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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靡宝
中午,江雨生和敏真去公司隔壁的食堂吃饭,就见对面楼前人车繁忙。花木公司正把花篮盆栽一卡车一卡车地运过来,几乎都可以开个园艺世博展。
“这又是一家新邻居。”敏真笑,“我才出国读了几年书,感觉现在国内大家都在拼命往t城挤。连我的同学都和我说,毕业了想来中国工作。外派的员工待遇好补贴高,天高老板远,很是逍遥呢。”
t城是一座飞速发展的一线大都市,气候宜人,资源丰富,几乎是集一国之力供养之处。不怪每天都有人为了梦想和机遇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想博取一个出身,或者出人头地。
这两年t城发展及其飞速,让江雨生时常忍不住想。如果早几年环境有这么好,是不是顾元卓就不会走了?
他留在本地,没有了许家的扶持,或许发展得会辛苦缓慢许多。但是至少他们还会在一起。
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他江雨生也没有一双能够洞穿上下五千年的眼睛。他连明日的股票走势都看不清,又怎么知道顾元卓留在本地,他们俩就能教科书般白头偕老?
午饭后江雨生不想回办公室坐着增脂,便一个人在公司一侧湖边的林荫道下散步。
郭信文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过来。
声音疲倦低沉,又透着一股松懈释然:“协议签好了。即时生效。我正式恢复单身。”
他们夫妻都是华侨,不用像本国公民排队去民政局领证做题才能离婚。只要财产和监护权分割清楚,名字一签完,就结束了十来年的夫妻关系。
江雨生安静地听郭信文诉说。多年朋友,他很清楚郭信文此刻只需要一双好耳朵而已。
“在协议上签完字那一刻,我们俩竟然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真是可笑,是不是?”
江雨生反问:“那你还指望如何?提笔那一刻,镁光灯闪烁,众人鼓掌欢笑,你和于姐起身握手,并且合影么?”
郭信文被他逗笑了:“近墨者黑。你的口气同我大舅子……前大舅子,越来越像了。”
江雨生问:“你家孩子怎么说?”
“下半年就要送他们俩去英国念寄宿高中。我女儿无动于衷,儿子反而有些伤感。有亲戚嘴碎,对他们说我还会再婚再生孩子,会不再宠爱他们。简直恨不得撕了那老太婆的嘴。”
“你需要抽空多陪陪孩子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敏感多思,要是处理不好,长大了会和你很生分。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知道的。”郭信文低叹,“你还好吗,雨生?有想我吗?”
江雨生觉得肉麻兮兮,不住笑:“你要我怎么想?学敏真追星那样,对着月亮念你的名字么?”
“哎。”郭信文啼笑皆非,“我想和你谈谈情,你怎么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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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生笑个不停:“抱歉。实在太熟,模式固化,切换不来。”
郭信文只好叹气:“说来说去,都怪我当年太傲慢愚蠢,生生错过你了。”
江雨生道:“十来二十岁的初恋,好比夏日一场及时雨,来得快去的也快。我们当年要真在一起了,也许不出一年半载就散了伙,还会成怨偶也说不定。人总是对自己没有得到的,才念念不忘。”
“你大道理总是多的。”郭信文说,“我要陪孩子去英国看学校,一来一回又要好几日。你等着我。”
江雨生嘲道:“我在这里有这么大的家业要打理,你赶我走我都还不走咧。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照顾好自己的家庭,尽到为人父的责任。其他的一切,全都可以暂时放下。你自己也说过,你的集团没了你,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关闭。”
“雨生,你对着顾元卓,也是这个人生导师的口吻?”
“你要和他比?”江雨生嗤笑,“前几日我还害得他险些被你的保安枪毙了呢。你难道喜欢那个套路?”
郭信文沉默半晌,忽而近乎幽怨的说:“你从来不和我打闹玩笑。你对我总有一股不易察觉的谨慎。是因为我当初因为误会报复过你,让你始终防备我吗?”
江雨生当然不能承认他确实对郭信文存有畏惧。
江雨生挠头,叹道:“每一对朋友的相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我觉得我们俩这样稳重成熟,也并没有什么不好。别叽叽咕咕,像个怨妇。”
“你说我是怨妇?”郭信文提高了嗓音,觉得受辱。
“瞧!”江雨生道,“半点玩笑都开不得,你还抱怨我什么?”
