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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田螺回家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鱼么狐狸
捡个田螺回家炖
作者:吃鱼么狐狸

李文钰捡了一只千年大田螺,真是厉害了我的哥,谁家有乱扔田螺的坏习惯啊。从此李文钰开启漫漫炖肉计,每天想的都是,这个大田螺的肉一定很鲜美,嗯,一定是这样的。然而,大田螺大变活人成了男人。/(ㄒㄒ)/~~童年故事都是骗人的,田螺不会干家务。/(ㄒㄒ)/~~他不吃大田螺,不代表大田螺不吃他。/(ㄒㄒ)/~~#书生,你想我是螺旋的还是直筒呢##你在说什么人家听不懂~#说真的,他李文钰搞对象,是认真的!明明都是男人,别互相伤害好不好!弱不禁风小书生s坏心肠子田螺攻再大力:某日,文钰闲庭,见怀夙执笔,文钰观之: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后入夜,怀夙脱裤躺之,文钰曰:汝此为何?怀夙答曰:吾备矣,君请大力。看文指南:1、防火防盗防断袖~2、写文我是认真的~3、文中随机落入各路cp~4、文文的滋味,我轻轻尝一口,甜甜的很温柔哦~5、初涉bl,若有雷区,小天使们请虎摸~内容标签:甜文





捡个田螺回家炖 分卷阅读1
第1章无知的人类()
桃源镇上,李文钰正躲在自家的小屋里奋笔疾书:西门庆故意把桌上一拂,拂落一只箸来。却也是姻缘凑着,那只箸儿刚落在金莲裙下.......于是西门庆不由分说,将潘金莲抱到王婆床炕上,脱衣解带,共枕同欢。
但见: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喜孜孜连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带结......李文钰正写得起劲,屋外有人喊,“李秀才,下地咯。”
.李文钰搁下笔,心中想着,今天写的文,卖到毕生书画店里头,估计又是畅销,啧啧啧,一大把的银子哟。
这是李文钰穿越来的第二年,他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能遇上穿越梗。
这老李家,爹娘早逝,只剩下奶奶与原主相依为命。
可惜,天不遂人愿,不久前,连奶奶也嗝屁了。只剩下原主一个穷酸的书生,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整日只会念几句破诗,连个县考都没有过。可怜那奶奶,一大把年纪了还拿着绣帕刺绣赚点小钱钱。连死了都在念叨,我可怜的孙儿,可怎么办呐!
其实李文钰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种重活他也干不了,刚来桃源镇的时候,两眼饿的发昏,只能半夜偷偷去地里偷地瓜吃。吃了几天的地瓜,人都快拉虚脱了。
好在后来他去了一趟镇上,谋生了用写小黄段子给书店写文的法子,结果真被他赚了不少银子。这银子得以叫他在镇上买回了两头耕牛。这可不得了,他一下子成了村里头最富有的人,人人都跑来和他租牛。
这租金也是五花八门,有钱的给点儿银两,没钱的以物换物,送点儿肉之类的,再不济的就出个力,将他早死的爹留下的几亩薄田给开垦了。
最最令人好笑的是,自打他有了牛,还有人给他说亲的。
“有中意的姑娘没有?”
“张婶家的小迎春喜欢么?可会绣缎面了。”
“迎春哪有我家巧巧好,我家巧巧还懂几个字呢,能同李秀才一起,一起什么来着,那话叫啥,哦哦哦,就是吟诗作对啦。”
“.......”
