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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骨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玄肆公子
陆梓愣怔许久,相识多年可从未听闻常腓提起过什么会捉妖的表弟,可转而一想也是自作多情罢了,自己与她是什么关系,又有什么资格去知道。
不过既然得知他们是亲戚,陆梓也便自觉离开。
司命凝望着窗口飘过的柳絮,目光渐而转向筑子遥,淡淡一笑,“来了。”
这般熟悉的感觉也唯有他了,筑子遥诧然,“莫非你是在装失忆?”
司命淡淡摇头,“许是受了‘埃’和蚀气种子的影响,近日总是神不振,时而正常,时而失忆,不知这种状况还会持续到何时……”司命轻声一叹。
“竟有此事。”
神状态飘忽不定的司命,当真让人想都不敢想象呢,不定关键时刻又没了记忆,这便是个大麻烦。
事前已将司命的事情禀报了天帝,加之筑子遥和寂逢的发现关系到了当年与司命一道去对付蚀气种子的难源天君,天帝唯恐对方会寻仇到司命身上,这便派来了寂逢相助。
说起寂逢,筑子遥的气可还未消尽,狠狠甩了个白眼。
寂逢略显窘迫之色,干笑道:“哈,这不成美么,当真是巧啊,你也在此看望司命?”
“可不是,这还得多亏了寂逢星君您老家那一袖子打晕本君,不然本君现在多数还在天庭呢。”
寂逢无言相对,便匆匆带着司命回了天庭。
这样也好,天庭灵丹妙药饶多,对司命的病情想必大有帮助。
然则,筑子遥却忽略了一些事情,司命一个受了重伤的大活人,突然消失在房间里面,而目击者又只有他一人,这该如何解释。
果真越慌越乱,这才想到问题,麻烦便来了,只见江易桁推门而入。
向房内望了几眼却只见筑子遥一人,江易桁深感诧怪,道:“筑兄,房中的白衣男子呢?”
筑子遥故作不知,“你说陆兄吗?他可不方才出去了么,如是就在附近,怎的江兄没有遇到?”
“筑兄当真玩笑,明知吾所指的是孰人。”
筑子遥稍有敏感,谨慎道:“江兄可是有何要事?不妨说给在下听听。”
“倒也无妨。适才听闻府里的家丁丫鬟道,姑苏这病可是打自陆兄带回那人后兴起的,事前吾还未查到这方面,现下竟寻不得踪影,怕是此人多半有问题。”江易桁认真分析。
却是听得筑子遥强忍笑意,江易桁的推论倒是合情合理,可惜错了方向,司命可是自己人,不料竟会被当作散播“疫病”的凶徒,无奈啊着实无奈。
江易桁又道,“不过我却看此人并不像奸邪之流,该是被人利用了罢。”
筑子遥半带轻笑道:“江兄原来不止会捉妖,还能看人。”
“筑兄谬赞。”
“适才陆兄谓然筑兄在此,可不知怎不见了那人?”
筑子遥干笑掩饰,“他走了。”
江易桁满目诧怪,显而只是当作玩笑。
好是筑子遥留了个心眼在寂逢回天庭前令他拟下一份信笺,将之赋予江易桁,江易桁是个聪明人,看了也便明白。
上面写的无非也就是给司命伪造的假身份罢了,司命,为常腓表弟,乃边城司家长子,近日外出不慎招惹上妖孽,被之追杀而逃难至此。
好是有陆梓相救,殊不知那妖孽将恶毒的妖物祸害散于姑苏一带。
江易桁稍稍沉默,道然:“那妖孽可是一年前占据你身体的白泠儿?”
筑子遥颔首。
“那司命公子现下去了何处?”
“方才司家来人已将他带回去,因司命重伤在身来不及道别,还望诸位莫怪。”
事关蚀气种子一事,江易桁有所耳闻,此番经过筑子遥提醒,忽而想到了些什么,嘀咕道:“着实不该再拖下去了,今晚我便去那水底除了这妖物。”
“蚀气种子并非世间凡物,江兄若一人前往还是颇为危险,不如……”并未待筑子遥话尽,江易桁便轻轻一笑,言:“筑兄,可还当真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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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你帮忙。”
“哦?”
“既然蚀气种子已为白泠儿所用,那么我等前往除它,白泠儿也必然会得知赶来,水域本非我所擅长,倘若再加上一个白泠儿,着实吃不消,所以还望筑兄在此期间务必拖住她。”
白泠儿并非好惹的主,倘若冒然随江易桁下去,唯恐不但帮不上忙,反之还添了乱,心下一想也是如此,筑子遥稍颔首。
夕阳余光已然照射四方,还未入夜,江易桁却已准备入水,而其身边的正是姬汝颜。
筑子遥诧然,“姬兄也要入水?”
