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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躲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涉江
方海粟虽好奇目的地,却也不再打扰他开车,只偶尔跟他聊两句。
江遇之见他说着说着就没声了,看过去才发现人靠着座椅睡着了,不禁失笑,顺便放慢了车速。
中午吃得肚饱,困意歇了片刻便涌上全身,给了方海粟一个香沉的睡眠。
江遇之停好车,见他还没醒,彻底按下副驾驶的车窗,笑着下车跑到他那边看。
方海粟偏着脑袋,睡得很是乖巧。江遇之没忍住,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才顾上叫人。
他屈起食指勾了一下方海粟的鼻子,眼里盛满溺人的柔情:“粟粟,起了。”
鼻上像有一片羽毛飘过,有些痒,方海粟抬手拂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
他问了句时间,得知五点多时,着实没想到自己快睡了一下午。下车打量了一圈周围:“这是哪儿?”





你干嘛躲我 分卷阅读42
“隔壁市。”江遇之应道,“先找个地方吃饭。”
方海粟摸了摸鼻子,总觉得怪怪的:“吃了睡睡了吃。”
江遇之笑:“八戒,你饿吗?”
“滚。”方海粟笑着踹了他一下。
车子在暮色中穿过,停在了路口。
方海粟下车,转头便能看到宽阔的江面在夜灯之下泛起白而浅淡的波光。
“我算是知道你带我来干嘛了。”他对走到旁边的江遇之道。
江遇之挑眉,脸上带了几分飞扬的笑意:“以前说好了要一起来的。”
方海粟笑笑没说话。
两人一起往前走,江遇之瞥了一眼底下:“这几天人肯定多,我们来得早可以占个好位置。”
路边临时摆了些小摊,零食玩具鲜花应有尽有。
路过卖花的老奶奶,江遇之买了一支白玫瑰。
方海粟接过还带着水露的花,置于鼻间闻了一下,抬眼问:“你知道白玫瑰的花语是什么吗?”
江遇之摇头:“这你也有研究吗?”
“做翻译的时候接触过。”方海粟用手抚掉花瓣上的水珠,“天真,纯洁,尊敬,谦卑,我足以与你相配。”
听他缓缓说来于江遇之而言是一种视听享受。
江遇之噘嘴:“诶,浪漫。粟粟你厉害,像我这种没见识的只知道一朵玫瑰代表你是我的唯一。”
方海粟听出来了,这人是拐着弯告白呢。他含笑白了江遇之一眼,沿着台阶往下走。
江岸十分干净,每隔几步便有依依杨柳,此时人还不多。
江遇之带人一直往前走,直到一片乱石出现才停下:“这儿视野好,还可以坐到江边近距离接触江水。”
方海粟朝对面看,遥远的那岸凝成直线,水天仿佛连成一片。
作为遥远外地的学生,他对乐水附近的城市并不了解,仅知道哪哪的几个特色标签。比如君山,也就是他们今天来的这处,逢年过节,江边夜晚必有烟火。
以前约了一起来,由于猝不及防分开了,所以约定并未如期完成。这次能看到是他几年没想过的事,却真的很好,让他有种因被记得而欣然的奇妙感觉。
他不禁开始期待即将来临的夜色。
江遇之低头跨过几块尖石,走到离江水最近的那块平铺的大石,抬头看了眼远岸,招方海粟过去:“快来,坐这儿。”
两人此刻完全不在意石头脏不脏,只等着接下来的热闹。
月慢慢滑上高空,耳边人声渐响。
江遇之倾身越过他看来时的方向:“人越来越多了。”
方海粟随他视线看去:“快了吧。”
“喂。”
方海粟闻声转头,唇上落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江遇之早就退开,顶着一张厚脸皮道:“我怕待会儿人都来了这里我忍不住,所以先充点儿忍耐力。”
唇上触感犹存,方海粟怀疑地看向他:“这点儿够吗?”