李文钰眼角一瞥,正巧望见王元外家的马车打门前经过,那是王家的小姐要回镇上去了。
他暗了眼眸,不喜欢小迎春,也不喜欢巧巧,他有中意的人,就是王家小姐王嫣然。
李文钰尤记得那日去毕生书画店,正同老板说好价格,要交画时,只见一位女子,笑吟吟地进了铺子,身着粉色短襦长裙,肤似白雪,一双眼眸如山涧清泉。
女子抬手指了指那一排放着的石,衣袖往下落,露出一段粉嫩皓腕,“掌柜的,有什么石,可用来做印章的?”那声音似伶仃清泉,蓦然滴落在李文钰的心头,荡开了一层涟漪。
“有有有,新到的青田冻,给王小姐留着呢。”掌柜笑眯眯地。
两人说话间,李文钰呆呆地将手中的文稿落在地上,风一吹,都散了。王家小姐看到了,盈盈下蹲帮他拾起地上的纸张,身旁的小丫鬟也跟着蹲下。
那丫鬟跟着王嫣然,也识得几个字,瞟了那手稿一眼,脸都红了,懊恼地同王嫣然耳语,“小姐,这人是个登徒浪子,莫要同他说话,也莫帮他捡这纸张了。”
这话传入李文钰耳朵里,令人尴尬,那些字虽是字,组合起来确实是那样不堪入目。李文钰着急地将那地上的稿子草草捡起。
王嫣然却是抿嘴一丝淡笑,指了指那丫鬟的脑袋,“休得无理。”复而将手纸交给李文钰,搁下一句丝丝软软地话,“公子好了,别了一片心血。”起身时,落下一阵淡淡的清香,随着掌柜的上了楼上的雅间。
那丫鬟还在说,“小姐,那人明明就不好,人家又没说错。”
王嫣然边走边道,“你未看清所有,怎能轻易下定论。好了,今日是来看石头的,走吧。”
.......
可,王员外家的,哪里是他这样能高攀的?
李文钰赶着牛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周遭的空气像是停滞了一般,十分燥热,似乎是要下一场大雨。漆黑夜幕并无半粒星子,转眼间豆大的雨点滴里搭拉落下来,砸在树叶上,落起巨大的响声。
正值夏夜,田间本是虫鸣声声,今夜一点声响也无,只有那隆隆的雷声与雨滴的声音。山峦恍若巨兽,山路旁的老树似沉默的鬼魅。李文钰皱着加快了脚步。行至半路,他没看清路,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一下子摔倒在路上。
他揉了揉膝盖口,借着月色抬眼瞧,竟然看到路中央正横摆着一枚硕大的田螺!且是一枚通体白色的大田螺。他可真是两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大那么漂亮的田螺啊。
李文钰也没顾上脚疼,力地从泥水里爬了起来,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天空落下一道光。李文钰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那雷光竟与先前的不大一样,隐隐带了一丝猩红,有些妖异。
李文钰当即不作它想,伸手抱起那田螺,挡在自己面前,可别说,这田螺真的沉。他花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将那田螺挪到他前面。
紧接着,他听到一声断裂的声音,噢,这雷真厉害。
他爬起身,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身子,低头看到那枚大田螺,果真裂开了一道痕迹。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在他灵敏地那大田螺挡了挡。
此时,那天边的雷电小了声儿,雨水也跟着变小了。
李文钰伸出手,摸了摸那枚大田螺,鬼使神差地敲了敲那裂开的痕迹,于是乎,那原本开裂的地方,又深了一点痕迹。
大田螺伸出一对触角,眯着眼瞧了一眼李文钰,那人的头发又长又黑,任凭天上的雨水落在脸上。他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衬得他的脸更加秀气俊俏。怀夙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见一滴水从鼻滴落到唇,像是春润桃花。
他“唔”了一声,淡淡道,“无知的人类。”
李文钰抬眸,缥缈雨丝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声儿。他伸出手,碰了碰田螺,一面将它抬到牛背上,一面拉着牛绳。蓦然间,他听见有人有气无力地喊,“饿.......”
李文钰瞧着四周寂静的路,后背有些凉飕飕的,他赶紧将牛儿一拉,赶着牛就回家。
走了一小段路,李文钰又猛地一回头。/(ㄒoㄒ)/~~搞什么啊,连吓得连方向都走反了。
李家院中一片寂静,李文钰回到了家中,哼哧哼哧将大田螺扔进了水缸里,自己则脱下了湿漉漉的衣服,也没着急换上其他衣衫,裸露着白皙的上半身,伸手在案几前点亮了烛火,又开始写段子。
盈盈烛火中,水缸中传来“咕咚,咕咚”的声音,仔细看,还能看到大田螺伸出了长长的触角正聚




捡个田螺回家炖 分卷阅读2
会神地望着某处白皙的地方。
“咕咚,咕咚。”
唔,好饿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2章哀怨的田螺
李文钰昨晚上一晚上没睡好,躺在床上的时候总是听到“饿啊饿”的声音。
可当他起来察看的时候,家里又没有什么东西。他寻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往前走,发现就在水缸那块地方。
可,那地方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只大田螺啊。
于是,李文钰花了小半个时辰,同田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半晌,终于他忍不住了,爬到床上倒头就睡。
而那大田螺在水缸里,转了转自己的触角又道,“唔,好饿啊.......”
