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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 一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落字诀
只是...当初说好要带阿云游遍天下山水是必然要食言了。
当年初春京城那人的笑容,那一树花,那一轮皎月,那一曲笛声悠悠,再也回不去了。
历万书用最后的力气将离自己最近的一块玉佩的碎片死死握于掌心,任由那锋利之处将他的掌心划破。
若有来世...来世...
阿云大概会恨不得不要遇见我吧...
鲜红的血从掌心慢慢渗出,如残阳夺目。
作者有话要说:唔...短小的一章主角之一挂了
全文完
(怎么可能qwq)
☆、第九十章 初雪
十二月,中原已经开始被卷入寒冬的风中,不少地方落起片片雪花,天地被白色吞没,唯有入夜时有点点暖意的灯火三三两两亮起。
武林盟主的山庄中,素天一在大堂中正襟危坐,然而这会儿并不是在听什么人禀告什么要事,也不是在凝神沉思什么人生道理,而是在一板一眼地教训他那个从来不让他省心的宝贝女儿。
“说过多少次了,你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三天两头往烟花之地跑?!”素天一语重心长道:“你看看人家若晴,那才是大家闺秀...”
素月华练练道:“爹可不能这样比!若晴她呀...是准备嫁人了的,什么时候我也遇上个这样的人再说吧!”
“啊?!喂!臭丫头你给我回来!”素天一眼睁睁地看着素月华边嚷嚷变撒腿往外跑,更让他火大的是这丫头回头对他这个爹做了个鬼脸,脚底一抹油,跑得飞快。
素天一只感觉自己头上那根青筋猛地跳了跳,便伸手往额头上一按,起身往后面的院子方向走去。
这是山庄中极为安静的一角,平日就是个无人居住的院子,这里树荫很大,偶尔有几个下人或者弟子小憩唠嗑,但在半年前这远门就突然站了两个十分面生的护院,素天一更是勒令所有人不得私自入内。
如此一来,从夏至到十二月漫天飞雪,也只有素天一一人时常走入那小院中,下人们倒是有在地下悄悄议论,说素盟主进去后总是苦着一张脸出来。
这天素天一抬脚进院中,就看见有一人恰好从屋里出来,虽然他每次进来都是抱着失望而归,但总是忍不住走上前问一句:“如何?”
那人便迈着小布款款走来,俏容颇为憔悴,冲着素天一摇了摇头,道:“木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蛊也解了,但还是要靠公子自己,躺的时间久了,若他不愿意醒来,那便...”
素天一一垂眸,叹了一口气:“当年公子全身经脉尽断,若不是有人拼尽了全力为他护住心脉,又怎能撑到你们赶来,好不容易吊住了一条命,工资怎梦不珍惜那人的牺牲所换来的机会呢。”
阿灵抿了抿嘴,一扭头看向那扇微开的窗,忧心忡忡。
窗外的雪花悄然无声地盖了一层,又一层。
床榻上几床被褥叠在一起变成了高高的一团,咋一看还不能看见人,一根手指头缓缓地从被褥的边缘探了出来,抽搐性地动了动。
被整个埋在被褥里的人慢慢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过了半晌才完全睁开。
历万书微皱眉,目光茫然地盯着头顶上的纱帐,脑中一片空白。
...我还活着?
他慢吞吞地折腾了一会儿,才找回了四肢的感觉。
自己应该是躺了太久,只觉得浑身无力手脚发虚,这才轻轻抬了一下手臂就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露在外面的脸感觉到丝丝寒意,再瞥一眼半开的窗,似乎还有几片雪花飘了进来,原来已是寒冬了。
他记得那是与耶里弥一战仍是夏天,这一闭眼,再醒来居然已经过了这般久,阿云呢?自己明明已是全身经脉尽断的必死之局,是谁救了他?
历万书想着就要爬起来,可他才支起一条胳膊,就觉得那胳膊抖个不停,此时恰好有门开合之声响起,听脚步轻重似乎是个女子。
“...公子?!”那女子语间尽是欣喜之意,“您终于醒了!”
历万书一抬头,却看见是阿灵一脸焦急地走了过来,心下一缓,便露出一抹笑容。
“您还有心情笑呢?我们都以为公子您...呸,算了,不说那些丧气话!”阿灵道,“公子可觉得哪里不适?”
