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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秦柒誓
程穆之阴沉着一张脸,这孩子居然这么会讨阿言欢心!
算了算了,小孩子小孩子,他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不计较。
吃完夜宵,柳清言带着程立胤先去沐浴,程穆之批了会奏折又拟了几道圣旨,明日早朝,都得用到。
再等他沐浴回来,就看到二人睡在床上,程立胤趴在柳清言怀里,正仰着头和柳清言说着什么,还是笑得“咯咯咯”的,活脱脱一个小傻子。
“后来?后来就没见着那只猫了。”柳清言声音轻柔地和他讲话,“我都怀疑是你三叔叔把他给吓走了呢。”
程立胤听到后面有响动,立刻缩在柳清言怀里不动了,“殊桢睡着了,殊桢很乖的。”
柳清言拍着他的后背,对着身后的程穆之摇了摇头。
到底是小孩子,一开始虽然是想装睡,但真正睡着了也没有要太久,再加上又是靠着人睡的,安分的不行。
柳清言小声对着走到床边的程穆之道:“和他说那只爱吃胡萝卜的猫呢,明日把通宝接进宫里陪着殊桢吧。”
程穆之有些酸,对着外面的乳母道:“把小太子带到太子所去,好好照顾。”
这才上了床,醋着道:“得亏你不能生孩子。”
见柳清言疑惑,程穆之将他拉起来,“要是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在你这里,哪里还有立足之地了?”可他不得不承认,柳清言这个样子,温柔的简直要化出水来。
是一种不一样的好看。虽然他的阿言不管怎么样都好看……
柳清言推了他一把,“胡说八道什么呢……”
程穆之坏笑着把人带到自己怀里,“来来来,阿言,我们可得把账算一算了。”
柳清言没设防,只得求着人,“帷幔放下来……蜡烛,也熄了罢。”
程穆之充耳不闻。
柳清言理亏,只好顺着他,将人裤子褪了,身子控住不住地打颤。
约莫半个时辰,程穆之擦去他嘴角的一点白浊,与他亲吻,“阿言,这个,算不算奶?”
柳清言肿着嘴唇红着眼眶,别过头去,他怎么在这些事情上就愈发的纵着他了呢?简直就是得寸进尺了。
程穆之握着小阿言,“这下换我了?乖,知道你身子虚,泄了一次就好。”
柳清言咬着他的肩膀,睫毛轻颤。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奇了怪了……今天写十分钟卡五分钟(〃〃)
最近温差又大了,注意保暖,我已经感冒了(吸溜)
第175章第一百六十九章
第二日早朝。
程穆之三更天的时候就已经起身,怕吵到柳清言休息,还特意去了外殿更衣。
他没有再让礼部去准备登基大典,毕竟一次大典至少需耗白银上万两,且时力,有这样的一笔钱倒不如下放到百姓手里,与民同乐。
但毕竟是第一次早朝,前几天就通知下去新做的衮服、朝冠以及腰带,昨天都连夜送了过来。
并非明黄色的龙袍,程穆之喜黑色,然而祖宗之制不可违背,于是他让人用黑色的丝线裹了一层边,少了几分张狂,多了几丝稳重。
束高髻,戴朝冠,程穆之穿戴完毕以后立在铜镜面前,神色平静。
里间传来的声音,柳清言也起来了。
他还穿着白色的里衣,虽然是刚睡醒,却并不迷糊,看着穿戴整齐的程穆之,眼神清亮,兴冲冲地跑到他面前道:“到底还是这样的颜色适合你。”
他的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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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世上一等一的美男子。
程穆之瞧着他赤着脚朝自己跑过来,佯怒道:“也不知道把鞋子穿好。”
柳清言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脚指头,点了点地,问他:“穆之,我的朝服,在不在这里呀?”
“在的,刚刚叫人一起送过来了。”程穆之招手让人把衣服送进来,然后突然低着头委委屈屈地道:“这朝冠好重。”
柳清言一边穿衣服,一边回他,“上面缀着那么多的珠玉,怎么可能不重?连我这戴着的朝珠都足足有五十六颗,何况是你的一百零八颗?”