因着这几声饿,李文钰在梦里也砸吧砸吧嘴,心里甜蜜地想,“啊红烧田螺,清蒸田螺,紫苏炒田螺!”
这厢田螺也深情地望着他,“唔,红烧书生,清蒸书生,韭菜炒书生!”
.......
隔天一大早,李文钰同往常一样,跟着村里的几个人下了地。
他上锁时,隐约听见水缸里“咕噜咕噜”的水声,走到水缸前,看到水里的大田螺正伸出了一对触角,右边的触角向右内弯曲着。李文钰觉得蛮有意思的,伸出手摸了摸。咦,触角居然是硬邦邦的。
李文钰想,啧啧,其实养个田螺当宠物也蛮有意思啊。
李文钰揉着他的大触角说,“哎,大田螺,跟我一起下地去好不好?”
大田螺连触角都懒得抬一下,愚蠢的凡人,谁是你的大田螺。
“噗”一声,李文钰就将它丢进了背篓,不说话就当默认了呗。
哎大田螺伸了伸触角!
“妈的智障。”
于是李文钰背着小竹篓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许是今日的运气不错,待李文钰走过一处田地的时候,他眼睛可亮了,还叫他捡了一粒碎银子!
“大田螺,你看,银子!”
大田螺待在背篓里,看都不看一眼,穷鬼!老子家里头全是这个!
哎,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点功力,化成人形,田螺哀怨地想。
李文钰下了田,就将田螺扔在了地上。大田螺伸出了触角,见李文钰正可劲地在地里插秧,脸上全是汗,可他手下的秧苗插的歪歪斜斜的,好几株都靠在一起,这秧苗长到后面哪里能照到太阳。再看看隔壁田里的,一个上午就忙完了,每个秧苗尺寸间距都刚刚好,绿油油的一片,可爱极了。
田螺面无表情,这没用的书生。
它正瞧着呢,居然有人敲了敲它白色的壳,那个智障!
“文钰,这田螺好大个啊,通体还是白色的,真好看。”
李文钰正愁着什么时候能将这一块田给种完,就瞧见牛大力走了过来。牛大力常年干农活,一张脸晒得黝黑黝黑的。
李文钰整个眼睛都亮了,心道救星来啦,“大牛哥!”
牛大力看了眼地,又看了眼李文钰,脸上噙着笑意,“要我帮忙么?”
李文钰笑得含蓄,“那是,再好不过拉。”
牛大力说着,麻利脱掉了外衫,卷起裤脚就下地帮忙。
李文钰喜孜孜作谢,“大牛哥,谢谢你,没有你,我可能到晚上都种不完这一块地了。”
阳光下,牛大力灿烂一笑,八块腹肌璀璨生光,“谢啥呀,都是邻里邻居的。”
李文钰眼睛盯着他的八块腹肌,默默咽下一口口水,“大,大牛哥,晚上来我家里头喝杯好酒呗,我再炒两个小菜。”
“好啊。”
李文钰听到此,一整天下地劳累的心忽得就盛开了。些许没留神,将手搭在了大田螺上。大田螺顺势用触角将他整个手缠了起来,他才幡然醒悟。
他瞧着满手的黏糊拍了拍大田螺的触角,“不许闹!”对着牛大力的时候依旧是满脸欢喜,“晚上也给你喝桂花酒。”
大田螺莫名将触角伸了回去,朝着空中弯了弯,触角上低落一滴白色粘液。
李文钰瞅着他这模样,无端觉得几分邪气。
李文钰眼里闪过喜色,“能听懂人话?”
为了答谢牛大力的帮忙,李文钰将田螺放到家里之后,打算出门采点茭白。
傍晚的时候,他背了一背篓的茭白回来。
李文钰抬眼时,望着自己家的院子,眼中流露一丝迷茫,简陋非常的茅草屋,好像感觉有点不一样了。
隔壁家的猎户瞅着李文钰道,“李秀才,你今年写书究竟得了多少钱啊,连你家这院子外的篱笆都变新了。”
李文钰心中咯噔一下,也是看出这篱笆换了个样子,但面上依旧不留一点儿表情,拿捏着语调道,“反正赚再多,你也赚不到,你又不拿笔吃饭。要是真想学发家致富,你叫你儿子别射大雕了,跟天天着我学古诗呗,反正都是邻居,给你个邻里价,三文一个时辰如何?”
