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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魏丛良
张岩的话还没说完,幸新侧头看向阿段,“交给你了。”
张岩刷的抬起头,睁大眼睛,惊惧的看着幸新的背影,阿段朝他走去,冷笑着,他说:“你知道吗,我为什么那么喜欢这里,因为只要没有监控,没人会追究谁死谁杀,你之前是不是也这样想的。”
他手里拿着粗绳,绕过张岩的脖子,张岩“啊啊”叫着,舌头伸长,蹬着双腿。
幸新走出房间,走到楼下,走出了这栋破旧的小楼,他垂着眼,看着地面,抬起头沿着墙壁朝前走去。
拐过一个弯,又走了几步,前面就是平时犯人放风的地方,有个小篮球场,要是有时间,还能在上面打场篮球。
幸新绕过铁网,沿途碰到了两个值班的狱警,狱警见到他朝他点了点头,幸新走到篮球场后面,那里有一排水龙头,他在那里的看到了乔桥。
乔桥低着头,对着打开的水龙头洗着脸,灰色的囚服皱巴巴的挂在他的身上,肩膀上和后腰那里沾了大片的血迹,他歪着脖子,用水冲着脸,黑色的头发扎在后颈上,雪白的皮肉沁着水珠,在冷光下莹莹发亮。
幸新站在原地没有动,乔桥关了水,几滴水顺着睫毛掉进了眼睛里,他眯着一只眼,抬起头,便是一愣,他呆呆的看着幸新。
幸新站在离他五步之外,不算远不算近,十分安全的距离,乔桥用手揉着发酸的眼睛,他后退了一步,身体靠着洗手池边,腰上一疼,他“嘶”了一声,他摸了摸发烫的脸,低下头不去看幸新,他说:“对不起,说好了三点,我有些事情耽搁了。”
幸新深深地看着他,几秒之后,他上前四步,走到了乔桥跟前。
离的很近,乔桥侧头就能嗅到幸新身上的气味,像雪松。
他听到幸新那类似于珠玉落盘的声音,“没关系。”
乔桥屏住呼吸,又听到他说:“跟我去医务室。”
幸新走在前头,没几步,觉得不对劲,回头看去,便见乔桥坐在地上,他眉头轻轻蹙起,“怎么了?”
乔桥指着小腿,苦巴巴道:“没力气了,走不动。”
乔桥看着幸新,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他看着幸新朝自己走进,心里沸腾。
快来抱我!快来抱我!我要公主抱!
幸新半磕着眼,看着乔桥红肿的小腿,他迟疑了几秒,说道:“你等我一下。”
乔桥一愣,不解的看着幸新,公主抱还需要等?
幸新说完这句话便转身朝篮球场旁的杂物间走去,两分钟后,他从里面出来,推着一个篮球筐推车,走到了乔桥跟前。
“进去吧,我推你。”
乔桥的脸色比刚才白了三分,他看着这个装篮球的筐车,抿着嘴,有些无言。
累了,大佬的心意真难猜。
医务室距离篮球场要过三个区,乔桥缩在筐子里,尽量让自己存在感降低,可惜,推他的人是幸新。
幸新这张脸,铁栏河监狱的犯人几乎都是知晓的,毕竟是传闻中杀人不眨眼半夜吃小孩的那位。
他面无表情的推着车,经过的犯人看到他几乎都要原地站定毕恭毕敬的鞠个躬,顺带目视一下筐子里的乔桥。
乔桥闭着眼,面如菜色。
终于抵达医务室,幸新把车停下,乔桥撑着筐车栏杆站了起来,他的小腿比刚才更肿了,红扑扑的一片,像根胡萝卜。
幸新看着他的小腿,“要走楼梯。”
“啊?我走不动的。”乔桥摇着头,满脸拒绝。
幸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乔桥看着他,幸新伸出手,干净的掌心朝上,他问道:“你介不介意我抱你上楼?”
乔桥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幸新的手心,葱白的手指微微蜷曲着,手掌很大,掌心看着很软,他看着这样的手,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蜷缩成了一个小拳头,放进了幸新的手心里。
他软软的小声的红着脸说:“我很重的。”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颠倒了过来,鼻尖擦过幸新的下颚,乔桥睁大眼,心脏跳得飞快,然后他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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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幸新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有些低沉,“不重,很轻。”
医务室内,乔桥坐在床上,幸新站在一侧。
医生捏着乔桥的小腿,乔桥忍不了痛,医生动一下他就叫了出来,“疼疼疼,轻点!”
