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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躲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涉江
他以为是醉酒的人说话颠三倒四,是他说的永远离开让江遇之喘不过气,没想到还有未知。
“是什么事?”方海粟看他多年后提起仍不像完全无碍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不方便说?”
28情意四
江遇之摇头,下意识拿舌头顶了顶右侧腮帮,看着方海粟道:“你记不记得你打电话那天,我下午请假回去了?”
方海粟早就把打电话的记忆全都调了出来,自然记得之后的事情,便点头应了声“嗯”。
当时他在宿舍打完电话,过了几分钟,江遇之就推门进来了。
“遇之。”方海粟笑着喊了他一声,甚至对他电力十足地眨了眨眼。
江遇之也想对他笑笑,可觉得有些难度,于是低头掩下情绪,把手上提着的蜂蜜柚子茶放他桌上,尽量控制声音让其保持在一个比较平稳的状态:“喏,给你带的。”
方海粟笑得更开心了,轻轻捏了捏他未来得及回去的手,拿过桌上的柚子茶,边把吸管插进去边道:“谢谢。”
江遇之转身去了自己的桌前,开了柜门,隔开方海粟不时望过来的视线,一阵乱翻。其实他也不知道手上在进行什么动作,心里乱得很,意识神游在外:“粟粟,好喝不?”
“你买的肯定好喝。”方海粟打趣道,“你想喝,一口吗?”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江遇之深深吸了口气,只做出拿衣服的样子,这下才笑了笑:“别想找借口亲我。”
方海粟估摸着另外两人快回来了,没打算在他们面前停不下来,只“哼”了一声作罢。
江遇之死死抓着两件衣服,直到手指微微抽搐,才关上柜门,从笔筒里找出早就下好了请假条的u盘:“我忘了点事儿,再出去一趟。”
方海粟“啊”了一声以示知道了,江遇之就走了。
方海粟记得每一个细节,当时并不觉得奇怪,现在被刻意提起,那些没细想的小动作比如他拿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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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住了视线,又比如他一眼都没正视过自己……似乎每一处都有疑惑。
“你那天没找我去吃晚饭,我打了电话,你才告诉我你请假了。”方海粟看着江遇之,“我问你怎么了,你只说是临时被你妈妈叫回去的。”
“是,当时家里出了事。”江遇之抿了抿嘴,呼出一口气,“我爸出了车祸,正在抢救。我回去直接去了医院,我奶奶我妈就等在手术室外哭,看见我来了,两个人一句话也讲不完整,当时真的特别庆幸自己在本地的大学读书。之后你打电话给我,那时候我正准备回家等我妹放学,想先瞒着她,如果手术成功就皆大欢喜,她也不用急于承受这么多。”
听得出结果并不好,想到这儿,方海粟呼吸一窒,不由坐直身体,腿也放了下来,紧绷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说的话上,书本掉落也未察觉。
江遇之弯腰捡起他脚边的书,放在茶几上,又坐回原处,看着他道:“手术不算成功,我爸昏迷了几天,在夜里走的。而对方酒驾,当场死亡,无亲无戚,孤身一人,责任没地方追究。我家亲人不多,葬礼没有大办,但那段时间每一处空气都像浸了水的棉被,又沉又重。我妹怕我们看了难受,总躲房间偷偷抹眼泪,你说她也是蠢,出门就红肿着眼谁看不出呢?我奶奶啊,也难过得要命,在床上躺了几天,不肯留下,回了乡下。我妈那么温柔坚强的一人,整天整天不说话不理人不吃饭不睡觉。”
他的声音很平静,方海粟却心疼得要死,颤抖着问:“那你呢?”
江遇之笑了笑,当时满满的痛苦被他轻描淡写而过:“我只觉得看不到一丝光,整个家都闷得我喘不过气。可我不敢表现出来,我怕她们没有可抓的稻草。”
身边的人都溺在悲伤里,他却必须武装肩膀撑一个摇摇欲坠的家,这么重怎么背得过来?
