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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 一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落字诀
老实说梵央和种禹这俩方才去游了御花园心情颇为舒畅,只可惜这份舒畅要是在大多数时候都愁眉苦脸的皇上面前太明显,等一下就该换他俩愁眉苦脸了,不,是他大理寺卿一人愁眉苦脸,三王爷表情大概不变。
于是这家伙就在低头请安的瞬间换上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臣,叩见皇上。”
暮正鸿本来心情的确不如何,却在看见梵央二人时无奈地笑了起来:“得啦,梵爱卿的眉不用扭得比朕还厉害的,朕不过是被廖将军唠叨得头痛,要是爱卿有好消息就赶紧上报让朕宽宽心。”
梵央闻言便眼珠一转,露出了个笑容,却并不欠揍:“臣此次前去追查刘尚书的身世,也的确有了点线索。刘尚书的父辈也就是已故的刘沐升刘太尉的确有二子,只是在刘尚书年仅弱冠之时被贼子帮去受了惊吓,回来后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居然遗忘了诸多事情。”
暮正鸿倒是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那次很有可能是刘太尉的儿子被人掉了包?”
梵央:“可惜刘氏父子皆以逝去,我等难以追求真相,只是臣为了求证此事到刘尚书老家时,偌大的一座府邸突然起火,怕是有人一直在注意臣的动作。”
“臣和三王爷在那大火中也只能抢救出一封被藏在书房用来歇息的床榻之下的奇怪信笺,而且因为大火肆虐,这封信笺亦只剩最后一张了。”
说完他就从怀中摸出张泛黄的信纸,这纸的左右两边皆有被烧焦的痕迹,中间的一些字也只能勉强看清。
暮正鸿接过来看了看,实在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事情来,便疑惑地看向他俩。
梵央:“皇上可看,这是别人给刘尚书写的一封信,上面不过讲了些江南生活琐事,并且写信之人约定与刘尚书一同前去参加一人的寿宴,建议刘尚书的寿礼‘可用玉拂尘替换之’,那皇上可知刘尚书要参加的是何人的寿宴?”
皇上管天下事,却也不是事事关心的,刘尚书的好友谁谁谁何时寿辰他也不会记住。
梵央:“是周相的。”
暮正鸿:“...他的?朕记得,周相当年登上相位满朝文武议论纷纷,论能力和资历这个位置本该由刘尚书揽过,朕当年也好奇刘尚书为何要推举一个与自己无亲无故的人上相位?且从后面看来,此子还是个恩将仇报的。”
梵央:“不错,于是臣等便假设,若刘尚书举荐周相并非出于本意,而是被挟持着不得不为之呢?”
暮正鸿看着这封残缺的书信,忽然眼前一亮:“...可用玉拂尘替‘唤之’?”
梵央点了点头,思索了一番又道:“至于周相所说查出来的那个做钱庄发家的霍老爷,跟踪的侍卫说一切正常,臣觉得会不会是去查刘尚书之事打草惊蛇了?”
“无碍,”暮正鸿道,“现在邪教和我暮国已经有对峙之势,这群人时候到了估计也会来插上一脚。”
等梵央和种禹从宫里出来天色已经黑了,暮正鸿想留他们用晚膳却被两人婉拒,最主要的原因是大理寺卿梵大人他...想吃王爷亲手做的菜。
“钟禹,你觉不觉得...皇上对待前朝之人的态度改变了许多?”梵央在前面边走边
问,“记得皇上之前才说要处理这些乱臣贼子,怎么这会儿更像是要寻出那个能说事的?”
“或许是廖将军和皇上说了什么。”钟禹看着前面人的背影,眼神柔和。
梵央一挑眉,小步跑回他身边,背着手作冥思苦想状:“那依三王爷所见,在什么情况下皇上才会把内部乱窜的老鼠都放到一边,哦,是不赶尽杀绝,却还要寻老鼠的踪迹呢?”
