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尘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弄堂旋律
三王子一刀向许天恒砍去,被其仰面夺过,自己却由于攻势太猛,身体不稳向一旁栽去。许天恒见势踏马跃起,手掌将七星龙渊击出,直奔阿史那杜尔胸口而去,阿史那杜尔举起长刀阻挡。却由于许天恒这一掌力度十分厚重,长刀被剑击断,剑入胸口。
阿史那杜尔难以置信的瞪着双眼,从马背上栽下,战马狂啸,马蹄胡乱踏在尸体之上,血肉横飞。
许天恒大声呼喊,“地方主帅阵亡,轩云军队速战速决,拿下乌喀尔!”
敌军主帅阵亡,顿时大乱阵脚。更有甚者竟有人弃甲逃亡,还有人直接放下兵器投降。
阿史那杜尔最终败给了他的狂妄自大。
大王子听闻前方战事,怒火中烧,“这个混账。”
婉妃走上前为其斟上一杯茶,声音娇媚道,“殿下息怒,如今三王子战死沙场,二王子又被俘。殿下正好可以利用此时机将朝中敌对势力一网打尽,登基为王。此刻北突厥大敌当前,国不可一日无主,又有谁能反对呢?”
……
许天恒在乌喀尔城整修,月余后,听闻北突厥政变,阿史那染烈将朝中老臣赶尽杀绝后迅速登基为王。
不禁喃喃,“阿史那染烈,北突厥,迟早会毁在你的手里。”
……
同年十二月,轩云国军队再度来袭,势如破竹,比以往更甚,潮腥的血气顿时弥漫在整个北突厥的土地之上。轩云军队已经疯狂了,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接连拿下北突厥三所重要城池,直击北突厥皇城。
两个月后,当许天恒率领军队杀到北突厥皇宫内的时候,偌大的皇宫,阿史那染烈坐在宫殿内最高的尊者之位上,怀中抱着的,正是轩云国的第一美人,欧阳婉儿。
许天恒冷笑着看着眼前的两人,一步步向前走去,身后若干士兵蓄势待发。
欧阳婉儿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架到了阿史那染烈的脖子上,许天恒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突然转变的一幕。
“殿下待我不薄,可我欧阳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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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身体里,流淌的毕竟是轩云国的血液。殿下的恩情,婉儿只有来世再报。”
“哈哈,婉妃,你隐藏了这么久,隐藏的可够深的啊。”阿史那染烈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又透着十足的愤怒与不甘。
欧阳婉儿一边挟持阿史那染烈,一边下令,“殿下,对不起,请叫你隐藏在暗中的死士们撤出来放下武器吧。”又抬眼看向许天恒,“许将军,好久不见,小女子的身份,除了是北突厥的王妃之外,亦是方公子的死士。”随后挟持手中的人一点点向许天恒走去。
放下了戒心的许天恒,正打算将阿史那染烈押走,只见欧阳婉儿脚下一滑,向前倒去,顺势一个翻身扑到许天恒面前,手中匕首迅速插入其心口。
触目惊心一幕。
许天恒看着没入心口的匕首,那一瞬间,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神意志正在一点点涣散,匕首上有毒,该死,这是北突厥惯用伎俩。
透着难以置信的眼神,许天恒问道,“为何……”
欧阳婉儿大笑,眼眸却充满绝望,“哈哈,方海尘的死士?许天恒,我只要这么说你便相信?你和方海尘究竟什么关系?我之前有所耳闻,竟然还不相信。方海尘,既然得不到你,我要毁了你心爱的一切!”而后转身对身后的阿史那染烈道,“殿下,快跑,愿有朝一日婉儿的灵魂会见你复兴北突厥……”然后向身旁士兵的长矛之上撞去,穿膛而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隐藏在暗处的死士突然出现,□□队蓄势待发,数百支红羽箭眨眼袭来。
副统领何临生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感到怒火中烧。率领若干士兵迅速上前将许天恒倒地的身躯护在身后。
混乱之中,没有人注意到,阿史那染烈早已从暗处的一个密道离开了皇宫,逃离而去。
……
石梅城的方海尘正在帅帐内整理政务,突然心口剧痛,一双白皙的手紧紧扶住自己心口。
身旁的青轲见状,忙扶住自己的主子,“公子,可好?”
