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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困难找小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不说
我没有说话,等待着王泰迪接着说下去。
王泰迪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不说话了。
之前也是这样。王泰迪就像一个和我赌气的孩子,总在等着我猜它的心思。说的话总在最关键的时候中断,然后等着我来猜。
我就是一个走错演播厅的傻叉观众,对台上在搞些什么名堂完全一无所知,可偏偏主持人要把话筒伸到我嘴边。
我该回答些什么呢?
我讨厌这种感觉。
就像你走在人群里,所有人都在对着你指指点点,所有人都在看着你偷偷捂着嘴笑,你把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一遍,却发现发型很完美,裤子拉链没有忘记拉上,衣服扣子也好好地扣着,并没有可供人发笑的地方。
就像有一个关于我的秘密,全世界只有我不知道。
就像全世界都在我的对立面,而我是被隔离开的那个怪物。
我没有说话,王泰迪没有说话,老王也没有说话。只有老王布下的那个并没有拦住王泰迪的保护罩独自发出微弱的“嗡嗡”声。
我看到王泰迪在颤抖,是那种仿佛能量聚集在身体某一处马上就要爆炸的抖动。
它很痛苦。
不知为什么,我自然地抛下了心里的所有疑惑、所有委屈、所有憋屈。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王泰迪很难受。仿佛这是我与生俱来就会有的反应。
于是我走上去把它抱了起来。
我能够感受到它震惊地颤抖了一下,但随即我便感受到了它体内的波动,仿佛有一股巨大的能量正在里面来回乱窜。
“泰迪,泰迪你没事吧?”我紧张的问着,一边回过头:“老王,老王你好点了没有,你能看看泰迪吗?它......它......”
“把你的手臂伸过来。”王泰迪艰难地从口中挤出这个句子。
我没来得及反应,完全是下意识的把手伸到它嘴边。这时,老王冲过来,几乎是用尽全力把我推开。
“张片儿你是不是傻!它是要吸你的元气你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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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你会被它吸干变成一具空壳的!”老王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声嘶力竭的吼完便扶着椅子背不停地咳嗽。
妖吸人元气这种事,我听过不少,来到人妖区后也见过,可还是第一次这样亲身面对。
我被老王推的差点摔倒,勉强扶着桌子站稳,然后把老王扶到椅子上坐好:“你没事吧?”
老王白了我一眼,明显神了不少:“老子有屁的事!老子要是有事你小子早就被弄成人干了!”
听到老王的话,我下意识去看王泰迪它还是很痛苦的样子,不仅如此,我发现它肚子慢慢鼓了起来,像气球一样越来越鼓,甚至已经把它的皮肉绷起来。
“老王,王泰迪这是怎么了?”
老王往那边看了一眼,神情严肃,语气中带着焦急:“应该是体内的妖力被解封了。虽然不知道它的原形是什么,但很明显他这具身体不足以容纳如此强大的妖力。”
我看着王泰迪慢慢鼓起来的肚子,一个恐怖的猜测出现在脑海中。
“那它会?”
“通体爆裂而亡。”老王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立刻站起身走过去,把手伸到王泰迪嘴边:“咬!快咬啊!你不是要吸我的元气吗?快吸啊!”
虽然我不知道咬我这样一个肉`体凡胎的人能对它有什么帮助,但我想的是,既然它需要,那就让它咬吧。
老王破口大骂着冲过来,我大吼着让他退后,然后把手一直伸向前直至抵上王泰迪的大板牙。
“快!”
王泰迪看到我的反应,倒也没有犹豫,伸头狠狠在我的手腕上咬了一口。我明显地看到它在咬了一口后,渐渐停止颤抖,身体也慢慢回到原样。
我原本以为王泰迪是要像电影里的吸血鬼一样吸我的血,可它只是咬住我的手腕,并没有咬破,然后保持了一会儿这个姿势,便放开了。期间我只隐隐约约感受到像是有一股水流在我的手臂里流过,此外并没有别的感觉了。
老王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我们就这样站在原地,默默看着王泰迪。过了将近五分多钟,王泰迪已经完全恢复原样,一动不动趴着了。
我松了一口气,走过去要把它抱起来。
“不要过来!”
