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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违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
我不嫌。
他说完这句,又讲:“今天是我反应……过激了。贺情说得对。”
“他说得对,”风堂自然注意到封路凛眉眼间挥不去的落寞感,轻轻回抱住他,“也不对。”
封路凛没继续答话,他潜意识能明白一些风堂的“自卑”,又想小心轻放好那易碎的坚定。说实话,自己怀疑过,质问过,如今他算活了个明白透彻,他只想要身下这个人。
想把他牵绊住,再拥有,狠狠占有。
酒店窗户没关,窗帘是拉着的。夜风较大,有几缕爱偷窥的风悄悄钻入,拂过风堂裸露的全身,再兀自发烫。
他感受夜风,感受压住自己的健壮躯体,目光浮动,发现桌上还有没喝完的冰镇奶啤。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离夏天那么近。
是了,肉】体接触才能赠予他感情慰藉。风堂不得不承认,这种绝妙欢愉给他的致命吸引力,远大于一切。如今他又意识到,跟心上人做这种事,才叫真正的“灵肉合一”。
封路凛刚脱了裤子,风堂又坐起来,“我先去趟卫生间洗澡,十分钟就好!你就在床上等我。”
不管之前有没有洗过,做】爱前一定要干干净净洗一次,这是风堂的习惯。封路凛点了根烟坐起来,把床头的灯全部按灭,说等他出来,自己也去洗。
上半身的浴袍被封路凛扯得松松垮垮,刚解开一半,风堂正准备往浴室走,封路凛又伸手拉脱他的腰带,用力把人揽至身前。
“快去快回。”封路凛说。
风堂点点头,闷头往浴室走,压根儿没注意到封路凛跟着他站起来了。
他伸手推开浴室门,再反身把门合上,正用手指捏住反锁的钮。卯足了劲儿,他偏偏就掰不动。左手不够右手并用,两只手一块儿使劲都扭不动。
“我操……”风堂低骂一句,什么破酒店?
封路凛侧身藏在门边,点根烟含上嘴,只单手掐住门外的铜钮,钳制住开关,双双纹丝不动。
风堂骂也骂不起兴致,瞪了门一眼,转身趴洗手台上洗脸。紧接着,他三两下脱光了衣服,站到浴缸里放水。
这酒店才建成,房间全新,除了试睡师,他们应该是第一批顾客。但风堂还是仔细把浴缸刷了一遍,再放一半温水。
水漫过小腿肚,他晃悠悠地坐下来,面孔敷了层热气晕染的红。整个人刚躺得舒适,浴室门就被拉开了。
瞧都不用瞧,风堂能明显感觉,浴室地面被打入一道高大的黑影。
他捧一热水洒开,出声道:“你要进来可以,把浴室灯关了。”
封路凛关灯,大步跨入浴室。他没看风堂一眼,直接把淋浴间的灯摁开,抓了沐浴露进去冲澡。
他绝对是故意的。
风堂这下明白了,这人就是要当面洗澡给自己看,表演给自己看。他看着封路凛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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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现在简直想骂出来。
整个大浴室都漆黑一片,风堂泡在浴缸里,双眼被热气蒸腾出暧昧的红。他根本不用偏头,这儿正对就是亮着灯的淋浴间。封路凛把温度开得高,淋浴间又是全透明玻璃门,隐约能看见一具男性躯体藏在热雾之内。
短寸湿透,封路凛的侧脸已看不太清晰。水珠从他后颈滴下,再滑过一条强韧挺直的脊梁,肌肉线条顺势舒展,带出修长有力的四肢。
腰腹部位被封路凛用手触碰过了……不一会儿,又被雾气遮掩住。
风堂耳朵像充血了,红得滴水。他近乎不眨眼,就要看看封路凛今天到底能跟他玩儿个什么花样。
封路凛认真洗澡,偶尔回头,看他一眼。
风堂有被电到,差点一头闷进浴缸里。
冲完澡,封路凛围着浴巾出来,上半身没穿衣服。他转过背去拿脸巾的时候,风堂能看见方才被自己抓出来的几道绯红痕迹。
封路凛擦完头又走过来取内裤,风堂忽然起身,一扯他的手臂,将男人直接摔入浴缸内。
“哗”一声,水花溅出浴缸,洒一地湿滑。
封路凛撑在浴缸内,半跪着。
而风堂,大半个身子都还浸泡在热水里。
“还玩吗?”他未着寸缕,抬眼盯着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你想在浴室做?”
