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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恨你更想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丁律律
和所有被高空坠物砸死的无辜路人一样,死状没什么可疑之处。
“这场大雪,害了不少人啊。”说话的中年男人是淮河区派出所的张所长,“从昨晚开始,所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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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次数爆炸了都,但放眼全市,这起是最惨重的。”
“你们辛苦了。”陈皖南十分理解基层民警的辛苦。
淮河刑侦支队周队长插话道:“这些悬挂在外墙的空调外机,支架使用年限是六到八年,过了期限仍在使用的,就等于空中炸.弹。而渝宗火锅城的这台外机,支架是最普通的角钢材料,已过了安全年限,锈迹斑斑,腐蚀严重,被大雪一压,断裂太容易了。”
瞿嘉闻声往上看了看,水泥外墙上的两个支架,如今只剩半支了。
“所以现在,可以确定是一起非正常死亡意外事件了吗?”张所长望了望陈皖南。
周队长比陈皖南大一轮,体型富态,偏向于是一起意外事件。而陈皖南却谨慎不表态,仰头,各个角度在雪地上来回望上面断裂的支架。
他身形漂亮,没穿外套,大概有点冷,双臂抱胸,仰头时,露出线条利落的脖颈与凸出的喉结。加上旁边站着一个听说是市局刑侦队顾问的漂亮女人,身上穿着一件明显的男士外套。这一对年轻男女,像是聚餐完毕,正要一起回家的恋人。
于是显得陈队长,特别的出挑风流,不像办公的样子。
淮河支队的周队长也笑笑,调侃说,“要不陈队先回?不是你地盘上的,凑个热闹就算了。”
“哪能啊。”陈皖南失笑,“您是我老哥,老哥地盘上出事,我还是报案人,怎么能偷懒?”
“所以陈老弟,是不是有话要说。”周队长果然是老刑警,目光毒辣。
瞿嘉站在廊下,与那三位离了一些距离,眼前正对着结着冰的淮河,河岸缺少打理,一些被大雪压的小树,横七竖八的戳在冰面上,像是黑乎乎的杀人之戟。
“这是一起谋杀案。”
她听到陈皖南这么回复道。
.
夜间十二点,渝宗火锅城,平时人声鼎沸的夜宵时间,此时,空空如也。
顾客走光的走光,进局子录笔录的录笔录。现在,留下的全是李经理应付不来的公务员人们。
印着淮河区刑侦支队字样的蓝白色相间警车,就停在外面。
路过的人们每多投一次目光过来,李经理就叹一回气,想必这个冬天都不好过了,死的还是《宁城头条》的记者。闻讯赶来的新闻工作者们,被警方拦在警戒线外,现场报道着,俨然上了晚间新闻头条。
接下来,估计全城就该排查这批“空中炸.弹”了。
但李经理万分不解的是,被烫的瞿嘉竟然有这影响力,现在,淮河分局技术队的人,全面的在全店搜索可疑油迹与脚印。尤其是三楼,女服务生滑到的那个位置,直接被拉了线,声势浩大的很。
“李瑞,警方怀疑这不是一起意外事件,你店里那名女服务生撞上的男人,十分可疑,现在请提交最近一个月内全部监控录像。这是调取证据通知书,请配合。”
“配合,配合。”李经理头一次见这张纸,终于明白这起事故的严重性,二话没说,带着那名干警直往办公室扑。
瞿嘉从后厨出来,神色微有些凝重,事情怎么会这般巧合?
陈皖南和淮河支队的周队长,走在前头。
“老哥,我那朋友,没问题吧?”陈皖南问。
“卓韵?”周队爽快回道,“问题不大。只是例常询问毕竟死者手里的相机,最近三天,跟拍的对象都是她。而且她老公曾鹏出轨的丑闻,也是死者爆出来的。她恰好在店里用餐,虽然你们都能为她做证,但还是要问问。”
“这我懂。”陈皖南游刃有余的笑回,“就是我朋友,阔太太一个,家里狗都有专门保姆伺候。大雪天的怕她呆够二十四小时受不了。”
“这个别担心。曾家的律师比狗还凶。也就问问,没疑点肯定放人了。”
“麻烦老哥了。”
“哪里的话。”两位队长相谈甚欢,在门口一通热络告别。
瞿嘉上了陈皖南的车子,一路想着卓韵的事,又发了会儿呆,等回神,看到陈皖南在热车,她一个惊怔,惶然问,“武钢呢?”