我被王泰迪猛然一声吼吓得站在原地抖了一下。
我笑着看着它:“泰迪,你好点了吗?你还有哪里难受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近。
“离我远点!”王泰迪又是一声吼。
我感觉自己嘴角的笑慢慢僵硬了。
然后我用自己都没想到的音量吼了起来,仿佛要把心里的憋屈全部吼出来。
“你吼什么吼!我是睡了你女朋友还是对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你要对我这样?”
“我做错了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吗?”
“我是不是长得特别像个受气包啊?”
我气的不行,乱七八糟想到什么就一通乱吼。
我真的忍不下去了。
我是罪人、我是傻子、我是出气筒吗?
“片儿,你别这样,你......”老王说了半截,可能实在想不到该说什么。
我知道我这脾气发的没头没脑,但我真的很讨厌现在这种状态。
就在这时,之前那道刺眼的白光在我眼前一闪而过。头疼欲裂之际,我眼前一黑,之前看到的那些场景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但这次它们不是一帧一帧的播放,而是像一锅杂烩汤一样零零散散的搅合在一起,搅成一锅看不清原貌的稀粥。
我感觉有一股毁天灭地的冲动在我的身体里窜动,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舔了舔不知什么时候被自己弄破的嘴唇,上面那股血液的铁锈味没来由的令我迷醉。
但那些血却像麻痹大脑的毒药,一瞬的迷醉过后,我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头顶,头痛得快把我的天灵盖顶开了。
“啊”
一阵震破喉咙的嘶吼过后,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12.
这是这一周以来我第二次在这家诊所的这张病床上醒来了。
但一切和上次有所不同不同。
至少我的身份是不一样的。
上次醒来的应该是人类、人妖区片儿警张翩尔,而这次醒来的是人类、人妖区片儿警张翩尔,以及妖、兔族世子长胤。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对于张翩尔来说这段时间很长,足够他想起所有那些他以为不属于他的记忆。
对于长胤来说则更长,足够他经历一次又一次漫无目的的转生,足够他追忆一遍又一遍那些刻骨铭心却又无法回到的过去。
我叫长胤。
我的家族是兔子这个种族的先祖。现在人界那些兔子往上数个几百几千代,都是我的兄弟姐妹们的后代。
当然不是我,因为我没有这种功能。
我犹记得初见疏朗是在一个阴雨天,我被他一口叼在嘴里,一点儿也不浪漫。
而听了我们的对话你会觉得更不浪漫。
“恕我直言,你不能吃我。”我说。
“为什么?”这只头都比我未化形时的身子大了一截儿的狼看着我,眼睛里冒出骇人的寒光。
“我掐指一算,你已经吃了一亿一千万只兔子,你没有听说过兔族的古老诅咒吗?”
我当然是在扯淡,我何德何能知道他吃过几只兔子,只不过是瞎猜的罢了。
看他那样儿也不像是个会仔细算自己吃过几只兔子的。
疏朗一直都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不对,表里不一的狼。穿着衣服挺高冷,脱了衣服简直就是冬天里的一把火,都不止,简直是冬天里的森林大火。同理,别看他眯着眼睛的样子多睿智,实际上是个吃饱了就没啥烦恼的傻大个儿。
“放屁,你别不是在套路我吧。”
阿朗,你不要用这种语气,你一用这种语气,我就知道你已经被我套路住了。
即使初见时的我还不了解他,我也知道他被我套路住了。
“我为什么要套路你,”我非常严肃,“我是堂堂兔族世子,是未来的一族之主,我为什么要做这种有损威严的事?”