江遇之以为他在暗示什么,一边说着“太不够”,一边想做些什么。方海粟得逞,在他靠近的时候未动,却在他闭眼的时候把他的脸推开了。
江遇之看见他脸上的笑,不满:“早知道把喇叭拿下来了。”
“可是,”方海粟顿了两秒,无辜道,“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江遇之被他一堵,鼓嘴“哼”了一声,重重一挪屁股,跟他靠得宛如融成一体。
方海粟笑出声:“江遇之今天三岁半。”
阁楼上的清脆钟声划破夜空,对面江岸烟花齐放,照亮了半个江面,五颜六色的水纹在风里漾开,身后有人低声惊呼。
方海粟微微仰头,眼中映着遥远的烟火,仿佛住了无数的灿烂。
江遇之一直偏着头,把方海粟与烟花一齐进眼中。
“好看吗?”江遇之凑近了问道。
方海粟点头:“有一种盛世的感觉。”
江遇之感叹道:“我现在好满足啊,完全没想过还能和你一起来这儿。”
方海粟笑了笑:“嗯,还不迟。”
阁楼的灯光与月光相互交错,酿成夜色里的温柔。两人不断耳语,笑声依稀可闻。
江遇之把手放进裤兜,手指碰到一个方形的绒布盒子,下意识攥紧了。他不动声色地挑开盒子,那道很细的响声似乎在他耳边无限放大,一直冲进脑子里回环。清凉的触感在指尖传开,他将戒指勾进了手中,按上了盒子。
方海粟依旧是抬头远望的姿势。
江遇之握拳伸到他眼前,屈起的五指朝上,占据他的整个注意力之后慢慢下移。
方海粟沉默地看着他的拳头,接着顺着手臂往上,把视线投到他脸上,不解:“怎么?”
江遇之一脸认真:“你再不看我我打你信不信?”
方海粟笑了起来:“你打我我也打你信不信?”
幼稚了这么一回,江遇之的紧张才消退一些。他看着方海粟的眼睛:“其实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方海粟歪着头问:“那你想说什么?”
“粟粟,知道一切之后,我很后悔自己五年前的不问。”江遇之看着方海粟的眼睛说道,“这份后悔好像有点儿作用,它让我清楚地认识到我真的很喜欢你。而不管是我说的话还是我做的事,我都想让你通过这些真切地感受到我的喜欢,我会成熟,我再不可能是那个不会正确处理事情的年轻小子,我一直爱你不曾改变不会改变,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大的安全感。所以,你能全心全意爱我接受我而不惧任何吗?”
江遇之在他眼前慢慢摊开手,手心静静躺着设计得简单大方的戒指。
方海粟眼中升起复杂的情绪。
江遇之感受到了他的谨慎和犹豫,所以先把自己剥个干净双手奉上,然后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再无后顾之忧。
方海粟看了他一眼,一边把手伸进他裤兜一边肯定说道:“这是对戒吧。”
江遇之愣愣地看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方海粟取下另一只戒指,拿起江遇之的手,直接去套他的无名指:“我在认定了你不爱我的情况下还会回乐水,就是心不甘意不平,就是一直爱着忘不了,你这都不自信,是不是傻?”
他亦看出了江遇之的担心。
江遇之不负其望地傻傻地动了动无名指。
方海粟笑着摸乱了他的头发:“我之前抗拒你是因为怕你再随随便便给我一个打击然后轻松抽身而去,现在不会了,在车上我就想明白了。既然你想听,遇之,我怎么可能不爱你?你是我十八岁时的爱人,也一定是我八十岁时的爱人。”
此刻被深情地注视着,江遇之一时竟有了想哭的冲动,他魂牵梦绕的那双眼睛真的回来了。
他后知后觉地笑开:“快把你手伸出来。”
方海粟如他所愿,笑




你干嘛躲我 分卷阅读43
着看他给自己戴戒指。江遇之依旧和上次一样,戴完之后献上了一个十足虔诚的吻,一半落在戒指上,一半贴于指根。
江遇之把玩着他的手指:“这时候心里才有石头落地的感觉。”
盛世的灿烂之下,周围的人各自欢喜,并没注意暗处的他们。
二十分钟的烟火似乎太过漫长。
耳边有人惋惜地喊“没了”的时候,江遇之拉起方海粟就走。
两人坐进车里,江遇之平了平因急走而失速的呼吸和因太过高兴而飞跃的心跳,看了眼旁边的方海粟:“我不想住酒店,我想带你回家。”
方海粟失笑问道:“回乐水啊?”
