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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节操从天降
他想象不出脾脏破裂会有多疼,烨歌风轻云淡的样子,一定是装出来的。
怎么会不疼呢?就算习惯了,该疼的也还是逃不过啊。
“我小的时候,遇到一些小伤小病,都不用管,睡一觉就全好了。”
徐子觉得好笑,替他理了理在枕头上蹭乱的头“你是猫吗?”
杨烨歌又吸了一口枇杷,忽然问他:“徐子琰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呀……”徐子琰看不过去,拿过枇杷帮他剥皮:“他在我的私人海岛上,岛刚买了两年,信号塔还没架好,手机信号时有时无的,短信有时候不到,有时候延迟几天到十几天才能到,想联系还得靠写信,邮差是隔天坐船上一次岛……”他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你说你挨打的那晚,把信放进我邮箱里了?我第二天去看了,没有啊。”
杨烨歌愣了一下:“可能……被保镖拿走了吧。”
徐子又拿出纸笔:“不然你现在转述给我,我记下来发给他,顺便叫他回来?”
杨烨歌摇摇头:“不用了。他什么时候想回,就会回了。”
受伤住院这些天,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这世上没有谁是必须要有另一半才能活下去的,人生路终究要自己走,就算想到彼岸去,也得自己渡自己。
这就是人之所以要忍受孤独的意义。
“烨歌,”半睡半醒的时候,杨烨歌忽然听见徐子轻声说:“你不要怨恨子琰,他之所以会出走,是因为……他的身体有问题。”
杨烨歌兀地睁开了眼睛。
徐子两手交叉放在膝头,望着杨烨歌的后脑勺,语气幽幽地说:“这本来是我们兄弟之间的秘密,可如果我不说出来,你们这次肯定会产生嫌隙。烨歌,你闹出新闻那天晚上,和之后的几天,子琰都是在医院度过的。”
“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受了太大的打击,自杀未遂,从那之后心理就出了点问题……怎么说呢,人脑是个很复杂的机构,我也弄不明白……总之,从七年前开始,子琰只要神上压力过大,或者情绪过度激动,身体就会闹出一系列问题,有时候是偏头疼,有时候是心绞痛,有时候又像哮喘……但怎么也查不出原因,医生说是心因性的,无药可医,每次发病,只能请心理医生疏导,然后让他与世隔绝地呆一阵子,等那段情绪过去就恢复了。我安排他去海岛,就是想让他远离这些烦心事,快点恢复过来。我真没想到……会出这么多事。”
杨烨歌的肩膀在毯子下面缩了一下:“我知道了……”
徐子琰叹了口气,继续说:“前几年他这病陆续犯过三四次,最近三年都没犯过了,特别是他认识你之后,每天都很开心,我还以为他好了,没想到这次这么严重……烨歌,子琰他很在乎你,我看得出来,他是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的。”
杨烨歌肩膀开始发抖,泪水盈满眼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子抬起手放在他头上:“你们两个都要好好的,我这个做大哥的没什么野心,只希望家人都能平安、快乐。烨歌,我替子琰请求你,等等他,好吗?”
半晌,杨烨歌才带着哭腔应了一声:“好。”
徐子琰从机场打车回到兰桂园,看了一眼手机,依旧没有信息。
他觉得自己像被世界遗忘了。这种感觉也不错,好像能从一切烦人的心绪里逃开。
然而他终究是个被线牵着的风筝,飞得再远,另一头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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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攥在手里。他心里有个放不下的人,身体稍好一点,就急匆匆地赶回来了。
海岛疗养的这些天,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无论如何,他的生命里不能没有烨歌。
拖着行李箱上电梯,慢慢地走到门前,掏出钥匙开门。
已经入夜了,窗帘四合的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打开玄关墙上的电灯开关,忽然愣了一下。
所有的家具都盖着白布,烨歌不在了。
一瞬间他又觉得呼吸窒住了似的,撑不住靠在墙上,掏出手机拨了烨歌的号码。
那头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子琰?你回来了?”
徐子琰的声音起伏的有点厉害:“烨歌……你搬走了吗?”
杨烨歌一下站了起来,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你回家了?你等一下,我马上去接你!”
直到实实在在地抱住了人,徐子琰才觉得安下心来,他忽然不能理解自己逃走的这些日子。我心里缺少的究竟是什么呢?明明就离不开这个人,为什么还要走呢?