心疼全数往上冲,挤得眼眶胀痛,方海粟眨了下眼,一滴泪滑落,他忙低头,语气也跟着沉了下来,似乎是在后悔自己当初没察觉到那份情绪:“你怎么不肯跟我说呢,一个人多难受。”
他大概明白答案,却仍这么问,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五年之后,安慰已迟。
“那时家里出了问题,又以为你真不回来,于是有种很随便的想法,一直暗示自己,就这样吧,要来什么全一起来算了,再苦再难我活着就能顶着。”江遇之坐得离他近了点儿,长手一伸摸了一把他的头顶,像要抚掉他的负面情绪,“你也见过我妈我妹了,她们早就恢复了过来,上个月我还把奶奶接了回来。这几年,虽然仍对此事深感遗憾,但全家一起想念我爸的感受也并非不好,反而很幸福,他要是知道了一定很开心。所以,粟粟,往前看,别不快乐。”
虽然没听粟粟多说,但江遇之已经知道自己曾经十有八九是误会了,他也看出了粟粟此刻正因为没能在合适的时间知晓那件事而懊悔自责。
过了一会儿,方海粟抬头,眼中的泪水被他强行憋回去不少,只眼眶四周有些泛红,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我也说清楚吧。从我的角度看,我被分手得莫名其妙,在不清楚这件事的前提下,只会怪你,所以重逢之后我也不可能对你有好脸色。”
他停顿了一下,江遇之见机插话:“容我讲句实话,你脸色挺好的,唇红齿白。”
所有气氛被这句话堵了回去,方海粟狠狠瞪他一眼:“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江遇之愣愣“哦”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大概是个受虐狂,对方一个不善的眼神也能迷得他神魂颠倒。
“我那天在电话里说的是气话。”方海粟垂下眼皮,说起自己的事,“我有个表哥,比我大六岁左右,是姨妈的孩子,也是我妈唯一的外甥,我妈很喜欢他,把他当自己的儿子。我出生之前,有一次我妈带他出去玩儿弄丢了他,三天后警方才在某个村子里找到了人,四岁多的小孩儿大腿被揪得铁青,看到亲人才敢放声哭。她去接人的时候特别自责,可以说是到了恨上自己的程度。这件事给我妈留下了很重的阴影,她之后再也没带表哥出去过。后来她怀了我,孕期开始焦虑,每天都想着她要是带不好这个孩子怎么办,一直到我出生、长大,她的想法丝毫也没改善,情况甚至愈发严重。”
江遇之想问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打断他。
“她不肯让我出门,总觉得只有在家里才最安全,我只能上最近的学校,每天必须按时回家,不然她就会受不了,会生病。我刚上初中,有一天在路上的书报亭耽搁了,她吃饭的时候没忍住,哭了。我姨妈我爸劝过多次,她也去看过医生,但是没有效果,她知道自己错了,但她仍拒绝错误,拒绝治疗,于是他们就要我多体谅,尽量顺着她来。她不太对我发脾气,只哭,我看不得她哭,可我又受不了这种控制。”方海粟舔了舔唇,“高中毕业,我瞒着家里报了乐水的大学,拿到通知书的时候我很高兴,可我妈哭个不停,甚至还绝食想逼我重读一年,我大概很不孝顺,也绝食逼她,最终我赢了,九月份一个人来了这里。”
一定还有后续,江遇之等着他说。
“我妈要辞职过来,我爸又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虽然最后她没来,但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好,我爸跟我说了,我几乎每天都要打电话报平安。你听到的那次,是她看到了乐水的新闻,就是那段时间的大学生失联事件,她哭着要我毕业立马回去,我没肯,赌气说要出国再也不回来,说完之后心里有莫名的快感。以前别人都跟我妈说她有个听话的好儿子,任一方面都无需操心,但其实,我也是挺有反骨的,是不是。”方海粟自嘲一声,再次舔了舔唇,“然后你跟我分手了,我这下是真的不想留了。”
“我……”江遇之张嘴欲言。
方海粟看他一眼,阻止他出声:“我妈看我真的出国了,两三年都只打过几个电话不肯回去,才是真的知道自己做得很不好,才决心一定要治好这份焦虑。我爸告诉我的时候我很开心,主观能动的话,最后一定事半功倍。每次在异国他乡听到她好转的消息,我都恨不能回去拥抱她一下,她分明就应该那么好。”
江遇之看见他脸上浮现起浅浅的笑容,也笑起来:“阿姨一定好了很多,不然你也不会回来。”
听到他的话,方海粟嘴角笑容慢慢消失,神情却仍然温和:“嗯,所以我回来了。”
江遇之犹豫一阵,咬了咬舌尖,本想让痛感压住乱跳的心绪,却没什么作用。左胸口的欣喜快要挤爆了,耳边仿佛有虚空的声音,跳着相同的拍子,奏出一首让人血脉都流淌着快乐的舞曲。
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道:“你回的是乐水,是因为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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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海粟看他,江遇之紧张得手心热了起来,清醒理智的声音响在耳侧:“乐水经济繁荣,国际合作多,翻译不少,出来挣个笔译口译的学生比比皆是,但缺完整群体。所以大四的时候一个朋友找我入股做翻译,我答应了,借了我爸的钱入股。后来公司做大,朋友想连锁,去了别处,这家公司便丢给了我管理,我回国就直接来了这里。”
越听下去,江遇之脸色越不佳,方才涌动在血脉里的快乐几乎都流走了。
方海粟看他回了跃动的视线,嘴角勾了一个很浅的笑,又整理好表情,说道:“你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颇有打一巴掌再给颗糖的感觉。
江遇之抬头,把他的话在脑子里反复了三遍,惊喜地连连点头:“够了够了,生活不只爱情,所以我只占据属于我的那部分就行!”