风堂这眼神,封路凛不过受了几眼,就好像全身骨头被打烂入了肉里,从头酥到尾。
“你真挺坏,”封路凛被水汽熏得眯起眼,他下巴被水淹过一半,全身都紧贴着身下的裸】露,“但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说完他站起身,把掉在浴缸外熄灭的烟头捡起来扔进垃圾箱,再把浴缸里放水的塞头给拔了。情趣酒店还是比较上道,用品在浴室有一套,卧房也有一套。抽屉拉开,装备齐全,果味儿花味儿什么都有。封路凛半】裸上身,在洗手台撑着挑,顺便拧开水龙头,又抹了把脸。
他挑了包柠檬的,带包装小小正方形一枚,咬在嘴里。
封路凛转过身,走至浴缸边,弯腰把风堂猛地抱起来。人没抱稳,他又使坏似的一松力气,风堂被吓得把他搂得很紧,意识到自己被玩儿逗,又报复性地狠咬一口他的耳朵:“你是不是不行啊?”
难得,封路凛没回话,抱着他直接摔上床。风堂往后缩着身子躲,脚踝被封路凛用手扣住,硬生生拖回跟前,欺身而上。风堂被抓着腿抬起腰,垫上枕头,整个人躺成一个怪异的姿势。
他眼睁睁看着封路凛从他胸前、肚脐、小腹,一路吻遍,水痕清亮,炙热得像铁在烙疤。时不时被咬一口,又痒又疼,刺得风堂挺腰,险些叫出声。
风堂情动,目光迟缓了些,搂住封路凛的脖颈,眯眼哼哼。他大口喘气,完全能感觉到封路凛紧贴的滚】烫度。他们都没穿内】裤,只是交叠,风堂也任由他死命地拱,再看着他拿过润】滑液,往自己臀】间胡乱涂抹一通,撕开柠檬袋子,扶着就想往里边儿慢慢地送。
试了三两次进不去,他又倒润滑液往那处一勾,结果掌心里的液体全顺着风堂的股】间下滑,在床单上晕开一片水渍。风堂蹬腿想踹他,红着眼骂:“你他妈不会就滚下去,换我来!”
“你真的欠,”封路凛止住往内送的动作,一伸手掐到风堂后脖颈,细慢地揉捏,“欠……”
“操!”
乱】荡的腰给人死死摁住,风堂喊完这个字,喉咙一堵,感觉体内被破开了。
被塞入一截,一截……那种被占满的充实感让他快崩溃。
他是极有“领地意识”的男人,如今被如此侵入……陌生、新奇,前所未有。
两个人没再说话,都闷着气喘息,憋的憋忍的忍。下边儿那个仰头,挺胸,疼得再发不出声音,脖颈上蒙一层绯红薄雾。他张嘴吸气,唇角被吻得湿漉漉,眼里也湿漉漉,只映得出房间的吊灯微亮,以及身上男人滴汗的眉眼。
风堂疯了,他真的做了给人上的那个。他从一开始就是想要征服封路凛的,没想到现在真给拾得服服帖帖……
交换条件是自己的一切。
身、心,以及所有“由内而外”的爱意。
封路凛咬着牙不敢再动,额角被逼得热汗涔涔,难受得要命。他臂弯还搭着风堂的腿,猛一抽送,明显觉察风堂又痛呼一声:“你他妈今天要杀人灭口吗……”
风堂忍痛的表情十分可怜,眉心拧得比床单还皱,掐在自己身上的力度毫不含糊,硬掐出几圈血印。
“张开点,”封路凛努力克制自己,脑子快空了,“你别夹着。”
“谁夹你了,傻逼……”风堂的腿已经撑至最大限度,都在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合上。他身体绷得太紧张,腰酸得发麻发软,“你自己技术不……”
封路凛又进一些,把他的勾人话音狙击于喉。风堂的腰彻底被抬起来,臀】部连着腰身画出一道极好的曲线。紧接着,他们开始了一段长而痴缠的接吻,绵密酥软。风堂被亲得软】湿,唇色热烈,再骂不出声。
封路凛一边转移他注意力,一边浅浅地进,看风堂皱眉,他便停下动作,安抚性地咬住爱人唇上的瑰丽。
风堂的眼神,锁定了天花吊顶上的镜面他看自己仰着脖子,放】荡地敞开腿任由男人驰骋疆场。他如今浑身红软,呼吸带潮,宛如一滩开水,直接将封路凛泼懵了。
他感觉封路凛进得很吃力,小声开口:“你这还能伸缩吗,我怎么觉得变小了?”
