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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困难找小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不说
我被他的眸子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躲在厚厚的毛皮下的身体偷偷升了几度。然后故作自然的,转了转眼睛:“就是,那个什么......你,你最近都没怎么回来。”
“‘回来’?”
这两个字不知怎么似乎非常取悦他,他翻来覆去把这两个字嚼了一遍又一遍,大尾巴开心地扫来扫去。
那天晚上这只傻狼不知道抽什么风,坚持要把尾巴搭在我身上。而且至少在我睡着之前的那一段时间,我都能感觉到他在盯着我看。
第二天一早,如我所意料的,他又出去了。
我在洞里转了一圈,心里空落落的。
如果我那时候知道这种空落落意味着什么,我一定会马上抬腿走人,然后去找法子弄断这根项圈,和这只狼相忘江湖,不再往来。
但我没有,所以我在转了一圈之后,决定出去寻找疏朗。
找人这种事我不在行,更何况是在这个我并不熟悉的地方。所以才在林子里兜了一小会儿,我已经迷路了。
我想找其他妖怪问路,可是很古怪,除了树木,我似乎就是这片林子里唯一的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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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天黑了。
实际上当你已经走过上百个春秋,天黑天亮也只不过是眨眼之间。
我化作人形,在指尖燃起一簇火焰。
林中万籁俱静,甚至静得有些过分,静得让人觉得这里是没有生命的。
我试图从这些树木中找出成的问问路,可是走了一圈毫无获。
我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在这里歇息片刻,待天亮再想办法。
但我没有等到天亮,一声响彻天地间的狼嚎将我惊醒。
我知道那是疏朗。于是我变回原形飞快地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的景象令我毛骨悚然。我从没有见过那么多妖的尸体,他们有的是原形,有的是化形后的样子,种类也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被杀死了。
我看了一下其中几只妖的尸体,他们死法相同,都是被一口咬断了喉咙。
我心中的不安愈发重了。
当我终于跑到声音发出的地方时,我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疏朗。
他还是那样,却似乎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他。
他双眼猩红,毛发上沾满鲜血,有些已经凝结起来,他的爪子和尖牙上同样都是血,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怖。
“大兄弟,你......”我话还没说完,疏朗向我转过头,我看着他的眼睛,咽了一口唾沫。
“疏朗,是我呀,长胤。”我挥挥前爪,尽可能用上安抚的语气。
他没有反应,只是死死盯着我,眼神中带着残暴。我突然想到平日里他看我的眼神,终于意识到往日那样的眼神是温柔的。
而现在,我知道,他眼里的我只是一只肥兔子,不够塞牙缝但至少是食物。
他想吃我。
不知为何,意识到这一点后,我觉得心口有个地方突然凉了一下。
这时的我们不是疏朗和长胤,而是狼与兔子,捕食者与猎物。
我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不切实际的人,或者老实点说,是个傻叉。狼和兔子,就像大狗熊说的,我不要命了才会一天到晚跟着一头狼,跟他睡在一个窝里,毫无防备的把后背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但我心里是不甘的,至少在疏朗把那个项圈拿下来之前,我是想和他像疏朗与长胤一样相处的。
毕竟他是我在这个世上遇到的第一个“朋友”、第一个让我感受到温柔的人。
14.
疏朗朝我冲过来的时候我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
我当然没有办法看着他朝我张开血盆大口,看着他一口咬断我的脖子。如果是现在的张翩尔一定会说老子绝对不是晕血,老子只是洁癖见不得太血腥的场面而已。可那时的长胤还不会这样用自嘲来为自己的内心开解。
长胤在害怕,害怕被事实教会原来伙伴这种东西是如此的虚无缥缈,原来感情这种东西是如此的捉摸不定。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子上那个我不愿意承认是项圈的项圈,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冲动。
我向后瞬移了一大截,然后在疏朗追上来之前拉住那个项圈,指尖蓄力,用力向下一扯。
项圈断开了。
就这么简单,简单得像那个项圈就是被轻轻搭在我的脖子上一样。
我拿着那个破碎的项圈,看着朝我冲过来的疏朗,突然就笑了出来。
一个根本没有系牢的项圈。
有三秒左右,我在想大傻狼为什么要拿这样一个项圈糊弄我。但也仅仅三秒,或者三秒不到。接下来我都在想,我为什么就一次都没有想过,要试着把这个项圈拽下来呢?
