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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躲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涉江
你干嘛躲我
作者:涉江

破镜重圆,恋爱日常哥哥押着妹妹去相亲,相亲对象是哥哥前男友。cp:江遇之x方海粟1、受晚上梦游2、攻偶尔脑回路清奇3、全家助攻





你干嘛躲我 分卷阅读1
01重逢一
幽静的咖啡馆里放着节奏舒缓的钢琴曲。靠窗的位置并排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正面看去,一双眼睛有几分相似。
江遇之坐在里头,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暂时忽略掉长腿无处安放的不适感,瞥了江清风一眼,一边滑着手机屏幕一边道:“又没叫你上断头台。”
江清风耷拉着脑袋,脸上挂着“风萧萧兮”的悲壮,并不理会他,把手机便签念了又念。
几分钟后,江遇之抠了抠头发,把江清风手机抽了出来:“啧,停!”
江清风无力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声长气,脑子里过了遍刚才反反复复看的内容,道:“哥,他好像和你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
江遇之闻言不过略微惊讶了两秒,随即眨眼:“哦。”
江清风神色恹恹:“他最近刚回的国。”
“嗯。”江遇之喝了口水,半躺回去以行动表明自己兴致不高。
显然这并不影响江清风,她搅了搅面前的咖啡,继续道:“他和别人合伙开了一家翻译公司。”
“嗯哼。”江遇之鼻间哼出一声平淡的回应。
“他二十五了。”
江遇之顿了一下:“这么老?”
江清风突然被他打断,无情地道出事实:“哥,你还比他大一岁。”
江遇之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这能比吗?你一个十七岁的无知少女,找一个比你大八岁的,”他在桌上以水杯为始,用手比了个略长的距离,在末尾处敲了敲,“代沟。”
江清风眼睛亮了亮,凑过去看了下他手机上的时间:“哥,要不咱们回去吧,你看他比我大这么多,还喝了洋墨水,我跟他肯定、必定、绝对合不来啊。”
没看就觉得合不来,也就江清风这样的宅女有这种光速否决相亲对象的超能力了。
江遇之把她脑袋撑开:“谈。”
江清风高三毕业、宅能力十级的花季少女。上周二江母五巡其卧室,三回瞧见她抱着漫画傻笑,一回抱着手机哭,还有一回坐在电脑前边哭边笑。暑假过半,江清风就这样“醉生梦死”了一个多月,江母再三观察,认为自家女儿身体里埋了一群社交恐惧因子,心上一计,给她找了个事儿做相亲。江遇之领了母命,周末就押着妹妹来了咖啡馆。
江清风又叹了声气,心道命苦,哪有高中刚毕业就被家里押出来相亲的?
半个小时过去,江遇之眉间染上一丝不耐烦:“这人面子挺大啊,还迟到。”
江清风把自己手机拿过来,按了一下,道:“哥,我们早到了两个小时……”
江遇之想也不想,嫌弃道:“你怎么这么不矜持?”
“……”江清风内心咆哮,是谁一大早就把我从床上揪起来的!?
“请问,是江清风小姐吗?”
耳后忽而响起一道男声,慢条斯理,听起来又舒服又温柔。江清风只觉得耳边炸开了一朵烟花,瞌睡和紧张齐飞。转头看到一个男人,十分隐晦地启动某个不知名雷达,默了一会儿。
乐水市的夏天很热,男人还穿着一件长袖衬衫。微笑时眼角略弯,连带地让眼中都含了笑意,额前碎发很随意地搭着,看起来就像个大学生。
男人见她不说话,等了半分钟,心中微微疑惑,忽而想起自己让女生等了这么久,道:“抱歉,来晚了。”
江清风眨眼恢复正常,对刚才的印象定了个位好高,好白,好嫩,好干净,好好看,好……受。紧张又跑了回来,意识到自己愣了这么久,她连忙站起身:“没,没等多久,你比约定的时间还早了半小时,你你你好,我,我是,是江,江清风。”
男人听完她结结巴巴的介绍,愣了两秒,笑了。江清风咽了咽口水,恨自己美色当前就犯傻的鬼毛病。
“方海粟?”
