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伴读有点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木舟
齐澜一顿,眼睛盯着那块被茶水洇湿的毛毯,终究不再说什么了。
怕是再说些什么,这孩子就得把自己翻出车外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皇兄原谅我。”齐深哭丧着脸,惶恐地道歉。
“无妨。”齐澜不会真的和齐深计较这点小事,他更烦心的是,齐波到底要堵到什么时候,是想一起迟到吗?
他几次挑起车帘却又再次放下,如是几次,引得齐深战战兢兢的:“皇兄,为何我们还不走……要迟到了。”
齐澜深深地盯着他,吓得齐深低下头不再说话。他还是知道的,自己的母亲安贵人闯了祸,他才会到被同熙帝交给王皇后照顾。
“既然要迟到,就一起迟到好了。”
他不能出去和齐波争斗,要不然这边他一出宫门,王皇后就会准备好说教了。
齐澜干脆闭目养神不再说话,在心里默念起课文。
日头越来越高,齐波的马车仍旧纹丝不动,像在那里生了根一样。
齐深在车上无聊,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终究是耐不住,他夹紧双腿拼力忍耐只盼着快到国子监小解。
“大皇兄……我们什么时候能走?”齐深带着哭腔问,他觉得自己快要憋不住了。
齐澜眼都不抬一下,这个问题他怎么知道,齐深要知道得去问齐波才行。
齐深看了他一眼,只好自己撩了帘子出去。
车外的元德拦住他:“三殿下,等二皇子的马车检查完我们就走了,您要是走了耽搁这么一下,大皇子就要迟到了。”
“可……可我忍不住了。”齐深眼眶发红,眼泪就要出来了。
“您还是再忍忍吧,要是迟到了陆先生那边也不好交代。”
元德左右为难,齐波大概是想卡着时间走的,这算一算也差不多了,宫道附近没有茅厕,齐深这一走又要耽搁不少时间,齐澜到时候是铁定要迟到的。
坐在车内的齐澜听了半天,终是出声:“让他去吧,早去早回就是。”
“多……多谢大皇兄。”齐深谢过之后,头也不回地跑了,也不等后边的小侍。
就在齐深走后没多久,齐波的马车一晃,竟是骨碌碌地走了。
元德探进车厢:“殿下,要不然我们先走,再派人折返来接三皇子?”
齐澜瞥了一眼车内的沙漏:“再等等吧。”
细细的白沙一点点漏下即将见底,齐深还没有回来。
齐澜眉头一皱,问道:“没人跟着三皇子吗?”
他话音一落,齐深就气喘吁吁地爬上车:“来了来了,快走快走,别迟到了。”
===
齐澜和齐深最后还是迟到了。他们到国子监的时候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巩咏德摇头晃脑地念着书,声音徐徐催人入睡。
他们两个突兀地出现在学堂门口,霎时间把萦绕学堂的困倦氛围驱散了不少。
巩咏德瞪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大皇子和三皇子居然迟到了,按照规矩应该……应该……”
他吞吞吐吐,说了半天还没说出应该如何处罚。
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以往齐澜都是很准时到的,平日也是谦和有礼,从来不叫人为难。
齐澜轻轻扫了学堂内一眼,齐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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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里面端坐着,接触到齐澜的目光,挑衅地回望过来。他缓声道:“先生不必为难,我去外面站着就是了。”
“哦哦哦,那好那好。”巩咏德松了一口气,齐澜愿意主动罚站最好。这样他就不用开这个口去得罪人。虽然国子监的规矩摆在那里,但他没有官身,对高位者还是有一种本能的畏惧。
齐深见状,同样低头出了门和齐澜站一块:“大皇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过说了几句,他就想哭了。
齐澜扯了扯嘴角,对他这样畏缩的样子很是心烦:“我已经说过无妨了,你不必自责。”
