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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砯涯/星泽以西
柯谨睿担心他趴着休息不好,索性将人放回床上,改单臂搂着,再拉过羽绒被替他搭上点身子,以睡熟再被空调吹受了凉。关瓒抱着柯谨睿的腰不撒手,像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软绵绵地贴上来。他没睡着,只是单纯的累,但再累也舍不得睡,心里还有点如梦似幻的小惊喜。
这算是确定关系了么?
关瓒歪着脑袋,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去看柯谨睿,他想,像柯谨睿这种人大概也就是到这种程度,毕竟过了有闲心谈恋爱的年纪,况且让他说出“男朋友”这类词也太违和了!
还是就这样吧,挺好的。
关瓒忍不住笑,身子微微颤抖。
柯谨睿原本在看手机,察觉到异样便垂眸去看关瓒,然后手掌覆上小家伙的眼睛,淡淡道:“睡觉。”
关瓒心满意足,乖乖合上眼,这回真的睡了。
柯谨睿在整理微信。
以前经常出入夜店和会所,加了不少公关私号和vip群,现在用不着了,他想着筛查一遍,不涉及人脉联系的就该删的删、该退的退。这是柯谨睿对待私人感情的态度,一个人随便风流,及时行乐,可身边一旦有了固定的人,那就必须安定下来,把模棱两可地清理干净。
眼下夜是深了,可对于混迹在风月场的大鳄小鱼来说声色才刚刚开始。
这边柯谨睿高调退群,消息实时提示,各大会所私群的负责人当即慌了。
毕竟是单年就上百万的高级会员,无故退出是重大损失,不问清原因没法对上面交代。可人已经走了,微信好友全删,他们倒是有其他联系方式,然而心里没底,这个点儿也不敢随便打电话啊!于是战术迂回,公关们围魏救赵,开始轰炸柯总他好基友的微信。
国内投行要遵守美国时间,这会儿夜盘还没开,正好是最后的消遣。
秦疏远连续加班已经没了作妖的力,今天更是连宵夜都没出去吃,只想在办公室养会儿神。结果刚点上烟,人还没来得及抽上一口,待机状态的显示器忽然亮了,紧接着一发不可拾。
几分钟后,微信私群。
秦疏远:【谨睿呢,在不在在不在?】
秦疏远:【不要装死,赶紧给我出来!】
秦疏远:【再不出来我给熙姐打电话了啊,知道你们今儿晚上一起吃的饭,到时候我把你上半年的消记录都发给她看,看你还装不装死!】
俞绍嘉:【这货出什么事?加班呢,正无聊,说出来大家开心一下。】
骆星南:【复议。】
俞绍嘉:【骆医生,久仰,听说你回国了,有时间一起吃饭?】
骆星南:【可以啊,不过我最近在医院实习,加班时间不稳定,得等等再约。】
俞绍嘉:【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疏远总夸你智商高,学历好,还让我有病了可以到你那里看,请问骆医生是哪个科室的啊?我最近压力大,有点失眠,不知道对不对症?】
骆星南:【男科泌尿外,远哥还真是关心您:d】
秦疏远:【……】
秦疏远:【我就是开个玩笑,无伤大雅,没别的意思!】
俞绍嘉:【@骆星南不对症还挺遗憾,不知道骆医生认不认识相关专家,帮我引荐一下?】
骆星南:【这个好说,你有时间了提前联系,我帮你预约。】
俞绍嘉:【@秦疏远秦总哪天有空,一起去?】
秦疏远:【……我不失眠。】
俞绍嘉:【谁说你失眠了?我看我的,你去泌尿外啊!】
秦疏远:【我好端端去那儿做什么?】
俞绍嘉:【@骆星南骆医生,你院的包`皮手术怎么样,给秦总来一套?】
骆星南:【@秦疏远半小时微创,当天回家不用住院,国庆节有活动,第二根半价。】
秦疏远:【……】
此时嘉瑞大厦,俞绍嘉叼着星冰乐的塑料吸管笑崩了。
片刻后微信又是一震,新消息弹出
柯谨睿:【可以啊,给秦总预约手术。】
秦疏远:【滚滚滚,老子他妈哪有第二根几把,你陪我割?!】
柯谨睿:【我又没有包茎,不像你。】
秦疏远:【……】
秦疏远:【都让你们给气糊涂了,我他妈也没有啊!上次去按摩,蒸桑拿的时候,你们又不是没见过!!!】
众人纷纷表示太小了,没注意。
秦公子嘴炮不过三个,委屈得气成河豚。
俞绍嘉:【小可爱呢,是不是被他要割包`皮的秦叔叔吓到了?】
秦疏远:【是秦哥,我才过完34岁生日没俩月,至于叫叔叔嘛?!】
俞绍嘉:【虚岁都不算,你好意思?】
秦疏远:【姆们这边不流行说虚岁,嘻嘻~】
俞绍嘉:【德行。】
