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伴读有点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木舟
这样一说好像没毛病。
谢流朗声道:“漠北虽然苦寒,但和匈奴蛮金相比却好了很多。我们周围匈奴蛮金环伺,这些豺狼是不会满足于饥寒时过来掠劫一下的。而漠北,之所以能一直在他们的不断进攻之下保存,就是因为他们所擅长的,我们也不弱。一个人有多强,看的是他在重压之下,还能否突出重围,而不是一帆风顺一路无阻。”
另一边的冯修然回轻蔑的眼神,轻笑着对齐波道:“那个就是容王世子?怎么看着那么小?”
冯修杰干笑两下:“哥,你可别看他小,人厉害着呢。”
“那就是你没用。”冯修然瞥了他一下,冯修杰一直在京城,整日斗鸡走狗游手好闲。他才来不久,就听说了他不少“好事”。
齐波点头:“容王世子似乎天生神力,不可小觑。”
上回容背着栗鸿宝在校场健步如飞的样子他还历历在目。换作齐波自己,他自认做不到。
对于容的气力,他是颇有感触。
也是他刚好坐在容后面,有时候看容轻轻松松的拽了栗鸿宝就走人,或是眼也不眨的接下栗鸿宝的飞扑……
反正他是看得胆颤心惊的。
容身板不大,和栗鸿宝站在一起,若不是他背直腿长,可算得上是瘦弱了。
他垂下眼睛,自从容和他翻脸之后,他们就没再怎么接触过了,有时候迎面相对,也是要他先点个头,容才会回一个。
他已经有了冯家,冯修然也是有能耐的,可有时候坐在背后看着容的后脑勺,还是有些莫名的遗憾。
如果他有了容……
齐波看向那头的四人组,齐澜在得到容的站队后,仍旧是保持着不疾不徐的姿态,不出头也不退步,特别是有关外敌方面,同容一样,强硬了很多。
不过齐澜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容总有一天是要回漠北的……这样一想,容不在他这边的遗憾就能减轻很多。
冯修然道:“殿下这么一说,看来这个容王世子是有真本事的。这一次我来国子监,本就是应冯教头的邀请过来指点几句,殿下要是,想杀一杀容王世子的威风,我可以代劳。”
冯修然话音刚落,冯修杰就在一旁嚷着“要要要”。
冯修然被他吵得头疼,不耐烦地用大手掌按住他的脑袋往下压:“安静点,听殿下说话。”
齐波一愣,说句实话,他跟冯修然的来往算不上多密切,对这个表兄他的印象更多是在冯贵妃夸赞的话语里。
冯修然从小在军中生活,极少回来,而他又忙于学业,更多的是和冯修杰来往。
没想到,冯修然不过听了冯修杰说了几句他对上容落下风后,就来这边帮他讨回了。
齐波含笑道:“既是表兄好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冯修然也是跃跃欲试,匈奴骑兵彪悍,漠北为了对阵,也有自己的骑兵。他早就听闻,漠北孩童会走路便会使枪,会奔跑便会纵马。虽然南威军是水军,但他却从不曾落下骑射。
他也想知道,漠北容王府和他们冯家相比,谁更强!
齐波眼睛扫向另一处角落,那边有几个女学生在那里,眼见他看过来,毫不羞涩地向他挥手示意。
那边一个粉衣少女见到齐波看过来,也站起来蹦蹦跳跳地向他挥手。
冯修然也看到了。
想便那就是嘉龄公主了。他心中想道,又忆起家里人曾说过,嘉龄公主患有痴症,受不得刺激。
比武一事,点到即止。但冯修然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失手。
冯修然道:“殿下要是还有事,可先去处理了再来。”
冯修杰有些不乐意的插嘴:“哥,你不是要给容一个教训么,现在他人就在这里,你还等什么。”
冯修然简直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弟弟,齐波和他们是表兄弟没错,可他也是个皇子,即使他平日不端着身份,他们也不该如此随意。
他连忙行礼道歉:“殿下恕罪,幼弟随意惯了,待我回去再好好教育他一下。”
“无妨,这里也没有外人。”齐波轻声道,他看向远处,齐嘉龄正迈步向他们这边走来。
“嘉龄公主去了。”场外的王明达摸了摸下巴道,“我记得,她似乎不太喜欢骑射课来着,今儿怎么来了?”
