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一枪崩了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门徒同学
脑子里却回想着和八爪鱼的三发子弹。
傻七挠挠裤裆,屏幕上的人终于解开了皮带。
先前说过,傻七没对什么人动过感情,唯一动过的就是监狱里的小白脸,谁知这感情刚发了芽就被掐死在摇篮里。但他解过裤腰带的对象有几个,也算略知人事。
所以一开始他也觉着八爪鱼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毕竟有八爪鱼这样的外貌,想不征战,别人都把戎装给他披上。
但出乎预料的是,八爪鱼这人挺紧实的,虽然看着老练,但好似很多挑`逗是故意装出来的。前两次真正做上了也算放得开,但不知为何,好像性生活不太多,菊紧,箍得傻七都疼。
傻七想起八爪鱼说的不答应你你更怀疑我的解释,突然心里头酸酸的。这体现了八爪鱼的职业素养,该献身时就献身,毫不犹豫,干脆利索。
但傻七还是有点难过,他忽然有点不希望八爪鱼换掉他,否则要换了个其他人,不知道八爪鱼还会不会把职业素养也体现在别人的身上。
所以说暗恋真不是什么好事,明明前一天还快快乐乐打了一炮,晚上还就着余韵开开心心睡了一觉,可那回忆不由自主地在脑子里盘旋几次,总能把对方的好态度琢磨出不对劲的点。
可惜傻七还没来得及苦大仇深地叹个气,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不打算暗恋八爪鱼,他妈的什么恋?刚刚说什么恋?吓死个人了我`操。
傻七心跳极速地蹦了几下,再一模裤裆,刚刚有点抬头趋势的小兄弟,又被吓得蔫了脑袋。
(33)
不知道看了多久,傻七又迷迷糊糊睡着了。他是被网吧老板叫醒的,屏幕上已经出现管理界面好一会了。
老板说,你续不续了,不续让个位。
傻七抬头看,见着几个穿校服的小家伙正在脱校服换便装。
傻七说,你放未成年人进来,我要打电话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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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
老板说,不续了是吧,那你到长椅躺着,我这要做生意。
傻七说,我要报警了,我要叫警察叔叔了。
老板没理他,拍了一把他的后背,几个健硕的小学生走到傻七的旁边等着他让位。
傻七左右看了一圈,发现先前监视自己的人也撤了。
他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嘟囔几句,出了网吧门。
当下他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
他有两个选择,一是去找赖叔和屁叔,把自己的钱再拿出来一点。二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个霸王餐再说。
他沿着街道走了几步,仍然见到时不时跟着自己的路人,可当他走到一个转角时,突然一个黑影闪到他的面前,他枪都没来得及拔出,对方就摁住他的手,一搂他的肩膀,把他往拐角深处带。
那人的步伐很快,但好似有点跛。
傻七没感觉到有枪口抵着自己,干脆也顺着那人的意思走。
拐了几个弯,那人才渐渐放缓了脚步,扭头瞥了傻七一眼,顺带松开了他的肩膀。
“你还真不愿意走啊?”那人把卫衣帽子摘掉,露出八爪鱼的脸。
傻七一愣,看清对方的脸后,笑了,“你这不也没杀我吗?”
八爪鱼左右看看小巷,又把帽子戴上,示意傻七跟他继续往深处走。
“我说了,要杀你的不是我,是我上司,是规矩。”八爪鱼说,站在一个民房门口敲敲门,门开一条缝,他便让傻七跟着一起进来。
一进门,轮盘的声音就哗啦啦地响。几盏昏黄的灯泡在顶上挂着,房内摆了好几张棋牌桌。
开门的是个皱巴巴的老头,屋内烟雾缭绕得看不清他脸上的老人斑。
他和八爪鱼点点头,八爪鱼便直穿棋牌室,从一个挂着卫生间牌子的房间推门而入,再从后面出了一条小巷。
“我见他们没动手,”傻七紧跟八爪鱼步伐,忍不住解释,“是不是你上司又不想杀我了?”