男人正准备说点什么缓解江清风的尴尬,听到这一声,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情绪,把目光移到里头的江遇之身上。
江遇之也是猝不及防,没想到与他妹妹相亲的是故人,还是个与自己有点儿故事的故人。两人目光相触,方海粟率先退开。江遇之心中冒了点儿不开心,原因是对方那一皱即松的眉头和毫不犹豫的退离,仿佛他是什么不该入眼的东西似的。
不过几秒,方海粟朝他勾了勾嘴角:“好久不见,江遇之。”
笑容满分,问候满分,可江遇之依旧不太高兴。等他想要回一句的时候,方海粟已经转向江清风:“江小姐,我可以坐下了?”
似有若无的揶揄让江清风红了红脸:“随便坐。”她见方海粟坐在对面,自己也坐了下来。余光瞥到江遇之,仿佛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你和我哥认识呀?”
方海粟点头:“大学同学。”他看着江清风,视线虚虚落在她脸上,笑道,“还没做自我介绍呢,我叫方海粟。”
“咦?取自‘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刚毕业的高三生就是不一样,文言文记得一字不差。
方海粟闻言沉默了一阵,江清风则以为他这是默认了,惊喜道:“我和我哥的名字也出自《前赤壁赋》诶!你和我哥还是校友,好巧好巧。”以江清风的脑回路,她似乎理解不了方海粟不愿多提大学的暗示。
“我们还是室友呢。”江遇之放下手机,插话道。自方海粟坐下,他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对面人身上。五年没见,乍一看,眼前的人似乎没什么变化,可看久了,又觉得哪里有不同。他暂时没判断出来那点细微的差异。
江清风惊讶程度先呈直线上升,继而达到平衡线。
方海粟委婉地回到上一个话题:“我的名字是爷爷取的。”
所以取自哪儿他爷爷才知道。江清风没听懂,江遇之却破天荒地懂了,心上吹起一道名为“不太爽”的波澜。暗道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江遇之是个理科生,成绩不错,踩着分数线上了本市的大学,由于英语少了几分,被调剂到了一个文科类专业。所以八年前的夏天他提着行李进校门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心中怼天怼地怼专业。
乐水九月天,日光毒烈,风裹着炙热,层层叠叠朝人而来。
江遇之扯出一个敷衍的笑,拒绝了迎新学姐的带路,研究了一小会儿刚拿到手的地图,准确无误地朝宿舍楼走去。学校很大,宿舍楼很远,他心情有点烦躁。
林荫道上几乎都是新生和家长,江遇之花了十五分钟走到尽头,后背都汗湿了。他把头上帽子取了下来,捋了捋额前头发,又用帽子对着脸扇了起来,凉快不少。
等他休息够了,重新反扣帽子,余光瞥到一个蹲在地上的身影,正好在他准备走的那条路上,旁边是行李箱,看样子也是个新生。
大家来往匆忙




你干嘛躲我 分卷阅读2
,这人却一动不动,江遇之路过的时候不由多看了一眼。就这一眼,他惯性前进两步之后,又退到那人身边:“同学,你没事儿吧?”
那人呼吸很重,反应了半晌,才抬脸看江遇之。眼睛先是眯着,适应光线后才慢慢睁开。方海粟脑袋晕乎,只觉得眼前这人很高,替他挡了太阳,让他在一小片阴影中嗅到一丝清凉。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江遇之见他脸色发白,反应迟钝,惊呼道:“你这是中暑了?”
方海粟压根就反应不过来,整个人昏昏沉沉,胃里一阵恶心。
江遇之拉着方海粟站起来,心道这种事怎么就被他碰上了。他往四周一看,叫来两个路人帮忙推行李,自己则把帽子往方海粟头上一扣,背着他去了宿舍。
四人寝空空荡荡,江遇之把方海粟放到椅子上,从行李箱中掏出两瓶牛奶递给路人:“谢谢了,要不留个联系方式,晚上我再请你们吃饭吧。”
那两人显然是深藏功与名,摆摆手就出去了。
江遇之打开风扇,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人,走过去把他帽子取下来,拿着替他扇了扇:“你还好吧?”