历万书摇了摇头,开口想问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知之甚少,竟无从问起。
阿灵看了他一眼,伸手扶着他做起来,一边如从前那样开始向自家公子禀报大大小小的事:“如今暮正鸿已经安抚了民心,暮国内情况稳定下来了,正准备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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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公子您将那魔头杀了,邪教乱成了一锅粥,曲长易呢似乎带走了部分忠于自己的人马,不知所踪。江湖上...再过几月就要八门会武,热闹着呢。”
“...那阿云...呢?”历万书艰难地开口,随后咳了几声,说话声音有些怪异,毕竟许久未曾开口。
阿灵却一下子回想起了洛行云在契骨城客栈对自己说过的话,不过话到嘴边她又咽回了肚子里,那话让人听着太不舒服了,公子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先别告诉他。
于是这姑娘只能干巴巴道:“洛行云也...不知所踪。”
历万书神色有些暗淡,却不意外,他顿了顿,又问道:“那...那些...”
“属下和素盟主商量了一下,将公子您的死讯给传了出去,公子...”阿灵犹豫道,有些心虚他俩自作主张。
“那样便好。”历万书轻声道,甚至还勾起唇角轻笑。
他或许终于可以借此机会...真真正正脱出江湖这个深不见底的窟窿了。
阿灵眨着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公子竟然对他们的擅自行动非但不责备,似乎还有一丝高兴?哎,能不受罚自然是好的,管他呢,先找木大夫来看一看公子恢复得如何才是。
历万书看着阿灵那姑娘急急忙忙地走出去叫大夫,自己便倚着床头缓缓打量周围,顺便给自己掖掖被,却没想到刚伸到腿边就碰到一点冰凉。
他床头一般是放着那把折骨扇的,铁质的扇骨固然冰凉,却不会有那种圆润的触感,于是他一把掀开被褥一角,入目的是一块通体剔透的玉佩。
“这是...”历万书一手捡起那玉佩,细细端详上面的雕刻。
他认得这块是他给洛行云作为入谷信物的玉佩,而自己那一块在那一战中哦给已经碎了,两块玉佩其实只是看着相似,只不过大概只有他这个原来的主任能分辨出来了。
洛行云将那块玉佩还给他了,是何意?
历万书现在只会往坏处想,原因无他,只是他血刃了仇人,而仇人是那人的血亲。
不等他多想,大夫已经随着阿灵的喜讯赶了过来,这一推开门显示半跪下叨叨了一声‘苍天保佑公子’,而后才去探历万书的脉搏。
“公子脉象平稳,想必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经脉重接体虚,接下来要好好调养一两个月。”木行之摸了摸下巴稀疏的须根,又道,“只是公子的武功急不得,要恢复到从前至少需要半载。”
历万书神色并无太大变化,他已大仇得报,武功差一些也没有关系,只不过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便一扬下巴示意站在后面的阿灵上前。
“公子有何吩咐?”阿灵扫了乙方十分迷茫的木行之,问道。
历万书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慢慢道:“既然木大夫在此,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全身经脉尽断之人,一般来说在两刻钟内一命呜呼。邪教内高手众多,你们不可能一下子攻进总坛,我放在总坛中的人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我。”
“在这种情况下,我倒是知晓一种法子能保住性命,那便是一股脑地将内传入我体内直至极限,阿灵,你告诉我,你可知晓救我之人是谁?”
“属下不知。”阿灵回答得毫不犹豫,“属下赶到时仅剩公子一人。”
历万书对此回答不觉惊讶,只是看向了木行之:“木大夫,这般传内力给他人会有何后果?”
木行之一皱眉:“那代价是非常大的,运内力到极致其实并不足以护住一人的心脉,可能要强行而为之,但此行轻则伤其肺腑,重则...哎!”
这木神医多白没有跟阿灵他们通过气,这会儿被个姑娘掐了一下,便十分没有眼色地嗷了一嗓子。
历万书:“阿灵。”
阿灵忙低头咬唇,不敢做什么小动作了。
“继续说。”历万书淡淡道。
木行之用一脸无可救药的耿直看了阿灵一眼,继而十分痛心地说:“重则等于自废武功,此法绝不可行啊公子!”
