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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躲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涉江
对面两人对此毫不知情。
14刷脸七
寝室其他人并不介意方海粟一学期两三次的梦游,而且江遇之由于地理位置成了“受扰”最严重的那位,也明确表示没多大影响,才让方海粟打消了去外面住的念头。
“粟粟?还在吗?”
话筒中突然响起的问话声拉回了方海粟的注意,他下意识“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又觉得太傻,补救道:“嗯。”
还在。江遇之听到回应,心中似乎大石落地,语气轻松了几分,道:“刚瞧见街对面正好有牙医,我过来了,你跟他说说你的状况?”
方海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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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没想到让他等会儿的结果会是这个。胸口似乎有热气弥漫上来,像烧烫的水往外冒着烟雾,他一时不知那是什么心情。
“您好。”那头换了一个陌生人。看样子他刚才没来得及说话,江遇之仍然是当他默认了。
牙医问了一些问题,方海粟一边配合着答,一边出神地想这样隔空看医生是否真的有用。
“哦,您不用担心,只是简单的牙龈肿痛而已,上火了。”老牙医道,“您要是不想吃药,过几天会自动好的。对了,您朋友说您还有溃疡是吧,那也不是问题,估计还是上火引起的。这几天注意别吃辛辣的食物,少熬夜,多喝水,可以泡点菊花茶之类,清凉解毒。嗯,不用谢。”
方海粟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眼中略显迷茫。
江遇之拿过手机直接往耳边凑:“你这几天忍忍。”
他察觉出不对,拿下来一看,屏幕显示通话已经结束了。
一旁的老牙医后知后觉,拍了一下后脑勺:“抱歉抱歉,我给挂了。”
江遇之很是无语。
方海粟等了几分钟,重新启动车子,转了个方向,回家。
窗外大雨还在下,家中空无一人,室内的闷热已经褪了许多。方海粟进门的时候,不可思议地看出了一股冷清的气息,比之那夜送走父母,回时只一地月光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好茶几上装水果的空盘,把蒋斌送的那套钢笔放进书房。书桌上摆着的那本书还翻开在昨天晚上的页数。
出了书房,打开冰箱,里头满满当当,各类食物都有,跟他起床喝水时看到的样子截然相反。
关冰箱门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方海粟停住动作,拉开门,从里头挑了排骨和蘑菇出来,进了厨房。
半刻钟之后,他又出来把手机拿了进去。
厨房不时传来各种响声,从缓慢的节奏里似乎能听出一丝手忙脚乱。
过了一阵,灶上的高压锅开始间断地冒出“滋滋”声,渐渐变成一连串的“哧哧”声,均匀连续,听着就很热乎。
方海粟等它响了一小会儿就过去把火开小了。声音稍有敛,那片笼在锅上头的雾蒙蒙的水汽也慢慢散开,微弱的香气溢了出来。单是闻着这细微的香味,心头便涌上一丝满足。
又过了十几分钟,方海粟便关火了。等高压锅不再冒气,他才揭开锅盖。顿时,热雾与香味扑鼻,依稀能看到汤上浮着一层油花。
“看样子熟了。”方海粟想着,便舀了一勺尝味,又往里头放了些盐,散均匀了,才盛了一碗出来。
事实证明,也就熟了而已。排骨和蘑菇像两位关系不好的同学被老师意外分到了一组,谁也不肯拿出十全十的能力合作似的,尝不出一点儿鲜味来。碗中单调的颜色让人十分后悔没在之前撒点葱花进去。就连开锅那瞬的香味,也淡到不见踪影,跟之前那丝莫名其妙的满足一样,溜走的速度极快。
方海粟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碗,得出了一个“果然还是外卖好”的结论。
这时,餐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微信消息自动跳了出来。方海粟点进去一看,是蒋斌在四点二十二发来的:“已经在火车上了。你可千万别忘了冰箱里那些东西啊。”
他想着那锅没什么味道的热汤,回了一个“ok”过去。
过了几分钟,蒋斌又道:“还没吃饭?冷冻柜还有饺子馄饨,这个容易煮,嫌麻烦的时候可以考虑。”
“嗯,我这就去煮。你好好坐你的车吧。”方海粟失笑,瞧了瞧时间,他好像也没干什么,就已经五点多了。
煮饺子就是一个下水然后等它浮上来的过程,几乎没有技术含量。方海粟扔了十几个进去,便百无聊赖地站那儿等着。看水沸腾得“咕噜咕噜”直叫,看气泡睁着往上跑,微微低头,一动不动,侧脸都带着几分认真。
他撕冻饺外层塑料袋的时候并没注意看,等吃到口里才发现是玉米肉馅的,顿时没胃口了。
玉米并不难吃,做饺子馅就一言难尽了。
方海粟坐在餐桌前,不懂自己一回国怎么还养出了挑剔的毛病。
他正准备找个外卖时,江遇之打电话过来了。
“粟粟,在家了?”
