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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皆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这个六月超现实
然而,前段时间,他闹出了包养小演员的丑闻,却意外让家族的人感到宽慰,毕竟与一个背景还可以的女人玩玩,总比和路家小子搅和在一起好。
情比金坚,只是个笑话而已。
搭上孙朗的卢月也不是普通人,更不像八卦报刊所说,完全靠攀上了孙朗才能上位。事实上,一直有传闻说她是某家的女儿,由于不顾家庭反对,毅然投身娱乐圈,才会得不到什么庇护,一路摸爬滚打,用尽手段。
至于谁是她的父亲……这一点蒋风白也不清楚,答应了会派人去调查。
而成万事对那位找对象男也可女也可的孙大少爷很感兴趣,本打算偷偷潜入那家经纪公司,却意外得知孙朗已经很多天没来,工作一直堆积,靠助理根本没办法处理。“还不是玩玩而已,辛苦的总是我们这些命不好的。”其中一个女助理忍不住发牢骚,似乎对孙朗十分不满。
“奇了怪了,要是能弄到孙朗最近的照片就好,现在也算不出来什么……”成万事无奈地叹气,捏碎了手里的谛子。
既然在公司里找不到人,那么,他转移目标,去往孙朗的住所。当然,一无所获,里面只有一地凌乱的男女衣物。接连调查了卢月、孙朗其他情人的房子,成万事有些烦躁地解开衬衫最上面的那枚扣子,深深吸了口气。
等冷静下来,他从沉思中猛然回神,想起除了孙朗自己的住处,还有一个也许能探听到消息的地方孙氏老宅。孙家人大多喜欢繁华,讨厌清净,所以最初发家时的宅子只留作每年祭祀用,真正实用的“老宅”一般指靠近城北的别墅群,那里不仅大片用作驯马的空地,还有适合派对的巨大泳池。
老一辈倒是玩心没那么重,但贪图享受,私生活也十分混乱,丝毫不逊于年轻人。
“怎么,还是查不出原因?”刚躲入暗处,成万事便听到了这样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他稍一探头,只见坐在书桌后的老人没得到一个好回答,长长地叹了口气,看上去瞬间衰老了不少:“再去请国外有名的医生,封锁消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我们孙家出了这种怪事。”
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的中年男人连连点头,犹豫片刻,终究支支吾吾地开口:“父亲,那,那卢月”
“哼,区区一个女人,没必要在乎她的下落。”老人的身份显而易见他是孙朗的祖父,语气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等阿朗醒了,就马上让他和王家的女儿订婚!以前乱七八糟的全给断了!”
另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上前一步,神色有些谄媚:“父亲,阿朗年纪也不小了,再这样浪荡下去也不是办法。之前还沾上了路家的小子……唉,您可要好好管教他一番。经纪公司也不能一直没人管,不如让我”
本来因为教子无方而愧疚不已的中年男人猛地抬头,气愤地打断了对方的话:“经纪公司那边,自然有人去管,不需要大哥你心!”
“你!哎呀,我也是心疼阿朗,这大病还没好,哪怕好了,也不是马上就能回去干活的啊!”
老人摆摆手,示意争得面红耳赤的二人闭上嘴:“经纪公司的事,我会让老刘负责,你们谁也别掺和。至于阿朗……当务之急是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怪病!那几个医生如果查不出什么,就立刻去联系懂那些东西的人,听到没有!”