秦疏远:【哎哎哎哎,跑题了,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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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谨睿人呢?别又装死!】
柯谨睿:【@俞绍嘉累了,刚睡下。】
俞绍嘉:【哟呵,在旁边?】
柯谨睿:【不然呢?】
俞绍嘉:【多嘴了,你们这群秀恩爱的人渣!】
骆星南:【别算上我,夜班医生并没有性生活。】
秦疏远:【需要盯夜盘的投行狗也没有。】
俞绍嘉:【it狗也……不对啊!@柯谨睿这货为什么有???】
柯谨睿:【辛苦你们了。】
秦疏远:【哎操,老被你们打岔,都等会儿再扯淡!】
秦疏远:【@柯谨睿刚才红馆的nio给我发了十多条消息,哭着问你为什么退群。还有维港的miumiu和soulnight的小白兔也问了,什么情况啊,从良了?】
柯谨睿:【我有不良过?】
秦疏远:【不是不是,我是问以后都不出去玩了?】
柯谨睿:【嗯,没意思,戒了。】
秦公子无言以对,发过来一个表情,是一群滚滚跪在地上叫爸爸,接着还有一条消息。
秦疏远:【没想到隐藏大佬是小关关,家教真的严,惹不起惹不起,撤了。】
刚才查房护士进来汇报情况,说29床的患者有点低烧,骆星南跟她去看了下实际情况,回来注意到群消息已经刷过好几屏了。爬完记录,骆医生端着茶杯去接热水,一来一回琢磨了一路,坐下后拿起手机回。
骆星南:【nio,miumiu,小白兔……远哥果然交友广泛,这里边谁认识的名媛最多,改天介绍一下?】
秦疏远:【……】
秦疏远:【其实都不太熟。】
俞绍嘉:【嗯,一年也就光顾了百十来次,给人家涨个十来万的提成吧?】
柯谨睿:【不止吧,上回秦总生日,光红包就发了小二十万。】
秦疏远:【……】
秦疏远:【那不是群发的么?你们俩也抢来着,都喝断片了嘛?!!!】
调侃完,柯谨睿把手机倒扣着放回床头柜,得屏幕时不时亮起来,影响睡眠质量。关瓒已经睡熟了,呼吸很沉,只是手还抓着他衬衣,攥得紧,想松开是必会把人吵醒。
柯谨睿不想打扰他休息,也就没脱衣服,侧身躺下。
整个露台只有最开始亮着的情趣蜡烛们,不禁烧,到这时候蜡油差不多干了,有的火光已经微弱下去,奄奄一息地摇曳,在将熄未熄的边缘苟延残喘。柯谨睿还不太困,只是单纯地躺着,在愈发昏暗的光线中看关瓒安静熟睡的脸。
直到最后一盏烛灯熄灭。
第二天有雨,云层堆积,关瓒被噼噼啪啪的雨声吵醒。
前一晚也算是纵欲过度,射了太多次,他不太适应,能感觉到身体有点虚,不过倒也不难受,就是胃里空得厉害,饥饿感比平时更明显。
另外一半床空了,关瓒摸了摸,是凉的。他又定了定神,起来披上浴袍下楼,在楼梯口就嗅见了一股豆子的香味,关瓒到厨房一看,正瞧见柯谨睿背对门口站着料理台前,准备打豆浆。
“起来了?”柯谨睿头也不回地问。
“嗯。”关瓒倚靠着门框,脸上有笑意也有倦意。
他盯着柯谨睿的背影,开始思考从今天早晨开始两人的相处模式是不是可以更亲近一些?走过去抱一下,要个早安吻应该不过分吧?还有没有别的?关瓒努力思考,称呼要不要改,“柯先生”听起来太客气了,那要叫名字……
关瓒边想边动了动嘴唇,可叫不出口,觉得有点羞耻。
柯谨睿把泡好的黄豆跟核桃放进豆浆机,打开开关。
这台据说是新型静音的豆浆机动静也不小,叮呤咣啷地把关瓒满脑子的念头又晃荡远了。柯谨睿准备完擦干手上的水,转身发现门口那位小朋友明显心不在焉。
他走过去很自然地掩上关瓒略微敞开的睡袍前襟,然后拥抱住他,低头在他耳边笑道:“早上好,去洗澡吧。有力就去带伽利略散步,不愿意的话就在客厅休息一会儿,我叫了早茶,大概半小时以后才能送到。”
关瓒回过神,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
柯谨睿把他松开,又摸了摸睡乱的头发,说:“去吧。”
洗澡更换衣服,关瓒给伽利略穿上宠物雨衣,带上长柄伞出门遛狗。
这种有“早安”的早晨真好,关瓒心情特别愉快,在电梯里就奖励给伽利略一块幼犬奶糕,还摸摸狗头,捏捏鼻子,就差把小东西抱起来亲一口了。
电梯抵达一层,关瓒牵狗穿过大堂,走进雨中。
与此同时,另一部电梯正好到达公寓顶层。
门铃声响,柯谨睿去玄关开门。他知道关瓒才刚出门,以为是忘带东西回来一趟,也没多想,结果开门直接跟柯谨熙打了个照面,柯谨睿短暂一愣,继而笑了,侧身让开位置。
“怎么这么早?”
