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困难找小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不说
我和老王作为被表彰人员坐在最前面,头仰得特别高。
我微微侧头往后看,正看到我爸和我妈笑嘻嘻地往这边看,他们俩也是开心的不行,尤其我爸,拿着手机对着我拍个不停。
“现在进行本次表彰大会最重要的一项:由世子大人为本年度人妖区优秀公务员颁发荣誉奖章!”
雀大使话音刚落,激昂的进行曲响起,有工作人员从后台走下来,安排我们依次上台接受表彰。
“可惜了,我一直想看看世子大人长啥样,他怎么还带这个面具?别不是个见光死吧?”
老王拍了我一巴掌:“别乱说,一会儿触怒了世子大人,有苦头吃的。”
我没当回事,继续小声说道:“那边那个漂亮美眉是你们世子的媳妇儿吧?世子大人挺有福气啊,世子妃这相貌可不比人界那些女演员差。”
我才说完,后脑勺又挨了老王一巴掌,不过老王心软,打人从来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压根不痛。
“不过这倒也是,世子妃可是妖界第一大美人,疏朗大人确实福气不浅。”
咚!
我心口一空,眼前刷的白了一瞬。
似乎有一只大钟,在我脑海里被人猛地击响,仿佛要把我的灵魂从身体里震出来。
我随手抓了一截儿布料,堪堪站稳了。
下一秒脸上一辣,竟是挨了一耳光。
“大胆!世子大人是你这种贱民能碰的吗?”
我被这突如其来一耳光扇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半天才缓过劲来。
而老王早已替我跪在地上,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慌乱之中,竟是揪到了世子大人的衣角。我连忙依葫芦画瓢跪下去,脑袋深深贴着地面。
“算了吧,许是他没走稳,不是什么大事。”
我和老王得了世子大人的话,如获大赦地站起来,仍旧低着头,不敢又冒犯了世子大人。
表彰大会还没开始,我们俩已经经历了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出,什么自豪骄傲得意早就跑得一干二净,只恨不得把存在感弱化到零,没人注意得到我们才好。
总算结束了,我和老王跟逃命似的下了台,生怕世子大人反悔追究我俩大不敬之罪。不过还好,世子大人说不追究就是不追究,看来确实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下台的时候我心血来潮往身后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想看什么,就那一眼,有些空虚有些茫然的一眼。
受了表彰,日子还是照样过,尤其到了年关,小偷小摸各类特种职业都冒了头,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再为年货奋斗奋斗。
我和老王忙得脚不点地,可即使这样,工作之余我总会没来由的想起那天那种感觉,那种空落落的,似乎用什么都填不满的空虚的感觉。
37.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一个人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路上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路标,我就这么走着。
走着走着,我听到有人在叫我。
我没回头,因为我妈说走在路上有人叫你不要回头,这样会被别有用心的人记住你的名字和长相。
所以我继续往前走。
那个人还在继续喊我的名字。我有些害怕,想回头却又不敢,只好加快步伐,想快点走到目的地。
然而我走了好久好久,却始终不见路的尽头在哪里,而那个声音也始终没有消失。
我于是狂奔起来。
那个声音却越来越近,终于,它到了我的身后。
“阿胤,快回来,阿胤。”
他没叫我了,他叫的是另一个人。
谁是阿胤?
为什么要让他回去?
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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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去?
我不知道。
我只有继续往前跑,去那个我不知道会在哪里的终点。
我确定这是一场梦,所以甭管再怎么长,总有结束的时候。
可是事情和我想的不太一样,直到我疲力尽,再也动不了,我也没醒来。
我坐在地上重重地喘着气,正要观察一下四周,背后猛地靠上来一个人,他低声说道:
“阿胤,快回来。”
还是这句话。
我气不打一出来,回头想要把这个人抓住问个明白。
然而等我回过头看的时候,我的身后空无一物。
我终于不可抑制地叫出了声。
“片儿,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从那个诡异的梦中醒来,身上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老王许是被我的叫声吸引了过来,此时正坐在床边担忧地看着我。
我无力地摇摇头,让他回去睡觉。
“要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啊!”老王叮嘱我道。
“老王,”我叫住他:“你认识叫阿胤的人吗?或者名字里面有胤字的?”
“胤?”