我真是一个傻瓜。
不过想来,傻的到底是我还是他呢?
或者我们俩。
疏朗已经到了我面前。我看着他闪烁着凶光的双目,不知道是哪儿抽风,把项圈又套回了脖子上。
我说:“傻瓜蛋儿,下次用这种‘神器’威胁人的时候,记得要扣紧。不是所有妖都像我这么老实的。”
“嗷呜”
虽说我有心理准备,但疏朗这一声狼嚎还是惊得我汗毛倒竖。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被他用爪子抓着后脖子悬在空中。
说老实话,谁不怕死呢?至少我是害怕死亡的。
即使我八百岁才会化形,比所有妖都晚了三百年;即使我只会那些所有妖都不屑的小法术;即使我从出生后便被父母亲扔给族中的长老们教导,从未见过亲生父母一面......
即使我的人生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可留恋或可后悔的,我还是害怕死亡的。
至少在遇到疏朗之后,我开始害怕死亡了。
可是现在的我,面对现在的他,好像也没有什么遗言好说。
我想了想,觉得既然这一生都在游戏人生,那么死到临头还是不要那么认真。于是我大剌剌的笑了笑:“疏朗,看在咱们俩好歹‘同居’了这么一段时间的份上,一会儿你先把我的脖子咬断好不好?这样我应该好受点儿。”
我说完,闭上了眼睛。一滴液体流到唇上,我舔了舔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这种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慢。
我在等待中渐渐由不安变为平静,疏朗却迟迟没有动作。
正要睁开眼时,一个温暖、带着水汽的软物在我眼角上轻轻碰了碰。
“阿胤,阿胤。”
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甚至我自己都没有想过还有这样亲昵的称呼。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像是平淡的白馒头被抹了蜜糖,让我恨不得把那两个字含进嘴里,用力吸取上面的糖分。
我没有睁开眼睛。说来幼稚,我害怕这是假的。
但接下来,另一个柔软的东西触到了我的唇。
我猛地睁开了眼。
画面有些怪异:一只巨狼和一只比一般兔子稍大一些但也大不到哪里去的兔子。仅狼的头就已经有兔子的身体那么大,但即使这样,狼用唇轻轻碰着兔子的唇的时候,却没有丝毫违和感。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得我觉得自己因为惊讶而瞪大的双眼都有些发酸了,疏朗慢慢睁开眼睛。
他眼中带着笑意,我感受着他的唇,或者说狼的短吻慢慢离开我的三瓣嘴儿,然后他张口,我看着他的嘴形,知道他要唤我“阿胤”
我那时候想,他如果再唤我一声“阿胤”,我就吻他。去他妈的不知道是孔雀公主还是狐族公主还是仙鹤公主的心上人吧!
可是很快,他眼中的清明再次被暴戾替去。我感觉他揪着我的脖子的爪子加大力度,尖利的狼爪穿破我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
我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恐惧如同洪水一般,把不久前的惊讶、温暖甚至一点点陶醉冲得一干二净。兔子胆小的本能让我想逃离。
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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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了。去他妈的友情,去他妈的温柔,果然到了这关头,我想得最多的还是死亡。
“不要杀我”“不要吃我”“求求你放过我”。
疏朗没有给我说出这些求饶的话语的机会。我没来得及反应,已经摔在了地上,随即“轰”得一声,疏朗倒在了地上。
然后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整片树林似乎变得明亮了起来,之前那种满目惨白的观感已经消失不见,连之前一直弱弱地散发着白光的太阳也重新开始放射出明亮的金光。
而不大一会儿,林子里竟然传出了鸟叫,仿佛老天爷一瞬之间把这片林子被夺走的生机还了回来。
然而这都不重要。我看着倒在我面前的庞然大物,才松了半口气,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他是不是就这样......就这样......了?
