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奴为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光希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决定尽快让自己脱离目前的困境,因为他快没体力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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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下去了。
周子青正尝试着往下踏出一步时,忽地,右脚一个踩空,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身子便硬生生的往下落去!
柳劭阳一步出房门,见到的便是这副景象。
霎时间,原本还残留在他身上的瞌睡虫全被吓飞了,他迅速冲向前去想接住笔直落下的瘦小身子,却因来不及,只好眼睁睁看着周子青掉落地面。
他屏住呼吸,看着平躺在地上都没有动静的周子青。
“啧!好痛……”周子青倒在地面上好一阵子才起身揉着臀部,幸好大树底下有片花圃,松软的土壤缓和了落地时的冲击。
“三少爷您醒啦!”在他将身上的泥土拍干净时,才看到柳劭阳就站在前方约十步的位置。
“你是白痴吗!”柳劭阳突然一声怒吼,吓得周子青背后紧贴着树干,“不会爬树你还自己爬个什么劲儿!”要是摔伤了怎么办?
当他看到他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时,差点被这小子吓死。
而且既然没事,干么还躺在地上这么久啊!
眼角余光忽然发现周子青手肘至手腕处被树枝刮出一道伤痕,伤口不深,但渗出的点点血珠仍是让他感到刺眼。
“对不起,三少爷。”周子青误以为柳劭阳是不满他不会爬树这件事,连忙弯身道歉,又道:“我一定会赶快学会爬树,我学东西很快,再给我一点时间一定成的。”说着转过身,又要开始爬上树。
“停!给我下来。”他伸手就把正准备要爬上树的周子青抓下地面。
这小子怎这么爱道歉鞠躬啊?
看着满脸惊惶怕他责怪的周子青,他一时之间心软了,试着将语气放柔和些,说道:“就算你要学爬树也不急在一时,明日起我再亲自教你吧。”倘若再发生相同的情况,周子青这一身弱骨肯定不保,到时要他学爬树的自己可就难辞其咎了。
“谢谢三少爷。”还好,饭碗总算保住了。
见鬼了!柳劭阳不解自己为何那么在意他的感受,虽说他柳三少爷平时对待奴仆们不薄,可也没好到这般程度啊!
唉!甩甩脑袋瓜子,他转身回屋内,周子青也紧跟上去。
“把伤口处理一下,我不喜欢看到血,碍眼。”柳劭阳一进房就从柜子里翻出一瓶金创药给周子青。
周子青握着手中的小药瓶,心中那份初来到陌生地方的不安渐渐消退。
虽然不到一日,他却可以感觉到自己跟了个好主子,而且是个性有点奇怪的好主子……
往后数日,周子青在柳家庄倒也过得轻松自在。
正如柳劭阳所说,他凡事皆自己动手打理,不怎么需要下人们的伺候,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在柳家庄有吃白食的感觉,周子青总在柳劭阳午睡时,主动帮忙其他下人们干活儿。
清秀讨喜的面容,加上热心乖巧的态度,不过短短数日,便博得柳家庄上下的喜爱,尤其是厨房里的厨娘大婶们见周子青身子骨单薄,时常会多留些饭菜糕点给他,盼能将他养胖一点。
然而,一天中最令周子青期盼的,是卓允策为柳劭阳授课的时刻。当他以随侍身分在一旁磨墨、奉茶时,实则比柳劭阳这正牌学生听得更专心。
现下,柳劭阳正在书房里习字,卓允策在旁督促,周子青则随侍在旁,视线在纸上转啊转的,像是恨不得多识些字、多得些学问。
过去爹爹在世时,总会教他读书写字,但后来爹爹病逝,家中亦无能力让他进书院,这些年来为了讨生活,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望。
柳劭阳偷瞧周子青一眼,其实这段日子他早发现,周子青似乎对读书非常有兴趣,瞧他盯着桌上纸张和文字的眼睛,都快发亮了。
平时他与卓先生上课时,在一旁的周子青总是听得十分入神,有时甚至把墨给磨干了都不自知。
“想学吗?”