方海尘挥手示意无碍,却突然咳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连心连伤
北突厥从此灭亡,阿史那染烈不知所踪,为北突厥史上第一个任期最短的王。
二王子阿史那文泰在我军大胜后被斩首示众。
许天恒在此次战役中大伤,心口被匕首刺中,好在刺入不深,没有伤及心脉,但这□□却不知是何□□。并且随后在混乱中身中数箭,性命还是危在旦夕。
方海尘醒后,调理气息,却发现自己气息微弱,不由心中大惊。
他,出事了吗。
随后立刻召集轩辕六十四骑和那千人骑部队,率领军队2万立刻进军北突厥境内。无论怎样,一定要赶到他身边。
高齐看着面目苍白的方公子,这究竟是怎么了?“公子,您身体抱恙,不如此去由小将代劳。”
“不必。”方海尘转身,声音轻微。
简单两字,分量十足。
高齐闻声,竟恍然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体内浸润肺腑的哀伤。
一行人当天出发。
北突厥境内,又一个王朝覆灭,轩云国副统领何临生急切搜寻全国名医,不惜花数千两黄金找来千年人参为许天恒吊命,他不相信,这个曾经所向披靡的将军,怎么会就此终结自己的生命?
一名巫医跪坐于许天恒身前,看着这个人的脸,此人面相阴郁,命有大劫,但却没绝尽之相。倒像是被贵人一一破去。之后探出许天恒体内竟被人种了灵犀蛊,还是子蛊,一丝了然微笑浮现。再看着许天恒身上这大大小小数十处伤口,已经这么多天为什么还没愈合?难道是中了北突厥的□□,血阴散。
这血阴散的解毒方法,说难不难,说简单倒也不简单。
……
仅仅十日,方海尘率领轩辕六十四骑快马加鞭,率先赶到了北突厥境内,此刻才知道原来许天恒胜利了。
但是,为何方海尘会感到自己体内的气息越来越虚弱?
不敢有一丝懈怠,直奔皇城疾驰而去。
当方海尘急速赶到皇城,看到躺在木床上的许天恒之时,竟会有无尽的忧伤疼痛蔓延心底。
坐到许天恒身边,看到他的伤口还在渗出血液,这么多天过去了,伤口还未愈合,也难怪气息会越发微弱。紧闭的薄唇毫无血色,羽翼般的睫毛毫无生气垂落于眼睑,仿佛折翼的蝴蝶。细看他的身上,有许多伤口,单单看着他现在的样子,便能想象到眼前的人究竟经历怎样的一切。
方海尘拿过仆人手中的药,冰冷纤细的手指在那人身上移动摩擦,呼吸隐有错乱,不知是心疼,还是悲伤。
一支颤抖的手按住自己的心脏。
还有灵犀蛊可护你。
只要你醒来。
想起了他的清狂傲然,想起了他的厚颜不羁,此刻,眼前的人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剩下的,只有苍白。
他说,“海尘,这人不风流枉少年呐。”
他说,“海尘,有了喜欢的人就不会感到孤单了。”
他说,“若我此番一去不回,海尘可会为我留一滴眼泪。”
你可知,我等你那一句玩笑,等了十余年。
可是像我这样的人,有了喜欢的人,却还是会孤单呢。
若真的没有了你的陪伴,人生多寂寥……
你是否,也会如此……
痴儿……
情之一字,究竟是什么,究竟成全了谁?还是,害了谁?
“你醒来,我等你来护我……”方海尘声音低喃。
“海尘……”恍惚中,似听见了久久徘徊在耳边的二字。
怀中的人呼吸声细微,轻不可闻。
方海尘满脸惊讶,他可是醒了?
再度望去的时刻,却发现那英气逼人的面庞,依旧毫无生气。致的眉宇微微皱起,轮廓鲜明的嘴唇紧紧抿住。
很疼,是吗。不然为何你在梦里眉宇也如此紧蹙。
不多时,巫医走了进来,到方海尘身后一拜。
而那清瘦的身影并未回头,“你且说他还有几分希望存活?”