“啊。”江遇之点头,发动车子,“你是不是又要骂我神经病了?可我不做点什么我怕我扛不住快要爆炸的心脏啊。”
方海粟挑挑眉,不置可否。
夜色愈深,方海粟转头对江遇之道:“我下午养足了神,要不换我来开吧?”
江遇之摇头,给了他一个元气的笑:“你觉得我像没有神的样子?”
哼,待会儿有你好看。
31情意七
凌晨两点的地下停车场一片昏暗,空旷无人。
车子慢慢驶入,为此处带来了短暂的声响。
江遇之熄了火,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脑内神经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奔波这么久一点儿也不见疲倦。
车前本是刷得雪白的墙壁,此刻前灯关闭,车外除了黑暗看不到其余颜色。
车顶的灯光漏着微弱的暖黄,浅浅地覆在两人的上半身上。
方海粟靠着椅背,忽而偏头,率先打破沉默:“遇之。”
江遇之惊醒一般愣愣朝他“啊”了一声。
方海粟笑得双眼弯弯,看着他低声缓缓说道:“你要吗?”
画面声音与五年前的那晚有了微微的重合。
“你可真是暴君,轻易一句话就要我小命。”江遇之长腿一跨坐在他身上,笑着警告,“不过陛下,以后不准再吃可爱多了!”
两人额头相抵,唇舌至死缠绵,一个含情万千的对视便在各自眼中的深渊迷失。
江遇之带着方海粟换了个位置,方海粟攀着他的肩重新投入长吻。
车内温度极速上升,仿佛要把那盏温柔的黄灯烤成烫人的太阳。
江遇之贪婪地在他身上亲吻,一处也不肯漏掉。
“我车上放过好多为你准备的东西。”他喘着粗气贴着方海粟的锁骨道,忽而轻笑一声,鼻息痒痒扫过,“特产、喇叭、牛奶,还有……”
话止于此。
方海粟回头瞥了眼他越过自己拿的东西,绷紧的脖颈被啃了一口。
温柔与激烈相随而来,颤栗深刻入骨,刺激得两人灵魂都宛如漫步缥缈云端。
此刻,在这狭小暧昧的空间里,千言万语都抵不过最原始最亲密的碰撞。
那支白玫瑰被搁在一侧,擦落了一片花瓣。
手机在床头震动,嗡嗡声扰人清梦。
“遇之,接电话。”方海粟闭着眼睛不肯醒,迷迷糊糊推了推身边的人。
江遇之胡乱“嗯”了一声,下意识缓缓拍他后背。
手机停了两秒又震了起来。
江遇之随意一拿,放在耳边:“快放。”
电话那头是高宁:“江啊,我想了一整个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都快要憋爆炸了!那古时候结婚不是兴看生辰八字吗,我觉得主唱和我就是八字不合没缘没分。他刚好要高考,我也准备冷静一段时间,说不定过几个月我的爱情之火会因为没有添柴而熄灭呢?你说有没有道理?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那我只怕还是个花骨朵,锻炼锻炼也不迟对不对?唉,就这样吧,兄弟还没醒吧?对不住啊,我只是想找个人倾诉倾诉。你继续睡,继续睡。”
耳边不知道在念什么经,江遇之第一次觉得他有些聒噪。
高宁说了一大段话,一个字还没听江遇之回应,就人神共愤地切断了电话。
江遇之把手机放回原处,瞥到时间,还只六点,两人才睡了两个钟头。
他低头看方海粟眉头舒展似乎没受多大影响,任困倦席卷,重新拥着人睡了。
方海粟睡到下午两点多才醒,一睁眼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江遇之进门看见他醒了,大步过去坐在床头,把他的头发揉得更乱,扑在他身上像猫一样蹭了蹭脑袋,笑道:“刚准备叫你吃饭。”
“让我再眯一小会儿。”方海粟把他按进怀里,闭着眼睛消困意。他很久没有这么晚起过床了,“你什么时候起的?”
“半个小时前。”江遇之隔着衣服咬了一口他的锁骨,手在他的腰部轻轻揉着,“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方海粟懒懒地哼了一声:“没有。”
江遇之躺在他旁边看他:“粟粟,你搬过来跟我住吧?”
方海粟很是随意地点了点头,睁开眼笑道:“你以前学英语怎么没有这么行动派?”