方海粟睁眼,睫毛颤了颤,眼珠子慢慢移动。
江遇之悄无声息地咽了咽口水,这人长得还挺好看,此刻脸上三分病色,皮肤白得发光。
“谢谢。”好半天,方海粟才道。
江遇之转身从行李箱中掏出一次性杯子,给他倒了杯牛奶:“还好没晕死。”
方海粟慢慢缓了过来,他直起身,按了按后颈。一双眼睛湿润乌黑,望向江遇之,笑道:“我第一次来乐水市,没想到这么热,不大受得了。”见江遇之盯着他的衣服,他低头一看也明白了,“习惯穿长袖了。”
江遇之见自己的想法被看穿,轻咳两声:“我叫江遇之,遇见的遇,之乎者也的之。不知道你住哪里,就自作主张把你带过来了。”
“遇之?”
听他声调上扬,江遇之耳朵有点麻。
方海粟轻轻一笑:“你的名字很好听啊,取自‘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
江遇之略惊讶:“这你都知道?”
说实话,江遇之能记住的文言文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句,供他写作文用。其中恰好包括了对方刚才念的那句,也确实是他名字的来源。
方海粟脸上笑意更深:“因为我的名字也取自《前赤壁赋》,‘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真巧。”
事实上,还有更巧的事两人同一个专业,同一个寝室。
江遇之看着床沿的贴条,两人名字正好相邻,愣了几秒:“这也太巧了吧。”
方海粟则迅速接受事实,眨了眨眼,打趣道:“咱们有缘呀,小弟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江遇之背对着他拾行李:“嗯哼。”
方海粟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片刻,也去拾自己的东西了。
寝室是上床下桌型,方海粟还在整理床铺,无意间瞥了一眼江遇之。后者整个人被椅子后腿撑着,双腿搭上桌子,惬意地剥橘子。
速度真快,方海粟想。
等他下来时,江遇之正准备去洗手。路过他,把手上最后一瓣橘子直接塞到了方海粟嘴里,冰凉的指尖在他唇上一触即分。
方海粟被定在原地,稀里糊涂就吃了,回过神时耳边已经水声哗啦。
方海粟看着江遇之甩水珠子,道:“我睡觉可能有点不老实,你多担待点。”
江遇之心想再不老实你还能翻到我床上不成?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问道:“怎么个不老实法?”
方海粟沉默了。
02重逢二
江清风单向地跟方海粟聊得很嗨,丝毫没了之前的紧张不安。一方面是因为他脾气好,无论你说什么都认真地听,不时还提出点自己的看法,让人觉得很舒服。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和自家哥哥认识,情不自禁就把他归入熟人系列了。
“方大哥,我看那些英语单词就像看满地爬的虫,你都开了个和虫打交道的公司,厉害了。”江清风竖起一个大拇指。
方海粟听着想笑。
忽而,一阵豪迈的战鼓声响起,方海粟眼皮跳了跳。江遇之见怪不怪,江清风掏出手机,示意接个电话。
方海粟看对面人露出大喜之色,心情仿佛跟着好了一些。
“好好好,你等我,我马上来!”江清风欣喜地挂掉电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说道,“方大哥,我临时有事儿,不能陪你了,你跟我哥叙叙旧吧,下回我请你吃饭。”
方海粟应了一声:“去吧,不用这么客气。”
江清风凑到江遇之身边,一只脚却伸到了桌外,商量道:“哥,邻市的漫展有我喜欢的coser,我跑去瞧一瞧哈。你好好招待方大哥,回去别跟妈瞎说啊,我还是见了相亲对象的。”
江遇之起了心思,嫌弃地瞥了她一眼:“麻利点儿滚吧。”
“得令!”江清风人如其名,挂着二百五的傻笑,一阵风似的就出去了。
这片小小的角落,气氛一度很尴尬。
江遇之挪了挪位置,正对着方海粟。
方海粟一直看着窗外,藏在桌下的手指已经冒了汗。他能察觉到江遇之的视线,化成有形的丝丝缕缕缠着他。他一向冷静,此刻却没来由地心慌。他想叫江遇之别看了,这三个字多次冒上喉头,又被他硬压了回去。
“粟粟。”
方海粟心一颤,几乎要落泪。
“看过来。”
方海粟像个木偶,不自觉就听着他的话转了过去,恰好对上了江遇之的手机镜头。他不明所以,刚才的情绪落到心底。说话的声音还有些难以察觉的抖:“你干嘛?”
