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只鬼抱回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白微
徐子方还是不信,抓起惊蛰渐渐冰凉的手,大声问:“为什么?!”
惊蛰无力地靠在徐子方怀里。啊,有点温暖,他珍惜地想。
徐子方抬起惊蛰的脸,惊怒地再问:“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惊蛰用逐渐涣散的目光看着徐子方,千言万语深埋在心底,最后只艰难道:“照……顾……小……碧。”
……叶繁,我终于不用活着了。
惊蛰露出一丝笑意。
“大哥!”小碧终于回过神,惨叫着扑过去。
在通往西域的路上,有一座被大漠包围着的富庶古城,名为皓月城。
捡了只鬼抱回家 分卷阅读174
城主惊蛰,口不能言,虽是天生的哑巴,却也是位绝世大美人。
后来,惊蛰城主被中原皇帝派来的刺客杀死,城主之位由其妹继任。
七个月后,城主小碧诞下一个男孩,取名“惊蛰”。
却是,另外一个惊蛰了。
*
门口传来拍门声,猫十三跳下电脑椅,瞟了眼墙上的时间,没打采地说,“又来了。”
铁门打开一道缝,外卖小哥把饭递进来,笑着嘱咐:“小帅哥,记得五星好评哦。”
“知道了。”猫十三敷衍地答应,拎着外卖进了屋。
李坐在沙发上,并没什么动静。猫十三把外卖打开,虽然是他最喜欢的小黄鱼套餐,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已经吃了两天外卖了。
两天前,叶繁突然打了电话回来,说他最近接了个长活儿,要离开轩辕古城,这几天都不能回家,但会按时帮他们点外卖。
猫十三难以想象,一个出租车司机,要接什么急活,还要好几天?!但他没敢抱怨出声,因为老鬼大人一个字都没说。
从来都黏在一起的两个人,忽然就像这么分开也无所谓的样子。
猫十三不明白,本来那么要好的两个人,为什么要这样互相折磨?
他规规矩矩走到李面前,小声说:“老鬼大人,吃饭吧。”
李眉头轻挑,冷冰冰站起身,直接去了卧室,“我不饿。”猫十三看着碰上的卧室门,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好一会儿,才埋头走到餐桌边坐下。
他用筷子夹起小黄鱼,干巴巴地咬在嘴里,不由自主地抬手抹了抹眼睛。
叶繁的车就停在大三园外一条僻静的街道上。两天没回家休息和洗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他握着玄天镜,静静伏在方向盘上,电话突然响了。一看是猫十三打来的,连忙清了清嗓子接通,声音还是有点哑:“十三,怎么了?家里没事吧?”
猫十三小声问:“叶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快了。”叶繁含糊地说。
猫十三抱着电话,抹了抹眼睛,小声又说:“我不想吃外卖了。”
“好,我很快回去。回去就给你做好吃的。”叶繁安慰。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猫十三执着地问。
叶繁沉默,忽然问,“李呢,他还好吗?他吃饭了吗?”
“老鬼大人不好,每天都不认真吃饭,每天都不开心。叶大哥,你快回来吧。”猫十三声音微微哽咽起来。
“好,我知道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挂了。”
叶繁难受地挂了电话,猫十三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这回大概是真的很不安了。他看着手里的玄天镜,心都在颤抖。第一世,他无疾而终后,没过半年,李便病逝。第二世,他病死后,李引火自焚。第三世,李是为了保护他而死。
……每一世,都不得善终。
……而他怎么居然真的能把李给忘了?!
这些事,他怎么一次又一次,一世又一世地忘了呢?!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李。
接下来的第四世,他不敢看下去。
一想起李,他觉得心都要碎了。
猫十三听叶繁挂了电话,默默好手机,他把桌上李没吃的饭菜原封不动包好,走过去放到冰箱里,然后把冰箱里昨天的饭菜拿出来,正要去扔掉,卧室的门忽然开了,李走出来。
却是看也没看猫十三,直接朝外走。
猫十三连忙跟上去,抓住李的手。
李挑了挑眉,冷冷回头看猫十三,然后怔了怔。
不过两天,猫十三本来肥嘟嘟的脸瘦了一大圈,向来无忧无虑的眼里含着一大包泪,正哀求地看着他。
李把手挣开。
猫十三重新抓住,眼里含着的泪落下来,哽咽道:“哥哥,你别走。”
李仍要挣脱,猫十三整个抱上去,死死拖着李不让李走出客厅,嚎啕大哭起来:“哥哥,你别走,别和叶大哥分开,我求求你了……别离开叶大哥,别离开我,我不想让你走,我不想让你们分开,我想和你们生活在一起……求求你了……”
李听着猫十三仿佛憋了许久终于爆发的哭声,脸色一片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吧,父母吵架,最受伤的是孩子呢。
第107章前世1
锦官城北,有一处南香馆。白日里,庭院深深,翠竹森森,瞧着格外雅致,让人瞧不出是什么地方。到了晚上,红灯高挂,开门迎客,进进出出均是一些城内颇有财势的男子。
天色微明。孟辙推开屋门,打着呵欠走出来,候在外头的书童忙小快步跟上,两人沿着遍植木芙蓉的廊下往外走。走到离枫园外时,里头传来压抑着的打骂声,“臭小子,让你跑!这次非要把你的腿打断!”
