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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秦柒誓
最终,程穆之道:“既如此,改日受刑。同时,你们所贪污的官银将全部用在沧州的大坝修建上,而你们自己的银钱用来慰藉沧州的百姓,可有异议?”
“下官认罪。”二人齐齐磕头。
柳清言:“今日稍作一番打点,明日启程,与我们一同返回盛京,另外,将那几个刺客一并带上,这件事,多半不得善终。”
“是。”县令与监令将头上的乌纱帽缓缓地取下来,珍重地放在了案桌上,转身离开。
程穆之与柳清言相视一笑,此间沧州的事情,终于算是有了个了结。
“阿言,走吧。”程穆之走到他身边,朝他伸出手。
柳清言疑惑,“去哪里?”
“去喝药啊。”程穆之对着他露出一个美好的笑容,“你忘了?现在是中午,鬼手说了,你的药要按时服送,一日三次,不可以缺。”
柳清言顶着张苦瓜脸,他现在想起那个味道他还反胃,因此只是闷着声音哼唧了一声,“嗯,知道了。”
“乖,喝完药我们去街面上逛逛。”程穆之拉着柳清言的小指,还心情颇好地晃了两下,“你忘记啦?一开始我就说了要带你来沧州散心的。现如今明日就要回盛京,今日再不去,还等什么时候呢?”
柳清言连忙挣开他的手,“殿下!现在还在衙门里头,成何体统!”
说完又连忙道:“没忘记没忘记,我回去喝了药就跟你一起。”
程穆之撇撇嘴,好吧,体统,体统。
沧州现在比起他们刚来的时候要好上太多,街上的店铺也多了不少,而且百姓看人也不再是畏畏缩缩的生怕别人知道些什么了,再加上亲人也回来了,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是大喜。
柳清言跟着程穆之一路走一路逛,手里拎满了各色各样的特色小吃,他们两个现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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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化了妆,又换了常服,也不怕别人会认出来。
程穆之看他吃的开心,想问的话最终也没舍得问出来。
今天实在不宜提起这些事,就先,这样吧。
小剧场:
晚上,客栈,天字号客房。
程穆之:“阿言,君臣之间这样,成何体统?”
柳清言被他压在身下撞得呼吸都不稳,手指抓着身下的床单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传出几声破碎的□□。
程穆之:“日后,还与不与我说成何体统这样的话了?嗯?”
柳清言:“穆之……”
柳清言不说话,最终唤了他一声以后就眼角泛红地开始掉金豆豆,委屈的叫人再狠不下心来。
程穆之:“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不成体统,是我不成体统……”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了吗?车!!!
第137章番外三:幼时
程穆之还很清楚的记得他当年见到柳清言时的第一感受。
那年他十一岁,阿言八岁。
他穿着一件青白色的学生袍子,腰间还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给系的紧紧的,以衣服太大拖到地上绊着他自己。
其实不会掉下来,衣服是按着他的身材量身定做的,只是那个明明八岁看起来却只有五六岁的团子穿着这样一件正式的太学学生袍,让他有了这样的错觉。
他当时坐在东宫里头,正在思考如何刁难这个父皇给他特意寻来的小伴读。
屋里没有点蜡烛,所有的窗户也都被暗黑色的帏幔给挡住,所以当柳清言推开门进来时,外面强烈的阳光让程穆之下意识地抬起手挡住了眼睛,他眯起眼看着这个踏光而来的小伴读,一个大概只到他腰侧的糯米团子。
柳清言乖乖巧巧地对着他行礼,人虽小,可是身上的气质倒是一股老头子的味道,行礼也是一本正经的,双膝跪地,上半身匍匐着,双手垫于额前,行跪拜礼。
“臣柳清言参见太子殿下。”
程穆之冷眼看着他,挥挥手又让外头的人把门给关上,他在行宫里住的太久了,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好的阳光,以至于根本无法适应。
这个人,会是父皇派过来监视他的吗?