“是,父亲。”
“都听您的。”
听完全程的成万事摸摸下巴,暗自庆幸蒋风白没被养成像孙朗那般浪荡的性格,顺带感慨一句大户人家果真是非多,豪门里头终日不安宁。不过,他可没心情管孙家内部的权力斗争,注意力全落在了“怪病”上。
马不停蹄赶往他们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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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医院,成万事这回用上了随身携带的符咒,径直走过一群人高马大的保镖身旁,进入病房。病床上的孙朗似乎陷入昏迷,整个人消瘦了不少。病号服穿在他身上显得特别宽松,衬出脸色愈发不好,仿佛没多久他就会死在睡梦中。
“啧,被骗了。”
他越靠近病床,越轻易察觉出当中的不妥:“不是完整的啊……”探出左手,轻轻在对方脸上一拂,稍施加了一些灵力,那层脸皮登时疯狂颤动起来。里面隐约有东西在爬动,顶起了一个个鼓包。
接着,令人牙酸的“簌簌”声突然响起,成万事心想果然如此,强忍着恶心,拔掉了孙朗嘴里的氧气管一群拇指大的斑纹蜘蛛汹涌而出,乱喷毒液,却无法突破他预先设下的小阵法,一直团团转,力竭而亡。
同时,脸皮渐渐干瘪,露出另一张惨白的脸,并非孙朗,而是属于某个倒霉蛋。想必这个头颅的主人是流浪汉,年纪很大,脸上满是皱纹,此刻已经被黏腻的液体盖住了不少。
而他的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线,普通人看不见,但成万事一眼就看出,这应该是换头之后再接起来留下的痕迹。再过些时日,它便会自动消退,同时“孙朗”也将悄无声息地死去。但在他从中作梗后,血线已经开始消弭,没多久就化为乌有,头颅一歪,从枕头上滚落。
正是有了蜘蛛与换头术共同作用,孙朗的失踪被完美地隐瞒下来,任凭医生如何检查,都只会觉得这人身体被酒色掏空了。
至于真正的头颅……谁知道会在哪里呢。
“能不动声息把头换掉,不是大能,就是极其亲近的人……父母,或者,情人。”成万事边嘀咕边掏出符咒扬了扬,很快,掌心上冒出一层火焰,逐渐蔓延,将蜘蛛的尸体连同脸皮烧了个光,却没伤到其他东西。
他嫌恶地擦擦手,莫名想到了路越,或者卢月事实上他更疑心前者。
作为孙朗曾经的情人,路越不仅输给了一个本来毫不起眼的女人,还是惨败,以他阴沉的性格,的确有可能做下这般恶行。
想到这,成万事摇摇头,多猜无益,只有亲眼所见才能洗清对方的嫌疑,或者证实他的滔天罪恶。更何况,路越是蒋风白的朋友,并非陌生人,一个处理不当,很可能让对方感到不快他下意识捂脸,自己怎么到这时候满脑子还是姓蒋的家伙,居然不是如何将凶手绳之于法,真是傻了。
眼看隐没身形的符咒快要失效,不远处又传来了略重的脚步声,成万事叹了口气,快步离开了病房。
只留下身后一地灰烬,以及病床上头身分离的尸体……
第16章04孽缘
路越曾以为,手上的笔能画尽世间美景,就像七八岁时被风翻动了书页,抬头看去,窗外是一轮冉冉下沉的夕阳。红霞无言,只有灿烂,为并肩站立的两人镀上一层金光。那是他的父母,相爱过,争吵过,最终恨不得杀死对方。
他还记得,夕阳落入天尽头后,便是漫长的黑夜。
一切并非寂静无声,而是嘈杂,无端端的乱,仿佛要撑破脑海一般,痛苦又令人恐惧的声音漫上来大概是母亲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摔碎了她最爱的花瓶他听不清,只是握紧了手上的画笔,死死地握住,直到手指被压出一道很深很深的痕迹。
那天之后,他也再也没有听清母亲到底在控诉什么,或者,仅仅是对轻易说出“不爱”的丈夫发泄不满。
另一个女人的存在宛如尖刺。
很快明白过来的路越变得更阴沉外祖父被突如其来的重病夺走了往日神奕奕的模样,他整夜守在病床边,一次又一次握住对方干枯如树皮的手。可母亲不曾来过,她是个爱情至上主义者,早已病入膏肓。但路越并不同情他们,无论对昏迷不醒的外祖父,抑或被小三逼到疯狂的母亲,他只是想着自己还未完成的那幅画:沉睡在水中的奥菲利亚还没有一张适合的脸。
“我只是……有一点点可怜你们。”
外祖父终究没撑过那一年的春节,路越冷冷看着扑上来泪流满面的母亲,以及竭力压抑眼底喜悦的父亲。他隐约猜到了,母亲肯定不曾留心过自己丈夫暗地里的小动作,毕竟,当初宁愿死也不愿与对方分开,怎么能不全心全意地信任?然而,她的丈夫,路越的父亲,入赘后渐渐显露本性,手越伸越长,若不是还有外祖父压着,他早就将路家换了姓氏。如今再无压住他的人路越暗想着,抛下画笔之后是否会为自己换来更好的结果?
“阿越?”
蒋家的孩子与他很相像,曾尝过父母的爱护,一眨眼,失去了全部。但蒋风白比他强,还有个疼爱他的祖父,而路越只能依靠自己。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脚边新栽种的花蔫蔫地垂下头,露出一副可怜模样。年长几岁的蒋风白就站在他面前,表情淡淡的,语气却有些关心:“阿越,你不打算继续学下去吗?”