奇怪的是我自己想到死亡不会有那么大的抵触,可一旦联系到疏朗,我竟然连想都不敢往上面想。
我化成人形一边推他一边喊。
“疏朗,疏朗?”
“傻瓜蛋儿?”
“大傻狼?”
“你不理我我就把这根项圈扯断了啊,扯断了我就回家去了哦,以后都不和你一起玩了。”
任凭我怎么换着法儿喊,疏朗就像睡着了一样,沉沉地呼吸着,就是没有睁开眼。
仙鹤一族最擅歧黄之术,要让疏朗醒来看来必须去仙鹤的领地求医。我琢磨了一会儿,并起两指抵在唇边念了一个咒语,于是疏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缩小,最终,一只小山包那么大的狼变得只有小兔子那么大。我把他抱进怀里,向仙鹤一族的领地走去。
带着一只狼的我在仙鹤一族并没有受到多少欢迎。不过他们终究是为疏朗进行了诊断。
可能因为遇到疏朗之前一直被禁锢在家中,我是一个很狭隘的人,并没有多么宽阔的心胸。所以当仙鹤告诉我疏朗的状况无解时,我以为他们是看到疏朗是狼,故意这样。于是我破口大骂着一掌劈碎了身旁的桌子。
但他们说的的确是事实,疏朗的病情没有任何缓和的办法。
那之后大概有几十年时间太短我真的记不清了,总之那段时间疏朗就像一个睡熟的婴孩,从来没有醒来过。我带着他满世界乱转,趁着这个机会去了很多不同的地方。
说不开心是假的,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兔族的领地,终于能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当然是一件乐事。然而说开心我也并没有那么开心。
毕竟唯一能和我分享喜悦的人都不会回应我。
我把疏朗变的只有手掌大小,这样我就可以把他揣在口袋里。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把他从口袋里掏出来,变回原来的大小,然后让他靠在我身边,听我东西南北中地瞎扯。
他不能进食,我就把我的元气输送给他。
元气这种东西,无色无味无实质,对于疏朗这样一个能多吃绝对不少吃的吃货而言,依靠这样的食物维持生命简直是对肠胃的侮辱。
于是我又多了一个催他醒来的话头。
“傻瓜蛋儿,我今天去猴子那里吃东西啦。你知道吗?他们那里有一种点心,用香蕉和冰雪做的,凉凉的、甜甜的,好吃的不得了。
“你没醒来,我就只好一个人全吃完了。”
“等你醒来了,我们俩可以一起吃。”
其实我是骗他的,那些好吃的我都没吃过。那几十年他吃不了东西,我也没有吃。
他说有了心上人就有了第二双眼睛、第二张嘴、第二对耳朵、第二只鼻子。可对我来说,有了心上人,我就失去了自己的五官,只剩下他的五官在我的身上运转着了。他的嘴吃不了,我自然也吃不了。
那段时间我完全可以把疏朗送回他们狼族,让他的族人去为他医治。如果那样的话他或许不会昏迷这么长时间,我们也不会有后面那些事情。
可我没有。
现在想起来,或许是他带着我四处游玩的时候,或许是他和我说他的“心上人”的时候,总之在我没有意识到的很早之前,我就已经爱上他了。
纸包不住火。我和一只狼在一起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我的族人们的耳朵里。
接到来自我父亲的传信的时候,疏朗醒来了。
我当时正在不知名的果树下,拿着一个硕大的红果子在他的鼻子前逗弄他:“甜甜香香的对吧?可惜你吃不到哈哈哈哈哈......”
笑了一会儿,我手里虚虚地拿着那个不会有人来吃的果子,开始发愣。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手里的果子动了几下。我疑惑地低头看去,疏朗缓缓抬起头,一双清明的眸子紧紧盯着我。
“你醒了。”
“嗯,我醒了。”
“醒了?”
