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东击西

项右皱眉，“大夫不是不让抽烟吗？”
秦淮满不在乎的说，“这不是都出院了吗，你怎么走？车停哪了？”
“少抽两根吧，没坏处，车停外面了，我送你吧。”
秦淮没有要走的意思，直接把包扔到一边的花坛上，也不怕地上的雨水弄脏了包，接跳上花坛蹲了下来，“等我会，把烟抽完。”
他们待的地方正好在一个路灯下面，昏黄的一片，蛾子在头顶上撞来撞去，雨后的泥土味充斥整个鼻腔，耳边也都是虫子的叫声，这种感觉，很夏天。
秦淮背着灯光蹲着，他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烟头一熄一灭的，头上的纱布随着脸部的动作一耸一耸的，项右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你那天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说完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随后叹了口气，算了，说了就说了吧。
“嗯，怎么了？”秦淮抬头看他，吐出的烟雾弥漫眼前，看不清表情。
没等项右开口，他一偏头吐出烟头有些惊讶的说，“你不是当真了吧？”
项右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他。
秦淮蹲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反应，突然笑了，笑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捂着肚子差点没跌到花池里，一手撑着地，“我靠，你当真了！哈哈哈哈哈哈。。。。艾玛呀，我要知道你当真我就不说了，我逗你呢你没看出来啊？哈哈哈哈，你竟然。。。当真了，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不行肚子都抽筋了。”
干脆直接坐到花坛上，伸手抹掉笑出的眼泪，“你说实话，你不是还没谈过恋爱吧，那么纯情，睡过几次而已你就当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我年纪大了魅力也大了，男女通杀，不行了，太逗了，我眼泪。。眼泪都给我笑。。。出来了。”
夜已经深了，小区里安静的除了虫子的叫声，只有秦淮笑的断气的声音，项右一言不发的安静看着他，眼神冷漠，平静的吓人，没有愤怒，只有冷漠，冷漠的就像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一样。背崩的直挺挺的，只有握紧的双手出卖了他的情绪，秦淮终于停止了笑，为难的说，“你看这事闹的，都是熟人，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样吧，你要真想和我在一起，咱就处处，反正谁也不吃亏，行不行？”
瞥了眼项右握紧的拳头，紧张的往后挪了挪，“你不是要打我吧？”
说完又闭着眼睛恬不知耻的把脸伸出来，“打吧打吧，反正今天刚出院，我身上的骨头还没合缝，正好，再来一下，我再去住几天，你也可以继续伺候我了。”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拳头砸过来，偷偷把眼睛挣开一条缝，眼前已经没人了。
秦淮咧嘴笑了笑，吊儿郎当的吹着口哨，又掏出一根烟点上，手撑着地，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天空，望不到头也看不清现在，嘴里哼着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歌，直到一包烟抽完才拍拍屁股提着包离开。
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好像每个月到了这一天大家都特别的躁动，路西比平时更是躁动了几分，不停的扭着屁股折腾凳子，一圈一圈的看的人都眼晕。
捧着手机虔诚的等短信通知。
他不是没钱花，相反，他卡上钱不少，可是也只是不少，远远不够，他急着用钱，已经攒了好久了，工资已经很久没用过了，七七八八的又凑了点别的，还是差了点。
路西那天陪项左出去逛街，等项左的时候转到一家店看中了一对戒指，戒指原本是男女对戒，很简单的素戒，除了暗纹没有别的装饰，路西一眼就看中了。
路西让服务员把戒指拿出来带手上试了试，好看。转着手上的戒指忍不住动了念头，小姑娘看他感兴趣更是一张小嘴巴巴的说个不停。
