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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骨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玄肆公子
筑子遥微愣,原来天庭还真有一位太子存在。
“那方才……”
“无论过去多少年,大人对他的爱始终退散不去,是以你懂的,憋太久总是需要发泄,而大人这不定时发泄之时便会引起天山雪崩。”
筑子遥若有所思,起闲心思,终于绕回正题之上,询问道:“那隐莲呢?对于隐莲你又知道多少?”
小隐眉间微微一皱,她本以为筑子遥会被雪女的名声给吓破胆,不曾想到他竟还执意要去找隐莲,没好气道:“隐莲就在天山之顶,只有有缘人才能遇到,我看你不像是有缘人,迟早会惨死在途中的,还是趁早走罢。”
筑子遥懒懒一笑,嘴角勾勒起一道狐狸般的狡黠之色,盯得小隐直是后背发凉,“可我怎么看这山顶好像没有隐莲,反之倒是住着一个大美人呢?”
小隐张了张瞳孔,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却又很快回目光,仿若筑子遥会读心术一般可怕,结巴了下:“你……你怎会晓得……”要知道当年隐莲的存在被世人忌惮以后,什么天山之顶什么有缘人的这个谣言可是她亲自散播出去,可不该会出错啊!
筑子遥轻轻挑眉,“你带路还是我自己去?”
小隐向他做了个鬼脸,“就你个黄毛丫头也想见到大人的面?小心死在野兽口中。”
既然她不肯引路,筑子遥便自己去,反正透过这个小屁孩他已经知道得够多了。
筑子遥离开后不久,小隐也悄然跟了上去。虽是口上说着不信他能见到雪女,可他既然能够戳破她传出去的谣言,指不定还当真可能爬到山顶,心头还是抑制不住那股好奇劲儿。
走了一段路,筑子遥听见几声吼叫,一个庞然大物的身影渐渐向他走来,筑子遥喃喃:“天山雪熊。”这是一种极为凶残的野兽,尤其是在天山这样不能施展法术的地方,愣是哪位大神降临也不一定能熊口逃生。
后面的小隐见状偷笑,心想:看把你能耐的,这下可要喂熊了!
筑子遥取出斗篷,小隐微微一愣,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隐身篷?张大了眼珠子,期待着筑子遥穿上斗篷然后原地消失的画面,再者暗中偷袭雪熊,一招致胜,想想都是多少刺激。
却见筑子遥突然躺下,将斗篷覆盖全身,小隐心中感慨:难不成还有其他绝技?当真并非凡人。
筑子遥闭上眼睛,小隐目不转睛地等待着他与雪熊大战一场,但出乎意料的却是,雪熊走了,它绕过筑子遥走了!
小隐怒吼:“你回来啊!”
雪熊突然回头,对上它充满血丝的眼睛,小隐瞬间闭嘴,雪熊又往前走去,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小隐回头的时候筑子遥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嘟囔着小嘴带着几分傲气询问:“你用了什么妖术让它看不见你?”
筑子遥轻笑一下,“装死。”
小隐一时语塞,没好气地瞪了眼筑子遥,还以为对方会有多厉害的,原来也就是这点小伎俩,“没意思,没意思。我看你呢,也别想着找隐莲了,反正你是绝不可能找得到的。”
筑子遥轻叹一口气,“没办法,不找到隐莲我是不会离开的。不过,你怎知我一定找不到隐莲,莫非,隐莲就在你身上?”说罢,同时筑子遥不忘错过小隐的任何一丝神情,她着实慌了慌,筑子遥心领神会。
“呐,我们也算认识一场,这个送你。”筑子遥把一张灵符拿给小隐。
小隐没头没脑地接过,“这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话音未落,便被一道光芒环绕身体周遭,小隐感到不妙怒目筑子遥,“你敢阴我!”语尽便化作一朵白花,落入筑子遥手中。
后者轻笑,“还说自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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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本君告诉你,隐莲灵也是妖。”
筑子遥早知这“天山童姥”非同寻常,没想到一张灵符便直接让她变回了原型,事情竟会进行得这般顺利,倒是有些受宠若惊。
“听说过天庭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成美缘君么?记住了,本君筑子遥。”他带着九分得意的笑容正欲离开,却突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席卷而来,筑子遥暗道不好。
茫茫风雪之中,走出一个妙曼的身影,裙摆在风中翩然起舞,一袭白衣如天仙下凡,对着筑子遥的眸子微愣,转而化作嫣然一笑。目光中夹杂着几丝哀伤,给人以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一眼瞧去便只是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想必这便是隐莲口中那位天庭第一美人碧纯仙子,也就是这天山雪女了罢。
这样一位美人,嫦娥与之比拟也不过如此,恐怕这世上也唯有常腓这般的绝世盛颜可以与之媲美了。
雪女目光注视着筑子遥手中的隐莲,轻启朱唇,“小隐,你是否又得罪了客人?”转而温和的眸子看着筑子遥,稍稍凝视,似有一种苦涩,道:“这位姑娘,小隐生性顽劣,喜欢捉弄人,却是个好孩子,可否网开一面放了她?”
