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恨你更想你
作者:丁律律
(本文言情+破案)面对六年后归来的瞿嘉,陈皖南义无反顾扑上去了。众好友急疯:“都没看错你,你骨头就是软,一旦遇上瞿嘉,什么都不考虑,像那飞蛾,不管火大火小就他妈扑”“别他妈他妈的。”陈皖南笑意不达眼底,“这么说她,我不高兴。”“……你他妈就是疯了。”“疯没疯,我心里有尺。今儿就把话摆在这儿,瞿嘉没有哪里对不起我,就是有,她也是身不由己。从今往后,各位别管她就是块石头,我也要给她捂热了!”众友:……给护妻狂魔跪了……内容标签:都市情缘豪门世家情有独钟
爱你恨你更想你 分卷阅读1
☆、序章
南湖的冰城路上,有一家特别的书店,它没有名字。
寒风刺骨的隆冬夜,很多下晚自习的高中生会进去坐一坐,而家长们也三三两两的陪着在里面喝杯够味的咖啡。
也有例外的。
一个年轻男人等的是他妹妹,站在外面黄色盲道上,穿着单薄的衣服,不怕冷似的,足足停留了半个小时。而后,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才抱着书籍开心蹦出来。
年轻男人皱眉说了她几句。
慢慢地,归为寂静。
而这家拥有大大的铺面,名字却可有可无的明亮书店,二楼之上,一盘生机勃勃挂下来的绿植旁,站着一个身材姣好的美人,街头车来车往的灯光透过玻璃,映射到她脸庞上。
如果仔细看的话,她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深深凝视的方向豁然是方才离开的年轻男人的背影。直到太远,太黑,看不见他为止,方沉重回眸光。
“老板,看什么呢?”女店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灯色橙黄,暖气热烘烘的。
瞿嘉穿了一件单薄的纯黑羊毛裙,小高领,白皙修长的脖颈露出,她头发乌黑亮丽,直直的披在肩后,从窗口走回来时,女店员闻到一股书香,淡淡萦绕。
“一位旧友。”瞿嘉翻开书页,继续阅读。
“哦……”店员回想了下刚才站在楼下的男人,猜测这名旧友应该不是很重要吧。
书店开张三个月整,瞿嘉虽然从国外回来的,但男男女女的本地朋友一点不少。比如那名性格外放的男法医,直接就把书店当成老友聚会的根据地。聚过这么多次后,该来的朋友都来过了。
唯独瞿嘉口中这位旧友,没进过一次门,可见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店员不再关注这个小插曲,给瞿嘉准备好了咖啡,放她小桌上,然后拾东西准备下楼,“那老板,今晚我就回家了,夜里反正没什么事儿,现在楼下剩几个女高中生在挑挑拣拣,估计快走了,我给她们结完账再走。”
她本来值夜班的,但瞿嘉偶尔心血来潮会给夜班人员放个假,自己看店,听员工这么说,瞿嘉从书里抬了抬眸,直接回了句,“你回去吧,我马上下去。”
“可别了。”虽然老板好心,女店员感激不尽,但她显然对那群顾客不满意,嘟嘴抱怨起来,“这群女学生啊,六点钟就来了,一直叽叽喳喳,说是等同伴,这都多少小时过去了,还在等。这可有点诡异了啊,快十一点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瞿嘉语气淡淡地,视线仍在书里,只是忍不住想起,方才楼下的男人也是在等人,他妹妹是叫鹿跃吧,与母同姓,聋哑人。
“应该没事的,单纯被放鸽子了呗。这几个姑娘还挺生气,在底下一边找书,一边骂人呢。那我先走了老板。”
“好。路上小心。”瞿嘉目送自己的员工离开,二楼之上又恢复安静。
她把书页合起来,独自在窗前,刚才的位置站了一会儿,眼望着外面波涛幽荡的南湖,似乎寒气穿过玻璃钻了进来。多冷啊。陈皖南真是不怕冷。
刚才他就站在楼下,与她一层楼板的距离。
这个坏男人。足足六年没见了。
瞿嘉想起他在大学时,有一回,抛下学业去杭州找她。
当时是跟着导师做一场演讲,停留了半个月。陈皖南在深夜里打电话给她,来车站捡他。那真是捡,也是隆冬,穿着单薄的黑色羽绒服,灰色运动裤看不出原来颜色,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让他看上去更加单薄,与寒风中站前广场上站着。
