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伴读有点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木舟
容根本就不在乎冯修杰是如何做的。
反正那一天他已经揍爽了。
他看向同熙帝:“一切都凭陛下做主。”
同熙帝自然也是乐见这件事赶紧解决的,要是让容绪知道了定京城里的勋贵对他们容王府的态度。同熙帝觉得,容绪之前一向将述职这一规定当做无物找借口推辞,多年不曾进京的他搞不好这一次就从漠北杀了过来。
他希望容绪进京不是为了这个,而是正正经经的过来述职。
“既然如此,”同熙帝道,“那此事便算了,只是下次不可再犯。容王府世代镇守漠北,苦寒之地,尤为不易,为我大齐国祚立下汗马功劳。若没有容王府,你们何来的安定?”
夸完容王府,同熙帝看向容:“既然容王世子的伤还没好,不如就留在宫内,宫中太医院里有不少好药,再请他们好好看看,你看如何?”
就等你这句话!
容当即谢道:“臣容,谢陛下!”
容王世子气势汹汹的进宫翻旧账,居然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众人虽然都有些不敢置信,但都闹到了同熙帝面前,以后容也不可能再翻出这笔账了。
同熙帝也有些意外,容初来定京时,还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让他在皇宫内住这个要求,这会居然改变主意了?
想来是小孩子怕疼,说到宫中太医医术高明,还有宫中的药比外面好便心动了。
同熙帝淡笑,如此一来,这个容可比他爹好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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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熙帝给容安排的宫殿就在齐澜旁边,齐澜带着容过去。看他到了之后找了个椅子坐下,就开始脱衣服。
齐澜一惊,不知他这是要做什么,虽然现在正是春暖时分,但一路走来,两人也出了些细汗,容这么一脱,很容易着凉。
齐澜道:“世子不如先静下心来,静坐之后,若是还觉得热再脱也不迟。”
容抬眼扫了他一下,脱了外衣将绑在手臂上的白绢拆开,一股难闻的药味瞬间弥散开来。
齐澜想到之前同熙帝说容在学堂打架受伤的话,再看容将白绢拆开后,白嫩的手臂上满是黑漆漆的药膏,顿时还真以为他真的在学堂受伤到现在还没好。
“我去叫太医。”他说着,就要迈步出去。
“别,等一下,”容叫住他,屏住呼吸拿了手帕将药膏擦掉,露出完好无损的手臂,“我没事。”
“这是欺君吧。”齐澜觉得眼角生疼,这个容王世子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做。
“不知世子到底所为何事?”难道只是为了找由头进宫?
容笑眯眯的:“殿下就不想知道,陆昌明先生到底是谁的人吗?”
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齐澜眉头一皱:“陆先生品行高洁,行事不偏不倚,从未偏向过谁,世子为何突然说出这种话?”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这件事牵扯到家里的长辈,不弄清楚,我总是有些在意。”容道,“还是一样,殿下帮我,我以容王世子的身份答应殿下一件事。”
“要我如何做?”
“很简单,帮我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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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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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齐澜带着复又包着白绢的容去了王皇后那里。这次他换了太医院的药,总算是没那么难闻了。
齐深还没有回安贵人那里,再加上容进了宫,王皇后一合计,决定凑一起吃个热闹点的晚饭。
王皇后不知容那副可爱的外表下藏的什么品性,只道是多年前见过容绪,风姿卓然,如今见其子,也是形貌出众,不逊其父。
王皇后拿容当一般小孩哄,夸得容一顿饭是吃得身心舒畅,还多吃了两碗饭。
齐澜几次瞥到他飞扬的眉眼,都不忍再继续看下去。
吃完饭,容道:“上次进宫,也没有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次进宫,我也没什么准备,又承蒙娘娘照顾,若是不表达一下我的心意,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我这备了一点薄礼,还请娘娘笑纳。”
容是孤身进宫的,也没带什么大件礼物进来。
齐澜动作一顿,他是临时起意带容来王皇后这边的,难道容一早就知道他一定会带他过来?