“嘎?”周子青一时反应不过来。
“想学就搬张凳子过来跟我一起写。”说完,把一副纸笔字帖放在周子青面前,而后继续低头提笔习字。
“多谢三少爷、多谢三少爷!”被眼前情况惊喜得有点呆愣的周子青,在看到卓先生对自己微笑的点点头后,这才相信少爷竟然同意让他一起学。
柳劭阳眼角偷偷瞄着周子青的反应,就见他一脸兴奋的拖了张凳子过来,然后在偌大书案的一角,努力的写着有点歪斜的字体。
瞧他因过于兴奋而泛红的脸蛋,柳劭阳心里也跟着愉悦起来,但一察觉自己脸上竟浮现出傻傻笑容,他不禁在心底低咒了句
去!真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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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柳劭阳的禁足令期满解除,这几日他有如脱缰野马般在外头到处溜达,似乎想将缺少了一个月的玩乐全补回来似的。
然而,他自己玩得开心,却苦了每天紧跟在后的周子青。
“三少……少爷,等等我啊!”周子青上气不接下气的唤着前头的主子。
“啧!你真没用耶!”他不耐烦的转过身,一见周子青因奔跑而红通通的脸蛋,却不自觉的放慢脚步。
这时,他忽然瞥见前方有一群人似乎起了争执,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些人不就是之前欺负卓先生那帮恶棍吗?
真是死性不改,又在欺压老百姓,看来今天真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
知道那群恶霸平日的聚集地,他调头往城外走去。
周子青匆匆跟上,最后随着柳劭阳停在一条小路上。
“三少爷,咱们在这里做什么?等人吗?”周子青一头雾水,他们已经在这郊外站了好一会儿了,就算跟人约好要见面,也不用在这种荒郊野外啊!
“你先到树后躲着,等等就知道了。”
才说完,便听见一阵笑声,四名大汉慢慢走近,柳劭阳见状,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走上前去挡住他们的去路。
“敢问四位,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几名大汉停下脚步,戒备万分的盯着柳劭阳。
“呦,真是荣幸,一个多月不见,你们还记得我呀!”他得意的笑道,很高兴看到对方慌张的模样。
“臭小子少嗦,快让开!”其中一名大汉不像其他同伴那般紧张,对着挡路的柳劭阳不耐叫嚣着。
“要我让开可以,把刚刚抢来的银两交出来,我再考虑是否放你们走。”这群恶霸游手好闲,专门压榨一些在街上摆摊维生的良民,强行取他们自己订出的、毫无道理的规。
“臭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喂!这小子厉害的很,咱们还是别惹他比较好。”其他三名同伴出声阻止正在叫嚣的那名大汉,“你没见过他,不知道他的厉害,上次把我们打伤的人,就是他啊!”
上次他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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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柳劭阳打得在床上躺了十天半个月的,所以现在一见他,身子还是会不争气的全身发颤。
“你们不敢惹,老子敢!”说完便扑身上前,打算好好教训眼前这个不及自己肩头高的毛头小子。
一个灵活的闪身,柳劭阳轻松躲过了直扑而来的拳头,就这么一来一往,一直处于防御状态的柳劭阳心生不耐,决定速战速决而朝对方挥出了第一拳,怎知这一拳是直挺挺的打在对方脸上了,那大汉却不痛不痒似的,令柳劭阳心里暗叫不妙。
怎么会这样?上次救卓先生时,他不过出了几拳几脚,就将三人给撂倒在地了呀!
趁柳劭阳吃惊之际,大汉反手抓住他的手,让他毫无防备的肚子吃了一记拳头,其他人虽讶异柳劭阳轻易被制住,却也见机不可失,纷纷围上前来,打算报上次之仇。
而柳劭阳因肚子吃了重重的一拳,一时之间起不了身,心里凉了泰半。
这下糟了!
“不……不……不要过来!”就在这时,周子青手捉着一根木棒冲了出来,挡在主子面前。
他不停发抖的手以及颤抖的话音,泄漏了他的恐惧,四人见状全都不客气的扬声大笑。
“子青没你的事,你给我站到后面去!”虽然嘴里那么说,但柳劭阳也不禁感到害怕,看来今天是要成为俎上肉,任人宰割了。
带头的恶汉大掌一挥,瘦弱的周子青便被扫到一边去,四人开始对柳劭阳施以拳脚。
缩着身子,柳劭阳咬牙忍痛,任由暴力加诸在自己身上,无力抵抗。
忽然,一个温暖的物体覆在身上,为他挡去了疼痛,他睁眼一看,竟是周子青以那单薄的身子护着他。
“不准你们欺负我家少爷!”周子青紧紧抱住柳劭阳,替他阻挡落下的每一记拳头。
“好一条忠心护主的狗,快滚开!否则我们连你也一起打。”
恶汉们叫嚣着,终于可以为上次的窝囊雪耻,当然得好好教训这趾高气扬的臭小子,而且依这小子的穿着来看,铁定是位富家少爷,看来等他们打够本后,还可以藉机捞一大票!
