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有饕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胡不归w
北山搓搓烫的红红的手指,张开嘴巴给他看:“呼呼。”
顾帷只好弯下点腰给他吹一吹:“好了。”
北山:“呼呼!”
于是顾帷十分羞耻地在人来人往地后厨里说道:“乖,呼呼,痛痛飞。”
他是有病吧非给北山看动画片!看点钙片不好吗!
北山这才十分满意的闭上嘴巴,顺便搂着他脖子香了一口。顾帷让他软嫩嫣红的小舌头撩拨了半天,正憋着呢,当即把他拽到旁边的小隔间里,微微俯身偏过头去,覆上他软软的双唇,轻轻舔吻啃吮,感受着软弹的唇肉在唇舌间挤压游移,顾帷用舌尖顶顶他的唇缝,北山便极为乖顺地张开一点叫他进来,顾帷巡视领地一般给他舔了个遍,又专注于那一小截嫩舌,勾缠搅动了半天,直到北山喘不过气来嗯嗯地叫着推他,才堪堪放手。
顾帷站直身子前又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问道:“舒服吗?”
北山拿手背蹭蹭唇角,那里湿淋淋的:“舒服……烧麦凉了……”
顾帷:“……”
“吃去吧吃去吧。”
北山毫不留恋地跑出去了,留下顾帷一个人陷入深沉的自我怀疑,我还不如一只烧麦吗?我真的不如一只烧麦吗?我哪里不如一只烧麦了?我该怎么做才能超过一只烧麦?我为什么要和一只烧麦比?我……烧麦……啊……
北山浑然不知,把几个馅的依次尝了一遍,兴冲冲的捧着两个芹菜糯米烧麦跑进屋去找还在思索人生的顾帷:“帷帷吃烧麦啊!这个最好吃了!”
顾帷神一振:所以说果然还是我比较重要!
却说顾晓这边回到家,直奔厨房,缠着当班厨师不依不饶地非叫人家想出几个花样来,打算把北山给骗过来北山来了,还怕顾帷不来吗?厨师简直叫苦连天,觉得自己主家真是万里挑一的难伺候。
第二天,顾晓信心满满地带着一个小保温盒出发了,偷偷守在北山日常散步消食的小花园里经过跟踪分析,顾帷在这个时间会在宾鸿阁对对帐或者研究一下当季菜品什么的,不会和北山在一起。
☆、第六章顾帷
得说顾晓运气好。
顾帷最近在网上查了挺多关于饕餮和貔貅的资料,特别扎眼的有这么一句话:“贪食而死。”
贪食而死?
撑死的?
顾帷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是北山今天没吃饱,神不济地在长椅上坐着吃都没吃饱,消什么食啊?
顾晓贼眉鼠眼地出现了,这次他都没来得及说话,北山早就把什么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忘到了不知哪里,几乎是抢过他的保温盒唏哩呼噜吃了个光,还特别哀怨地问他:“就这么一点点吗?”
顾晓:……
他只是以为这孩子嘴馋爱吃好吃的,可没想到他是这么能吃啊!
于是只好承诺:“我明天多带一点。”
北山吃饱了又有点犹豫:“不用啦,帷帷明天会让我吃饱的,我吃饱了就不吃陌生人的东西的。”
顾晓被他这卸磨杀驴的果决震惊了。
但是他第二天换了一个大食盒又跑去了小花园。
小北山也如他所愿地跑过来吃小灶了。
顾帷这几天有意控制他的食量,一般肚子鼓起来一点就不给吃了,原本还担心会不会饿坏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依旧活蹦乱跳,于是愈发笃定他不是吃不饱而是单纯的看见食物就控制不住自己,为了他家小饕餮不给活活撑死,决定继续当恶毒饲主。
哪里知道自家媳妇都快跟别人跑了。
顾晓连续喂养了一个星期,觉得时机成熟,加之年关将近,再到小花园的时候就不直接把东西给他吃了,而是引诱道:“这个食盒太小啦,我们家好多好吃的都带不出来,你想去我家吃吗?”
顾晓本来看他之前那么防范的样子以为这次也要一番口舌,早在家里打了一晚上的腹稿,谈判桌上大杀四方的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怎么也不能功亏一篑。
可是他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北山是每天吃的饱饱的北山,这时的北山可是挨着饿呢,不可同日而语。
北山:“好,走吧!”
顾晓:“我知道帷帷给你做好吃的,但是我家的和他的不一样,你可以让帷帷带你来吃……”
北山:“走啊走啊!”