封路凛皱着眉闷哼:“我还没全进去。”
“长痛不如短痛,你……”
他话音未落,封路凛顺着濡湿感又进一寸,直捣】深底,像真正探开一条路。风堂被他顶得快弹开,惊叫一声又被抓住又顶,封路凛简直发了狠,舍不得离开半寸几多。
“还小吗?”
“啊……狗日的!”风堂被刺激得直接爆粗,浑身沉湎着迷,指尖掐入封路凛结实臂膀,脚趾蜷缩起来。他仰着下巴叫唤,连带臀】部腰身都在发抖。简直飞起来了。
“你才是狗日的,”封路凛握住他半把腰,红印已摁上小腹的白。他深知此刻风堂对他的需要前所未有,便俯下身去吻他漂亮的重睑、侧脸上的一颗小痣、下颚轮廓……
他咬住风堂的耳朵:“汪。”
“我……我,”
风堂像即将溺亡的不幸人,漂浮海上。他只能抓紧封路凛的肩膀,如同抓紧浮木,“我……亲我……快点……”
风堂大口喘气,再吐不出半字。
他身体混上洗发水香气,蒸出一股暧昧的湿度。他人在抖,抖得合不拢,倒是缠住身上的人,张着嘴哼道:“你没吃饭吗?用点力啊……”
封路凛就等他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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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便亲他一口,又捉住他的脚腕狠命一顶。像找准了那处柔软,猛往棉花里塞烙铁,想把人都烧坏。风堂被他弄得迷糊,偏着头,嘴唇还湿着,没命地哼哼,软软地叫,看不出是经验太足还是初次尝鲜,每个动作都是引诱的,无意识地撩】拨,封路凛几乎快要失控。
他低头吻风堂的脸,背脊起了一层薄汗,“好点没?还疼么?”
问过这句,他腰】力都松了些。封路凛被气得再狠,终究还是怜他、爱他,舍不得弄太重。
“感觉好奇怪……痒,”风堂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人都是昏头的,鼻腔哼出类似撒娇的声音,“你要操就操,别留着劲儿……不然没下次了。”
封路凛越被挑衅,越是来劲。他就看得惯风堂这种欠拾的样。
又弄了好几下,风堂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自讨苦吃。封路凛动得极快,找准了地方让他惊叫变调,让他趴在床沿快被顶到滚下床去。他张着嘴呻】吟,却受不了口腔的空缺,又懒懒地喊:“亲我……封路凛亲我……”
封路凛动作放缓,算是中场休息,俯下身来,又含住他下嘴唇拉扯,共同翻卷起舌尖。
“疼……”风堂快痉挛了,腰颤得厉害,腿已经麻掉一半,“你出去……”
将两人拉开些距离,封路凛这下倒不跟他反着干了,扶着出来一截,刚准备再给风堂做点心理辅导工作,没想到风堂抓过枕头上手就抽他:“叫你出去真出去啊!好不容易进来了!”
“你这毛我真他妈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捋……”封路凛给气笑了,又压着他,挺身将自己顶到不能再深,“脾气真大,一点儿都不甜。”
他说完,又继续动作。风堂几乎快被他顶上床头柜,又被拎住腿扯回来。风堂抓紧他的手臂,红着眼低声哼哼,睫毛泛光,面皮覆层酡红,似是喝醉了,急寻醒酒的法子。
封路凛只觉得身下一紧,温度陡然上升几分,再用指腹抹上交】合处,黏腻而湿热。
单刀入水。
而后,天下太平。
这招“单刀入水”使得巧妙,一举扫平身下人在此处翻涌不息的海浪,又把他顶得再不识得何为适可而止。
风堂彻底快崩溃了,用手肘挡着脸,要去推在他身上横冲直撞的男人。他越是这样,封路凛越是横,抵住他额间,一遍又一遍地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嗯?”
感觉那缕潮湿被抹上脸,风堂偏过头去,闭眼不吭声,表面倔强,喉间却是止不住地叫。
因为有了更多液体,那种声音极大。夜深人静,这酒店隔音效果又好,两个人进入冲刺阶段,都闷着声不说话,只顾着粗】喘和乱叫。风堂出口毫无章法,像在跟抽】送声比谁更绵长,猫着嗓喊封路凛的名字,最后实在不行,直接抽搐着叫:“哥……凛哥……”
封路凛心底那点恶魔潜质完全被激发,狠撞他一次,满足地看见身下人蜷缩着脚趾哼哼,低声逼问:“我知道你见过。但你想过你会出这种东西吗?”