容道:“不过是一点心意,我托人寄放在别处,一会就送来。”
他眼睛在殿内一扫,看到齐澜后边的元德,招手让他过来耳语几句,元德听了连连点头,俯身告退,没一会,就让人带了大大小小不少东西进来。
这些东西放到定京城也是难得一见,殷红的血玉,柔顺的貂皮,还有些高山药材,随意流出去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
容王府还真是阔气。
齐澜暗中感叹,就算他出身皇家,这些东西也不是经常见到的。
王皇后了东西,更觉得这个容王世子好看又懂事,一脸孺慕的样子,睁大眼睛看着她,嘴里道:“我从小就没了母妃,父王更是事务繁忙,府内经常空荡荡只余我一人,如今娘娘和蔼亲切,让我感受到久违的慈母之爱,容真是感激不已。”
不得不说,当容想要讨好一个人时,当真是不用力气。凭借外表他便可让人先入为主好感三分,其余的,只要他愿意说几句好话,哪个不被他哄得晕头转向的?
齐澜蓦然想起王明达所说的“满定京城的姑娘随他挑”。
可不是,连他亲娘都喜欢容。
正说着,容又道:“娘娘也知,我从小便没了母妃,也不敢一人睡,这次进宫贴身的婢女也没带进来,这晚上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还没说完,王皇后便要吩咐人晚上去照顾容,容再道:“不熟的人跟着我,我也睡不着……”
说完,他转头看向一边一直不说话的齐澜,又飞快地转回去了。
王皇后一顿,立即明白过来,笑道:“这好办,大皇子和世子为同窗,共同读书,这次,就劳烦世子先委屈一下,到大皇子那边去挤一挤了。”
她仿佛已经忘了之前要齐澜远离容的话了,一个劲将他们安排在一起,容说什么她都答应。
齐澜:“……”都没有人问我答不答应。
说是同睡,其实是将容安排在齐澜那边的偏殿里。
两人之间隔着一堵墙,不存在什么需要熟人陪床。
齐澜疑心容想要做妖但看他一副乖乖的样子,又实在说不出口,待到两人告别王皇后,去了齐澜那里,容这才原形毕露。
齐澜抱胸斜倪着容,一离了王皇后的视线,他就装不下去了,翘着下巴指挥指挥齐澜将侍从都赶出去,迅速将捂得发汗的白绢解开去。
“世子大可不必这么麻烦,”齐澜心里有些发堵,“只要你不想站队,没人敢逼你。”
不需要借王皇后的口和他亲近。
容拆完白绢,试着摇晃了下手臂,确定无大碍后这才道:“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看来殿下也是不同凡人。”
“喜欢什么?”
容翻了个白眼:“我听闻皇后娘娘性格平和温凉,想着她教出来的皇子也是如此,这样看来确实是如此。”
王皇后在外面是什么评价,齐澜心里很清楚懦弱,胆小,循规蹈矩。
容这话算是好听的了。
他有些泄气,原本他确实是想要选择齐澜了,可看齐澜这样,似乎对那个位置无意,或者说没有信心。
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人,旁人再怎么努力把他扶上高位,他终究也会摔下来。
容无意再多谈,容王府需要和新帝建立一个好关系,就目前来看,齐澜是最好的选择,可惜,他自己放弃了。
“既然如此,殿下好好休息吧。”容起身告辞,“多谢殿下的帮忙,我的诺言仍旧有效,殿下要是还想再讨教武艺,我随时欢迎。”
他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等一下,”齐澜叫住他,“世子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殿下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毫无斗志,连拉拢他都畏畏缩缩的,这样的人,容无法想象自己和他共事会是什么场景。
他本身就是性格张扬的人,一言不合就能对人动手,从来就没委屈过自己。
就算自己将他扶了上去,他们最终也会因为意见思想不同而分道扬镳,甚至以仇相对。
他不想白这功夫。
“世子是不是觉得,我也同母后一样?”