“回大人,将军的伤关键在于毒,若我所料不错,将军该是中了北突厥的血阴散,这□□会让人昏迷不醒,若人身上有伤口,亦会让人流血不止而死亡。”
“血阴散,怎么解?”
“此□□的解毒方法倒也不难,只是劳民伤财……需要纯阳之人的血液浸润到特制的药水中,将中毒者放入其中浸泡七天,待毒解开之后人便会慢慢醒来,伤口也会逐渐愈合。只是……将军中毒半月有余,这特制的药水需要一点点配置,恐怕还要七日才可。将军的血液每天都在流失,虽然极力控制,失血不是很多,但不知将军还能否撑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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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何况,就算以上条件都可以,这纯阳之人的血液,可能会耗尽其生命,又有谁甘愿如此呢?”
纯阳之人,也就是还未经人事的男子。何临生听到这话,忽然脸色红润,自己虽然没有成亲,但是青楼却是没少去过,不过仍然向方海尘保证,“王爷放心,几十万的士兵,纯阳之人一定有之,给他们个机会,别说是放血,就是为许将军放弃生命,他们也一定是愿意的。行军打仗之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方海尘抬手阻断了他的话,“不必如此麻烦,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谁的命不是自己的命。这血液,用我的就好。”
何临生更是不好意思,这么个举世无双的人,清俊的面庞足以让所有妙龄女子倾倒,竟然到现在为止还是……
难道说他连青楼都没去过?
腹诽结束。
一切条件具备,现在只要等巫医配好这特制的药水便可。
这七日来,许天恒在方海尘的悉心照料下,略有起色,而方海尘也感觉到自己身上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许天恒的毒还没有解开,伤口却有愈合之象,血液若不去挤弄,流出的便不是很多。这样的趋势下去,撑上七天应该不成问题。
许将军每日的饮食起居都是方海尘在照料,人现在处于昏迷状态,自然是没法进食的。那悠然公子便以口度食,再用真气助其消化。
何临生在起初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惊讶的下巴简直要掉到地上,有时甚至产生一种妻子在细心照顾病重的丈夫的场面,这这……简直荒谬……
不过到后来,久而久之,这样的一幕便也习惯了。
甚至想到,若公子真的和将军在一起的话,我老何定然是第一个举双手双脚赞成。
只是,那神经大条的人脑海中存在已久的问题,还是一直挥之不去。
这问题就是,公子竟然真的没去过青楼?
……
特制的药水,只经过六天就配制完成。
一切准备就绪,方海尘用一枚指刀将自己手掌割破,将血液放于一个银质的小碗内,倒入装满药水的木桶内。
屏退了左右,方海尘轻轻解开了眼前人的衣衫,缓缓将其放入木桶之内,静静坐在一旁等待。
接下来的六天,每日如此。
可那公子纵然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血肉之躯的人,并非神仙。
在第六天的时候,方海尘将自己的血液放到银质的小碗中,却忽然发现自己手足发冷,毫无力气。随处瞥见不远处铜镜里的自己,面色竟然如此苍白。
那人无奈的笑了。
若真的能用此方法救了你,失点血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放心,我定不会比你先死。随后从怀中拿出了一颗凝魂丹服下。
这凝魂丹是续命的强效药丸。数量很少,之前给被追杀的叶无双用过一次,这几天又给昏迷中的许天恒用过一次。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色授魂与
第七天,方海尘强忍自己的昏厥感,一时间的天旋地转竟让自己找不到木桶的方向。站在原地缓和了片刻之后,缓缓抱起那还在昏迷中的人向木桶中放去。随后坐到一旁的木椅上休息。
只是,眼前的一切忽然开始迷茫模糊。
他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桶中的人动了动。
“许将军……可是醒了?”
话刚说完,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许天恒醒来,发现了倒在身旁的人,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清瘦的身影让人看了心疼。
“海尘?”再转头看见了桶里的自己,怎么……□□?