“先生，现在订的话我们不光有优惠还可以刻字，这样你就可以把女朋友带在身上了，多浪漫啊。”
路西想了想扭头看看周围，偷偷的小声问她，“那个，可以定两个男戒吗？”
小姑娘愣了楞，职业素质很高，很快反应过来，不带有一丝异样的眼光，带着笑容说，“这个我得问一下，先生，您要不急的话，可以先看一下别的稍等一会，我很快给您答复。”
路西不好意思的冲她笑笑点点头。
小姑娘速度很快，没多大会就回来了，“你好，先生，这款可以定做的，您只需要把尺寸告诉我们就行，请问，您要刻字吗？”
路西估摸了一下陆冬的手指，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那个尺寸我回去之后报给你可以吗？字的话，一个刻冬，冬天的冬，一个刻西，东西的西。哦，那个我可以先交定金吗？”
路西不是没带钱，他身上还带着陆冬的那张卡，刷一对戒指还是没问题的，只是他不想用，总觉得这是给陆冬买的，要用自己的钱才有意义。
“可以的，先生。”
小姑娘给他办好手续，犹豫了半天，试探着开口，“先生是给男朋友买的吗？您别误会，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对不起。”
路西看她不带恶意，笑了下点了点头，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幸福，“嗯，给我男朋友。”
小姑娘兴奋的冒星星眼，“真好！您那么好看，男朋友一定也很帅。”
路西走的时候小姑娘还冲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小声说，“加油，祝你们幸福！”
路西回去之后算了算自己的钱，这一段没怎么花过，攒了不少，不过还是差了一点，算上这个月的工资刚好，要是搁以前这点钱还看不到眼里，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真是不挣钱不知道挣钱难。
前两天小姑娘都给他打电话通知他过去取货了，他给找了个出差的理由推迟了，就等今天工资到账了。
快下班的时候才到到账的信息，办公室里一片欢呼，没办法，谁让那些以乔伟为首的死宅男们就等着到账买米下锅呢。
路西也兴奋的很，掏出手机给陆冬请假，要去取戒指自然不能和他一块回去了。
乔伟趴到他桌上，“西西，晚上撸串可好？哥哥请你吃肉，请你挥霍，请你奢侈！”
“你就算请我嫖、娼我今天也没空。”
“靠，你什么时候有过空？每次约你都约不到，你女朋友管你有那么严吗？吓得我都不敢找女朋友了。”
“别为你的单身找借口，你找的到女朋友吗？”路西耻笑他。
“再见！”
“不送！”
路西下了班直接打车去取戒指，拿到手上先掏出自己的戴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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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试试，对着灯光左右不停的看，心里甜滋滋的，眼光怎么那么好呢。
高高兴兴的刷卡买单，就连送的那个银戒指都送给了人小姑娘。
路西藏不住事，喜怒哀乐一张脸看的清清楚楚，回到家陆冬就问他，“高兴什么？”
路西摸了摸脸，故意板下脸，“我高兴了吗？”
陆冬伸手拧了下他的脸，“你就差在脸上刻上高兴两个字了。”
“今天不是发工资吗，大家都高兴，我也不能搞特殊不是，想吃什么，哥请客！”路西瞎掰了个理由，陆冬也没有怀疑。
“不是说项左找你吗？怎么回来这么早，我还以为你要在外头吃过饭才回来。”
“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吃饭太可怜么，要不咱出去吃吧，我想吃火锅。”路西说。
“好，等我把阳台的花给浇了，就剩几盆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热，吃火锅的人少了还是他们去的那家店生意不好，根本没几桌客人，稀稀拉拉的坐在角落里，隔断挡着更显得冷清。
菜没上桌路西已经吃了不少送的冰淇淋，手又伸过去的时候陆冬按住了他，“别吃太多凉的，一会又吃辣的，都是刺激性的食物，对胃不好。”
路西嘟着嘴抗议也当没看见，把他吃剩的冰淇淋拿到自己跟前，两口吃完扔到桌旁的垃圾桶里，拿纸擦了擦手。
路西撑着脑袋不满，“其实是你想吃吧？”
陆冬拿纸擦他嘴角的奶油，反正没什么人，也不用担心异样的眼光。
陆冬对火锅的兴趣不大，他本就喜欢清淡的食物，基本都是他在服务路西，自己没吃多少。