大概是鬼迷心窍了。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胸口一抽一抽地疼:“烨歌,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杨烨歌回抱他,语气带着平和的笑意:“想你啊。”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你。”
杨烨歌笑了笑,歪着头靠在他肩上:“我还很内疚,自作主张闯了大祸,害你这么伤心,对不起。”
徐子琰摇摇头,他已经不在意了。
“你也真是,连解释都不听就跑掉,害得我好担心。”
“抱歉……”
“我已经知道了,有人拍了我从陈攻家地下车库出去的照片,你看到了那个,才会那么生气,对吧?”
徐子琰点点头:“烨歌,我……”他想说我真的已经不在意了,别再说了。
杨烨歌捂住他的嘴:“我那天确实跟陈攻起了冲突,我们打了一架。”
徐子琰怔怔地看着他。
“他可能真有什么企图吧,撕我的衣服,脖子后面也被他咬了,但我也没吃亏,你现在去看看他的头,估计还留着我拿酒瓶底砸出来的疤呢。”
徐子琰:“……”
所有的猜测一下被推翻了,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想着出来的时候应该让那些记者看到,不然又要乱写我在陈攻家过夜什么的,就在车上整理了一下仪容,把衬衣扣子缝好了……因为没受什么伤,怕说了你反而担心,就没告诉你。对不起,没想到会造成误会。”
徐子琰心头又软又酸:“烨歌……”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一定要先听我解释,好不好?”
徐子琰抱住他,眼圈有些发红:“不会有下次了。”
***
车开进瑞香园,停好,上楼,两人迫不及待地拥抱着对方滚到沙发上。
徐子琰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好了,心里那些压得他喘不过气的阴影完全消失,思念与饥渴如潮水般吞噬了他。
杨烨歌起初很配合,主动宽衣解带,还帮他舔了,然而就要进入正题时,却卡壳了。
他飞快地按了一下侧腹,脸上闪过一丝痛色,见徐子琰带着点疑惑望向他,杨烨歌坐直了靠在沙发背上,勉强一笑:“你刚下飞机应该挺累的,我用手帮你吧?弄完早点睡。”
徐子琰有点失望,他其实并不累,飞机上睡了好几个小时。
他并不知道烨歌脾被摸破裂后提前出院的事,杨烨歌决定了要瞒着他,就不会让他知道。
庄帆回美国那天,杨烨歌就申请提前出院了。医院一再挽留,他只说回千川有事,保证会卧床静养,医生才放行。
杨烨歌手上功夫还可以,总算把这尊大神伺候舒服了,哄进卧室躺下,自己才得以休憩。
徐子琰睡不着,就着小夜灯的暖黄光环视这间卧室,轻声问:“你怎么搬到这么旧的房子里来了?住得惯吗?”
杨烨歌快睡着了,闭着眼睛喃喃道:“这是我家啊,当然住得惯。”
徐子琰来了兴趣:“你家?这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
“嗯。”杨烨歌迷迷糊糊:“明天带你看院子,芍药花……可漂亮了……”
徐子琰凑过去看他,杨烨歌眼皮沉重,睫毛颤了几下就睡着了。徐子琰嘴角勾起来,披了件薄外套下床去。
因着临湖的缘故,瑞香园夏天很凉快,睡觉都要盖被子。徐子琰推开木门走出去,夜色中满院虫鸣,月光下满院子的芍药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做了几个深呼吸,徐子琰舒展身体,沐浴月光。
这里不错,但他隐约明白烨歌搬家的真正原因。他一定是在逃离一些回忆,自己不告而别,终究还是伤着他了。
一连几天,杨烨歌不是躺着看书,就是在桌子上铺开笔墨纸砚练字。以前那么积极做饭的人,现在连厨房都不进,一日三餐都叫外卖。
徐子琰喝着老式咖啡机磨出来的咖啡,凑过去看他写字。
杨烨歌练的是王羲之的字,水平不算行家,但放在普通练字人群中已经不错了。徐子琰一个门外汉,看他运笔如飞,一时觉得眼花缭乱。
气力不够啊,杨烨歌看着自己写好的字下了判断。他现在还是做什么都不敢用大力。
徐子琰拿起一幅写好的字观赏,杨烨歌见他凑过来,微微一笑,笔下不停。徐子琰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发现他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执笔,蘸饱墨,一本正经、神情严肃地写下六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徐子琰大混蛋。
“噗!”咖啡差点喷了,徐子琰从后面抱住他一顿挠痒痒:“小坏蛋,一大早就在这写哥哥的坏话,不想活了?嗯?”小东西在他怀里咯咯地笑。
最后按住杨烨歌胁迫他写了一副“子琰、烨歌永结同心”,心满意足地吹吹干,好。
下午,杨烨歌又躺在沙发上看书,徐子琰坐在旁边他:“你最近怎么不跳舞了?”