路越点点头,他知道这很可惜,放弃总是可惜的。然而画笔已经无法保护他,自从母亲染病去世,另一个女人踩着高跟鞋试图踏入路家家门,却因为路越外祖父留下的一纸遗书而被拒之门外他将资产一分为二,一份留给路越,一份本该属于路越的母亲,但现在被路越的父亲抢走了。可路越还活着,外祖父的威望还在。尽管那个冷心冷血的男人试图故技重施,最终还是不敢做得太出格,生怕一直紧盯着他的人咬上来。
“风白,你会帮我吗?”路越弯弯嘴角。
蒋风白一脸严肃,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会。”
那一次之后,路越丢掉了所有绘画的工具,包括以前的作品。他只留着一幅,一幅尚未完成的水中的奥菲利亚,属于他的奥菲利亚。他在空白的脸上仔细画出蒋风白的眉眼,指尖沾了些许颜料,很快被涂在他的唇上。
但蒋风白不知道。
他什么也不知道。
过去的蒋风白很单纯,会非常信任路越,因为路越是他的儿时玩伴,对他很好;同样,蒋风白的心思日益复杂,他开始提防自己的父亲,一心一意跟着祖父学习管理家族生意,把自己打磨得愈发冷硬。
路越心知肚明:如果日复一日对这人温柔下去,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得到最特别的位置。
犹如奥菲利亚被珍藏在水底,有些滑稽,但又十分美丽。
许多年后,路越与他的父亲分庭抗礼,依然看不惯对方,却也不能怎么样。蒋风白倒是一直给他帮助,即使往日的情分逐渐有些淡了,可路越仍旧拥着满怀爱意他觉得时机差不多到了。他再次拿起画笔,想要使他的奥菲利亚穿上婚纱,走向玫瑰盛开的教堂。
然而,蒋风白拒绝




万事皆成 分卷阅读22
了他。
“阿越,你知道的……我没打算爱上谁。”蒋风白的眉眼间有几分冷淡,几分难堪,以及愧疚,“我们只是朋友,仅此而已。”
路越低下头,指甲划破了掌心,被束起来的长发像是毒蛇在身后频频吐舌可他不敢暴露心底的阴暗他只想要那个美好的、宛如那日一同坐在庭院里被风吻过发梢的心情“对不起,是我……得意忘形了。”
蒋风白看似不近人情,实则心很软,只对认可的人心软:“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那时的他并非生意场上冷酷的蒋先生,他还惦记着性格有些阴沉的朋友,还想着仔细斟酌拒绝的话语。
那天晚上,路越撕下了他的奥菲利亚,倾倒了满满一桶浑浊的颜料,把整个房子染成诡异的暗黑色。奥菲利亚就沉睡在污秽之中,他紧闭着眼,不会说出令人伤心的话,更不懂拒绝。路越将自己沉下去,缓缓沉入,如同拥抱着水底的爱人他躺在一地粘稠的颜料里,过分白皙的肌肤被磨得发红,怀里是那幅皱巴巴的画。
画虎画皮难画骨,画人难画恶人心。
此后,每次与蒋风白见面,路越总会露出温和的笑容,眼底阴霾似乎一扫而尽。只有在对方注意不到的地方,他眉眼中虚伪的笑意才会浮现出一抹真实,令人退避不及的真实。
当蒋风白为集团事务焦头烂额,路越回了国,请了人专门打理属于自己的那份产业,接着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知道画些什么。
他的父亲与那个女人生下了几个孩子,有男有女,路越记不住他们的名字,也懒得理会无端挑衅。“如果我死了,那些钱全都会被捐出去,一分也落不到你们手里。”自从发下这句狠话,那边就安分了许多。
路越乐得清闲,一面派人盯着蒋风白,一面开始寻找排解心头苦闷的方法。不知何时,他心头的独占欲越来越强,已经脱离了低俗的爱情,而是一种恨不得杀死对方的狂热。然而,他怎么舍得让蒋风白去死?路越觉得自己快要分裂成两个人,白天画出许多面貌相似的“奥菲利亚”,晚上抱着它们翻滚、入睡。
“这很正常。”
他曾嘲笑过母亲的不顾一切,所以他不会轻易犯错。
可惜的是,某次意外,他和孙家的人滚上了一张床。孙朗似乎还挺中意他,死缠烂打,用尽手段。路越看得有趣,忍不住用更恶劣的态度对待对方,然后等这人卑躬屈膝,为他一个笑欣喜若狂。
“阿越,我爱你,我爱你……”
孙朗算是个不错的情人,体贴入微,虽然以前是个花花公子,但与他在一起之后克制了很多。路越并不打算对他温柔,吊着他也不错,让蒋风白担忧自己,害怕自己会被这样的人骗了,就是孙朗最大的作用。
路越一言不发,任由身上的人奋力驰骋,脑海中却浮现蒋风白的脸。如他所料,蒋风白打算回来,身边依然没有人陪伴。他终于发出细碎的喘息,用力地、紧紧地拥住了对方,吻住戴着黑钻的耳垂。然后,在愈发强烈的快感袭来时,在看不见那张脸的时候,他露出一个无比自信的笑容
那时的他仍不知晓,孽缘终究只是孽缘。想骗过别人,总要先骗过自己。
他只是坚信,自己犯贱,总有人比他更贱。
总会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是渣攻渣受的好配对(坚信)
第17章05无头女子
“换头?”