“陪老爷子打了一宿麻将,那边牌局散了我就过来了。”柯谨熙把湿淋淋的雨伞留在门外,正要进门,她余光不经意一扫,碰巧落在了柯谨睿领口。
居家时衬衣穿得不够正式,领口没系严,衣领敞开的位置半遮半掩,堪堪露出一处颜色还很新的血点。柯谨熙盯着那处吻痕静了几秒,忽然伸手锁住柯谨睿衣领,把高她多半个头的亲弟弟连拉带拽地拖进屋里,往高背椅上一撂。
柯谨睿:“……”
柯谨熙左右看了看,快走两步,从花瓶里干脆利索地抽出鸡毛掸子:“说吧。”手掌缓缓捋过油亮蓬松的鸡毛们,再轻轻一撅,试了试韧性,“你是昨儿晚上得空出去鬼混了,还是对郁文的儿子下手了?!”
柯谨睿一听反而淡定了,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笑:“柯小姐注意形象,让晚辈撞见了可不好。”
“他去哪儿了?”
“遛狗。”
“那够了,撞不见。”柯谨熙面无表情掂了掂鸡毛掸子,“赶紧的,别磨叽了,到底是哪种?”
柯谨睿笑着问:“有差别么?”
“你说呢?”柯谨熙反问,“鬼混我懒得管,敢混他我管定了!”
柯谨睿道:“那你管吧。”
柯谨熙:“……”
柯大小姐得有十多年没教育过弟弟了,动手是不可能,可这一下气大了,一怒之下撅了鸡毛掸子。
那根鸡毛掸子是前几年秦疏远去国外出差带回来的一件奇葩手信,据说是用某国家国宝级禽类身上脱落的毛制成的,他觉着好看,而且木质坚实,韧性也不错,看着就特别趁手,于是憋了一肚子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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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柯谨睿的花,献柯谨熙的佛,默默期待柯小姐再手撕一次亲弟。
没想到一举得逞,还真派上用场了。
柯谨睿眼看着断成两截的鸡毛掸子被拍上桌面,心想,秦疏远真是个王八蛋。
tobecontinued
chapter42衣柜里的小狐狸
柯溯年轻时正儿八经到门下的徒弟其实并不多,这里面关郁文是最晚入门,也是最有机缘和天赋的一个。
从辈分上来说他是当年的老小,按规矩还要尊称柯谨熙一声师姐,可两人的年纪相差却不大,是同年,而且柯谨熙还比关郁文要小上几个月。关郁文当时少年离家,拜入师门以后就一直寄宿在西山那栋别墅里,跟柯家的一双儿女走得都很近。除此以外他和柯谨熙同年进入央音,也就是说两人除了师姐弟的关系以外还是同届同班的校友,关系特别好,私下里柯谨熙从来不叫师弟,反倒会称呼关郁文一声“哥”。
所以柯谨睿和关瓒的关系在柯谨熙看来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深想起来心情会有些复杂。她并不是思想冥顽不灵的人,不会排斥特殊性向者,对柯谨睿也是表面严厉,但会在心里偷偷地疼。
然而关瓒毕竟是关郁文的儿子,跟柯家即便没有血缘上的沾亲带故,但柯溯一直拿关郁文当亲儿子疼,对待关瓒自然就带上了几分爷孙的溺爱。这种特殊感情比血缘更具有感染力,是定性了的,今天这事就算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假装不知道,那……假以时日让柯溯发现了呢?
