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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秦柒誓
程穆泽笑了笑,带着几分轻浮,上下打量着柳清言,“父皇居然也真舍得放你了,瞧着在朝上都是紧盯着你的,太子真是从父皇的心尖上剜肉啊。”
“大皇子殿下,下官还有些急事要处理,暂且不奉陪了。”柳清言不答他的话,向他一礼便要走,心中却是嗤笑,说得倒好,若不是你也从中推波助澜,这事情自然也没成的这么容易。
“严尚书这一趟去沧州,闲事莫问,”程穆泽跟在他身后,也不恼刚刚柳清言驳了他的面子,“多事莫管。”
柳清言低低地冷笑一声,“这是自然,下官这一趟去沧州,当为钦差之事,其余的,自然不会多问。”
说完加快了步伐,和程穆泽之间逐渐拉开距离。
回了严府,便直接进了自己卧房,将前些天从萧长风那里拿的药拾好,想了想,多拿了几包放在了自己身上。
今晚进宫……是要多做些准备。
外面的元宝从昨天就开始给他拾去沧州的行李,一边拾一边碎碎念。
柳清言在一旁有些无奈的看着他,“元宝,你都已经整出来两个大包袱了,还没拾妥当?”
元宝哭丧着一张喜庆的脸,“大人,您真的不把小的带着一起去吗?到时候谁照顾您啊?其它的小厮又不了解您的习惯,也不熟悉您平日里的饮食……”
柳清言拍了拍他的头,“你得留在盛京给我看家呀,尚书府这么大,你这个管家怎么能走?再说了,到了沧州我是去做正事的,这些东西都是小事。”
元宝只好点点头,一边开始给他拾第三个包袱。
指着另外的两个包袱道:“大人,第一个紫色的包袱里头放的是给您替换的里衣,一共放了三套,料子都是绸子的,沧州虽然是南边,不过洪水刚过,潮气可重着呢。”
“第二个包袱里头是您平日常穿着的两件披风,一件里头加了绒,得您晚上冻着,还有汤婆子,您平日里用惯了的,手凉做事都不顺心。”
柳清言眼看着元宝揣了一大堆的吃食在第三个包袱里头,连忙拦住他,“别放了别放了,现在天气这样热,该捂坏了。”
元宝看他,有些倔,“您到沧州吃东西肯定吃不惯!”语气中隐隐有哭腔。
柳清言叹了口气,“元宝,要是有两辆马车,你是不是准备替我把铺盖都拾出来?”
元宝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柳清言失笑,知道这是自他跟着自己一来第一次和自己分开心里头舍不得,只好安慰他,“元宝,我毕竟是与太子一同出行,若是带着这么多东西,不了的要被人说太过娇纵。”
见元宝态度稍微有些松动,柳清言又道:“再说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既然知道自己身子弱,自然是会百般小心些的。”
元宝点了点头,“知道了,大人,您万事小心,吃穿上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一边说一边把手里头的香包塞给他,“南边瘴气重,奴才给您弄了个香包,里头放了些草药,大人随身带着。”
柳清言接过来,“好了,知道,小小年纪,已经这般唠叨了。”
元宝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往外头跑,“奴才去给大人准备午膳去。”
另一边东宫,高进和高展也在给程穆之拾后天早上出行的行李。
高进佝偻着腰,咳了几声,“殿下,您真不把高展带在身边照顾自己?毕竟是一直跟惯了的,使唤起来也顺心。”
程穆之摇摇头,手中摩挲着一块玉佩,“你最近身体不太好,不能太过操劳,高展留下来帮你一起顾着些太子府的事情。本宫去沧州,一切从简便好。”
高进点点头,“那殿下切记万事小心。”到底也还是不放心的,包袱里头的东西看了又看,生怕少带了什么。
程穆之无奈的笑了笑,“东西能少带些就少带些吧,多了反而累赘。”正说话间,高展一惊一乍的从门外旋风一般跑进来,手里攥着什么东西。
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还要说话,“呼……干爹,拿来了,拿来了……呼啊……”
高展两只手里都拿着东西,一块多大的护心镜,还有一串手串。
高进把东西拿过来,训他一句,“怎么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高展终于把气喘匀了,“我这不是怕赶不上嘛!”