没心思去想这些,现在只想知道,如此苍白的脸色,似乎越发纤瘦的身影,他的海尘究竟怎么了。
当许天恒穿好衣物,抱着那清瘦的公子走出房门的时刻,忽然间所有人好像炸开锅了一样。
“许将军醒了!”
“快去告诉何副统领,许将军醒了。”
不一会的功夫,何临生便来到了许天恒的面前。
“老何,告诉我,我怎么了,海尘,又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临生叹了一口气,随许天恒将方海尘送回前者的住处,一路缓缓道来,“将军,你中了北突厥的血阴散,一直昏迷,都二十多天了。”
“北突厥的婉妃将匕首刺中将军之后,将军便倒地不醒,北突厥突然出现的死士将我军杀个措手不及,我方虽然伤亡惨重但还是彻底将敌军消灭,欧阳婉儿死了,北突厥灭亡。只是阿史那染烈在混乱中逃走,下落不明。”
许天恒打断了他的详细讲述,“先说海尘为什么会来此,并昏迷在……”昏迷在我洗澡的时候?后面的话他并未说出口。
“左丞王听闻将军出事,便立刻马不停蹄赶来。一个给将军治病的巫医说,北突厥的□□血阴散解法,是要配合他的特制药水,将……将军放到混有纯阳之人的血液的药水中,浸泡七天便可。今天恰好是第七天……”
许天恒剑眉一挑,难怪自己会□□的浸泡在水里,海尘守护了自己七天……也就是说,他……
想到这,不禁面色红润,道,“咳,纯阳之人的血液?你小子,你怎么不来,偏偏叫海尘,就算是神仙放这么多血也得放死啊。”
何临生挠挠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将军……下官早就不是……那个啥……那个,是左丞王不让我们叫任何人,偏要独自一人为您放血疗伤,我们……”
许天恒叹了一口气,随后探过他的气息和脉搏,好像只是有点失血过多晕厥过去,生命并无大碍。“罢了罢了,去吩咐下去,这几天多做点好吃的,好好给他补一补。”何临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了想,还是离开了。
唉,那堂堂左丞王,玉树临风的公子,就真的没去过青楼?
……
许天恒将方海尘放到其床榻之上,身前那人儿此刻十分安静,面色苍白更加让人心疼,长而微翘的睫毛偶有一丝颤动。
“傻瓜,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可叫我怎么办呀。”
随后转身离开了此地,去询问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天恒走后,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手指,再没有一丝动静。
……
数日之后,方海尘恢复差不多。
皇宫的议政殿内。
方海尘优雅的品着面前的一杯清茶,敏锐的觉察到一旁欲言又止的何临生,“何副统领有话不妨直说。”
何临生忽然面色红润的低下了头,“公……公子……公子如此悠然俊美的人,怎会连青楼都没去过……”又感觉到身旁一道灼热的目光朝自己射来,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啊,也是,像公子这样风华绝世的人,怎会去那种污浊之地……”
此话一出,身旁灼热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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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似乎要烧着了。
方海尘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忽然笑了,云淡风轻,“呵,这青楼,我本是去过的,只是……”
许天恒在一旁听得眯起了眼睛。何临生却不知情况,蓦然睁大眼眸,什么,他去过?“只是什么?”
“只是有人看到我流连于那种风尘之地,不禁打翻了人家的醋坛子,弄得一屋子醋味,让我没办法再呆下去罢了。”放下茶杯,平淡中带着调侃。
“哈哈,那肯定是哪位伙计不懂事,毛手毛脚不会做事。”
许天恒听到此话,眼睛里似要冒出火来。
何临生还在回味刚刚那公子的趣事,却好像突然听见屋子里有咯吱咯吱的声音,有老鼠吗?
而那握在许天恒手里的杯子,裂痕正渐渐扩大。
忽然一个雄厚的声音响起,“北突厥已经完蛋,海尘也恢复的差不多,何临生,传令下去,明日启程,回家!”