方海粟看了一眼外面,雨势早在他进出厨房的几个来回中渐小,天光也暗了下来。他拉回视线,看着面前窝在一起的饺子,道:“怎么?”
“之前不是我挂的啊,是那个老牙医年纪大了。”
方海粟轻松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默了片刻没听他继续说,便道:“这和他的年纪有什么关系?”
江遇之解释道:“年纪大了脑子就糊涂呗,脑子糊涂就以为那是他自己的手机呗,这样以为了那他就顺手挂了呗。”
“……”
“吃饭了吗?”江遇之接话可顺了,只怕是早就习惯了方海粟沉默星人的本性。
“准备吃。”准备叫外卖,也就约等于准备吃了吧。
“哦,那正好。”江遇之道,“你现在下来一趟吧,我在你小区门口。”
“!”方海粟脸上表情一变,似乎不太理解江遇之为什么能用平静的口吻说着一件并不能让人平静的事。他心头重重一跳,“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江遇之抽下车钥匙,放在手中把玩,“杨静学姐告诉我地址了,只是我不知道你具体在哪栋,所以只能你自己下来了。”
方海粟站起身,走到窗边,忘了前面挡了一栋高楼,并不能看到小区外的情况。于是镇定情绪,问道:“你来做什么?”
“煲了汤,给你喝。”
江遇之的轻描淡写落到方海粟耳中,却能在他心底炸出蘑菇云来。他咬了咬下唇内侧的肉,碰到溃疡,又立马规矩地放开。一时不知怎么回应。
江遇之提醒他:“下来的时候记得带伞,雨还在下。”
方海粟沉默地走到玄关,听了他的话,拿了放在鞋柜上的雨伞,打开门准备出去。脚步一顿,不对,不应该拒绝吗?
江遇之像能猜到他纠结的心思似的,又推了他一把:“还有钥匙,待会儿可别进不去了。”
方海粟对面的房子出来一个人,手上提着两袋垃圾,抬头正好和他四目相对。情况突然,对方后退一步,显然有些吓到。
“哦。”方海粟这才回神,没理对面,转头去拿钥匙。
江遇之听到他的应声,轻轻“嗯”了一声,带着清晰的笑意,让方海粟红了耳根。
离门口越来越近,方海粟迈步却越来越慢。产生了一种这样就能走久一点的错觉,自动忽视了其实并不远的事实。
他路过两排高楼之间的小花园。这里平时都是老人小孩儿乘凉玩耍的地方,他从楼上瞥过几眼。此刻,那些有时扰人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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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能让他忘记翻稿子翻到何处的欢声笑语、哭嚎呼喊,因为天气,通通不见了。花园被雨淋得湿漉漉的,没有一人,隐隐散发出清新好闻的气味,无论哪个角度都十分顺眼。
他走过花园草坪间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低头是湿滑的凸起,隔着鞋也能觉出触感分明。他出门都是开车,来回都是从地下车库经过的,好像没怎么注意到这条石子路。想到此,莫名的笑意开始在眼中乱窜。
到了。
方海粟抬眼,便看见江遇之撑伞站在车门前。暗沉的天色没能遮住一处他身上好看的地方,就连额边不小心淋到雨而微微湿润的发梢都十分迷人。
雨点在伞面上起舞,滑落到地,激起小小的水花。方海粟感觉自己从出门起就不安分的心跳在这瞬间更不受控制了。
时间并没有静止,他们也并没有傻傻地隔着两三米的距离相望无言。
方海粟正准备过去,江遇之就踩着雨过来了。
“呐。”江遇之新买了一个保温桶,专门盛汤用的,此刻正在方海粟手边等着他提过去。
方海粟犹豫了片刻,接过去,看着保温桶,道:“阿姨让你学煲汤,你又来找我试汤?”
