀咕着,这准头也太差了,这样可不行。
想了想,他顺着战壕向前行,一直到了最前方,他趴在战壕边,打量着前面的地形,琢磨了一阵,手底下划拉了计算了半天,又抬头看了看上方,他返身回了营指挥部。
“把这个几个座标传给咱们炮兵队,快点。”
催促着通讯员,高建国心里万般焦急,天色渐晚,已经是最后的时间了。
一个小时后,炮兵队的炮火再次轰了过来,这一次,在不计炮弹、不分层次的犁地式的炮火攻击后,他们要攻占的高地几乎生生的被炮火削下去一层。
晚上八时,031号高地被拿下了。
战士们纷纷找了个地就躺下睡着了,而高建国和教导员正凑在一起,研究下一步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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