车上就他们两个人。
卓韵去了警局,武钢这个醉醺醺的胖子也没跟上来。
“他可能还在看热闹?”瞿嘉说着,按下窗外往火锅城里看。
“刚才回去了。我忘了跟你打招呼。”陈皖南一踩油门,把车子飚了出去,那猛烈的气势,好像就算武钢还留在那里,他也不要带上对方的急迫心情。
“不是,他为什么提前回去?”瞿嘉体会点意思出来了,武钢故意的吧?
“我哪知道。”陈皖南平稳的放缓速度,声落,深情漫漫的桃花眼,轻轻瞧了她一眼,不得不说,瞿嘉长的极美,完全是他资深颜狗的菜,那唇瓣粉润,秀鼻高挺,拥有俄罗斯血统的她大占优势,那双眼睛天生的魅力,这么平缓的看过来的眼神,生出十足的儒气之美来。
“我直接回书店就行了。”她这么说。
陈皖南勾了下自己干涩的唇,稍微好过一点,“书店不方便休息。你在宁城没房子吗?”
有。
在书店不远的竹竿巷里,是一片世纪初建造的建筑群,也属于老城区了,但房价非常高。
瞿嘉买了一套五十平方的一楼,三百多万,重点学区房,将来挺适合孩子上学的。她喜欢住在中老年聚集的地方,十分安静,又有生活气息。高端别墅,临江豪宅,她不是买不起。
可是,烟火气的地方,往往不是钱堆出来的,靠人。她如今父亲病逝,兄长失踪,孤身一人,挺喜欢竹竿巷的环境,也算大隐隐于市吧。
“这什么地方?”陈皖南把车开到音乐台的地铁出口处,被一排排铁桩卡住了往巷子里前进的路。
工作多年,他还真没来过这地方。
放眼过去,灯光晕黄黄的,不宽的道路两旁,竟是被大雪盖住着,倒的七零八落的共享单车群。
瞿嘉还骑过其中一辆呢,她笑着,“车子开不进去。竹竿巷,竹竿巷,竹竿的意思。我在这里,走三百米就到了。”
“等会儿。”陈皖南不信邪,非要开进去不可。
于是,瞿嘉极其无语的看着他绕着竹竿巷这片的建筑群,跑了一个“口”,本来她下车,走三百米就到家的事,被他在夜晚,大雪封路的城市里,耽误了大半个小时。其中,还跑到一家药店,给她买了至少五种牌子的烫伤膏,如果不是她制止,陈皖南还要带她找一家十分著名的,他当小干警那会受伤常去的老中医那儿,搞一种一点都不会留疤的药膏,这可是夜里十二点了啊,人家老中医不睡觉啊???
终于,他找到瞿嘉自买过房子后,就不知道自己小区还有一大门的路口里,把庞大的车身挤了进来。
“前面真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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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卡住的!”瞿嘉受惊过度,一方面担心第二天赔他修车,一方面担心竹竿巷受创街道办找上门。
“还就不信了。”陈皖南就差来根烟点点,嘴角翘着,完全喝高了的状态,硬是把他那辆大奔,挤到了瞿嘉的单元门口。
车子熄火,他凝眸望了一眼被雪花打湿的水泥墙壁,功能圆满:26栋-1号楼-8单元。
“我住一楼,方便的很。你回去吧。”瞿嘉说着,拿起座位上自己被火锅城换下来的衣服袋子,一边开车门,一边嘱咐,“你衣服洗干净再还你。路上别开那么猛了。”
外头灯光昏黄,她踩着高筒靴的美腿,深一脚浅一脚的,踏过厚厚的雪,进入了楼道里。
陈皖南发呆了好一会儿,直到一楼的关门声不知过去多久,他回目光,慢慢把车子退了出去。
来的时候,热情彭拜。她不在车里了,一切都显得冷了下来。
陈皖南把车停在了狭长的竹竿巷里,一家叫做多佳综合超市的门前,下车,买了一瓶冰冷的矿泉水,站在门口,遥望着刚才出来的方向,仰头,灌了大半瓶。
不想回家。
站在这里挺好的。
当年在学校,也这么在她宿舍楼下站过。
“喂?”陈皖南没回味到三分钟,手机就震了起来。
“陈皖南恭喜你啊!”是卓韵大笑的声音,她进了一趟局子,此时,显然已安然到家。
“恭喜什么?”陈皖南装着不懂。
“装什么糊涂?美国心理学家艾伯特说过,人类情感的沟通公式=7%的语+38%的声音+55%的肢体语言。也就是说,瞿嘉这位深藏不露的心理学者,对你说过什么不重要,她可能在伪装。但是,她用肢体语言明明白白告诉了你她爱你,愿意为你上刀山下油锅!偷着乐吧!”