疏朗眯着眼(说实话,当初的我还不了解他,确确实实是被这个眼神得不行),用前爪把被扔在地上的我拨弄了一下,威胁道:“那你说说看,什么诅咒?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烤熟了再吃,你应该知道这样有多痛苦。”
我心说“傻瓜,那么简单就能被你烤熟我这几百年的修为难道是某宝上买的吗?”
但我表面上还是很纯良的:“是这样,大兄弟......”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疏朗才知道我露出纯良的表情的时候一般都没好事。
“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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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狼和兔这两个物种从诞生之日起就一直处在不死不休的对立中,但不管怎么说,一直都是我们兔子处下风。天上的仙人为了维持物种的平衡,很早之前就定下了规定,每只狼一生只能吃一亿三千万只兔子,超过这个数字......”
我眯着眼睛,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少给我卖关子,再不说我先把你的小短腿啃了。”
“超过这个数字就会变成兔子。”
“哈哈哈哈哈......你当我傻?”
我摇摇头:“虽然我很聪明,但我从来不会把别人当傻子,这是我的人生信条。”才怪。
疏朗挑眉看我:“这是真的?”
“比金刚钻还真,你没觉得每年你们狼族都会悄悄少几匹狼吗?那是因为他们超过指标被变成了兔子,然后被我们带走了。”
其实如果疏朗仔细想想就会发现,他爸他妈吃了几千年兔子,要真有这样的诅咒,早就不知道被变了多少次了。
但是他相信了。
这到底是因为他傻,还是因为爱情的力量呢?
反正那时的我当然是觉得他傻的。
但现在回想起来,我宁愿他不要那么傻,不要相信我说的瞎话。
我宁愿他吃了我,生吃或者烤熟或者红烧都行,那样我们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
可是他就是个傻子。
而我也是个傻子。
“可是我很饿,我要吃东西。”
我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毛,伸了一个懒腰,用后腿站着,问道:“那你想吃点什么呢?”
他的狼眸中射出绿光:“你。”
我无语的白了他一眼:“除了我之外。”
“肉。”
我理解的点点头:“既然如此,我请你吃饭吧。你会化形的对吧?”
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只是想去地里看看我种的萝卜长势如何,未曾想萝卜没看到,看到一只饥渴的饿狼饥不择食刨我这只可怜的(并不)兔子的萝卜,更未曾想到这只饿狼脑门儿后面也长了眼睛,回过头来一个饿狼扑食就把我这只柔弱的(并不)兔子叼在了嘴里。
说老实话这只傻兮兮的饿狼化形后还是很养眼的,正好是我最不喜欢而所有我想撩的兔妹妹们最喜欢的那类长相,简言之,情敌的长相。
但这不妨碍我欣赏美色,毕竟物种不同,当不了竞争对手,他花样七百二十度回旋撩也撩不到我们族里。
我带他来的是熊族开的餐厅,这样他可以吃肉,我可以吃蜂蜜,两全其美。
我觉得,在解决了吃我的问题后,我和疏朗之间氛围还是很和睦的。如果吃到中途大狗熊没把我拉出去的话。
“你怎么和狼在一起?你不要命了?”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大狗熊了,想想美食城卖烤肉的小黑熊应该是他的子孙。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些词,现在想起来,大狗熊绝对是那种看起来草天日地,实则进的深了点儿就会嘤嘤嘤抹眼泪的小零。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差点被一头狼吃进肚子里,出于维护兔族颜面的考量,我回答:“新认识的朋友。唉,都是缘分啊。”
“那你看完账单应该不会觉得是缘分了。”
看完账单我觉得这段缘分还是到此为止吧。
于是我把账单郑重的放回大狗熊手中,点点头,然后一个原地冲刺离开了饭馆。
并没有。
我被人揪住了后脖子。
我回过头,疏朗舔舔嘴角,眼里隐约露出吃饱后的餍足:“去哪儿?”