瞿嘉冲过去一把抱住他,感觉搂了一根人形冰棍,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弄成这幅样子。
“想你了。”他当时声音冻的发抖的呢喃说。
瞿嘉后面才知道他下火车遇上扒手打劫一个学生,追过去时,遇上团伙围截,真是运气不好,纵使那群有组织犯罪者们以奥运会水准混饭吃的逃跑速度,架不住在一个准刑警面前作案的惨运气,被打的落花流水。
陈皖南自己挂了点,衣服滚得不成样子,他擦擦嘴角的血,从站前派出所出来,就打电话给瞿嘉,叫她来捡人。
那天晚上,看她心疼又怜惜的眼神,他表情得意坏了……
“老板,我们要结账啦。”女孩子青春洋溢的嗓音,在楼梯口,唤醒了瞿嘉。
“就来。”瞿嘉声音艰涩的回过神,手上咖啡完全冷了,她随意的放置在小圆桌上,踱步下楼。
隆冬夜十分漫长,湿冷的寒风在店外呼啸着。
女高中生们一人抱着一本书籍,嬉笑闹着从这家无名的书店走出来。唯有一个女孩子,同样的花样年华,她赤身,躺在公园水泥公厕阴湿的小径上,静悄悄的,死亡多时。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刑侦,破案。
第一次写,不足之处,指出,加以改之。
其他的不说了,以文示意。笔芯。
开文前三章,前五十留评,送红包。
☆、擦肩
清晨的南湖上散着雾气,蒙蒙地,裹湿了地上的尘。
晨练的大爷大妈穿着花花绿绿的服装,手持扇子,八卦剑等物,伸头探脑,占据了第一围观要点。
公厕比较老,灰蒙蒙的水泥外观,门前长了一排浓密的竹子,遮的阳光晒不进,女死者就躺在阴湿湿的小径上,赤.身,血染透了泥土。
看上去是个高中生,生前长的花容月貌,朝气蓬勃。
此刻,好看的脸蛋依然好看,却煞白的死气着;身体稚嫩,女性.器官发育的十分青涩,法医检查完毕后,用无纺布微微盖住这上下两处,算是遮羞。
一个穿蓝色清洁服的中年胖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封锁现场,“可怜呐小姑娘!”
“您仔细说说怎么发现尸体的。”问话的女警,见大妈终于能好好说话,赶紧拿笔严阵以待,深怕一个落后,大妈又哭上了。
“我是真吓坏了。”大妈心有余悸的哭道,一边拿眼扫描掀开警戒线走进来的一群人。
为首是个十分年轻的男青年,皮肤白皙,长相英俊,只是看着不沉稳,黑皮衣敞着,里面灰色的羊毛衫,薄薄的一层,也不怕冷。那双腿,看裤子厚度,肯定没穿秋裤。
大妈扼腕叹息,这些不成器的小开,年轻不爱惜身体,老了有的受了。
她撇撇嘴,视线就盯着那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刑警,准备跟领导好好说说自己怎么发现尸体的。
可,等了半晌,那几个刑警,竟然一叠声向那个年轻的问好,架势十足,严肃至极。
“陈队,法医判断的死亡时间,昨天下午五点至六点之间。机械性窒息而死。紧接着被割断手腕动脉,才流了这么多血。”
“衣服呢?”年轻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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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套着手套问。
“正在找,看上去希望不大。南湖太大了。”
“死者穿的是羽绒服,不可能沉湖。”这话说着,那年轻的男人就从死者耳后的头发上夹出两片白白的羽绒毛。
“会不会是凶手的?从后勒住脖子,死者头部会碰触到对方腹部。”
“这要问问死者家属,案发当天穿着,随身用品情况。”那男人没再说话,严肃的皱着眉,从让开的法医身边,侧身走到死者头部上方,弯腰查看。
他太年轻了,轻拧眉头沉思时,那张脸就像张艺术作品,经不起风浪。
而在尸体边上,戴着手套仔细查看时,大妈也愣是没看出他哪里专业,竟顾着看这小青年蹲下时,皮衣上滑,露出的腰后的那块肉上……
太不稳重了。
“小妹。这是你们队长?这么多人归他管?这,这好像刚毕业,和我儿子一样不着调啊。瞧那小姑娘死的多惨啊,现场这么多让人肃然起敬的警察,他有没有能力破案啊?”