钟禹扫了他一眼,难得眉头微动,突然抬眸看向前方,眼中寒芒一晃而过,半晌才突出四个字:“外族叩关。”
或许是三王爷在这个方面格外有先见性,不到半年,也就是夏日方到之际,邪教突然对西北边境发起了进攻。
然而这一仗并非如暮国民间流传那般,仅仅是邪教一支契骨族的分支,充当了这次外族叩关先锋的,居然是在暮国边境外与暮国占地差不多的马上民族户厘。
虽然西北大军早有准备,却也只能和突然发难的户厘打了个难舍难分,大军的军师早就在军营里急得快掉光了头发,恰好又是丰季节未到,西北边境资源匮乏,粮草更是一圈一圈地减少,却没人知道应急的粮草何时才能送到。
户厘此次本就来势汹汹,期间还有那群邪门歪道帮着,西北大军的底细早就被摸了个七七八八,这会儿打起来正经的旗鼓相当。
历万书这头,则是准备趁着这大好机会派一支人马前去探路。
☆、第八十章域外
初春,西北依旧是寒风冽冽。
户厘来犯,西北边境自然而然地成了双方猛烈的交战区,边上的小城镇受到波及,大批无家可归的贫民开始四处逃散,或南下寻亲,使得这原本十分热闹的小城镇现在空无一人了,北风一吹卷起草杆在空中打着旋,更显萧瑟。
远处一阵马蹄声从远到近传来,几个被麻布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骑着高头大马飞奔而至扬起一路细沙,到了小城镇这前方隐约可见黄泥石砖砌成城墙一角。
他们放慢了脚程,为首那人有一双大而明亮的杏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层层衣袍里是个姑娘。
“正值战乱,前面进境关卡虽然不是契丹的地盘,但契骨现在隐隐也有和户厘穿一条裤子的意向,因此多半会加紧些搜查,你们几个给我机灵点,小心行事。”这姑娘低声吩咐道,伸手扯开了一点裹在脸上的布呼了一口气,露出一张娇俏的脸来,那正是阿灵。
他们几人现在是按照庄主之命装成流民来到边境地区,试图再次混入邪教总坛附近的集市,以便探查进入总坛的路口。
本来邪教是由契骨族的一个外支的族人组成,契骨族人数不多,可占一块地生存的能力还是有的,并且他们非常好客,由于他们的服饰和户厘人相似,因此经常游走在两国之间,有些甚至跑进了中原在那儿安家落户了。
至于邪教为何行事可恶且成天喊打喊杀不消停呢?那是因为邪教原本是契骨族皇族一手打造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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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他们对外野心的一支军队,后来皇族内乱失控,邪教的教主也就脱离了皇族掌控,自己称王称霸开辟一番新天地了,并且找了个风水宝地彻底消失在世人眼中。
也就是说,现在邪教总坛在哪里契骨皇族也不知道,只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他们那支残余队伍在外头作什么乱子,但对他皇族本身没有威胁,这群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们几个在离边境关卡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便将马匹安置好,低着头徒步过去,那守卫兵粗略地检查了一番他们带的东西没发现兵器等便让开了路放行。
热闹的大街上到处都是叫卖的吆喝声,几人混在流民中间走走停停观察四周,没多久前面的人就推推攘攘地往边上靠,留出了中间的一条路。
阿灵抬眸一看,果然是城中巡逻的马队,她便举起手来一扬,隐藏在流民中的其他几人顿时各自找地方隐蔽起来。
“让开些,让开些!”那巡逻马队的领头在那叫着,马队的行进速度却没有多快。
阿灵缩起脖子磨磨蹭蹭地摸到了大街的一个拐角处,伸手拍了拍头便走了进去,而另外几个混迹在人群中不起眼的也不着痕迹地朝着那个方向靠近。
其实沿着主大街一路下去就能到达契骨皇室所住的地方,但因为有巡逻队他们不得不绕一圈小路到皇宫的后面去。
虽然阿灵的目标是邪教总坛,不过估计没有人猜到那地方其实就在契骨皇族的眼皮底下,并且像地鼠一样挖地洞往下发展。
眼见着前面就是前面就是一片西域特有的奇异宫廷建筑,阿灵不禁加快了脚步,却在准备一口气冲到对面的小巷时身形猛然停住,其背后跟着的一连串人差点没把她给撞出去。
原来街上正好来了一支巡逻马队,他们这群人极为碰巧地又和他们狭路相逢。
“怎么这里还有巡逻队?”一人悄声道。
阿灵伸手往后一扬示意后面的人别动,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扫了一眼。
按理说来之前她来探查时摸出这巡逻的规律乃是一支巡逻人马来回在两条相邻的大街上转,方才那支队伍明明已经快走到街尾了,这一支在街头凭空出现又是怎么回事?