齐澜看了一眼旁边的容,刚刚容去看了一眼冯修然就拉着他走了,所以他刚刚气势汹汹的去找他,是为了什么?
第32章第三十二
朕的伴读有点凶 分卷阅读47
章[vip]
秋日阳光正烈,齐嘉龄正好站在对光处,容眯了眯眼睛:“齐嘉龄……”
之前齐嘉龄因为身体不好没来国子监上课,一直在休养在宫内。如今身体好了很多,进了女学那边和他们交集也不多,而且因为身体原因,齐嘉龄也甚少来校场。
“阿,”栗鸿宝捅了捅容,“我怎么觉得公主看你的目光有些不善呢?”
王明达朝天翻了个白眼,齐嘉龄小时候反应是有些迟钝,可不代表她脑子就不好,她跟齐深可是一条心的。
齐嘉龄既然人不傻,自然是站她哥那边,对他们这一帮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齐澜倒是想起来早上容杀意腾腾地想找冯修然一事。
莫不是在看了冯修然的体形后觉得难以胜利受到打击打退堂鼓了吧?
他一直留意容的神色,但见他一直盯着那边,又摸不准他的想法了。齐澜想了想,终道:“冯修然虽然高大壮硕,但你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容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齐澜:“你想我长他那样?”
齐澜:“……”
要是容的脸安到冯修然的身子上……
齐澜还没说什么,栗鸿宝就一脸惊恐:“阿你可千万别,你这样就很好。”
容轻蔑地扫过远处的冯修然,道:“殿下放心,我不会输给他的。”
齐澜一愣,意识到是容曲解了他的意思,但容已经走远了,他懊恼自己没有说明白,只得催促王明达:“你去和容说一下,让他冷静些不要乱来。”
“你觉得我说的话他能听进去么?”王明达反问他,“他不跟我反着干才怪。”
说完,他又疑惑道:“你最近是怎么了?对容老是……”他思索了一下,想到一个词:“管东管西。”
“像个老妈子一样。”王明达觉得这个词异常合适,“就差把容当儿子养了,还不想让他知道的那种你果然不是缺弟弟,而是缺儿子。”
王明达连连点头,认为自己说得异常有道理。
齐澜无语凝噎,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一碰到容相关的人和事就变得不太像自己了,失去了以往的冷静隐忍。
栗鸿宝看不下去他们两个在这边一直叽叽歪歪的,当即就道:“我觉得你们在这边担心阿会输还不如去给他助阵,反正我知道,阿肯定会赢。”
齐澜抿了抿唇,眼见容一个人站在那里和冯修然对比,又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来不及多想,脚已经先一步迈了过去。
===
冯修然和容都有意同对方比试,话头一挑起彼此都不会放过,当即就定了下来。
以武举为例,选取步射,马枪,负重来比试,三局两胜。
对于容的步射和马枪,齐澜还是有信心的,只是对于最后一项的负重实在担忧。
刚定下来他就将容拉到一边细细嘱咐:“既然是三局两胜,那我们只要赢前两局就可,万万不要拖到第三局的负重。”
容点头:“那是自然,我怎么可能会输?”
即使来到定京,容的骑射亦不曾落下。漠北儿郎,若是不会拉弓纵马,以后如何同外敌对阵?