顾晓:“……”
我弟弟这是个什么口味啊?
他只好干巴巴地往回补救:“好、好孩子不能自己跟人跑的,你得叫帷帷和你一起。”
北山哭唧唧:“帷帷最近都不给我饭吃了。”
顾晓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会儿这么好说话,同时心里升起隐隐担忧还是得偷着给弟弟点钱,要不然哪天饭店赔了弟媳真给别人一块蛋糕骗走了傻帷帷哪里哭去呦。
顾晓开始信口胡诌:“你知道为什么帷帷不给你吃饭吗?”
北山十分急切诚恳:“为什么?”
顾晓:“因为要过年了,过年的时候我家有特别特别多的好吃的,每天从起床一直吃到睡觉,帷帷是想让你空出肚子来好去我家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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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
北山眼睛骤然亮了:“真的吗?”
顾晓肯定的点点头:“真的。所以你得催他快点带你回家。”
北山:“好的!”
有着祖传厚脸皮的顾晓,十分难得的有了一点羞愧的心思。
北山吃完小灶,偷偷溜回去刷牙,确认没有偷食的迹象之后才跑到顾帷卧室里去,顾帷正在琢磨新年店里要弄个什么活动营销一波,对着几份策划翻来覆去地看,猛地被北山一扑,脸都给拍到了桌子上。
把人捞到怀里坐着,顾帷指指桌上的策划案:“明天叫张姨吹糖人给你吃。”
北山大咧咧抱住他脖子亲了一口,扭来扭去地撒娇:“不要糖人,要回家!”
顾帷愣了一下,脸色有点难看:“为什么回家?你父母叫你回去?”
北山翻了个面,双腿分开跨坐在顾帷大腿上,肉嘟嘟的屁股在他大腿根蹭来蹭去:“不回北山,我家过年也没有好吃的,回你家。”
顾帷微微松了一口气,卡住北山的腰往外推了推,肯定是顾晓使坏,这个事他得好好跟北山说,现在这个样子北山说什么他都反驳不了这肯定也是顾晓教他的!
顾晓:天地良心!
这还真不是顾晓教他的,顾晓怎么说也是个正派人。只不过北山兽型的时候经常在大饕餮或者大貔貅身上打滚撒娇,如今灵活运用了一下而已。
北山被推开身子一拱又坐回去,不依不饶地哼唧:“回家呗回家呗回家呗回家呗……”
顾帷:“……”
北山被硌了一下,满不在乎地拿手往下压压,没压下去,又使了把劲,想把它弄到一边去自己再往前凑,给顾帷吓死了:“别别别,松手啊宝贝儿。”这可是能推开带锁冷库门的手啊,这一把下去废了还怎么玩?
北山:“回家嘛……”
顾帷:“回回回,求你了,快点松开。”
顾帷让他吓得都软了,北山惊奇地看着这个忽软忽硬的东西,饶有兴趣:“这是什么?”
顾帷这会儿不害怕了,轻轻往他耳朵里吹口气:“好东西,北山想尝尝吗?”
北山抬起头,眼里光四射:“可以吃吗?”
顾帷:“……”
顾帷:“不行的,不行的。”
事后回忆起来,顾帷总觉得自己已经怂到失去做攻的尊严了。
于是怎么找回面子来也成为一个议题被提上了日程,顾帷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好像就是操回来啊!给他操的又哭又叫撒娇求饶,一切不就都解决了!
顾帷舔舔嘴唇笑了笑。
特别坏。
但是在这之前,还得先处理家里的事。顾帷其实也不是不愿意回家,就是有点不好意思,他在外面怎么样不说,面对家人的时候总跟小孩一样,别扭,非得顾晓来请他北山求着他,他再摆出一点不情不愿的样子来,这样才行。现在台阶给他铺好了,可以下了。
顾帷第二天就带着北山往商场去了,给父母兄长都买了过年的礼物,然后在楼下的超市里消磨掉了整个下午,到最后顾帷不得不给餐厅早上买菜的司机打电话,叫他开小货车过来。
北山一手推着一只购物车,上窜下跳欢快地装车,司机都吓呆了:“老大,你买这么多吃到明年过年啊?”