可这是柳尚书家的孩子,柳尚书多半是不会这样做的,毕竟是那样刚正不阿的人。
他发了这一会儿呆,倒是忘了柳清言还在跪着,这才抬了抬手,语气不冷不热,“起来吧。”
柳清言便起身,“谢太子殿下。”
因为跪的有些久了,柳清言额头上已经冒了些虚汗,脸色也不是很好。
程穆之看不了他的脸,朝他挥挥手,“走近些。”
柳清言却转身,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火折子把旁边的蜡烛给点了。因为个子太矮,即便踮起脚也只能够着两根,还得小心翼翼地兜着自己的大袖子。
点完了蜡烛,屋子里要亮堂些,柳清言就能看到程穆之脸上的表情并不那么美好,他似乎不是很满意柳清言刚刚的举动。
柳清言抿了抿嘴,爹爹不是说太子殿下很好相与的吗?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凶?难不成就因为他长得好看所以爹爹就那样说了?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不情不愿地往程穆之身边走过去。
程穆之皱了皱眉头,“你很害怕?”
柳清言摇摇头,“臣没有。”他说的是真话,哪怕一开始是有这样觉得,但是程穆之只是看起来凶而已,因为他已经开始给自己递手帕了。
“把头上的汗擦了。”程穆之冷着脸把手帕递给他,“下次不能行这样的礼就别行,才跪这么一会儿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柳清言接过来,文文雅雅地把额头上的汗拭去,又把手帕叠的四四方方的好,“臣谢过殿下。待臣将手帕清洗干净,再还给殿下。”
“你是不是身体不太好?还是在家没吃饱?怎么瘦成这样?还这么矮。”
程穆之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眉眼是极好的,虽然还没完全长开,但是小嘴巴高鼻梁,眼睛倒不像一般小孩子那样圆溜溜的,眼尾微微有些上挑,像个可爱的小狐狸。
程穆之端着下巴又上上下下地端详了一会儿,惊觉这孩子长的实在是太合他的眼缘,也居然再狠不下心来去给他下马威了。
毕竟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
可转念一想,自己当时与尉迟庠一起同吃同住过着那样的生活的时候,不也才八岁吗?
但那又何苦把自己的苦楚加在眼前这人身上?
“坐吧。”程穆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然后把蜡烛又吹熄了一根。
柳清言看着他,突然开口道:“殿下不喜欢有光?”
程穆之半闭着眼,“嗯。”
“可是没有光,殿下如何看到自己?”柳清言笑着开口,八岁的孩子在换牙,他笑的时候还要小心的泯着嘴以说话漏风,“殿下天人之姿,却不得见自己容颜,这是何其不幸?”
这话说的,一副故作老成的样子,程穆之嘴角弯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你来本宫这里,是来拍本宫的马屁的?”
“臣没有。”柳清言给他倒了杯茶,“臣说的是实话。”
“那你倒是说说,来本宫这里是做什么的。”程穆之眸光一暗,心里竟不自觉的有些紧张起来。
他并不希望眼前的这个人和他背道而驰。
“太子伴读,仅此而已。”柳清言开口,“若是殿下日后需要臣,臣便是谋士,若是殿下不需要臣,臣,便只是伴读。”
此时的柳清言,也终于像是那个名冠盛京的奇才,露出点点锋芒。
话不多,也不重,可偏偏就是合了程穆之的心意。
能在这个时候如此清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的,是真难能可贵。
“为何?”稍作迟疑,程穆之还是开口。
“从心而为。”柳清言高深莫测。
程穆之终于直起身来,将一开始那个就该还的礼还了,“柳先生好。”
柳清言也起身,站在那里受了他的礼。
他看到这个人身上的抱负与自己的同道,也看到他所经受的痛苦。
虽然上天总说,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应该经受这些考验,尤其是作为东宫太子的程穆之,更何况是被人陷害至此。
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柳清言理了理自己的袍子,“殿下,臣住在哪里?”