“你不走,他们自然监视你,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接头的人,看你除了为我干活,还为谁干活。”八爪鱼说着,继续领着傻七往前走。
他们来到一处四栋楼包围的小角落,傻七抬头看,看见上面如脚手架一般纵横交错的晾衣杆。衣服的水打在他脸上,细细闻来,还有点洗衣粉的味道。
“我就跟你干活,”傻七嘿嘿笑,笑完还厚脸皮补充,“只跟你干活,也只跟你干。”
八爪鱼没接话,让傻七先行,走上其中一栋的木楼梯。楼梯后有一段架在两栋楼之间的镂空走廊,里面摆着几个躺椅,躺椅前拉着帘子,帘子后瘫着几个人。
走廊口一个手臂上都是淤青的男人拿着一支防爆枪,见着有人靠近,马上警惕地站起来。发现是八爪鱼,又表情一松,继续瘫下。
他的旁边围坐着几个小逼崽子,一边舔着烟卷,一边把包好的烟卷丢塑料袋里分好。
通过走廊,八爪鱼又从楼梯往下,这一回进入的小巷便挂着一例参差不齐的招牌。
八爪鱼随便找了一间,丢了两枚金币,老板便从电视机面前抬起头,扔回一张门牌。
“你要带我开`房?”傻七问。
八爪鱼还是没答,带着傻七上到二楼。然后对了一下门牌号,打开了倒数第一间的木门。
进到门内,一股说不清的味道扑面而来。
像潮味,像霉味,还像怄臭的酒味,或者不布出去的烟味。
当然还有一些不愿深想的味道,让人一瞬间就知道这房间原来拿来干什么。
可惜傻七仍然猜错了。
八爪鱼把门关好再把窗帘拉上,而后一掀铺着分不清颜色的床单,再把席梦思抬起来。
傻七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这床底下,放着一例飘着油香的新枪。
(34)
八爪鱼从中找了两把最旧的,丢给傻七。
傻七一看不乐意了,他说你怎么回事,你当我瞎啊,这那么多新的你不给我,你区别对待得也太厉害了吧。
八爪鱼说这是先给你防身的,给你新的,不摆明了是我在帮你,“我上司的监视应该还要维持几天,如果他们动你,你就反击,让他们看看你的实力。”
傻七一听,心里平衡了。掂量掂量两把枪,好好插进裤腰。
八爪鱼又丢了几盒子弹,两个破片手雷,还有一些匕首,烟雾弹,追踪器。然后操了个背包,再扔了点钱。
傻七乖乖地把这些都装进背包,最后数数钱,塞进口袋。
“我要保你。”八爪鱼终于说到重点了,“等你熬过这几天,我要你继续跟我干活,你愿意的吧?”
傻七赶紧点头。
八爪鱼把席梦思放下来,又抛给他一根烟,让他歇一会。
傻七抽了两口,问“你上司会同意你自主招……招萌新吗?”
八爪鱼呛了一口烟,说你他妈还萌新呢,我就身边缺人,见着你跟我干这几单还是不错的,又救了我一命,杀了你有点可惜。
傻七嘿嘿笑,高兴地猛地抽了几口烟,又问八爪鱼这里有没有酒。
其实他没抱什么希望的,毕竟这看着像个军火仓,应该没有消遣的玩意。岂料八爪鱼站起来,一拉储物柜,里头整整齐齐摆着几箱火马酒。
傻七眼睛都要喷出火光了。
“你别喝多,稍微解一下瘾就行了。”八爪鱼给他抛了一瓶,自己也拿了一瓶。
傻七觉着很温暖,八爪鱼这东家还是可以的,给枪给钱,不轻易干掉下属,还知道体恤下属嗜好,火马酒你一半我一半。
傻七喝着畅快,身子一下就暖了起来。
八爪鱼说,明天凌晨四点左右你从这里出去,然后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联系我,也不要和别人提起我。我见过你酒吧那俩醉汉朋友,你没事就和他们混一块,别惹事,三天之后如果我上司改变了主意,我会让你跟我一起去见他。
傻七说,为啥是明天四点?
“现在他们把你跟丢了,肯定到处找。这是我的小军火仓,藏点私房钱,不能让他们找着。”八爪鱼瞥了傻七一眼,喷出一口烟,道“你今晚就在这睡吧,三点半左右我会叫醒你。到时候他们的警戒也会降低,你出去也容易避人耳目。”
傻七听罢还有点小激动,不过他没马上表现出来,只是安分地哦了一声,又继续闷头抽烟。
但这心情怎么可能憋得住,心里头的那点小心思被火马酒一催化,又欢快地翻腾起来。
于是他往八爪鱼坐的位置挪了一点,若无其事地闷口酒,又挪近一点,再闷两口烟。
八爪鱼发现了傻七的异样,警惕地往旁边靠了一些,问“你做啥?”