吃完饭俩人又逛了一圈，经过上次肠胃炎之后，陆冬现在就怕路西吃多，吃完饭一点要拉他消消食。转到楼上的时候，看见有家电影院，不是节假日人很少，路西眼巴巴的站门口不走了，那么长时间了他还没和陆冬一起正儿八经的看过一场电影，陆冬怎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在他后背上拍了下，“进去吧，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片子，我多少年没进过电影院了。”
路西嘴角藏不住的笑，拉住他的胳膊去买票，不年不节的也没什么好片子，路西从陆冬口袋里掏出钱包给他抽了50块钱，指指一边的吧台，“可乐要加冰，爆米花大桶的。”
陆冬不想扰了他的兴致，只好拿着钱去买。
等着取票的间隙路西靠着柜台看一边买饮料的陆冬，不知是不是觉察到了路西的目光，陆冬回头看了一眼，四目相对的时候，陆冬勾唇一笑，路西的心就跟玻璃柜里的爆米花一样，噗一声炸开了花，满鼻子甜腻的香味。
电影刚刚开始，路西抱着爆米花跟在陆冬后面往里走，这个点了，整个厅里的人俩手能数的过来，路西伸手戳他的腰，小声说，“别找座位了，去后面。。。”
陆冬怕他看不清台阶摔到，反手抓住他的手，往后走，两人在一个角落里坐下，看了眼屏幕也不知道放的什么，路西买的票，陆冬掏出电影票借着不太亮的光看了眼也没看清，“什么片子啊？”
路西嘴里吃着东西，环视着四周，只有两三对情侣，也都头贴着头窃窃私语，醉翁之意不在酒，谁有空看屏幕啊，剧情什么的不重要，没好气的说，“忘了。。。。”
路西也不管他看不看的见白他一眼，现在的重点是电影吗？气氛！气氛懂吗？不解风情！幸好喜欢的是男人，这要是找女人不得打一辈子光棍啊。
路西以前也很少来电影院，偶尔几次也都是跟项左他们一块过来，每次来周围都是一对一对的，特不自在，刚和高云云在一块的时候来过一次，高云云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知道他不喜欢这种地方，以后也就没再来过。
其实这种感觉和电影院没有关系，主要是看和谁来，就比如现在，路西就跟早恋的孩子一样，一边怕家长发现一边又享受着爱情的甜蜜，第一次觉得其实电影院也还行，没自己想的那么糟，是个不错的地方，有时间可以多来。
路西吃的太饱，爆米花刚吃几口还可以，吃多了就有点腻了，把怀里的爆米花放到手边，拿起可乐喝了一口，又送到陆冬嘴边，陆冬就买了一杯饮料，这会正看的认真，咬着吸管喝了口，皱皱眉，“太甜了，你也别喝那么多。”
路西把饮料放好，看他看的认真也不好打扰他，静下心看了眼屏幕，女主角挺漂亮的，哎，是女主角吗？好像海报上不是她？二十多分钟了，愣是没看明白。
他心思不在这上面，忍不住借着屏幕的亮光看陆冬。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吸引人，陆冬认真起来喜欢微皱眉头，路西每次看见就想伸手过去抚平，四下里看了看周围，离他们最近的人也隔了两排，此刻那俩人都差不多黏在了一起。
路西轻轻把头靠过去，拉过陆冬的手十指相扣，陆冬侧头看他。
“没事，看不清。”路西小声说，他带着帽子，厅里又黑，根本看不清。
陆冬侧了侧身子，把把手提起来，让他靠的舒服一些，路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拉着他的手，把玩着他的手指，捏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转动，一点一点往指尖挪动，陆冬不疑有他伸直了手指配合他。
路西把取下来的戒指握在手心，借着喝饮料的机会塞进自己的口袋，又偷偷把自己定的戒指从口袋里取出来，摩挲着找到陆冬的那个，把自己的那个握手里，拉过陆冬的手，一点一点把戒指推上去，全程手指都在微微发抖，就像是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一样，最后握着那只手放到唇边，轻轻亲了一下。
陆冬看着他奇怪的举动，把头凑过来，“怎么了？”
路西对他笑笑，小声趴他耳边说，“陆冬，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陆冬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搞蒙了，很快反应过来，挑了挑眉，“那我需要做些什么表示一下吗？”
“敢亲我吗？”路西眼里从未有过的认真。
陆冬伸手把他帽子转了个方向，没有一丝犹豫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路西张开嘴跟他回应，他爱这个男人，就算世人不耻又怎样，不接受又有什么关系，至少还有他。
路西口里尽是奶油的香甜味道，陆冬意犹未尽的退出来，亲吻他的嘴角，微微喘息，“表现的可还满意？”
路西把他手拉到身下，按到已经微微高耸的地方，“我满意它不满意。”