江遇之却没理他,对着刚才拍的照片研究了一会儿。
照片上的方海粟依旧是熟悉的样子,不过眼中情绪万千,说不清道不明。
方海粟觉得自己再待下去要崩溃。他挺了挺背,深呼吸一口,尽量说得自然:“江遇之,我先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见。”说罢起身就要走。
江遇之抬头,心中闪过奇怪的感觉:“我记得,我们是和平分手的吧?”
方海粟一愣,没想到江遇之直接提了个这么尴尬的话题。不过一细想,也是,这些年就他一个人走不出来,还不允许别人放下么。当初的分手对他是个余震无穷的晴天霹雳,对江遇之也就一段普普通通的过去而已。
方海粟:“嗯。”
江遇之目光锁在他脸上,不解地问道:“那你赶着走做什么,我是洪水猛兽?”
方海粟心惊,总觉得江遇之快要窥破他的秘密了,遂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我挺忙的。”
“也是,你都是开公司的人了。”江遇之自己给他圆了慌。




你干嘛躲我 分卷阅读3
方海粟垂眼,原来江遇之还是这么粗线条,自己不藏他也发现不了。他想着便平静下来:“是啊,得走了。”
江遇之晃了晃手机:“诶,留个号码吧。”
方海粟顿了一下,报出十一个数字,留下一句“再见”便匆匆离开了。
江遇之目送他离开,低头看刚才的照片,自言自语道:“还是有变化的呢。”
床头灯昏黄,营造出了一种温暖的气氛。方海粟躺在床上,身上搭着空调被,望着灯光发呆,眼睛发涩便眨眨眼继续。
粟粟不过是个略亲密的叫法,从小到大,他母亲就是这么叫他的。可这两个字一碰上江遇之的声音,就像有了魔力似的,每次都要在他耳边和心上来回好久,且越来越滚烫。五年里,他一直靠着回忆“粟粟”二字的感觉生活。这种感觉几乎已经融入血脉,今天猝不及防地听到“活”的,差点不争气地哭出来。
曾经多次决定把江遇之从自己的生活中抽离,每回都效甚微,只能靠忙碌麻痹自己。这就是方海粟五年内的状态。
与失眠的方海粟不同,江遇之却是一觉睡到天亮,照常去公司上班。
前台小姑娘元气满满地喊了一声老板,江遇之点头,进了电梯。
他昨天晚上做梦了,梦见大学时代,梦见方海粟。
正式上课前是为期半个月的军训,尽管他们专业阴盛阳衰,铁面教官也没手下留情。
第一天下训,回寝室的路上,江遇之见方海粟脸上毫无血色,想及前两日的中暑,不由问道:“你没事儿吧?”
方海粟对他一笑,唇泛白:“没事儿啊。”
刚说完没事儿,人就倒了,江遇之环着少年,朝前面两个人喊道:“王礼仁,郝云,你们先回去,我带他去校医院。”
被点名的两人还一头雾水,返回来问道:“方海粟怎么了?”
“晕菜了。”江遇之把人背起来,“我先走了啊。”
“诶,要我们帮忙吗?”郝云道。
“不用了。”
过了一会儿,方海粟在他背上睁开眼:“不好意思。”
江遇之没好气道:“感觉我都快成你坐骑了。”嘴上不客气,却把人往上托了托。
方海粟虚虚道:“驾。”
江遇之气乐了:“再闹打你啊。”
方海粟笑了。
电梯门开,江遇之走进办公室,心道昨天被方海粟那张脸刺激到了记忆,都做梦了。他坐在办公桌前,转了一会儿笔,拿出手机,按到联系人页面,看着“方海粟”仨字出神。
昨天他好像忘记问一个问题了,突如其来的灵光让江遇之找到了拨号的理由。
“你好,这里是至雅翻译公司,请问哪位?”
江遇之听到陌生的女声,一愣:“这不是方海粟的号码?”
对方显然也是一怔,随即道:“请问是方总的朋友吗?我是他的秘书杨静。”
江遇之走到窗前:“嗯,是朋友,能把方总电话给我么?”
杨静看对面反应,猜方海粟是有意不让对方找到人,她为难起来:“这……不知先生有什么事找我们方总?”
江遇之沉默了一会儿,放低了声音:“杨静学姐,我是江遇之。”
杨静:“啊?遇之学弟?”