顾帷摆摆手,他这不是低估了北山的战斗力和胃口吗,这孩子进了超市高兴的快疯了,恨不得把货架都搬回家,顾帷好说歹说劝住他没在超市里头就把东西拆包吃了。北山在宾鸿阁吃的都是正经饭,没什么零食,如今乍一见什么布丁薯片饼干棒棒糖,见一个拿一个,顾帷只顾着应付路人诧异的目光不断的解释:“我们公司年会,公司年会。”回过头他都装满一车了。
下次买吃的得去批发市场。
“没事,大家一起吃。”顾帷小声说,“一会儿我跟他说说。”
光薯片就二十多包,这还只是袋装的,这估计北山他爹来了也吃不完啊,顾帷就吓唬他说吃不了全都坏了要打他屁股,小北山表示不怕打屁股,于是顾帷把惩罚换成了晚饭全素。
北山服气了。
于是这天傍晚宾鸿阁的门口,就看见一个圆脸大眼睛的肉嘟嘟少年,抱着一大抱的零食连蹦带跳地往里跑,一路走一路掉,顾帷就只好一边追一边捡,还得心留神叫他别给绊一跤,北山遇见店里的员工都是不由分说给人家塞一堆吃的,笑的春光灿烂:“新年快乐!要多吃啊!”
这真的是北山特别真诚的祝福了。
年底宴请宾客人情往来正是旺季,宾鸿阁人满为患,后院的停车场塞得满满当当,前面待客厅还有不少人在等位子或者预定,被北山一咋呼全都看过来,不由得也被他传染的笑出来,还有人跟服务生开玩笑说你们这里员工福利待遇这么好的?
北山抱了一抱没过待客厅就被分干净了,又蹦达回去抱了一堆,还想着刚才前台的小姑娘跟他要蓝莓布丁,火急火燎地往回跑,抢着进门的时候跟一个便便大腹衬衫都快兜不住的老板撞上了,北山有点软乎乎的肉,跟大老板那一身实打实的肥膘难以抗衡,根据动量守恒定律,一下子就给撞摔了。
顿时待客厅里惊呼声一片,离得近的几个人跑上来扶他,那个老板看见一个饭店里打工的冲撞了他挺没面子,气的就骂人,北山好歹是只神兽,摔一下倒没事,糯糯地说了声“对不起”,就粘在地上捡他的零食,看见一袋锅巴都给摔碎了,挺难过地拿手背蹭了下鼻子。
“不好意思啊,家里孩子跑太快了,北山,起来给人家道个歉。”虽然心疼,但是顾帷也知道是北山不对在先,想认个错再把人带回去哄。哪知道这胖老板蹬鼻子上脸欺软怕硬,兴许是中午喝多了酒劲没下去,当场吆五喝六不干不净地叫骂起来。
顾帷脸黑的不能看,直接招呼来门口保安把人给扔出去,前台的小姑娘吓得不行,凑在顾帷耳边小声说:“老大,这是仁合集团的经理。”
“去他妈的,我还是顾氏的二少爷呢。给我拖出去!”顾帷沉寂已久的中二之魂被一声睽违的“二少爷”唤醒,“斩了”俩字在舌尖上溜溜打了个转儿,好险没蹦出来。
保安哪知道什么顾氏不顾氏的,他们就知道护短,整齐又狗腿的“喳”了一声,把胖老板给推出门扔了。
只剩下一屋子人傻呆呆地看着顾帷。
顾帷皱着眉把北山拽起来:“我说了没说别跑那么快,摔着哪没有。”
北山摇摇头,瘪着嘴拍拍捡起来的零食,闷头往屋里走,顾帷追上去哄他,等他俩的身影消失在后门,屋子里才“嗡”的炸了。
“我没听错吧?他说他是谁?顾家的老二不是说可没出息了?”
“瞎说的吧,诶服务员你们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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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
“对对对,顾董他二儿子是叫顾帷,运筹帷幄的那个帷……要是假的他怎么敢这么对孙经理,仁合那种巨鳄,哪怕是个经理也不是谁都能惹的……”
☆、第七章出头
孙经理被一家小餐厅扫地出门的事迹很快传遍仁合上下,有些人不知道哪里听来了一耳朵,凑堆的时候就喜欢说说。
而仁合年轻的董事长袁铖显然不在此列,他每天忙于公事与私事,公事是一家公司,私事是一个人。如此一来他的二十四小时便被瓜分的干干净净,空不出时间来听那一嘴闲话。
直到孙经理带了人气势汹汹地去砸场子的时候,袁铖恰好从外面应酬回来,瞧那胖子一脸煞气,便与秘书打听了几句。
秘书显然很懂:“孙经理啊,肯定是去砸宾鸿阁的招牌了,那么落他的面子……”
袁铖敏感的捕捉到一个名字:“宾鸿阁?”