我装作看风景:“想着去给您加几个菜之类的。”
“不用了,饱了。”
那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呢?我正要这样问,疏朗胳膊横过来搭在我的肩上:“我想了一下,这个诅咒,应该是你编出来的吧。”
这傻叉难不成智商与饱腹度成正比?
“哪能啊,”我指指大狗熊的方向:“你可以问熊老板,我绝对没撒谎的。”
疏朗笑了。
不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的笑。像一个无聊的孩子终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其实想想,我可能从第一次见他这个笑容就沦陷了吧。
像是掉进了沼泽,越陷越深,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脱不了身了。
我完全没有料到,这头狼会这样对我。
“大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使劲抓了一下脖子上的围脖(我绝对不要承认这是一个项圈,太他妈丢兔了),向这只吃饱后智商回到标准值的大灰狼凶狠地亮出了我刀刃般锋利的大板牙。
疏朗一直都不喜欢化形,除了某些不可描述的时刻外,其他时候都是能保持原形就保持原形。这会儿他吃饱了,又变回了大大大灰狼的模样,有小树桩那么粗的大尾巴在地上一扫一扫的,看来心情不错。
“我觉得你那个诅咒是骗人的。”
“所以?”
“所以我还是要吃你。”他说。
“卧槽你真是......”
“不过不是现在,”他用爪子摸摸我的头:“你为什么不化原形呢?那么可爱。”
“可爱你大爷的三姑奶奶!老子嫌身上毛多显胖不行啊?”虽然我变成人形的时候都只正好和他化原形卧着的时候一般高,但我作为一族世子的威严和气势是不会因此减少一分一毫的!
“老子为什么要骗你!因为你长得高还是长得帅啊?有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你想什么时候吃我啊?”我气急败坏地对着他的前腿踢了一脚。
“你不是说我已经吃了一亿一千万只兔子嘛?”他看着我,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我想了想,这个诅咒还挺有趣的,你就先跟着我吧,等我数清楚自己到底吃了多少只兔子的时候,我就放你回去。”
你怕不是在搞笑哦。
还放我回去,我自己又不是没腿,你让我跟着我就跟着我多没面子......
“那个项圈是用我的毛发做的,一旦感受到你想逃跑或是做点儿什么别的我不想让你做的事,它就会把你的脖子扭断。”
“我绝对不会逃跑的!您就放心吧!”面子是什么?反正我知道不能吃。
我就这样开始跟着疏朗。
那时候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世界,我们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人这个物种,也不知道除了修炼和寻找食物以外还有什么事可以做。疏朗让我跟着他,其实也只不过是给我们双方终日漫无目的的晃荡找了一个陪伴而已。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一个陪伴就用去了我一生,以及疏朗的生生世世。
其实跟着他也没什么不好的。那时候我父亲催着我加紧修炼,以便日后继承他的位子。其实我对族长的位子没有任何兴趣。我不是个有责任感的人,也不是个多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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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的人。我甚至从来没有对什么事情认真过。
所以现在想想,遇到疏朗,可能是上天对我游戏人间的态度的一种惩罚。
说是惩罚,但却甘之如饴。
我和疏朗在一起呆了一个多月,真的是非常非常短的一段时间,在我们看来不过眨眼一瞬。
但发生的事情却终于将我们这两个本没有任何交集的人紧紧联系起来。
疏朗开始发疯是从某天早上开始的。
而在那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生肉了。
13.