老王皱着眉认真地在他的关系库里搜刮着,搜刮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不认识,从来没听说过。”
“哦。”我失望地点点头,“你快去睡觉吧,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的。”
老王回了他自己的房间,我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
我从来不是一个会把梦里梦见的东西当作一回事的人,可这一次却是一个例外,这个梦真的太过诡异太过真实,我甚至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即视感,感觉这一切我都是见过的,而那个声音我也是听过的。
我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回忆着那几声“阿胤”的声音,胸腔里渐渐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充溢。
我望着天花板,脑海中浮现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我觉得他是在叫我。
第二天起来还是同样的日常,我巡逻回来打开电脑,想用内部的网络查一下,那个“阿胤”到底是谁。
然而没有。
这么大的人界和妖界,竟然这么巧的,没有一个人或者妖的名字里有这个字。
我坐在椅子上发呆,突然想到一个很诡异的事情。
我只是凭耳朵听而已,为什么就如此确认是“阿胤”这两个字呢?为什么就不可能是其他的字呢?
我问老王:“我刚刚问你的,是哪两个字?”
老王想也没想:“阿姨的阿,车胤子的胤啊。”
我追问:“我空口说说的,你怎么知道是哪两个字呢?”
老王反而比我还莫名其妙:“不是这两个字还能是哪两个?”
怎么就不能是其他的字呢?
我没问出口,我感觉老王非常的怪异,他说的这一番话好像都是已经像程序一样被写在脑子里的,无需思考,只要被触发,这段程序就会自启。
我被我自己的想法又吓了一跳。
有了前一天晚上的梦,我害怕入眠的同时又有些期待夜晚的到来。然而和我想的不一样,直到天亮,我都没有梦见任何有关的东西。
早起我抱着被子望着天花板,试图再次回忆那个梦,从里面挖掘一些线索,但是很奇怪的,关于那个梦我的记忆突然变得很模糊,我甚至开始怀疑我到底有没有做那样一个让我浑浑噩噩茶不思饭不香的梦。
于是我又去找老王:“老王,我之前有和你说过,我做过一个奇怪的梦吗?”
老王吃着早饭,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做过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梦,次次都要抓着我说一顿,我哪能都记住?”
我说不是以前的,就是前天的。
“前天?前天你一吃完早饭就去巡逻了,没说做了什么梦啊。”
“是吗?”
“是啊!”
真的是这样吗?
老王的眼神和预期都不似作假,我皱着眉吃完早饭,终于确定,是我自己记岔了。
吃过早饭照例出去巡逻,走到美食城的时候却发现今天的美食城格外热闹,我走近一看,发现里面多了一个做糖画的摊子,一群姑娘小孩儿挤在前面看老板做糖画。
“您好,您新来的啊?我是派出所的片儿警张翩尔,欢迎您来人妖区,有困难别忘了找我们啊!”
卖糖画的是一个年轻小哥,长得还不错,挺耐看。我看了几眼,低头被他正在做的糖画吸引了。
“哟,真致,这是兔子吧。”
“对。”
他的声音甫一入耳,我已愣在原地。
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声音?
我绞尽脑汁在脑子里搜寻,却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的记忆。我实在忍不住探寻的心思,于是问道:“这位小哥,我们之前见过吗?”
小哥低着头专注的做他的糖画,我有些尴尬,但是却不愿意错过他的答案。
“我知道这样有些冒昧,但是我真的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您,您对我有印象吗?”
“喏,这个给你。”
他答非所问,把做好的兔子从板子上铲下来递给我,说道:“喜欢兔子吗?”
我愣了一下:“挺喜欢的。”
“那送你这个。”
“啊......不好吧,这算是行贿受贿吗?”
“它叫阿胤。”
!!!
“你说它叫什么?”我忙追问他。他看着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只是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嗬嗬”声。
我心觉不好,以为他身子不舒服,正要伸手去扶时,他却猛地抓住我的手臂,我下意识要抽回来,他对我说道:“快点想起来,只有想起来才能回来!你一定要想起来!”
38.