江遇之屈起手指轻轻弹了方海粟额头一下:“想什么呢?”
方海粟一愣,抬头看他。
“看你上火,又是溃疡又是牙疼的,查了资料,问了医生,专门给你做的药汤。”说罢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不是那个挂电话的老牙医。”
方海粟“哦”了一声,还是看着他。
那双眼少了一丝朦胧,多了几分清澈,江遇之仔细看还能从中看到自己缩小了很多的模糊影子,心情大好。也不知凭着哪儿来的勇气,道:“粟粟,你也别躲我了,我们……试着和平相处一下?”
15和平一
江遇之的语气和表情都很认真。
方海粟默了半晌,垂眼看向右下方,第一反应是反驳他:“我没躲你。”
江遇之看他言行不一,心中直笑,道:“那你看着我眼睛说一遍啊。”
方海粟没什么表情地看向他:“你刚那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吵得不可开交。”
江遇之道:“你看你之前,各种挂我电话,不回我信息,我黏上来你还赶我走,这不是比吵架还让人委屈嘛。幸亏我不是个玻璃心,不然咔嚓咔嚓碎一地往哪儿粘去。”
“你理怎么这么歪?”方海粟听了略无语。
江遇之挂着卖乖的表情,就差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摇来晃去求抚摸了:“哪儿歪了,要不你帮我扶扶?”
“不要。”方海粟无情地拒绝。
“啊,又中了一枪。”江遇之捂住心口,作出痛苦的表情,转瞬恢复正常,“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感觉还能再战五百年。”
方海粟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笑弯了眼:“江遇之你皮这一下很开心是吧?”
江遇之深深看了他一眼,好情绪,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身后的路,笑道:“行了,不逗你了,快上去吧。”
方海粟顺着他动作回头看了一眼,“嗯”了一声。迈了一两步,转回来见江遇之还是未动,犹豫了片刻,道:“我就这么走了似乎不太礼貌?”
江遇之立马点头,正经道:“有点儿。毕竟有些人是风雨不顾地给你送温暖,对吧?”
方海粟内心吐槽了一句,嘴上却疑惑地问道:“那该怎么办呀?”
江遇之闻言思索了片刻,道:“可能得请那人上去坐一坐,招待人家喝杯茶什么的。”见方海粟没说话,他又把决定权抛过去,“你觉得呢?”
方海粟服了他:“那劳烦某人,跟我走吧。”
江遇之在方海粟后头跟着,视线一直放在他的背影上。隐约记得他的后肩生得很好,骨头像展着小翅的蝴蝶。往下便是长长的脊柱沟,不是特别深,延伸出一股细腻柔顺的神秘感。双腿笔直修长,露出的脚踝白皙致。一切都长得很合适,无需增减一分一毫。
后面的人在放飞思绪,前面的人似乎也在分心。
对方的攻城之计不多,总结起来不过“厚着脸皮、见缝插针”两招。可这两招对方海粟来说却是致命的,他使尽浑身解数都守不住,回合之间,连连溃败,最后只能没骨气地举白旗了。这让他觉得前不久才放的狠话都成了笑话。
江遇之不知想到什么,自顾自笑了笑。重新看过去,只觉得那背影多了一些莫名的严肃感,方海粟像在为某件大事陷入了沉思。
江遇之走过去跟他并肩:“诶,粟粟,你朋友不在上面啊?”
方海粟留了一耳朵给他,没觉得并排走有什么不对,道:“走了。”
这倒是意料之外,江遇之想。他环顾了一圈小花园,用谈论天气的口吻道:“叫啥名呀?我认不认识?”
方海粟凉凉地瞥他一眼:“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八卦?”
江遇之惊讶地看着他:“我没有我不是。我们公司策划部的那几个妹子才八卦呢。我吃饭要是遇着她们,不用听也知道她们一定在讨论诸如哪个明星要生娃啦、哪个演员得影帝啦、哪个综艺好看啦、哪部剧编剧智商堪忧啦之类的东西。”
“你看你知道这么多东西,还不八卦。”走进楼里,方海粟了伞。
江遇之也跟着伞,在他旁边坚持不懈:“好吧,你给我的我受着。那你就满足一下我八卦的心呗,谁呀?”