姬汝颜淡淡一笑,并未张口。
目送江易桁打开去往水底的通道,姬汝颜并未进入,他从容摆琴,莫不是此刻还要弹奏一曲为江易桁送行?筑子遥不忍嘴角略微抽搐。
姬汝颜抬眸望了眼天空,道:“筑兄务必拖住狐妖至少两个时辰,其后当明月全现之时,筑兄便将狐妖引到此处。”
蚀气种子与白泠儿相连,种子一旦被毁,白泠儿也定然内力大减,心头一疙瘩,“你们要杀了她?”
并非筑子遥怜悯白泠儿,而是江易桁、姬汝颜皆为凡胎肉体,不论有多厉害的法器相助,若要杀死一只有着千年修为的九尾狐妖,胜算却也依旧不大。
“非也,吾自知道行低浅,又怎能杀死狐妖?只是暂且住她,得日后再为祸人间罢了。”
但依筑子遥看来成功的几率却也不大,心想江易桁既有天书在手,白泠儿也该猖狂不到哪里去,反倒是他自己,筑子遥望了望天空。
初夏的白日较长,他还有些时间去做个准备,便匆匆回了凌王府。
对付白泠儿这等大事,寂逢已将司命带走,天帝老头又是抠到不给他丝毫法力,眼下可以依靠的恐怕也只有半妖了罢。
可是今日奇怪,筑子遥找遍了整个院子也不见半妖一个影子,时间丝丝秒秒过去,筑子遥有些个心慌,莫不是她知道黑山的事情去复仇了?
正欲离身去外边寻找,却见半妖绑着一人进来。
此人并非他人,正是不久前口口声声要与他们为伍却又离奇失踪了几日的慕晴。
慕晴一脸不情愿,可奈何她就是打不过半妖,只得任人宰割。
“你们这是作甚?”筑子遥不解。
半妖瞥了眼慕晴,谓然:“河边的树爷爷告诉我,事前司命鬼君和寂逢星君之所以会受伤是进了水底,而那个引诱他们进去的便是她慕晴。”
此事司命也曾向他提起过,现下瞧见慕晴万般无奈的神情不像作假,筑子遥倒是与他想法一致。
“仙君,这是白泠儿的离间计!是她控制了我,此事我是醒来后才知道,仙君可想而知,我是谁啊,不论白泠儿还是难源,他们有什么必要告诉区区一个我那些事情呢?”慕晴急急辩解,半妖全然不肯相信她的话,并断定了她会像对司命、寂逢那般对筑子遥不利。
眼下慕晴也只得将一切希望转托于筑子遥身上,白泠儿既然会利用她,必然已经知道她叛变的事情,她便再也回不去了。
半妖略带鄙夷地看着她,却不料筑子遥张口却是一句:“放了她。”
☆、活捉白泠儿
半妖诧异,“仙君……”
“此事多为白泠儿所谋,半妖,你事前不是第一个相信她的么?怎下如今会如此轻易就中了敌人的圈套?”
半妖稍稍沉默,“仙君有几分把握可以相信她的话?”
慕晴眉间微微蹙起。
筑子遥也不知究竟有几分,但多一个朋友总归要比多一个敌人好得多,倘若此刻激怒了慕晴而与他们为敌,这是愚蠢的行为。
筑子遥对慕晴道:“告诉我白泠儿在哪?此番只要你助我们成功,往事一笔勾销,你要的我们如旧给你,如何?”
慕晴颔首答应,只是白泠儿在哪她确实不知,但只要白泠儿还在姑苏,凭借着她天生敏感的狐狸鼻子多半还是可以找到她的。
入夜,微凉。
姬汝颜半带轻空的琴声循环在山林间,清香拂过,令人多有心旷神怡。
一轮半月还被乌云遮去了大半,筑子遥稍稍抬头瞧见,听闻悠扬熟悉的旋律,心下若有所思。
慕晴领着他们来到的却是一片峡谷之上,半妖皱了皱眉,不耐烦道:“要在这儿决一死战么?”
慕晴也是没个好脸色,狠狠瞪了她一眼,“白泠儿的气息在这里是最为浓烈的,她一定就在附近!”
筑子遥走到峡谷边上,望下深深的底渊,嘴角微微上翘,“听到了么?”