听出是南香馆的老板在调|教小倌,孟辙不欲多管闲事,正要离开,却是“啪”地一声,用来抽人的带子似乎是断了。
各行有各行调教人的规矩,听说这南香馆的老板最爱抽人倒也不是拿真的鞭子抽,是拿馆里做衣裳剩下的边角料编到一起,做成鲜艳的色鞭子。听说,还有客人爱买了这鞭子,拿回家自个儿玩的。
不过,即便不是真的鞭子,抽起人来,疼也是极疼的。
倒是听不到被抽的人叫唤。
孟辙倒有些好奇了,又是哪个不识趣的被打了?他一向爱来这南香馆晃悠,没听说这离枫园住了哪一位小倌……莫非是新来的?
离枫园巧,院子两侧是深深的翠竹,只在东侧种着一株深红的木芙蓉,被秋雨浇了一夜,在晨光中看去,湿漉漉的,红得惊人。
芙蓉树下脸色阴沉地站着南香馆的老板,龟奴手里的鞭子断了,拿在手里抻了抻,看向店老板请示下。老板上去踹了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冷笑着道:“还跑么?”
地上的人,艰难地抬起头,冷冰冰瞪了老板一眼。
眼神雪冷,带着一股浓烈的恨意,看得人心底暗暗一惊。
老板气得手脚发抖,挥手道:“打,继续打!今儿不打死,我看是不服气!”
孟辙不知不觉走上前,抬手拦住了龟奴,笑着道:“不过还是个孩子,崔老板何须这么动怒?”
老板冷不防瞧见孟辙,脸上堆起笑意,长叹道:“孟公子,可是把你吵醒了?不瞒你说,这孩子真是让我操碎了心,我自个儿是花大价钱买回来的,谁想到性子如此倔,死活不肯接客……逃了三回,拖回来打了三回,还是不改,还敢逃第四回,你说说,这还是人么?”
地面上趴着的人,抬眼看见孟辙时,一阵惊慌,瞬间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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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辙瞥见那张脸,一阵惊艳,朝崔老板道:“那您得‘慢慢’教,打坏了,您的钱不是白花了么?”
崔老板见孟辙不错神盯着地面雨水里趴着的人,焉能不会意,连忙笑着道:“孟公子说的是,这孩子脸蛋身段都没得说,出身还好”压低了些声音,“是京城里来的,本来是贵公子,后来家里犯了事,全都下了大狱,他因为年纪小,又长得好,便被偷出来卖到了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啧啧,孟公子,这孩子真的是,除了性子倔,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好的。我看了都觉得可人。”
“哦?”孟辙倒真来了几分兴致,“那您还打么?”
崔老板道:“孟公子要帮肯帮我管教,我便不管了,都交给您。”
孟辙笑了笑。
“那就交给您了。”崔老板朝龟奴递了个眼色,两人朝院外走,又朝屋门喊了一嗓子,“小七,快来扶你家哥哥进屋。”
从屋内战战兢兢跑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哭吃抹泪地去扶地上趴着的人,“言哥哥,你没事吧……”
崔老板走了一半,似乎想起什么,又赶忙走回来道:“孟公子,还有一点,这孩子是个天生的哑巴,不会讲话,不过写了一手好字,有什么他会写出来。”
“哦。”孟辙想,怪不得听不到一点声音。
崔老板见孟辙没有介意,这才放心地走了。
地上趴着的人,用手撑着地,似乎是想起来,但刚一用力,又重重趴了回去。孟辙走过去,掀开他的衣袖瞧了瞧,白细的手臂上,旧伤未愈,新伤又添,密密麻麻,很是骇人。
孟辙轻叹一声,将人从地上打横抱起。这么一个人,抱在怀里,纤细冰冷,轻的简直可怜。
屋里干净敞亮,想来崔老板是想好好地捧一捧他的,只不过是太不听话了些,因而打成这样。孟辙将人放在榻上,朝怯生生跟进来的小七道:“有药么?”