“你别动,你这样我根本看不出来问题。”
“太疼了。”
“那可能是骨头裂了,要去拍个片子,你先转过去,我给你处理肩膀和后腰的伤。”
乔桥转过身,正好面对着幸新,幸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医生刚才已经听到消息了,他一边给乔桥包扎着伤口,一边说道:“听说你一个人单挑了十个人,把他们都撂倒了。”
“也就那样吧……”乔桥注意力根本没在这上头,他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时不时的偷瞄上站在边上的幸新两眼。
突然幸新抬起头,和乔桥四目相对,乔桥往后一缩,伤口正好撞到了医生的手,他又哀哀戚戚叫了一声,幸新侧过头,冷淡的看了眼医生。
医生抖了抖,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攻情商很低哈哈哈
第7章送蛋
窗外刮起了风,风雪卷着碎冰渣子扑打在玻璃上,吴刚看着外头漆黑一片的夜,心里焦虑烦躁,他坐不住,突然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就在这时,狱警武成匆匆走来,隔着一扇门,他压低声音对吴刚说:“李记死了,张岩也死了。”
李记就是瘦猴,据说是失血过多,张岩则是被人勒死的。
吴刚听了愣了两秒,随后急切道:“乔桥呢,他人呢?”
“他没事,这会儿在医务室里,今晚他就睡在那边了。”
“真没事吗?我……我能去看看他吗?”吴刚低声问着。
武成为难的看着他,“他明天就回来了,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吴刚叹了口气,“我知道,谢谢你了,武警官。”
医务室内,乔桥趴在单人床上,刚才去拍了片子,小腿的骨头没事,就是肌肉拉伤,肿了起来,看着惨烈,其实没什么大事。
他看着坐在小沙发上的幸新,想了想,憋了一段话出来,“你那个谱子我看了。”
幸新抬起头,乔桥又说:“基础不是很好。”
他这点评还算是含蓄的,简直就是没基础,一团糟。
幸新点了两下头,“能教吗?”
“能啊,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保准学会这首曲子。”
乔桥夸下海口,幸新听他说着,就问:“能在23号前教会我吗?”
“现在几号?”
“20号。”
幸新的语气平波无澜,乔桥听了却不淡定了,可看着幸新那双眼睛,他就不想让他失望,于是乔桥硬着头皮,下巴往下磕着,他说:“行,包在我身上。”
听着乔桥答应下来,幸新也没说什么,又是一阵尴尬沉默,乔桥绞尽脑汁想着话题,突然听幸新轻声道:“你的舞跳的很好。”
乔桥刷的抬起头,眼睛亮的跟探照灯似得,幸新的目光落在他的小腿上,“可惜了。”
乔桥:“……”
我还没残废好不好?
第二天是d区的人把乔桥抬回寝室的,吴刚站在门口,听到响声,远远看去,就见幸新走在前头,身后跟着四个人抬着担架,乔桥那位爷趴在担架上,摇摇晃晃看着就跟半身不遂了似得。
把吴刚吓得半截心都要掉下来了,他立刻跑了出去,走到担架边上,担心的看着乔桥,“没事吧,怎么了?不能走了?怎么还让人抬着回来啊?”
乔桥抬起下巴,朝他晃了晃脑袋,“吴大哥,我没事。”
幸新听到声音,侧头看了他们一眼,吴刚不像那些人看见幸新就腿打颤,他不怕。
他想要和幸新说两句,却被阿段挡在了中间,乔桥扯了一下吴刚的袖子,让他别多话。
吴刚抿着嘴唇,转身闷头回了房间。
幸新把人送到房间,他亲自把乔桥打横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乔桥安安稳稳趴着,幸新低头看他,“还是三点,我来找你。”
说完他就走了,乔桥看着他的背影,一脸花痴。
等幸新走了后,乔桥便从床上翻身下来,他是真没事,从小跌跌打打惯了,大伤小伤又不是没挨过,这点伤不算什么。
吴刚见他还挺有活力的,那差点入土的半颗心又活了起来,他松了口气,拉着乔桥的手,让他坐下来,吴刚低声问道:“你和我说说,昨天到底是怎么了?”