方海粟等着电梯,转头便看到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睛。
没听到回答,江遇之却不放过:“谁呀谁呀谁呀?”
直到两人踏进电梯,江遇之的眼神也没回去。
方海粟被盯得无可奈何,道:“蒋斌,你不认识。”
他不认识,但他知道啊。江清风在微信上提起过这个人,说他在英国帮了方海粟很多忙,两人一直交好。今天粟粟是去接他,果不其然。
江遇之看着上升的数字,明知故问道:“哦,哪个斌啊?”
“文武斌。诶,你问这么多干嘛?”方海粟话音刚落,电梯门就开了。
江遇之快他一步出去,避开他的问题,道:“那你朋友只怕是个文武双全的?”
“哈?”方海粟在自家门前停了下来。
江遇之道:“他父母给他起这名,不就是存着让他文武双全的想法吗?”
方海粟顿了一下,很正经地给他解惑:“你听过贱名好养活的道理吧?难不成有人叫二狗,他就真是狗子,有人叫傻蛋,他就真傻,有人叫臭臭,他就真其臭无比?”
碰着理歪的,那就得比他更歪。
“那蒋斌又不是个贱名。”
好吧,江遇之更胜一筹。
方海粟把伞挂在门把上,依旧看着他,似乎是想最后挣扎一下:“理难道不一样?”




你干嘛躲我 分卷阅读22
江遇之张嘴,看他把目光全集中在自己身上,又把刚准备脱口而出的“不太一样”了回去。
对面的门开了,这动静引得两人同时望过去,仍是之前那个扔垃圾的大妈。
不知是不是方海粟的错觉,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江遇之先戳破那个类似尴尬的泡泡,回头对方海粟道:“咱们还不进去啊?”
方海粟听了,对那边微微颔首,也回视线,掏钥匙开门。
灯一开,江遇之就极其低调地打量了一圈周围。入眼的物品多是黑白灰三色,整个房子不大,没有杂物,布置简单,一目了然。很随意,大概也很舒服,却给人一种不会长久住下去的感觉。
方海粟让他坐沙发上,自己去了厨房。江遇之看了一眼沙发,本准备无视他的话跟着进去,无意间瞥到餐桌,脚步便停在了餐厅。
一碗汤和一碟饺子在餐桌上相依为伴,摸着碗侧,已经没有了热度,像被人无故丢弃在此,显得孤零零的。
江遇之转头,隔着一扇玻璃门看方海粟拿了汤碗,准备把保温桶里的药汤倒出来。
他快步走过去,按住了方海粟的手:“你不能只喝汤吧?”
这动作来得突然,方海粟有片刻的愣神:“哦,我忘了煮饭了。”
江遇之放开手,看到了灶上虚掩着盖的小锅,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
方海粟没听到,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本来要订个……”
“要不我给你做吧?”
“外……卖的。”方海粟惯性一般慢速接完了自己的话,却被江遇之的话定在原地,眨了眨眼回过头来,“啊?”
江遇之远远地指了指餐桌旁边的冰箱:“有东西吗?”