陈皖南确在偷着乐,嘴角渐步的上扬。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替换完毕,十分激动,所以手滑,当新章节发出去了!
啊啊啊,我的假期啊,啊啊啊啊!!
明天又要更新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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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合
“跟谁打电话?”
曾鹏洗完澡出来,看见床上的女人穿着性感,两条光裸美腿交叉叠在一起,一边红光满面的打电话,一边发骚似的搓着腿心。
本能的感觉,对面一定是个男人。
“好,明天我刚好去看看瞿嘉。”卓韵风姿绰约的对那头做了个飞吻,而陈皖南没等她飞吻啵完,便急不可耐的挂了电话。估计现在还在瞿嘉楼下站着。
卓韵摇头笑了笑,按黑屏幕。然后,没好气的对自己老公道:“你管不着,自己几点才回来?我刚才进了趟公安局,你身为老公的能不能有点关心?”
“新产品发布在即,多少人等着我们荣鹏出错,我当然要辛苦点。”曾鹏自顾自的爬上床。
“很辛苦吗?”听到他说辛苦,语气里带着疲惫,卓韵又有点心疼,侧身把男人一抱,大腿夹住了他的腿,用腿心那块芳草之地,拱他。
曾鹏却提不起性趣,拿掉眼镜后,靠着床头,不住揉捏鼻梁,“刚才是个男的?”
“对。一个我曾经深爱却只能看着别人拥有他的好男人。”
“别拿你心理学的那套激我。”曾鹏无动于衷。
卓韵笑着翻身跨坐他大腿上,“信不信,你现在跟我做,我脑子里想的是他?”
“……”曾鹏目光寒了下,笔直凝着身上这只妖。
“老公,你不满足我。我只好满足自己,得不到的越是心尖上的人,可以助性,我把你的脸想成他,一遍遍在我体内进出啊”卓韵仰倒了下去,曾鹏压着她,俯身,嘴巴在她耳边吐气,下面狠狠送了进去,“继续说下去……”
“他比你大……啊!”卓韵惨叫一声,手指扣紧着床单。
“你怎么知道的?”
“反正就是比老公大……”卓韵嘴巴犟着,却十分助性,感觉男人在自己己体内的家伙出奇的坚硬,磨得她不住颤粟,这种快乐频死的感觉令人上瘾。可惜她的高.潮总迟迟不来,每次到了一个点,一种叫做怀疑的东西,生生把她的感觉拉下来。
事后,曾鹏拥着她,睡得挺沉。
卓韵盯着高高的天花板,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激情,她的手在曾鹏浴袍里翻着,摸到一根已经疲软了的东西,呵了一声笑出来,“老公,你和曾锐双胞胎,连这里都一样的,冈本中号?”
想起陈皖南在电话里最后劝告:怀疑出轨的男人是不是你老公,你只有找到曾锐对峙。
可是,曾锐还活着吗?
……
这一夜,瞿嘉过的特别辛苦。
任谁被没轻没重烫这么一块儿都不好受,只能侧睡,更可耻的事,她翻来覆去间做了一个春.梦大概白天他在米诺雷诺斯画像旁边,提起的劫数两个字,让她联想过深了。
分手前,为了治疗克服她的肢体恐惧症,他们同居过半年,那时候的陈皖南身上哪个地方都被她探索过她当时一本正经胡说,阴.茎长痣代表性欲强烈,且易招桃花劫。小心哦,搞不好我就是你的劫数。
……
嗡嗡嗡嗡,手机震动着。
瞿嘉眼底意乱情迷,从离谱而温暖的梦境里醒来。肩膀仍是在痛,屋子里黑漆漆的,手机屏幕是唯一的亮光,她希望是陈皖南打来的,同时又不希望他在凌晨深眠的好时光里,记挂着她。
这么挣扎着,拿起手机,“喂?”
“我敲五分钟了,怎么没动静?”陈皖南声音焦急。
“我在睡觉啊。”
“睡什么觉?我在窗根下听到你哭声了。”
窗根下?
瞿嘉住在一楼,主卧带了阳台,阳台外面与地面水平接壤,他大半夜不回家,躲窗根底下偷听她?