见成万事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蒋风白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自小认识的朋友早已让他想不透。先前在国外,路越时常会来探望他,哪怕在告白遭拒这么尴尬的事情之后,依然很懂分寸,没有表露太多不该有的情绪。回国之后,他听闻对方与孙朗还在一起,也没太在意,只是有些庆幸。
“所以孙朗是死了吗?”
成万事沉吟片刻,语气有些不确定:“可能死了,也可能还活着……最起码他的头对凶手有别的用处,否则,对方不会特意学会换头术。”说到这,他手指动了动,几张黄符从桌上飞起,停在半空中微微泛光,“我在想,卢月会不会也还活着?只剩一颗头颅,所以命线才呈现出那么怪异的状态……”
好奇地看向不断变换的符咒,蒋风白询问道:“所有人的命线都能被看到吗?”
“不是。”成万事全神贯注于眼前,没有回头,“只有少数比较特殊的,在遭受巨变之后才能被察觉,不然只能硬算,很容易就被天命反噬。卢月的八字很怪,我暂时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过这应该是导致她命线比其他人特别的原因。”
在十分不科学的玄界知识前深感无力的蒋风白皱起眉头,忽然想起还没告诉对方自己的查到的资料:“对了,卢月似乎和路家,不对,是现在的李家有关。她没有父亲,是被母亲养育大的,先前有周刊说她是什么人的私生女并非空穴来风,十有八九是真的。李家的那位可不是专情的人,既然能抛弃路越的母亲,自然也能……有无数情人。”
成万事轻轻摇头,一脸不屑:“真是渣男!孙朗是渣男,这人也是!这么说来,路越倒还挺惨的,遇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回灵力,黄符缓缓落下,他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蒋风白,“他当年能看上你,大概是眼光最好的时候?”
闻言,蒋风白愣住了。他向来在情感方面非常迟钝,性子又冷,不然也不会那么久都意识不到路越对他的执着,还以为能当好朋友。然而,他也算敏锐,稍微感觉到了路越态度的变化,所以回国后与对方拉开了一定距离。“咳咳,也许吧。”他装作淡然,实则被有些发红的耳根出卖了,“我对他没有那种感情。”
一听这话,成万事顿时笑弯了嘴角,很快意识到不太对劲,敛住了喜悦的神色,心底却莫名舒坦:“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不然我还得烦恼要不要打晕你再去搞定路越……”
这般虚伪的模样,绝对会被白猫狠狠吐槽:“呸!吃醋就吃醋,装什么大度!哦不对,我忘了,你俩还是朋友,亲密的朋友啊哈哈哈哈!”
努力将妄想的猫赶出脑海,成万事长长舒了口气,开始考虑怎么查路越那边。现在他暂时住在蒋风白的别墅里,倒也舒服,享受一把有钱人的感觉。
他本来以为这是对方平日的居所,结果之前蒋风白笑着推翻了他的猜测:“只有假期,我才会待在这边。平时要去公司,当然住得近比较方便。”“这么……普通的吗?”成万事颇感可惜,还曾想象过当总裁的肯定每天在两百平方米的大床上醒来,出入必定是豪车接送,工作全扔给助理,咳咳。谁知蒋风白看似不食人间烟火,却特别接地气,与普通上班族的




万事皆成 分卷阅读23
区别大概只在于聊通电话就赚了几百万?
打住打住,扯远了。成万事有些为难,毕竟隐去身形很简单,可被察觉也是轻易,尤其对于了解邪术的人来说,用隐身符咒走动就像光着身子一样,坦坦荡荡。想了很久,他忽然一拍手掌:“对了,为什么不直接过去算了?就说朋友叙旧,你担心他和那谁分了之后会做傻事?”