程穆之听着他的话,想了想道:“朕抽个空让礼部和内制阁的人一起想想,改一改这些东西,实在繁琐。”
柳清言捉着他的手,“陛下,该上朝了。”
“是,我的尚书大人。”
五更天,早朝正式开始。
以左右相为首的官员依次排开,文官一列、武官一列,正五品以下的官员侯在外殿。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平身。”程穆之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下面的诸位官员。
“谢皇上。”
“朕今日第一日上朝,先前的一个月,朕在安阳带兵打仗,幸而朝中有诸位大臣扶持照看,万事无虞。如今我大周风调雨顺,百姓也是安居乐业,朕想着这登基大典其实并非必要,就此掉。”
“一来是时力,诸位大臣平日已经很是辛苦,再去准备登基大典的事情,又是劳心劳神。二来,朕此次想要换一个方式,登基大典不过是个仪式,倒不如将这笔钱拨下去,与民同乐。”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呢?”
“皇上圣明。”众人行礼,口中称道。
程穆之点点头,对着旁边的太监招了招手,示意他将圣旨拿出来。“朕今日,还有其他的事要告与诸位。”
太监上前一步,展开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皇后林菀萱佐理内政有年,淑德彰闻,宫闱式化。现追封为太皇太后,以示褒崇。朕仰承慈谕,特用追封,加之谥号,谥曰‘端静太后’。其应行典礼,尔部详察,速议具奏。”
圣旨一出,下面就有几个大臣按捺不住,但是又顾着这是皇帝的生母,不敢吱声。
程穆之缓缓地扫过下方众人的表情,开口道:“朕知道诸位或有疑问,但是本朝历代以孝为先,朕追封自己的母后,有何不可?”
底下许久无人回话,良久,一个官员开口道:“臣等自然不敢有何异议,只是先皇后之前所作的事,怕是担不起……”
“端静”二字封在了口中。
话还未完,程穆之的眼神就已经让他直接噤声,程穆之沉着脸道:“原来竟是有这样的疑惑?”
“朕想请问诸位大臣,后宫之事,你们知道多少?这件事情,又何时有过真正能拿的上台面的证据?再者说来,这件事情最先是由先帝的颜贵妃所传,可诸位不妨想一想,颜贵妃最后,是以何罪被处死的?”
“如果诸位想不起来的话,”程穆之的视线落在颜棋的身上,“朕可以让颜丞相告诉大家。”
颜棋脸色一白,急忙上前一步道:“臣……”
程穆之摆了摆手,“颜爱卿但说无妨。”
颜棋险些站不稳身子,一旁的惠山远笑着扶了他一把,“皇上问你话呢。”
颜棋这才道:“先帝的颜贵妃,正是因为秽乱宫闱,才致死罪。因而微臣认为,此人之话,毫无可信之处。”
“好,”程穆之点点头,“诸位爱卿可还有何疑问?”
下面大臣鸦雀无声。
程穆之又道:“说起来,颜相,朕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要问问你。当年柳胤柳尚书一事,先帝草草了结此案,但朕,一直都有些不太明白。”
“因着柳家的小公子之前一直都是朕的伴读,这件事情中他也牵连在内,所以难朕还要再上点心。”
“朕,最恨的就是有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弄虚作假,其中,玩弄权术,诬陷忠臣,最甚。”
“这件事,若说朕唯一还庆幸些的,便是当年将柳家的小公子救了出来,现在,他子承父志,到底没有辜负柳尚书的期望。”
这次的喧哗声更大了。
数道目光纷纷落在柳清言身上,有惊讶的,有唏嘘的,还有不屑的。
柳清言清楚地听到有人道:“他之前不是叫严青?跟先帝的关系,可不止君臣这么简单吧……”
“柳尚书清风朗月,怎么这儿子倒有一股风尘气?我可不想再跟这人共事了。”
“之前化名严青,想来就是隐姓埋名想要查清此事吧?也是不易,柳清言之前毕竟是盛京第一奇才,以后共事,还是要多讨教讨教。”
…………
柳清言抬眸看着坐在上位的程穆之笑了。
四年过去,他终于可以重新以柳清言的名,站在世人面前。
这些话,无论褒贬,他通通接受,因果相承,他受着这些,其余的,皆已无谓。
这是他昨日和程穆之就说好了的。
他心甘情愿。
第176章第一百七十章
“啪嗒”一声,程穆之将厚厚的一沓奏折摔在了面前的案几上,“颜相,朕真的是想问问你,朕从安阳一路回盛京,途经江宁府、酆堙城、庆州衙,你可知了多少参你的本?”