半妖疑。
“狐鸣。”
闻言,半妖竖耳细细聆听,深渊隐隐传来几声狐狸哀嚎之音。
事前白泠儿自找上门来被司命、寂逢联手打伤,他二人重伤,而白泠儿也还没有那以一敌二的本势,想必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筑子遥目睹了一切,司命下手可不轻,倘若不是因他原本就有伤在身,恐怕白泠儿早已小命不保。
不过这么一来倒是还要感谢司命,让筑子遥此番行事要轻松了许多。
筑子遥令慕晴在峡谷附近等候,一旦白泠儿出来就动手打她,但无需大气力,只要尽量能够拖住她一时半会儿便可。
正欲下去,慕晴左思右想终究还是叫住他二人,提醒道:“白泠儿最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提及段景。”
筑子遥若有所思,冲着慕晴淡淡一笑,“多谢。”
半妖一个循身与筑子遥一道下了去。
谷底,白泠儿确实被司命伤得不轻,司命染尽一身白衣,白泠儿又何尝不是鲜血淋漓,只因她本着红衣,稍远望去平常无二罢了。
半妖凑到筑子遥耳边悄然问道:“仙君,我们要不要趁此机会杀了她以绝后患?”
突然,白泠儿双眸张开,筑子遥赶忙捂住半妖的嘴,小心翼翼地缓和气息,可狐狸耳朵是多少灵敏。
筑子遥暗道一声不妙。
转身间白泠儿已在眼前,轻轻一笑,使人产生一种她并未受伤的错觉,但地上和她衣裳上的血渍足以证明这仅仅只是个错觉罢了。
“怎的二位可是特地来此看望妾身的么?”
筑子遥想起上边慕晴的提醒,淡淡一笑,“自然不是看望你的,却是事关一人生死。”
白泠儿猖獗大笑:“二位怕是找错了人,你们觉得我会关心谁的死活?仙君这离开了天庭,原来脑子也不怎好使唤了。”
半妖听到有人对筑子遥出言不逊,正欲反驳,却被筑子遥拦住。
只闻筑子遥道:“本君出了天庭失了法力,着实行事多有不顺,却也还不至于如此不堪,倒是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人是谁么?否则到时他死了,可千万莫怪本君未曾提醒。”
闻言,白泠儿神情有一丝微妙变化,当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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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所料,她是聪明人,筑子遥这般说了恐怕下一步只差直接报出那人的名字,白泠儿有所警觉,“他怎么了?”
筑子遥暗自窃喜,这便是他想要的效果,故作叹息道:“你也知前些时日里大王前去战场亲自坐镇,昨日我到宫中密笺,梁朝局势老去,大王受难不见踪影。”
白泠儿脸色微微泛青泛白,但从她对筑子遥审视的眼神之中,仍旧可以看出她还未完全相信,甚至那份薄弱的可信度不过三分之少。
不过于筑子遥而言三分足矣,论起忽悠的本事来,成美缘君在天庭可谓大有美名,三分也可以让它乘三变成九,而那剩下的一分也不必再去计较。
“你若不信,大可亲自前去查看。”
只见白泠儿瞪大了双眼看着他,筑子遥明知此刻对方身受重伤,稍稍动用法力都显得那般困难,何况还要大周章去那地方,恐怕半路上她便会气绝身亡。
半妖心领神会,也跟着筑子遥一道胡扯:“哎呀,仙君当真太看得起她了,狐妖就是那股风骚劲,段景的死活可跟她有什么干系啊?她哪里会在意?”
说罢,半妖还不忘偷瞄几眼白泠儿,暗自偷笑。
筑子遥轻轻叹气,“看来我是找错了人,只可惜段景英年早逝,这一趟算是本君多管闲事了。”
白泠儿暴露的青筋着实又明显了几分,倏地远处石像猛然炸开,白泠儿眸子闪过一道杀气。
既然目的已然达成便无需再加深恩怨,如若不然怕是适得其反,筑子遥悄然朝半妖使了个眼色,半妖领会。
“你们想要利用我去救段景,事后坐享其成,让我白泠儿给你们当手下么?痴心妄想!”骤然大笑,可又有几人能够听得出笑中暗藏的无奈与绝望。
“你既会理解成此。”筑子遥蓦然一愣,转而轻叹。
这声叹息却让白泠儿感到万般不适和反感,好似在侮辱她对段景的感情。
“告诉我,他在何处?”