乔桥把事情都和吴刚说了,说完吴刚就是一声怒喝,乔桥喝着水都差点呛到,他咳嗽了两声,扯到后腰上的伤,倒抽了两口气,吴刚叹了一声,“我就知道李记那孙子不是东西,就是个白眼狼,都那么久了,他还是见谁都能出卖。”
“李记?”
乔桥还不知道瘦猴叫什么名字,疑惑的看着吴刚,吴刚对他说:“就是瘦猴,他姓李单字一个记住的记。”
“他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出卖别人?”
“何止,他就是因为这进来的。”
吴刚在这里的时间最长,从死缓到无期,又因为表现好减刑,熬了已经十多年了,人来人往见的多了,李记算是他看着最久的一个了,他对乔桥说:“瘦猴在外头是吸-毒的,因为没钱买粉就去偷,后来他跟了一个团伙,干了一票大的,但在分赃的时候,他把团伙的人都给出卖了。”
“瘦猴当时是自己想独吞这笔钱,放出了消息给警察,结果四个人都被抓了进去,他也是蠢,这种事也做,因为这样,刚进来的时候,他差点被人打死,谁都不待见他,换了好几个房间,在这里才稍微安稳些。”
乔桥听了心里倒是生不出怜悯,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好人难当,坏人易做,瘦猴的死,是他咎由自取。
吴刚说完瘦猴的事情,就想到刚刚把乔桥送回来的幸新他们,吴刚拧着眉问他:“你怎么和d区的人在一块,还是幸新把你送回来的。”
乔桥一听到幸新那两字就跟听见别人喊自己男朋友名字似得,一张脸瞬间娇羞了起来,吴刚看着他本来还是白条条的一张脸瞬间染上了粉,有些诧异。
就听乔桥羞涩道:“吴大哥,我觉得我恋爱了。”
乔桥话音刚落,吴刚一个一米九的壮汉子,坐着椅子突然一歪,身体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他捂着腰爬起来,震惊的看着乔桥。
“和谁?”
“幸新。”
吴刚直接没起来,又坐回了地上。
乔桥把吴刚拉起来,吴刚没敢坐在椅子上,换了个床,轻轻坐下。
乔桥就说:“吴大哥,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看见他,就好像有星星在他周围,我都不敢直视他。”
“我懂,我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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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媳妇也这样,眼冒金星。”
“但我觉得他好像对我没感觉。”
“那你这不是恋爱,是暗恋。”
“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还没暗恋过谁呢?”
“感情是要培养的,慢慢来。”吴刚拍拍乔桥的脑袋,突然觉得不对劲,他睁大眼,反应过来,指着乔桥,惊声道:“等等,你喜欢的人是幸新?d区的幸新!”
“对啊,就是他。”乔桥无辜的点着头。
吴刚眉头紧锁,“不可以,这个人你惹不起。”
乔桥说:“我不想惹他,我想和他睡觉。”
吴刚无语,他抿着嘴唇,复杂的看着乔桥,可惜,乔桥的心思不在这,吴刚还想说些什么,就听乔桥问道:“吴大哥,23号是什么日子啊?”
吴刚顿了顿,“是探视的日子,初八那天,家属能来监狱探视。”
“家属探视?”乔桥看向吴刚,“那没有家属的犯人呢?”
“待在活动室里看着别的犯人去和家人团聚。”吴刚神情落寞,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家人了。
“熄灯了,别说话了。”狱警轻轻敲了敲窗口,乔桥抬起头,看见是武成,便朝他走了过去,“武警官,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武成看着乔桥的脸,顿了顿,“到外面来说吧。”
乔桥点点头,他回过身对吴刚说,“吴大哥,我出去一下。”
到了外头,武成带着乔桥走到走廊一头,“说吧,想问什么?”
乔桥想了想,就说:“武警官,你知不知道,吴刚他家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啊?在这里有留下信息吗?”
武成皱起眉,“你想做什么?出狱了去找吴刚家里人。”
乔桥不说话,武成叹了口气,他说:“吴刚本来是在工地上干活的,家里的孩子都在上学,他们一家都靠他,他每天起早贪黑,没想到干了一年的钱,被包工头给私吞了,他和工人去讨钱,没想到直接被包工头给打了出来,他们起了冲突,吴刚失手打死了包工头。”
“当时正好是世博期间,他这个行为很恶劣,吴刚被判了死缓,还要罚三十万给那包工头家属,他们家怎么可能有钱,吴刚的判决一下来,吴刚家长就直接和他断了往来,从老家搬走了。”
乔桥沉默,武成看着他的侧脸,感慨道:“吴刚他其实一直在等他弟弟,等他家人来看他,每次探视,他都会问我,有人来找他吗?”