“那能一样吗?”江遇之道,“反正家里只要有一个英语好的就够了。”
“你就贫吧。”方海粟说完起身往外走。
江遇之在他后面喊:“牙刷和杯子在洗手台上,毛巾是最外面那条蓝色的。”
由于昨晚是被抱上来的,洗澡睡觉也不甚清醒,所以方海粟直到这时才得以好好打量这间房子。
说不上多么整洁,但色调温柔,随意舒适,让人无意之间便身心放松。
这里有江遇之,就不仅是简单的房子,而是家了吧。
想及此,他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方海粟去厨房拿了筷子,刚在餐厅坐下就发现桌上他的位置摆了一块心形鸡蛋。他瞧对面,放了一块五瓣花状的,抬头疑惑道:“你的模具不是送人了吗?”
江遇之把饭放在他面前:“是的呀,我又新买了一套,以后换着花样煎蛋,保你一星期不重样的。”
方海粟被他说得直笑。
江遇之一边吃饭一边看他,不由觉得这一顿甚是舒心。
在同居这件事上,江遇之一刻也不肯耽搁,是以两天之内,方海粟便换了个住址。
这一天上午,两人在整理房间。
“遇之,你看《飞鸟集》?”方海粟拿着从飘窗枕头下翻出来的书,一边翻一边走到卫生间门口问,语气有些意外,他完全不能把这本书和江遇之搭在一起。
江遇之回头:“你不是很喜欢这本书吗,那天去买文件夹瞥到就顺手买回来了,我应该找中英对照版的,这本看不太懂。”
这时有人在敲门。
“粟粟,你开下门,我手上有泡沫。”江遇之对他说道。
“哦。”方海粟抬头看了他一眼,合上手中的书去开门。
“阿……阿姨。”




你干嘛躲我 分卷阅读44
他着实没想到来的是江母,江母旁边站着一个面容慈祥的老人,他猜出了身份,立马喊道,“江奶奶。”
“海粟呀?”江母也意外,不过意外化作了惊喜,她看了看门内,“遇宝呢?”
“这就是海粟啊。”江奶奶眼角笑纹深长。
“嗯,我是,遇之在卫生间。”方海粟尴尬了片刻,赶紧让了位置,“你们快进来吧。”
进门一股凉风拂面,落地窗大开,米色的窗帘被拉至两旁小幅度地随风飘动,清浅的阳光爬过阳台,洒了些在客厅的地板上,映得整个房间宽敞明亮。
江母站在明显整洁了一个度的客厅,看了看方海粟卷起的袖子:“你们在大扫除啊?”
方海粟这时想起自己现在是跟人家儿子同居的状态,愣了两秒后点头:“嗯,是的。”
江遇之从卫生间出来:“妈,奶奶,你们怎么来了?没带钥匙吗?”
“上电梯的时候才发现忘拿了,你奶奶没来过,我带她来看看,幸好你们在。”江母说罢笑着看方海粟,“一来看到我儿子在拾房间,难得。”
方海粟不知道江母的心思,仍存了一丝不适应,只陪着笑。
江遇之走到他旁边对他眨了眨眼,趁江母转开脸的功夫无声地做了个“没事儿”的口型。
江母余光瞥见,走向卫生间:“我洗个手啊。”
方海粟安定不少,招待江奶奶坐在沙发上,放下书对江遇之小声道:“我去泡茶。”
江遇之看他很有身为房子主人的自觉,眼里含笑:“哦。”
等他走进厨房,江母招手让江遇之过去,指了指洗手台上的两套洗漱用品:“住一起了?”
江遇之戳穿她:“妈,你想笑就笑啊,干嘛忍着?”
江母闻言果然笑开:“哎呀,我这趟来得好值啊。”她垂眼看江遇之的脚踝,见那上头绑了根串着铜钱的红绳,跟她在方海粟脚上看到的一样,心里甚是满意,接着又把视线落在江遇之空荡荡的手上,“你戒指呢?”
“这你都能发现?”江遇之佩服,“要洗东西,取下来放在卧室了。”
“我看粟宝还有些不好意思,忍了忍没盯着他的手指看。”江母道,“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你这不是知道了吗?行了,妈快出去吧,粟粟在泡茶了。”
“哦,好。”她不禁又笑了起来。
方母来之前本是准备在这儿吃饭的,没料到意外撞破两人同居的事儿,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便带着江奶奶随意捏了个理由走人。
她握着门把手顿了顿,随即对着站在门口的方海粟张开双手,笑容满面:“粟宝,能让我抱一下吗?”