“嗯,这下可以把海粟的电话给我了么?”
杨静犹豫一阵,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江遇之和方海粟长得好,又经常走在一起,被整个学院称为二帅。老师都有所耳闻,杨静当然也知道。
江遇之挂了电话,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方海粟躲他躲得这么明显,他还不发现就和江清风一样二百五了。
还有杨静。她比两人高一届,但和方海粟担任同一职位,两班联谊时,难走得近了点,关系一直不错,甚至还总被人瞎撮合。
昨天的偶遇仿佛按下了江遇之的某个不知名开关,这些细枝末节回忆起来毫不力,且随时浮现在脑海里,就像刻上去的一样,年代久远又清晰可见。
江遇之重新编辑了联系人信息,把“方海粟”改成了“看你往哪儿躲”。
晚上在家吃饭,江母突然想起什么事,问道:“差点忘了,相亲如何?”
江清风呛了一下,赶紧把锅抛给了江遇之:“对方是我哥同学诶。”
江母:“这么巧?”
江遇之“嗯”了一声,问道:“你从哪儿找来的相亲对象?”
“同事介绍的呗,长相如何,人品如何?”江母期待地问道。江清风夹菜的手被江母拍开,“说正事儿呢,就知道吃。”
江清风看江母夹走了合眼缘的那块肉,后知后觉地想到什么:“诶,妈,我看他和哥配诶。”她深深看了江遇之一眼,“啧,越看越配。”
江母闻言一顿:“真的?”
“嗯嗯嗯,我发誓!方海粟看起来特别温柔特别细致,我哥那粗神经不就要一个这种的?”
江母是个灵活变通的人:“遇之,你怎么看?”
江遇之沉默了片刻,如实道:“是挺好的,不过我们已经分了。”
一道惊雷。
江清风捂着嘴,眼睛睁得大大的:“这,这是真的?你们有过不可告人的关系?”
对比起来,江母显然淡定多了,只是红烧肉还没嚼烂就吞了下去而已,她喝了口水:“情况有变,此事后议。”
江清风极力回探究的目光:“好吧,母后。”
江遇之不得不承认家里的二百五还算有点眼光,只匆匆见了一面,就发现方海粟的性格特征。想当初,江遇之就从没把温柔细致这类词安到男生头上去过。
同宿舍的四个人是班上仅有的男生,大一第二个学期就各自从女生处得了个评价。
最文艺是王礼仁。业余爱好是摄影,有个专门放照片和文字的微博。
最唠叨是班长郝云。话痨一个,喜欢碎碎念,颇有妇联主任的风范,但也能一肩挑大梁。
最高冷是江遇之。他很早就发现自己对女生没兴趣,所以一般不瞎撩拨人,甚至话也讲得少,外加不怎么去上课,导致被女生认为是高冷。
最温柔是方海粟。女生评价时曾说他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书卷气,做什么事都从容不迫。就连说话,也比别人慢一些,相处起来特别舒服,就像人面碰上春风。
这些自然是郝云讲的,至于来源,看他得的称号就知道了。
彼时江遇之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听郝云扯东扯西。想起高中理科班那一群能在烈日暴晒下踢足球,风扇一吹就浑身男人味的同学,再对比一下方海粟,女生说的好像又有点儿道理?
他在一片黑暗中默默动了动,整个身体往上凑了点儿,做贼心虚地嗅了嗅隔壁床,似乎闻到一股清淡的薄荷味,脑子里不知道在




你干嘛躲我 分卷阅读4
想什么。和他头对头睡的方海粟躺在床上对他的小动作一无所知。
江遇之鬼使神差地问:“喂,睡了吗?”
方海粟迷迷糊糊转了个身:“嗯?”
江遇之觉得那股味道好像又浓了一点儿,道:“没事儿,你睡吧。”
03重逢三
将近十二点,江遇之洗完澡吹干头发往床上一趴,意识开始迷糊的时候,耳边的手机嗡嗡震动,吓得他瞌睡全跑了。
他拿起来瞥了一眼,公司的一个微信群在发红包。有病?十二点不睡觉钱多?他一边吐槽一边进去抢了一个,嘿,一分钱。啧,抠。
下面各种刷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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