杨烨歌指指自己的锥子脸:“都瘦成这样了,哪还跳得动?”
“钢琴也不练了。”
“这边的琴有点受潮了,音不准,还没保养呢。”
“确实,靠近湖边湿度大,人舒服了,乐器受不了。”
杨烨歌继续看书,徐子琰又想起什么,问他:“金钰怎么最近也不来了?”
杨烨歌眉头微皱:“我发现他对上级领导(指着自己)心思不单纯,开了。”
徐子琰:“哟,这么自觉?现成的美食派送员都不要了。”
“就害怕某个醋不高兴呀。”
徐子琰搂住他:“没事,以后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杨烨歌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别把厨房炸了就好。”
此话一出,徐子琰不服输了,晚饭前夕将一盘现烤的黄油曲奇端到杨烨歌面前。
杨烨歌半信半疑地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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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块咬一口,意外地好吃。
“从哪学来的?”
徐子琰洋洋自得:“大学时候从同学的妈妈那儿偷师来的,一般人我不做给他。”
两人随口聊起了大学时代的趣事,杨烨歌想起徐子琰是学建筑的,便问他这回辞职是不是真的要去搞房地产了,徐子琰愣了愣,说不一定,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
“终于变成无业游民了,”杨烨歌拍拍他:“别怕,我养你。”
“我只是休息一阵,想工作了随时都能谋一份正经职业,”徐子琰笑:“不像你们演员,说不定哪天就没饭吃咯,好可怜的。”
“少看不起人,演员不算正经职业?没饭吃也可以去教书啊,我学历还比你高呢。”
徐子琰捏了捏他的下巴:“开玩笑的,我的宝贝世界第一优秀。”
吃着饼干笑闹着,徐子琰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大热天两人都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被他一摸一个准。不一会儿杨烨歌便气喘吁吁,缩在沙发里往外推他。
“烨歌,”徐子琰轻轻地压着他,语气带着点哀求的意味:“我回来都五天了,你就不想我吗?我好想要你……”
杨烨歌躲躲闪闪:“我……有点不舒服。”
“昨天也说不舒服,前天也不舒服,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你不是挺积极的吗?”徐子琰抱着他:“怎么我出去了一阵子,就疏远我了?”
“没有疏远你,我……”杨烨歌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似乎从出院之后,他那点不知能不能算得上性瘾的小毛病,就完全好了。现在不会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想着做/爱的事了,伴侣不在身边,也不会整天寂寞难耐,实在有点饥渴的时候,自己撸一发也就满足了。
这应该算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吧?毕竟不会因为身体的欲望影响正常生活了。
只是以己度人,也很难有“我的伴侣得不到满足好可怜”的想法了。徐子琰很久没见他,如狼似虎可以理解,但也不应该索取无度吧?他最近又没有炖过十全大补汤。
其实徐子琰并不是索取无度,只是想要心理上的满足。
也就是,想进他的身体,想要灵与肉的交融。
偏偏他最近不能剧烈运动。
讨好般厮磨了半天还是没有要到,杨烨歌俯下身替他口了出来。徐子琰转过身去,背着他穿上衣服,有点不高兴地说:“烨歌,你变了。”
杨烨歌从后面抱住他:“好啦好啦,我最近真的不舒服,过几天就给你啊,别闹。”
***
“哐!!”
无业游民徐子琰一脚踹开了陈攻家的门。
地毯上正在酣战的两人停了下来,肖宁低眉顺眼地从陈攻身上下来,体贴地抽张纸帮他擦净下身提好裤子,自己裹着绒毯进卧室去了。
“嗬,日子过得挺惬意啊?”
陈攻并不慌乱,嘴里还嚼着口香糖,悠然站起身:“你来干嘛?”