“本君不知,不日前他便已失踪。”
狐狸眸子半眯起,显然有所思索,白泠儿并不觉得筑子遥的话有多少可信,但却是赌上了段景的性命。
或许对筑子遥来说,段景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罢了,他若死了,大不了就是失去皇后的身份,但于自己而言他却是一个极为特殊之人。
筑子遥赌得起,而她赌不起,白泠儿如是以为,这便从开始就注定了她会输得彻底。
筑子遥略微瘪嘴,对半妖道:“某些人愣是将我等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既不领情,我们便走罢,只是可惜了段景这一死,本君怕是要流浪人间好些年头了。”
半妖轻轻颔首,附和调笑道:“黑山自当恭迎仙君。”
筑子遥微愣,眸底不经意间闪过一道为难的神色,接着如他所言,半妖一个循身,二人又回到了上边。
慕晴躲藏在暗处察觉有气息几欲出手,却瞧见是他二人,感到诧然:“白泠儿呢?”
“还在下边,不过也快来了,你定要尽量拖住她,我们不便现身,白泠儿受了重伤现下是伤不到你的。”筑子遥谓然。
慕晴颔首。
峡谷之中,唯留白泠儿一人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筑子遥的话,究竟该是信与不信?
再者由说水域之地,江易桁有天书在手,海草小妖不敢靠近,对于蚀气种子更是手到擒来,只是奈何这妖物取不出,他也只得想方设法在水中毁了它。
白泠儿要借助蚀气种子去吸食凡人气以助自己修炼,那么必然二者已经融为一体,此番江易桁在试图毁坏蚀气种子,白泠儿定当有所感应。
狐狸眸子发出一道寒光:“这群凡人当真麻烦。”
说罢,便也出了去。
白泠儿浓重的妖气和血腥味扑面而来,此番慕晴断然没有认错,往半妖和筑子遥隐藏的地方瞧了一眼,不由分说便出手。
白泠儿急着去解决蚀气种子的事情,加之方才筑子遥以段景给她的干扰,使她暂且顾不得周遭其他,是以慕晴稍一个出手便打中了她。
慕晴暗自竟有几分惊讶和欣喜,以往都是只有白泠儿打她的份,加之还要被逼着叫她主人,现如今竟有个这么好的机会伤了她一掌,说不出心头有多少得意。
筑子遥瞧见此番情况,生怕慕晴想要新仇旧账一道算,企图去杀胡仙儿,便令半妖给了个暗示。
慕晴悄然回应,纵使从前有多么深仇大恨在,她却也还不至于如此不理智,即便是白泠儿此刻身受重伤,恐怕她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白泠儿望见是慕晴,点砂眉间稍稍皱起,眼眸显示出几丝不屑之色,对慕晴背叛的事情早已知晓。她容不得背叛自己之人存留于世,处理叛徒的方式素来都是一个死字。
只恨此刻她身负重伤,着实不宜大打出手,每一掌慕晴都能够轻易躲过,如此反转几个来回,慕晴有这体力去耗,可白泠儿不能。
蚀气种子正遭毁坏,而她自身又有诸多不便,白泠儿眉间一皱。
骤然慕晴周遭弥漫一层白烟,散去之时才发现早已没了白泠儿的影子。
半妖与筑子遥相对视一眼,“她好像去了那里。”
便是来时之路。
筑子遥抬头,望见那一轮明月还有几丝遮掩,心下便觉着早了,轻道一声:“追上。”
蚀气种子的防御彻底被江易桁击破,仅剩下的这身躯体,毁掉它只需稍动手指头,但是江易桁并未这么做,因为他很清楚他是要救人而非杀人。
☆、添一笔恩怨
白泠儿眼看着只有一山之距,奈何面前却突然冒出一个筑子遥挡住了去路,白泠儿不悦:“让开!”
“你这么凶作甚,虽说段景眼下不见踪影,可也未必就是死了,早一步晚一步又有什么差别,倒是有一事本君饶有兴趣,你把常腓怎么了?”
白泠儿冷声:“仙君若是还想要知道什么,待我回来再答复于你。”
筑子遥欲要张口,却见白泠儿已然失去耐心出手。
好是早有准备,身后冒出半妖、慕晴将她前后围住,白泠儿腹背受敌,乍然悟到这是一场阴谋,而她从发现筑子遥那一刻起便已经入了他们的圈套。
白泠儿冷然一笑,风起手落,白雾将之环绕,只一瞬便了无踪迹。
自然什么也逃不出慕晴的狐狸鼻子,她细细一闻,岂料白泠儿早知她会如此,已在周遭一片都留下了她的气味,哪里都是白泠儿,实则哪里都不是。
慕晴黯然。
筑子遥稍望天空,低声:“还差一点……”
明月悄然而至,妖风四起,姬汝颜自始至终坦然抚琴。
若说事前白泠儿便发现自己已中圈套的话,那便是她自作聪明了,江易桁所下的每一步棋又何尝不是细细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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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此时此刻,姬汝颜又怎会当真有面上闲情逸致在此抚琴这般简单?