他说着,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学堂内容的座位那里。
容似乎是才刚刚被他们的到来惊醒,一双眼皮耷拉着睡眼惺忪,察觉到齐澜的视线,他转头看了过来,一只手支着下巴,饶有兴味地懒懒一笑。
齐澜猛地一惊,匆匆回头,狼狈地掩饰刚才的动作。他耳根不自觉地发热。
不知为何,被容发现自己在看他比在那么多人面前迟到还要羞耻。
“嗤”他听到容轻轻的嗤了一声。
不敢看过去,只能望着天空站得更直。也不知过了多久,学堂内巩咏德拖拖拉拉的念书声也没了,他这才一点一点地再次回过头去看。
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纸笔摩擦声沙沙作响,巩咏德坐在学堂前面,捧了一本书静静翻看。整个学堂里的人都有事可做,就容一个在桌前垒了一叠书挡住巩咏德的视线睡觉。
齐澜忽而低头一笑,这个容王世子还当真是来混日子的。
坐在容后头的齐波敛眉垂首,当做没发现容在睡觉一样,写完了巩咏德布置的作业,再看容还是一副长睡不醒的模样。他稍一犹豫,还是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提笔思索,再写了一份。
春光正暖,草长莺飞,正是明媚。
容一睡就睡到了下课。巩咏德从头到尾都没发现容睡了一上午。
待到下课时分,他起书本起身缴作业。
在巩咏德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栗鸿宝小声叫醒容,将一份作业塞进他的怀里。
容笑着道谢,小声和栗鸿宝咬着耳朵说话。
齐波看到这一幕,将本来要伸出去的手回,悄无声息地将多出的那一份塞回抽屉。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20章第二十章
齐澜和齐深终于可以回学堂休息了。
巩咏德完作业,对着两人叮嘱几句,劝诫两人下次不要再犯。
即使脚已经酸软,齐澜还是坚持着听完了巩咏德的话,道谢后才走回座位。
他一步一步依次走过栗鸿宝和容旁边,经过齐波身边时,他突然感到腰腹被人拿手指一戳,疼痛突然袭来,脚一歪站不住软身一倒。
似乎有个温软的东西磕到了他的耳朵,待意识到那是什么,轰的一下,齐澜的耳朵更热了。
“嘶”容倒抽一口气,推开齐澜拿手捂嘴,“好痛!”
“怎么了?”齐澜这会也顾不得和齐波追究,急忙拿手去扶容,“我看看。”
为了防止容乱动,齐澜仗着身高优势,将容圈了个满怀。
“你手放哪儿呢,老子磕到的是嘴!”容刚想用手推开齐澜,待意识到自己用的是捂嘴的手后又迅速回去。
一旁的栗鸿宝眼尖,注意到容满手的红,瞪着眼睛道:“怎么都是血?!”
“血?!”
齐澜这下是彻底慌了神,齐波也坐不住了,直起身探过来询问。
好说歹说,容就是不肯把捂嘴的手拿下来。
原本好作业打算离开的巩咏德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一开始他以为不过是小摩擦一件,待听到其他人的失声惊呼,再看到被团团围住的容,心中一跳,知道这是不能坐视不理了。
容那一块,都是大齐最上层的,要是真出了事他逃不掉。
力的挤进包围圈,容白嫩的下巴已经有血丝流下来,捂住嘴的手手指缝里也渗出红色来。
巩咏德眼睛一缩,随手抓住旁边一个学生:“快去叫医士来!”
“不用!”容捂住嘴巴,说话含含糊糊的,眼睛睁得滚圆瞪着那人,“不许去!”
“这……”巩咏德急得鼻尖冒汗,“世子殿下……”
齐澜轻声哄道:“那我看看?”
“不给!”
容吸着鼻子,嘴巴一抿:“都走开,别在这儿围着,不上课了吗你们?”
还被说教了!
齐澜一顿,忍着脾性道:“是我磕的你,好歹给我看看吧。”
“看什么看,我又不讹你,你走啦。”容另一只没捂嘴的手推了一下齐澜。
容人小手劲却不小,要不是齐澜平白长了几岁,还真给他推倒了。
齐澜要火了,这个容王世子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
早上先是受齐波的气,接着是齐深,然后又给巩咏德训了几句,紧接着又是这个事多的容王世子。
当下也不管不顾直接上手强硬地掰开容的手,一边转头吩咐巩咏德:“去找医士来”
“等一下”栗鸿宝忽然大叫起来。
“怎么”齐澜脸色难看,不知道这个容一来就跟着他形影不离的御史台中丞儿子想跟着作什么妖。
待齐澜眼尾瞥过被他强硬掰开嘴巴的容:“……”
容脸涨得通红,喝道:“都给我滚开!”