又朝门口他自己的书童道:“去要些热水来。”
见人一直是垂着脸,不肯看他,孟辙也不勉强,闲闲站在一侧劝道:“既来之则安之,何必这么倔强,以你的相貌,定是能过上两年好日子的。”
小七捧着药匣子来到跟前,孟辙挨着坐下来,伸手去解榻上人的衣襟,榻上人猛地按住衣襟,向后躲闪开。孟辙回手,失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先走了,得空再来看你。”
孟辙让书童把热水放在桌上,往外头走,朝小七招招手。小七跑着跟到院子里,怯生生地问:“公子有何吩咐?”
“他叫什么名字?”孟辙看一眼窗内。
“回公子的话,我家哥哥叫言蹊。”小七乖巧地答。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孟辙笑着道,“是个好名字。你好好服侍他,有事可以到孟府来找我。”
小七答应着,又仰头问:“哪个孟府?”
孟辙无奈地笑了笑,抬手在小七茫然的脑门上弹了弹,“还有哪个孟府?”他不再多言,转身笑着走了。
窗内,言蹊听着孟辙走远,才松开抓在胸口的手,抬起一张雪白的脸。
小七跑进屋,用热水浸湿了帕子,解开言蹊的衣襟,看到身上那层层叠叠的伤口,哭着道:“言哥哥,跑不掉的,你别再跑了。”
伤口一碰,疼得钻心,言蹊不住颤抖着,点了点头。
*
到了晚上,南香馆灯笼高挂,又热闹起来。
前院人来人往,乐声喧哗,尤其热闹。后院人少,安静些。言蹊昨晚淋了一夜雨,又挨了打,虽然上了药,白天却发起烧来。小七心惊胆战地去找崔老板,崔老板虽然不耐,但知道孟辙对言蹊有意,也不敢怠慢,于是让人请了大夫来。请大夫的银钱和药钱,自然是算在了孟辙头上。
夜半,言蹊退了烧,醒过来,便见小七伏在床边睡着了,前院依旧喧闹,窗外淅淅沥沥的,似乎又有雨声。言蹊抬手将他的衣物替小七盖上,便趴在枕上出神,听到院外传来湿漉漉的脚步声,他微微一蹙眉,闭上了眼假睡。
“还烧着么?”孟辙边进来边问。
“晚上的时候退了。”崔老板在一旁赔笑,“还让您亲自跑一趟。”
“不妨事,今晚正好得空。”孟辙笑着走到床前,用微凉的手碰了碰言蹊的额头,冰得言蹊一个激灵。崔老板极有眼色地让人把小七抱出去,谄媚道:“孟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我让人去准备。”
“不用了,有需要我让人去取。”孟辙焉能不知这崔老板特意命人去请他的意思,笑了笑道:“明儿早上,你让人跟我回去取银子。”
“那敢情好,我不打扰了,有事儿您让人叫我。”崔老板快步出了屋子,带上门,脚步声远去。
孟辙在床边坐下来,再次用手去碰言蹊的额头,言蹊又被冰得一个激灵,孟辙笑出声:“还装睡呢?”
言蹊这才慢吞吞睁开眼,埋头瞧着床面铺着的天青色缎面褥子,并不理会孟辙。
孟辙也不恼,走到窗前看了看,雨越下越大了,就关上窗子,笑着问:“天黑路滑,言公子肯不肯留我一晚?”
言蹊眼神轻轻一颤,没有作答。
孟辙走到床前,抬起言蹊的脸,仔细盯着瞧。
言蹊不能迎上孟辙探究的目光,拼命想转开脸,下巴却被孟辙紧紧抓着,根本躲不开,他一时又有几分屈辱,眼神渐渐冰冷。
孟辙见他这副神情,松了手,轻轻一叹,“这么一个如冰似雪的人,沦落到这里,的确是可惜了。”他直起身,温和道:“也罢,你好好歇息,我先走了。”
孟辙正要走,忽然发现,他的衣袖被人拽着了。
他低头看了看拽着他的那只手,又白又细,看上去毫无力气,他不由叹息:“你这又是何意?”