“那你今晚也睡这不?”傻七问。
“嗯,我今晚也在。”八爪鱼说。
“太好了。”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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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情难自控。
“你想啥呢,”八爪鱼咽了口唾沫,上下打量一下傻七,澄清“我待在这,但我不睡,你睡就行。”
说着八爪鱼站起身来往浴室走去,顺带操起桌面的水壶,看似要烧水泡杯咖啡。
傻七望着八爪鱼的背影,自己蔫了几秒钟,片刻之后,又重振旗鼓。
这孤男寡男的共处一室,两人又都直得不彻底,何况彼此还有了三次肌肤之亲三次啊,三次诸葛亮都出山了八爪鱼还真想清清白白过一夜?
这话说出来八爪鱼能信,傻七自己都不信。
于是傻七一下子站起来,也跟着挤进了浴室,还不等八爪鱼说话,自己回身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35)
傻七刚想从后面抱一抱,八爪鱼一个闪身,反客为主地把傻七摁在洗手台上,自己的另一边手还提拎着咖啡壶。
“你别乱来,上一次你强上我还没和你算账,你今晚给我老实点。”八爪鱼严肃地拒绝了他。
傻七脑袋直接贴脏兮兮的镜子上了,下胯还正好抵在水池边,他说我哪算强上,强上你还能射啊,我还帮你润滑啊,你自己也挺喜欢的,你不讨厌我的,不是吗?
八爪鱼揪着他的头发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镜子,又把傻七别开,甩到浴缸边上。
傻七一不留神,没坐稳,屁股滑到浴缸里头,撞得他屁屁还有点痛。
“我说了,我不喜欢做这些事,前几次是怕暴露没办法,以后给我放正常点。”说着八爪鱼拧开浴室门出去。
傻七赶紧翻身起来,一并追着出去“你勾`引我都是假的?”
“我他妈没勾`引你。”八爪鱼一边说一边把水壶插上电。
“那你不喜欢男人?”傻七又问。
“女人我也不喜欢。”八爪鱼摁亮开关,水壶发出沉沉的声音。
“你性冷淡啊,我……”傻七挠挠脑袋,“我可以治好你,我有偏方,我干这行以前专治不举好多年,包爽包射,不抬头不要钱”
八爪鱼回身拔出手枪指着傻七脑袋,“少嗦。”
傻七乖了,找了个最近的地坐下,坐一会又躺下,躺一会觉着还真有点困,干脆钻到被子里闭上眼睛。他偷看了八爪鱼几次,八爪鱼果然不睡。
他泡了两杯咖啡后就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沙发上,抽着烟,翻看着一份档案。
房间的光线很暗,只有一盏壁灯发出幽幽的橙色光芒。光线下烟雾一圈一圈,将他的模样打得更朦胧,也更美好。
八爪鱼的侧脸很好看,是傻七喜欢的类型。虽然一点都不白嫩,脸上受过伤,伤口好了还留有一点点的疤痕与增生。眼角也有了一点皱纹,让他看起来有些沧桑。
他的指节很粗大,估摸着之前常年拿枪。他的身板却很挺括,傻七知道这人绝对不是自己这种出身,联系之前在北区时看到的他及他团队的身手,傻七推测八爪鱼原本是受过训练的士兵。
当然了,若非和军方一点联系都没有,床底下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崭新的库存。
狼国虽然枪支泛滥,但基本都是半自动的多。私藏枪支会罚款或坐牢,但将单发改成连发,一经发现,就要打靶了。
而八爪鱼床底的多为连发,连他妈手榴弹和雷管都不少,还有一些军用防弹衣和麻醉药,这些东西不仅要靠军方才能拿到,还要和军方的关系非常好,别人才愿意铤而走险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傻七说傻也不真傻,他琢磨着这人的上级若非狼国军官,就是蛇国军官。
八爪鱼是军队的人,而自然,傻七做的事军队是不会亲自操刀的,毕竟不干不净,他们不想脏自己的手。
而傻七的身份军队也是不会认的,所以要及时更新换代。做了几单,要不是让这类人永远别再回狼国,要不让他们永远开不了口。
傻七回忆着之前杀掉的七个人,也慢慢摸到了一点猫腻。
之前七个人里他认识四个,不是私交,而是在报纸上见过。
有两个一起干掉的,他们是曾经去蛇国进修过的狼国科学家,回来后在一个蛇国投资的军事基地里干活,后又调回南厂科技处。
不过他们没调回来两天就被傻七杀了,现在估计坟头的草都好高了。
还有两个则是狼国军备处的人,之前大选时属于保守派,也就是属于愿意与蛇国拉近关系,并继续推崇蛇狼交好的政党。
傻七觉着八爪鱼效命的军官应该是激进派的,所以要把这些傀儡和卖国贼一个一个铲掉。
想着想着,傻七迷迷糊糊地睡去。
他到底没掌握多少信息,以此太推测八爪鱼的动机和身份,确实太过草率和苍白了。
(36)
傻七果然睡了一个好觉,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八爪鱼推醒了。
他头晕脑胀地站起来,八爪鱼则已经帮他再检查了一次背包,等着他从厕所出来,便把背包塞他怀里,催促他出门。
临走前还不忘问他“你识路不?”