乔桥低声问:“那有人来找他吗?”
“没有,十年了,一个人都没有。”
……
第二天一早,乔桥被吴刚叫醒,“走了,出去吃早饭。”
监狱里的早饭就两样,白粥咸菜,周末伙食会好一些,多了个鸡蛋。
乔桥撑着助杖走在后头慢慢过去,吴刚跟在他身后,到了食堂,乔桥找了个地方先坐下,吴刚去帮他打饭。
乔桥撑着下巴,懒洋洋的看着长长的队伍,吴刚拿了两个餐盘朝他走来,就在要走到他身前时,一个大个子挤开了吴刚,气势汹汹的大步走到乔桥面前。
吴刚已经够高大了,可这犯人竟然有两个吴刚那么大,站在乔桥面前,跟座小山似得,乔桥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小巧玲珑的一小点。
乔桥只觉得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他抬起头,看着这人,就听对方扯开嗓子一声,大声喊道:“乔姐好!”
声音震耳欲聋,一下子整个食堂的目光都看了过来,乔桥微微睁大眼,他和吴刚对视,吴刚也是纳闷,就见对方喊完这声后,又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双手捧着鸡蛋,孝敬似得,放在了乔桥面前的桌上。
有了这个开头,之后几乎每个经过乔桥这边的犯人都会喊一句……
“乔姐早上好!”
“乔姐吃早饭了啊。”
“乔姐可真早。”
“乔姐神不错啊!”
然后在乔桥面前放上一个鸡蛋,没多久,乔桥跟前桌上的鸡蛋就堆成了个小山,乔桥睁大眼,看着这些能够他吃几月的鸡蛋,他侧过头,看向呆滞的吴刚,乔桥说:“吴大哥,您有袋子吗?”
吴刚没袋子,狱警武成走过来看到了这些鸡蛋,好心的帮他们在食堂后厨那里要了个袋子过来,吃过早饭,吴刚拎着两麻袋的鸡蛋回了寝室。
把鸡蛋放在通通倒在了盆子里,乔桥坐在床上,看着满盆的鸡蛋,他摸了摸脑袋,开玩笑道:“我觉得,咱们要是在监狱里倒卖鸡蛋大概能赚一笔。”
“他们怎么叫你乔姐?”
“大概是我昨天以一敌十的事迹传了出去,大家都由心敬佩我。”
乔桥说完这句话,吴刚没作声,过了会儿,他说:“我感觉你和一开始不一样了,还是你本来就是这样?”
乔桥一愣,吴刚想了想就说:“我没别的意思,你这样也挺好的,活泼,刚来的时候,看着太软弱了,会让人欺负的。”
乔桥扣着掌心,“吴大哥,没人能欺负我,刚开始的时候是我骗了你。”
“没事,我其实挺喜欢你偏偏我的,让我能多照顾你一些。”吴刚叹了口气,“但看你其实这么厉害,以后大哥可能都帮不上你什么了。”
“怎么会呢?大哥,我现在就有个忙想让你帮帮我。”
“什么?”
乔桥的目光落在地上那盆子鸡蛋上头,他对吴刚说:“吴大哥,拜托你帮我把这盆鸡蛋给幸新送去。”
中午放风,犯人都在操场上活动,每个区域的犯人都围成了一个小团体,d区这边,幸新坐在长椅上,阿段站在他身后,边上还分别站着几个小弟,形成了一个小圈子,没人敢靠近。
和武成打过招呼后,吴刚端着一盆子的鸡蛋,面无表情的走进操场,手指扣着盘子边缘,每根指头紧紧绷着,他走到幸新那边,靠近了些,就有人拦在了他面前。
阿段从后面走过来,皱着眉看着吴刚,“有什么事情吗?”
幸新抬起头,目光淡淡的落在吴刚脸上,他摆了摆手,“让他过来。”
吴刚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时,阿段瞥到他手里端着的东西,“里面是什么?”