回到派出所,我不断回忆小哥对我说的话,我渐渐意识到,他最后那种古怪的状态,很有可能是因为他想说的东西,是不应该说出口的,或者不应该被我听到的。
我觉得他要说的应该是那个带着“胤”字的名字。
虽然在人妖区工作,我对怪力乱神的事情一向不怎么相信,因为我知道很多古怪的事情都是可以解释的,比如吃心脏不是因为闹鬼,是因为有些妖怪想借助这个增强自身的法力。
但是我觉得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却很难用这些道理来解释清楚。
我没有再去问老王,而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找了一堆白纸,拿笔在上面把我出生以来的每一个年份依次写在上面,然后按照年份回忆每一年发生过的事情。
有清晰的记忆是从幼儿园开始,然后依次是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
我绞尽脑汁,希望尽力回忆起每一件可能有关联的事,可是从中午到晚上,我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其实我大学以前的十多年可以说是乏善可陈,我那时候一直都是按照父母的要求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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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班地学习、升学,除了高考,还真没什么刻骨铭心的大事。
到了大学,因为考上了警官学院,我自信了不少,也活泼了不少,但即使这样,我也没想起来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
回忆完毕,我有些失望地拾好东西准备洗漱睡觉,就在这时,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滋了一声,我抬头一看,发现是一只飞蛾撞在了上面。
这一瞬间,我脑海中突然滑过一个场景,宽广的空地上躺满形态各异的尸体,一个人立于中央,风吹开他身上的素色长袍,吹散他飘散着的长发,他眼中有迷茫,有惊讶,也有深得化不开的悲哀和酸楚。
我想走近一点,好看清他的脸。
然而没等我走近,他朝我的方向转过来,我终于看清了那张长发掩盖下的脸。
是我。
他低垂着的头猛地抬起,我猝不及防和他四目相对,那一瞬间似乎有一道火光在我脑中闪过,我看着他,不受控制地吐出两个字:
“长胤。”
他叫长胤。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知道这一点,可就在我知道的时候,我感受到这件事似乎一直就是存在在我的头脑中的,只是被我短暂地遗忘了,而我现在想起来了。
“长胤。”
喊出他的名字,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茫然无所措地站在原地,看他一步步向我靠近。
他走到离我一臂远的地方停住,似在看我又似没有。我正要说话,他猛地向我靠近,然后紧紧抱住了我。
我不知该怎么办,我甚至没有挣扎的力气,他的手越越紧、越越紧,似乎要把我狠狠揉碎在他的双臂之间。
“你......你放开我!”
没有用。
他不断紧手臂,我感觉我的身体越来越烫,像是有一个火种在我的身体里燃烧着,然后慢慢地越烧越大,最后把我淹没在滔天的火势中。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两个瞳孔里面同时具起一束光,我看进去,只觉得有一股力量,在揪着我狠狠地拉扯,似乎要把我从我的皮囊里扯出来。
我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往外拉,我感觉他的身体越来越烫,似乎要把我的双手烧化。我忍着灼烧的感觉,用力反抗他,终于,我把他的手臂拉开了。
而就在我挣开的同时,我眼前的场景扭曲着消失,最后我的眼前只剩下了一片空白,刺眼的空白。
我凝视着这没有目的的空白,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我叫张翩尔,是华国人妖区的一名片儿警,但我的身份不止于此,我还是一只成了的兔子,我叫长胤。
不,不是曾经是妖,我现在也是。
这个我才刚醒就扇了我两巴掌的男人叫疏朗,是我媳妇儿。对,就是媳妇儿,不接受反驳。
虽然他是为了看我醒没醒才扇的耳光,但耳光就是耳光,这笔帐我记下了。
其他的自我介绍我就不说了,因为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我有一笔更重要的帐,要和疏朗算。
“我都知道了。”我说。
他端来热水,没理会我说什么,逼着我把水喝下去。我勉强给了他一点面子,把水喝完,然后一把拽住他的手:“疏朗,我找回那一部分记忆了,你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疏朗看着我没说话。
我点点头,说道:“我今天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在派出所窗外捡到你的时候你会那样不正常,为什么我明明已经不是妖,你依旧可以像从前一样吸取我身上的元回复镇定,为什么我明明已经转世,容貌却没有任何变化,还保有过去的记忆......”
我走近他,一个没忍住眼眶已经湿了。
“值得吗?为了一个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人,耗自己半生修为、自散魂魄,值得吗?”
他终于回答我:
“值得。”
我忍住那一滴差一点就要落下来的眼泪,看着他继续说道:“难怪你会被轻易地变成兔子、难怪你连这么简单的小法术都要借助外人才能破解......疏朗,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了我这样,你是不是疯了?你说话啊!”
他大步走来,把我紧紧抱在怀里:“阿胤,值得,值得,我说值得,你听到了吗?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值得!”
他在我肩头抽泣:“那你呢,我问你,你为了我把诅咒转移到自己身上,为了我担下莫须有的罪责,为了我被处刑,为了我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值得吗!啊?我问你值得吗?你能为我,为什么我不能为你?”