他的脸上眼中全是满足,方海粟看着泛起一丝心疼:“你真的成熟了很多。”
江遇之被他夸得咬着唇羞涩直笑。
“对不起。”
“对不起。”
良久,两道声音一同响起,两人讶了片刻,相视而笑。
过去各自有一本难念的经,多年之后说起再无大浪便是足够幸运。
这声“对不起”,仅仅只是对缺少陪伴的那几年的一个告别。
29情意五
两人很默契,一声“对不起”之后,讲述故事时的消极氛围自然散去,不留痕迹。
江遇之抿了抿嘴,想要矜持一些,可嘴角却总流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意。
方海粟瞥了他一眼,默默移开视线,瞬间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并未表现出来。
“你真好看。”江遇之看着默不作声的方海粟,突然说道。
莫名其妙!招来方海粟一瞪。
江遇之仍然作死:“瞪我也好看。”
“你有毒吧。”方海粟被他说得脸颊生烫,抽脚踹了他一下,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白皙的脚在眼前晃过,江遇之心里狠狠一荡,伸手握住他的脚踝,目光也落在上头。
方海粟愣了片刻,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试图抽出,奈何对方力气太大没有办法,于是无语道:“发什么神经?”
江遇之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挣扎几次无果便放弃之后,把脚链在他眼前晃了晃:“戴着嘛。”
脚踝处他掌心的热度好似攀着小腿而长的藤蔓,缠人得紧。方海粟又动了动:“你给我,我自己戴。”
“这个不麻烦您。”江遇之挪了挪位置,把他的脚直接放在自己腿上,一边用手臂毫不做作地压着以防他撤走,一边解脚链。
脚链一直被江遇之捏在手中,沾了人的温度,套上脚踝的时候也温温热热,暖意仿佛能窜到心里。江遇之的手也不安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他脚踝周围动来动去,痒痒的触觉扫在肌肤之上,比暖意更猖狂,图谋不轨,游走全身。
方海粟看着他的动作出神,江遇之低头间偷偷瞄了他一眼,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身虔诚地吻了一下红绳上的铜钱,然后迅速退开。
嘴唇其实贴到了周边的肌肤,方海粟被那点柔软激得脑子一惊,立马回脚站了起来,险些腿软。
江遇之在他的逼视下,做贼心虚地笑着大步去了卫生间,把昨天换下的衣服拿了出来,边走向门口边道:“我回去了,你的衣服洗完再给你。”
说罢也不等方海粟回应,直接换鞋开门走人。
门一关上,门内的人看了看自己多了一根红绳的脚踝,竟觉得方才点到即止的触感还附着在上面,而那个虔诚亲吻的画面在眼前挥之不去,让人面红耳赤。
门外的人也没有好多少,江遇之走进电梯,扯了扯领口,呼吸顺畅不少。
他回想起刚过去的十几个小时,眼睛朝上看,简单算了算:喝了酒约了会、睡了一张床、解了误会表了白、送了脚链、勉强算亲了口脚踝,最重要的是,粟粟四舍五入地说了喜欢吧!这波简直要赚翻了。
诶,害羞做什么呢,下次要厚点儿脸皮才行。江遇之想。
他打车回家,一进门,刚抬头就对上了三双眼睛,跟那天被审问的情形一模一样。
江母微笑着看他:“昨晚睡在哪儿的?睡得好吗?和谁睡的呀?”