☆、红鸾几分动
“不可以。”被这样明镜般的目光注视着,筑子遥差点便答应了,但是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行,“您就是雪女大人罢,在下一位朋友阳气受损已是命在旦夕,还望雪女可让我带雪莲去救他。”
“是什么朋友可以让你不顾生死来天山寻隐莲?”雪女饶有兴趣道。
筑子遥一愣,良久,才缓缓道然:“一个救过我的人。”
“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姑娘也是个性情中人,只是小隐跟随我多年,着实看不得她就此离开,还请姑娘能够原谅我的私心。”
“你有私心,我便也有。着实对不住了,雪女,这隐莲,今日我是一定要取走的。”筑子遥感到手中神物好一阵骚动,那是在对他发泄不满。
隐莲那般崇敬雪女,她们之间的关系又是何等亲密,不过此番为救南宫御,隐莲多半会死,筑子遥并非很情愿做这种恶人。但是这一次,他已无计可施。无论如何,人一定要救,那便只得牺牲眼前这位。
从天庭来到这个冰雪之地,想必雪女唯一的朋友便是隐莲了罢,筑子遥这么做又要让她独自承受这无尽岁月的冰冷,独自遭受痛苦的摧残。
就像昨夜的风暴一样,筑子遥看到雪女澄澈的眼底带了几分寒意。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的仙女,筑子遥很难想象她发飙起来有多可怕,或许生灵涂炭,或许大地混沌,或许山崩海裂。可是,那又何惧?
天书将筑子遥带出了天山,剩下的唯有一声“对不起”。
直到筑子遥离开都没有预料中的暴风发生,一滴晶莹的泪珠从雪女脸颊上滚落,喃喃自语:“为何连小隐都要从我身边剥夺?这望不到头的孤寂……又只剩我一个人了吗?”
隐莲在筑子遥手中摇晃,似是在呼唤着雪女,筑子遥心头阵阵难受。
他承认,他是自私的,但他别无选择。
回到墨烬斋的时候不见姬汝颜踪影,床榻上的美人依旧,一身洁净白裳,面上挂着几丝憔悴,没了平日的深不可测,倒也是道姣好的风景。
突然,筑子遥狠狠一掐自己,真不知方才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在这许久,筑兄倒是直接忽视了。”身后传来姬汝颜半带戏谑的声音,筑子遥回眸,方才着实太担心南宫御安危,眼中放不下他人,竟直直没看到姬汝颜还在,面上微微泛红。
筑子遥启口欲解释,却闻姬汝颜道:“筑兄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白泠儿化作你的模样,又是惹得朝廷好一阵骚乱。”
筑子遥漫不经心地轻轻颔首,“那对于隐莲,是要直接吃了么?”想到灵,筑子遥又有些个于心不忍。
姬汝颜微愣,轻笑道:“筑兄可有见过哪些草药是直接食用的?”
筑子遥重重一拍脑袋,看自己这也是糊涂了。
姬汝颜唤了一声,几个随从拿过隐莲。
“稍等。”筑子遥望着白雪般纯洁的隐莲,“姬兄可有法子保住里面的灵?”
“灵?”姬汝颜一个迟疑,难得在他面前看到这样的表情,“竟已修炼成,看来国师此番是性命无忧了。”
姬汝颜取出玉佩,不知念了几句什么,隐莲周遭散发阵阵光芒,然后又逐渐恢复了常态,姬汝颜吩咐随从下去熬药,将玉佩交由筑子遥,道:“她已无碍。”
闻言,筑子遥粲然一笑,“多谢。”在这妖魔横行的乱世之中,筑子遥已经不想再去深究姬汝颜为何会术法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了。
这个世界,似乎有些颠覆他原本对凡间的认知,怕是一直这么想下去会让自己先抓狂。
望着姬汝颜温和的目光,筑子遥总有一种那是紫落的错觉,却又好似哪里不太对劲。
筑子遥瘪了瘪嘴,完全察觉不到姬汝颜身上有丝毫仙气的存在,想必也该是自己想多了罢。
手中捏着的玉佩发出一道轻微的绿光,小隐现身,指着筑子遥满面怒意,“你竟敢把我的本体拿来熬药,好大的胆子!看我怎么拾你。”
小隐正要出手,却发现自己使不上一点力,她忘了,隐莲还在沸水锅里煎熬呢,能留她一条小命已是手下留情,倏尔耷拉下面孔,一脸生无可恋。
筑子遥稍稍瞥了她一眼,道:“你还想不想回到雪女身边了?”