郭信文哑然。
“好好陪陪孩子吧。”江雨生说,“亲子游对缓解你中年危机的焦虑有很好的作用。”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顾总再次回归c位!
顾总:养好小弟弟了!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为了顺利交公粮,奋斗!!!
**
关于那些总说雨生婊,吐槽他不拒绝郭大的言论。本来不想回的,但是忍不住说:
我们作为看书的局外人,都知道雨生将来必然和顾总复合的。
但是作为故事中的人物,江雨生此刻还没有做出决定。对于他来说,他单身,有两个不错的追求者。他完全有资格多斟酌考察一番后,才做出取舍。
在这之前,他坦然接受追求,问心无愧。不多了解一下,他也不知道什么是最适合自己的。
若不然,何必写什么感情纠葛,分分合合?
第93章
这日到了下午,天色逐渐转阴,却没有风,空气湿热粘稠得犹如一锅粥。
好不容易从高峰期的地铁里挤出来回到家中,江雨生和敏真倒在沙发里苟延残喘。又因钟点工还未回来上班,只得打开手机叫外卖。
敏真说:“我昨日看一本网络小说,男主角是大总裁。他上班,都是搭乘私人直升飞机。”
江雨生讥嘲:“那大概是你郭大叔叔的排场。你舅舅我只是个小老板,还要为手下百来号员工的工资福利奔走操劳。今年生意不好,明年就有可能要关门。别说直升飞机,我连养个司机都嫌浪呢。”
从家到公司,开车时间是搭乘地铁的两倍还有多。
江雨生是务实之士,自己也懒得开车,每日像个小白领一样挤地铁。为此没少被于怀平嘲笑穷酸。
早上那瓶龙沙宝石到底开得太盛,不过一天,就落了许多花瓣下来。
客厅里开着一盏小灯,温暖的光线斜斜地落在花上,颓败之中生出油画般盛丽的美出来。
那片片花瓣,好似一层层剥落的心。
新邻居似乎很爱花。而爱花草的人,大概都比较好相处吧。
江雨生躺在沙发里,懒洋洋地想,也许他该在科技园附近买一套房子住,省得每日为了通勤劳碌。
反正敏真很快就要彻底独立,他一个人住这间大房子,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也实在有几分寂寞。
听着窗外的风声,江雨生有些昏昏欲睡。
门铃响了,想必是外卖送到。江雨生也懒得起来,大声喊敏真去开门。
敏真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来:“在拉屎”
“姑娘家家的……”江雨生嘀咕着,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顾元卓端正俊朗的面孔扑入视线。他从容地朝江雨生微微一笑。
“……”江雨生愣住,松开了门把手。
带着水气的风冲阳台外狂涌而来,一头撞在门板上,又将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江雨生尴尬地瞪着门。
门铃又响了起来,附着刘老太太的大嗓门:“江教授,我是刘阿姨呀,你开开门。”
江雨生清了清嗓门,再度把门打开。
他没看错,那男人确实是顾元卓。
这男人穿着一件浅蓝衬衫,深蓝西裤,宽肩劲腰,干净清爽,挺拔如松,将站前面的刘老太太衬托得好似个小地似的。
刘老太太耳朵不好,故嗓音奇大,气沉丹田之后发力,魔音贯耳。
“江教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顾先生就是对面新搬进来的住户。顾先生才从美国回来创业,年纪轻轻,还没有成家。之前来过的那个女士是……”
“是我助理朱小姐。”顾元卓对老太太的耳朵大声道。
刘老太太点头,显然对这么一位年轻俊才还单身无主十分满意,这意味着她又多了一桩媒可以做。
“这位是江教授,他家还有个孩子。敏真呢?”