容冷哼一声:“难道不是吗?不知殿下还有何事,时辰不早了,也该歇息了。”
齐澜一顿,看容的神色已经都是不耐烦,飞快道:“世子这么大周章,如果是为了选择未来跟从的人,为什么不能多点耐心?世子刚刚特意点了元德出去帮你拿东西,难道不是对我的一种试探?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为何又临时放弃?”
容定定的看着他:“刘安果然是你的人。”
齐澜点头微笑:“不知和世子的欺君比起来,我这招如何?”
容不吭声了。
他在进宫之前,就暗中联系了刘安,将给王皇后的礼品放到他那里,他并没有说这是给谁的,也没有说会找谁来拿。可没一会,元德就将礼品都带了过来,皇宫这么大,要说刘安没准备,容是不信的。
在容第一次入宫的时候,刘安就提醒他蛮金之事若是想解决还要多些心思。同熙帝很明显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重视蛮金,而当日,在御书房开口帮容的,只有齐澜。后来,元德忽然就跟了齐澜,还对他透漏了安贵人齐深的情况。
他不得不多想。
齐澜道:“外祖父早年对刘安有恩,刘安这些年,一直都和王家关系很好。他从居霞岭回来后,就说起了你的事,当时我就觉得,也许世子和我是一路人,只不过,我们所给人看的表面是不一样的。”
容:“殿下想说什么?”
齐澜沉声道:“若我为帝,必定扫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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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教人不敢窥视,只愿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容和王明达说过,他家里扫地的不是姐姐233
不知道还有没有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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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二十八章[vip]
容奇异地看着齐澜,倒是没想到他就这么轻易的把话说了出来。
齐澜被容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无所遁形,但此时若是再不说明白,他就要真的错过容了。
“我不敢说有齐波那样会讨父皇的欢心,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挣来的。至少比起似乎不存在的齐深,我更有自己的主张。我想,世子所需要的是这样的新帝,而不是齐波那样的。只说不做,不是我的作风。”
漠北遭遇夹击之境,容王府需要一个坚强的后盾。
齐澜所说的,让容很是心动。
“若是他日殿下能登上那个位置,希望殿下不会忘了今日所说的话。”
===
第二天,齐澜照容所说的,先行去往国子监上课,顺带给容请假。
而容,等到要迟到的时候,才姗姗而来。今日他将手吊起来挂在脖子上,一进门就引来所有人的注目。
夭寿了,向来都是打人的容王世子居然被人打了!
王明达凑到齐澜身边,压低声音:“你们昨天晚上打架了?”
齐澜表情古怪,想说又不能说,只好道:“放学后跟你说。”
陆昌明果然是跟在容后面进门的,趿拉着脚步慢悠悠而来,他拿着几册书,看到容今日的装扮,摸了摸胡子打趣道:“容王世子这是在哪里摔了给伤成这样?”
他绝口不提之前齐澜先给容请假之事,似乎对这一切早有所料。
随后的课堂考校功课,陆昌明神色如常的考完容,末了道:“你似乎在查我?”
容猛地睁大眼睛看他,陆昌明依旧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你还有得学。你从漠北带过来的锐气,将这平定已久的定京城搅得一团乱,就没有想过有时候做过头了该怎么办吗?”
“我不会。”容道,“我敢为,自然是有信心能将对方揍到起不来翻不了身。”
“所以,你选择齐澜?”
容警惕地看着他,不答话了。
陆昌明神色悠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完,这才道:“流水的朝廷,铁打的世家。容王府就不涉足定京,对这里的印象还停留在多年前,都不知道这些年世家为了那个位置暗中留了多少血。如果你要加入,就意味着和其中的一些结了仇。”
“包括你吗?”