“子青你快让开,别管我!”柳劭阳惊慌的喊着。以子青瘦小的身子,怎受得起这顿拳脚?
但周子青仍是打定主意不肯起身,死命护着主子,即便落在身上的剧痛,已经快让他支撑不住了。
“快走啊!你受不住的。”柳劭阳惊慌的想将周子青推离自己身上,怎知周子青看起来瘦弱,紧抱着他的力道倒挺大的。
就在周子青快失去意识时,隐约看见有人出手替他们解了围,而眼前三少爷焦急唤着自己的脸孔、被打倒在地上哀号的恶汉们……所有景象渐渐模糊,紧抱着柳劭阳的手终于松开。
“子青!你怎样了?”在周子青全身瘫软昏迷后,柳劭阳才得以起身察看他的情况。
但无论他如何叫唤,周子青都毫无反应。
想转头求助,他却发现那名出手帮他们解围的人已经离去,留下四个横躺在地上,无法再起身对他们施暴的恶人。
因为周子青伤势严重,他无暇去找那名恩人,立即背起伤重的周子青,直奔柳家庄。
“叫大夫,快叫大夫!”柳劭阳跌跌撞撞的冲进家门,惊动了一干奴仆。
而当大夫看完诊离去后,他还是坚持留在床边,顾着仍旧昏迷的周子青。
看着鼻青脸肿的他,柳劭阳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刺痛,都是他的错,才会害子青伤得那么严重!
想起方才子青为自己拼命的景象,他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他真是一个差劲的主子,明明只是半桶水,却自以为是、骄傲自大,事情才会演变成今日的情况。
方才若没那人出手相救,现在子青可能就……想到这,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懊悔自己以前整天在外头惹是生非……
不久,柳家庄庄主柳正原与夫人古心兰形色匆匆的走进房里。
“阳儿,你没事吧!”古心兰心疼的检视宝贝儿子身上的几处瘀伤,见到他衣衫上怵目惊心的血渍更是心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爹、娘,孩儿没事,可是子青……”柳劭阳难过的看向躺在他床上的周子青,将事件的始末说了一遍。
“那孩子的伤势如何?”柳正原问道。
“大夫说子青目前虽无性命之忧,但身上有几处骨裂加上原本身子就虚弱,需要好生照料调养,看来是要躺上个把月了。”刘总管在一旁回应着。
“你这浑小子,整天惹事,多次管教无用,如今可好,竟差点让你闹出人命来!”柳正原怒道,大掌往桌上一拍,力道之猛,就连桌上茶壶里的茶水都泼了出来。
古心兰赶紧来到丈夫身旁,安抚的轻拂他的背,让他顺顺气。
夫妻俩原以为小儿子会如往常一般为自己辩解,没想到却见他双膝一跪、哽咽出声,“爹、娘,孩儿知错了,您要怎么罚孩儿都没关系,孩儿甘愿受罚。”
两老见状,颇为讶异,看来这孩子这回真的吓到了,才会让如此心高气傲的他下跪认错。
“如果你可以真心知错就好。”柳正原背过身,不想让人见到他不舍的表情。
古心兰上前去扶起跪在地上的儿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阳儿,那位救了你们的人呢?咱们应该好好登门答谢他才是!”
“孩儿当时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面孔,他就离开了。”他低下头去,没让古心兰瞧见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异样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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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晴朗的夜空下,幽然箫声充斥在风里,平添一份萧瑟。
“赏月、小酌、吹箫,先生真是好雅兴。”柳劭阳走进客居庭院的凉亭中,看着卓允策独自一人在此饮酒奏乐。
“不知这么晚了,三少爷来找在下何事?”卓允策放下手中萧管迎向来人。
“没什么,只是心里头有个疑惑,令学生百思不得其解,想到先生您博学多才,所以特来请教。”
“三少爷过奖了,如果三少爷对于书中之事有任何疑问,在下一定竭尽所能、知无不言。”
见卓允策神色自若、语气平稳,柳劭阳便觉佩服。厉害,挺会装的!若不是心中存着大事,他还真想再跟卓允策多过几招。
“先生今日可有外出?”