每一声弦音落下,殊不知都是一道阵法。
待明月照耀,九九八十一音落,此阵便会启动,重重包围之下愣是天帝下凡也同样无济于事。
筑子遥到来之际看到这一幕好是愣怔许久,只见白泠儿在阵法之中不断挣扎,多是白气力。
“乾坤阵!”筑子遥惊诧。
相传这是一道极为隐秘的阵法,是上古时期炎黄二帝为治服蚩尤所创,天庭会这套阵法的人不多,紫落便是其中一个,除此之外筑子遥却是再无听闻。
昔日四大凶兽出世,为祸人间,天帝派遣紫落前去降服之际,筑子遥也曾相随协同,当时乃是亲眼目睹紫落摆下的这套阵法,其能耐之大足以同时困住四只凶兽却不吹灰之力。
甚至时至今日,四大凶兽还依旧被困在蛮荒紫落设下的乾坤阵之中。
筑子遥活了整整七百年也就那一次见到过,是以印象大为深刻,而如今所见与当年紫落的乾坤阵如出一辙,着实叫人缓不过来。
姬汝颜听闻微微一愣,“原来它叫乾坤。”
“姬兄何出此言?莫非此阵并非……”
白泠儿既已被困其中,姬汝颜便停下琴音,轻轻一笑:“此阵是江兄教赋予我的。”
筑子遥沉默。
正是说到江易桁,他便回来了。
只见他手中攥着一株幼苗,多半便是那妖物,却不想害人无数的魔种到头来竟然仅是这般渺小的一株草苗。
江易桁走到白泠儿面前,拿着蚀气种子似是有一种要挟的意味,道然:“把这些时日里你吸食到的气都归还于他们。”
白泠儿嘴角微微上翘,勾抹一缕嘲讽意味,“痴心妄想。”
“那我便毁了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可懂?”
前者大笑,“好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毁,你便毁罢,只是卓云可活不过今夜了,黄泉路上有人陪,也无憾了哈哈哈!”
江易桁与卓是故交,更是看着卓云长大,自当不忍心让他就此英年早逝。方才不过是威胁白泠儿归还世人气,可谁知她竟丝毫不配合,想必也是有几丝同归于尽的意思。
筑子遥一个激灵,嘴角稍稍勾起一抹弧度,“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啧,可惜了还要陪上一块金。”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泠儿是何等聪明之人,又怎会听不出筑子遥此番话中有话。
“段景身为天之骄子,你说他算不算得上是块大金?”
“你们不会动他的,你不敢!”凡事一旦涉及段景,白泠儿便容不得丝毫差错,如此一来她再无谈条件的权利。
不待筑子遥出言,半妖便插口道:“仙君能有何不敢,一边是卓云的命,一边是段景的命,倘若二者只能选择其一,你以为会有人去救那昏君么?”
闻言,筑子遥未语。
当真无人会选择他么?
若是如半妖所喻将这两个选择摆在他面前,自己又该如何决定?
“那你们便等着去诛仙台!”白泠儿朝着筑子遥怒吼。
半妖驳道:“害人的是你,破坏天律的也是你,私藏蚀气种子的还是你,即便是要去也该是你先去吧。”
却见筑子遥稍有阻拦之意,半妖反应过来,原是自己又不慎说漏了嘴,怎的就忘了江易桁和姬汝颜还在,心下慌乱,只见筑子遥轻轻一笑:“诛仙台哪里是谁都能去得了的。”
半妖惊喜,轻道一声:“哦。”其次便摆出一副“我不说话”的乖巧状静静聆听。
“别动他……”白泠儿朱唇轻启,内丹流露而出,进入蚀气种子当中,在半空化作数条光芒向四面八方循去。
“活着的气已经回归他们身体之中,至于死人……除非你们能够去冥界再把这些魂魄一个个找回来,否则无用。”这段日子里蚀气种子着实吸了不少凡人气,可惜就要这么交出去,白泠儿如此傲娇之人到底心有不甘,可她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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