没等我说话,他抱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值得。”
短短两个字,没有刚刚那种撕心裂肺的情感,简简单单,像在说“阿胤我们去吃饭吧”一样,可砸在我心上却有千斤重。
我没有想到,在那个幻境里,那个长胤竟然在幻境崩塌的最后一瞬,给了我我失去的记忆。
我是长胤,并不是复活或者转世,不是,我甚至从未离开过这个世上。
事情要从我被处刑说起。
我的魂魄四散,肉`体消逝,本不应该在存活于世,但是疏朗行逆天之举,耗近千年找回了我被打散的魂魄,为我重铸肉身,为我选择了命中原本无子的张随和和许文静夫妻俩,为我捏造身世,为我篡改了他们的记忆,让我从大逆不道的罪人,变成了一个有着幸福生活的普通人。
而这一切代价,是他必须用自己的魂魄去填补我缺失的魂魄,而这一切,让他失去了半生的修为。
而现在他说值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感觉自己像一个从植物人状态中醒来的人,我在漫长的昏迷中无知无觉,而他却一直抱着会被世人嘲笑的希望守着我、照顾我,等待着我醒来的一天。
现在我终于从昏迷中醒来了,知道他经历的一切的我感动之余,觉得一切的举动一切的话语都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
我甚至因此生出一股浓重的负罪感,我觉得我是一个罪不可赦的罪人,何德何能让他为我这样。
他似乎看出了我心里在想什么,他用两只手狠狠箍住我的头,逼着我和他对视:“阿胤,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已经回答过你了:值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修为很重要,魂魄很重要,我等待你的时候花去的那些时间也很重要,但是,它们都不及你,你明白吗?”
我喉头有些发紧,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那在这之前,你也在像曾经守着还未相识的长胤一样,守着张翩尔吗?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看着他?”
他像是拗不过我似的,无可奈何地点头:“是。”
“那你为什么选在那个时间出现在我面前?”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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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感受到你的身体出现了变化。我怕你有事。”
“那如果我没出现变化,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在旁边看下去,怀抱着那种不打扰的心理,看我过完一生,然后在张翩尔的躯体消散的时候出现,去找下一个躯体,去为我安排下一段人生?”
他没说话。
我低吼一声,抬拳砸在他的胸口上:“疏朗,你他妈怎么这么伟大啊?”
他受了那一拳头,笑着把我的手包在他的手心里:“打吧,随你打,打完了,就乖乖跟着我,还你欠我的债,你这下不敢撇下我了吧,欠了这么重的债,你不还,我会追着你到天涯海角的。”
我红着眼瞪了他一眼,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就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我不要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守着我,我就要你拉我的手,要你抱我。”
他笑着摇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拉钩,”我伸出手:“我还债很慢的,我要一点一点还,在我还完之前你都要追着我讨债。”
他笑着揉了一下我的头:“这还用你说?“他勾住我的手指:“这钩拉了,就是签卖身契了,懂吗?”
我点点头,拉着他的手指狠狠拽了一下:“懂!”
39.
“所以说,是有人故意用幻境困住了我?”
疏朗的表情非常难看,他手里还端着饭碗,我看他双手死死用力,连忙从他手里把碗夺了下来,生怕他火冒三丈现场表演空手碎瓷碗。
“你刚刚说,你晚上梦见有一个‘你’,把你变成了狸二,然后要杀了你,这其实就是幻境的开始。对方通过接触到你,把你困入他早早设置好的幻境中。如果没有人从外部打破这个幻境的话,你就会被永远困在其中,就像被困在鱼缸里的鱼一样。”
我回想了一下,许多问题终于有了解答。这是一个幻境,所以里面的人的表现才会那么奇怪。
“说个题外话啊,”我低着头用筷子戳碗里的米粒,故意装出一副“这个话题是我随便想到的,我并没有很在意这件事”的样子,说道:“那个幻境里面,老王很温和、很会照顾人,我的父母也和现实中不一样......说老实话我有时候真的会幻想如果有一天老王不变着法儿损我了,那就好了,可是真正变成了我想的那样,我却发现我也没变得更幸福。”
疏朗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别装了我什么都知道”的笑:“为什么?”
我一看他的脸就知道他肯定猜到我在想什么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还是故作镇定的说完了要说的话:“因为没有你。”
这是实话。
清醒之后我见到疏朗,想起在幻境中站在别人身旁、用陌生的眼光看着我的他,我的心总会隐隐作痛。
但心痛的同时还是会庆幸,庆幸那只是一个幻境,是假的。
疏朗笑了。
“行了,不管你在那里面看到了什么,它们都不是真的,好吗?”疏朗握住我的手:“阿胤,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把你唤回来吗?”
我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
疏朗笑着看着我:“因为你潜意识里在怀疑、在抗拒那些被外人施加给你的东西,我知道你被困住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一直在呼唤我的名字,那是你的声音。”
他看着我,握着我的手,语气庄重得像在宣誓:“不用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这一点我已经向你证明了这么多次,还用再证明吗?”
“不用了,”我回握住他的手,“不用了。”
吃过饭,疏朗把详细的情况告诉了我。发现我被困入幻境后,疏朗立刻试图把我揪出来,但是对方设置的幻境等级很高,疏朗无法轻易打破,只能设法先进来,唤醒我的意识,然后内外同时发力,破解这个幻境。
于是他像之前一样,以糖画小哥的身份进入幻境,希望提示我想起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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