她皱眉,脚下一动便跃上了房顶,在上方俯身向下窥视,总觉得这支人马透着一股怪异的气息,却又说不出什么不对角开。
那一支人马静静地在下面走过,领头的人微微扬脸,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刮来,几乎要将其黑色的大斗篷帽吹开,只是就在这么一瞬间,那斗篷帽子微微上翻,露出了那人的一只眼睛。
阿灵心中一惊,忙迅速将头一低,整个人趴在了屋顶上。
...这人好敏锐的感知!
然而底下那人的动作却仿佛只是昙花一现,下一刻便伸出一只手来扯低了帽子。
居然又遇上了那个人,这多半不是什么城中的巡逻马队,只不过衣着和巡逻队的太像所以才没人注意到罢了。
她也只是在心中猜测了一番没有多想,等那群人走后很快就叫上在下面等候的人往不远处的目的地赶去。
阿灵他们窝在一间房屋的背后,前面是一处房屋的废墟,周围的土地基本已经沙化,是个草也长不出来几根,连饿狗都不会过来觅食的地方。
一刻钟后,这片平日连半个人影都不见的废墟外来了个走路晃晃悠悠的人,这人似乎腿脚十分不便,却没有支撑的拐杖,半刻钟才拖着一条腿走到了这废弃房子的门口前,而后坐了下来。
“南边草丛里有两个,树上一个,北边三个,东边一个,树上两个...”阿灵寻了个地仔细地看了周围一遍,边喃喃道,“看来南边的最先坐不住了啊...”
话毕这姑娘突然一跃而起落到了树梢上,运气轻功在一棵棵树之间轻巧跳跃,她能以一姑娘的身份当上谷中三大管事之一武功必然不俗,甚至比其他两位男管事更厉害一些才会有带着人外出的机会。
南边那位坐在树上的人才拉开弓箭,箭尖还没来得及对准那坐在下方那座废墟前的人,一颗石子就毫无预兆地飞掠而至击中了他拉弓的手臂,随即一条腿横扫过来,膝盖撞上腹部,这人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飞到树下,磕到了树干不省人事。
蹲守在附近的两个人听到声音忙赶过来查看,却在赶到时就遭受了一个从天而降之人的袭击,其中一人被双腿夹住脖子用力一拧,另一人刚抽出刀来挥过,那偷袭之人的身子一晃便躲开了。
那人见一劈不中紧跟着挥刀逼来,阿灵脚尖一点踩上了树干便一个后空翻,伸手扯起这人在身后飘扬的斗篷,却拉的持刀者一个踉跄。
她便手疾眼快地将斗篷拧成一股往前一绕,另一手一推,一手用力一扯,这儿就多了具尸体。
阿灵拍了拍衣服随手拾起一把大刀,却突然闻到一丝血腥味从东边飘来,顿时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抬脚就往那边赶去。
跟着她来的人毫发无伤,只是在杀一个邪教教众的时候不小心见了血,但这地方血腥味很容易顺着风飘远,稍微远些的人都能闻到。
“将这人埋了,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要快点寻到入口,外外面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人,若被发现了并不好对付。”阿灵这般快速地吩咐道,不知为何她心中有种强烈的不安。
只是这些人还没来得及领命而去,几个黑色的身影便从四面八方窜了出来落在他们面前,以一种阵型微妙地将他们围住,随后一道身影姗姗来迟,此人慢悠悠地从树上掠下,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阿灵对面。
阿灵目光始终落在那人的身上,她后退了几步露出防备的姿态。
周围那些不过是喽,可中间这人的武功,她看不透。
“谁派你们来的?”站在中央的人开口问道,声音格外低沉,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缓慢且带着一点古怪的嘶哑,但这契骨族人脱口而出的竟然是字正腔圆的中原话。
这是个外族人...还是中原人?
众所周知邪教为了维持他们教派中什么狗屁的纯粹,对外族人的排斥简直到了极端,会说几句中原话的绝对别有用心。
阿灵沉默不语同时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将中原话的外族人,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但那人对于阿灵他们的反应也没有什么废话,只是抬起手食指轻微一动,就要将这群人捉拿下。
“阿木!和我一起对付中间那个人!其他人帮着拖一下别的教众!”阿灵见状顿时大叫一声,提着刚捡来的兵器就上。
她心中清楚,此人的武功必然不是常人能对付,若不先解决掉他,这次探查就全然失败了!