步射与骑射不同,骑射因为要考虑马匹负重,故一般而言,选择的□□都是较为轻便,射程便会短些。不过,骑射马匹奔走,若是射手弓马娴熟,这些也无大碍。
弓箭也并不是越重越好,但重的弓箭射程会远些,这对弓箭手的要求就高了。步射即为徒步弯弓搭箭,容和冯修然约定,两人一同拉弓,射往百步外的靶子,发箭九支,中红心多者即是胜者。
国子监校场有提供不同重量的弓箭。
冯修然拿起一把又放下道:“这些都不同我往常使的,轻了许多。”
太重的国子监这些公子哥哪里拉得动。
容懒得废话,选了个趁手试了下,便到一旁等着他。
国子监一众师生听闻校场有比试,早已在一旁翘首以待。容粗粗扫了一眼,连女子那边的都来了。齐嘉龄就站在前边,望到容这里,微微一笑,矜贵娇婉。
啧。
容不屑地垂下睫毛,果然是兄妹,都一个样儿。
平心而论,冯修然长得不难看,人高马大却不带肥腻感,麦色的皮肤淌着一层细汗,在灿烂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相比站在他旁边的容,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倒是有些弱不禁风了。
冯修杰一看到这场面就忍不住嘲笑:“世子殿下,您要不还是回家多吃两碗饭再来,得这弓都拉不开。”
容垂眼擦弓,理都不理他。倒是冯修然脸色一黑,容肯正大光明的同他比试,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却只会出言嘲讽奚落。
他沉声道:“幼弟无状,还望世子海涵。”
容抬眼瞥了他一眼,这个冯修然倒是和冯修杰不一样,一身正气凛然,做事也是一板一眼的。
靶子早已立好,容和冯修然一同拉弓,箭矢脱弦而出,带着破空声飞快钉在靶子红心处。
这是第一箭。
立在旁边的记录官看了一眼,高声喊道:“皆中。”
冯修然对着容一笑:“世子神射。”
“冯校尉也是。”
武举规定,九箭三中便可过,可见其难度。两人一上来便是不分胜负,这让校场的气氛顿时便紧张了许多。
连发八箭,两人都是命中红心,转眼间就只剩最后一发了。
齐澜皱眉道:“若是两人都中了,那岂不是平了。”这样一来,肯定是要比负重的。
王明达摇头:“没那么简单,虽然国子监的弓箭较轻,但连发八次,还要次次皆中,对气力的消耗也不小。”
齐嘉龄和他们相隔并不远,听了王明达的话,拉了拉齐波的衣角,满是担忧:“这样一来,表哥岂不是……”
她看得很清楚,冯修然拿着弓的手已经在抖了。而容还是一副闲适的模样。
“不好说。”齐波道,容从未在人前展露过他的骑射之力,以往都是打架闹事出蛮力,但谁会把这事放在心上呢?
而冯修然,齐波不信以他的经历会输,即使是容比他小,他也从未轻视,管中窥豹,他的耐心定力由此可见一斑。
齐嘉龄不服气地撇了撇嘴:“我还以为这个容王世子也是个草包,看来还真是小看他了。”
齐波奇异地看了她一眼,齐嘉龄和容接触的并不多,怎的会有如此想法?
齐嘉龄压低声音:“这次表兄会来校场,母妃一早就知道了。她让我跟着过来,说是……”她忽然红了脸,不肯再说下去了。
齐波了
朕的伴读有点凶 分卷阅读48
然,齐嘉龄幼时患有痴症,也就这几年在国子监才和外人来往较多。但冯贵妃心疼女儿,不肯让她多与外人接触,平日也就是几个女孩子在一起玩笑聊天,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百步穿杨,纵马奔驰,校场男儿英姿飒爽,这些都是齐嘉龄从未见过的。
更何况,今日这场比试,双方棋逢对手,动作行云流水,场面剑拔弩张,可看性非常高。
京中叫得上名头的世家子都在这里了。
齐波笑道:“你看上哪个便和我说,我去求母妃。”
齐嘉龄连忙小声道:“兄长快别说了,比试要紧。”
冯修杰更是焦急不已,这一战,冯修然不能输!
冯修然是冯家年轻一代最突出的,今日要是冯修然输了,冯家以后在京中可就难立足了。
最后一箭了。
容眯了眯眼,金乌高悬,他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的注视远处靶心,已经出现了重影。
而冯修然虽然手指颤抖,但面上还是镇定自若。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他会有重影,难道冯修然就不会么?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冯修然的额头渗出黄豆一般大小的汗水,容王世子看来还是游刃有余的,往日他拉弓,从未觉得如此之艰。
他手指颤抖并不是乏力而致的,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对手了!