历万书陡然捏紧了手中的玉佩,眉头一皱,本就不好的脸色顿时一白。
武林盟主所在的县城正是半年前皇帝南下迁都暂住的地方,即便皇帝与朝中大臣都回到了老地方呆着,却因为皇帝看灾民一路走过的地方被百姓认为留下了龙运,如今许多商户就干脆在这条路上开店做生意,半年来已经是热闹非凡。
一个大胡子穿一身公子锦袍,背着手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县城中的烟花之地,对门口站成两排夹道相迎的娇俏姑娘熟视无睹。
但等这道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后的人海之中,几个姑娘就忍不住以斯帕掩面,窃窃私语起来。
“哎呀!那大胡子又来了!”
“是啊,也不知是哪家有钱人的公子,不但身高和我等相差无几,上次我特意走近点看,他的脸居然与我等一般白皙呢!”
“嘻嘻,说不定刮了胡子后的模样和你心意啊!”
“说什么呢!我才不喜欢这种!”
再说那大胡子厚着脸皮还未来得及往里走几步,就被两个迎面而来的男子一边一个捉住了胳膊。
“月华师妹?!你怎么又来这儿了?素伯父不是才训了你吗?”一人惊讶道。
“走开些走开些!我公子哥的形象都没了!”素月华瞪了这两位师兄一眼,整了整衣服道:“我进来自然是有正事的,方才追踪一个形迹可疑之人进来,,我怀疑此人与扶灵山的那几位死去的弟子有关,你俩别挡道!”
“不行,师妹,要是被素师伯发现我们不管你,我等也要受罚...”另一人话尚未说完就被素月华打断,那姑娘拍了拍他。
“真是榆木脑袋,这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晓?”素月华将俩人推到一边,“行了行了,快走吧!可别给我爹告状,要不然你俩吃不了兜子走!”
这俩师兄对这他们那不捣乱就会死的师妹叹了一口气,迈开步子出去了,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坐在了青楼对面的茶楼中看。
素月华这姑娘虽然是顽皮了些,却没有骗她的师兄,她今夜进来的确是瞧见一个从扶灵山下来的弟子,在进了客栈后就换了一套衣服,披上了件斗篷直径往青楼走。
“这般鬼鬼祟祟必然有猫腻!”素月华一边走一边想,一双杏眸睁大,想要找出那道她跟了一路的身影。
素月华正忙着便没注意看周围的人,恰好后退一步撞上了一位红衣姑娘,后者轻呼一声,将她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她连连道歉,那红衣姑娘也只是一笑了之,款款朝不远处的一桌子走去。
“公子,您喝这么多...还好吗?”那红衣姑娘有些担忧道。
但那姑娘口中的公子并没有应声,紧接而来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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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坛子被拔开塞子的声音,素月华颇为好奇地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男子端坐在位子上,两边为了一圈莺莺燕燕,这男子却无半点猥琐之意,一首抓紧了怀中的酒坛子,一口又一口地喝。
素月华这人喝得有点意思,一下子什么找人的事就先往后推了推,几步朝那桌子靠近,这靠近之后才发现,那男子应该是醉了,看人的目光有点直,脸上有一丝红晕透出来。
但你说他只是来喝花酒吧,他又的确是在看周围的姑娘,看的十分认真仔细,却一言不发。
“嘶,这难道就是那种喝醉了仅醉神志不醉身的人?”素月华喃喃道,“此人酒品相当不错啊,比起周围那些个看上去一表人才却发酒疯的,这家伙的确是个正人君子。”
却看那正人君子手下一停,抬头将目光一移,洛在了素月华身上,随后眼睛底下掠过一抹暗光,长了张口,似乎说了什么。
素月华却将此人的口形看得一清二楚,即使周围噪声充斥耳畔,喧嚣不止,她却明白此人说了什么。
“...素月华?”
那人如此说道。
☆、第九十一章
“此人竟然认得我?!”素月华吃惊道,她现在乔装打扮成这样,认得出她的多半是比较熟悉她的人,那这张她未曾见过的脸又是谁?