傻七说不知道,看造化吧。
出到门外他回忆了一下昨天七歪八拐走的一大串,想想还是决定开辟一条新大路来得实在。
从这间小旅馆下来,他左右打量了一下。
这条小巷建设得特别有规律,分别是隔两家旅馆,一家性用品店,再隔两家旅馆,一家没镜子的发廊。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能找到活的男女都到里头去剪小头的头发了,找不到活的也该歇一会了。从小巷走了一路,只有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女娃半倚在门口,问傻七是干啥的,看身子还不错,干得猛不。
傻七心说还有这等好事,然后继续往前走。
小巷纵横交错,走到岔路口了左右一看,又是不同的小巷,做着大同小异的生意。
每次进入这样大型的贫民窟,人就特别难转出去。
房子一栋跟着一栋,巷子一条接着一条。有时候房子间近得只由一个人通过,抬头看去晾着的东西遮天蔽日,甚至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不过这也有好处,就是在里头找人不容易。只要一个猛扎进了这种地方,绕个两三圈就能跑没了影。
这大概也是八爪鱼把自己的军火小仓库设立在这里的缘由所在。
傻七所在的是狼国的首都,桥锁城。
虽然是首都,但其实真正的都城只有市中心的一块。其余的像北区和现在他所在的西面的贫民窟,是和首都没关系的。贫民窟外一堵墙,除了贫民,其他人都不进来。
这是几年前面子工程建起来的护栏,在桥锁多的是这种新围墙,围墙前一例的血桐,把贫民窟圈成监狱的模样。
所以傻七觉着进去和出来的差别并不大,毕竟即便出来了,像他这种人也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傻七一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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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终于见着一隅蓝天时,才意识到自己摸到了边缘。
前一天八爪鱼是从小路带他进去的,大概是某个围墙的缺口,由店铺遮着。而今天傻七出来时就见着围墙了,围墙建一圈,打出一个口,口上架块牌匾民西村。
傻七在缺口处买了几个包子,看到了真正的大路。
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路上人还不多,所以蹲守在这里的人就特别明显。
也不过是买个包子的空当,傻七身边就有两个人朝他看了一眼。傻七把包子塞进兜里暖着肚子,径直朝大路走去。
前一天做夜晚生意的人也陆陆续续从村里出来买早点,而那两个男人则佯装路人,一路尾随傻七。直到跟到对面的街时,傻七才把枪摸出来。
那两人立马警醒,稍稍住了脚步。
傻七则一边检查着自己的子弹,一边咬了一口包子。包子汁水还挺多的,溅到他的嘴边和手背。
后头的两个人似乎交流了一下,一个人折返,而一个人继续跟。
傻七一直没回头,等到那人从余光里彻底消失。
傻七三两口把包子吃完,又稍稍加快了脚步。
傻七心说你们真不专业,跟人跟得那么明显,还他妈怕老子不敢动手?八爪鱼不是说要稍微展示一下实力吗,那就照他说的做好了,反正有锅也是八爪鱼背。
他三两步绕进另一条街,那人也紧随其后。街上的店铺都没有开门,这是动手的好时机。
傻七走到街的中央停住脚步,把嘴里的包子咽完,然后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身,举起手枪。
果不其然,一个穿着风衣、背着挎包的人就在他身后不远处。
傻七想都没想,连续开了两枪。
女孩们尖叫一声,四散逃开或原地蹲下。
看着那人倒下在地上扭动,傻七转身岔入了另一条小路。然后掏出兜里的另一个包子塞进嘴里,顺手把枪插回皮套。
(37)
当天晚上和屁叔汇合时,屁叔的时差还停留在几天前。
他说你躲债啊,你这回小心啊,不要躲没了命啊。
傻七说,屁叔你说过了,我这是躲回来了。
屁叔说哦,躲回来了啊说着捏捏傻七的胳膊,又喷出一口酒气,摇摇头哎呀,你又赌了,你说你有钱买点酒不好,你
没说完,脑袋一磕桌面。
赖叔则正常多了,见着屁叔睡了,便从兜里掏出几叠染上他屁股温度的小蛋糕,丢给傻七。
傻七问,这几天酒吧有来人吗?