方海粟点头,如实道:“有。”
这个字就像一张准许证,江遇之拿到证了,就不客气地把方海粟赶去客厅,自己忙活起来。
方海粟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未开的电视机,一丝不苟的样子像个看着动画片入了迷而忘了写作业的小学生。
江遇之从来都很好。第一次见面,热得冒烟的天,能背着体重差不多的陌生人走那么长一段路;梦游了,只有他会特意挪位置,会在自己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认真地开玩笑说要爬就爬他的床,长这么好看不能便宜了郝云那小子……
方海粟想,这些好织成了一张铺天盖地的网,专门罩自己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鱼。某一天,撒网的松了松绳,小鱼顺着水滑了出去,开始在大海中漫无目的地游行。它总是回想起那张网,刹那间便波澜壮阔,一时不得平静。后来,它又不死心地回了不知境况如何的原处。网似乎还是那张网,可它看不到撒网人的心思,遂多了一丝不敢靠近的怯懦。
嘁,什么破比喻,一天总想些有的没的。方海粟拍了拍额头,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想法一掌拍出脑袋似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厨房,白炽灯下,江遇之切菜的背影成了焦点。他低头,微微侧着脑袋,左手大概是抵着什么,右手拿着菜刀一上一下,两分钟就切好了。接着在锅中热好油,将砧板上刚切好的东西扔了进去,“哧”了一下之后,响起一阵不小的“滋滋”声。
等江遇之开始翻炒,方海粟便回视线,开电视看起了新闻。在面前没什么高低起伏的播音腔和厨房锅碗瓢盆齐上阵的交响曲两相对比之中,他第一次在这栋房子里产生了惬意的感觉。
新闻还没播完,江遇之便唤他吃饭。
方海粟过去的时候,饺子和那碗失败的蘑菇汤已经被撤走了,换上来的三菜一汤卖相可好多了。只可惜现在不是冬天,不然热气腾腾,看了更有胃口。
江遇之盛了两碗饭放在桌上,见方海粟还站着,递给他一双筷子,“呃”了一声:“粟粟,我也没吃饭。一起,你不介意吧?”
方海粟顿了两秒,接过筷子,坐了下来:“我觉得我要是说介意,有人肯定又要委屈兮兮地说我小气。”
江遇之轻咳了两声,小声嘀咕:“你知道就好。”
方海粟吃相斯文,面色平静。江遇之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道:“你知道我妈每次饭前都要干嘛吗?”
“嗯?”方海粟抬眼。
“她必定指着我做的每一道菜,一一评价一遍。”
方海粟点点头:“哦。”
“我都不习惯没有评价的日子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就不能动筷似的。”江遇之为了证明这句话的可信度,甚至把筷子倒放搁在了桌上。
方海粟暗道他幼稚,在他眼皮子底下,每样菜都尝了一口,道:“好吃。”
江遇之笑:“真的呀?你本来就喜欢吃清淡的,这回又上火了,我就特别注意了一下配料。好吃就行。”
方海粟点了点头,艰难地将视线从他的笑容上移开。
江遇之本来还要洗碗,被方海粟推出去了。他一边洗一边想,中午和晚上这两餐,来得都有点儿神奇。
方海粟伸过来一个杯子:“给。”
江遇之坐在沙发上,上半身往后退了退:“什么?”
方海粟微笑:“以水待茶,接待风里雨里送温暖的您。”
江遇之眨眼,接过,道:“您客气了……”
方海粟坐在右边的单人沙发上,江遇之放下水杯,指着茶几上的药:“这是那位蒋姓朋友买的吧。”见方海粟看过来,他接着道,“我在电话里听到了,他说什么都有。”
方海粟随意地看了一眼:“我知道,然后呢?”
江遇之在里头挑了会儿,拣了瓶喷雾出来:“你还是只用这个吧,那吃的药丸没什么太多作用,而且你不是对那东西也挺反胃的么。”
真是一给江遇之开了条缝,他就能毫不力地钻进来。
“你放那儿吧。”
很平常的一句话,江遇之竟从中看出了一丝敷衍,正了正身子,道:“粟粟。”
方海粟见他突然认真的神情,不知他又准备讲什么歪理,示意他接着说。
“我觉得你今天放我进来,就是同意了我说的和平相处是吧?”
“啊,算。虽然我不知道‘和平’二字是怎么来的。”
“只要你说算,那都不重要。”江遇之道,“我们讨论讨论后面具体是个什么模式。”
方海粟被他的说法逗笑:“什么模式?”
“就比如我给你发消息你不能无视,打你电话你不能无缘无故拒接或者挂断,平时约你出去玩儿你不能想也不想就拒绝。”
听了他连着三个的“你不能”,方海粟还是想笑:“好霸道的样子。”
“当然,你也可以主动找我。”江遇之补充道,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跟人谈判的气息。
方海粟沉默了一会儿:“好吧。




你干嘛躲我 分卷阅读23

16和平二
第二天,江遇之出现在公司,主动跟前台姑娘打了个招呼。后者受宠若惊,慢半拍喊“老板早上好”的功夫,江遇之便消失在拐角。
高宁拿着一叠文件晃进他办公室,抬眼便看见江遇之小声哼着曲子,眉梢眼角都透着四个字春风得意。不由道:“捡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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