江遇之对着她露出一个假笑:“干嘛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他换鞋直接去卫生间,准备把衣服洗掉。
江母这才注意到他没穿自己的衣服:“你身上是海粟的衣服?”
江清风吹了个口哨。
江遇之顿住,转身看她们,笑道:“是啊,好看吗?”他拉了拉衣服下摆,“就是小了点儿。”
江清风挤了个眼色,调侃道:“十月的第一天恋爱运不错啊。”
“这话我爱听。”江遇之点点头,洗衣服去了。
第二天,天气凉了些,江遇之九点多去了方海粟的小区。他上身穿了假两件连帽卫衣,宽松的黑服红袖显得十分随意,长腿裹在牛仔裤中,露出脚踝,看起来年龄往下降了好几岁。
方海粟戴着耳机听新闻,感受到手机振动便暂停手中事接电话。
“粟粟,早上好。”江遇之在小花园寻了个位置站着,抬头看着五楼的窗户。
“早上好。”方海粟也打了个招呼。
“在家吧?”
“啊,在。”
江遇之说明来意:“看电影,去吗?”
方海粟看了眼被他搁置一旁的mp3,问道:“什么电影?”
“前天上映的,在最近的电影里口碑最好,讲选择的。”江遇之回答道,“你不去我扰民了啊。”
方海粟笑:“扰民?你怎么像西方万圣节讨糖的小孩儿?”
自己的威胁显然没被他放在心上,江遇之也不急:“你到窗边来。”
方海粟意外他这口吻,仿佛人就在下面似的。他走到窗边真看见江遇之高大的身影,一时之间很是佩服,目光定定锁住抬头跟自己打电话的人,笑着问:“你这是笃定我会去?”
江遇之把背在身后的左手举给他看,手中有一个老式喇叭。
方海粟刚看清就听得他道:“你不下来我就开喇叭喊‘请注意,c栋501的方海粟,方海粟同学,你江爸爸拿了一瓶旺仔牛奶要给你’,喊到你下来为止。”
方海粟忍俊不禁:“老父亲你是去哪儿弄的这么个喇叭?土死了。还有,你这样是会被群殴的。”
江遇之笑出声:“逛商场看着好玩儿买的呗,你快下来,十点二十的电影。”
“看样子为了人民群众的幸福生活,我得牺牲一下自己了。”
方海粟挂了电话,换掉衣服下楼。
一楼转个弯,走出楼层,走过一排半人高的树,来到江遇之身前近看,方海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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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亮。他很喜欢对方的这身,简单随意,却穿出了几分嘻哈风格的酷感,少年气十足。只是,手上那个喇叭真的很煞风景。
“看着我干嘛,走不走了?”方海粟用下巴指了指小区门口。
两人到了车上,江遇之搁下喇叭,不知从哪儿掏出一瓶旺仔牛奶给方海粟。
方海粟惊讶:“还真有啊。”
江遇之得意轻哼一声:“小意思。”
方海粟插进吸管,摇头失笑。
影院在六楼,进去时,里头或站或坐,已经有了不少人。
江遇之取完票刚好听到检票通知,占了排前的先机,两人很快进了播放厅,找好位置坐下。观众陆陆续续进场,远处偶尔有小孩儿的说话声。
隐约看见有人抱着爆米花进来,江遇之转头示意方海粟:“你要吗?”
“不用。”方海粟摇头。
“好吧。”江遇之突然想起什么,“省了你把那黏糊糊的糖擦我手上。”
方海粟显然也记得,不屑道:“你吃蛋糕不也总往我脸上抹。”
“诶,你这小白眼怎么翻得这么傲娇?”江遇之低声逼问,“说,你刚才是不是背着老父亲偷吃了可爱多?”