面对人民群众对自己家老大的质疑,女刑警立即想笑,但碍于这是现场,对死者极不尊重,便保持住严肃,一带而过道。
“放心。我们陈队工作六年,破案率全市第一。说说吧,怎么发现死者的?”
大妈不好再质疑人民警察的自身水平,不甘不愿的转头,讲述起发现经过。
“我是公园里扫地的,这间公厕上月才轮到我打扫,位置偏,用的人不多。我想着一个月多四百块钱就高兴答应了。哪晓得遇见这事。”
凌晨四点半,她先过来清洁厕所。
可莫名其妙灯坏了。
她打开手机电筒,走到距离里面三四米的距离,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手机就掉了,那时候电筒已经打开,正面压在土里。大妈手指摸上去的时候,感觉异常粘稠潮湿,以为哪个没公德的,嫌弃里面臭,就在路边尿起来了,顿时又恶心又气。
她捡起手机,自然的提腰起来,那束白亮的光就把地上女孩红白相映的尸体,照的个轰轰烈烈。
可怜的小姑娘冻了一夜,血都固住了,与泥难舍难分。
……
“下.身无明显被侵症状,是在口腔。你看。”男法医长的十分魁梧,叫武钢,他与陈皖南同批入职,还是校友,关系相当不错,配合也默契。
此时,武钢手上带着白手套,捏住死者的下颚,微用力,打开口腔给陈皖南看。
“口腔内壁充血。”陈皖南了然的念了一句,接着,目光一沉,拿过武钢手里的镊子,探进死者喉咙深处,夹出一根弯曲的短硬毛发,根部还带着白色的肉点。
“是根阴.毛。行啊皖南,你眼睛越来越毒了。”武钢大喜,有了体毛,凶手身份便知一二。
忙用证物袋装上。
陈皖南没什么兴奋的神色,扫了眼周围环境,人满为患可以说是,他直起身,一边脱着手套,一边听技术队的人汇报。
“先把人带回队里。”陈皖南听了半天,没听到现场痕检的半点描述,不由眉头紧锁,看了一眼奋笔疾书的新人,“还磨蹭什么?”
“这就走啊?”赵乐天茫然抬头。
“废什么话。”陈皖南起床气延续到现场,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
旁边一个刑警连忙一撞赵乐天,“叫你装就装。现场这么多群众,换你,你忍心让你家孩子这么被围观着?”
“是,是。”赵乐天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赶忙抢上去干活,心里恍然大悟,他家是没这么大孩子,可老大家有啊,这怕是感同身受了吧?
感同身受,陈皖南是有点儿,但没到耽误工作的程度。不过,还是发了条信息给鹿跃,叮嘱晚自习后一定等他来接。
“我可以去昨天那家书店等你吗?”小书虫这么回了条信息过来。
他没回,算是默许。
……
市刑警大队的办公室处于闹市正中,清晨,警车呼啸着开出去时,人们还处于迷蒙的睡梦中。
这时候再回来,便带着哪家的一个女孩子,沉重而归。
如果不是穿着白色的法医服,武钢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大饭店的厨子,或者菜市场拿杀猪刀的屠夫,只见他此刻堵在市局门口,特意装斯文人的胖脸上,像模像样驾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稍敛去一身匪气,正朝提步上台阶的陈皖南招手。
陈皖南莫名地走过去,眼神询问对方何事。
“我告诉你,有人来认尸了。”武钢扶了扶眼镜,眼底有心虚闪过。
“嗯?”陈皖南嘴角一扯,桃花眼里充满调侃,一边掏烟盒,“认尸就认尸呗,大惊小怪。怎么,你小情人?”
武钢笑不出来,僵硬的盯着烟雾腾起中,陈皖南刀削一般的侧脸上。
身边老友都知道,陈皖南这人气质上,似乎挺风花雪月,玩世不恭,但其实,谁惹谁一个死。
而武钢不仅惹了,还是直接触他底线的那种。
于是,说话声音便极小,并且绕来绕去,“这位家属不一样。他爷爷在系统里赫赫有名,别说我,张局见着面都要叫一声前辈。”
“张局叫前辈,退休了吧?”陈皖南挑挑眉,故意笑道,“一个花季少女裸.身死在寒冷的公厕里,家属还是位大领导的公子,别搞出什么隐秘的桃色绯闻,兄弟我怎么好施展手脚。”
“你小子想哪儿去了?”武钢果真急了,“这位家属是女的,啊不对,不是家属……这位女同志根本不认识死者。她是陪着死者的同学们来认尸的。你注意点分寸!”