“嗯。”
我看着慢慢睁开眼的王泰迪,喉头像是被浆糊堵住了似的,在说出那两个字后便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王泰迪,或者说疏朗,在回答那个“嗯”后,像许多年前他在果树下醒来时那样,紧紧地盯住我。
“醒了?”他问我。
我眨了几下眼睛,任由一滴发烫的泪水滴在我搭在被子上的手背上。
“嗯。”我点点头。
“长胤,”这两个字似乎被他用舌头研磨过成千上万次,一朝被吐出来,仿佛带着厚重的岁月的尘土。“醒了?”
我还是哭了。泪水冲破阀门,挟着隔世经年的痛。
“一句话干嘛非要逼着我说两遍,老子醒了!臭傻瓜蛋儿!”
15.
可话说完,我看着疏朗,却无论如何笑不出来。
“你......你这些年......还好吗?”
“不好。”疏朗紧紧盯着我,话语中似乎没有一丝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一个没了你就活不下去的大傻瓜蛋儿。”
他继续说道:“活不下去却死不了,生不如死。”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我甚至没有勇气看他的脸。
毕竟几千年前我抛下他独自赴死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还会见到他。
“天哪你可真能睡啊大兄弟!”
我几乎是出于本能一把把他抱了起来。由于我用法术把他变小了,所以现在的疏朗只有一只小狗崽子那么大,我把他抱在胸前,把脸埋在他厚厚的毛发里:“担心死我了。”
疏朗可能是才刚醒来还没恢复完全,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怪怪的,像含着什么东西似的:“对不起,谢谢你照顾了我这些时日。”
这些日子里我对他渐生了那些旖旎的念头,他没醒时倒还好,可现在他醒来了,有意识了,我这样抱着他,难有些心虚。于是我欲盖弥彰的笑了笑,笑的有些刻意地大声:“哈哈哈哈哈,这可是你第一次对我说谢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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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请你吃饭,你吃了那么多都没说谢谢。”
他却没有接我的话,径自从我怀里挣脱出来。他酝酿了一下,舒展四肢,化作人形。
我看着他的脸,心尖偷偷颤了一下。
说起来这明明是我最讨厌的长相......
他走到和我一臂之隔的位置,伸手摘下我脖子上的项圈,用手一捏,那个项圈登时消失不见。接着他伸手凭空抓了一下,然后把手伸到我面前,展开手心,里面是一颗小小的尖牙,应该是他换下来的乳牙。
“这是我换下的第一颗乳牙,你把它带在身上,一旦你遇到危险,我就会立刻出现。”
我没有接:“所以呢?”
“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只能这样了。”
我笑了一下:“无以为报就别报了,我也不是为了什么一叫就到的回报这样做的。”
他的表情不是很好看,我没有理会。
说来那时候还没这说法,但现在想想,我应该也是被疏朗发过好人牌了。
我那时候没经历过什么,脾气不好,也不会忍耐,高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从他拿出那颗牙开始我就敛去了脸上的笑。等他说完“只能这样了”,我反倒笑了起来。
有时候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对于不爱你的人,你把命给他,都只是在帮忙而已。
我那时想到这一点,委屈的不行。
然而也没给我太多委屈的时间,我父亲的传信到了。
“我们就此别过吧,我父亲召我回去了。保重。”我说完,捻指念咒。
然而还未等我念完瞬移的咒语,疏朗打断了我。
“长胤,”这还是我告诉他我的名字后,他第一次这样叫我。“虽然这样有些过分,但是,我可以向你要一样东西吗?”
“什么东西?”
