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撒旦的小榴莲
林傲然随手把钥匙向后一丢。零双手接住,面无表情地入腰侧的口袋里。小白身子一僵,脸转过来,额头抵在主人脚前的地面上,让人看不见他那副丑陋的嘴脸。
没错,他嫉妒,嫉妒主人对零的信任,嫉妒主人对零的温柔,嫉妒主人对零的残忍,嫉妒主人对零的惩罚不过,没关系,他有信心,主人的未来将会由他来追随。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那批货和九天谈的怎么样了?”林傲然一脚踏在小白背上,让他撅起臀部,另一只脚在两瓣雪白肉团之间的那条粉红j□j里摩挲着。狗尾巴是由一根有成年男子小臂那么粗的满是凸起的无线电动按,摩,棒和一条毛茸茸比小白大腿还长的白色仿真大尾巴组成的。
“主人,”零扫了一眼地上顺从地趴伏在主人脚边的小白,稍稍停顿了一下回答“他约主人下周一老地方见。”“恩。”交谈的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地上卑微得连人都算不上的狗奴小白低垂的眼脸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随即又迅速归于平静。
没做扩张,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的,林傲然直接将尾巴对准脚下的那朵深红色小菊塞了进去。汩汩溢出的肠,液比润滑剂更好用,肉,唇不停蠕动,如一只喂不饱的小嘴,大口大口吞咽着主人赏的东西。没有未经人事该有的紧涩,没多少力气,一根狰狞粗大的按,摩,棒就被完全吞进去了,只剩一条白白的大尾巴垂在外面,不时扫过他白皙匀称微微泛着情,欲粉的大腿,看起来就好像是真正长在他身上的那样般配。
“多少人用过?”林傲然声音冰冷,小白不敢抬头去看主人的脸,却听得出主人的不满。强忍着后,穴中的难耐,压抑着情动的呻,吟回道“回主人的话,小白是干净的,至今没有人用过。”“都松成这样了还撒谎?”倒不是不相信小白的话,他那种小奴隶是绝对没胆子骗他的。何况明一一也曾说过他是干净的,就算不信小白,明一一的话总是要信的。可有些事还是要听他亲口说出来才会舒服。
“小白不敢对主人说谎,小白每天早晚都会做清洁扩张,时刻准备着被主人使用,所以,所以才会”身子大胆地凑上前去,脸颊隔着裤子摩擦着主人的那物,嘴里喃喃作答,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一点都看不出是个欲求不满,正在求,欢的性,奴。“想要?”“恩,小白想要。小白都在主人身边一周多了,主人都不曾用小白。是小白的身体提不起主人的兴致吗?主人要小白怎么做?主人告诉小白好不好?”
把自己蜷成一个团,缩进主人胯,间,歪着头伸出粉嫩小舌轻舔主人腿间那物什。没有感到主人任何不满,小白更加有恃无恐起来,竟想去叼锁链解开主人的裤子。身子突然一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惊呼,却没有挣扎,他知道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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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因为那里面的气息连做梦时都会萦绕鼻尖。
“把你的本事都使出来吧!”“主人,恩,主人,小白一定会让您满意的,啊”“这样就硬了?”“主人,啊,在主人面前小白就是个j□j。”“啊主人好棒,主人,啊”
零跟上去,午前的淡黄色阳光洒下两个交叠的影子,主人的动作猛烈而饱含欢愉。他合上房门,吩咐仆人准备一套换洗的床品,亲自捧了,一动不动立于门侧。耳畔不时有或急或缓,或重或轻惹人爱怜引人凌,虐的j□j声传来,零周身冰冷干练的气息悄然脆弱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平静,主人是喜欢这样的吗?
小白手持一块洁白的布巾,跪在地上弓着身子,一点点地认真擦拭长毛地毯下的地板。这是主人的卧室,除了主人和零就只有他能进。今天零跟主人去办事了,打扫卫生就成了他的工作。金色的斜阳把影子拉的老长,过去是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隐在见不得光的地方。舒适的环境,主人的恩宠几乎令他忘却自己的肮脏与卑贱,但是光明的未来终是掩不住昏暗的过去。最后一次,主人,原谅小白,只这最后一次了。
嘴里叼着染了几点灰的布巾,四肢着地,跪爬出去换干净的。耳畔传来仆人急促的脚步声,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刚刚好。即使只是一群做杂活的仆役,发生这样大的事,仍能有条不紊,井然有序,不愧是他的主人。
“医院已宣布抢救无效,家主大人吩咐立刻为主人置办后事。”
“家主大人?家主大人是谁?”