“你听到什么了?”瞿嘉面颊燥热,那个梦,尺度大的叫她不敢回想,别发出什么奇怪声音,被他听去了吧。
“我听到你叫我名字……”陈皖南说。
“胡说八道。”瞿嘉声音羞恼,埋头躲在被子里,更加不想见他人了。
“你伤口怎么样了?开门,让我看看。”
“怎么没回家?”瞿嘉从被子抬起头,看了看阳台上紧拉着窗帘的窗户,他不可能听到任何声音,当初装修时,为了私密性,特地做了隔音设备,竟然在炸她。
就是要进门对吧?
陈皖南显然知道自己的把戏被拆穿了,还有脸笑出来,“刚才接到电话,端山温泉酒店外发现一具女尸,我马上得去看看。先开个门,我有点饿了,有吃的吗?”
所以,他守在外面半夜就为了跟她讨口吃的吗?
“有。”手机贴在耳朵上,瞿嘉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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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绒的拖鞋,站在窗口,拨开一点点窗帘,果然看到阳台前面的平台上,停了陈皖南那辆大奔,夜里又下了雪,他挡风玻璃上都是雪。
坐在里面,很冷吧。
她心仿佛被重锤捣的,一下子酸软。
.
“怎么这么久?”陈皖南披着一身凉气,高挑的身形,占据她整个大门口。
他的出现,生生在提醒瞿嘉,你这房子买的多么不实用。
瞿嘉愣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进来吧。”
陈皖南大为不客气,拎着满手的杂七杂八东西,身子一侧,就把她挤开,混进去了。
五十平方的小空间,一主一次两个卧室,卫生间比较狭小,好在格局不错,厨房餐厅都很方便。
陈皖南换鞋的功夫就把整套房子打量完毕,一目了然的,没有任何男人存在的痕迹。他嘴角勾着笑,把菜拎到水池里。
“你逛菜市场了?”瞿嘉不可思议。
“我还回家洗了个澡。”不知道她这边有没有锅,不过她懒洋洋的性子,一个人住,肯定不会开火。
陈皖南把自己家里的砂锅搬到一点油烟没的灶面上,土鸡洗干净了,直接下锅,连佐料都提前包好,袋子拽开,往里面一撒,放上水。
“搞定。”他插上电,看了眼手表,“等天亮,差不多能吃了。”
他声音低沉磁性,在将醒未醒的鱼白肚时分,好像世界末日了一般,沉静的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瞿嘉想到小时候,父亲天不亮赶着出差,母亲在一旁忙碌,问是不是少了签字笔,是不是少带了一双袜子,细枝末节的平凡与温暖,让她此刻有种错觉,自己和陈皖南是一对老夫老妻。
“你不是找吃的吗?”瞿嘉心里五味杂陈,拿着的面包,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待客,“可以加点核桃,牛奶燕麦粥,水果也有几颗。”
“我现在真有点饿。”陈皖南不挑的口吻,在餐桌边找了张椅子,倒着坐下,胳膊压在椅背上,抬眼皮,瞧着她一身毛绒绒睡衣的居家样子,黯哑道:“脸怎么那么红?”
红的不正常。
鸦黑的长发蓬松的散在胸前,一张脸藏的越显巴掌小,水润的眸光欲语还休,偷着似的小心看他。
陈皖南心口重重一跳,她这眼光直叫他档紧。
“你是不是哭过?”他敏感的问了一句。
“怎么会。”瞿嘉勉力一笑,转身,有点不敢看他。
“你一夜没睡。”陈皖南瞧着她这张脸就不是睡过的样子,昨晚上送她回来后,他是把车子开回家了,可怎么都睡不着,干脆开车又过来了,停在窗根下来,看到她开着灯,在屋里走了好几趟,接着,打开了电视机,也不知道看没看,反正开到了凌晨三点。
后面她干脆爬起来洗漱,然后还给自己弄了早餐。
现在餐桌上就有她没吃完的半块面包。估计看天太早,又爬回床上去了。
“我有点失眠。”瞿嘉这么解释。
得到陈皖南一声凉笑,“你就是活动量少了。”
“……”瞿嘉微窘,所以在梦里跟你活动了一场,要听吗?
陈皖南越发觉得她脸色奇怪,“发烧了?”不由分说,起身摸上她的头。
瞿嘉吓了一跳,后背重重往冰箱上撞了一下,“嘶……”
“抱歉。”陈皖南克制的后退一步,然而,也只是退了一步,仍把她包围在自己胸膛和冰箱门之间。
反正挨的这么近了,他干脆不想退。等了这一夜,心都焦了似的,就想进来看看,怕她拒绝,终于等到天微微亮,不算晚上了吧,他可以进来嘞?