他昨日回京,看见颜棋居然还敢来接驾,便已心生惊讶,当时还觉他有几分胆色,可晚些时候听程穆行的话,那可真是两回事了。
程穆行扣着他的金银细软,在颜府周围派兵把守,不然,颜棋早就拾东西跑路了。
这是程穆行的原话,程穆之听着最后硬是笑了出来。
却悲从中来。
这样的人,居然乱朝纲乱了快十年的时间,这样的人,却残害了朝中不知多少忠臣良相,这样的人,通敌叛国,险些让大周陷于战乱!
到底是他高估了颜棋,还是低估了自己?
颜棋终于站不稳了,“噗通”一声跪下来以后口中便是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知道错了,臣……不该草菅人命,臣……”
在程穆之视线的威压下,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身子在抖,脸也在颤,整个人都完全匍匐下去,早就没有了先前那样的威风。
程穆之冷笑一声,“你的罪,何止草菅人命?”
“朕查了当年酆堙的那场旱灾,倘若不是你与当地官员勾结私吞赈灾的银两,百姓何至于死伤如此之多?更令朕没有想到的是,你还压下了那场瘟疫!”
大灾之后有瘟疫,这是非常常见的事情,但是当年却没有任何相关的消息,后来也是惠山远知道了这件事,才劲心思和他救了些人回来。
旱灾使得田里颗粒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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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拨银放粮,但是实际到账的粮食与银两不过五分之一,酆堙城原先有个县丞因为这件事到现在都还在牢里。
但程穆之现在去查时,他依旧和当年一样,没有承认自己有贪污的行为。
程穆之问他,他却苦笑:“皇上,你若真是明君,不如查一查当年是酆堙城太守的甘平,现在已经官至兵部侍郎的那位大人。”
他道:“人微言轻,又无处可伸冤,这罪名,倒是越坐越像真的。”
“我自己的母亲也死在了那场旱灾里……人老了,饿的已经晕过去了还染上了瘟疫,我就看着她走了。”
“朝廷发放下去的赈灾粮食,那碗里,要‘粥中可立筷’,可是真正到我们手里的呢?一把筷子都立不住,哪里是粥?连米汤都不算!”
“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到我们手里的,只有那些……”他似乎想起当年那场旱灾的惨状,扭过头去以袖遮面,掩盖自己的失态。
程穆之心口发寒。
他看着下头跪着的颜棋,眼中的厌恶又添许多,“颜棋,你身上的罪何止草菅人命?你想一想现在还在牢里的那位县丞,又有何感想?”
“对了,”程穆之突然看着下头所有的官员,“先前有人与朕说过一件事情,蛮族那边,也有了□□铳。这件事,也得多亏了这位颜相。”
下头一阵唏嘘。
多是不敢置信。
“朕现在只问你一句,当年柳尚书的那件事,真想究竟是何?”
颜棋没有开口,下面再一次陷入死寂,朝臣们面面相觑,大概是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的早朝会变成三堂会审。
颜棋突然站起了身,看着程穆之,眼中由怯懦害怕变成不可一世的疯狂,“柳胤他本来就该死!朝堂上不需要他那么两袖清风的官员,他挡了多少人的路他就该知道他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柳清言闻言猛地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眼底一片猩红,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的父亲,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放的东西,那幅画我让顾家送过去的,银票也是我让人放的,最后人也是我杀的,我就是要让柳家灭门,他挡了我的路,他本就该死!”