那人见他俩冲上来便从后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来,脚下甚至没有移动一步,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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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直接架住了阿灵的一刀,随即微微一侧身避开阿木的偷袭。
阿灵神色一凛,知道自己还是小瞧了此人的能耐,一交手便觉得对方依旧游刃有余,便换了个方式挥着大刀施展出了一套剑法,对准人的各大死穴和阿木配合攻击。
“唔?”那人似乎对阿灵的变招感到一丝惊讶,下一刻便挥起大刀大开大合地横扫过去,甚至用刀背灵活地挡下他们两个的合力一击,对于这两人的左右开弓或前后夹击并没有表示出多少应接不暇。
阿灵在过了百来招后就决定趁着阿木与那人产缠斗的空挡耍个贱招,当下用力将大刀一下子插入地面半寸,而后叫了一声:“阿木!”
大刀挥出了一片洋洋洒洒的细沙直击那人面门,阿木十分适时地往侧边一退。其实这细沙对于有斗篷和兜帽保护的人来说起的作用不大,因为他也就一扬手的功夫便将那一汪沙子给档下了,但下一刻便有什么东西以一种可怕的速度从后脑勺袭来。
“啪!”这人似乎真的稍微有些吃惊,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下,几乎是下意识两手一伸便一把抓住了即将夹住他脖子的东西,接着用力一拉一个转身就往地上抡去。
“...唔哼!”阿灵被人狠狠地摔在地上,痛得她忍不住轻哼一声并且没能一下子爬起来。
“...咳。”而摔人的那位显然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扔了什么出去,动作为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后似乎有些不自在地低咳一声,才伸出大刀抵在阿灵的脖子上对一边的阿木道,“想要她活命就别乱动。”
阿木抿着唇不敢上前,心中却十分惊讶这人居然能察觉到阿灵那种几乎没有动静的靠近,这便说明他撂倒他们这一群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那人又歪头看了一眼正在地上挣扎的阿灵,蹲下抬手一记手刀干脆利落地把人打晕了,再几步掠到阿木后面把这个倒霉鬼也弄晕,这般来回几次就将剩下的人制服,一摆手低声道;“带走。”
“是。”那些斗篷人把这几个昏迷的来者给拽了起来,往一个方向走去。
那人身为头领是肯定不用干这种苦活的,便背着手在一边等,却在一人搬动那昏迷的姑娘时愣了一下,随后破天荒地叫了一声。
“...慢。”他几步靠近了那姑娘,兜帽下的目光缓缓落在其腰间。
原来这姑娘腰带上绑着一枚通透的玉佩,应当是一只别再里面的,只是方才打斗之时被摔了出来。
“阿克塔?”被他叫住的斗篷人不由得问了一声,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人可从未有这种情况。
那被称作阿克塔的男子只是不动声色地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等那群人离开后,男子转身看了看四周凌乱的脚印,一抬手往外一挥,顿时一阵肉眼可见的风便以他为中心朝四面八方席卷而去,顿时地面恢复了平整,他抬腿一步一步朝那队伍消失的方向走去,可他所踏之处却没留下一点痕迹。
历万书正在一所钱庄内坐着喝茶。
自打他带着人从浮莲壁撤出来后就让所有人分散开来借助各地的产业和商铺悄悄在中原各处建立分舵,几乎形成了一张在中原地下铺开来的一张巨网。
而他这个庄主就麻烦了点,要是遇上什么急事,一个月内就差不多要跑遍大江南北。他本来颇为喜爱江南一线春色,只可惜他这条大腿不争气,只能匆匆在那边办完了事便赶回了京城茶馆老窝,成天披着件狐裘在外头晃来晃去。
“公子!公子!到了西北分舵的来信!”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忽然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捧着只浑身灰毛的鸟儿。
“别慌。”历万书看着那只歪头看自己的鸟儿勾起唇角,伸出手来将那家伙爪子上的一卷小纸取了下来,又到,“去给它吃点东西。”
那小厮捧着鸟儿像捧着个金元宝一般走了,历万书将那纸摊开来一眼扫过,眉头一皱。
那纸上只是简单地写了通往邪教总坛的入口已经找到,但阿灵管事等人被伪装成契骨巡逻队的人抓走了。
...能活捉阿灵一伙人?什么时候邪教竟然有了这等不知名号的高手?
但不管如何,邪教等人手中的邪术甚多,特别是那些层出不穷的蛊,若阿灵他们...那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大笔损失,而且那头还有...