素月华就在人来人往之中朝那头挤去,想将那人的模样瞧个清楚,却没想到一人牵着个姑娘挡了一下她的视线,前方桌上就只剩下一桌子姑娘和空空如也的酒壶了。
那红衣姑娘正站在桌边叫人过来拾桌子,抬眸一看,一个大胡子却又相当白嫩违和的公子走了过来,她便娇笑着,柔声问道:“公子身边怎能没有美人相伴?可是有什么不满意?”
“咳,不,只是方才似乎见一故人,就过来一看。”素月华轻咳一声,压低了嗓音道,“刚才坐在这里的那位公子去哪了?”
红衣姑娘一愣,脑子转了转,觉得这公子大概是想打听某人的下落,不过干这一行的,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于是她露出一个笑容:“哎,小女子如何得知贵客的去向,仅知晓那位公子最近似乎颇为喜爱我们楼中的酒酿,通常一来就叫五坛酒,八个姑娘,不过他亦不与我等调笑,常独斟独饮,弄得我等好不尴尬。”
素月华听了个半懂,心想与其问这些姑娘,还不如亲自打探那人一番,于是决定了明天还要来这里溜达。
不过那个古怪的扶灵派弟子去了哪里?
她左顾右盼了许久,最后也只能愤愤地走出楼来,那俩师兄便迎了上来。
“月华师妹,没有找到那人吗?”
“不见了,那家伙披着一身黑袍,神色躲闪,应该十分好认才对,可我进去后竟然没瞧见那家伙半个影子。”素月华理直气壮道,坚决不承认是自己被别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差点忘了要寻人一事。
另一个师兄想了想,突然道:“若说这么一个人的话,似乎从青楼出来沿着这条街往那头走了。”
素月华:“你不早说!”
俩师兄瞧着素月华那一惊一乍,又迅速往那个方向掠走的身影,皆无奈地一摇头,又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
平花巷这一带,全是一些普通的平民百姓的住处,平日里多得是无家可归的人在这地方找个破房子作为歇脚处,自京城被攻破后,这里多了许多南下的流民。
一个身着黑袍的人运起轻功飞快地朝一个地方跑去,停在一间被废弃了许久的房子前,他左右看了没人跟踪后,便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迈腿走了进去。
素月华带着两个师兄轻巧地落在旁边房屋的房顶上,回头道:“此人方才身穿扶灵派弟子的服饰,你们觉得他是扶灵派的弟子吗?”
“看着不像,此人不用扶灵派的轻功,难不成是冒充的?”
在他们谈话之间,房子的木门又被拉开来,里面走出了一个穿着扶灵派服饰的人,但此人出来后又伸手朝后方摆了摆,竟又有两人跟着从屋里出来。
“三个人?都是冒充的吗?”
素月华伸长了脖子张望,似乎想极力看清那三个人长什么样子,可惜天色太暗,他们又不好太过靠近打草惊蛇,就只能远远地吊在后面。
而这三人也一路平平安安地回到了扶灵派所在的山上,在外头守着的弟子并没有将这三人拦下来。
“他们三个进去了,但我们的身份实在不好深夜打搅,师妹,不如我等先将此时禀报给素伯父,请他定夺?”
素月华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柯,这个时辰,即便是她要去找若晴也不在理,唯有和两个师兄打道回府从长计议。
武林盟主所在的秀雾山庄在清晨时分不仅有鸟鸣,还有一如其名的轻薄水雾弥漫于整个山庄上方,等日出一盏茶过后,这层奇妙的水雾才会自动消散。
历万书今日起了个大早,将向着院子的窗户打开,倚在窗框上。
他已经躺了几个月的时间,再躺下去就该成真瘸子了,即使他站起来后不大习惯,仍努力适应着。
这院子太过安静,静得无趣,他想起了那时那个常与自己拌嘴掐架的人。
可是这天下这么大,他该去哪里找那一道身影呢。
本来因清晨的纯净空气而稍微好一些的心情又低落下去,周围的拨不开的雾气却让人觉得有些烦闷了。
历万书叹了一口气,转身推开门,慢慢地往院子外面走去,现在一大早庄内的仆人十分忙碌,弟子们也在后山习武,鲜少有人如他这般在庄内闲逛,所以他直径走向中堂的这一路,也仅仅遇上了两三个仆人。
等他慢悠悠地晃到中堂前,隐隐听见里头有人在说话。
“这么说,那些身份不明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悄悄杀了几个扶灵派弟子,以便用他们的身份混入派中?”这是素天一的声音。
“是,而且暂时目的不明。”这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我们猜想,会不会与半月后要举行的八门会武有关?”