徐子琰没了工作,衣服也开始乱穿,字母t恤破洞牛仔裤,还围个ga的薄披肩从烨歌衣柜的掏的,头发吹得乱如鸟巢,脸上架着个茶色大太阳镜,也是烨歌的。这样一拾感觉上年轻了好几岁。
“我跟你还有一场架没打呢。”徐子琰个子比陈攻高几公分,自上而下斜睨着他:“陈攻,你是不是犯贱啊,那么多男男女女上赶着来侍寝,还要打我老婆的主意?”
天气太热,陈攻光着上身,他体格比徐子琰要健壮一些,肱二头肌硬邦邦,家居裤下还支着帐篷,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荷尔蒙:“烨歌什么时候成了你老婆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奇怪呢,你跟他不是发小吗,他咋就没告诉你呢?”徐子琰眉角一扬:“可见他也没那么信任你。”紧接着又补刀:“哦对,你男女通吃的事瞒得也挺好嘛,连烨歌都不知道。啧啧……你说,哪有这样的发小?还义兄弟呢?塑料做的吧?”
陈攻恼羞成怒,跨前一步挥拳,被徐子琰躲过。
“我跟烨歌二十年情谊,还轮不着你来插嘴!”
“老子偏要插嘴!你敢欺负烨歌,我这个男朋友自然要来为他讨个说法,能动手的咱不动口,来吧。
徐子琰初中练过两年散打,但长大后疏于练习,也忘得差不多了,跟陈攻这种打戏混出来的野路子不相上下,拳来脚往,整个一流氓斗殴,谁也占不到便宜。打到最后只能拼力气,可惜了陈攻刚刚纵过欲,体力不及睡了一下午来之前还喝了两罐红牛的徐子琰,一着不慎被对方按倒,擒住胳膊踩在地上。
肖宁此时从卧室跑出来,假惺惺地求情:“徐总!求你不要伤害陈哥!”
陈攻被踩在地上,依旧高昂着头:“徐子琰,认命吧,就算打赢了我,你也无法改变烨歌喜欢我的事实。”
徐子琰其实也累得不行,但他故作风轻云淡,带着胜利者的笑容说:“是吗?既然他喜欢你,为什么没跟你在一起呢?”
陈攻脸色一僵,放出狠话:“我会把他抢过来的,你等着。”
徐子琰笑意更深:“抢?拿什么抢?你已经是过去式了,懂吗?加ed的,你才该认命呢!”说到这里,徐子琰兴奋起来:“哦对,烨歌从来都没跟你表白过吧?你确定他现在还喜欢你吗?抢?你抢得过我吗?我都跟他睡了几百次了,他现在可离不开我。”
陈攻猛力挣脱出来,半跪在地上,不服输地瞪视对方:“混蛋!你凭什么认定我抢不过你?”
徐子琰拍灰似的拍拍手,转身出门:“你的鸟太小了,满足不了他的。”
陈攻一愣,紧接着面露凶色,想追上去打他,脚下一个踉跄,被肖宁扶住了。
徐子琰带着一身胜利的“勋章”回到家,杨烨歌起初没发现,直到睡觉时他一脱上衣,触目惊心。
“天啊!”杨烨歌瞪大眼睛:“你跟他怎么谈的?打架了?”说着便拖着手从床上捞起来:“走,去医院!”
“没事,”徐子琰挥挥手:“没吃亏,替你出了口恶气。”
杨烨歌给气笑了:“你是初中生吗?有什么事非得打架才能解决啊?天哪,快去医院检查一下,万一内脏损伤了怎么办?”
徐子琰淡然一笑:“我有分寸,怎么可能伤到内脏呢?”
杨烨歌在他肚子上按了按,还专门摸了摸脾脏附近有没有肿。他是吃过苦头的人,真心疼怕了。
最终还是没有去医院,拗不过徐子琰犯懒,杨烨歌只好找了个出诊医生来帮忙看看。
刚搬来瑞香园那天,杨烨歌在栅门外遇见的那个人就是外科医生,姓叶,自己开医院的,家住在后面的6号别墅。
叶医生拿个听诊器听了一圈,又用手按压了几个地方问疼不疼,经验丰富地下了判断:“没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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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皮外伤,抹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谢谢谢谢,”杨烨歌双手合十,拿出手机:“我把出诊转给你吧。”
叶医生看了他一眼,笑:“跟我还客气?咱们不是相亲相爱好邻居吗?”