程穆之皱了皱眉头,有些奇怪,“你这半天去做什么了?”
高展道:“义父让我去去慈恩寺找方丈给东西开光了!”
程穆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第103章第九十八章
高展在一旁继续将高进没拾完的东西拾好。高进则是拿过护心镜,给仔仔细细的放到程穆之的衣服里头。
“殿下啊,”高进的语气里是难掩的担心,“这一趟去沧州,是狼豺虎豹皆拦路,多准备些,总是好的。”
“这个护心镜一定要记得时时带在身上,还有这个手串,也是特意开过光保平安的。”
程穆之心情突然有些沉重,又怕高进担心自己,只好笑了笑,“您别太担心,我自会照顾好自己。东西拾好了,您也早些休息吧,这段时间让高展替您忙吧。”
他自然知道这一路危险重重,然而却不得不去,何况,他还要借着这次的机会,好好查一查先前程穆行同他说的南边倭寇一事,西边蛮族的事情虽然暂时告一段落,然而却远没有结束。
高进看着程穆之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自己看着长大的太子殿下,为何就不能顺顺当当的一路走下去呢……从小到大,到底还要经历多少不好的事情……
时近黄昏。
傍晚的云霞倒是明亮亮的,红橘色的云大片大片层层叠叠的堆在一起,夕阳最后一点的光芒被掩在后头,照的西边的天空恰似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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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升,若不是光线愈发的暗,却是要以为是新早了。
呵……柳清言坐在往宫里去的马车上,放下帘子低低地笑了一声,哪有太阳会从西边出来了呢?
马车从侧门溜溜达达的进去,最终停在了恒德帝的寝宫门口。
苏文全亲自过来给柳清言打了帘子,“皇上在里头可等您好一会儿了,这会儿子想跟您一块儿用些点心呢。”
柳清言点点头,“有劳苏公公了。”
大殿中堂的九龙炉鼎里头点着之前柳清言给恒德帝配的香,淡淡的缭绕着,恒德帝半躺在二十四道九叠云锦张屏风后头的华榻上,面前的小几上放着几样吃食。
依次排开来,桂花糖蒸栗粉糕,糖蒸酥酪,红豆羊羹,茯苓夹饼,芙蓉云片糕,旁边配了碧梗粥。
恒德帝自然不会去在意他喜欢吃些什么,养在深宫里头的,多半都喜欢又甜又腻的东西,御膳房里头的厨子们,也就做的一手好甜食。
其实柳清言并不多钟爱这些,他喜欢吃的是奶香味重的小食,程穆之还为着这个嘲笑过他像没断奶的小屁孩。
先前东宫里厨子做的点心不太甜,却香的很,他便也不挑就什么都吃。
柳清言淡淡的瞥一眼过去,有些走神。终于还是不动声色的从袖子里摸出一片薄荷叶子出来,含在口中,压在了舌下。
中殿点着的香不仅催情,里头还有致幻作用的药,长期点着这香对人身体自然有害,太医院的太医对于皇帝用的东西自然是要多多小心,因此柳清言隔一段时间就会给恒德帝换一味香料,体内郁积,然而一时半会却也查不出来。
走过去,给恒德帝行礼,“皇上万福。”恒德帝朝他招招手,“阿青倒叫朕好等。”一边揽过他的腰,另一只手解开他穿在外头的披风。
“阿青果然还是穿红色的漂亮。”恒德帝看他里头穿着的一件大红色的外袍,莹白的皮肤在烛光的映照下好看的紧,有些性急的在他的腰间游走。
柳清言被他这样半抱着坐在他的腿上,一时之间不好动弹,皱了皱眉头避开恒德帝的唇,柔声道,“皇上不是说等着臣来吃点心?怎么这样性急了……”
一面又有些委屈,“臣回去了就一直拾后天要去沧州的东西,晚膳都没来得及用呢。”