“够热心的啊。”陈皖南意味不明的一笑,烟雾缭绕中,他搂了搂武钢的肩膀,“行,好好给我检查尸体去,其他的我看着办。”
武钢干着急,被陈皖南推着往电梯塞,眼看就要被关上门,他索性豁出去了,“我说皖南,呆会见着她人,你别跳啊!好好的跟人说话,她不是普通二代,自身就不是一般人,那什么,打好关系,对你以后至关重要!千万别为些有的没的伤和气”
陈皖南无语的喷一口烟,砰的一声将好友塞进电梯里,不是一般人?管对方是什么人,都得等做完死者同学的笔录,才轮到理她。
于是,回过身,大步往审讯室走。
经过办公室时,不经意往里一瞥,诺大的屋子里,一张张桌子上分列其中,出了凶杀案大部分人都在四处忙碌,因而多数桌子空空如也。
唯有靠窗的那张,由清晨的阳光照耀着,细小的灰尘在光影里轻满舞动,脱漆的桌面上放了一张简陋的抹茶绿茶垫子,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正翘首以盼等待客人的垂青。
桌前的客人是位着修身长大衣的年轻女子,米白色的安静色调,一条腰带束在纤细的腰间,披着丝缎般的长发,从背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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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气质逼人。
如果非要形容这匆匆一瞥,仅仅看到对方的侧颜来形容,这个女人相貌将是非常完美的,并且,美而不俗,兼合了儒雅气质,美的很高级。
看惯了浓妆艳抹标新立异的千金们,突来这样一个的,陈皖南不由嗤笑一声,难怪武钢刚才紧张兮兮,原来是怕他把持不住泡人家?笑话。
脚步不停,一摇头,陈皖南便略过办公室,直逼审讯室而去。
办公室里的瞿嘉似有感应,侧头瞥来,然而,略暗的走廊,只留下一串自信且匆促的脚步声,她眉间轻轻一簇,似乎光听脚步声就已辩出方才经过的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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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哭声一片。
女死者叫卢思琪,十七岁,市南平中学高三一班学生。
周日下午,与同班三位女同学相南湖植物园游玩。之前,四人在冰城路吃完鸭血粉丝,步行经过一家无名字的书店,呆了半小时,而后才进入植物园,那时候刚好两点。
根据其他三人反应,卢思琪在游玩期间心事重重,左顾右盼似乎在等什么人,中途便歉意离场,并留话约好晚上一起去冰城路的那家书店自习。
可另三个人,在书店等到夜里十点半,卢思琪都没有出现。
直到今天早上上学,经过冰城路,那里靠植物园很近,听旁边晨练的大爷大妈们疯狂议论昨天里面被杀了一个漂亮女高中生,赤.身.裸.体,血流了一地,女孩们一打听,隐隐觉得心慌起来,然后再次打电话给卢思琪,仍然关机。
不好的预感让三个女生集体腿软,抱有侥幸心跑到无名书店,询问女老板昨天夜里是否有一个漂亮女孩子来过夜。那家书店二十四小时营业,允许住宿,卢思琪父母在外地做生意,她一个人散漫惯了,难保心血来潮回到这里过夜。
女老板说,没有。
三个高中生当场就大哭起来了。
……
到了问讯室,这些学生,照片都不敢看,虽然口口声声是来认尸的。
陈皖南只好把外面匆忙经过的赵乐天叫住,问,“班主任到了吗?”
“路上,还有五分钟。不过,我们拍的照片给王老师,他很悲痛的宣布,死者的确是卢思琪。她父母正上飞机,下午一点左右到。”
陈皖南嗯了声,没再说话,隔着单向玻璃,他神情专注的盯着一个扎马尾的女孩。
这姑娘叫蒋菲,死者的同桌,带着一副金属眼镜,穿着合身干净的蓝白色校服,身上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看上去是个乖巧的学霸。
赵乐天实在看不出来这姑娘有什么疑点,哭的乱七八糟的,如果不是书店女老板第一时间带过来报警,这帮不大的孩子还指不定六神无主成什么样,正想问问老大,蒋菲是不是不对。
陈皖南突然开口问,“书店的女老板,谁在做笔录?”