“你快操】死我了,风堂,”封路凛喘着气,明显感觉到风堂已经在挺着腰迎合自己,“你觉得不觉得,是你在操】我?”
“我操】你了,我操】死你我……”风堂胡乱地哼,浑身像被人抽了筋骨,软成一团攀附在封路凛身上,“好……”
好舒服。
千算万算,风堂就他妈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一个男人在床上干到内外湿透。
被进入的感觉让风堂觉得陌生,甚至有了一生就死这么三次的错觉。一次被他亲吻,二次被他造访,第三次大概就是真正牵手的那一刻。
与爱的人在一起,那是天赐的第二条生命。能为封路凛哭得出来,他都觉得享受。
风堂爽到说不出下一句,连连喘气:“好……”
“好什么?”封路凛流的汗滴到他身上,“宝贝……好什么?”
风堂一听这个称呼从封路凛嘴里出来,浑身颤抖,夹得封路凛直接交代了。
他把下巴搭上封路凛的肩胛骨边,迷糊又认真地喊:“好喜欢你。”
封路凛发力,次次把他撞进怀里,又顶得快抽离出肉】体。风堂夹紧腿不让他动得太快,封路凛压根儿不给他使力的机会。寸寸击溃,处处侵占,风堂被干得在床上转了个方向,头磕着床头,浑身的汗,四肢百骸放纵得前所未有。感觉到有水渍淌过面颊,他觉得自己或许是真哭了。
占着绝对控制权的人根本不够劲儿,把风堂翻过来,跪】趴着又挺进,撞得他半个身子挂在床沿,脸深埋进床单里,止不住乱颤。封路凛把他抱过来,往自己身上坐,风堂都能看见吊顶的镜面上,自己正坐在一个男人身上,被疯了似的送入欲望云端。
“不行了,”风堂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后彻底再出不来,跪着直接倒在床上,“再操就屁股开花了……好疼啊。”
封路凛凑过来亲他的嘴,亲得吮吸声充斥房间。他伸手去揉风堂的腰,搂近些又细细地咬他耳朵,“让你爽的人那么多……”
他停顿住,“疼的就只有我一个。”
风堂转身抱住他,热热的身体在他身上黏】糊地蹭。
封路凛捉风堂的手指,一根根地吻,从关节到指腹,用唇角尽数碾磨。他忽然张嘴咬了下风堂的中指,沉声道:“以后,不管如何,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这第一次,你要知道,只有我可以跟你这么做。”
“王八蛋,”风堂闷闷地答,认命般撞到他额头上,喊他一声:“封路凛。”
爽过劲儿了这下开始发麻发胀,风堂觉得一定肿了。情】欲退潮,他盯着封路凛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下完全懒得再反抗,索性顺势躺进他怀里,掐过一根烟叼上。两个人懒靠在一起,疲惫又惬意,等呼吸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浑身都软到发痛。
他捏住封路凛的下巴,扳过来对着自己:“今天……是我不好。”
封路凛眼神柔和下来,慢慢地答:“我也不好。明明知道是贺情,但还是没控制住情绪。”
风堂点头道:“好了,现在,你不好,我也不好,我们抵消。”
“抵消之后呢?”
封路凛拨开他的发,凑过去,用嘴唇亲他发红的脸颊。一想到方才脸上被抹了些不明液体,风堂耳朵都开始烫,嗓子叫哑了,小声地说:“我没什么好的,我承认,但你哪里都好,我们互补了。”
他说来说去,自己也昏了头。这事后,完全不想动脑子。他干脆一歪头靠在封路凛怀里,困得翻白眼:“算了,去他妈的……都过去了。”
风堂软到站不起来,封路凛抱着他往浴室冲了个澡,倒没又摁着做一次。再做就豁了,风堂得就地咬死他。洗漱完关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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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风堂一看手机已经凌晨三点多,皱着鼻子问:“你明儿上班么?”
“上,七点。”封路凛给他掖被子,钻一块儿抱得很紧。
风堂缩他怀里,看着手机屏幕亮起来,不想管。他只是哼哼:“设闹钟了吗?”
封路凛说:“设了。”
风堂说:“我还没设。”
笑着亲下他困得快闭上的眼,封路凛说:“一起射。”
“我操……”风堂听懂了一瞪眼,差点从被窝里炸起来,迅速闭眼装睡:“我要睡了。”
他刚说完,手机屏幕又亮了,风堂拿起来一看。
不加贝:我完事儿了
不加贝:你怎么样???
不加贝:我来救你!
风堂想把屏幕对面贺情那个小捣蛋鬼给揪出来,都几点了?时过境迁了知道来救他?
