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伴读有点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木舟
少倾,河面上传来柔婉的歌神,伴着舒缓的乐曲,间或夹杂着几声娇笑。
容向外望了一眼,对面是一艘极大的花船,灯火辉煌,人影绰绰,极是热闹。
“也不知道是哪家花船,竟然这么热闹。”王明达有些眼热,因为要照顾齐澜的情绪,他都不敢叫歌姬过来,这船上就他们几个,要是没有人说话,大家就只能大眼瞪小眼互相看对方了。
真是失策,应该单独给他们两个订一艘花船的,他再另找个热闹的。
王明达在内心暗自叹气,眼热地瞄了一眼对面的花船,转头去看齐澜。
“要不然,我们也叫个唱曲的过来?”王明达小心翼翼地提议。
除了他,都没有人反对,很好。王明达定下心来,去船头招呼船夫,示意他去找。
护城河上有一种极大的华丽画舫,里面有美丽的歌姬舞娘,一般都在固定的河段,有需要可自去寻找。
王明达去了船头就不回来了,里面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连向来迟钝的栗鸿宝也感到了尴尬,他摸了摸鼻子:“这里太闷了,我出去吹吹风。”
说罢,也不管里面的人如何,大跨步走了。
栗鸿宝走了,剩下的两个人更加尴尬。
被栗鸿宝抢先走了,他不好单独留齐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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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只好不停的喝水来掩饰自己了。
他垂下长而黑的眼睫毛,专心的看着茶杯底。
里面早就没水了,要是再喝下去他只能在河上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了。
齐澜为什么不说话啊。
他心里烦得不行,自从那天送完发簪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齐澜都不怎么和他说话了,整个人沉默了好多。
是对他不满吗?
想到这里,他撩起眼睛扫了齐澜一下。齐澜正专心的看向外面。
容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又是那只极大的花船!
“有什么好看的?”灯影下人影扭动,那显然是个美人在舞蹈。容有些生气。
齐澜回过神来:“什么?”他都不知道自己看的是哪里,只是不敢看容而转开罢了。
“好看吗?”
即使不知道容在说什么,齐澜还是会下意识的去附和他:“好看。”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齐澜一顿,摇了摇头。
“不知道你还答应?!”容要给齐澜气死了。
从来不知道,他会如此的斤斤计较患得患失,变得不再像自己了。
齐澜直直地看着他,仿佛透过他的眼睛看向了他的内里:“你说什么都好。”
又是这样!
这种疑似亲密的语气,亲昵的话语,等他回过头来细究,却又突然岔开。
齐澜轻轻的笑了起来,外面的欢歌笑语瞬间消失,容一时有些痴了,定定的看着他回不过神来。
“阿”齐澜叫了一声。
容猛地低头,胡乱抓起一个茶杯就想喝水。
“没水了。”齐澜道,“你没得喝了。”
如果可以,容想直接跳下护城河。这样的齐澜,他完全扛不住。
“去了漠北,你要记得想我。”齐澜想了半天,终究还是选了个隐晦的说法,“要是有需要,你就让小白送信给我,只要我能做的,我都会帮。”
就只有这样吗?
容丧气的低头。
“我也会经常写信给你。”齐澜又补充道,“如果你不嫌我烦的话。”
容这才恍然发觉自己竟然不自觉的说出口了。
对面的太子殿下目光幽深不见底,一身简单的服饰在他身上也有别样的展现,那是独属于他的个人气质。
当年御书房他坐在后面看他的背影,也是这样,看不到具体的脸,语气却坚定的阐述自己的见解,坚持他的意见。
这个人,天生就该坐那个位置,他没有看走眼,连带自己也赔了进去。
他心里别扭又骄傲,虽然没有他,齐澜最后也会走最高点,但在这个过程,他也推了一把,让更多的人发现了他。
恍若一梦,从垂髫到束发,这个人和自己走过的这五年,绚烂而斑斓。
大梦一场终须醒,他就要走了,今晚,就是最后一个梦了。
容不敢再多想,他迈步向齐澜走去,在这一个梦醒来之前,他要问清楚。
“齐澜,你就不想我留下来,留在定京城吗?”