“当然不包括。”陆昌明喝完茶,杯子的热度还未散去,缓缓地飘起一缕细细的白烟,“陆家要保持绝对的中立,自然是要看清楚两边的形势你不要再打探了。”
容突然释然一笑,难怪陆昌明这么多年能在国子监屹立不倒,要换一般人来做这个位置,必然会因为做事不公被弹劾。可是他一做就是这么多年,还让各方心服口服的,果然是
姜还是老的辣。
谢流那只狐狸和他比起来都不够看。
“如此,便多谢先生了。”容恭恭敬敬的行礼,无论如何,陆昌明肯表明他的态度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待容走出去,陆昌明看着他的背影轻轻一笑:“果然是徐之教出来的孩子,都跟他一样。”
===
“所以,你去试探陆先生?”王明达的嘴巴张得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容不理他,正了正神色对齐澜道:“我觉得,陆先生是偏向我的。”
王明达一头雾水:“你不是说他不偏向谁吗?”
“你不要说话。”容回头瞪了他一眼,“今天背书了吗你?”
陆昌明和谢流的交情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深厚很多,陆昌明不过普通文人一个,不及容这种练武的耳聪目明,他最后一句话还是让容给听到了。
容之前对王皇后说,他从小就没了母妃,容绪也是公务繁忙,这话没错,但容绪不在,谢流还在。
作为容王府的第一幕僚,他不仅能帮容绪总理漠北事务,调度前线出谋划策,还能教导容这个小霸王读书。
容没有母妃,容绪对他有求必应,要星星不给月亮,纵容无度,若是没有谢流从旁严厉矫正,今天的容就是彻头彻尾的败家子,容王府最后只会败在他手中。
虽然嘴上经常嫌弃谢流对他的严格管教,但必须承认,若是没有谢流,容刚来定京,就会因为惹是生非踩了同熙帝的底线而让容王府陷入困境。
容道:“陆先生似乎同我家的谢先生关系很好,但好到什么程度,我却不知道。这么多年,即使是我要来定京,也没有听他说起过,可陆先生说起我家先生,确是一副熟稔的语气。”
齐澜微微偏过头,看着容清澈的眼睛,他的睫毛下垂颤动,似乎很为那个谢先生担心。
王明达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刚刚容一句“今天你背书了吗”把他给惹炸了。
容和齐波明显是掰了,栗鸿宝自然也不会为他们的小抄提供答案。
王明达道:“今日你走后,你是不知道,要不是我和大皇子在,栗胖子他就要被打了好吗?”
“鸿宝他不胖。”容矫正他。
“不胖?就他那样?重死了好吗?!”王明达大叫一声,当初栗鸿宝压在他身上有多难受他还记得。
容毫无所觉:“我觉得他这样就很好,我都可以把他抱起来,你觉得他重,是因为你太弱了。”
齐澜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就要喷出来,栗鸿宝那样叫不重?
想到容王府小校场里的各种兵器……齐澜忽然觉得自己以后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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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明达的关注点却完全歪了:“为什么你会抱栗鸿宝,还可以把他抱起来?”
“因为你弱。”容扬了扬下巴,“我父王说,定京城里的都是怂包。”
“老子怂?”
“不对,鸿宝除外,他不怂,你们都怂。”容吊高眼角斜倪他,“怎么,不服气?”
王明达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齐澜跟前第一人的位置要不保。
这个新来的容王世子更喜欢不服就是干,和他这个虽然有经常练武,但主要还是读书的比起来,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能将栗鸿宝那个胖子抱起来的,果然不可小觑!
王明达怒起,特别想和容打一架。
然而不行,因为他可能大概也许真的打不过……
真是好气啊!
===
做戏要做全套,因为容要“养伤”,所以,他这几日也干脆搬来了齐澜这里,正大光明的和他同进同出。
齐澜发现,容王世子不仅白天异常活泼,晚上也很好动。
比如,现在。
“笃笃笃”来了。
齐澜放下手中的书,轻手轻脚的将门打开。
来人一身白色的宽松衣袍,乌黑的长发整整齐齐的散放在背后,白天凌厉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柔和了不少,他抱着一个长枕头站在门外,扬起脸用黑而大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我要来你这边睡。”
齐澜侧身让他进来:“没人发现吧?”