恒德帝听言果然放开了他,手上拿了一块糕点作势就要喂他,柳清言想要拿手接过来,恒德帝却不许,只好用嘴去吃了一小块。
恒德帝看他,呼吸却渐渐重了起来,“阿青,可不能只你一个人吃,朕也有些饿了。”
言下之意便是要柳清言喂他。
柳清言只好用手拿了块糖蒸酥酪,送到他嘴边,恒德帝却没吃,脸上笑容愈发猥琐起来,点了点他的唇。
柳清言硬生生压下想要把盘子里的糕点呼到他脸上的冲动,忍下胃里翻滚的作呕的意味,用嘴巴叼着去喂他。
吃了几块,柳清言着实受不了恒德帝的动作,推脱着说自己甜食吃多了有些口渴,要去泡杯新茶来喝。
“怎么,阿青不喜欢吃碧梗粥?这个倒也清淡。”恒德帝靠着他,手开始往他的衣服里伸。
柳清言掉过头去,手指动作轻柔的按在他的肩膀上,“那臣先给皇上盛一碗可好?臣怕碧梗粥苦……”
“哈哈哈,”恒德帝笑了起来,“哪有粥是苦的?那朕先给我们阿青试上一试。”
柳清言替恒德帝盛粥,然而整个身子却还被他圈在怀里,只得对恒德帝道:“皇上先闭上眼睛。”
恒德帝看了看他,瞧见那耳朵已经通红了,猜他多半是不好意思,便闭上眼睛,柳清言主动上去吻他,转移他的注意力。
一边快速的从袖口中将药包掏出来,一口气放了两包药进去。
“皇上……”恒德帝再睁眼时,就见柳清言半跪在他身上,手里端着碧梗粥,一手用勺子舀了一口细细地吹凉了送到他嘴边。
恒德帝张口吃了,“阿青现在可信了?”说着便要将他手里的碗放下,“阿青,时候不早,还不休息吗?”
柳清言没理他的话,又舀了一勺,“皇上,臣先前给您配的香料,您用着还习惯吗?会不会觉得味道太冲了?”
恒德帝没说话,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臣最近给皇上新配了一味香,皇上用腻了也好换着。”柳清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方盒子,“臣等会儿便让苏公公给皇上换上可好?”
“阿青懂的这么多,朕莫不是寻着宝了?”恒德帝将一碗碧梗粥吃了大半,终于再压不住性子,将他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柳清言揽住恒德帝的脖颈,“皇上,臣后天就得往沧州去了,这一去少说也得一个月,皇上倒也舍得臣。”
“就是舍不得今夜才一定要见见我们阿青……”恒德帝猴急地开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待他衣服脱了,药效也差不多发作,恒德帝总算是沉沉睡过去。
第104章第九十九章
柳清言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理好,拿起桌上的香盒,用夹子夹起一块来,放到将要燃尽的炉鼎里。
柳清言站在中殿门口,发了会呆。
此时时间不早,宫女太监们都在外殿等着,每每他进宫,苏文全都不会在边伺候,似乎是受够了先前柳清言的娇纵。
空空荡荡的大殿,月光如水般洒在中堂前的空地上,夜风微起,带着些凉意。
寒风微露降,夏夜蝉鸣停。
不过还是盛夏,却是满目的苍凉秋景。
柳清言,你何苦将自己糟践成这样来报仇呢?
你若是还留在穆之身旁,等他最后也成了皇帝,杀了左相,处置了所谓的先皇,不一样么?
是啊,不一样。
恒德帝再如何也是穆之的父亲,弑父弑尊,这样的千古罪名还是他来担的好。
柳家三代忠良,恒德帝不可能不明白,不过是因为昏庸无道,不过是因为懒怠着去了解真相罢了。
所以就任凭着颜棋做了处置。
呵……柳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命,多不值一提啊,祖母大丧期间,再至这样的情形,血海深仇,也不过如此。
亲手,了结了仇人的命,才是真的报仇了,不是吗?
何来糟践一说?