疏朗的病发得毫无征兆。
跟着他的第二天他带着我回到了他的巢穴。不是狼族的领地,用他的话说,是他“自己的地方”。
我当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强调这个说法。
他的巢穴不大,就是一个在小山包里面掏出来的小山洞。不大不小,刚好容纳下他自己,和我这只与他相比体型可以忽略不计的兔子。
但我们很少会待在窝里。
疏朗总是带着我去各种地方,有时候是种着各类鲜果的果园,他会站直身子把果实打下来,我就坐享其成的在树下等;有时候是山林间的小河,他会趴在水里捕鱼,大多数都吃进了他嘴里,偶尔给我扔一条小小的嫩嫩的,或者长得比较滑稽可爱的;有时候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他在前面迈着大长腿跑,我在后面蹦蹦哒哒地跟,跑一段儿他良心发现回过头来让我坐在他背上,我们一起呆愣愣的看蝴蝶看花看太阳。
“我决定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用前腿坏心眼的把他背上乌黑光滑的软毛揪下来,像蒲公英一样吹出去:“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吧。”
“我叫长胤。”
“我叫疏朗。”他想都不想,说道。
“你为什么都不惊讶?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要告诉你我的名字吗?”我问他。
他知道我在揪他的毛发,于是使坏着猛地开始迎着太阳往前跑。我吓的赶忙揪住他后脖子上的毛。
“和你一样。”他说。
我知道,他是想说,他是因为和我相同的原因,告诉了我他的名字。
因为捕食者和猎物之间不需要互通姓名,而朋友之间却需要。
“你怎么知道这些地方的?”我从地上捡了一个野果,在肚子上的软毛上擦了擦,大大的咬了一口。“真羡慕你,我父亲母亲从来不准我出来。说起来我和你在外面这么久,他们肯定气炸了。”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他们气炸还是气疯,跟我关系不大。
这就像国家领导人和平头百姓,一个人对上成千万上百万人。你作为那成千万上百万之一,总不会因为摔碎了家里的一个盘子而担心触怒领导人。
我在父母亲的眼中也不过是多少多少分之一。
疏朗那时候说:“有一个人,你心悦于他。你就会让他住进你的心里。从那以后,你就有了两双眼睛、两张嘴、两对耳朵、两只鼻子,你看到什么、尝到什么、听到什么、嗅到什么都会想和他分享。与其说是我找到了这些地方,不如说是我和他一起找到了这些地方。”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只狼一瞬间的文艺让他整个都被笼罩了一层温柔的薄雾,我突然坐起身走到他对面,想看看他的眼睛。
“那他真是一个很幸运的人。”我说。
“为什么?”他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感兴趣。
“一颗心就那么大一点,却有人愿意把他放在心上,这还不幸运吗?”
我说的全是真心话。
到那时为止,我从来没有过被人放在心上,或者把谁放在心上的体会。我在族人和父母亲的眼中只是未来的领袖,而在我眼里,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全都是别人。
甚至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都是别人。
我们那时候都沉默了。
我感觉到他抚摸我的毛发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我感觉气氛有些尴尬。
于是我决定说些什么缓和一下这种尴尬的气氛。
“你说的是你心上人对不对?”
“是谁是谁?”
“孔雀公主?狐族公主?还是仙鹤那族的?”
“告诉我嘛,大家都是好朋友了,这有啥不能说的呀?”
“那我告诉你我心上人是谁好不好?”
他终于有了反应。嘴角微微挑起,形成一个戏谑的弧度:“哦?你喜欢谁?”
我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回避着他的目光,红着脸随便扯了一个:“松鼠!我就喜欢那种小巧可爱的!”
他脸上玩味的笑容更深了:“这样啊。”
我最讨厌这种回应,让人很没底:“就是这样!你有意见?”
“没有。”
“哦。”听到那句“没有”,我好像突然之间就没有了说下去的力气。
后来我们没有在谈论过类似的话题。他依旧带着我到处乱逛,只是没有之前那么频繁。
到后来,他没有再带我出去,而是长时间一动不动地待在窝里,除开外出觅食,几乎不会挪窝。
所以当他再次开始频繁地外出时,我隐约感觉到不对劲。
“你最近怎么了?”那天晚上我撑着没有睡觉,终于逮到了他。
他像经常做的那样伸出爪子故意把我心打理好的毛弄乱,不以为然地回答:“什么怎么了?”
我看不出任何端倪。
实际上从那时到现在,几千年来,只要他不想让我知道什么,就一定能瞒过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总是能拆穿各式各样的谎言,却总是本能般地被他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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