“是啊,主人已经过世,怎么还会有家主大人?”
“大家静一静。主人生前曾立遗嘱,如有不测,林氏接班人为零,无需审查,即刻上任。如果大家有任何疑议,待主人下葬后,新家主自当奉上主人亲笔遗书供大家阅览。如今我们最首要的任务,是让主人风风光光地走完在人世间的最后一程。现在,全体都有!各就各位!”
“是。”
客厅中管事们的会谈不期然地传入拐角的阴影处来确认计划是否成功的小白耳中。脑中嗡的一声巨响,手中端着的清水盆子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绚烂的水花。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腾地站起身,灭顶的打击和长期未用双腿站立猛然起身导致的眩晕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眼前霎时天旋地转,双脚像踩在棉花里一样飘飘悠悠。他努力调整好呼吸,现在可不是晕倒的时候。他必须立刻赶到医院,他要看看是哪个白痴医生宣布的死讯。
死?他的主人不会死,不会!
双目狰狞地暴突,他不记得自己疯了一样野兽似的咆哮了些什么,只记得别墅里所有人惊异的侧目,和因为没有主人在身边由心而生的寒冷。
紧紧抱住自己的身子,可还是冷的厉害。
迈开修长的腿,冲出大门,在马路上拼命地跑起来。
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
他不知道赤身裸体,脖子上戴着项圈,屁股里还插着条狗尾巴在大街上跑会有多引人注目,他不知道细嫩的脚掌踩上碎石沙砾会有多痛,他不知道深秋的寒风灌进张开的毛孔,没有任何遮盖的骨缝里会有多难过。
他只知道他的主人受伤了,正躺在医院里,等着他去照顾。
那个该死的老男人,他一直都知道他只是利用他,最大限度地利用他。他要离开,他无法阻止,可如果主人死了,主人的手下四处追杀凶手,他就只能回去,再为他卖命。多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明白?这么说,难道主人真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主人,无论如何,等等小白。
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两只手却抖得像筛子,怎么都推不开。
“咔哒”
门从里面打开,一串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长廊里突兀地响起,声声沉重地砸在他心上。多年从鲜血和生命中历练出的习惯,让他在第一声响时就准确地判断出共有十二人,各个训练有素,且配备一杆ak47,在这么短的距离,这么狭小的环境,随时都可以把他射成蜂窝。他没动,压抑着本能僵硬着身子站着,任那十二名黑衣杀手将他包围的没有了退路。因为紧随而来的微不可察的脚步是那么的熟悉,承载着他数不清的羡慕和嫉妒。
“零,主人呢?”这是他第一次和零说话,没有像别墅里的其他人或是那些主人手下的杀手们一样叫他零少爷。他对他没有敬重,也没有同为英雄的相惜,只有同为主人的狗因为占有欲而起的明争暗斗。
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小白,不是那种立在主人身后降低存在感的属于金属的冰冷,而是那种恨不得将眼前人生吞活剥,充满凌厉杀气的冰冷。小白感受到了,同为杀手,这种冷冷的杀意他再熟悉不过了。他没在意,表情淡然地平视着零。因为如果他是零,他恐怕连如今理智的隐忍都做不到。
“主人呢?”小白又问了一遍,这十二名黑衣人是否会朝他开枪,零是否会一刀捅死他泄愤,这些都不是他现在所关心的,他只想知道,他的主人在哪里。
零的眼神暗了暗,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最后看了小白一眼,像是要把他深深印在脑子里。转过身,沉默着离开了。空气的浮动带来一丝淡淡的血腥,小白一愣,也对,主人都受了伤,做狗的怎么能毫发无损?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啪”“啪”“啪”“啪”“不愧是夜狼!”嘲讽,也仅仅是嘲讽而已,语气很淡很淡,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失望亦或愤恨。
视线中的衣裤是自己天还没亮就爬起来搭配熨烫的,皮鞋是自己昨晚认真漱过口用唇舌舔得锃亮的。
周身的杀气霎时消失得不见了半点踪影,他站着,所以不敢去看那人的脸,他不配。腿一屈,两片膝盖重重地砸在地面的瓷砖上。
来不及恐惧身份暴露将面临的是什么,重见主人的狂喜迫使他急切地想扑过去摸摸,确认他的主人是真实存在,没有因为他的愚蠢而有任何损伤的。
四肢着地,却不复往日的优雅,步伐凌乱得可以称的上连滚带爬。
