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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皆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这个六月超现实
另一边,成万事敏锐察觉到了路越情绪的变化,有些紧张。他能看出路越面相带煞,感觉是沾染了污秽,例如怨气,例如别的……反正,对孙朗施加换头术的应该是他没错,至于卢月的下落不明看来也和他有莫大关系。成万事想了想,总觉得那幅无头女子的画隐含了特殊的含义。
蒋风白并不清楚成万事心中的担忧,强忍着心底不舒服的感觉多聊了几句,才离开路越的家。回去的时候,他下意识回头,正好对上路越幽幽的目光。路越就站在楼上,透过半开的窗,目光一直跟着他,久久没有离去。直到走出很远,对方的视线被房子阻断了,蒋风白依然有种如芒在背的错觉。
当晚,成万事几乎将所有符咒都掏了出来,贴满蒋风白的房间。因为路越的目光也把他吓到了,那是一种极其强烈又阴暗的眼神,就像要把看中的人变成画作,变成那幅无头女子一般。
蒋风白独自一人,挂念着孤身前往路越那边的成万事,睡意全无。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忽然,一阵像是虫蠕动的声音响起,他立即警惕起来,抬眼看向四周。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在屋外,又像在屋里,头顶的灯也随之一闪一闪,分外诡异。墙上的符咒突然发光,那些玄妙的纹路一瞬间遍布整个房间,蒋风白看向光芒最盛的地方,只见那处墙壁微微拱起,似乎有东西想要钻进来,留下蠕动的痕迹。
却不得其法,被死死压在了墙外。
透过符咒的缝隙,蒋风白认出了那东西的身份是卢月的头颅,依然美艳,带着淡淡香气,正疯狂地向他这边蠕动、接近。周围是一层层漩涡,她宛如置身水底,可那双眼里什么也没有,连焦点也没有。
她就像一个瞎子,不对,或许是宛如趋光的飞蛾,仅存的头颅正拼命撞击着符咒,丝毫不惧被彻底抹杀的危险。
蒋风白心底升起浓重的不适感,退了几步,发觉对方并不能冲破阻挡,才放下心来。
又过了很久,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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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逐渐停息,美人头摇晃几下,忽地缩回去了,再没有出来。墙上也没留下缺口,只是满屋的符咒顿时变得无比黯淡。
“万事……”蒋风白走到窗前,不自觉看向那人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
真惨!
第18章06奥菲利亚
一踏入花园范围,成万事便感受到非同寻常的气息。
霎时间,他只觉被什么盯住,从骨头里泛起阵阵寒意,下意识提高了警惕。缓过神来,才发现周遭的事物变了模样,本该安静枯萎的花全部张牙舞爪,宛如活物,正试探地朝他靠近。然而,花群又像是畏惧着他,堪堪在数步之外停住了,涎液不断从裂开的嘴淌出,显得格外恶心。
“臧尸花……”
不过思绪一晃而过,成万事很快静下心来,再无暇多管这地下埋了什么,径直走入别墅中。
与白天看到的不同,整幢别墅已经完全被黑雾笼罩,许多黑气在外围游荡,犹如怨魂一般不自然地抽搐着,时不时互相撕咬,身躯逐渐残缺,无力跪倒在地后便被臧尸花贪婪地吞食殆尽。与之相对,一楼大厅里灯火通明,两侧墙上挂满了油画,几乎都是无头女子,或坐或躺,露出的皮肤变作腥红,与那些花颜色相近,仿佛要融为一体。
脚步没有半分停顿,成万事眯起眼,紧盯着大厅正中央悬在半空的画作。那是一幅无比诡异又美丽的画,略有些浑浊的水在画框中微微荡漾,因而沉睡的女人也轻轻摇晃起来。可她只剩下一个头颅,幸好有数十枝藤蔓绕脸庞蔓延,紧紧捆住了美人头,还开出了鲜艳的花。
成万事心里隐隐有所猜测,开口问道:“你把卢月炼成了红降头?”
回应他的是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路越从黑暗中走出,站在二楼栏杆旁,居高临下:“不,这只是我要送给主人的礼物,怎么,很好看不是吗?”
“主人?”成万事蓦地想起先前的黑袍人,下意识反问道。
“明明套着我的脸,却一点都不美,赝品一个。”路越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捧着被黑布遮住的一团,很淡定地避开询问。这份从容让成万事皱起眉头,手腕微动,一张符咒从袖子里滑下,落入他掌心之中:“既然她比不上你,又怎能抢走孙朗?”