“...来人。”厉万书一把将手中的纸用内力震成了粉末,漆黑的双眸中闪过丝丝寒意。
“公子有何吩咐?”方才去喂鸟儿的小厮尚未回来,守门的另一人忙进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不敢抬头去看似乎突然心情不好的厉万书。
“备马车。”历万书轻轻地从靴子中抽出了一把有半只胳膊长的匕首,这么久过去他虽然没用过这匕首,却一直小心保养着,且从未离身,手指轻抚匕首柄部那细致的花纹,他神色复杂。
“明日一早,去西北。”
作者有话要说:咳最近写得有点仓促 等假期来了应该会好些...真怕自己赶不上每天一更qaq但是突然又看到多了三个营养液...我会努力的!
☆、第八十一章 相救
大多地牢里头都被潮湿和阴暗充斥,并且伴随着不绝于耳的老鼠叫声,基本上每个日夜都有除了人以外的活物和你同床共枕。
而邪教的地牢,就开在不见天日的地下深处,因此周围的条件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这地牢中不仅有老鼠,目光所到之处还有一些奇怪的虫子,甚至在草堆中还会偶尔窜出一两条长相着实不怎么合人眼缘的蛇来,反正牢里的人被审问完后,没了用处就被用来做各种蛊虫的培养体。
也正因如此,这儿不单有各种诡异的虫,还有的就是偶尔发出尖叫,仿佛得了疯病的人。
有一人渡着步子踩在长了青苔的石阶上,衣袍的下摆轻轻地蹭着地,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在这略显吵闹的地牢中有着一份独特的平静。
到了拐弯处,便有一披着斗篷的人迎上前来,双手奉上了一枚钥匙,并且用十分古怪的语调挤出一句蹩脚的中原话:“阿克塔,一邀身今田抓刀的人?”
阿克塔点了点头,接过钥匙就往里走去。
他从一根根锈迹斑斑的铁栏杆前走过,最后停在了一间稍微大一点,里头关了好几人的牢房前,此处黑灯瞎火,仅有的光也是从他手中的烛台上发出来的。
阿克塔拿出钥匙开了那把大锁,铁栏杆被碰得哗哗作响,恰好牢房内似乎有一人已经醒来,听到动静就往后缩了缩,拖动着手上和脚腕上沉重的铁镣拷。
他走进牢房里,用手上的烛火点燃了墙壁上一左一右两截残烛,而后脚步停在已经醒来的阿灵面前,也不说话,沉默得像个木桩。





上书 一云 分卷阅读154
灵抬头瞧着这个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就活捉了自己的人,心中已经抱着丢了小命的决绝念头,进了这群邪门歪道的地盘肯定是活不了了,只要他们咬牙不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讲出来,就已经尽职尽责死得其所。
不过阿灵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邪教之人突然蹲了下来,手一翻,掌心就出现了几颗褐色额小丸子,并且往她面前递:“你们身上中了蛊,现在只是内力被压制,三天后就会七窍流血而亡,这是解蛊的药。”
阿灵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并且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我为何要相信你?”
“不信便算,在下只是不愿看到你这么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罢了。”阿克塔说完,竟然又往前伸了伸手,“当真不要?”
阿灵像个受了惊的小兽,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人,无措又戒备,似乎将这个邪教之人看成了比妖魔鬼怪更为可怕的东西,同时对这个敷衍的回答嗤之以鼻。
不过这姑娘很快就冷静下来,她想左右自己已经沦为阶下囚,吃与不吃,难道还能逃得过一死吗?
于是她看了那人一眼,将小药丸接过来自己服用了一颗,就瞧见那人像中原人一般道了声‘得罪’后抬起她手臂,伸出二指击中一处穴位,而后抽出随身携带的大刀,迅速在她的手臂上划开了一道口子,二指一按下移,一只黑色的小虫子就随着她的血流出被逼了出来。
“这是我教特有的蛊虫,若进入体内不久便可用此药将它逼到手臂上,”阿克塔说着又给那还在地上缓缓挪动这的小虫子补了一脚,“记得赶尽杀绝,不然让它们在这里繁殖满地爬,你们可没地哭去。”
阿克塔说着就要站起身来,似乎准备走,阿灵却手疾眼快地拉住了他衣袍一角,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似乎让她忘了自己现在受制于人,竟伸手一把掀开了他的兜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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