自己亲手选择的路,再无余地。
月上中天。
柳清言将自己的披风穿上,坐在小几边发了一宿的呆。
即至卯时三刻,是往常要上朝的点,恒德帝在榻上动了动,柳清言这才想起来,急忙褪去了自己的衣衫,睡在恒德帝的里侧。
按着以往他一进宫皇帝就不上朝的惯例,苏文全没叫恒德帝来上朝,柳清言也始终不敢睡得太沉,只是略微眯了一会儿。
又在宫里陪着恒德帝用完了午膳,有意无意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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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香料换了,当着苏文全的面提醒他记着给恒德帝按时用上,柳清言才被放回自己府里头。
坐在马车里,终于抵不住沉沉睡意,睡了过去。
然而也并没有睡上多久,便被街边的嘈杂给惊醒。此时已是下午,又正处闹市之中,色男本就应该,可却隐隐听的争吵的声音响在耳边。
柳清言按住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睡意全无,这时帘子也被人掀开了,外面的小厮恭恭敬敬的道:“大人,前面路被堵住了,有人好像在路中央起了争执。”
柳清言心情有些烦躁,本来就有些疲倦现下更是心口发堵,难得的没了耐心,示意他们把轿子放下,“你们先回去吧,离尚书府也不远了,本官自己走回去,只当散心了。”
“大人……”小厮有些犹豫,似乎是怕自己完不了差,回去受责。
“没多远了,本官总不至于一个人丢了自己,这样堵在路中央还不知几时能回去。”柳清言尽量放缓语气,不想把自己的脾气撒在无关的人身上。
“是。”小厮不敢再说什么,拉停了在原地踱步的马,小心翼翼的扶着柳清言下来。
柳清言现在原地,有些晃神,对着几个小厮摆摆手,“回去吧。”
那些小厮看他似乎并没生气,神也还好,这才驾着马车,逃也似的跑了。
柳清言旁边是一家卖鱼皮饺的铺子,刚刚出摊,看前面争吵不但没停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干脆坐下来要了碗鱼皮饺,准备一边吃一边等顺带看看热闹。
“客官您的鱼皮饺子好了您小心烫口旁边就是醋和辣椒,口味您自己调就成!”老板将一碗热乎乎的饺子端上来,外加一小碟子的鱼圆。
柳清言坐在旁边,刚要动调羹,却不知从哪里飞出来个人,生生地将他那一张桌子给砸成了两半。
一碗香喷喷热乎乎的鱼皮饺子就这么没了。
柳清言黑着脸,将调羹里刚刚捞出来的鱼圆放进嘴里,吃了。
然后走过去将摔在地上痛的滚来滚去的人扶起来,余光却瞧见一个人,大着嗓门,“中原的人也不过如此,不禁打的废物!”
柳清言皱了皱眉头,最近西域的蛮族人是扎堆往盛京跑不成?先前那个三王刚走不久,这个一身横肉身上打扮明显是蛮族人的大汉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想起那位三王,柳清言的心情更差。
脾气就上来了。
“盛京的大街上哪里来这样蛮横无理的人?”声音不大不小,其它都说的不太清楚,唯独“蛮”字,咬字清晰。
不远处的大汉没太听清,乍一听柳清言说了个“蛮”字,大笑了几声,“这书生,怎知你爷爷我是蛮族人?”
四周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柳清言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轻笑一声,“原来,说你蛮横无理,便是蛮族人么?”说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蛮族的人,想必都是这样了。”
那大汉一听便气了,“你这白面书生的小崽子,你敢骂你爷爷我?”
“小崽子骂谁白面书生?谁是爷爷?”柳清言不答反问,好看的丹凤眼里满是笑意。
“小崽子骂你!”那大汉急冲冲的还嘴,他这一说,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旁边一圈看热闹的人就“哄”的一声笑开了。
待他自己终于意识到什么,恼羞成怒,“原来中原人讲话都是这样拐着弯骂人,小家子气未太重!”
柳清言闻言也点点头,“原来蛮族人都是这样动不动就出手打人,也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那大汉在原地急的满脸通红,抓耳挠腮地道,“你怎么这样强词夺理?”
柳清言冷笑一声。
“说我强词夺理?呵,你这蛮人,在我盛京的大街上聚众闹事,砸了人家的铺子毁了我的饺子还伤了人,我不过说你一句蛮横无理,你不仅自报家门还出口成脏,丢你们蛮族人的脸丢到我大周来,还恬不知耻的说我强词夺理?真不知是你哪一辈子的祖宗给你这样厚的脸皮和这样大的胆子,在别人的家门口撒野。”
柳清言脾气本来就没多好,再加上此时饺子没得吃心情更坏,伶牙俐齿的一番话下来,直气的那大汉目眦欲裂,就要上前来将柳清言揍一顿。
柳清言往后退了两步,指缝间藏着根银针,准备伺机而动。
第105章第一百章
这时却听人群中一人的声音制止了大汉的举动,“多克罗,不得无礼!还不快向这位公子赔不是!”