路越的情绪波动不算强烈,眼底仍是一片淡然,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怀中的东西:“她是李于浩的女儿,其貌不扬,却喜欢对自己的脸动刀子。孙大少爷向来好色,与我在一起,也不过看上了我的脸,现在也只是看中了一个温顺的女人。”他垂下眼,看向半空中的美人头,露出一丝笑容,“既然这样,我就让他们永远在一起。”
这下成万事也糊涂了,明明这人对蒋风白有非分之想,如今怎么表现得像是有些放不下孙朗?正疑惑,这时,吊在面前的美人头忽然剧烈抖动起来,一双眼不断流出血泪,挣脱了藤蔓的束缚。刚一落地,她便像水一般融进了瓷砖里,蠕动着消失在墙角。成万事来不及多想,符咒甩出,结果碰到结界后通通化为了灰烬。
“李于浩曾画过一幅奥菲利亚,用我母亲的脸,盼望她溺死在水底。”路越掀开手上的黑布,底下赫然一颗男人的头颅,似乎在水里泡了很久,本来有些薄情的嘴唇微微发白,发出轻微的喘气声。花枝从路越的手臂上慢慢生长,覆盖在头颅上,显得愈发诡异。
那是孙朗。
他被十分妥善地保存着,连魂魄也被死死困住了。
路越面带微笑:“我不爱他,可我不允许他背叛我。风白也是。”所以他才违背了黑袍人的命令,擅自催动红降头,想要夺走蒋风白的头颅。“只要你出现得再晚一些,我就能彻底拥有他了。”他一边温柔地抚摸怀中的头,一边吐露无比恶毒的话语。
“真是可惜。”
成万事真正恼怒起来了,灵力不断从他身上向外逸散,悬在半空的藤蔓被冲击得七零八落,可怜地散落在地上。然而路越不为所动,忽地转身,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成万事追上去,只见漆黑的房里非常宽敞,并没有太多摆设,墙上留着空荡荡的画框。
至于路越站在那里,身旁藤椅不停晃荡,仿佛下一刻就会随他一同消失在风中。怀中的头颅仍在悲鸣,他抿唇一笑,月光正好洒进来,照亮了胸前硕大的空洞。成万事也十分惊讶,快步上前,路越却缓缓后退,直到靠在窗边。
此时,他胸上的血洞彻底暴露,不断涌出暗色的鲜血,打湿了衣服,也弄脏了苍白的头颅。
“我也,画了很多张……很多张奥菲利亚……我的……”路越一边艰难地说着,一边吐出浑浊的血,神情却无比坦然,“可惜……我还是……咳咳,拿不到……最想要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成万事发现卢月的头已经回来了,就在一旁的墙上拱动,不一会化作青烟,消散在风里。“我不甘心……明明我那么爱他……为什么……”路越的气息越来越薄弱,被反噬的痛比起某种情绪,不值一提。
成万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与他对视。
路越也没期待回答,笑了笑,依然是那副温和的模样:“主人想要……红降头……可我不想……我要毁了她……”血洞逐渐扩大,血肉模糊中能看清腐烂的心肺,以及白骨,“我遇到主人的……时候……还有……杀了孙朗……是我最快乐的……”
“我不喜欢……被别人……背叛……”
“孙朗……他喜欢这张脸……喜欢那个女人……他本来不该……死的……”
“可他说爱我……哈哈哈哈哈!”
