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田螺回家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鱼么狐狸
他用力护着手里头唯一的两盏天灯,“不行不行,我家那口子在闹脾气,这花灯没法给你们!”
一听到这话,李文钰身上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去你的,谁谁谁啊,是你家那口子!臭不要脸的骚包田螺!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好累,明天去厦门看大海,哈哈哈~
第14章撩拨谁不会
怀夙看到李文钰,立即从人堆里钻出来,伸手捏着李文钰的脸十分顺当,“看看,我家那口子来了,我没骗你们吧。”
李文钰额头爆出隐约的青筋,远远看到几个捂着帕子的姑娘芳心碎了一地,嘴中念叨着,“居然是个断袖,断袖........”
真是一只随意行走的冤孽。
怀夙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深情的刮了刮他的鼻子,“你说你一生气跑哪里去了,看我给你买了天灯赔个不是,别气了嗯?”
李文钰又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将他的手从脸上了拉下来,“好好说人话。”
怀夙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侯小云,眼眸瞬间变得冰冷,“说人话的话,”他偏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告诉我,大半夜的你和我发什么破脾气。死书生你可长本事了?发了脾气还敢和旁的人一起亲亲热热的逛街?”
李文钰早就能受着死田螺这不冷不热的调调,他微不可知的皱了眉头,唯独就觉得,身边还站着侯小云,这样直接的嫌弃,明摆着说给他听的啊。
李文钰心道这家伙是不是还没有认出来这人就是那戏台上的虞姬啊。他道,“小楼兄演了一场《霸王别姬》有些乏了,在面馆吃面,恰好同我遇见,聊了几句话本子,甚是投缘,才会行一路,横竖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怀夙“啧啧”一声,将头凑到他耳畔,低声道,“你连那种图你都敢画,怎么地,今儿这可心脏没跟着动一动?”
李文钰索性伸手揽住怀夙,眉眼间带着几分笑意,恰好一缕发丝从额头落下,蹭过怀夙的脸颊,带着仅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回他,“这世间纵然有倾城国色的凡人也比不过您这一千年难一遇的皇。有皇在文钰身侧,文钰当真难以容下别的颜色。”
辣鸡,一天到晚撩拨他,难道他不会么!辣鸡,辣鸡!
怀夙嘴角勾起,颇有些趣味,“哟,原来在你眼中如此看重我,”他竟然低头,快速在李文钰额头落下一个吻,在侯小云惊讶的眼神里抬起头,挑衅的一望。
天地
捡个田螺回家炖 分卷阅读14
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辣鸡,又被套路了!
李文钰一把就松开了怀夙,旁边还站着侯小云,这个辣鸡田螺,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对他......
他偏过头看了一眼周遭人的表情,脸上更加窘迫。没想到他才松开手,怀夙就主动握住他的手,“你俩在话本子上投缘,大可白日再约时间,现下我同这死书生打算去逛逛街放个天灯再一同回客栈休息了。”
说罢,也不管人侯小云怎么地,就拉着李文钰走了。
“那文钰兄,在下在梨园恭候你登门。”
怀夙轻哼了一声,握着李文钰的手越发紧了一点。
李文钰张了张嘴,任凭夜晚的凉风吹了一口到他嗓子眼里,将那些话给堵了回去。他其实特想问一句,看上虞姬的人不是我好不好。
而在他们背后,侯小云抿着唇,悬在他头顶上的琉璃灯将他白色的衣衫映照的如同一幅浓烈的画卷。直到两人相握的手越走越远,消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才蓦然有些清醒过来,独自一人往护城河的方向走。
“从前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相爱是一件多么有背常伦的一件事情。原来,真心相爱的时候,可以这样,无所顾忌。”
他深吸一口气,想到自己同杨月楼,那人或许永远都做不到像李文钰同怀夙那样。他其实多希望又一天杨月楼也能这样。
天不知道何时开始下起了小雨,一开始还不见得有多大,没一会儿子就变成了细细密密的雨,落在护城河的河面上,掀起了可点点滴滴的涟漪。
热热闹闹的一场庙会,因着这一场午时的雨,浇灭了最后的喧闹,人人都拾东西要回家了。
侯小云一个人站在护城河边上,雨水落在他的肩头,将他漆黑的长发润的如同才出水的海藻。他蹲在地上,将早就带在身上的笔拿了出来,熟练的拿出一只荷花水灯,在上面写乐字之后,点了好几次才将灯给点亮了,放到了水面上,随着从上游漂下来的水灯一起往下游飘去。
他站着的地方仔细看,还能看到他放出去的水灯上写着四个字,平安康健。
......