敏真听到了动静,连滚带爬地从卫生间里奔了出来,攀着门框探出头,惊骇地瞪着顾元卓。
顾元卓对刘老太太道:“我认识他们俩,刘阿姨。江教授是我母校的教授,以前念书的时候见过。”
“这么巧?”刘老太太惊讶,“那就不用我介绍了。来,小顾,我带你去认识楼上的人家。”
“要不改日吧,刘阿姨。”顾元卓道,“时候不早了,不能耽搁了你用晚饭。”
说罢,三言两语就将楼老太太哄进了电梯,替她摁了楼层,亲切挥手,将人送走了。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顾元卓折返江家门口,笑吟吟道:“雨生,我回国了。我是回来主持分公司的运作的。好巧,没想到原来你就是隔壁邻居。”
江雨生也一脸皮笑肉不笑:“祖国欢迎你这样的年轻才俊回流呀,顾总。我也没想到这么大一座城,你就偏偏买了我隔壁的屋子。”
敏真壮着胆子道:“别站门口了,顾叔叔您进来坐坐?”
“这样不好。”江雨生慢条斯理,“时候不早了,不能耽搁了人家用晚饭。”
江雨生把顾元卓用来打发刘老太太的话如数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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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卓笑眯眯:“以后比邻而居,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是来请你们去我家吃饭的。我新请的阿姨手艺不错,今天做了一大锅三鲜豆腐鱼。我记得敏敏最爱吃鱼了。敏敏,过来吃大餐呀!”
敏真做不了这个主,只拿目光咨询江雨生。
江雨生客客气气道:“怎么好意思?我们也已经定了外卖了。你才搬过来,要整理的事肯定也很多。我们不该去打搅你。”
正说着,电梯又叮了一声,外卖小哥终于抵达,把江雨生他们定的餐送到。
这外卖比打发叫花子的剩饭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米糊不见瘦肉的瘦肉粥,凉拌铁线虫似的海带丝,肝肠寸断的鸡汁米线,以及一份离成为酒不太远的水果沙拉。
敏真哭丧着脸,朝江雨生发出无言的哀求。
顾元卓煽风点火:“工作一天了,晚上吃这个怎么行?雨生,你看孩子多可怜。不过是来吃顿饭,就当是给我搬家暖宅好了。”
江雨生对着那猪糠似的稀饭也下不了嘴,又被敏真哀怨的目光搅得好似被针扎。他嘴角狠狠抽了抽,终于妥协。
***
顾元卓的新居和江家一个朝向,大阳台外的景色没什么不同。
晚来风疾,已夹带着星星点点的雨水。窗外乌云如煮开了的汤锅般翻滚,远处闪电如神出鬼没的灵蛇。
屋内灯光明亮温馨,家具摆设十分优雅别致,却没有什么个人风格。
想来是顾元卓让下面人操持办理,手下没把握将上意揣摩得百分百透彻,于是干脆照着装修杂志书来弄。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家中所有用具都配成套,美考究。绿植都来自园艺公司,人家每周都还要上门护理一次的。而家具则是某美国名家工作室出品,国内买不到,想必是漂洋过海运来的。
顾元卓今非昔比了。以前他还做二世祖的时候,也不敢这样大手笔花钱的。那时他所有的开支都要从基金里支取,大笔消的来龙去脉都要解释得一清二楚。
换作别的二世祖,躺在祖产上吃吃喝喝,一辈子也就过去了。可顾元卓就一直想着拥有自己的事业,供自己调配的金钱,不受任何人掌控。
他跌倒过,又站起来,然后成功了。
江雨生的内心里,不是不为他感到骄傲的。
他并不是陪伴着顾元卓走向成功的那个人,也没打算和顾元卓分享胜利的果实。但是江雨生觉得,过去所有欢愉和悲伤的岁月,在这片荣华面前,都没有虚度。
敏真这样的少年人,胃如无底洞,对牢一锅豆腐鱼吃得全神贯注。
江雨生倒是吃了半碗饭就放下了筷子。
顾元卓开了一瓶香槟,同江雨生分享。
“令堂和你姐姐如今怎么样了?”江雨生问,“敏真和子绍这孩子一直通邮件,但是你侄儿不怎么提家里的事。”
“都还是老样子。”顾元卓说,“我妈依旧住在巴黎。我姐再婚了,新姐夫没什么钱,但是人品还不错。还有我那个妹妹。你还记得吗?我爸和那个洋女的沧海遗珠?”
江雨生都快忘了那个可怜的混血小女孩了:“她怎么了?”