他的嘴巴原本长着一排整整齐齐的玉白牙齿,眼下正大开空门,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齐澜一愣,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心,里面躺着一小块碎玉正好是容缺的大门。
“这……”巩咏德松出一口气,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努力板着脸没话找话,“要不然还是找医士过来?”
“找你个头的医士!”既然被发现了,容索性破罐子摔破不再掩饰,“这只是正常换牙!”
巩咏德在这边除了增加一个围观的人知道他容王世子的笑料之外一点用都没有。
栗鸿宝在意识到容是出了什么事之后,非常机智地转过头去,表情一本正经:“都散了吧,很快就要上课。下节课可是陆先生的课。”
最大程度地减少了容的脸面损失。
吵吵闹闹的课间就此结束,在容王世子凶狠的眼神下,齐澜愣是没把他手里的牙齿拿出来,直接回了自己座位。
王明达在远处看完了这场闹剧,他只听到容隐约喊了句换牙,就将事情猜了个大概。
齐澜坐正后他还趴在桌上捂着肚子笑。
“没想到这个容王世子也有吃瘪的时候。”王明达笑够了才靠近齐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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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之前无端瘦下去的钱袋,他拍拍齐澜的肩,“干得好!”为他出了这口恶气。
齐澜无奈叹气:“这个容王世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让他出了这么大的丑,指不定还不知道怎么记恨我呢。”
王明达摸了摸下巴,哼了一声:“不管,出了气心情舒畅,先爽了再说。”
容之前吃了他那么多钱,搞不好是东西吃多了牙疼,恰好被齐澜这么一磕,松松垮垮的牙就这么掉了。
齐澜不再说话,低头捏了捏手心里的牙齿,小小的一块,轻盈白皙,长得就像主人一样致。
“看什么呢?陆先生来了。”
“没啥。”齐澜将牙齿随手放进腰间的锦囊,抽出书本准备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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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课上完后,栗鸿宝和容一起站在国子监大门等人来接。
容自从掉了牙后就不太乐意说话,一上午都是闭着嘴巴,任由栗鸿宝说得口干舌燥,他仍旧八风不动。
他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显得眼睛尤其大,嘴巴因为抿得太紧变得更加通红。仿若金子的阳光洋洋洒洒地从树叶缝隙间穿过,细碎的光斑点在他的脸上,背后刚长出来的嫩叶都没他鲜活。
齐澜偷偷地斜乜了一会,他不敢看太多,容的敏锐他已经有所察觉,只得时不时看两眼。
“其实吧,容王世子不作的时候还是挺好看的,”一旁的王明达说。
齐澜转过头看他:“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不喜欢啊,但是我喜欢美人。”
齐澜垂下眼睛,摸了摸腰间的锦囊,隔着布料描摹那颗牙齿的形状。
王明达还在那边喋喋不休:“依我看,容王世子这样的,等过两年肯定了不得。你看他生得好也就算了,他爹也是个厉害的,到时候满定京城的姑娘还不得随他挑。”
“随他挑?”
“是啊。”王明达已经通了人事,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和齐澜说话也大喇喇的毫不掩饰,“你看他狂的,对巩咏德也不客气。”
齐澜:“……”我也没看出你有多客气,都直接喊名字。
不过他也没直接点出,巩咏德出身寒门没官身,在王明达这种世代勋贵眼里终究是矮一截。只是大多数时候他们不会表现出来罢了,表面还是能毕恭毕敬地喊声先生的。
他想了想,还是点了元德的名:“你去问一下容王世子可否丢了东西。”
王明达不明所以,不知道齐澜怎么突然就转了话题,问道:“他丢的东西你捡到了?”
“他说捡到就捡到了。”齐澜看着元德小跑到那边,随口答道。
元德和之前跟着齐澜的人可不大一样,齐澜专门点了他可以入国子监。按照国子监的规定,来的无论是谁都不可以带人伺候,洗砚磨笔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元德跟随齐澜进国子监更多的时候反而是随听,待到下课安排好人来接即可。
进宫做太监的一般都是出身贫寒,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才会将孩子送入宫。连吃饱都没有,更何况读书呢?