他笑得更加猖狂了,“我不仅要让他死,我还让他身败名裂,要他尸骨无存,这辈子都见不着他的妻子他的母亲,永远不得……”
他的话戛然而止。
柳清言松开匕首,衣服前襟和手上都是血。
脸上的汗和泪一起滚下来。
“终于……结束了。”他想,他终于报了仇,亲手。
颜棋直直地摔在地上,眼睛还没闭上,死死地瞪着前方。
程穆之有些心疼地看着愣怔着的柳清言,怕他撑不住。
好在并没有。
程穆之挥了挥手,让人把颜棋的尸体抬下去,早朝还没结束,他也没有让柳清言先走,他知道的,有些事,柳清言还要亲耳听到,才能甘心。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下方,“朕想,应该还有几位爱卿有些话想说吧?”
大理寺卿陈于廷看了看四周,出来跪下,“皇上,臣有罪。”
程穆之等他下文。
“皇上,臣当年知道颜棋动了这份心思,却知情不报甚至助纣为虐,微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程穆之没有回答,又看着其他人。
兵部侍郎甘平也跪了下来,原来的太傅李烨的儿子,也跪了下来。
都是朝廷重臣,程穆之眉间带了些倦意,也罢也罢,今日一次性处理完了,也好。
约莫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程穆之才道:“好歹还有胆子承认。”
“你们的罪,朕当然会一个不落的治。这些位置,也不会再留的下你们。”
“惠相,再过不久新一轮的科举就开始了,还要劳烦你帮朕盯着些,这一批的士子里面,朕听说了有几个很不错的人。”
“微臣领旨。”
最后一道旨意,是与民共乐,盛京会有非常大的集会活动,用以庆贺新皇登基。
大理寺卿陈于廷降为兵部侍郎,其余所有人削去官职,押天牢,待查清罪名,再定死罪。
近卫军总领黄庆文,也被削了官职,不过表面上,却是解甲归田,安度晚年的意思。
其中弯弯绕绕,大家大概都明白了。
终于退朝。
今天这次早朝,大概便是程穆之新皇登基烧的第一把火。
成效甚好。
朝堂的势力,干净了。
第177章第一百七十一章
柳清言抬头看从皇位上缓步向他走过来的程穆之,泪如泉涌。
身子软了软就直接跪在了地上,顾不上满手的血污,拿手挡住了脸,程穆之靠的近了才能听清他低声的呜咽。
程穆之将他拥进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并不言语。
阿言现在,只需要一个依靠,再多的安慰和话语都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
程穆之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柳清言,回了寝宫。
程穆之替他换了衣服擦了身子,坐在他床边看奏折。
柳清言却开始高烧,脸色红润唇色却苍白,眉关紧皱,额角的汗将发丝全部打湿了,没多久就浑身都是冷汗,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还伴随着梦靥,他细长的手指紧紧攥在了一起,指节发白,程穆之想要将他的手扳开来都不行。
柳清言在梦中恍恍惚惚,程穆之在梦外担心不已。
太医来了一趟,给他开了几服药,又施了针,将柳清言强行从梦里给拖了出来。
柳清言睁开眼的时候,眼底一片猩红,眼神却空洞冰凉,他无意识的逡巡着四周,直到看到了坐在他身边的程穆之,整个人似乎才终于安心下来。
程穆之屏退了太医与宫人,握着他的手,轻轻唤了一声,“阿言?”
柳清言看着他,笑了笑道:“我没事,做了噩梦而已,醒了就好。皇上不用担心。”
程穆之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道:“我去给你拿换身衣服,你刚刚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子再穿这衣服会难受。”
柳清言点点头:“嗯。”
程穆之便起身,快走到外殿时却突然回过了头,柳清言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回头,满脸泪水的脸带着惊愕的表情又一齐撞入到程穆之眼中。
程穆之心口一紧,阿言到底做了什么梦?说都不愿意和他说?