这是他第一次在齐澜面前如此正经的叫他的名字,以往都是各种嬉闹笑骂含糊过去,这一次,容站着,清楚的念出他名字。
第50章第五十章[vip]
被容这么看着,齐澜手心不禁湿了起来,不敢转头逃避只好紧紧盯着容的衣领,声音略微干哑:“漠北情况紧急,自然是以那边为先。”
“哦?”容眼睛眯起,“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当然不是。
齐澜内心苦笑,只要容还在定京,他就不愁没有机会。
容一步步逼近他,向他靠去。齐澜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同于京中子弟身上浓厚呛人的香料味,那是一种清冽沁人的味道,好似雪后初晴,清淡中带丝丝甜味。
齐澜这样的反应,更激发了容的斗志,他本就是不会轻言放弃的人,一旦认定,死也不会回头。
长臂一伸,将齐澜按住,他的鼻尖距离齐澜的鼻尖不到一指宽。
容:“我任性又霸道,冲动的时候更是什么都不管,你就没有觉得我很烦吗?”
“……没有。”齐澜轻声回答,唯恐重了连呼出的气息都会撞到对方。
“我回了漠北去当世子,你在定京做太子,以后你会不会召我回京?”
齐澜一滞,这个问题极难回答。容的“以后”指的是他继位以后,从私心来讲,他自然是会的,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不可能。容王世子只要有一日在京,无论过得如何,都可以算是为质。
这简直就是一道送命题!
齐澜答不会的话,就说明容在他心里没那么重要,要是答会,容又会认为他对漠北有不轨之心。
容要的就是个保证。
齐澜一直不说话,在容看来就是心虚。心里火烧火燎的,他这下更气了。
等游船靠岸,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齐澜低声道:“等你回了漠北,只要你愿意……”
“砰”的一声,游船忽然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容猝不及防,身子猛地向下坠去。额头一磕,整个人全部落入了齐澜怀里,嘴唇也恰好对上了。
容的脑袋一片空白,木呆呆的睁大眼睛。
梦境变成了现实。
齐澜也很是意外,他本就是用手将齐澜按住,船身平稳时还能站稳,船一摇晃,他的手便撑不住了,软下来没有依靠直接就倒了下来。
容在他怀里,黑色的瞳孔里是满满的自己。
他的唇也很柔软,味道和他身上气味是一样的,不像雪一样冷,反而是热的,让人沉溺其中,想要一尝再尝。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这里,手背青筋暴起,倏地反手扣住容,加深了这个吻。
容已经不会反应了,像个木头人一样任由齐澜摆布。
外面是波光粼粼流向远方的河水,悦耳动听的歌声慢慢远去,欢乐的笑声也逐步消失,容什么都听不到了,再美的景色这个时候都是苍白的。他体内的火在这一刻有了具象化的体现,身体发热昏沉,潮红从脖子到耳根,再蔓延到脸颊。
容连最简单的吸气呼气都不会了。
齐澜心中激情鼓荡,好似有什么要破腔而出,心跳快得恍若下一刻就要力竭停止跳动。船内灯火通明,光影晃荡,两人交叠的身影被无限拉长。
时间好似只过去了一瞬,又像是过去了很久很久一般。齐澜直到容的脸完全红透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怕再继续下去,容就要断气了。
“阿”齐澜的手仍旧没有放开,“只要你愿意,定京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保证,没有谁会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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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容仍旧没有回过神来。
齐澜一顿,再次将人抱紧,窗户纸既然已经戳破,他也不打算掩饰了。要是再不说开,眼前人就飞走了。他克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伏在容耳边,轻轻咬着他的耳垂:“阿,阿……”
这个称呼,是他无数次想要脱口而出却临到喉咙口又遏制住的。
===
王明达正和船夫说着话就见栗鸿宝骤然从船舱里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口吸气。他停止说话,跟船夫摆了摆手示意他安静,随即放轻脚步慢慢走到栗鸿宝身后。
“喂干什么呢?”他拍了拍栗鸿宝的肩膀。
“啊啊啊呜呜呜呜”栗鸿宝吓了一跳刚想喊出声来就被王明达捂住嘴了。
王明达:“鬼鬼祟祟,大惊小怪的,说吧,是做什么坏事了?”