言蹊依旧不看孟辙,只盯着床边的帐子,却也不松手。
孟辙仿佛明白过来,笑了笑道:“你放心,我既付了钱,便是不在这里留宿,崔老板也不会让你接其他客人。”
言蹊神情虽然冷淡,手指却越发攥紧。
孟辙回身在床边坐下,伸手将言蹊一拉,轻而易举地抱坐在怀里,瞧着言蹊的脸问:“你究竟是让我留下,还是离开?”
言蹊垂了眼眸,唇角抿紧,眉心微蹙。依旧不作答复。
孟辙看着怀里人皱巴巴的冷脸,无奈道:“相貌还在其次,单你这脸色,要是遇上别人,少不了又是一顿打。”他伸手摸了摸言蹊的额头,“倒是不烫了,今天都挺累的,我们早点睡。”
言蹊点点头。
总算是给了个答复。孟辙不禁笑出来,凑过去,在言蹊白净的侧脸上亲了一口。言蹊顿时浑身僵硬。孟辙也没多做什么,把硬邦邦的言蹊放在床上,温和问:“你爱睡里头,还是睡外头?”
言
捡了只鬼抱回家 分卷阅读176
蹊在床里头躺下,拉好被子把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
孟辙脱了外衣,熄了灯,只留屋角那一盏,屋里顿时暗下来,他放下帐子,坐在床上拉言蹊手里的被子,笑着道:“被子,分我一些。”
拉了好几次,言蹊才松开手,孟辙看着他那张在昏暗中尤显明艳的脸,呼吸一滞,禁不住想凑上去亲,但想起言蹊刚刚僵硬的神色,便规规矩矩躺下来。
倒是言蹊凑上来,把脸埋在孟辙怀里,身上似乎在轻轻发抖。
孟辙微怔,抬手环住言蹊的肩膀,看着昏暗的帐子顶,轻叹道:“睡吧。”他说罢,果真困倦地睡了过去。言蹊却是听着他的心跳声,直到天亮。
天色微明。书童在门外轻唤:“公子,时辰不早了,回府吧。”
孟辙慢悠悠醒过来,想要坐起身,才发现怀里偎着个人,他把言蹊放在一边,发现言蹊的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孟辙愣了愣,低头把言蹊的手指掰开,下了床自个儿穿好衣服,径直带上门,跟着书童打着呵欠走了。
言蹊在帐子里慢慢睁开眼,看着他空荡荡的手指,眼底一片黯然。
作者有话要说:
两句话:
1、目测会开车;
2、原来小叶子也曾有钱过~
嗯,继续推文:
第108章前世2
小七看着言蹊身上的伤,惊喜道:“言哥哥,伤势好多了,也没留下疤,孟公子送来的药,果然有效呢。”
言蹊拉好衣服,神情沉默。
小七起药膏,又道:“孟公子近日虽一直没来,但还惦记着让人送药过来,可见对言哥哥很是挂怀呢。”
言蹊转头看窗外,不过半个月,一场连绵的秋雨结束,木芙蓉就谢了大半,残花落了一地,只留下一树浓绿的叶子。
小七替言蹊披上外衣,继续道:“我去隔壁院子打听了,孟公子的来历很不凡呢,他父亲是锦官城的太守大人,他自个儿虽没有官职,却在做织锦生意,很是有钱。言哥哥和他好好相处,他若高兴了,说不定会为言哥哥赎身,倒时言哥哥就可以光明正大离开这里了。”
言蹊手指抚上桌面的古琴,并不作答。
小七见言蹊闷闷不乐,便也不再说话。
晚上,前院又开始喧闹,言蹊就着两碟小菜,吃了半碗粥,又独自喝了半壶酒,便歪在榻上,有些茫然地看着黑黢黢的天幕发呆。天上无月,是月末了。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小七惊喜地迎过去:“孟公子,您来了。”
孟辙温和道:“你家哥哥呢?”