“那只好先委屈它一会了，回家好好补偿它。”
陆冬坐直身子，不敢再闹下去，这要玩大了一会出去就尴尬了。
路西也没再缠着他，异常安静的靠着他。
陆冬很快就发现了指头的异样，刚才路西玩的时候还没注意，这会总感觉有哪不对劲，从路西手里把手抽出来，试着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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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下，戒指！戒指好像比刚才紧了点，摸了一下感觉不太对，陆冬伸出手借着屏幕的亮光打量，很明显不是自己原来的那个。
在陆冬举起手看戒指的同时，路西捏着手里的另一个戒指举到他眼前，很郑重的开口，“虽然这个场所不太正式，戒指也是我自己买的，可是，我还是想问你，愿意给我戴上吗？”
陆冬目光闪烁，明白他的意思，这不单单只是一个戒指，更多的是承诺，信任，托付。
想起这个孩子刚才的行为，心里不仅仅是感动，更多的是疼惜，这个傻孩子，自己何德何能。。。。。。。
路西看不清他的表情，看他不动，没有一点反应，有些慌了，“是不是那个戒指对你很重要？我没丢！在我口袋里放着，你等着我给你掏出来。”说着就要去掏口袋，陆冬抓住他的手，从他手里拿出戒指，低下头，抬起路西的左手，轻轻给他带上。
路西感觉到手上的凉意，手指上的，手背上的，戒指的光泽和陆冬的泪水融在了一起，刺痛了他的眼睛，颤抖了整个心。
“我愿意。”陆冬抹掉手上的水痕，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路西满足的咧着嘴低头去看手上的戒指，和陆冬的放在一起，轻轻碰了一下，影院的声音充斥整个耳朵，可是他还是听见了叮的一声，很轻很轻，很重很重，“你现在是我的了。”
“一直都是你的。”
“以后都是我的！”
“永远都是你的！”
“骗人小鸡鸡会变短！”
“。。。。。。”
第60章第60章
电影没看完两人就跑回了家，一路上路西的眼睛跟狼一样绿油油的黏在陆冬身上，就跟吃了春、药一样，恨不得马上把他给生吞活剥了，陆冬踩油门的脚都忍不住抖了几抖。
这边刚进门就一把把陆冬推到了墙上，陆冬看他这饥渴的样都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该配合，愣神的机会都不给，热情的能把人融化，舌头灵巧的挑逗着他的欲望。
陆冬摸索着把灯打开，抱着黏在身上扒拉他衣服的路西倒在了就近的沙发上，路西一边啃着他脖子一边伸手去解他的皮带，陆冬理智还在，不忘抬头看了眼窗户，才放下心来，还好走的时候顺手把窗帘给拉上了，才没有表演限制演出，他们这楼层低，保不准能看到什么。
喘息着从路西身上起来，正要起身，路西急躁的拉住他，“直接来。”
“不行，没有润滑会伤着你的。”陆冬在这方面一向都很照顾路西的感受。
路西咬着嘴唇伸手从沙发缝里扣了扣，扣出一个套套，张嘴咬着撕开，把东西掏出来：“这个。”
陆冬看他跟变魔术一样从沙发缝里弄出来的套套，有点目瞪口呆，“你啥时候塞的？”
“有备无患，快点！”
陆冬实在不知道该什么什么了，颇无语的看着他，路西不耐的伸腿勾了他一下，“行不行啊，不行换我。”
陆冬这时候不行也得行啊，衣服都没脱，把路西翻了个个，路西也才把裤子褪了些，就直接撞了进去，路西一手撑着沙发后背，一手反手勾着他的脖子扭头吻他，“老公。。。叫我！”
路西喜欢陆冬叫他的名字，每次只听他低沉的嗓音叫出路西两个字都能硬，尤其是亲热的时候，陆冬呼出的热气低哑的嗓音说出路西的时候，心里的满足都胜过生理上的满足。
“路西。。。。。。”
“叫我。。。。。。”
“路西。。。。。路西。。。。。”
路西是被渴醒的，闭着眼睛习惯性的去摸旁边，手都摸到床沿了也没找到人，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爬起来下意识的去开抽屉，药瓶不见了。
随便抓起一件t恤套上跑出去，想都没想就去了露台，果然在上面找到了人。
陆冬闭着眼睛躺在藤椅上，听见声音扭头看，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醒了？”
他出来的时候还看了一眼，路西明明睡得很熟，折腾了半宿，累的都打起小呼噜了。
路西看他装作不经意的把桌上的药瓶起来装进睡裤口袋里，走过去抱住他的头，按到自己怀里，“我渴了。”
“呵，就今天忘了给你放杯水，等着，我去给你倒水。”陆冬笑着拍拍他的屁股要起身。
路西按下他要起来的身子，紧紧把他的头搂在怀里，声音满是不安和慌乱，“以后别吃药了好吗？”
陆冬僵住了。