“当然没有。”容理所当然道,“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我喜欢睡大床。”
齐澜扯了扯嘴角,他这宫里的偏殿放的床是他小时候睡的,是偏小了些,但是容身子也不大,还是合适的。
容在王皇后面前是乖巧又可人,当然不会主动提出说要换个大床。
于是,睡大床的齐澜就被他瞄上了。
每天晚上,必然瞒着众人偷偷溜过来。
容轻车熟路地将枕头放到床的一边,扯过一旁的被子整理好。齐澜坐在另一边,手里拿着书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容人小,是蹲在床上整理床铺的。被子比他人大很多,要是一个不注意就会把他整个人盖住,他将被子抖了抖发出噗噗的声音,而后转过头来看他:“床铺好了,可以睡了。”
“好。”齐澜忍不住眉眼都弯了起来,因为容会过来,所以他都不让人整理他的床了。
而容每次过来,都会这样将床铺整理一遍。
莫名有种贤惠的感觉。
齐澜微微低下头勾勾嘴角,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打发出去。
容不知道齐澜在想些什么,一板一眼的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手规规矩矩的交叉放在被子上。
齐澜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到他这样睡觉,又忍不住想笑。
这个姿势是维持不了多久的,容王世子每天晚上都用同一个姿势入睡,每天早上都用不同姿势起床。
“你笑什么?”容忽然转过头来问他。
“咳咳,”齐澜猝不及防,呛了一下,“没,就是想事。”
“想什么笑成这样?说出来也让我乐一乐。”
齐澜:“……”
他顿了顿,说道:“我忽然想起那天,父皇问我学堂打架一事。”
“这个有什么好笑的,”容翻了个身过来对着齐澜,“他问你,自然是觉得你说话中肯,不会骗他。”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齐澜一直觉得同熙帝不甚喜他,看他都不大顺眼,如今给容这么一说,他突然觉得一切霍然开朗。
也许,他当不了同熙帝最喜爱的儿子,但却可以做他最值得信任的儿子。
“容……”齐澜很是激动,想要和容说一说他的想法,却没得到应声。
他转过头去,看到容已经睡着了。长而翘的睫毛垂下来根根分明,在月光下映出一片半月形的阴影。
“阿,”齐澜轻声说,“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姐姐那个事是这样的,十六章的时候王明达说容配给他家里的丫鬟,容就和王明达说家里扫地的不是姐姐,上一章有一句话说扫地的是太监=。=之前是有小天使看出来的,我就没多说_(:3∠)_
关于之前我把我爹锁在门外的事(咳咳)其实是这样的,当时我爹正在喂猫,然后……他没有发现
嗯,我赶在他发现之前把门重新打开了233机智如我当时假装在测试门轴的灵敏度(??w??)?
第29章第二十九章[vip]
眼睛缓缓睁开,纱窗半掩,天光昏暗,仅有几缕透进来,壁角的灯座烛火还亮着,却已不剩多少,颤颤巍巍的照亮一小块地方。
齐澜缓缓地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地坐了起来,身旁的人感受到他的动作扯动了被子,不安地翻了个身。
齐澜不敢动作了,等身旁的人呼吸再次均匀,这才起身下了床。
这五年间他身量拉长了许多,十八岁的他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相貌端方英俊,棱角分明,一双眼睛灿若明星,乌黑深邃,高挺的鼻梁下面是削薄轻抿的唇,傲然贵气却又不盛气逼人。
将挂在屏风上的外袍披在身上,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门外,白露已经备好梳洗用具,看到他出来,俯身行礼。
齐澜伸手指了指里面,轻声道:“阿还在睡。你再等等,一定要让他穿整齐才可出门。”
白露点头,容仗着自己练过武,在这深秋露寒的天气,起床后随意披了一件就敢在齐澜的宫内到处跑。
他不怕,身边的人却个个紧张得要命。
再过不久,容绪便要进京了,到时候让他看到自个儿子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还不得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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