听了这个称呼,方海粟动了动唇,微微俯身无言地抱住她,心里涌上丝丝温暖,良久才道:“谢谢阿姨。”
江奶奶摸了摸他的头发,他抬眼笑:“也谢谢奶奶。”
门刚关上,方海粟看着他旁边的江遇之,笑道:“我现在感觉特别飘。”
江遇之歪下脑袋从下往上在他唇上特响亮地亲了一口,随后走去卫生间:“别飘了,快把卧室床上的衣服架好放柜子里去,我继续去洗刷刷。”
方海粟起沙发上那本书,进卧室了。
飘窗之外夜色宁静,月光泻了一丝进来。
清醒状态下睡在同一处,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好像还是第一次。两人虽都二十几岁了,但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羞涩。
江遇之摸了摸自己的脸:“粟粟,我脸好热啊。”
方海粟侧着身看他,伸手摸了上去:“还没我热。”
江遇之听了,伸手验证真假,又摸了摸自己的:“好像差不多。”
“别管了。”方海粟拉下他的手。
“哦。”鼻间充斥着一股薄荷香,江遇之把手放在他头发上,指间勾了一小撮摩挲,担心地说道,“你说,你妈妈如果知道我拐了你,不会打我吧?我要不要光膀子背着几根荆条登门请罪啊?”
方海粟失笑:“我妈脾气真的很好,她之前只是生病了。”
江遇之又低低“哦”了一声,换上羡慕的口吻说道:“你就不用担心这个,我妈可喜欢你了,我们全家都喜欢你。”
方海粟眼里的笑意完全不住:“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点儿小九九。”
“啊?”江遇之无辜地与他对视,“你在说啥子呢?”
方海粟笑:“你不就是想让我爸妈知道你吗?”
“啊……你怎么这么聪明?”江遇之惊讶地看着他,捏他耳朵,软下语气,“人之常情嘛。你看之前你还和我妹相亲,阿姨肯定想让你结婚啊,我可不能让你去结,不,你要结也只能跟我结。”
方海粟逗他:“遇之,我都戴了你的戒指了,以后谁要是没眼力见儿要我去跟别人结婚我跟谁急,你说好不好?”
“那敢情是超级无敌爆炸好。”江遇之笑道。
方海粟再次拉下他的手,握住:“其实,我昨天跟我爸妈聊过了。”
“哈?什么时候?真的吗?聊到我了没?”江遇之连连问道。
“嗯,我说我找了一个很好的男朋友,他们虽然意外,但也说只要我喜欢就好,不存在逼迫问题,所以你大可放心,不会被打,也不用学廉颇。”方海粟打消他的顾虑,笑道,“另外,我家比较远,等春节假期长了我们再回去见他们,行吗?”
“好啊。”江遇之自然乐意,他矜持地咬了咬嘴唇,“很好的男朋友什么的,怪让人害羞的。”
方海粟被他逗笑:“得了吧,瞎害什么鬼羞。”
“害羞还不让啊。对了,明天我要送你去上班。”方遇之不容反驳地说道。
方海粟打趣道:“那你让我的车落灰啊?”
“不管,这事儿我想了好久了,然后下班我接你去我妈那儿吃饭。”
“哦,好的。”方海粟鼻间又肯定地“嗯”了一声。
“你紧张不?”
“不紧张。”
“真的啊?一点儿都没有吗?”
“嗯……其实有一点儿。”
“别怕,爸爸在。”
“你滚。”
“好啊。”江遇之翻身撑在方海粟上方,双眼定定地看着他。
方海粟抬眼与他对视:“你干嘛?”
“滚床单也是滚嘛。”
月入窗,床上的人交换着呼吸,仿佛想一瞬老在这缠绵的夜里。
32番外一
江遇之往身后看了一眼,扶了扶反扣的帽子,拉开后门进了语音教室,坐在了靠后的第七排。他抬头,前面陆陆续续进来了一些学生,几乎都坐在了六排以前。
方海粟刚走进教室,上课铃声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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