“呸。”栗鸿宝啐了一声,“你才鬼鬼祟祟的,吓死爹了。”
瞥眼看了一眼船舱的状况,王明达将人拖到船头:“栗胖宝,我发现你最近说话真是越来越一言难尽了。”
“关你什么事。”栗鸿宝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去叫好看的小娘子来么在,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该不会是忘了带钱人家不肯跟你过来吧?”
居然被个毛都没长齐的嘲笑了。
王明达板着腰,撑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伸出手指点了点对面的花船:“你知道那是谁家的吗?”
栗鸿宝还没能靠几个人影就能看出这是谁的本事,顺口就问了是谁家的。
“冯家的。”王明达的话刚落下,对面就走出来一个冯修杰。
“哟呵!”栗鸿宝忍不住笑了起来,对面的冯修杰今日可谓是盛装打扮。他穿着一身崭新的猩红色长袍,上面绣着各种腾云纹饰,腰间围着绿松石珊瑚腰带,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他头上拉拉杂杂的戴了七八朵花,红的黄的都有,将他整个脑袋变成个大花盆。看到栗鸿宝和王明达,冯修杰哼了一声,转头向船夫说了几句。
栗鸿宝摸了摸下巴,一脸认真:“我总觉得冯修杰好似有什么阴谋。”
王明达朝他看了一眼:“我已经知道了。”他说完,也不管栗鸿宝了,大声让船夫赶紧避开。
然而对面的冯修杰紧追不舍,两条船相撞,肯定是小的比较惨。因为人少,王明达只要了条小船,而冯家的船是护城河上最大的那种。
看得心急,栗鸿宝也拿起船桨帮忙了。他毫无章法的胡乱划了两下,船还没怎么动,他汗先出了一堆。
王明达嫌弃不已,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船桨:“一边去一边去,让我来。”
栗鸿宝气喘吁吁,仍旧不甘心地到船头挑衅冯修杰。他做了个鬼脸:“冯修杰,你今晚戴这么多花,还穿得这么红,是迫不及待想要嫁人了吗?”
冯修杰闻言勃然大怒,栗鸿宝的声音不小,附近的船只该听到的都听到了。今晚,定京城这么多世家在河上观赏游玩,他冯修杰要是不能找回场面这乐子可就大了。
“上!对准那个胖子!”冯修杰手指颤抖指着栗鸿宝。
王明达简直想一铲子把栗鸿宝拍下水,他还没完整的喘口气栗鸿宝就把冯修杰给惹毛了,
“王明达,他骂我是胖子!”栗鸿宝瞪眼,“弄死那个娘娘腔!”
冯修杰不是个娘娘腔,栗鸿宝却真真实实的是个胖子,王明达将“你本来就是个胖子”的话给咽了下去,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胖宝啊,听哥的话,回去之后好好练练,他以后就不会这么说你了……”
“你闭嘴!”栗鸿宝炸起来,“不许说我胖!”他跳过去,再次将船桨拿过来就要证明自己。
王明达头更大了:“祖宗你别了,我来就好,别抢别抢啊啊啊啊……别揪我头发……疼疼疼……”
场面乱成一团,王明达和栗鸿宝扭打起来,唯有船夫还在默默划水。
然而仅仅只有船夫划水是不够的,冯修杰他们很快就追了上来。
“砰”的一下,船身剧烈颤抖,船舱内传来噼里啪啦的物体落地声。
栗鸿宝一愣,当即停下动作往里面跑:“阿”
“别去!”王明达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走,齐澜好不容易和容有独处的机会,他怎么会让栗鸿宝去破坏?
栗鸿宝蹬腿欲要甩开王明达:“你走开,老子不想和你打了,阿,你快来,我们一起打王明达!”