程穆之带着他往外走,“住在本宫隔壁的院子里吧,顺便也同本宫一起将这东宫好好逛一逛。”
“殿下还没完全看过吗?”柳清言抬起头看他。
“嗯,在行宫里住太久了,一时之间有些不习惯。”程穆之低下头,看到一双不带丝毫杂质的眼睛,通透不已。
“那臣带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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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一逛可好?”柳清言主动上前拉起他的手,“臣当时知道要来给您伴读,还特意先过来看了看,正好也想住您隔壁的院子呢。”柳清言笑眯眯地拽着他的手,带着他。
往前走。
程穆之看着他,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手。
来时带着满身的阳光,阿言就这样踏入他的生活。
他原本那孤苦的天空中终于不再是一片暗沉,终于有人来替他将所有的黑暗与不堪驱散。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更迟了……因为周四课太满所以有时候会八点以后更新~
第138章第一百三十二章
这一次回来,倒是比去时要慢上两天的时间,程穆之早前先写了一份奏疏交给身边的随侍先传回了盛京。
恒德帝虽然并不对沧州这边的事情有多上心,但是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又牵扯到周边两个国家,自然要慎重些。
至于与程穆泽的事情,还是等到了盛京当面再说为好。这几个刺客行刺不成,传不过去消息,程穆泽也不是个傻子,自然也有了对策。
天蒙蒙亮时,到了盛京的城外。
柳清言和程穆之两个人分开上了两架马车,准备一早的上朝。
再回到尚书府,柳清言的心情有些微妙。
一是又要面对恒德帝,不了的三天两头又进宫,和程穆之坦诚以后,他自然不想这样,哪怕程穆之真的有那么“大度”放手让他做自己的事,他自己心里也是不愿的。
再者来说,程穆泽那边的交易还没结束,但是这一次他定然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如何把这件事好好的撇过去,又是让人烦躁。
何况,回了盛京,他和程穆之就没办法再频繁见面。
他怕自己忍不住。
真是,诸事烦扰啊……柳清言叹了口气,推开尚书府的大门,却见着两张脸,一样的喜气一样的胖。
一张人脸一张猫叫,元宝怀里抱着通宝,满脸兴奋地对着他行礼,“恭迎大人回府。”
“喵~~”通宝也非常应景地给叫了两声,然后从元宝怀里跳下来,跑到他的脚边抓着他的衣服就开始往身上攀。
柳清言此时心里再想不起其它的东西了,连忙弯下腰把通宝抱起来,他倒是没想到离开这么久这小猫咪居然还能记得自己,“通宝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掐了一把这猫脸上已经快溢出来的肉,他已经快记不得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样子了,唯一没变的大概就是这眼睛了。
“还有你,元宝你怎么也胖成这样了?”柳清言看着元宝一张包子脸,有些无奈。
元宝傻兮兮地挠了挠头,“吃多了,嘿嘿……大人您快进来啊,知道您要回来了,特意给您准备了早膳,都是您爱吃的,您用了些好上朝。”
柳清言怀里抱着猫,点点头,心里却在想,不知道穆之看到这只猫,会是什么反应。
早朝的时候,气氛难得的有些肃穆。
恒德帝看着眼前跪下来的两个人,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程穆之和柳清言,最终手里那份奏疏扔在了一旁,“太子跟钦差这一趟去沧州,倒是真发现了不少事情。”
“你们好大的胆子!!”紧接着,那奏疏就砸到了监令和县令面前,“拖下去斩了斩了,朕见着就心烦!”
也不再多问什么,恒德帝只觉得这些人是存心来给他添堵,明明在沧州就能直接斩了的人还非要拖到盛京来给他看!
监令此时却不慌不忙地跪在地上开口,“罪臣自知罪无可赦,然而还请陛下听臣一言,臣有要事禀报。”
恒德帝看了他一眼,却见柳清言对着他笑了笑,多日未见他了恒德帝心里一时想的慌,再加上他最近一直在用柳清言给他留下的熏香,对于□□较之以前还要更甚,面上也是有些疲乏泛黄,一看便是肾气不足。
柳清言这一笑,险些便让他起了反应。
“说吧。”恒德帝对着他道,“朕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要为自己狡辩的。”
“罪臣不是要为自身狡辩,而是要说一件听起来颇有些匪夷所思的事。”
“哦?”恒德帝终于提起了点兴趣。
“太子殿下与钦差大臣在沧州办公之时,遇到了刺客。”监令缓缓掉过头去,看了一眼程穆泽,他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一丝不可置信与害怕,但更多的却是胸有成竹。
“当时罪臣依责审问,那几个刺客招了,却说是大皇子派过去的。罪臣自问没有屈打成招,此事也的确让人不可置信。因此不可随意判决。特将刺客也一并带回了盛京,以便当面审问。”
监令这话一出,朝上便是轩然大波,朝臣们压低了声音,纷纷讨论起来,“不可能吧?这人怕不是临死了疯了?”