柯谨熙没法想象老爷子大动肝火的模样,沉着张脸,在柯谨睿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淡淡道:“你们俩……到哪一步了?”
这问题就很有意思。
柯谨睿隐约想笑,但也知道亲姐这会儿在气头上,没直接动手只是因为过了暴力解决问题的年纪。然而柯大小姐生起气来的确不是闹着玩的,否则当年星南他大哥也不会险些被揍到恐女。
那还是八九岁的小谨熙,现在大了,过肩摔的杀伤力直接max。
柯谨睿不想挑战姐弟情深的包容度,谨慎整理好措辞,说:“刚确定了关系。”
柯谨熙太了解家里这位亲弟弟了,再说她要知道的也不是这么形而上的废话,静了几秒,她更直白地解释道:“姐的意思是,睡了么?”
柯谨睿想,没到最后一步,应该不能算吧?于是回答:“没有。”
柯谨熙松了口气,余光瞥见桌子上断成两截的鸡毛掸子,一时又有点想动手。霍然起身,她忍不住走过去,提着衣领把倒霉弟弟从高背椅上拎起来:“你看看你办的事,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就那么控制不了,非得是关郁文的儿子?!”
两人身高落差,柯谨睿没站起来,只是没再靠着椅背,很是纵容地让柯谨熙出气。他笑道:“关瓒和关郁文一点不像,我跟他断断续续相处了快两个月,真控制不住。”
柯谨熙:“……”
柯谨熙简直要被气死了,把柯谨睿又扔回椅背上:“什么时候认识的?”
柯谨睿说:“年初那会儿,在一家会所的夜场……”
“怎么还有这么一出?”柯谨熙第三次把柯谨睿拎起来,“你小子给我说清楚,会所又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对关瓒做过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
柯谨睿:“……”
柯总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如果把玩游戏、提交易、落硬盘那种细枝末节的东西都交代出来,以柯谨熙的脾气,多半先斩后奏,替老爷子把他这个不孝子逐出家门。所以柯谨睿隐瞒了无伤大雅的小细节们,果断把那晚花了十万包下关瓒送给他的秦公子给卖了。
柯谨熙黑着脸听完,松手站直身子,运着气骂了句:“秦疏远这个王八蛋……”
柯谨睿抬头看她,顺便理了理衣领,似笑非笑地说:“还真没想到你反应能这么大,不是讨厌袁昕么?怎么反倒那么在意她的孩子?”
“关瓒是试管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柯谨熙烦躁不已,摸过桌上的烟盒磕出根烟,点燃,她深吸一口,静了半晌,才慢悠悠地补充,“再说了,不也是关郁文的儿子么……”她垂眸看了眼柯谨睿,“你敢碰他,真是活腻歪了,赶明儿爸要是跟你动手,可别怪我不向着你。”
柯谨睿道:“你不帮忙就是疼我了。”
柯谨熙瞪他:“净耍嘴。”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
两人自觉停止交谈,柯谨熙去开门,以为是关瓒,结果是早茶到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关瓒带着滚了满身泥的伽利略进门,见柯谨熙来了还挺惊讶。关瓒有点怵柯谨熙,可能是因为她的表情太严肃了,或者是气质太冷清,具体什么原因说不出来,总之接触过两次的直观感受就是亲昵不起来,所以规规矩矩地打过招呼以后就带伽利略上楼洗澡了。
柯谨睿在厨房过滤打好的豆浆,分装进两支玻璃杯,再给其中一杯洒进砂糖,自己则泡了杯速溶黑咖。临离开厨房前,他拿手机给关瓒发了条短信。
二楼次卧盥洗室,关瓒一手夹住伽利略,另一只手举着花洒给它冲毛。伽利略不喜欢洗澡,全程疯狂扭动,跟受虐似的嗷嗷叫。不消片刻,搁在盥洗池旁边的手机振了,关瓒探头过去看屏幕推送的内容。
柯谨睿:【她什么都知道了,你有点心理准备,她可能会问,到时候你照实说就可以了,别害怕。】
关瓒:“……”
关瓒紧张地一松手,“咚”的一声,伽利略掉进浴缸,摔疼了屁股。
“嗷嗷嗷嗷!!!!”