不远处的太医和随侍拎着药箱,往太医院走,太医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人,谁说不是个祸水呢?从先帝到现在,说是个外臣,却一直在皇上的寝宫里,真真是有损我大周的皇室名声。”
随侍点点头,“是啊,下官看皇上那样子,对他真是上了心,下官在宫里这么些年,也真是从未见过有这样的,皇上亲手伺候,还留他在寝




故人归 分卷阅读163
宫里头,长此以往,必定会是个祸害。”
“先前的早朝,我也听说了,在朝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杀了颜棋,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什么好人呢?之前大皇子……”
说到这里,他声音低了下去,“他不也在朝上?一个人,经历了三个帝王,这样的手段怎么能不叫人害怕?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是一个样,谁又知道他心里城府有多深……”
说话声渐渐远去。
长廊上的宫人噤若寒蝉。
程穆之却并未听见,他这个时候,被另一个消息拦住。
是一个好消息。
柳清言见程穆之还未回来,自己便先起身,用帕子净了脸,柳清言对着黄铜镜里的人脸发呆。
这个梦太过真实。
他以为自己报了仇可以暂时放下一些东西,却不想内心深处的恐惧与害怕远远不止于这些。
梦里面的父亲和母亲没有原谅他。
他们不屑于最后变成这样的儿子用这样不堪的手段来替他们报仇,他们说他有辱柳家门风,根本不配再姓柳。
连一向疼他的祖母都对着他摇头叹息。
柳清言凉薄地笑了笑,他用了哪些手段呢?除了作践他自己,他还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成?他算计的都是仇人,真正说起来,大概也就是对不起程穆之。
后来梦就变了。
程穆之到许许多多参他的奏折,说他妖言惑众,说他欺上媚下,说他在其位不谋其职,还说他是先帝男宠,根本没有资格再在朝堂上为官。
“不就是这一张脸吗……”柳清言看着自己的眼睛,笑了。
的确是一副好皮相,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仔细看过自己的脸,现在看看,却仿佛可以看到那皮相之下的枯骨。
其实他真的没做多少事情。前朝为官一年多,为民为国,他恨的只是恒德帝和颜棋。
梦里面的程穆之一开始还护着他,可却抵不过大臣们的连番奏折,大臣们让他选秀,让他立后让他纳妃,说他身为一国之君也要为大周皇室延续子嗣,哪怕已经有了太子,也一样要有自己的子嗣。
最终他被关进了天牢。
程穆之亲手端给他鸩酒,赐死。
所以在梦里,他根本醒不过来。
现在醒了,其实认真想想,他并不怪程穆之那样做,毕竟他是一国之君,不应当只是为了他,而和朝臣之间有太大的嫌隙。
都说梦是相反的,其实却是心里面最害怕的事情的直接反映。
程穆之这个时候拿着衣服,回来了。
看见他赤着脚也没穿好衣服坐在那里,整个人就一阵火窜上来,然后又极快地压下去,快步走到他旁边将他抱起来,捏了捏他冰凉的指尖,“怎么不知道把衣服和鞋子穿好?你烧还没有退呢。”
柳清言揽着他的脖子,唇碰了碰他的脸颊,低眉顺眼地哄他,“我忘了……下次不会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程穆之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脚踝,立马就将他整个人塞到了被子里,对着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根本没辙,知道他是装的心里也还是照软不误,“好好好,我不生气,来,把身上原来的衣服换了,等会该用午膳了。”
柳清言看着他,拉着他的袖子,“穆之,你替我换。”
程穆之刚刚压下去的怒火现在转为其他的火,孩子这是摆明了撩他?
能看不能吃,这个时候他还生着病,他动这些心思,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程穆之又拒绝不了他,将他的里衣脱下来,迅速地换上另一套,刚系好的绳子柳清言就给他拉下,抬头眼带笑意地瞧着他。
程穆之装作没看见,等衣服全穿好了将人压在身下一顿乱啃,这才舒心的把他拉起来,“乖了,今天不闹,身子还没好全呢。”
顿了顿又道:“等会用完午膳,出宫一趟,你师父回来了。”
柳清言眼中还带着水汽,点点头。
第178章第一百七十二章
程穆之之所以会让鬼手去找萧长风,便是在赌,萧长风定然有法子能救柳清言。
他是柳清言的师父,当年柳清言虽然是瞒着他自己用了那个法子替他改命,可之前的那一次见面,程穆之隐隐就感觉到,柳清言不是没法活下来,只不过是能救他的法子,会有些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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