“谁知道呢?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谁都知道大皇子对于太子这个位置的念头,干出这种事也未必……”
“那也不会蠢到被人发现吧?”
朝上议论纷纷,当事人两个却很是冷静,程穆之心里没有那么着急,这件事程穆泽认不认都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要让他先消一消心里的念头罢了。
想通过这件事就把程穆泽给扳倒,那他是得有多高估自己?
恒德帝咳嗽了两声,朝上又立刻安静下来。
这时,程穆泽不紧不慢地开口,“这位大人的话,倒不知从何说起,虽说皇家子弟多无情,不过本殿与太子,兄友弟恭,这兜头一盆污水,倒叫本殿避之不及。”
程穆之对上程穆泽的眼,无声地笑了笑,是啊,兄友弟恭,他罚跪哪次他不过去瞧一瞧以示关心?他出事他哪一次不过去火上浇油?
真是,好一个兄弟情深。
监令被他这话一堵,再见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算原本对这件事也还心存几分疑虑,此时也基本都能把这事给坐实了。
于是他最终开口道:“皇上,罪臣自知已是死罪,这一件事也没有必要当着如此多人的面来撒谎,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请皇上明察此事。”
恒德帝的眼神落在程穆之与程穆泽二人身上,他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来人,先把他们两个人带下去,押天牢,那几个刺客交由大理寺关押,过几日再审。”
“这件事朕在今日听到并不是很高兴,”恒德帝开口,“但是今天太子回朝,又是立了大功,不仅沧州百姓性命无虞,还让倭国大伤元气,实在是让朕满意。过几日,朕要宴饮群臣,为太子接风洗尘。”
“苏文全。”
“老奴在。”苏文全连忙颔首。
“这件事交由你来办,可别让朕失望。”恒德帝脸上笑意满满,程穆之看着他,想到当初成人礼上恒德帝的笑。
从来都没有变过。
第139章第一百三十三章
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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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朝,程穆泽慢悠悠走到程穆之身边,“太子这次立了这么大功,可有何想要的贺礼?也好叫兄长好备了给你送过去。”
程穆之面上带笑,笑意却不及眼底,“皇兄客气了。为国为民,于情于理,都是职责之内的事情。”
“倒是皇兄你,应该不会太在意那监令说的话吧?”程穆之在程穆泽的面前,说话的口气是十足的阴阳怪气。
“不过呢,他上次与本宫说这件事的时候,本宫也的确吃了一惊,毕竟皇家的事情也不能乱讲。就算皇兄是被诬陷,弟弟知道,其他人知不知道,那就不知道了。”
程穆之笑意盈盈,程穆泽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道,“是啊,这些事情还真没人说的清,不过太子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有些事情,它看着是那样,背地里,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两个人话里话外都是暗自较劲,程穆泽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紧,到最后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本殿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柳清言晃晃悠悠跟在程穆之身后,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太子殿下,不担心?”
“担心又有什么用?”程穆之回道,“他也不过是口头上要占上风罢了。”
“对了柳尚书,前些日子本宫给你送的那只猫,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有一段时间没见,还有几分想念。”
柳清言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却没压住上翘的嘴角,“殿下想知道,大可过去看一看,下官的尚书府大门开着呢。”
“好。”程穆之应下。
到了晚上,柳清言特地让元宝多做了些菜,在小院子里摆了两壶酒,心情难得的好。怀里的通宝这几天被他压着少吃了些,现在趴在他腿上,好歹也没有之前那么累人了。
月上中天。
柳清言等的人依旧没有来。
通宝在他怀里已经打起了瞌睡,柳清言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披风,夜里寒风入体,并不太舒服,眉头微蹙让元宝把东西给撤了下去,喝完药,却猛然想起来
程穆之虽说要来,也没说今晚要来。
他自己一个劲儿地期待什么呢?