“今日起得晚,午后便在书房里整理些书画……少爷有什么事吗?”卓允策皱眉表示不解。
“就不知先生布靴上的尘土,是从何沾染而来?最近庄中并无施工动土之处啊。”对方的回答正中下怀,柳劭阳顺势追问。
“唉,你这小子眼力可真好。”卓允策认命似的叹了口气,没错,他就是今日救了柳劭阳与周子青的人,但出手时,他已用布巾蒙住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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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背对他们了,没想到还是被这眼尖的小鬼识破。
“请您我为徒!”咚地一声,柳劭阳跪了下来。
“你本来就是在下的学生呀。”卓允策故意装傻。
“我是说,请您教我武功。”他不死心的道。
“很抱歉,在下只想安安分分做一个读书人,不懂什么武功,也没想过要徒弟。很感激你这段时日留了在下,但今日所见之事请忘了吧,否则在下只好选择离开柳家庄。”嘴上虽然这样讲,他心里却惋惜着。
柳劭阳平日虽然贪玩,但心存善念,而且资质聪慧、身手灵活矫健,若要练武,将来必有作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难言之隐,他是真的很想这么一个有天分的徒弟啊!
“请您我为徒!”柳劭阳再次恳求道,“如果您肯我为徒,今日之事我会当做不知情,在人前依然称呼您一声卓先生,您就只是名普通的读书人。”聪明如他,已听出卓允策有所顾虑,可他说什么都要习武。
他遇到卓允策那天,可以自己一人对抗那群恶霸,一定是卓允策动的手脚。既然能出手于无形,可见此人武功之深厚不在话下。
“你为什么想学武功?”卓允策淡淡问道,这算是第一个测试。
“我想保护我身边的人!”
因为自己的自傲任性,让子青遭受到无妄之灾,想到他今天死命相护,不顾自身安危紧紧抱着自己的画面,心里仍会泛着疼。
他从不知道事情发生时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是那么的难受,他要让自己变强,绝不让这次的事件再重演。
卓允策满意的点点头,很好!若是柳劭阳敢回答要去报仇,这徒弟他决计不。
“你已经十四岁了,现在才开始练武,你知道会有多辛苦吗?”
“我不怕辛苦,只怕您不给我机会。”他喜出望外,知道卓允策是答应了。
“那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就如刚刚你所说的,保密!不许泄漏我会武功,在人前除非情况危急,否则不可随便出手。”
虽然这么做有点冒险,但也没办法,卓允策平时看到他荒废一身好资质、浪那天生的悟性,整天把力花在玩乐上,就觉得万分可惜,这一次露了马脚,或许是老天的安排,这小子注定要做自己的徒弟。
“第二,将来没我允许,绝不可涉及江湖事、与江湖人往来。你要知道,倘若踏入江湖,就算安分守己仍是有可能惹来麻烦,你们柳家庄家大业大,更是容易成为有心之人的箭靶。”
唉唉!就像他自己,明明没有野心,却因为一身武艺而招惹到大麻烦,累得他只能离乡背井,隐姓埋名的过日子。
“徒儿一定谨守约定,请师父放心。”他立刻改口称呼卓允策为师父。
“嗯!很好。”卓允策向他点点头,然后语重心长的说:“我们商量一下,可不可以不要师父、徒儿的互相称呼,听起来怪别扭的,你知不知道我不过才大你八岁而已……”
第三章
呜……痛!全身上下好像快散了似的,疼得令人难以忍受,周子青睁开双眼看着四周,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三少爷的床上。
奇怪,他怎么会在这儿?三少爷呢?他紧张的移动沉重的身体,想下床去找柳劭阳。
“别动、别动,你现在还不能起身。”柳劭阳一进房门,就发现周子青吃力的想下床,他赶紧上前阻止,让他躺下。
“少爷,您没事吧!”周子青见主子没事,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却因扯动脸上的伤口,顿时龇牙咧嘴起来。
“你那样不要命的护着我,我能有什么事?”他边说边看着周子青脸上的伤痕,语气里有心疼也有责备,“大夫说你要好好休养一阵子,不能下床走动。”
“可是这段时间就没人服侍少爷了。”糟了,他会不会因此而被解雇?