回到庭芳阁,果然没看到杨月楼,应当是回家照顾老母去了。
侯小云走进自己的房间里,顺手将门阖上。外面的雨太大了,连带着将白色的衣衫都领的湿漉漉的。
侯小云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衫,黄晕烛火里,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羔玉一般,带着有些病态的白,光滑细腻的不像话。这样的肌肤说他是被圈养在闺阁中的贵女都不过了。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下个不停,低落在屋檐上发出脆响。侯小云房中的窗户并未完全合拢,斜斜的开了小口,时不时有小雨撒进房间,带来一丝潮湿又冰冷的味道。
侯小云对着铜镜,将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脱干净了,镜子里就出现一张他的脸,他微微上扬唇角,带着某种致命的风情与邪气。
忽然间,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冒出来的一个水泡,皱了皱眉头,这身衣服可是他最喜欢的,要是被雨水给泡花了,就白浪了。
他想了想,起身将开着的小窗户也给阖了起来。他看到再无可疑的,才将自己的手伸到就腰侧,摸索了一会儿,终于从中间穿出一根透明的针线出来。
铜镜里,侯小云就看着那一根透明的针线被他穿了出来,然后用力一扯,只听到“啪嗒”一声,整个腰侧的皮都被打开了。
透过铜镜,可以看清侯小云依然端坐在镜子面前。但令人森寒的是,那皮囊开口的地方往里面看,竟然看到的全是白骨。
他像是脱掉外衫一样,将他身上的皮肉整个都拿了下来,轻轻的挂在了屏风之上。自己则彻底变成了一具直立行走的骷髅。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你们勤劳美丽的狐狸即将在六月回归啦!日更日更不是梦,但前提是6月啊~
第15章人皮
一抹冷月苍白的月光从窗户隙缝里钻进来,细染了房中的地面。许是这样的雨夜,月色也额外凄冷,整个庭芳阁都透着冷冷清清。
白骨转了转骷髅头,拿起面前的毛笔,他沾了点墨水,走到屏风旁边,不知道在人偶上画着什么。
夜凉静寂,白骨那一段修长的指骨在灯火下是那般渗人。
就在他打算转身换一支笔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杨月楼手中拿着一支镶宝点翠银花簪,呆滞的站在门口,显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你,你是什么…”他声音里带着浓烈的害怕,手一松,那支簪子也落在了地板上。
侯小云视线落在滚落的簪子,面上一个骷髅看不出来什么神色,但他握紧的手骨出卖了他此刻的惊慌,手骨深知因为过于用力还能发出嘎嘣的脆响。
他平静下气息,片刻才道,“你说,我是什么?”
声音是侯小云的声音,杨月楼眼中流露出越发多的惊慌,“小云?”
“我在,师哥。”
杨月楼眼中有着不可置信,“小云,你到底在哪里?别和师兄开玩笑了,快出来。”
侯小云在片刻之后叹息了一口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师哥,从前你不是说,就算是我化成灰了你都能认出我来,怎么我变成这样了,你都没认出我呢?”