他拍了拍通宝的身子,想让通宝从自己的肚子上下去,然而通宝并不以为意,甚至懒洋洋地在上头翻了个身。
柳清言差点没被她压背过气去。
掐了一把通宝肉嘟嘟的脸,柳清言自言自语,“你家主子今日负了我的约,你呢,这个时候还把我压在身下压成这样,一个两个,大的小的都欺负我,觉得我很好欺负吗?”
微微闭了眼,柳清言将自己的思绪别过去,等这庆功宴结束了,他还需要去找他师父,问一问母蛊的事情。
三日之后,皇宫内廷,大摆宴席。
觥筹交错,酒酣之时,程穆泽突然起身,端了杯酒,身后跟着个近侍。
“太子,你这一次如此大的功劳,作为皇兄倒也真没想出来要送你些什么,细细想来那些金玉的玩意儿你也并不缺,于是便自作主张,让人给你打了一对鸳鸯佩。”
一边说一边示意身后的近侍将东西呈上来,“太子你再过些时日就要满双十,一国储君到现在都还没立正妃,可叫我这个当皇兄的着急。”
话虽然像是打趣,然而说的却也的确是事实,旁边的大臣也有不少附议的,更有甚者直接说了哪家哪家的女儿还待字闺中,又有多么的秀丽端庄。
柳清言坐在一旁的官员席位里,端着酒的手顿在了那里,下意识地看向程穆之的方向。
程穆之本来准备接下他这杯酒的,然而却在听到他这话时脸上的笑容都顿住了,看了看身后那人端着的鸳鸯佩,玉色通透,质地上佳,可他心里却是万分不爽。
他都瞧见阿言脸上笑容淡下去了。程穆之歪过头想要看一眼柳清言,柳清言却把头扭了过去,跟旁边的殿阁大学士开始讲话。
这程穆泽真的是诚心给他添堵啊?!
“多谢皇兄好意,”程穆之也不拒绝,挥挥手让高展上前接了东西,“皇兄如此关心本宫的婚事,本宫也是意料之外。”
见他接了东西,程穆泽便抬头将酒饮了,“也希望太子莫要辜负了皇兄这份好意。”
“自然。”
见程穆之喝了酒,东西也下了,柳清言脸色更冷了,酒杯“哐啷”一声就砸在了地上。
“柳大人不舒服?”旁边有人问。
“没有,可能是有些醉了,一时没有拿稳酒杯。”柳清言将酒杯捡起来,却也不再喝酒,一双好看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雾气。
原来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到底是躲不过去。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罢了。
主位上一直喝着酒的恒德帝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这里,见程穆之果然把东西下了,他抬起手臂挡住了颜贵妃送到嘴边的酒。
“太子啊,早些时候跟你提这件事,你推脱说自己政事上没有建树无以成家,现在立了大功有了作为,又把老大的东西下去了,可是心里有了喜欢的姑娘?”
“是。”程穆之也不推脱,大大方方地应下。
柳清言心口一痛,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他倒也真是从未听说过了。
“哦?”恒德帝有些惊讶,不止是他,在场的各个大臣包括程穆泽还有台上的颜贵妃都愣住了,他们怎么不知道?
“这是哪家的姑娘啊?怎么也不告诉朕一声,就这么宝贝?舍不得带出来?”恒德帝看着他。
程穆之笑而不语。
晚宴散了的时候,柳清言已经喝得满脸通红,意识都有些不太清醒,醉的朦朦胧胧地上了马车。
通宝看到他就直接往他身上扑了过来,然后围着他转了两圈似乎有些奇怪怎么没有被主动抱起来。
进了尚书府的大门,柳清言转过身狠狠关上门,对着外头的人恶声恶气,“出去!不许进来!尚书府的门不给你开!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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