玩:我也完事儿了。
不加贝:???!!!
关了机懒得再管,风堂闭着眼想睡,迷迷糊糊又感觉得到封路凛一直在亲他。亲得他浑身发软,哼着又用腿缠上去,眯在被窝里打盹。空调开得太低,体温成了唯一的慰藉,也是安全感的来源。
他偷摸着捏上封路凛的脸,小声地哼:“睡吧……别亢奋了。”
封路凛任由他瞎捏,轻轻地哄他:“你睡,我还不困。”
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他今天要到了最想要的,拥有了曾经心里最“不可求”的。完全像一场梦。不敢睡,怕醒了风堂就不在了,红着眼跟自己说,别再招惹了。
风堂太累太累,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封路凛变成了脑子里的绵羊,凶巴巴地对着他吼:这傻逼总算睡了!解散吧兄弟们!
他手上没忍住一使劲儿,捏得重了,捏得封路凛闷哼一声,摁住他猛亲,风堂又昏昏欲睡,就这么被亲着入睡了……
第二天他才知道,封路凛是真的没睡着。
凌晨六点,封路凛就起了。他打电话叫心腹送了警服过来,揣袋子里装好。封路凛临走关门时,手里还握着昨晚那根棍刀。
今天又是未知的一天……他第一次如此注重,如此想平平安安地上班,再平平安安地下班。估计下班了风堂都还没醒,都还在酒店里,窝在床上乖乖地等他。
等下午风堂睡醒了,掏出手机一看。最新的一条微信是封路凛的。
这人把微信头像改了,改成一张风堂曾经发过的照片,没有脸,只有一个背影。是风堂夏天在山里拍的,站在栈道上,面朝山谷,头上悬一轮月亮。封路凛把头像截到风堂紧挨着右边画框,好像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他把个性签名也改了,八个字。
风堂猛地把手机扣在床上,努力平复着好像正突然苏醒,正在疯狂跃动的心跳……
他把头蒙进被子里,小声地、反复地念那八个字
“在你身上,出生入死。”
第29章初夏。
“吃饱了撑的!一个个不仅做生意还兼职从政分析师,专门搁我面前,说这个谈那个,就为了看我脸色,看我表情。”
风堂扒完一口饭吃不下了,挽袖子要去舀米汤,继续说,“一谈到谁,我表情稍微没控制住,他们就开始大做文章,一个二个比算命先生还管用。”
自从说明天周五要开会,从前几天开始,市里就一拨接一拨的人找他吃饭,试图打探虚实。还都挺上道,选些经济实惠的餐馆,豪华的不要,风堂连拒绝的理由都想不出。
他上周跟封路凛在酒店胡闹完,市里温度开始上升,季节逐渐入夏,空气燥热,影响着他心情也开始发闷。
用贺情的话说,风堂那晚上肯定是“集大成者”,骚够了本。他倒没问谁上谁下,好怕这个问题是个雷区……
一点燃,风堂就炸了。
话说回来,风堂真想一文件袋扣那些人脑门上。柳历珠是大的不错,但他就一个当儿子的,有什么资格去过问那些他不该过问的?现在人总把他人想得太简单。平时不“打扰”,一有事儿就真打扰。
风堂推了几桌实在不行,窝着火去,果然差点气死自己。
“我看他们是把你当形势勘测机了,”邵晋成跟着喝口汤,“你可得把嘴闭紧了,那些人都坏水,指不定明天就给你添油加醋地说出去。”
风堂吃累了,靠上椅背,舒一口气:“我给他们说什么说?鸡同鸭讲,狗屁不通。”
邵晋成摇摇头:“你生气的样子跟柳姨真像,一个模子刻的。”
“嗨……”风堂抿一口雀舌芽茶,眉心舒展,“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去湖边钓鱼啊?”
“钓什么鱼?我今天找你为了什么,你忘了?”邵晋成想起这事,气不打一处来。
孟森无证驾驶又被交警查扣,直接拎进去关了。关就算了,不知道风堂哪来的损招,找人往姓孟的身上粘了片关公纹身,旁边整一猛虎下山!
这人一进拘留所,衣服才捋起来挠个痒,就被打了。
孟森在拘留所又闹又浑,上面摸着谈话,顺势就摸到风堂头上。有人跟着柳历珠查了两年,对她家人生活了如指掌,又不敢直接找她,便去找了邵晋成了解情况。邵晋成真一个头两个大,风堂这都快二十五岁的人了,还这么惦记着高中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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