赖叔想了一会,答,“第一天有几个人来喝了两杯,屁说的,看着不像熟客。没坐多久,走了。第二天来了个穿西装的,问有没有冰鹫酒,厂长说没有,就要了两杯火马,喝完也走了。”
厂长是酒吧老板的绰号,早年听得他开过厂子,三开三倒闭,后来认了自己没这个命,就开起了小酒吧。谁知这酒吧生意却还不错,之前在他厂子干过活的工人就没几个不喝酒的。
熟客帮衬再介绍介绍,就一直开到了现在。
而这绰号也跟到了现在。
所以人的绰号总和他真正的经历有关系,比如傻七从监狱就跟到他现在。傻里傻气,一听就知道双商不高。
傻七说知道了,应该和自己没关系。
赖叔却轻笑一声,夹着烟的手点点傻七,又道“冰鹫酒,这里就没卖过。”
赖叔一直觉着傻七没他看上去那么傻,至少傻的人,不会和那一个来要冰鹫酒的家伙扯上关系。
看着傻七又要装傻,赖叔突然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扯过来,压低声音质问“冰鹫酒是进口酒,外头橱窗里一瓶三十枚金币保底,你知道这从哪进口的不?”
傻七慨叹,说这居然是进口酒啊,看着字都认识,还以为是本地的好酒。说着还哈哈笑两声,说我喝过啊,有点苦味,怪不得没有火马酒畅快。
赖叔却没跟着他笑,而是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傻七,顿了顿,问“你知道这从哪进口的不?”
傻七说我连它进口的都不知道,你他妈还问我原产地。
“蛇国首都商莲,”赖叔说,“商莲盛产冰鹫,它是蛇国的国酒。”
傻七看着赖叔冷下来的表情,也愣了一下,然后把手回来一点,说赖叔你怎么了,你这样拽着我,我还有点怕怕的,你想告诉我啥?我都听你的。
赖叔却没接话,继续盯着傻七一会,然后放开了手腕,闷了一口烟。
“傻七,你是土生土长的狼国人,”赖叔说,烟雾隔绝了他脸上的表情,但声音却清晰地传进傻七的耳朵里“你们狼国出了不少叛徒,成了蛇国的走狗,你不会是其中一个吧?”
傻七大惊,他说赖叔,这话不能乱讲。我生是狼国的人,死是狼国的鬼,何况、何况
“我不是狼国人,但在我们家乡,忠于自己的土地是很重要的。”赖叔说,“我不知道你为谁做事,但你做的事要是被狼国一些比较激进的人知道了,你”
赖叔没说完,烟雾散去,看得到他的目光转向了正在吧台擦器皿的老板。
赖叔说得没错,狼国的激进派和保守派的斗争非常严峻。
大多狼国本土人是激进派,不愿意政府与蛇国交好,不愿意成为蛇国的附属品,也不待见蛇国人,不待见一切从蛇国来的东西。
保守派则恰恰相反,主张之前既然是兄弟,现在虽然分裂独立,但也仍是兄弟。兄弟就有相互帮助的必要,何况他们失不了蛇国的资助,与其与蛇国开战,不如与蛇国交好。点个头什么的不卑微,说到底十几年前还是穿一条裤子的同胞。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主战,一个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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