他要的是我带在身上的那把笛子。
说来好笑,那时候我并不会吹笛,这把笛子也是之前无意中得到的,我觉得雅致,就别在腰间,时不时拿出来把玩。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只是普通竹子做的,不过做工比较美罢了。
我把笛子摘下来,递给他:“喏,拿去吧。”
他有些惊讶,但还是下了:“多谢。”
“客气。”
说完我没等他做出下一个动作,飞快地念完咒离开了那里。
其实说起回家,我自然是能拖多久便拖多久,瞬移咒我是绝对不会用的。但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快点离开这里,能多快就多快,不然说不定我会做出什么让自己颜面扫地追悔莫及的事。
比如告诉他我喜欢他之类的。
回到部族我当然是受到了严厉的惩罚。按族规,世子未经允许私自离开是要被罚禁食和面壁思过的。我父母亲严厉地批评了我,便把我扔去兔族宗祠思过。
我父母亲并不喜欢我,之所以将我选为世子,只不过是因为按照族规年长者即为世子罢了。实际上,比起被罚跟着长老们学习治理族群之道,我更喜欢去宗祠面壁。
宗祠里住着兔族最年长的一只兔子,我们都叫他兔爷爷。他的父母是最早出现在这片大陆上的兔子。他知道很多,尤其各种犄角旮旯里的奇闻逸事,所以我很爱跑去祠堂和他聊天。
说来在疏朗带着我四处游历之前,我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几乎全部都来自于与兔爷爷的对话。
我跪在祠堂里,和他说了这次在外面的见闻。他捋了捋已经垂到脚背的白胡须笑呵呵地说道:“世子殿下,这天地间可远不止您见到的那些,兔族存在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一只兔子将这世间看遍呢。说起来,即使是存在的最久的狼族,怕是也没有哪只狼将这世间看遍。”
听着听着,我心中一动,问道:“爷爷,您对狼族有了解吗?”
他敛了笑,露出一副有些奇怪的表情,不是恐惧,也不是厌恶,而是怜悯:“狼族,看起来是威风凛凛的捕食者,实际上不过是个背负着诅咒的可怜族群罢了。”
我下意识觉得这个诅咒应该与疏朗发狂的事情有关。
果然,兔爷爷继续说道:“相传诅咒的内容是,所有继承人成年后,在获得强大的妖力的同时,也会从那一日开始,一点一点失去理智,直到被剥夺所有灵性,到最后变成一只仅凭着最原始的欲`望行动的畜生。
“力量这种东西,如果没有控制的能力,那就只有做好被吞噬的准备。”
“那有什么办法解除这个诅咒吗?”
兔爷爷摇摇头:“或许有吧,不过我是不知道了。”
那个对话就到那里了。后来很多年我都没有再见到疏朗,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直到我满一千岁的那一年。
那一年,狼族一举击败其他所有与之对立的部族,成为了妖界的首领。我们这种草食动物的小部族不足以与之对抗,于是第一时间归降了。
那天,狼族的王站在大殿上,接受所有妖怪的朝拜。我们和仓鼠族、松鼠族这些小部族排在队伍的最后面,等待着到我们的顺序。
终于当我们走到殿上时,我看到了疏朗,他站在他父亲身后,着一身绛红长袍。我不知不觉看呆了,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轮到我们向王行礼。
我随着父母亲跪下,念出早早背好的贺词。
行完礼站起身时,我正正对上了疏朗目光沉沉的双眸。
然而只一瞬,没等我想出什么欲盖弥彰的话来和他打一个“有一面之缘的老熟人”之间自然的招呼,他已经将目光转向别处。
接下来是众妖的晚宴,我和几个同辈的妖坐在一起,听着松鼠、仓鼠几个小姑娘扯东扯西。
聊了一会儿,棕熊看向我问道:“长胤哥哥,你认识狼族的世子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换上平时满不正经的笑容:“怎么?好那口啊?”
棕熊是个挺规规矩矩的小姑娘,一看就是被那几个小丫头撺掇着来问的,听到我的话小姑娘登时就脸红了:“才没有,是她们几个叫我问你的,我才不喜欢那样的傻大个儿呢。”
我挑着眉,喝了一口酒,正要逗她几句,松鼠那个古灵怪的小丫头凑过来,拉拉我的衣袖:“长胤哥哥,我和你说个秘密。”
我戏谑地看着她:“哟,你又有秘密了?今天又是个什么秘密呀?”小姑娘就是这样,老爱把秘密这种东西挂在嘴巴上。三天一个小秘密,五天一个大秘密,说来说去养成习惯,连中午吃的什么都变成秘密了。
她没听出我在调笑她,一本正经地说:“昨天我哥哥回来告诉我的:狼族世子要和狐族公主结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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