百步外的红心,在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也变得遥远了许多。
长时间的神集中其实是极其消耗体力的,容不得一点差错。
他捏了捏手中的弓箭,手心有些湿润,他忍不住想要擦一擦。
“第九箭!”发令官高喊。
来不及擦了。
冯修然想也不想,立刻搭箭拉弦瞄准。这是最后一次了,他要赢!
“咻”的一声,箭矢破空划过,冯修然一顿,没有看向靶心,而是先去看另一边的容。
“恭喜世子。”他说。
容:“冯校尉”
容话还没说完,冯修然的箭矢便擦过靶子,直直地插到地上。
而容的箭,一路直飞,带着劲风,直中靶心!
容不骄不躁,面色不改:“承让了。”
场外的齐澜屏住呼吸,眨了眨眼:“阿阿……赢了!”
栗鸿宝跳起来,欣喜的声音盖过齐澜:“太棒了,阿最厉害了!”
容笑着点头回应栗鸿宝,眼睛却看着齐澜,在他的眼里,齐澜已经出现了一层虚影。
刚刚他好像听到了,齐澜叫他……
阿。
这是和他亲密的人才会叫的称呼。
比如他爹,容绪,比如他最好的朋友,栗鸿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看别人脑洞是要给钱的的营养液(^o^)/~
第33章第三十三章[vip]
冯修杰瞪大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我哥居然输了。”
齐波默然,冯修然最后一箭准头都没瞄好,拉弦弧度相比前几次也小了很多,射不准是正常的。
不甘心地哼了两下,冯修杰狠声道:“还有两次,我哥一定会赢的!”
容了弓箭不再说话。冯修然和冯修杰不同,即使他输了,容也不会出言嘲讽。
冯修然输了也不恼,对着容一抱拳,道:“接下来还有两场,期待能和世子再次酣畅淋漓地比试。”
容点头,道:“冯校尉先请。”
冯修然也不客气,先行挑了马和□□便在一边等着他。
容也不肯比他慢,迅速上马,横枪在侧:“请冯校尉多多指教了。”
“不敢。”
冯修然嘴上这么答,手上的动作却不慢,缰绳一甩,□□骏马立刻奔到容前面。
容今日穿的是一件淡蓝的外衣,手腕装了护腕将宽大的袖子都起来,显得干净利落。他位于马背上面,头发因为要比试高高扎起留下一道黑色长尾,□□在手,衣袍素净,眉眼飞扬。围观的女学生在一旁絮絮私语讨论,时不时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
齐澜手心捏紧,关节突出,眼也不眨地盯着容,只觉得那些女孩子们的声音聒噪得不行。
“让她们安静些,别干扰了比试。”齐澜随手指了一个教官,“最好让她们离远些。”
教官点头领命,快步走去那边说了几句,前面几个女孩子大失所望地叹气,又瞥见齐澜阴沉的脸色,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站远些。
场上容和冯修然的比试已经渐入激烈了。
容灵活挑枪,红缨晃动迷人眼,俯身在马背上,策马前进,恍若从千军万马中冲出来,杀气四溢。冯修然一顿,上前相迎,□□在前双手发力。
“当”的一声相撞,容急忙后退,马蹄铲土,扬起阵阵飞沙。
冯修然一看情况,当即奋起直追,□□向前突刺,直面容而来。
齐澜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生怕容就这么中招了。
这一刻,好像是他在马上同冯修然对打。
场外已经有不少人惊呼闭上眼睛不敢看了。
“容王世子不会输吧?”
齐澜听到这么一句,头也不回地立即喝道:“容必胜!”
手腕翻转,容调转马头错身而过,冯修然的枪头擦着容而过也不丧气,再次向他攻来。
□□在手,画圈挽花,容挡住冯修然后不再停顿,催动□□的马向前,带着冷光的枪尖就向冯修然戳来。
形势一下子就反转了!
场面一时间又沸腾了起来。
既有看好容的,也有押注冯修然的。
残酷突然的搏杀吊起了众人的情绪,纷纷发表自己的见解。
王明达瞧了许久看不出谁会赢,拍了拍齐澜:“你觉着谁会赢?”