“你,怎么可能,怎么…”杨月楼退后了小半步,着眼瞧见挂在屏风上的人皮,那上面一小块红色梅花印记,可不就是侯小云脖颈处的胎记。
侯小云在杨月楼的注视下,用手指勾起人皮,轻轻抚摸,“已经干了。”他偏过头,虽是骷髅的模样,却带着他本身与生俱来的妖冶,是旁人都学不来的风情万种。
直到这一刻,杨月楼才彻底相信了,眼前的这具行走的白骨正是他的师弟侯小云。
房中烛火盈盈,竟同忘川河畔的彼岸花有着类同的光晕。床边吹进来一缕阴风,灯一晃动,侯小云已经拿过屏风上的人皮外衣,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杨月楼听到侯小云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一如从前般清俊,只是多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僵硬。
他低头看着地面,才发现,相处那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发现侯小云是是没有影子的。
杨月楼心中的寒意越来越深,他告诉自己应该走了,可有一根无名的绳子拉扯着他的那颗心,不让他离开这个房间里。
良久的静匿里,侯小云早就穿上了干净的衣衫,白衣如雪的清俊少年,被月色勾勒出不是人间烟火的气质,可他那一双狭长又魅惑的眼睛却如彼岸花一般浓烈。
在杨月楼想要跨出门槛的那一刻,侯小云突然上前拉扯住他的衣衫。
杨月楼觉得眼前一暗,在睁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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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看到侯小云将他整个衣襟都拉在自己的手上,头微微抬高,吻上了他的唇。
像是某一扇薄如蝉翼的窗户纸一下子被捅破了,杨月楼已经有些飘忽的理智离自己越来越远。
侯小云逼近了一点,才发现杨月楼喝了不少的酒,他的口腔里都充盈着浓浓的桂花酿。
隐藏了那么久的秘密,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被发现。那支镶宝点翠银花簪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侯小云离开他的唇,在他的侧脸上落下了一排密集的吻,最后流连到耳后,深深的停顿。
深吸一口气,理智一点一点完全回来了。
他缓缓推开杨月楼,望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眸,一声轻叹,“我能拿你怎么办呢?”
“什么?”
“我说你明明说过我怎么样都是你的师弟,但你看,你现在多害怕。你这个样子,让我很不好受。可这就是我。”
盈盈烛火之中,那张怪异的脸有了些许暖意。他那浓烈的又倾城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但,还是不想你那么害怕,我总觉得还能陪你走好长一段路的。”
他的手轻轻一挥,杨月楼的眼睛就闭了起来,下一秒直挺挺的就要倒在地上。
就在他要落地的一瞬间,侯小云轻轻环抱住了他,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颊,“好了,师哥,权当是喝醉了,梦一场,醒来了,还是从前的模样。”
他将杨月楼用力提了起来,从没有想过,这样一个身形的侯小云,一向是唱花旦的,居然能将一个武生给抱起来,毫不力的将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再用手挥了挥,一团莹色状光团钻进了杨月楼的脑子里。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有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把养了很多年的头发给剪了,染了一个非主流黄色,我本意不是这样的,但是设计师这样做了,我是小仙女,我能怎么办?又折腾了一天染了棕色,他也付出了巨大的时间和力,所以,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咯。
第16章大写的尴尬
说放天灯是呆子的人是田螺,但结果玩得最开心的人也是他。
李文钰问他,“你好歹是个河皇,要实现一个心愿多简单,何必要对着天许愿。”
怀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眼睛一斜,“你知道什么?这叫怡养情调,懂么?”
李文钰寂寥地望了一眼才飞到半空上的天灯,因为下了雨,怡养情调的天灯全部给落了下来恰好有那么一只天灯就落在了李文钰的脚边。
李文钰蹲在地上,也是好奇怀夙写了什么,端看到上面几个歪歪扭扭爬虫似的几个字,大约是开心之类的,嗯,那么孤僻的人求个开心也无可厚非,但.......
怎么落款是他的名字。
李文钰的脸没有由来的白了一下,没多久又迅速向绯红发展,真跟台上那个抹了颜值的虞姬一个样子了。
怀夙一把将天灯扯了回去,有些不自然地说,“什么破天气,同你这书生一个模样,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
李文钰心里缓缓想,其实呢,他也就嘴坏了点。
他一抬头,在细密的雨帘里瞧见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李文钰一怔,生怕是自己看错了。却见微微灯火阑珊之处一抹红衣倩影,遥遥的站在街道对面,她的身侧还跟着一个小丫鬟。
王家小姐?李文钰微微讶异,她居然还活着?
怀夙顺着李文钰的目光瞧过去,也瞧见了那个站在街对面的女子。那女子一看到怀夙也转过头来看她,脸上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份害怕。
她立即弯了腰冲着怀夙行了个礼,就赶紧带着自己的丫鬟走了。
自李文钰同怀夙相识之后,得最大的感受就是这货毒舌的很,心眼也多。殊不知,在今天夜里好多事情似乎并非是他想的那样。
比如他一直觉得骚包田螺挺讨厌他的,再比如他一直以为骚包田螺早就将红狐狸给解决掉了。
他扭头,“她怎么还能恢复人身?”