元德是意外的,齐澜一开始就和他说清楚了,是念在他在居霞岭和容有过交集,这才让刘安把他调过来。
“更何况,我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齐澜道,“我听闻你很是感激容王世子的恩情,在这宫里,念恩的总比白眼狼要好。”
齐澜想对他许恩惠。明明白白,坦坦荡荡。
读书这事就算一件。
暖风吹得人欲睡,容不过站了片刻,就忍不住想打哈欠。
他牙齿还缺一个,想做只能拿手掩了嘴巴。远处还三三两两地站着不少国子监的学生,有不少都听闻了早上的动静,正好奇地拿着眼光打量他。
其实,容很想直接张开嘴巴打个哈欠,向众人展示他的牙齿。
前提是他的牙齿完好无缺。
元德见了容,先是行了一礼,再转达了齐澜的问题。
栗鸿宝一看机会来了,好奇问道:“阿你丢东西了?”
“没丢。”容从嘴巴缝里蹦出两个字。
“哦哦哦。”栗鸿宝点头,“我想也是,你能丢什么,你上课都不带东西的,哪有东西可丢的。”
元德、容:“……”
容扫了一眼齐澜那边,注意到他们两人后面还跟着个齐深,拿手掩了嘴巴:“三皇子如今是跟着大皇子的?”
元德点头,压低声音道:“安贵人因为二皇子堕马被禁足,三皇子被送到皇后娘娘那里去了。”
容奇异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想到元德会说得这么全。这件事要不是他也参了一脚,还真猜不到全因后果。
第21章第二十一章
自那天迟到以后,齐澜就将去国子监读书的时候往早了提,避和齐波再次撞上。
如是几日,齐波也知晓齐澜是在避着他,心中越发得意。
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又到了陆昌明的考校课程。
平心而论,容不得不承认陆昌明是真的有两把刷子,讲解细致,深入浅出,即使他只是心不在焉得随意听两句也能融会贯通得出个一二三来。
能和谢流那只狐狸交好的果然不一般。
他将桌上的书翻了几页,再将栗鸿宝的书作对照,将难点要点记下,便趴在桌上闭眼养神,就等着前面的人传来陆昌明的提问小抄。
“阿,”栗鸿宝拿了小抄却没立即答题,而是转过来推容,“今天的题目有点多哎。”
容勉强睁开眼,看到栗鸿宝手中的长纸条,打了个哈欠:“太多了就不写。”
陆昌明从来不要求学生死读书,这学堂的学生答题大多都是靠着栗鸿宝的提示,再引经据典作答。
对于容这种什么书都看,虽然读得多但并不通透的人来说,陆昌明这种出题方式他是很占便宜的,再加上有栗鸿宝这个博且的人在身边,陆昌明对他的学业还是很满意的。
栗鸿宝不答题,难倒的只是后面其他人罢了。
容将栗鸿宝手里的小抄拿来,随意扫一眼后直接丢给后面的齐波:“别写了,写到下课都写不完的。”
栗鸿宝挠头,觉得似乎不太好,但纸条已经被齐波拿在手中,他也不想要回来了。
除了小抄这个联系,他和齐波并无交集。平日见到,也不会主动问好。
齐波拿了一片空白的小抄微微一愣,再看容和栗鸿宝二人的动作,知晓二人是嫌麻烦不想答题,眼下纸条已经传到了他这里,其他人正眼巴巴地等着,他总不能任由这张空白的纸条传遍学堂人其他人白等。
看来只好自己答了。
他提笔思索,写了几道,便感到有些吃力,往日栗鸿宝答题,都会在一旁做注解,标明需要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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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书目章节,他拿到题后翻书看一遍便能答出来。
如今他自己做题,只觉得枯索茫然,至于引用书目,更是觉得不知所以。
没多久,栗鸿宝和容都被陆昌明叫去了。齐波的小抄还答不到一半。
学堂很多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小抄没传过来他们都不知道怎么答题。齐波无法,只得将写了一半的小抄传出去,没等多久,就轮到他了。
彼时容和栗鸿宝已经回来了,正无所事事地翻着闲书话本,看起来在陆昌明那里答得不错。
齐波有些气闷,但又不好当面发作。待答完陆昌明的提问出来,听到陆昌明小声嘀咕句不如从前更是差点被门槛跌倒。
没了栗鸿宝,他们都不怎么会答题了,答得乱七八糟的。
和齐波交好的都有些不忿,约定好了分工合作,结果栗鸿宝临时罢工,这是几个意思?