半小时后,餐厅,三人气氛诡异的吃早餐。
一顿饭吃到后面,柯谨睿开始用手机看行业动态。关瓒打从到短信开始就淡定不下来,早餐吃得心神不宁,也没什么食欲,脑子里反反复复在想到底要怎么解释。柯谨熙最后一个放下筷子,端起温度正好的淡豆浆润口。
整个过程她对两个人的事只字不提,等到吃完了饭,才轻描淡写地开了口,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柯谨熙道:“昨天晚上你们没在,回到老爷子那里以后大家商量过了。专业里增加名额这没有问题,入校资格也可以内定,但不管怎么样考核流程还是要走一遍的。”她淡淡看向关瓒,“这也是为了你好,新生之间一开始就那么点话题,我说直白些,有这么个经历,等你被同学问起来的时候也不至于说不上话。”
关瓒点点头:“我明白,麻烦您了。”
关瓒五官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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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不那么像袁昕,柯谨熙看着他的脸,眉心不自觉地拧了拧:“不客气。”
“所以老爷子有什么新指示?”柯谨睿道。
柯谨熙说:“他决定暂时留在市里,先不回西山了,但也不想继续住在你家,嫌高,地方也小,还乱扔东西,乱得像个狗窝。”
关瓒:“……”
柯谨睿忍不住笑了:“他不能在那么多人面前这么说我吧?”
“私下跟我说的。”柯谨熙斜睨了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柯谨睿知道了是皮拍那事,自知理亏,便没多言语。柯谨熙又道:“所以让我接关瓒过去,琴不用带,已经让徐叔准备了。”
话说至此,柯谨熙清了清嗓子,片刻后复又开口:“这段时间老爷子在,你们都消停点,一个踏实练琴,另外一个给我按点加班。老爷子说了,要等到关瓒入校再回西山。”她依次看过两人,“明白我什么意思了吧?”
早餐结束,关瓒把餐具放进洗碗机,用过的餐盒整理打包,暂时放到玄关,然后抓紧时间去楼上拾了几件衣服。保洁还没来过,露台依然是昨晚那副狼藉模样,之前睡醒没发觉,这会儿离开了一阵子再上来,隐隐约约就能嗅出一股子腥味。
那盒没来得及用上的套子依然摆在床头柜上,关瓒臊得脸有点烫,赶紧走过去把它扔进抽屉,再回来继续拾行李。
柯谨睿也上了三层,注意到关瓒没发觉,便有意放轻脚步,不声不响地来到他身后。关瓒敛起乱七八糟的心思,想的全是未来一段时间有关练琴的规划。他的确舍不得离开柯谨睿,然而正事重要,他可以继续做他的小男孩,可在旁人面前,他必须是一步一个脚印,有能力也有进步的成年人。
关瓒想得多了,自然注意不到身后有人,等到整理好背包一转身,登时差点撞进柯谨睿怀里。关瓒被吓了一跳,心有余悸地看着他,眼底有惊喜也有嗔怒,像只被惹恼了的骄矜猫咪。
“您怎么……”
他话没说完,柯谨睿忽然起手挡住他的嘴,将人推进衣柜。
关瓒猝不及防,整个人坐上柜子中层的隔板,脊背抵上另一侧的内壁。柯谨睿隔开悬挂的衣物,压着他用力亲吻,他手掌揉`捏关瓒的大腿,将他的双腿分开,抬起,他挤进他的腿间,腹下紧贴臀缝,做了个暗示意味十足地顶弄动作。
关瓒瞬间窘迫,心里又惊又臊,倒是不讨厌,不过很怕被柯谨熙撞见。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柯谨熙拎着打包好的宠物旅行袋上楼,问:“看见关瓒了么?”
闻言,柯谨睿略微松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关瓒的唇,他注视着关瓒的眼睛,两人鼻尖轻触,湿热的鼻息混合交融。隔着一道柜门,当着另一面的外人,两人肆无忌惮的亲热,却表现出了好整以暇的从容模样。
关瓒特别兴奋,心脏紧张得怦怦直跳,有种被人撞破的羞耻感。他搂住柯谨睿的脖颈,埋在他怀里,仰着头,一下一下去舔男性无比性`感的喉结。
柯谨睿一边享受小家伙地挑`逗,一边回答:“可能在卧室吧,怎么了?”说完,他按住关瓒,示意稍安勿躁,然后拎着整理好的双肩包站正身子,从柜门后面探头去看柯谨熙,“我正要把他的行李送下去。”
“没什么。”柯谨熙狐疑地看着他,“我把车停地库了,想着先带伽利略下去,在公寓门口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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