然而,陈皖南还是高估了自己,对瞿嘉的渴望,是不分夜晚和清晨的。
“瞿嘉,我真老大不小了,奔三了,每年回家都被老人盯着安排相亲,推了一年又一年,各种借口都用完了。今年,跟我回家好不好?”他果然是没忍住啊,昨天给她留言说可以继续等她,现在这是干什么?
陈皖南懊恼的狠吸了一口气,胸膛起伏的有些激烈。
瞿嘉与他呼吸相闻,僵硬的靠在冰箱上,不明白事情为何突然这样发展,大概是砂锅里翻滚的鸡汤味太浓,她嘴巴不听使唤的发软,“皖南,我可以跟你回家。”
这句话他异常震惊,瞳仁都紧缩了起来,似乎没料能得到她这样功德圆满的答复。
“但我有个条件。”
她还是有条件啊。
“说。”陈皖南不想要任何尊严,眼角发红的盯着她那双唇,祈祷不要吐出任何叫他接受不了的话。
“下次别在外面等了。很冷的。”
“我直接进来好吗。”陈皖南得很努力的克制着喜悦,说出这句不颤抖的话。
“随你。”瞿嘉低下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脸。出尔反尔速度最快的人,大概就属她了。
现在,想象不到怎么和他提瞿定北之死的画面,还有和米诺那个人的存在,甚至来自她家庭的一些阻力。
陈皖南感情太奔放了。
曾经她的恩师苏白青分析她的坐姿:坐下时,姿态端端正正。说明你内向谦虚,并对自己的感情世界完全封闭。哪怕和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对面坐着,你也不会给一个亲昵的眼神以回应。
可对于瞿嘉而言,遇上陈皖南这样热烈的男人,招架住一回,招架不住第二回,他像是一锅温水,把她煮透了。
“对不起……”她只能这么说,并不值得高兴,羞愧的,懊恼的想哭,要分开就分开到底,要拒绝就干干脆脆,何必这样耗着他,做出这种靠近他的决定?
“知道对不起我?这些年我怎么过的啊,嗯?想过吗?”他声音黯哑,有悲腔,然喜悦还是占上风,让瞿嘉听起来,他似有种劫后余生的狂喜。
她当然想过。
却不敢回想。
厨房的窗口外,升起白亮的光,有起早上班的人,从楼梯上下来,乒乒乓乓的在楼道里开启共享单车的动静。
还有小孩子上学的不依不饶声。
小小的厅里,双开门冰箱前,瞿嘉小心翼翼松开贝齿,迎接他舌尖的探入,有奶香的核桃味勾到了她口腔里,平时她一个人享受着的早餐,此时与他共尝,这个吻十分热烈,眼帘闭着,不知今夕是何夕。
嗡嗡嗡,陈皖南的手机第二百八十一回响起。
提醒他,这不是个梦,他真的在吻瞿嘉,于是,脑子烧的更热了,张嘴咬了咬她,像只明的王八叼住自己的食物,另一边伸手到裤兜里把那只该死震不停的手机贴到耳边来。
唇瓣还在亲她……
“……”赵乐天怀疑自己中了黄网的毒,听到了女孩子哼哼的喘气儿声特别明显,然后是大力的吮咂声,他一阵心虚,以为昨晚看片时,没清除干净,此时故障发生窜线行为了




爱你恨你更想你 分卷阅读48

“……陈队?”他试着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不过声音小了些,隔了一会儿,陈皖南熟悉的嗓音,终于传过来,听不出异样,“我马上到。”
“……白局在旁边呢,他吹胡子瞪眼了,要跟你通话。”赵乐天警示完,恭恭敬敬转身,把手机递给了虎目怒瞪的可怕白局长。
“陈皖南你怕是睡死了吧打了五分钟不接?”
“……”领导中气十足的吼声,差点把陈皖南耳膜吼爆了,顿了顿,笑道,“出什么事了,劳烦您老亲自叫我?”
“我叫你的都是大事,给我打起神喽。这场雪成灾,但决不允许有人嫁祸老天。除了昨晚渝宗火锅城的高空坠物致死案,今早端山温泉酒店被冻死的那名女性游客,也十分可疑你赶快走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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