徐子琰套上t恤走过来:“诊当然要给,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嘛,来来,我转给你,一共多少?。”
叶医生:“呃……真的不用了。”
“哎不行不行一定要给,哪能占医生的便宜?你不说那我看着给了啊。”说完抢过叶医生的手机打开款二维码叮咚一声转了过去。
杨烨歌送医生出去,叶医生一出院门,擦了擦头上的汗,问:“那是你男朋友?”
杨烨歌:“……是。”
“还挺能吃醋的。”叶医生看了一眼手机短信:您尾号2762的账户于20xx年6月x日xx时入人民币250元整。
☆、第二十三章
谁也没想到,短短一个月余,闹出“睡粉门”的陈攻便东山再起了。在成总的授意下,吴经理和他经纪人,联合一些背后势力,帮陈攻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先是上次睡粉门的受害者之一在微博上挂人,说那个号称为陈攻堕过胎的女的就是个女表子白莲花,装得清纯得什么似的,私底下生活混乱,经常参加富二代的群交party,还在ins上炫富。待话题发酵,白莲花的闺蜜又跳出来作证,说她打掉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陈攻的,而是一个王姓小开的,闺蜜陪着她到王家去讨说法,对方听说她自己堕了胎,还补偿了她一笔营养,没想到人家转头就把锅甩给陈攻了,上星期刚得知白莲花搬了家,三环的大房子,啧啧,也不知道他讹了陈攻多少钱,闺蜜坦言:“我作为他朋友都看不下去了。”
下午,热搜飘起来:#陈攻睡粉丝谣言系被人陷害#,有人发出了证明白莲花在酒里下药勾引陈攻的实锤,药从哪来的,什么时候下的,去的哪个酒店……一一列出证据,最后引得森湖传媒官方发声,要追究白莲花及幕后指使人的法律责任。陈粉们扬眉吐气,纷纷跳出来声援自家偶像,说一直相信爱豆决计不是那种人,肯定是被人害的。她们忍气吞声一个多月,可给憋坏了。
到了傍晚,挂人的受害者又发博了:“上个月,我站出来指责陈攻,其实有很大的赌气成分在里面,当初我倒追他,他并没有拒绝,所以,我想我们应该算正经交往过的。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多月,却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次恋爱,我实在气不过自己败给一个装纯情的集邮女,所以迁怒了偶像。现在想来,确实是自己不理智。借此机会给偶像@陈攻道个歉,请你原谅,我现在也看开了,好聚好散吧。”
事件的高/潮出现了,陈攻转发了她的微博,并说了一句:“你是个好姑娘,只是我俩缘分未到。”
杨烨歌刷着微博笑出声来,这估计又会成为今年的网络金句,就叫……缘分体吧。
徐子琰合上书,坐在藤摇椅上望天:“烨歌,晚上出去吃火锅吧?”
杨烨歌斜倚在沙发上,一抬眼便能看见心爱的人,只觉岁月静好。
“夏天吃火锅要上火的,你体质又热。”
徐子琰叹了口气:“嘴里淡出个鸟来。”
“晚上给你炒香辣藕丁。”
“好。”
晚饭,杨烨歌心准备了四个菜,两辣两淡,又炖了一盅鲫鱼豆腐汤,两个人美美地吃了一顿。
徐子琰往嘴里扒香辣藕丁:“好吃!好久没见你做饭了,厨艺也没生疏。”
杨烨歌细细地嚼着青菜:“天热,犯懒。”
徐子琰给他盛了一碗鱼汤:“喝点汤。”
“嗯。”杨烨歌将汤碗放在手边,却一口也没动。
徐子琰边吃饭边打量他:“最近胃口不好吗?”
“嗯……”杨烨歌笑了笑:“可能也是因为天热吧。”
徐子琰有点疑惑,湖边这一片并不热啊,晚上还能感到丝丝的凉意,是个避暑胜地。
他心里生出些不好的预感,黑色的哀伤记忆令他恐慌起来,他隐约想起,七年前,母亲查出胃癌之前,好像也有过类似的症状。
可口的饭菜忽然就吃不下了,徐子琰定定地望着对面的人,一字一句地说:“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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