“那人是周法医的朋友,老赵刚才问了,没什么疑点。”
“周法医的朋友?”不是某二代么,陈皖南疑惑的望过来,眼眸漆黑深沉。
“是啊。”赵乐天疑惑的抓抓头,心说您应该也认识呀,“周法医说你们是校友,这人可出名了,现在你们母校有一个专门研究微表情犯罪的小组,她是组长,叫,叫……瞿嘉!”
“……”有那么几秒,陈皖南脑海一片空白,他瞳仁放大,无意识地望见单向玻璃上自己极度震惊的脸孔,瞿嘉……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留言啦,发红包啦。
☆、肖像
“叫什么名字?”
“瞿嘉。”
“呃,瞿小姐,你的书店真的没有名字吗?还是来不及……”
“无名。”
哇。
女刑警赵晓然在心里惊叹一声,这个瞿嘉,牛掰,旺市街头三百多平方的两层楼,一个揽客的招牌都没有。商务登上记显示店名:287号。是店名也是地址,感觉像是随手填的交给政府的任务。
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没装摄像头?”
“不太需要。”瞿嘉淡淡的说,虽然听起来可能狂妄,但她眼神澄澈,友好,不慌不乱。
把学生送来后,她就坐在办公室里,人很客气,先后过来了武法医,白局长和她一阵招呼,这弄的赵晓然有点压力,人都没请进谈话室,就在办公室里问起来了。
好在瞿嘉与这桩案子关联不大,现在之所以还没走,是在等那三个女孩子。
“原来我市安保已经让大家如此放心了呢。”赵晓然调侃一句笑笑,“不过,冰城路是旅游旺区,龙蛇混杂,你们书店又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为了安全,最好装上摄像头。”
“我会考虑。谢谢赵警官。”瞿嘉点点头,手上还握着那杯逐渐冷掉的咖啡,慢慢转着,此时,暖阳已经热烘烘的了,她听到赵晓然搬动椅子准备开会的动作,一墙之隔的走廊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外围搜查的人回来了。
审讯室在右边最里面的位置,砰,沉闷的关门声,而后,女孩们克制的哽咽声混杂在一起。那三个高中生正往外头走。办公室门口一闪而过,扑过去好几名家长,接着,孩子们冲进家长怀里,哭声陡地变大了。
“其他两位先跟家长回去。小赵,让蒋菲等王老师结束一起走。”
咖啡杯猛地晃了一下。
“是,陈队!”
瞿嘉重新握稳,手指扣的杯身直发白。
脚步声稀里哗啦的终于全部冲进办公室。
“开会。”领头的男人撂下两个字,目不斜视的往长桌前走,随手拉开的椅子,在地上刺棱划出一道锋利的声音,“去个人请请武法医。”
众人屁股还没落上椅子,忽听陈皖南这个请字里夹杂着某种意味不明的阴沉,顿时都感觉一阵古怪,面面相觑,最后纷纷看向赵晓然。
“小赵,武法医怎么没来?”
接着,目光都一顿,看到赵晓然身旁,正从椅子里起身的高挑美女,只见该美女气质出众,眉目英气,眼神利落迎接众人目光,或者,是直直的看向他们中的一个人。
没等众人分析出,她似乎好像和他们中的某个人相熟,就见,门口冲进来一个粗壮的大白萝卜,正是武大法医,他尴尬的笑容快把自己那张胖脸挤扭曲了。
“抱歉抱歉,耽误了。哎,皖南,瞿嘉,你们聊着呢吧?”
哦,原来是认识陈队。
繁忙不休的刑警们这才恍然大悟。
被点明的两个人,谁也没搭理武法医,而是相互直视着对方。那样笔直的对视,莫名让气氛有种紧绷的感觉。
他不开口,瞿嘉只有先开口,这个情况下,也只有她先开口,“皖南……”
在她一露音后,陈皖南忽然直接打断,他眼神敛,像是为迎接她,微勾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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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三个月了。”瞿嘉语气寻常。
“三个月。”陈皖南点点头,表情不变,似乎嘴角还上翘带着浅笑,可压在桌角的手背却蹦出道道青筋。
武刚看他那样,眼皮一个劲儿的跳,瞿嘉回国的消息,老友们全部知道,并且在书店聚过好几次会,唯独陈皖南被摒除在外。他是应该发火的,可眼下这场合不对,只能委屈他先扛下来。武刚已经做好准备,等瞿嘉一走,私下关上门,立即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