小隐带着憎恨的眼神狠狠瞪着筑子遥,盘腿坐在地上,一副“你是坏人,我不跟你说话”的模样把筑子遥给逗笑了。
筑子遥望了眼窗外,不怀好意地一笑,“那边有个臭水沟,不晓得你要不要去那边洗个澡呢?”
“啊,我不要!”小隐赶紧跳起来,屁颠屁颠地跑到筑子遥跟前,“我要回到雪女大人身边。”
“那你叫我一声姥姥。”筑子遥早就说过,这是要还回来的。
小隐一阵没好气,但是为了回去,为了自己这可爱的身体不被臭水沟给玷污,不情不愿地叫了几声:“姥姥,姥姥……”
筑子遥甚是满意地点点头,说着打开天书,“把你搞成这副样子,我可不敢再去天山了,只怕一进去雪女就不让出来了。”
天书载着小隐去到天山,不久便回到筑子遥手中。
他喂南宫御喝下隐莲熬制的汤药,隐莲不愧为神药,方才喝下去便见南宫御气色大有好转,想必用不了多时便会苏醒。
想来打自那日落水被天煞带去冥界至今也有好些日子了,不知这些天里白泠儿又做了甚。
窗纸微微动摇,楼下传来琴声不绝。
筑子遥难得心细,为南宫御擦去嘴角汤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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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不自觉深陷其中,仿佛空气凝固,好似时光停滞。
此刻,唯有彼此心跳。
筑子遥轻咳一声回半空中的手,略显心虚,虽然并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仓惶道:“是姬兄救的你,与我无关,我只是……”南宫御白皙的脸颊上轻轻一笑,后者面目好一阵红潮,暗骂自己不争气便匆匆离开。
他的目光可以让人深深沦陷其中无法自拔,这一点筑子遥早已明了,可每一次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去凝望,这种感觉着实叫人不好受。
不等南宫御痊愈,筑子遥便告别姬汝颜打算回临安。
“筑兄走前不再去见一面吗?”姬汝颜似笑非笑地看着筑子遥,后者眼前浮现那抹美到令人窒息的轻笑,不自觉一阵后怕,“不必罢,近日还得有劳姬兄照料了。”
待筑子遥远去,姬汝颜轻轻摇头,眼眸中挂出一丝难得可贵的忧愁之色,口中轻声喃喃:“但愿这一次可以相安无事。”
经过这段时间的自行摸索,筑子遥倒是也参悟了些天书的用处,诸如隐身。趁着城门敞开,筑子遥向门卫做了个鬼脸,正大光明地走了进去。
常腓的寝宫中隐约传来几道□□声,筑子遥驻足门前,微微愣怔,透过窗纸,望见床榻上手足缠绵的二人。
男子为段景无疑,而那女子却是“常腓”,换而言之,应该唤她白泠儿。
筑子遥暗暗发誓日后再也不回这房间了,里边的春宫图太美,叫人不敢直视。
回宫后他首先想到的便是看一番镇妖塔的修筑情况,果然不再的这些时日里早已开工,有上一次在前作铺垫,此番动作更为娴熟,并且加固了木材,怕是不好再毁坏了。
抬眸望着一轮明月,半年于天庭不过转瞬之间,却在人间显得何其漫长,筑子遥来到这里仿佛已经历经一世,却也仅为四五个月罢了。
“红鸾星动,不知成美可是看上了哪家姑娘?”身后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爽朗而亲切。
筑子遥法力被束缚,天书隐身的时间也为此受限,原来早已现身,好是夜晚,无人察觉,否则怕是不好解释了。
见到“日思夜想”的司命终于来了,筑子遥一时间竟不知先从哪里开始说起,毕竟他可有着一肚子破烂事儿等着司命去处理呢。
筑子遥将边疆、景阳镇以及冥界的事情都向司命娓娓道来,只是这一瞬间的信息量太大,司命还需缓和缓和。
“魔君九幽从未在世人面前露面,行事低调,却在他的统治下魔族有崛起的昭示,此番天庭万不可大意……”另外关于姬汝颜会紫落的乾坤阵,江易桁突然失踪不见以及天族那位太子的事情,筑子遥也都毫无保留地向司命巴拉巴拉……藏了那么久的话,好不容易盼来了司命,怎能不好生“叙叙旧”。
反观司命无疑听得头大,一会儿点头又一会儿摇头,也不知到底听进去没有。
司命愣了好一阵子,才想起这次来临安的真正目的,被筑子遥这么一折腾险是给忘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江易桁多半是被他师父难源带走了,不过几日前有凤鸣临世,天帝猜疑是重明鸟冲破枷锁逃出去了,是以……”
筑子遥愣了好半晌,不住打断道:“重明鸟?”