当下就有人撸起袖子,想要打一架给栗鸿宝个教训的,这些都被齐波压了下来。
容是一开始就说了不答题,但他爹是容绪,再加上齐波的袒护,也就算了。至于栗鸿宝,御史台中丞上面还压着个御史大夫呢。更何况,当今太后早就没了,看同熙帝的态度,更像是早就忘了有这么一家人在一样,逢年过节也就是礼节性地问候一下罢了,要是不过节,指不定还记不起来呢。
齐波揉着眉心缓和道:“这次陆先生提的问题多,许是栗鸿宝怕写不完才没写,毕竟没多久就轮到他了。”
“以前写得完,现在就写不完?”有人刻薄道,“我看是他跟了容王世子后,心也高了吧。”
此话一出,就有人附和。容王府远在漠北,独留容一个在定京,再说,谁不知道这容王世子来定京的其中一个方面便是做人质的呢?
要是容绪真敢反,同熙帝第一个拿容来祭旗。
自从容在齐澜面前掉牙之后,容就没给过齐澜好脸色看,反而因为小抄一事显得和齐波相近些。
齐波怎么可能率先和容闹翻?
齐波沉吟了一番,道:“今日陆先生出的题确实是又多又难,栗鸿宝心力不足也是可以理解的,至于容王世子,他怎样你们还不知道吗?”
这段日子,容上课睡觉,无所事事的样子都被他们看在眼里,已经深入人心。
“栗鸿宝没写出来,想来容王世子也答得烂七八糟的,栗鸿宝还和容王世子交好,这样想来,大家也是彼此彼此,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齐波尽力安抚,总算把一场未起的风波给平息了。
陆昌明的课后照旧是骑射课。
一群人到了校场集合,正好撞上女学生那边还未下课。
国子监男女分开教学,女的也有骑射课,但这节课却更多的被当做是休息的课程。都是娇滴滴的名门闺秀,怎么可能真的去舞刀弄枪。
男学生来得早,女学生未散去,正三三两两地谈天说笑,还有的在互相玩闹,整个校场一派花团锦簇。
教官们都在另一边,偶尔看几眼确认无事发生,便也自顾自地天南海北阔谈。
乍一看到这么一群男学生过来,女学生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待知道他们是来上骑射课后,便嘻嘻哈哈地笑着,说是要看他们上课。
冯教头虎着一张脸,被这一群莺莺燕燕吵得头疼,齐波堕马这事才刚刚完结,这么一群大小姐,要是在这里出了事,他的官路到头了不说,搞不好连脑袋都保不住。
齐波却道:“若是各位姑娘有兴趣,留下来观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万万不可随意冲出护栏。”他指了指校场外的一圈护栏,示意她们可以到那边去。
女学生们合计了一下,护栏那边也不远,看得清楚又安全,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干什么?”将全程都看进眼里的王明达朝天翻了个白眼,“毛都没长齐,就想招蜂引蝶了。”
齐澜不答,反倒向容那边看去。
容对这么一群女学生似乎也有些不满,她们随意评论指点,完全就是看个架子好看罢了。
听冯教头说了几句,她们后边也要跟几句。容对于冯教头的指点向来都是可有可无的,他的底子是容绪手把手打下的,容绪这个上过战场的总比冯教头这个只会说的厉害多了。
冯教头不想留人,被齐波一拦,也只好改口让她们留下,带着他们打了套操,便不想教了。
“冯教头今天走得还挺快的。”冯教头一走,他们就可以自由走动,对于此,栗鸿宝非常高兴,“看来那群女人也不是没有用的嘛。”
容正犯春困,做什么都是懒洋洋的,也是巴不得早点结束可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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