“栗鸿宝,要打就一对一来好不,叫帮手算什么本事?”栗鸿宝不喊还好,他一喊王明达就火大。
容那个黑心肝的过来,肯定不会留情。
他原本只想拖住栗鸿宝一会,这下是真的想和他一对一的打一场了。
“你走开,老子的裤子都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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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将这一切尽眼底的冯修杰:“……”
肩膀一重,他一回头,看到了从里面出来的兄长冯修然:“大哥,你怎么出来了?”
冯修然望了望对面,只能听到王明达和栗鸿宝的争吵打闹声。
“我来看看你在做什么。”冯修然道,“刚刚那一下是你搞的吧?”
冯修杰讷讷点头,垂下头眼睛却抬起小心翼翼观察冯修然的反应:“我就撞了那么一下,他们就自己内乱了。”
“真的,我说真的。冯修杰伸出一根小手指比了比,“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这真的不怪我。”
冯修然没管冯修杰在说什么,他侧耳听了一会,忽而问道:“容王世子也在上面?”
“呃……”冯修杰顿了顿,“应该是吧。”他们四人向来是一起行动的,虽然外面看不见,但容指不定正和齐澜在船舱内。
冯修然点了点头:“容王世子很快就要离京了,你还捣乱,应该去和人家说说话告别让他安心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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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想我了吧。,有只蜗牛叫小白,眇眇,轻松熊陛下,君娇,duang~,“”的营养液,祭音的地雷么么哒^o^
第51章第五十一章[vip]
“……哥你没说错吧?”冯修杰一呆。
“怎么了?”冯修然两条粗壮的眉毛拧成一条。
对冯修然这个亲哥,冯修杰向来老实,他扁了扁嘴:“没什么,今晚他们好像有事,我改日再去。”
冯修然想了想,道:“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我们去和爷爷说一下。”
“什、什么?”
冯修然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当即就拉着冯修杰进了船舱同冯威说了说。
冯威头发已然花白,却没有一点颓唐的样子,仍旧是神采奕奕,听了冯修然的话连道三声好:“上次容王离京,我有要事在身,无法前去相送,这次容王世子离京,就由你们代我去好了。”
两条船缓缓靠近,冯修然向甲板上的两人招了招手,示意自己要上船。
“他们来做什么?”两人停止扭打,王明达率先停手,栗鸿宝趁机再给了王明达一下。
王明达忍痛,对着冯修然微笑:“……不知道。”
冯修然见他们迟迟不表示,只当是同意了,抓起冯修杰就飞了过去。
栗鸿宝瞪圆眼睛,哇了一下,赞道:“少侠好身手。”
冯修然矜持一笑:“哪里哪里,和容王世子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那是。”栗鸿宝与有荣焉,毫不客气地应了下来,好似是他自己受到了冯修然的恭维一样。
冯修然爽朗地笑了笑,原本就黑壮的他在黑夜里就像隐形了一样,只有嘴巴那里露出的一片白牙。
王明达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栗鸿宝自以为容在定京和他是第一好,凡是对容的夸赞都能不要脸的接下来。
殊不知,这样的情况很快就要变了。
王明达握拳,内心给齐澜鼓劲助威:拿下那个容王世子,看栗鸿宝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冯修然按住不安分到处瞄的冯修杰,规规矩矩的说了缘由,末了还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栗鸿宝被他的客气吓到,连连点头:“你等着,阿就在里面,我去和他说。”
“等等!”王明达一惊,拉住栗鸿宝,“我去就行,你呆在这儿。”
“你走开,老子才不听你的呢。”栗鸿宝根本就不想听王明达的,绕开他径直往里面走。
“阿!阿!”栗鸿宝一边大喊一边往里走。
王明达汗更多了,眼下齐澜正和容好着,他们贸然闯进去肯定会被他迁怒的。抓了抓脑袋,他急中生智:“总共就这么点地方,也没几号人,也不需讲究了,就这样进来吧。”
法不责众,还来了不相干的两个路人,相信齐澜也会理解他原谅他的。
王明达心虚的把人往里面请,特意提高了声音,热情的和两人说起话来。
冯修杰还从来没有被王明达这么对待过,恶寒的打了个寒颤,倒是冯修然,和王明达一问一答,有来有往,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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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鸿宝的声音唤醒了呆愣的容。好似突然打开了门,外界的声音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他的耳根滚烫,耳廓边还有身旁人湿热的气息。
“你……”容连话都不会说了,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却连自己也听不见。
齐澜还是没有发现容的异样,连外面的动静也没注意到。只觉得怀里的人什么都好,如果可以,他是真的很想就这样天长地久的下去。
“阿阿”栗鸿宝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容的心脏咚咚直跳,双手握紧,他能感受到齐澜的热情,这样的齐澜……他很喜欢。
再、再等一会好了。
容咬着牙根:“齐澜……”
齐澜毫无所觉,含含糊糊地问道:“什么事?”