秘书:“是啊,就是一家餐厅……”
袁铖:我还不知道是家餐厅吗!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那是我小舅子开的餐厅啊!
“回去,跟上他。”
秘书想起之前传的“老板是顾帷”的传言,暗道大事不好:“要打电话叫孙经理回来吗?”
袁铖:“不用,让他砸。”
他不砸,我怎么从天而降,怎么英雄救美……救美他弟弟,怎么刷脸刷好感度啊!
秘书了然,吩咐司机慢悠悠地跟着,到了之后躲在宾鸿阁对面一家茶餐厅,伺机而动。
待客厅内原本一派和乐如常,有人等位置有人预定包间,服务生来回穿梭脚步匆匆,突然间就看见一个胖子带着七八个人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动手就要砸,顾帷恰好在前台对账,见状眉头一皱,走出来十分不悦地问道:“你想怎么着?”
孙经理气喘吁吁,脸上的肉都蹦起来:“怎么着,我教教你什么人你得罪不起!”
顾帷哼笑:“我还真不知道有人是我得罪不起的。”
然后直接一拳打在了胖子陷进肉里的鼻梁上。
好歹练过一点,打不过这一群,总能揍趴下这个死胖子,顾帷十分悲壮地想。
门口的保安见状也抄起家伙围攻过来,服务生忙着带其他客人躲到后面,空荡荡的待客厅里一场乱战拉开帷幕,棍子与菜铲齐飞,骂声共惨叫一色,十多个人拉拉扯扯地互相厮打。
孙经理原本想着他们人多且都是职业砸场子,并不会输给几个裹军大衣主职快递的业余保安,所以虽然被人按在地上狠揍却依旧不输气势,恶狠狠地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但没料到的变故依旧发生了。
顾帷骑在胖子身上按住了往死里揍,忽的就在一片乱战中听见格格不入的清亮声音:“帷帷!”
北山拿着一个葱包烩急于和顾帷分享,出来却看见这一幕,急的快哭了,转了转发现没有放置食物的容器,只好三两口把葱包烩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含含糊糊地喊道:“帷帷!”
少年看似轻薄的小身板猛地朝人堆里冲了过来,顾帷吓得心都悬起来了:“北山你……”
剩下的话被尽数卡在了嘴边,只见北山一把便将两个抱成团的人撕开,抓着黑衣保镖抡锤子一般横扫一大片,不分敌友地全都撂倒,然后蹬蹬蹬跑过去把顾帷从孙经理身上推开,抓着胖子的领子,带着哭腔吼道:“你敢打帷帷!”
孙经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他了啊!
这胖子足有两百来斤,身上的肉都一坨一坨的,北山在他对比之下细的像根小豆芽,然而这个小豆芽却一把扛起来这两百斤肉,气势雄壮地“哈”了一声,直接将他扔出了门外!
顾帷:我好像忘了,这可是只力可扛鼎的神兽啊。
袁铖正坐在茶餐厅二楼喝茶,从这个角度刚好透过落地窗看见宾鸿阁的前院,突然间对面飞出来一只胖子,袁铖嘴里含住一口茶,面色古怪。
我的小舅子居然这么厉害的吗,看起来以后是要好好表现的。
他站起身来准备去刷个脸,走进宾鸿阁就看见北山威风凛凛地站在待客厅门口,双手叉腰下巴微扬,神气的不得了。
孙经理等一众人都被他挨个扔出来,摔在地上哎呦哎呦的起不来,一看见袁铖连忙喊道:“袁董!这是黑店,菜贵的离谱,不给钱就打人!”
袁铖:“……”
你当我傻子吗。
顾帷站在门口,背靠门框,双手横在胸前,似笑非笑:“是啊,顾董,我们这是黑店,进来了不扒你一层皮不让走。”
袁铖于是瞪了孙经理一眼:“他要多少钱你给不就是了,惹事做什么?”
孙经理看到袁铖的态度,这才依稀想起,昨天这家老板好像提起,他是顾家的老二?
顾家的老二,那就是顾帷。
顾帷的哥哥,那就是顾晓。
顾晓的,顾晓的……
他好像,捅了什么篓子……
于是他能屈能伸,做小伏低地道歉,一嘴“有眼不识泰山”、“大人不计小人过”,一看就是常做这等卑躬屈膝奴颜媚骨的事,袁铖听的十分恶心,便说:“是该给你个教训,”他转向顾帷,“怎么罚解气?”
顾帷问北山:“怎么罚?”
北山中气十足:“赔!”
顾帷很狗腿地重复:“赔!”