司命点首,“正是古籍上那本领广大的神兽,因千年前勾结魔族酿成大错而被囚禁至今……”
☆、可念不可说
其余的司命说了些什么筑子遥并未听清,唯独对那句“再次了重明鸟,将它尘封”,筑子遥心底一动。
南宫御设下的结界并不能糊弄到太多人,更何况是碰上了司命这般道行的神仙,破除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它已经承受了千年的孤寂和黑暗,好不容易出来,再封印回去的话,于它而言该是多大的打击,甚至可以彻底激怒它。
“老狐狸到底与重明鸟有多少的深仇大恨,难道就不可以放过一回吗?”这样永无止境的尘封,倒不如一招致命来的痛快。
司命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感慨:“传闻是因天族太子……不过我当了这千年的鬼君,倒是从未见过太子一面,以至无处查证。”
说到太子,筑子遥便想起天山上那个冰雪之中的大美人,到底还是儿女情长惹得一身麻烦,这期间,又不知牵连了多少无辜之人?
“是啊,着实仙历已过千年,不过如今却来了个抢饭碗的鬼王,这倒也当真有趣。”筑子遥戏谑道。
提及天煞,筑子遥便是一阵鸡皮疙瘩,那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司命瘪了瘪嘴,抱怨道:“还是先把老狐狸布置的任务完成了的好,只可惜紫落不在,不知又去哪里游山玩水了,不然就像当年对付那四大凶兽一样,又何须我现下这么麻烦?”
筑子遥白了眼司命,看来他是丝毫没把自己方才苦口婆心说的那些话听进去。
既然不能让司命暂且放下封印重明鸟的这件事情,筑子遥便只得暗中破坏了,即便他本意不想这么做,可看到重明鸟难受时他亦难受,似乎那是自己至亲之人一般。
借着皎洁的月光,筑子遥看到司命稚嫩的面颊上露出一抹少有的老成,事前他便觉得司命哪里怪怪的,似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事情,浑身不自在。只是既然他不愿意说,筑子遥也不好怎么过问。
群星璀璨的夜空,筑子遥看到了自己的本命星,脸色一变不知是何情态,只见红鸾星动。原来方才司命并不是玩笑话,筑子遥面颊的肌肉不自觉抽搐了下,此时此刻他可没那心思和哪位美人调情去。
司命不经意间轻轻一笑,却又不似是笑,倒是称之为担心会更贴切。
这正牌鬼君回来了,不先去安抚冥界人民……鬼民便作罢,也不搭理那胡作非为的冒牌鬼王,一心只想着如何去封印重明鸟了,当真活该被抢饭碗,筑子遥没个好气地瞪了司命一眼。
“说起来,你这些时日不是回冥界了么?怎的还能让天煞插一脚自封鬼王?”
“前几日,我……”司命咬了咬牙,对上筑子遥半带审视的目光,显得有些慌张,他摆手笑道:“朔逃这一世命运坎坷,我不过念在昔日交好的份上去看看他罢了,谁知那天煞正巧钻了这个空子。”
“哦?”当真只是如此么?筑子遥看破而不说破,但愿司命并非他所想的那般。
不知何时,竟躺在草坪上睡着了。
直到次日艳阳高照,筑子遥在刺目的光芒下幽幽睁开双眼。
待适应了这光芒,筑子遥四下张望,却寻不见司命,忆他昨日对重明鸟的事情那般惦记,心头暗道一声不好,取出天书直往边境飞去。
山洞中,南宫御施下的阵法在司命面前可谓塞牙缝般的雕虫小技,抬手间将之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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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鸟的伤并不好治愈,加之它又为救南宫御失了一滴心头血,更是伤上加伤,没有个几百几千年怕是恢复不了的。
即便身负重伤,却也依旧不减当年锐气,向司命宣誓着无限愤怒。
司命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一根索绳,轻呼一口气,“还好受了伤,否则当真拿你没法。”缚仙索将重明鸟牢牢捆绑住,它越是挣扎,捆绑得就越紧,直至它断气为止。
司命正欲施展阵法之际,却见缚仙索突然从重明鸟身上撤走,徘徊在筑子遥手中。
前者眉间微微一皱,以质问般语气道:“你这是作甚?”