路越已经疯了,血和肉沫从他嘴里流出,夹杂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见状,成万事终于明白为什么孙朗会被杀掉,大概是因为被熏了骨香的卢月诱惑,或者本身就意志不坚,在家族和子嗣的双重压力下选择背叛路越。之后,他还放不下这份感情,并不避讳对方的亲近,便被硬生生割下了头颅……
思绪被剧烈的咳嗽声打断,眼前浑身是血的人已经力竭,可还是颤抖着举起手中的头,在对方唇上印下一吻。
“我的……奥菲利亚……”
最后的话语消散在风中,死去的路越倒在地上,仍死死抱住孙朗的头颅。在一片浓稠的血浆里,他仿佛水底的奥菲利亚,溺亡在狂热的占有欲里。由于被反噬,他的身体快速腐烂,白骨成灰,而魂魄不存,再不能入轮回。
从此天地之间,再无路越。
“贪得无厌。”成万事低声说了一句,蹲下身去,才发现孙朗的魂魄居然还在,正躁动不安,因此头颅也晃动起来。
终于,本该就此紧闭的嘴唇张开,断断续续地回应着路越:“我……爱你……我爱……你……”不一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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颅猛地一震,连同囚禁其中的魂魄一点点支离破碎,连细微的喘气声也没有了。
成万事有些心惊。看来,孙朗并非不爱,而是一念之差,以为路越始终冷淡待他,不如找一个酷似对方却十分温柔的女人相伴。因此,他不仅丢了性命,还被砍了头,制成路越最爱的奥菲利亚……路越到底是仍旧爱着蒋风白,或者早就移情在孙朗身上,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至于卢月,倒也不无辜,若非她心怀妒恨,怎会故意改头换面,以路越的相貌去勾搭孙朗,趁虚而入,最终变成了一缕青烟。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始终难逃因果。
夜凉如水,结界渐渐碎裂,露出本来的天空。那些臧尸花也纷纷枯萎,带着黑气沉入地下。成万事烧了一张黄符,掘开花园泥土,找到了一具无头尸体她的双手交叉在胸前,握着一束鲜艳的花。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尸体迅速干瘪下去,花也凋败了,只剩极其恶心的腐臭味弥漫开来。
“咦?”成万事跳进坑里,伸手一摸,从脖子切口处挖出了一枚无比熟悉的碎片。
……
在佛社接手的第二天,成万事从蒋风白那里知道了路越父亲的消息。他被发现死在郊区的房子里,赤身裸体,据说是和嫩模们玩得太疯,一命呜呼。那些嫩模年纪很小,被吓得半死,也没有清理现场,急忙逃跑了。早年被他养起来的那个女人听说之后,立马带上钱财,和几个孩子出国了。其他情人也聪明得很,各奔前程,哪里还记得死在肚皮上的他。
“嗯,可能吧,以路越的性格……”蒋风白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是否对曾经的好友的死感到难过。
成万事叹了口气:“那应该是他在死前就安排好了。”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挖究竟,他另起话头,谈及从卢月身上挖出来的碎片,“我又找到一枚碎片了,暂时放在万事皆,静观其变。”
蒋风白表示认同,又聊了一会,才挂断电话。
一旁的白猫留意到成万事有些低落的情绪,问道:“怎么了?又不是弄坏了我的尾巴,这么消沉?”
“我只是在想,孙朗爱的是卢月,还是作为路越替身的她?还有路越这个人,明明帮黑袍人做了那么多坏事,最后却抱着孙朗的头死掉了,什么也没留下。”成万事摇摇头,这种诡异又复杂的感情让他摸不着头脑。
白猫打了个呵欠,露出尖牙:“别想了,等你谈恋爱之后就懂了。”
“你也没谈过,闭嘴吧。”
“最起码我在明恋,你有种也明恋总裁去。”
“……”
这件事似乎就这样告一段落,几天后,成万事迷迷糊糊醒来,接到了蒋风白的电话。他立即清醒了,急忙跑去看自己之前设下用来保存碎片的阵法。
等看清里面的状况后,他愣住了,不自觉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见了。”
那边传来略显疲惫的声音:“嗯。似乎……是被我吸了。”
再一次被吸进了身体里。
作者有话要说:
用上了一幅名画的故事,叫奥菲利娅,
第四卷青黎
第19章01喜帖
入冬之后,大雪一场连着一场,一出门,仿佛被洁白无瑕的海洋淹没一般,分不清方向。成万事本就不喜动弹,除非有不得不接的生意,才会在这么冷的天爬起来。屋里早在放上了雕花盆,里面放着数十枚金红色的菱形木片,宛如红玉。盆中并无火焰,木片堆起来后却竟像在燃烧,正散发出让人无法抵挡的暖意。
天色有些阴沉,成万事全身被裹在一件火红的狐裘大衣下,露出一张愈发白皙的脸,显得整个人更加单薄。白猫倒是不怕冷,欢呼着钻进后院的积雪中,两只前爪一动一动,说是要堆眼镜小哥哥模样的雪人。
一旁的桂树刚醒来,起了满身桂花,但枝丫间尽是被灵气聚拢起来的冰棱,晶莹剔透。它慈祥地看了眼快要和雪融为一体的白猫,以及站在屋檐下的成万事,身子一抖,枝条便向四周慢慢延伸开来,在快要碰到屋檐时开始弯曲,变成了大笼子的形状,将整个后院罩住了。桂枝相互交错,缝隙很小,竟挡住了不少雪和冷风,院子里顿时变得温暖许多。