容突然暴起,猛地将齐澜按在壁上,踮起脚尖咬了咬他的嘴唇,而后快速分开。
这个时候
“阿!”紧闭的帘子被拉起,栗鸿宝的大嗓门后就是他的身影。
容放下齐澜,咳了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齐澜整个人都呆住了!
栗鸿宝没怎么察觉到两人的异样动作神情,对于船舱内部仍旧维持着的混乱也没看见,巴拉巴拉的倒豆子一样把事情都说了。
容根本无心听讲,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齐澜身上,对于栗鸿宝的话只是嗯嗯啊啊的敷衍回答。
跟在栗鸿宝后面进来的王明达见此情景抽了抽眼角。
船舱内的桌椅东倒西歪,一直呆在里面的两人却是神情异样不敢看向对方,也不拾拾。
王明达眼睛扫了扫,对着齐澜投以意味深长的目光。
冯修杰来得不情不愿,看到船舱不仅内部紧张,还是乱七八糟的,下意识的嘴一张就想嘲讽:“容王世子这是怎么了?我们来给你送别你不欢迎也不至于这样吧?”
“闭嘴!阿生病了你没看到吗?”栗鸿宝担忧不已,他终于发现了容的不对劲,“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热吗?你哪里不舒服?”
刚拾好桌椅,王明达刚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就差点把茶水喷了出来。
冯修然也皱起眉头:“世子要是不舒服,不如再休息几天,漠北苦寒,还是谨慎为好。”
“没……没事。”容深吸一口气,淡定道,“这里有点闷。”
冯修然放下心来,同容说了几句,又带了冯威叮嘱过来:“家祖对王爷很是敬佩,之前王爷回漠北,不能相送很是愧疚,这一次,世子离京,吩咐我们一定要过来送别……不知道世子是什么时候离京?”
除了齐澜,众人都将目光转到容身上。
“不知道……”容勉强一笑,“看看吧。应、应该很快了。”
冯修然又说了几句话,基本都是王明达回应。栗鸿宝是不会说话,冯修杰是要忍住自己的情绪不想说话。至于剩下的两个,心思都不在这上面。
===
夜渐深,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游人上岸归家,舞姬停下舞步谢礼,琴女了琴不再弹奏。明月盈盈,倒映在水面的倒影终于不会再被打散。
船靠岸,几人从上面下来。
冯家兄弟拜别,另一边早有家仆在那边等着,栗鸿宝也发困了,打了个哈欠挥手就上了自家的马车。
王明达左看看右看看,摸了摸鼻子,拍拍齐澜的肩,也回去了。
容没安排人来接,齐澜顿了顿,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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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拉住他:“不如和我一道走如何?”
瞥了一下远处不断向这边张望的元德,容道:“我是走路回去的。”
“那我也走路。”
“哦。”容点头,“那行,我保护你吧。”
“保护我?”
“……跟着你。”
齐澜低头一笑:“算了,这样也好。”
容点了点头,二人默默地向西区容王府走去。
喧闹的人群慢慢散去,偶有几家婴孩夜醒的啼哭传来,妇人轻声细语的哄着轻轻哼歌。
今夜过后,定京才会实行宵禁,故而街上还有零散的行人。
“刚刚在船上……”齐澜低声道,“你是愿意的对吧?”
虽然一开始是齐澜先动嘴的,但是后来容出其不意,又扳回了一城。只要齐澜承认他有这个意思,容就敢坦然承认:“有什么对不对的,老子做的事什么时候否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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