那大汉住了脚步,却没说话,还是恶狠狠地瞪着柳清言,颇有几分不服。
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是一个年纪约莫十七八,身着暗金色衣袍的男子,打扮倒是和中原人无异,也学着束了发髻,用束发带高高地绑好,腰间玉带上垂着两枚玉佩。
然而鼻梁高挺,一双眼睛有些阴鸷,瞳孔的颜色略浅,颧骨较中原人也要高些,明显便是外族的长相。
何况,身边这几个明显听命与他的大汉,就足以说明他是蛮族的人了。且瞧着打扮,似乎还有几分权势。
现下他薄唇抿的很紧,却偏要笑着说话,于是脸上的笑容便多有几分刻意与不真诚。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柳清言,“这位公子,我与我的手下初来乍到,与人起冲突本是无意之举,更不是故意要得罪与你,在下便在这里替我的手下,道声抱歉了。”
柳清言见终于有个明事理的人出来说话了,也不想再多说什么,道了一句“无妨”,便转身要走。
那华服男子连忙上前一步,学着中原武林人那样抱拳道“嗳公子留步。”
然而本当左手包住右手的抱拳礼,他却恰恰做反了,意思也由吉变凶。柳清言停下脚步,凉凉地看他一眼,他这是学错了,还是故意的呢?
然而这蛮族人却好像没在意,继续道:“这位公子,在下的手下刚刚冒犯了您,又替您的午饭给扰了,实在是过意不去,不如公子给我个薄面,我请公子在这附近的酒楼,吃上一顿,赔个不是,也算结交了公子这个朋友。”
柳清言皱了皱眉头,“我既已说了无妨,此事便是了结。再者说来,我并不想与你这样的人交为朋友。”
柳清言没了耐心,冷着脸回了他一句。现在他只想回府休息,然后捧着元宝给他新做的热汤暖手。
岂料那人听了他的话不怒反笑,“公子说话真是直接,不过,我们蛮族人就喜欢你这种直接的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哈哈哈哈哈!”
上前一步,却是揽住了柳清言的肩膀,眼神不知觑着哪里。
“在下虞锋,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末了却突然靠在他耳边道,“公子这身红衣,穿的可真是俊啊……”
柳清言不想再与他纠




故人归 分卷阅读97
缠,然而眼下一时却也脱不开身,此时又听他在耳边说着极其不顺耳的话,又恼又气,本来已经把银针回去的柳清言手下狠狠一个用力,直接将针的大半刺入了那虞锋的大腿根。
虞锋一个吃痛,手放开了他的肩膀,柳清言冷笑一声,“呵,红衣白衣,俊丑与否,想来都与虞公子无关,公子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日后,还能不能行那人道之事吧!”
说完,拂袖走人。
披风微微带起,里面红色的衣衫又露出些许。
那虞锋还在后头不知死活的追问他,“公子还未告知如何称呼!”
柳清言脚步未停,“我们中原人有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还有一句话,叫江湖再见。虞公子,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虞锋对着一旁一个看起来较为稳重的人点了点头,“跟上去看看,小心点。”
四周还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那大汉自先前被柳清言拐弯抹角问候了一顿,又被自家主子说了几句,一直没有说话,现在他们主子又吃了瘪,心情更坏,对着四周的人嚷嚷,“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还不快给你爷爷滚!”
四周的百姓顿时作鸟兽状散。
虞锋用内劲将那根银针逼出来,没有见血,只那一处的穴道连带着肌肉都异常的酸痛。
看了早已远去的背影,虞锋舔了舔嘴唇,眼中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兴奋,像是寻到了上好的猎物。
清冷,带着最原始本真的魅意,多勾人的一样东西啊……啧啧啧,那一双眼睛,多漂亮的小狐狸,清灵又通透。
虞锋坐在客栈房间里,手里捧着杯热茶,看着自己身下渐渐抬头的欲望,很是满意的笑了笑,呵,能不能人道,不是很清楚?
原来还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正这时,房门被轻轻的敲了敲,“公子。”
“进来,”虞锋将自己的衣服理好,“怎么,是跟丢了,还是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属下一路跟着那人,他在尚书府的门口停下,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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