“她生母死了。”顾元卓说,“吸毒过量。”
江雨生轻轻啊了一声。
顾元卓说:“我现在是她的监护人,把她安置在寄宿学校里。她只比敏真小半岁,她假期跟着她一个姑婆住,和我并不亲近。但到底是我爹的骨血,我不能让她流落在外面。”
这是男人的职责。有了能力后,就要将身边的血亲好友,都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敏真百忙之中问:“叔叔你现在也种花了?”
“学了点皮毛。”顾元卓说,“养得不如你舅舅的好。我的那株月季长得如何了?”
“哎呀,可漂亮了!”敏真说,“就在家里阳台上,舅舅你带他去看看呗!”
“改天吧。”江雨生淡淡道,“嘴巴里有食物的时候不要说话。”
敏真埋头继续啃鱼头。
江雨生端着酒杯,起身朝客厅地落地窗走去。
一场大暴雨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乌云如一堆碎石悬在众人头顶。楼下公园大道堵如一条灯带,鸣笛声隔着真空玻璃门传隐隐传来。
“我要为纽约那晚的事向你道歉。”顾元卓在身后低声说。
江雨生斜睨他一眼:“被狗追,差点挨枪子儿的又不是我,你向我道什么歉?”
顾元卓背着光,双眼却映着不知哪儿来的光,注视着江雨生:“你怎么知道郭信文枕头下有抢?”
江雨生翻了个白眼:“也许这些年我和他一直暗通款曲,夜夜寻欢作乐。”
“既然是‘也许’,那就是没有的事了。”顾元卓狡黠笑,“雨生,你还是这么不擅长撒谎。”
江雨生咬牙,喝了一口酒。
顾元卓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没有靠得太近,姿态也很是彬彬有礼。
“我那晚态度轻浮了,你教训了我,是我活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变得像个小男孩一样。只是一想到再见你,就像回到了十年前,浑身都躁动,脑子里全是些幼稚的主意。我觉得很惭愧。”
二十二岁的顾元卓,开着崭新的跑车,穿着浅蓝的衬衫,皮肤晒成金棕色,总是嬉皮笑脸地跟在江雨生身后,如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狗。
他健朗、阳光、坦诚、鲜活,光芒闪亮,将江雨生从他幽深的洞穴里吸引了出来。
“大概是郭宅留给我的记忆影响了我。”顾元卓说,“总之,我不会再那么冒失了。雨生,你能原谅我吗?”
江雨生望着顾元卓。
时光女神真是眷顾这个男人。他的面孔沧桑了许多,可一双眼睛,依旧宛如赤子。他灵魂里那热烈明朗的光,从未熄灭过。
“发生在纽约的事,就让它留在纽约好了。”江雨生,“我是真的没有等你,元卓。我希望你清楚这点。我现在有了新的生活。我并不想回头。我们过去很美好,所以何不就让它留在记忆里呢?”
“我知道。”顾元卓一脸颓意,仿佛已经泄气,“我回国,也是正经为了工作。以后我们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能总是绕道走吧?雨生,我想和你做个朋友,大家以平常心相处。”
做不成情人做朋友,叫做战略性撤退。保存有生力量,寻找更适合的时机再次发起进攻。
江雨生嘲道:“你缺朋友么?用的着从前任这里寻找友情?”
顾元卓苦笑:“在我落魄的时候,还留在我身边的人,并没有几个。”
江雨生沉默了。
他们俩曾像两只流浪狗,蜷缩在江雨生那间小小的宿舍里,互相取暖,舔舐伤口。
那段灰色压抑,不堪回首的岁月。其实只不过短短数月,在回忆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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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一年那么长久。
“雨生,你与我,不仅仅曾经相爱过,还是患难之交。”顾元卓说,“这份情谊毕生难得。你能明白我想要和你重修旧好的心情吗?”
江雨生明白的。
不关情爱,只是恋旧。快要溺死时抓住的浮木,也都会藏起来,以便回忆自己怒海逃生的艰难壮举。
况且,患难确实见真情,考验人品本性。
江雨生哪怕只是和他顾元卓做朋友,他的友情也都会比别人牢靠许多。因为他已接受过了考验。
谁不想在生活中多结交些可靠的朋友呢?