怀夙扫了他一眼,“你当本皇是个摆设?”顿一顿,“拿过锦鲤珠,自然是功力大增,帮着一只没什么修为的妖保持点人形也没什么难的。”
李文钰睇一眼他不自然的面色,纵然面上依旧是不动神色,可心里已经将今日与怀夙之间的那点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全都消灭光了。
他低头望着那已经湿透的天灯,歪歪斜斜如同爬虫的字体也全部被打湿,诚然书看的不少,明白妄自揣测一个人的性情极为不妥。而实际上,他虽然对谁都很友好,可其实在这一片陌生的时空里对谁都保持着一份戒心,远远的观望。
唯独这一只强行塞入的大田螺,叫他没发控制自己远观的心态,硬生生的将他拖进这个时代里。
但,想起当下骚包田螺蹲在地上拿着狼毫笔认真写字的模样,李文钰脸上便不自觉的,多了一点笑意。
唔,故而说,有些事情端看是谁做的吧,嗯,有的人做了,就是生不起气来。
这也挺令人解。
近半里路,连把伞也没有,李文钰一面因着细冷的雨水浇得面上有些冷意,一面又因着怀夙眉眼的里透着的妖冶有些头疼脑热。
等到了客栈的时候,彼此的衣衫早就都已经湿透了。
李文钰特别讨厌浑身湿漉的感受,问小二拿了热水,就将外衫给脱了。
怀夙坐在椅子上,视线一直追随着李文钰从门口走到屏风边上,见毫不顾虑的就将自己的上半身脱了个干净,一时间那双桃花眼都快眯成一条长缝了。
李文钰居然当着他的面,就那么大咧咧的开始擦拭自己的身子了。
即便是背对着怀夙,他也能想象到李文钰是怎么样一个形态。因为太阳晒得少又常常留在房中写话本,李文钰没有像牛大力那般蜜色的肌肤,整个呈现一片白皙的背。
他后背上,一滴水从脖子一路往背脊往下淌,晶莹剔透又是秀色可餐。
怀夙的眼角眯地更深了,他的喉头一动,干涩地咽了咽,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的很紧。
李文钰转过头说,“小二说没有多的热水了,你要不也将就擦一下,还是说,你的法术能让你变干?哦,你从前就住在水里吧,也许你都不需要弄干。”
怀夙漆黑的眼眸里流出些微的流光,看着他细长的手臂从前面往身后的背部擦拭,寡然无味的书生气息一下子也变得有些鲜活起来,有一种难以掩饰和遮盖的味道。
怀夙就想,这包裹着的裤子下,那又会是怎么样一片风景。
他实在有些受不住,受不住李文钰那一条细白的大腿在他面前晃,佯装拿起杯子喝茶,才发现,那杯中早就空了。
李文钰倒是没往那处想。虽然怀夙时不时的撩拨自己,但他始终不敢确定性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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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这个问题。他在前世也没那么多讲究,一个宿舍的男生到了夏天都是光着膀子走来走去,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的。如今怀夙就像是和他住在一个屋檐底下的人。
“皇?”李文钰转过身,将换上的干净衣衫扣好,又问了一遍,“要擦么?”
怀夙被他一句话给喊回了神志,望着他已经穿回的衣衫,微不可知的皱了眉,死书生,穿那么快做什么!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一计上心头。
他懒洋洋站了起来,眼睛都没抬,“你给我擦。”
“什么?”李文钰打了个哈欠,眼皮都在上下打架了,“我没做过这种事情,你等会儿,我给你去叫个人来。”
怀夙走到他面前站定,“我可不习惯旁的人伺候我,从前伺候我的也就黄鳝一人,”他用眼睛瞟了他一眼道,“你先前不是说好了,要好生伺候我到法力恢复?”
李文钰瞧着怀夙那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头皮有点发麻,他的取向他可是确定的,若是要让自己给他擦身子......