这样就不会担心暴露自己了。
“那你……?”
“嗯,这是个问题,他肯定看我不顺眼……”不知道为什么压低了声音,直觉告诉成万事应该这么做,“要么我留在这里,你过去,带上谛子?”
又花了一些时间解释什么叫谛子,成万事非常满意地看着换上休闲服的蒋风白,嘿嘿笑道:“三十六计,美人为上计!”又忍不住叮嘱,“如果路越想要对你行不轨之事,你记得喊我,我马上过去救你。”
总感觉彼此角色不太对劲的蒋风白:“……”
“护身符呢?你带上了吗?”有些不放心,成万事又凑上去左看看右看看,思考是不是要再叠多几个护身符给对方。
蒋风白笑了笑:“带了。”却不肯坦白,那枚护身符其实就挂在他胸前,只是特意串起护身符的链子很细,被衣领一挡,更难看清,所以像是没带着一样。并不明白自己情绪的蒋先生至今还纠结着那佩在小红胸前的桂枝,所以很幼稚地特意找人设计了链子,就为了把护身符随时戴在身上。
这些天来,路越依旧深居简出,偶尔有人看见他站在窗前,眼神空空的,似乎在看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花园里的花草好像很久没人打理,枯萎了不少,连路越最爱的几种也凋败了。蒋风白愈发觉得当中有异,深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去敲了敲门。稍微等了一会,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纤细白皙的年轻男人,眼底青黑:“风白?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听说你回来了,正好过来看看。”蒋风白始终无法将眼前的人看作是恶人,虽说能感觉到对方并非如表面上那么无害,但更愿意相信是儿时的经历与有心人的哄骗让路越变成了这般模样。
路越微微一笑,果然十分好看,在不远处死死盯着谛子的成万事心潮起伏,说不清是嫉妒抑或愤怒。这倒是新鲜,活了那么久,经历了被重伤、沉睡、失忆种种,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如此复杂的心情。“哼,果然不是好人。”非常幼稚地下了定论,他屏住呼吸,继续看下去,生怕错过什么,让蒋风白陷入危险中。
蒋风白淡淡地寒暄了几句,便被引进屋内,跟着他的视线,成万事看清了屋内的装潢,果真是极具艺术气息,墙上满满都是小幅油画,画了许多地方的风景,也有相互依偎的情人,其中一幅是烂漫的花海,中间却站着一个无头的女子,双手交叉在胸前,捧着一束同样灿烂的花,里面透露出的诡异美感吸引了蒋风白的目光。
见蒋风白盯着那幅画,路越笑容更盛:“喜欢吗?这是我的新作品,可惜有些地方不够完美,所以只好放在家里自己观赏,难登大雅之堂。”
“嗯,挺好。”
似乎习惯了对方的寡言,咳嗽几声,显得愈发柔弱的路越走进厨房,过一会,端来了一壶微温的咖啡:“抱歉,家里很少来人,所以没有经常准备好热水。”说着,便倒了一杯,递到蒋风白面前。
发现对方手指上有许多伤痕,蒋风白的脸色沉了几分:“注意休息。”心底却有个骇人的猜想那是刀伤,并非绘画时留下的伤痕。
路越像是猛然想起什么,飞快缩回手,低下头去:“你知道的,我平时就爱画些东西……”
话题似乎就此僵住了,蒋风白低垂着眼睛,看向味道并不好的咖啡,低声道:“嗯。你和孙朗……怎么了?”
“呵,他出轨了小演员,我甩了他。”这时才显得有些生气,路越的手指一下下擦过杯壁,磨得有些疼,“意料之中。”
“卢月是李家的人吗?”
“是,李于浩的私生女之一,说什么不想仗家世在娱乐圈混,还不是因为八字不好,被嫌弃了。”说这话的时候,路越眼底闪过一丝快意,同时夹杂着蒋风白看不懂的情绪,说不出的怪异。
蒋风白一时无言,许久,才缓缓开口:“阿越,你知道卢月失踪了吗?”
路越手上动作一顿:“知道,与我无关。”
“那孙朗病重,也与你无关?”按照成万事交代过的话,蒋风白的语气有些僵硬,尽量扮演出关心对方的样子。
并未对此起疑,路越喝了一口咖啡,似乎觉得很苦,皱眉道:“他能怎么病?无非是酗酒滥交,玩得太疯。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后半句飘飘忽忽,撞入蒋风白的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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