随后转身大步离开此地。
何临生在原地更是一脸不解,许将军是突然生气了吗?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颠倒容华
东元823年三月。
奔波了半月后,一行人终是回到了石梅城。
石梅城的百姓们,得知轩云国军队大获全胜之后,更加崇拜许天恒。城内百姓,喜笑颜开,不约而同开始每晚放逐烟花,一连一月,城中百姓欢呼雀跃。
红霞闪烁着耀眼的金光,片刻间烟花竞相绽放,随后又逐渐散去,美好的光环转瞬即逝。
一朵巨大的牡丹在天空盛开,将夜空照亮如同白昼。
这场烟花,是盛世的见证,是荣耀的象征。
惊天动地的呼喊,百姓的雀跃,早在许天恒还未回城之前就已经传到了太子轩明的耳朵里。眼波阴郁,这许天恒,灭北突厥这件事竟然真的让他做到了。
许天恒卸下一身的疲惫,在卧榻处准备休息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带着温柔的声音,“许天恒,看看谁来了。”
抬眼望去,一个瘦小的身影闪了进来,许天恒眼前一亮,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抱住了进来的人转了几圈,“随安?你怎么来了?”而后像一个小朋友见到自己的好朋友一般,兴奋的搬出一把椅子。
“瞧瞧,随安都长这么大了……”
那瘦瘦的孩子一脸黑线,“公子,我都年满十三了……”
一旁的方海尘也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随安继续开口道,“公子有所不知,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召野已经吞并了西部的西月国。南方的大将军庞攻已经将南罗国复。现在天下只剩下两个国家,一个召野,一个轩云,看来在不久的将来,天下间的名号,是会改写啦。”
许天恒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人儿,想的却是,他这一来,自己的饮食起居又有人照顾啦。
“哪有这么简单,傻小子,快拾一下,一会让何临生带你去找个住的地方。”
随安傻傻一笑,问道,“不急不急,公子,你下一步是不是打算把召野国那个国家复了呀?依我看召野国的那些虾兵蟹将,都不是将军的对手,复召野国对将军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许天恒的脸上一丝犹豫闪过,现在虽说尉迟长荷嫁到了轩云国,可是轩云国和召野国的战争,仍旧会来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门外何临生的声音响起,“将军,那个……令……令郎的房间拾好了。”
正在喝茶的方海尘听闻此话后,一个没防备竟然被呛到了,一口茶水华丽丽的喷出,随后嘴角不住的抽动,似在憋住笑容。
许天恒满脸黑线,二十一岁的自己,能有一个十三岁的儿子吗?自己看上去有那么老?
门外的何临生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不料门突然大开,里面站着一个面色阴郁的少年将军。语气不善,“何!临!生!你是真傻还是假明?我看上去像是会有那么大儿子的人吗?”
何临生拍了下脑门,大笑一声,“也是,我就说将军再怎么厉害,也不能这般提前哈。”
许天恒看着眼前傻笑的这个人,忽然感觉十分无力与无奈。只得叫过随安,跟何临生离去。
随安走后,屋子里便只剩下那两个人。
气氛中充满了暧昧。
许天恒尴尬一笑,转身拿起了藏了很久的酒,“海尘别走了,留下来小酌几杯吧。”
方海尘没有回答,一种默认的态度。
许天恒拿出了酒和两支酒杯,在圆木桌前,似要倾述几个世纪前的故事。
两人再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静静等待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为自己一杯又一杯的斟满,清秀的公子不知为何心底会有一丝淡淡的愁绪流出。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大抵就是如此吧。
……
两根细长白皙的手指,夹起一杯酒,已经是第八杯入腹。一旁的人,也同样微熏迷醉。
许天恒忽然开口道,“海尘,能为我……演奏一曲吗?”
那公子取出随身携带的玉笛,转身到了窗边,借着醉意,一点点鸣奏,听不出是喜是悲。
一曲柔情,一首爱恋。究竟是什么时候,对眼前的这个看似没有任何危害的人,竟不知不觉永世难以脱身。
自己从5岁那年,娘亲去世,最爱的人离开,心冷了,不会爱,也不敢爱,更不懂什么是爱,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许天恒,竟就这么活生生拨开了自己一切伪装的外壳。
方海尘,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占据了心里的每一个角落,无法自拔,也不想放下。
耳边忽然响起了那个男人温柔的带有磁性的声音:“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海尘,你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我许天恒,居然会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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