“老父亲少说点儿吧。”
十分钟过后,电影开始,整个播放厅只前方的大屏幕透着光亮,给人安全隐秘之感。
方海粟喜欢看电影,不挑类型,而且放映的这部前奏便很吸引人,所以他看得颇为专心。
江遇之余光瞥见,摸过去握住了他放在腿上的手。
方海粟低头看了眼,嘴角弯了一个弧度,张开手与江遇之两掌相抵,继而插入指缝,十指紧扣。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将视线落在大屏幕。
江遇之心里像有一根火柴,一擦,跳跃起小而明亮的火焰。
黑暗之中,五感灵敏,两人都觉得手心真的很热,却都不肯放开。
电影放了九十分钟,他们就牵了九十分钟。
白字在黑屏上滚动,片尾曲响在耳边,头顶灯光骤亮,江遇之在心里惋惜地叹了声气。方海粟看见了,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挠了挠他的手心,松开他站起来,对上他可怜巴巴的视线,忍不住笑了起来:“去吃饭了。”
江遇之便敛情绪,也随着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老江?”背后有一道熟悉的声音。
江遇之回头:“你怎么在这儿?”
高宁站起来:“我还想问你呢。”
他说罢便看见了江遇之身边的方海粟,与此同时,江遇之也在打量他旁边穿着黑夹克的人,好像是那个未成年主唱。
应该是江遇之的朋友,方海粟微笑颔首:“你好。”
“你好。”高宁被他的微笑小晃了一下。
方海粟对江遇之道:“别挡路,我们先出去。”
江遇之朝高宁抬了抬下巴,高宁喊上白子谦,四人一同出去了。由于是中午,他们想着干脆一起吃饭,就在附近找了处餐厅。
点完菜之后,江遇之问:“怎么之前检票没看到你们?”
高宁倒了杯水给白子谦:“我们踩着点来的,最后才进去。”
“谢谢高宁哥。”白子谦很客气地说道。
江遇之瞄了眼,凑到方海粟身边耳语:“他们差一轮,我觉得应该叫叔。”
方海粟抬眼,没有说话,在桌底用膝盖轻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回去。
高宁与江遇之四目相对,眼中言语万千。
“他是谁?”
“你猜?”
“你在追他?”
“你猜?”
“什么程度了?”
“你猜?”
“猜你奶奶个熊。”
高宁凶狠白了他一眼,转头跟方海粟说话,笑得平易近人,心里想着势必要挖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方海粟态度温和,有问必答。
江遇之撇撇嘴,对此想法颇多。他问白子谦:“听说你才高三?”
白子谦与酒吧唱歌的时候完全不同,听到有人询问,赶紧坐直身体,放下手中的杯子,中规中矩地回答道:“是。”
不知为何,每当江遇之问起主唱,高宁都能生出一丝警惕。这次当面,警惕更重。他下意识闭嘴,听他们说话。
“作业不多吗?”江遇之疑惑。
白子谦看了一眼高宁:“挺多的,吃完饭我就得回去了。”
江遇之语重心长地道:“高三辛苦,千万不要被外事干扰了,比如玩游戏谈恋爱什么的。”
高宁踢了他一脚,用眼神告诉他:“我会忍过他高考再下手好吗!?”
白子谦露出一个青涩的笑:“我平常不怎么玩游戏,至于恋爱,我二十五岁之前不会谈的。”
高宁听了,表情如被雷劈。
江遇之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微微张了张嘴。
这时,饭菜依次被送了上来,高宁吃得有点儿不是滋味,发自灵魂的质问一直回荡在脑中哦多?
吃完饭,高宁生无可恋地开车送白子谦回家。
方海粟坐在江遇之的车里,对倒车的人说道:“你那个朋友似乎情况不太好。”
江遇之笑了笑:“他很乐观的,不过第一次就喜欢了一个难搞的,恐怕会留几点阴影。”
方海粟不熟,便没再多问此事,看江遇之没开上回家的路,不禁问道:“去哪儿?”
江遇之神神秘秘:“去找仪式感。”
30情意六
前方亮起红灯,江遇之减速停下。
方海粟把手伸到他腰腹位置未动:“说不说?”
明明还没碰到,江遇之却莫名感受到了一股痒意,不禁缩了缩腹部,笑着拍开他的手:“我没有你这么调皮的儿子。”
方海粟:“诶,你这便宜占得够久啊?”
江遇之挑眉:“几年没听过,我可怀念了好吗!”
前面车辆重新动了起来,江遇之忙把他手塞回去:“好了,我开车啦,反正你到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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