齐澜还未答,栗鸿宝先道:“自然是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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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什么时候,栗鸿宝对容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相信。
齐澜见到容要赢了,心中忍不住泛起阵阵波澜,他试着张口,却发现早已干得嘴唇都黏在一起。
“阿一定会赢的。”他哑声道。
===
另一边的冯修杰也是看得万分紧张。
冯修然不能再输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容的马枪也使得这般好。往日容不过是拳脚打架,顶多就被认为是拳脚功夫出色些。
场上两人互相对打了好几个来回,胜负仍旧分不出来。见招拆招,随机应变,两人着实是遇到了对手。
“这样下去……”一旁的冯教官皱眉,容出手又快又准,没有任何的多余动作,相比之下,冯修杰的马枪就显得有些中规中矩了。
冯修杰抓着他问道:“我哥会赢吗?”
现在还看不出来,但时间长了,体力消耗一大,对于冯修然就不利了。
冯教官抿唇,目露担忧。他是从南威军中出来的,自然是希望冯修然能赢。
冯修然已经渐感吃力,喘着白气,汗水一滴滴垂落,加深了地面黄土的颜色。
容也有些不济,这一场他们打得太久了,神一直紧绷着,他虽然有天赋,但年岁本身就比冯修然小些,再过两年也许便可压制他,但现在还是不行。
场上两人再次相抵。冯修然双目圆睁,大吼一声,抓住□□恶狠狠地向容压去。容□□的骏马有些支撑不住,向后小弧度地退去。
就是现在!
冯修杰目露光,高声喊道:“哥,刺他的马!“
什么?!
容一惊,急忙向后撤去,以防冯修然真的这样做。向前冲的冯修然猝不及防来不及手,□□顺势继续向容的马冲来。
容坐下的马匹扬蹄长嘶,不受控制地急转避开。
“不好!”齐澜的心高高吊起,还未来得及再想,双脚就像生了风一样向容跑去。
对于这一招,容始料不及,马匹急转,他在马背上倾斜到几乎要被甩出去。
这下没人能坐得住了。
容要是摔下去,很可能就被践踏而死!
冯修杰这么一句话太过阴险,要是容真的在这里出了事,容绪的怒火没人能承受得住!
有胆小的女学生已经尖叫起来不敢看,场上的教官也拔腿向容那边冲去。
场外的齐波扬手就给冯修杰一巴掌,打得他鼻腔发疼,鲜血直流。
“殿下!”冯修杰满脸的不可置信。
“打的就是你这个蠢货!”
齐波心内火烧火燎的,恨不得将冯修杰塞到娘胎去再也不要出来的好。
□□的马匹躁动不已,容双目一凝,手中的□□掷地,脚尖轻点,顺着□□飞身一跃,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远远地离了马。
“阿!”栗鸿宝眼眶发红,抱着容嘴里不断呢喃,“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齐澜站在容旁边,也是控制不住地将自己的手放在容身上,确定他没事后才呼出一口气。
秋日的空气带着一些凉冽,他站在容身边,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意,心中从未如此庆幸。
还好还好,他的阿如此强悍。
他是最厉害的。
===
冯教头检查了容的马匹,待看到他稳稳当当的站着后,大声宣布:“这一场,冯校尉胜。”
齐澜眼睛向上一撩,但见冯教头一脸热诚地看着冯修然,仿佛在等待他的嘉奖。
呵。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哪有那么容易。
听了结果,冯修然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
他从马上下来走到容那里,俯身半跪:“幼弟闯祸,害得世子无端落马,所幸世子武功高强,这才没事……”
他停了停,厉声将冯修杰叫来这边,脚一曲踢向冯修杰的膝盖迫使他跪下:“给世子赔罪!”
冯修杰拧着身子,肿着半边脸:“我不!”
冯修然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看向容:“这次是我胜之不武,我愿意与世子在比一场”
“不必了!”齐澜打断他,“今日就到这里。”
容扶枪而立,盯着冯修杰沉默不语。
从头到尾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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