吴刚抿嘴,咬着后槽牙,说道:“乔桥送给你们老大的礼物。”说着,他把盘子直接放在了地上,“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吴刚送完鸡蛋就快步离去,阿段看着这大个子的背影,转过头就看到他家老大已经蹲在了盆边摸蛋,阿段吓了一跳,快步走去,“老大,你别摸,当心涂了毒。”
幸新抬头瞥了眼阿段,他回手,指着鸡蛋,“你来试试毒。”
阿段:“……”
阿段看着这么多鸡蛋,他想了想,说:“我老家都是夫妻有了孩子才送鸡蛋的,喜得贵子……喜得贵子……老大,那乔桥是想和你生孩子。”
幸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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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他复杂的看着这盆鸡蛋。
远在b区,躺在床上休息的乔桥突然打了个喷嚏,他只是单纯的想把鸡蛋送给幸新,那么多他又吃不完,怎么着也不会想到,竟然被阿段说成,想给幸新生孩子!
那天之后,乔桥想给幸新生小孩的传闻,不绝于耳,都是被阿段那个大嘴巴传出去的。
…………
下午三点,幸新来找乔桥,狱警给幸新开门,他直接走了进去,到了乔桥床边,微微一愣。
乔桥听到动静,转过头,一脸灿烂的看着他,幸新注视着他头上扎起来的小揪,乔桥摸了摸自己头顶扎着的一小撮头发,笑着问道:“可爱吗?”
幸新愣了几秒,慢吞吞的点下了头。
吴刚在边上冷眼旁观,心里感叹,暗恋中的少年,真是缺心眼。
幸新带着乔桥去了音乐教室,狱警给他们开了门口,便守在外面。
乔桥走进教室,幸新关上门,乔桥一瘸一拐的走到靠窗边的三角钢琴前,掌心贴着琴身缓缓擦过,他掀开琴盖,无名指、中指还有食指轻弹,三个音从他指尖流出,听着清脆的琴音。
他嘴角微微扬起,索性坐了下来,双手轻覆在琴键上,微微沉思,停顿几秒后,流畅悦耳的琴音便在教室里回响。
幸新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乔桥灵活的手指,他抬起手,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掌上,张开五指,生硬的动了几下。
乔桥一时技痒个,秀了一把,弹完一曲之后,侧头看向幸新,见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乔桥扯了一下幸新的衣服,幸新抬起眼,乔桥就说:“你坐我旁边,我教你。”
幸新被他拽到了椅子上,两个人并排,肩膀几乎靠在一起,乔桥拿起幸新的双手覆在琴键上,幸新的手指好像不能弯曲,笔直笔直的按着琴键,硬邦邦的敲打了几个音符。
乔桥听着那刺耳的声音,慢慢皱起了眉。
幸新的记忆力很好,光是看乔桥弹奏一边,他基本就已经能够记住什么时候敲击哪一个黑白键,但是他的手指一点都不柔软,按道理那么好看的一双手弹奏起钢琴时也应该是行云流水般简单,但他就是不行。
乔桥耐着性子,纠正着幸新的姿势。
“不对,重新来,音准错了,哎呀,你怎么又错了,手指不是这样放的,不对,不对,重来……”
乔桥打断他,让他重来,他也不生气,只是蜷曲起自己紧绷的手指,微微抿着嘴唇。
重来了一遍又一遍,传说中的d区大佬是个好学生,一声不吭乖乖的听着乔桥说教。
也不知道练习了多久,日头逐渐下落,余晖渐显,大片的暖光从玻璃窗外涌现而入,温暖的阳光烤着乔桥的后背,乔桥觉得背上暖乎乎一片,他侧过头,微微眯起眼,就看到幸新的侧颜。
江南烟雨里的男子在阳光下,那层蒙在他身上的薄雾好像逐渐散去,他的五官变得清晰,他的神态慢慢活络,挺拔的鼻梁下单薄的唇轻轻抿着,鸦羽似得睫毛安静认真的垂着,在眼睑下落拓下一小块阴影。
乔桥听着耳边交错的琴声,他眨了眨眼,夕阳的光下,他伸出手,错开了一些光,侧头看着木地板上自己和幸新交融在一起的影子,乔桥凝着呼吸,希望这太阳落下的再慢一些。
练习了足足有两个小时,乔桥饿了,他趴在钢琴上不肯起来了,“我饿死了,不练了吧,明天再来。”
幸新看着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其实从来没遇到过像乔桥这样爱撒娇的人,他看着乔桥雪白的后颈,抿着嘴,从口袋里拿出了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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