“我呸!”猎户扛着锄头就走了。
李文钰见他走了,也悠悠然往自家院子里走。等他看到自家的门半开着,才想到,呀,出门前不是落了锁来着么?这是有贼进来了?
他挠挠头,走进屋子,刚想将背篓放在矮木桌上。
才发现,
这矮木桌什么时候成了一张黄花梨如意纹桌了?
李文钰转过身,吓得将那背篓里的茭白都撒了一地。
正对着他的床上,一个男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袍子正焉焉地躺在床上。他的一双手支着下巴,眯了眯眼睛,看到李文钰回来了,清清淡淡一句,“你回来了?”
李文钰一呆,默然点了点头,莫名有一种家里头有人等他的感觉。
李文钰被他那意味深长的一眼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你谁啊,怎么在我家中?”
“唔。”怀夙忽而扬起一抹笑,“我么,是你带我回来的,你忘了?”
李文钰给他问得有点发愣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虽然不靠谱,但也没有随便带人回家的坏习惯啊。
此时,晚风正吹过纸窗,破了口的地方钻进些风,窗户纸“噗噗噗”地响个不停。怀夙似是不耐,焉焉地抬了抬手,将窗户糊上了新的。李文钰一瞧,那是书上才见过的,雨过天晴色的软烟罗啊。
李文钰抬起眼眸,明明外面是一样破败的院落,里面却到处变了模样。连那男子躺着的地方都被换上了白色的羊羔毯子。房间里随处可见致的家俱,轻巧的洋漆描金小几,或有紫檀镂空仙鹤屏风之类的东西。
李文钰默默退了半步,尽量没发出一点儿声。
怀夙连眼睛都没睁,莫名笑出了声,“书生,你可是怕了?”
李文钰吓得不清,没瘫痪地直接坐到地上,脸色僵硬地问,




捡个田螺回家炖 分卷阅读3
“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说着他又退了几步。
怀夙笑意渐生,纤长的睫毛微微启开,懒懒地望了他一眼,那漆黑的眼眸似古井无波,却隐约浮现淡淡的笑意。他只是抬了抬手,桌上所有的烛火都被点亮了。
“我不是同你说了么,我是你带回来了。哦,可能我变个样子,你就知道我是谁了。”他说罢,袖子一挥,竟将自己变成一枚通体白皙的大田螺。
李文钰同那田螺对视了良久,确信那是他从路上捡回来的大田螺后,总算是闭着眼咽下一口唾沫。最后用仅剩的一丝气冲着大田螺颤声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怀夙好心地伸出触角狠狠地拍了拍他的手:“没,你瞧,我打你,你还有痛觉的吧。”
“你……”李文钰指着他,“我我.......”
怀夙偏过触角,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半身又化成了人形,只是下半身还缩在田螺壳里。他脸上噙着笑意,头上的两对触角还在,笑的时候,那对长长的触角还会来回的晃动一下,真是晃得李文钰都要吐了。
“书生,你可认得我没有?”
这场景在日后的任何一次梦里梦到,那都是活脱脱的一场噩梦!李文钰感到一股寒气生生卡在胸口,隔了老半天,才从嗓子眼冒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来:“妈呀!有妖怪啊!!”
他顺出一口气,腿都有点瘫痪。眼见着怀夙的触角僵硬了一下,下一秒有一种立即要上前吃了他的感觉。
李文钰惊得一手捂着自己的嘴,立即转身拔腿就往外面跑。
可他跑了几步没忍住,回头又望了一眼团花月洞床上的怀夙。他又变成了人形模样,白衣翩翩,黑发飘飘。
晚霞偏偏洒落了星子红光,伴着屋子里的烛火,映得他的脸别样俊美。他恍若是从画中出来的人,隔着不远的距离望着李文钰,美丽又倾城。
怀夙懒懒道,“我不吃你,你过来。”
他盯着他,嘴角扬起一个倾国倾城地笑,“我不骗你,你太瘦了,没味。”
作者有话要说:我纹了一个眉,跟蜡笔小新一样
第3章河不能一日无主
明明是夏日,迎面却拂来一阵凉飕飕的风,好比李文钰如今的心境。

“皇,您真要长住于此啊!这小破屋子,您怎么住的惯。”
“我觉得挺好。”
“这没厨子给您做喜欢吃的菜,也没有歌姬唱歌助兴,长夜漫漫,太孤寂了。”
怀夙忽而意欲不明地低笑一声,“总归有旁的有趣儿的事情,能让我想呆着。”
“可过几日东海请您过去参加酒宴呢。”
“你又不是没代替我去过,这档子小事情别在我面前念叨了。”
“我的皇,河不能一日无主…”
怀夙懒声道,“往日你处理的都不错,别谦虚,好好干。”
“皇,我…”
“嗦。”
那道老一点儿的声音一下子没了半声气儿。
李明钰稍微眯开了眼,发现白色羊羔毯子上人还斜躺着。
他华丽的黑发披散开,月白色的衣襟半敛,眼睛半眯,道不出的慵懒。
“醒了?”