“若是八门为了这种事情内斗的话也就罢了,我身为盟主也不好过多干涉,等到时候有什么猫腻被我发现,我自然会秉公处理,但若是别的外来人...”素天一顿了顿,突然道,“月华,此时你跟得多,你觉得如何?”
“阿?呃...我觉得那人不像是八门之中的,他的轻功我认不得。”那姑娘轻声答道。
历万书在门外听得想笑,这丫头语气迟疑,多半实在神游开外,没听人说话。
“爹,女儿想和您打听个事儿。”素月华道。
素天一:“说吧。”
素月华:“我听说爹和历大哥是忘年之交,想必关系很好,爹可知道历大哥现在在哪里?”
门口的历万书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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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好端端大厅他的事做什么?
素天一也没有透露半分,只是随意回了一句已有一年未联系,他不想素月华知晓,也只是不想将自己本就很能惹事的女儿再拖入这些事情中。
不过素天一正准备让她走时,却话音一转:“从月华,你是不是又到烟花之地去了?我说过多少遍了...”
里头一阵鸡飞狗跳地闹腾,半晌,素月华终于自己爹的魔掌下逃出生天,飞快溜了。历万书这才摇着扇子从侧门进去,笑道:“有月华姑娘这么一个活泼的女儿,素盟主也是辛苦了。”
“公子?您怎么就过来了?身体好些了吗?”素天一忙将历万书迎进来,有让后者坐在位子上,顺手给他倒了杯热茶,“那闺女啊,属下也习惯了。”
历万书转而打听起刚才所听见的事:“八门会武,有人打算在里门做文章?听你们讲,这些人还不是一般人。”
“暂时没什么头绪,”素天一也有些苦恼,“就盼他们只是为了个位子勾心斗角,现在离外族叩关过去不到一年,民间还乱哄哄的,江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怕有心人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历万书将手搭在他的宝贝扇子上敲了敲,而后问:“你猜猜我现在想干点什么?”
素天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一懵,呆了瞬间后眉头一皱:“公子,您该不会是想在这件事上帮帮忙,让后趁此机会出去找洛公子吧?”
历万书被戳中心事,干笑一声,喝了一口热茶道:“反正我也无事,不如就为素盟主你这位置出一份力气好了,如此一来,我也能以历少侠这个身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江湖上啦。”
就当他多活了一世,什么太子,什么谋反报仇,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再等他吧这有些烫手额度兵符给送出去,也就功成身退,变成这江湖的芸芸众生之一。
“公子,江湖险恶,既然您已经从这其中退了出来,有何必要再走回去?”素天一看这次历万书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自然是更希望后者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江湖险恶。”历万书将这四个字在嘴里含了一遍,缓缓抬头看向了更远的地方,轻声道,“正因如此,我才想将那家伙捞回来。”
不过是想找回那人,再和那人一起安心退出罢了。
素月华趴在茶楼二楼的临街栏杆上,双眼盯着对面那氛围暧昧,时常传出男子与女子欢声笑语的青楼,似乎要在楼顶上看出一朵花来。
而明面上只是跟着她来帮忙,实际上确实来监察保护的两位师兄坐在边上喝茶。
“我说师妹啊,你这样都过大半宿了,那些人哪有这么容易被发现,说不定那天是你瞎猫撞见死老鼠了。”其中一个师兄感慨道,“他们行事小心,没准今天就换地方了。”
素月华一听,心想也是,要不进去确认一下也好,就准备直接从栏杆翻下去,另一个师兄忙一把将人抓住道:“又去装大胡子?门口的姑娘都认得你了,咱们...不如溜进去?”
“好啊,这样一来咱悄无声息地,想走就走。”先前那个师兄道。
三人一拍即合,毫不顾形象地找了个偏僻的胡同,挨个儿翻墙进去,小心翼翼地运起轻功掠上二楼,这二楼有观外接景色的走廊,站在上面一看,楼里大堂中的情况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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