“我去问过了，你吃的这个药有依赖性的，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是其实你现在没问题了，这就是一种心里暗示，你觉得自己需要吃药，吃了药才能放松下来，可是这样对身体不好，咱。。。。咱不吃了好吗”路西紧紧的抱着他的头，身体因为害怕无措而微微发抖。
“什么时候知道的？”陆冬松了口气，拍拍他的手臂，试着安慰他，让他放松一点。
“住过来没几天就知道了，做噩梦了为什么不叫醒我？难受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我，你不知道我也会担心的吗？还是你觉得我不能陪你承担？还是我就应该是被照顾的那一个？”路西很委屈。
他搬过来没几天就发现了陆冬的秘密，要不是那天陆冬开抽屉的声音大了点自己也不会被吵醒，也不会看见那样的陆冬，脸上发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贴着额头，脸上全是恐惧不安，抱着身子靠在藤椅里瑟瑟发抖，直到慢慢平静下来。
路西被他的样子吓得不敢上前，叶春晓说过他以前得过焦虑症，可是不是说都已经好了吗？他后来上网也查过焦虑症，可是看陆冬平时的状态也没什么不对劲的，他也就放心了下来。
他不知道陆冬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他偷偷吃的是什么药。
路西没敢去打扰他，他知道陆冬应该不会想让自己看见他这一面，除了心疼他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他留了个心眼，偷偷拿他的药找人去看了，人家说那就是一种类似镇静剂之类的药，他这个还是进口的，药性更强，副作用也多，不建议长期服用，而且就路西说的情况来看，他也没必要去吃这种药。
后来他偷偷观察，发现陆冬也不是天天如此，每个月总有两三次，他只要半夜醒来找不见人，肯定去了露台，所以，每次陆冬偷偷去露台的时候，他也偷偷的坐在楼梯口陪着他，一直等到他听见陆冬下来的声音，才回到床上装出睡觉的样子。
“就是因为怕你担心，可还是让你担心了，吓着了吧？”陆冬放松下来，找着依靠了一样，安心的把身体的重量靠在他身上，“没事，已经好很多了，以前几乎经常这样，现在就是偶尔一次，没事了，别怕，啊。”
“既然这样就别吃药了，你要是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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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了就叫醒我，我陪你，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害怕，你知道醒来找不到你的感觉吗，我有多害怕，我想陪着你，我想你健健康康的，我还要给你养老，你这样我怎么办？你以后就把我当成你的药好不好？咱不吃了，戒了吧。”路西哽着声音，只要一想到陆冬孤零零自我疗伤的样子就心疼的窒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怎么还哭了，别哭啊！听你的，不吃了，我今天没吃！”陆冬急了，赶紧把药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哎哟，你看你哭的凄惨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了呢，我还没死呢，啊，宝贝儿？过来我给你擦擦。”
路西挣开他的手，把药拿过来拧开盖子倒出来数了数，还真是没少，“真的没吃？别的地方没藏？”吸着鼻子，抹了抹眼泪，歇着眼睛打量陆冬。
瓶子里的药没剩多少了，有多少颗路西都数过，每次减少路西心里都会沉重几分。
陆冬心里暖暖的，被他的举动暖化了，笑了，“你还真有数啊？就这一瓶，都快放过期了，以后都不吃了，而且我本来就没怎么吃过，除非是自己实在平复不了才吃一颗，不会上瘾的，我有分寸，看你吓的，知道你担心我，放心吧，我知道我现在不是一个人。”
陆冬拽住他的手，勾下他的脖子，抹掉他脸上的泪还有鼻涕，“脏死了！”
“你不知道！你还笑，笑什么笑啊，你还笑的出来，你就会自己硬抗什么都不跟我说，我们是什么关系？”路西生气的把带着戒指的手伸到他眼前，“我以为除了那张具有法律效应的证书，我们和夫妻没什么区别了，福祸与共，荣辱共享，我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可是你还是把我给推的远远的，什么都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