“我们当年是和平分手的,并不是怨侣。我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江雨生平心而论。
“你人都已经住下来了,我既不能赶你,自己也一时搬不走。那从此以后,我们是邻居,是朋友。邻居之间,借葱送蛋,守望相助。你家要起火了,我会为你报警。但是你别指望我冲进火场去救你。”
顾元卓忍俊不禁:“谢谢你,雨生。不过我会为你赴汤蹈火的,你要相信。”
“我活得好端端的,又干吗要往水深火热之处跳呢?”江雨生只是轻笑,不屑。
顾元卓的厨房装有最新式的洗碗机。江雨生也就不客气表示要帮着洗碗了。酒足饭饱,他带着打着饱嗝的敏真打道回府。
这一场暖宅宴真是名不副实。客人吃得满嘴流油而去,主人家还不是要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拾残局。
回到了家里,外面大雨终于倾盆而至,天空中雷公电母正在开直播。
江雨生没有关阳台的门,任由湿润凉爽的风灌进屋内,带来清新的活力。
“以后怎么办?”敏真问。
江雨生说:“我和你顾叔叔已经谈好了。我们还是朋友。”
敏真讥嘲:“做朋友好像是你们成年人最标准的周旋策略。不论什么关系,只要不好归纳定义的,就全部可以称作朋友。”
“能做朋友就已经很好了。”江雨生伸着懒腰,朝屋里走,“我们都已经六年没见面了,各种生疏和改变。要我说,我们连做熟人都勉强。因为我不熟悉他,他也不熟悉我。”
敏真坦诚道:“那你们有没有可能复合?”
江雨生又笑。
他今晚笑得比往日多,皮肉牵动,固定成了一种表情,抽经似的平复不下来。
“复合需要有爱情的,闺女。”
敏真说:“你们现在都是单身,你们可以重新谈恋爱呀。”
江雨生很有耐心地解释:“首先,必须要有爱意客观存在,我们才可以可以谈之。就好比打球,没有球给你,空投篮吗?”
“你们当初相遇的时候,还是陌生人呢,不也能把恋爱谈起来?”敏真嘲道。
江雨生很是没好气。
女孩儿长大了,突然就通了恋爱学,道理说得一套一套的,简直教人无法反驳。
敏真推开了自己的房门,说:“你们的爱没有消失,它只是冬眠了而已。春光雨露一来,就会把它唤醒,开出花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我写了3天才写出来,写了一万多字,最后只有三千能用。
顾总:向交公粮又迈进了一步!
【修改了文案,打算下周向编辑申请把书名改回《绽放》。写到后面,越发觉得还是这个标题贴合故事主题。到是看到书名该回去了不要惊慌哟。】
第94章
许是顾元卓的豆腐鱼太扎实,顶在江雨生的胃里难以消化,让他一晚上都辗转反侧没有睡好。
次日起来,眼圈深陷,好似被家暴过。
老了。江雨生一边洗脸剃须,一边感叹。
早年被顾元卓拖出去玩,一玩一个通宵是家常便饭。早上迎着朝阳回到家中,一照镜子,依旧肌肤紧绷,红光满面。
再不然,早年熬夜写报告做实验也常见,也并没有现在这么一副憔悴得人鬼难辨的模样。
江雨生的同龄人都生了白发。他觉得自己这么下去,也离鬓如霜不远矣。
不过,女儿都这么大了,自己还能不老么?
我们的日子,不是活到猪狗身上,就是活到了儿女身上。
给了后者,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
江雨生打着呵欠,出门上班。
“早呀!”
顾元卓正站在电梯前,头顶筒灯在他头顶投下一团金光,简直让人差点为他唱圣歌。
这男人的出现简直为了衬托江雨生的颓废:一身熨烫得笔挺如纸板的衬衫西裤,短发略向脑后,两鬓头发修剪得极短,衬得面孔阳刚英俊,轮廓分明,神采奕奕。
江雨生深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克制住了对顾元卓翻白眼的冲动。
邻里之间,和谐相处,创造友好的居住环境。
“上班?”
“是啊。”顾元卓点头,“要去新公司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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