周子青心里十分不安,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受了伤又丢了差事吧!
“我才不需要别人伺候,反之,在你伤势痊愈前,由我来伺候你!”
“这不行啊,您是少爷,怎么可以让您做这种事。”他惊惶的摇头拒绝。
“难道你嫌我做不来?还是我不配伺候你?”柳劭阳故意板着脸。
“不是的!子青只是个下人,不需要少爷亲自……”
“你是说你不需要我?”柳劭阳生气的打断他的话,“这次你会受伤,我也要负一点点责任,你若不想让我良心过意不去,照顾你的事就由我来吧!”
见周子青又要拒绝的样子,他继续说:“而且这也是爹娘对我的责罚,你若不让我伺候,会害我挨骂的,知道了吗?”对于爹娘这责罚,他非常乐于接受。
这招果然有效,周子青点头表示接受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被柳劭阳照顾得无微不至,可出生贫困的他从没被人服侍过,所以总让他觉得尴尬不已。
柳劭阳这位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倒是没有一句抱怨,不只换药、擦澡,甚至连用膳都亲自喂手受伤的他,整个人乐在其中。
当周子青从只能卧床疗养到已经可以坐起身,一日,柳劭阳神神秘秘的推了样东西进房。
“这是?”周子青不解的看着那张附着大轮子的木制椅子。
“这叫做轮椅,我从大夫那里听说,又去问了木匠才做出来的,你现在行动不便,有了这张轮椅我就可以推你出去走走。”
难怪近几日他总会听到房外传来敲敲打打的声响,原来三少爷忙着为他做这张椅子。
就在他胸口盈满感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时,柳劭阳已经快手快脚的把他抱到轮椅上,快乐的推着他出游去。
“整天待在房里是不是十分无聊,出来走走多好,以身上的伤好了,心里又闷出病来。”柳劭阳一路将他推到城郊的一处空旷草地上,望着朗朗青空深吸一口气。
“都是我没用,为了照顾我,三少爷最近一定闷坏了。”平时爱玩的主子可是连续多日都待在庄中看护着他。
“你再这么说我生气了!”不想再继续这话题,柳劭阳拿出放在轮椅后方暗格里的风筝,“虽然这是女孩家的玩意儿,但因为你行动不便,咱们今日还是来放风筝吧!”
风筝?
从小便要为家计放弃玩耍的周子青从没有奢侈的玩耍过,他不知所措的拿着柳劭阳递给他的风筝怔愣着。
“你该不会不知道怎么玩吧?”柳劭阳一副被他打败的模样,慢慢的跟他讲解放风筝的方法。
“可是我现在行动不便,还是三少爷自己玩吧!反正风筝只有一只,一个人玩正好。”知道该如何玩手上这玩意儿后,周子青皱着眉摇头。
“谁说两个人不能一起玩,现在起我做你的脚,你做我的手,咱们一起放一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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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
两个人放一只风筝?
周子青仍困惑时,柳劭阳已经推着他慢慢跑起来,喊道:“快!照我刚才跟你说的方式把风筝放出去。”
他依言手忙脚乱的放出风筝,却因不熟练而频频失败。
在身后柳劭阳的耐心指导下,始终不听话的风筝终于攀着风儿跃上空中,周子青兴奋的大叫,“成了成了!”
“趁现在慢慢放线。”柳劭阳赶紧叮嘱。
就在风筝慢慢升上天时,忽然一阵旋风吹起,让渐渐高升的风筝转了个方向俯冲而下,眼看就要落地。
他们同时大叫,柳劭阳赶紧急转轮椅方向,周子青也配合的扯动手中细线,两人合作无间,风筝再次稳稳爬上高空。
在开怀大笑及尽情奔跑后,两人仰望苍穹,看着在蔚蓝晴空中飞翔不坠的风筝。“瞧,风筝也是可以两个人一起放的,而且玩起来更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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