“千年禁锢,当年犯下的错也该还清了,放它一条生路罢。”
四目相对,司命看到的是筑子遥眼底从未有过的认真与紧张,他在害怕,唯恐它会葬身于此。司命眉宇间划过一道不可捉摸的神色,终究换作一声轻叹,“既已被禁锢了千年,也无惧再多加几载,于它而言其实并无差别,你又何苦违背天帝的旨意呢?”
天书闪过一道光芒,重明鸟渐渐转小,直到变成麻雀般大,除去那一身惹人注目的外形,远远望去倒是当真跟只普通麻雀无差。
继而天书中又出来一只与之以前一模一样的伪重明鸟,它的目标便是无限深渊,一股脑儿向那飞去。
司命甚是无奈,哭笑不得地看着筑子遥:“看是早已做足了准备。”
筑子遥应之一笑,“哪里哪里。”
这一招瞒天过海根本不可能一直瞒下去,毕竟天帝可没有那么好糊弄过去,何况天庭其他神仙也不是傻子。筑子遥深知自己这一举动迟早是会被公之于众的,但此刻也想不了这么多,能瞒一日算一日。
司命懒洋洋地一瘪嘴,“到时被老狐狸发现了,可跟本君没一点干系。”
筑子遥晓得,真到了那时候第一个站出来为之说情的一定是司命无疑,毕竟这七百年来成美缘君可谓“好事不做,坏事干尽”。要知道那些年头倘若不是有司命一干人在,筑子遥也不知该被贬仙位多少回了。
筑子遥讪然一笑,倒是司命被他这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好似几百年前筑子遥打翻了太上老君药炉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看着他,然后……
司命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突然筑子遥感到背后一股寒气,脸色骤变,虽不晓得他为何会出现在这,但筑子遥知道,那定是天煞。
司命面颊微微一动,惊道:“你不去阻止他?”
筑子遥下意识远离背后那人,只见天煞对他温柔一笑,嘴角好阵抽搐。
天煞目光逐渐转向司命,便起那副温柔,大肆道:“如今可没什么能比鬼君更吸引人的了。”
筑子遥清晰地看到天煞眼中的贪婪与迫不及待,他说的便是司命这个位置。
司命与天煞相望,筑子遥仿佛感受到了硝烟的味道,暗暗从怀中取出天书,却不料天煞突然转过头来,轻轻一伸手,倏尔天书不听,窜入他手中,宛若回归主人的身边一般。
筑子遥愣怔,天书不是一向忌惮妖魔鬼怪之类的吗?即便天煞曾经是神仙,可如今的他也不过是万千鬼魂中佼佼的那一个罢了,这不该。
与筑子遥的震惊截然不同,司命仿佛早已猜到这个结果一般平静,只眉间微蹙。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天煞便对着司命一掌,好是司命早有戒备躲了开,就这样一招一式不相上下。
筑子遥现下并非仙身,本在这样两位人物面前多多少少会被波及到些的,但二人好像都没有用尽全力,更准确来说,他们都在刻意避开他这一方。
渐渐地,司命似是处于一些下风,筑子遥想起他的伤势方才恢复,又哪里容得了这样的大阵仗,望了眼重明鸟,看它这一脸高傲的小表情,多半是还记恨着司命要封印它的事情。
筑子遥拖起这只巴掌大的神兽,一脸殷勤道:“鸟大仙?那个……”重明鸟没个好气地撇过头去,筑子遥暗骂一声,什么神鸟这么记仇!
司命嘴角流露出丝丝血迹,筑子遥觉着不妙,天煞一道阴笑,在司命耳边轻声:“今时不同往日,交出那东西,我便保你留个全尸。”
即便是处于下风位置,司命却也丝毫不失气场,冷声一笑:“那你便先杀了我再说,不过那东西也将从此消逝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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