李明钰闻言,继续紧闭着眼睛,连带着睫毛都微微颤抖。
“黄鳝,你瞧瞧这地方多有趣,还有人喜欢玩装死呢。”
李文钰心里咯噔一声响,紧接着有微凉的手指捏住他的耳垂,并不算用力的捏了捏。
李文钰有些尴尬的捂着后脑爬起身,一面讪笑道,“刚做了个噩梦了,梦见一只大田螺,哈哈,我胆子小,晕倒了。走错院子,多有叨扰,那我先行一步了。”
要这个时候还不跑路,他就是只呆鹅了!
“唔。”怀夙风轻云淡的抿了一口茶水,落下句话,“你走哪儿去,你家不就在这儿。”
李文钰干干道,“话不能这么说,我家那来那么风骚的男子。”
怀夙闻言,抱着胳膊半眯着眼睛,明明嘴角噙着笑,但那顾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阴沉真让人起鸡皮疙瘩。
李文钰心里郁郁,小声告诫自己,“大兄弟,识时务者为俊杰!”
夜风清凉,天边一抹月亮勾勒明亮。李文钰脚踩上一段枯木,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不多时,视线里出现一双鞋子,他抬起头,就看到黄师爷正站在跟前。
黄师爷拿着兔毫笔,朝着李文钰行了个礼,“外面风寒,先生怎不回屋里呆着。”
李文钰奄奄,“我一时间还没有适应我家变成这般模样。”
黄师爷笑盈盈道,“要下官说,先生与我家皇也算是有缘分。我皇承蒙先生相助,才顺利躲过天劫,今日之后更是要麻烦先生多多照顾我皇。”
李文钰忧愁地摇了摇头,“黄师爷,看在我救过你家皇的面上,您多提点我几句。你说我若是此刻跑走,他当如何?”
“这事儿不好说,我家皇的性子没谁能摸得清。”黄师爷道:“不过有个事儿倒是可以和先生分享分享。皇有个弟弟,就在隔壁河道里。前些年也是喜欢上一姑娘,将人掳了当后。那姑娘一开始寻死腻活的,后来瞧着河皇宫还不错,倒也是留了下来。但那姑娘后来在河道里瞧见同村的小伙,从前的爱恋之情越发难以控制,就在河皇宫里倒了些珠宝,同小伙一起私奔了。”
“赤裸裸绿帽子啊。”
“所以梁皇就将那姑娘又给抓了回来。原本是待她千般好,抓回来之后,直接吸了她元气,成了一具干枯的尸体,将那小伙也是吓得不行。”
“虽然偏激了点,但是出轨这个事情确实不大好。”李文钰轻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也说明什么事情都求个自愿,当初那姑娘就不愿意同那梁皇好。”
“先生所言甚是。”
“所以,我得快刀斩乱麻,还是赶紧送你家皇回去,我这小庙实在容不下这尊大佛。”
“唔,我奉劝先生千万别这样做。”黄师爷拿着兔毫笔指了指屋子的方向,“我家皇的脾气可比梁皇还古怪的多。要是知道你如今怀揣着这个心思,恐怕先生的命也不久矣。”
“我见他不像那么蛮不讲理的人啊。”
“任何事情有没有道理,都得皇说了算。先前日子有个虾米犯了错,他直接将人丢进锅里做了油闷虾。再前些日子,他将别的河里挑衅他的皇一拳给打晕了,让后厨给做了一道松子桂花鱼,这可不得了,我家皇还迷上那滋味了。他还亲自跑去那条河里,将那皇的鱼子鱼孙们掳了好些,一天一条的做。”黄师爷蹙着眉还在想,“还有还有.......”
李文钰还没听他说完,就道,“其实我觉得皇能留我小破屋子真是蓬荜生辉啊。皇想怎么地就怎么地,我一定尽力满足皇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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