“桂爷爷,我没那么虚弱呢。”成万事无奈地笑笑,整了整衣领,试探地踏出一步,那只脚很快陷进了雪里。但他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前走,每一步都很慢,像他的呼吸一般悠长。嘴上不肯承认,实际上,成万事自己也清楚,如果一直想不起千年前的事情,他的魂便会一直衰弱,时常要靠青黎糕凝神聚魂。
正胡思乱想着,从上空忽然传来一阵扑棱翅膀的声音,成万事抬头看去,原来是那只经常来送信的青鸟,浑身的毛都被大雪染成了白色,像个雪绒球在枝条上滚动,找不到空隙进来。桂树也听到了它啾啾啾的叫唤,缓缓松开一处桂枝,留出足够它进出的缝隙。
青鸟一头撞入成万事的怀里,继而飞起,在他眼前转了很多圈,似乎在展示自己与平日不同的毛色。借白雪作伪装,白猫默默挪动到成万事脚边,趁其不备,骤然跃起,把快要落在成万事掌心上的青鸟扑在爪下。
不过它很快就把对方松开了,高傲地摇摇尾巴,跑到不远处看不出样子的雪人旁一脸幸灾乐祸。至于猝不及防塞了满满一嘴雪的小绒球正在疯狂发抖,边啾啾啾边艰难地抖动被积雪压住的翅膀。
“喂喂,别欺负人家……别跟上来,自己去把毛弄干。”成万事一脸嫌弃,微微弯腰,捧起可怜兮兮的青鸟,转身走入屋内。
背后,白猫边舔爪子边嘀咕:“唉……猫不如鸟……”
还是得乖乖钻进大毛巾里打滚,不然毛黏在一块也挺难受。
暂且不提长吁短叹的白猫,成万事飞快瞥了眼门外毛绒绒的一大团,便回视线,看向抖落了雪后重新变回青色的小绒球。这回,青鸟带来的不是信件,而是两张喜帖,抬头分别写了成万事和蒋风白的名字,要邀请他们参加婚宴。
一打开,凤铃花的味道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花蜜香气。成万事嘴角微抽,立马猜到了这喜帖是谁发来的连喜帖都要做成能吃的东西的小饕餮夫妇。
说起来,小饕餮夫妇也是妙人,明明是闻名于世的凶兽,却乐于研究厨艺,游历四方后在鑫城开了饭馆,专门招待玄界中人或妖怪们。这次要结婚的是他们的女儿,岁数不大,才一百来岁,听说先前一直留在某个山谷里养草木,很少出来,为了举办婚礼才回到饕餮夫妇的家乡。
成万事迅速翻了翻自己的记忆,似乎找到了一个圆圆脸、寡言少语的小女孩,发觉没什么特别,耸耸肩,才开始翻看给蒋风白的那份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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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居然是魂修?”与先前给他的那份不同,这张喜帖里除了邀请的字眼,还在结尾处另外附上了几句话,大意是阿阮,即小饕餮夫妇的女儿,找了个魂修作丈夫。
自古以来,魂修便是玄界修行者中声名显赫的一支,尽管他们人数少,但擅长炼魂、补魂,向来亦正亦邪。按白猫的说法就是彻头彻尾的非主流,几乎不与主流打交道,也没多少人能找到他们。
成万事的魂有所损伤,因此多年前也曾动过心思,耗了很多时间,才找来一位寿元将尽的老魂修。
老魂修一生爱钻研旁门左道,只是没造下过大恶,所以从未遇上天谴。结果大限之前遇上了成万事,被他烦了很久,终于忍无可忍,答应帮忙。可最终,老魂修细细检查了成万事的魂,却无法可施:“天命莫测,时候未到,我不敢妄言!”
说这话后的第二天,老魂修便溘然长逝。
正因为有此一试,成万事后来再也没有找过魂修,只是安安分分地守着万事皆,等天命逐渐明晰的时候。他算不出什么,却有种直觉,敢肯定自己不会就这么死掉。
再说小饕餮夫妇,喜爱美食与游历,早年遇险,被路过的成万事搭救,甚是感激。后来为了报答,便定期提供青黎糕,才使成万事的魂不至于溃散。
如今,他们的女儿阿阮特意将自己丈夫是魂修的事情告知成万事,尽管并非为了替他补魂,但也是兑现父辈的承诺,打算让丈夫与蒋风白接触一下,看看对方的体质问题是否与魂的不完整有关。
而魂修行踪不定,阿阮嫁人之后也会随之隐居,就只有婚宴那几天能大方露面。
“也是巧了。”这几句话的确出乎意料,让成万事感到一丝庆幸,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自从拿到的碎片接二连三被蒋风白吸,怎么也查不出原因,成万事明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心里泛起一丝焦急,毕竟对方是他难得的朋友。
先前他带人去饕餮饭馆,未尝不是想让对方试一试青黎糕,看看有没有效果。结果……蒋风白神了很多,却依然被碎片缠住,就像身体里缺了东西要被补上一般。
那些碎片都是在死人身上发现的,不知道是自他们出生时便有,还是之后被有心人打入身体里。成万事从中感觉不出恶意,却不敢放松警惕,将最新的得到的那枚妥善封在了阵法里。可它仍旧丢了,无声无息,在他不曾察觉的时候被蒋风白吸干净。
仔细看完喜帖的内容,成万事神色复杂,最后还是微微一笑,掏出纸笔写了回信,塞进鸟喙里。
“辛苦了。”青鸟闻声站起,啾啾叫了几次,便带着信飞了出去。了很大工夫才把毛擦得又软又蓬松的白猫抬起头,看着天边一抹青影越来越远,桂枝缓缓合拢,心底的惋惜快要涌出来。然而吃是吃不上了,它摇摇头,一溜烟跑到成万事跟前:“有好消息?”