“方才还在发呆,这会儿似是睡着了。”小七乖巧道。
“晚饭吃的如何?”孟辙说话间,已来到了屋里。
“比前两日好了些,还饮了些酒呢。”小七高兴道。
孟辙来到榻前,见言蹊身上斜斜盖着条薄被,面朝窗外睡着了,他也没惊动,摆手让小七出去。小七微红了脸,却也有几分安心,悄无声息退出去,关上了门。
孟辙俯身把言蹊伸在被子外的脚放回被子里,他走路走得一身大汗,掌心暖热。言蹊的脚却冰凉,这么一碰,言蹊顿时惊醒了,茫然地睁开眼。孟辙看着他脸上的茫然,心头一动,凑过去,吻了下去。
言蹊身上一阵僵硬,却不由自主地任由孟辙撬开唇齿,深深吻了下去。
言蹊挣扎着,想拦下孟辙脱他衣服的手,却又没有伸手去拦,他贪恋着和孟辙吻到一起。
没想到言蹊会这么热情,孟辙倒有些意外,但看着面前人迷离的眼神,潮红的脸颊,他被勾得心头燥热,浑身上下蠢蠢欲|动,没有多想,便将言蹊一把扔在床上,倾身|压了上去。
言蹊似梦似醒地看着晃动的帐子顶,垂在帐子外的手指,僵硬地颤动着。
……啊,买的,卖的。
……叶繁,我后悔了,我不该不听辛判的劝阻,执意要来的。
言蹊闭上眼。
直直折腾了一夜,孟辙才疲倦地躺下来。言蹊面朝帐子里,悄无声息的,不知是昏过去还是睡着了,白皙的身上,有尚未褪去的旧伤痕,也有孟辙今夜添上去的新伤,看上去有些吓人。
孟辙抬手替言蹊盖上被子,不自禁地又凑上去亲言蹊汗湿的鬓角,亲完了,他又一阵愕然,他虽喜好男风,长年流连在这南香馆,却一向克制,不是纵|欲|无度的人,像这么把持不住,还是头一回,他心底有种说不明白的古怪感,好像一碰上这个冷冰冰的人,就黏上去要停不下来一样。
天色微明。书童在门外轻唤,“公子,时辰不早了,回府吧。”
孟辙想坐起身,却又沉重地躺了回去,哑声道:“今儿不回了。”
“是。”书童应了声,便再无声音。
孟辙翻了个身,将言蹊的身体搂在怀里,沉沉睡了过去。直到半下午,才慢悠悠醒来。言蹊并没有睡,只是安安静静在他怀里偎着。孟辙抬起言蹊的脸,盯着瞧,言蹊没有反抗,却移开了眼神,并不去看孟辙。
孟辙凝眉:“为何总是不看我?昨晚的时候,也不看我。我是强迫你了么?还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恨我怨我?”
言蹊眼神微微颤动,却仍是看着别处。
孟辙顿觉有些无趣,淡声道:“我还从未强迫过什么人,你若当真不愿,直说无妨。”他放开言蹊,坐起身,穿衣下了床,一言不发地走了。
黄昏时分回到孟府。刚进门,便被一个少年拉到角落,上上下下打量,孟辙一阵不自在,皱眉道:“韩奕,看够了嘛,到底何事?”
韩奕手托着下巴,一脸审问:“老实交待,昨晚去哪儿了?”
“……在家。”孟辙硬着头皮道。
“胡说!”韩奕轻哼,“今天一大早我去找你,嫂子说你没在,你昨晚没回来!”
“你知道还问。”孟辙不愿多解释,绕开韩奕,想进院子。韩奕重新跳到孟辙面前,把他拦下来,语重心长道:“表哥,嫂子那么好的女人,你干嘛这么对她?”
“男人三妻四妾,不算什么。”孟辙简单道。
“……你真的在外头有女人了?!”韩奕拽着孟辙的胳膊,不让孟辙走,又道:“你不能这样对待嫂子。”
孟辙把韩奕的手拿开:“我有些累,你有什么教导,改日再说。”
两人手指一碰,都愣了愣,孟辙很快放开手,大步走了。
*
言蹊刚沐浴完,头发还湿着,便坐在灯下,随意翻着本书。小七拿着布巾替他擦头发,瞧一眼言蹊脖子上的吻痕,小心翼翼道:“言哥哥昨天累坏了,今儿早些睡,别眼睛了。”
言蹊不答,却默然合上书,有些出神。
正安静着,孟辙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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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头走进来,让小七出去。小七吃了一惊,犹豫道:“孟公子,言哥哥身上有伤”
“出去!”孟辙冷声道。
小七胆战心惊地看一眼言蹊,言蹊朝他摆摆手,小七才点着脚出去,关上门。孟辙走过来,抓起言蹊的下巴,火急火燎地吻上去,三两下剥光了言蹊的睡衣,把言蹊按在榻上,直挺挺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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