骚包田螺站在他面前,身上穿的还是那件骚气到不行的衣衫,然,好看华美的衣衫穿法总是繁复垄杂,到最后,李文钰只好自己认命的帮他解开扣子。
怀夙坐在椅子上,难得安稳,全凭李文钰折腾。他只用一双宛若星辰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瞧着他。
李文钰手中拿着帕子,一时间也不晓得说些什么,可眼睛也不敢往他身上瞧,气氛真是尴尬发很。
他的身材确如李文钰想象中的好,虽也是瘦,但同他的不同,怀夙身上明显是壮的肌肉组成,每一寸都是恰到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的女孩子靠什么维持友谊?
嗯,八卦
第17章莫名其妙的吻
李文钰皱起了眉头,他干什么要答应帮这只大田螺洗澡。他是个什么心态,自己完全就不晓得,但他自己确实在取向方面有些痛寻常人不大相同,再这样下去,难把持不住好不好!
李文钰随便帮他擦拭了一下,就拿起一件衣衫往他身上一套。
后者愤愤地将手中的衣衫解开,往两侧一打开,里头空空荡荡就那么赤条条地站了起来。
李文钰赶忙将自己的视线往别的地方看,“我的皇,你又怎么了?”
骚包田螺很不满意地说,“这衣衫穿的不舒服极了。”
紧致的肌肉从胸蔓延到小腹,下面光溜溜两条大腿,李文钰不忍直视.......
我.....
但那你这打开的方式也太豪放了一点吧......
可莫名的,想要靠近,真的很想伸手摸一摸。
从包裹里找了几件衣衫出来,李文钰摸了摸料子,也觉得那大田螺肯定是不会想要的,刚转过身,就看到他所有的衣衫都脱掉了,赤裸裸的坐在床上。
李文钰长吁了一口气,这死田螺,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他都快困死了,可如今整个脸呈现一个不自然的红色,后背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怀夙躺在床上笑的很开心,稍稍勾了勾眼尾,就蹦得跳了一下,把自己通体白色的田螺壳给跳了出来。咕噜噜的钻到了床里头。
李文钰站在对面,还能听见他用一惯傲娇的声音冲着他道,“书生,晚上别给我盖被子,我怕热。”
“好....”
白天里路走多了,晚上又折腾到这个点,李文钰实在也是挡不住困意,累得就要入眠了。
待他刚翻过一个身子,就听到田螺又对他说,“书生,你且记着,明天我要同你一道去那个梨园看那虞姬啊。”
虞姬?就是那个扮相极美的白衣公子。
果然,是他想太多了。这田螺的重点从来就没有放在他身上啊。
他偏过头看了一眼田螺,这种感觉真奇怪。从前他不是没有和田螺在一张床上一起过,但是从来都没有像今天一样,有种莫名的紧张和雀跃盘踞了整个心脏。而脑子里只要一想到田螺那一身的紧致,他就越发想要伸手摸摸他。这种感觉,简直有毒。
他轻叹一口气,还是理智地将自己的手缩回来。他对自己没这心思,对自己没这个心思倒也是好,毕竟人妖殊途。
白天里,怀夙又变回了昨日那一个风度翩翩的华公子,一把破扇子扇着风,脚下也跟生了风似的,风风火火的要李文钰跟着他赶紧去梨园。
“傍晚才开始唱戏,如今去了他们正歇息。”李文钰可以隐藏起了自己一点点不满,比较认真的同他建议,“我们今儿不是要回去了么?”
“回去?回去做什么。你那小破屋子里也没个有趣儿的事,老子要在这里呆着,好好看一出戏再走。”怀夙往嘴里塞进了一块桂花糕,想到虞姬的模样,眯起了算计的眼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老子这一趟镇子来的很值得啊。”
李文钰没懂他什么意思。
怀夙又塞了一块糕点,含糊不清道,“还记得红狐狸身上那粒珠子么,这珠子一共有五粒,原先是藏在我的田螺壳里的,历天劫的时候被雷一轰,落在四方之地,我得回来。”
下咽之后道,“红狐狸身上是一粒,那虞姬身上也是一粒。东西固然是好的东西,但在好人手里和在坏人手里,定义有所不同。算了,死书生,老子那么多唇舌同你解释那么多做什么。你只管吃好了,带老子去那什么破梨园就是了。”
李文钰忽而觉得在田螺身上可能存在着比较大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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