“你怎么知道?”
白猫眼底泛出满满的自信:“虽然你在皱眉,可笑容还挺灿烂,肯定是好消息。说吧,是有大生意,还是谁家有喜事?”
成万事倒是被它这副贱贱的样子逗乐了,倒了一杯泡着桂花的热茶,放在它面前:“小饕餮的女儿要结婚了,请我去吃喜酒。”
“那,那有我的,份吗?”白猫伸出小红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热茶,只是取之温热,而非因为口渴。
“你觉得呢?”自顾自饮茶的人反问道。
白猫沉默着一爪打翻剩下的一点茶水,特别生气。
见状,成万事从柜子里摸出手机,塞到它怀里:“来,拨通你眼镜小哥哥的号码,我出门这段时间就把你寄养在他家好了……没有美食,有美人也不错,是吧?”
闻言,白猫一下子兴奋了,强忍着疯狂甩尾巴的冲动,爪子一抖,露出尖尖的指甲对准屏幕戳戳戳,很快留下一道划痕。成万事有些心疼地皱起眉头,但没有阻止它。
联系人最上面一栏是蒋风白,底下就是徐程,即使白猫早就看过了许多次,也还是忍不住暗地翻个白眼,鄙视了一番自家主人的迟钝,才兴高采烈地点开眼镜小帅哥的号码。
那边很快传来声音:“你好,请问是”
没等对方说完,白猫喵呜喵呜叫了一通,情绪特别高涨。徐程一听,就知道是万事皆小老板养的猫,毕竟最近总是和对方通电话,想不熟悉都难……咳咳,别误会,他只是碍于生存压力,不得已与一只猫聊天,否则年终奖金就没了。
“阿白?怎么了?”徐程正好在茶水间里,怕别人觉得他脑子不正常,只好压低了声音。
“喵!”我要去你家住!
完全听不懂猫语,大概揣摩出对方的情绪是开心的,徐程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好好,你今天很高兴啊。”
“喵喵!”对啊我要去找你了就是很高兴啊!
一人一猫诡异地聊着天,场面格外有趣。在一旁艰难忍笑的的成万事终于听不下去了,示意白猫把手机递回来,自己与徐程说几句:“徐先生,您好,我是万事皆的老板,请问您最近有空吗?”
“没有。”徐程没有丝毫犹豫,推了推眼镜,“年末了,总是特别忙。”
所以别以为用这种语气就能使唤他,太幼稚,答应和那只猫说话已经让他非常后悔了,非常。
“你会有空的。”成万事挑眉,不再客气,说得意味深长。
“……”
见对方沉默了,成万事压下笑意,解释道:“最近我要出门,想把猫寄养在你那里。如果你同意,我就去找风白,让他给你批个带薪休假。”反正蒋风白也要和他一起去赴宴,工作肯定会全堆给助理,他这是为了对方着想,不忍心让人大冬天里加班。
好吧这完全不幼稚徐程陷入了沉思,直觉告诉他里头有蹊跷,但遇着好处不要也太傻了。况且听小老板的语气,似乎与总裁关系特别好,都能直呼其名,怕不是真的能给他求来个不错的假期……只是在空闲时候照顾一只猫,还有薪水拿,傻子才会拒绝。他终究心动了,回答道:“我可不保证你家猫的生活质量,如果它瘦了憔悴了抑郁了,与我无关。”
“阿白很乖的,吃的用的我会送过去,不需要你再去买。平时随便陪它玩玩就行,就几天。”成万事拿起脱掉后放在一边忘了挂起来的大衣,生怕被白猫挠得起毛,赶紧拾好。顺带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它很乖的,对吧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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