赔?这个好说,孙经理怎么会缺钱,刚要应下,就看见北山突然跑回屋去,拎着一袋碎成渣渣的锅巴:“这个,给我粘起来!”
孙经理:“……”
你认真的吗?
顾帷忍着笑,把那袋锅巴接过来往他怀里一扔:“粘起来,听见没有,一个渣都不能剩下。”
袁铖:“……你就在家里粘吧,粘完了再回来上班。”
孙经理:……
是夜,顾帷坐在阳台上想了许久,家确实要回,甚至,他可能要去借助一直以来避之不及的家里的势力,原因也很简单,曾经的顾帷年轻气盛满腔热血,发誓要白手起家做出一番事业来,对外也从来不说自己跟顾晓顾立君的关系,直到现在他也觉得单凭自己能闯荡出来一片天地,但是北山能等他几年呢。
北山还需要多久,才能等到他成长起来、强大起来,能独立着给身边人足够坚固的庇佑。
今天他敢打孙经理,还不是因为他是顾帷,是顾晓的弟弟,是顾立君的儿子,否则一家小餐厅岂不是任人鱼肉的吗?
他也就还有五十几年的生命,他想多给北山一点最好的时光,如果陪伴北山久一点,也许北山漫长的记忆里留给他的部分就会多一点,忘记他就会慢一点。
他忽然想起来小时候顾晓送给他一只小奶狗,又软又萌,笨拙地拿软软的鼻尖拱他的手心,他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当他向顾晓保证自己会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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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养它的时候,顾晓迟疑许久还是告诉他小狗活不了那么久。
他当年没有留下小狗崽,因为担心狗狗死掉的时候自己受不了,但是同样的简单放弃似乎处理不了现下的问题,因为如今的北山,却并非那种“喜欢,但不是非要不可”的感情了。
寿命划下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站在两相对立的岸边该何去何从。
顾帷十分惆怅地叹了口气,觉得人生苦短,自己悲情又寂寞。
他这一口气还没叹完,就被砸断了。
北山今天十分威风又解气,刚在屋里洗了个热乎乎的澡,裹着毛茸茸的睡衣跑到了阳台上,跟个小炮弹一样直接砸进了顾帷怀里,砸的他直梗脖子。
北山兽型的时候经常这样往饕餮爸爸和貔貅妈妈怀里扑,扑进大兽软软的腹毛里扭扭脖子翻翻身,别提多舒服了。可顾帷他是个人啊,身上除去骨头没多少肉,还都是硬梆梆的肌肉,北山胖乎乎的足有五六十公斤,快砸死他了。
北山也不嫌弃他硬,撒娇地拱来拱去,顾帷只觉得怀里一团热热的软软的东西,还带着湿淋淋的水汽,几乎是立刻就起了反应,立刻将那些伤春悲秋忘到了不知那里。
他坐直了身子,托住北山的屁股:“阳台上冷,回屋了。”
北山顺势往上窜了窜:“好,回去睡觉。”
顾帷抱着他往里走:“要先吹头发才能睡觉。”
“好,帷帷给我吹。”
顾帷就抱着他坐在床上,拿着电吹风慢慢吹,五指穿过湿漉漉的发丝轻柔的按在头皮上,北山舒服得直哼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顾帷面无表情地放下电吹风拔了电源,将北山塞进被窝里,抽身往洗手间走在与北山相处的这近两个月里,他已经学会了如何与自己无法得到满足的小兄弟和平共处了。
岂料他刚起身,北山就拽他:“抱抱睡。”
顾帷:“……”
祖宗,你饶了我吧。
顾帷蹲下身伏在他耳边轻轻舔了一下:“不要闹,老公硬的都疼了。”
北山迷迷糊糊半睁开眼,一脸关心:“哪里痛,给你呼呼啊?”
顾帷:能不能好好说句情话啊?
☆、第八章回家
兴许是忙活的过了头,兴许是盼着年假盼过了头,年根底下这几日溜得飞快,恍然一下子就到了腊月三十,大街上张灯结,火红一片,灯笼、灯、春联、窗花,小巷里孩子们三五成群跑来跑去点烟花,弥漫起带着传统烟火气息的浓厚的节日氛围,街上不少不指着这两天挣钱的店铺都关门放假了,宾鸿阁值班轮休,往年顾帷都是在店里盯着,今年却也早早准备要回家。
好久没回家的顾帷有点小激动,面上并不显,把店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就到后院去,他的车泊在专用车位,后备箱里堆满了给家人的东西,自己则打开了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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