四面传来数不清的脚步声,沉重更胜之前的,他却仿佛失去了辨别的本能,眼里,心里只有那双亮的能映出人影的皮鞋。
终于,他们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他放肆地用两只爪子紧紧搂住那双皮鞋主人的小腿,笔挺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裤被他弄得不堪入目,可他却仍不想放手。
林傲然向下瞟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将抱着自己小腿,把脸拼命往上面蹭的小白,不,是夜狼,一脚踢开。
“看见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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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失望吧?不过,毕竟不是你亲自出手,你还可以继续你不败的神话。”
望进脚下人不敢置信瞪大的双眼,林傲然开恩般地又多说了一句
“夜狼,你难道认为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你的身份吗?你也未太小看我林氏的情报网了。”
林傲然残忍的冷笑下是无尽的不为人知的落寞。他以为他可以做他的伴侣,就算他曾经肮脏凶残,可正是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所以没有嫌弃,更多的是每一天当做最后一天来过的珍惜。
如果没有今天的顾氏刺杀
其实他知道,夜狼不仅是林氏的威胁,也是顾氏的威胁,顾家家主没有完全掌控夜狼的本钱,这么多年一直是一面利用,一面防范。今天的刺杀能除掉自己固然好,如果不能,夜狼也暴露了,正好可以让他们两相残杀,坐渔翁之利。
顾氏家主的账他会算,但是夜狼他终究还是没有资格成为他的伴侣,就像那些已经变成骨灰,顺风撒得不见踪影的各色美男一样,甚至没废他太多时间力,就自动露出马脚。如此无能,如此不堪,怎配做他的伴侣?
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从容地大步走开,摆摆手,四面,三百六十度,七十二把机枪,就算是曾经的第一杀手,顾氏创造无数神话的奇迹夜狼也必定逃无可逃,命丧于此。
小白放松身体,软软地瘫在地上,没有任何防备地将自己的脆弱全部暴露在外。
他错了。虽然万幸主人没有受伤,可害得主人受惊就该罚。罚过了就好了,罚过了主人就还会像从前一样,温柔地宠爱他。
没有踢打,没有责骂,反而主人的气息越来越远。他连忙翻身爬起,就想从前无数次那样,跟着主人的脚步,亦步亦趋的爬着。
耳侧划过子弹破空的声音,他本能地向前扑去,想以身为盾护主人周全,余光却瞥见主人的脚步没有片刻的停顿。
难道,这是主人的命令?
没有挣扎,没有质问,没有讨饶,没有辩解。
他扬起头,环顾四周,七十二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他全身各处要害。
他微笑,如果这是主人希望的,他愿意承受。
手臂,胸口,肚腹,大腿,脚掌,枪子连成串儿狠狠落在他身上,将他生生撕扯开的剧痛甚至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雨点般猛烈地往下砸。他像洪涛里的一叶孤帆,不顾惜自己残破的身子,任它被无情地粉碎,只为能在最后一刻得到神恩赐的一回眸。
不受他控制越来越沉的眼皮还是没能等到主人的赐予,他带着对主人无尽的不舍与眷恋,无声地离开了。
就是到最后的最后也没有发出半点惹人厌烦的声响,因为他知道主人是强者,也喜欢强者,j□j这种弱者昭示强者罪行的东西在他的记忆里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主人,您还满意吗?
您
可以偶尔,只是偶尔,想起曾经有小白的存在吗?
枪声停下了,一共是七十二下。林傲然转身望向那具至始至终都没有做任何无谓挣扎,甚至连一声隐忍的闷哼也不曾发出的j□j身体和上面七十二个血淋淋的j□j,目光沉静得仿若一潭死水。
如果小白拼尽全力,挟持仅半步之遥的他,就是逃出生天也绝无不可,可是他没有,甚至连这样的心思也不曾有过。
不知为什么,林傲然就是这样肯定。
金黄色的阳光顺着窗棂铺下来,被鲜血染红的白色铭牌上面“belongto林傲然”几个字闪耀得刺痛了他的眼。
林傲然疲惫的垂下眼帘,默默起掌心藏着的遥控器,脑中突然恍惚地闪过小白跪在地上,早已焦黑的手掌仍然稳稳地捧着铜壶求他把日常饮品换成茶的场景。
其实,他也只是个孩子,相比他自己来说,还保有最后一丝童真的笨孩子罢了。
“把他火化,葬在别墅前的草坪里。”
“主人,他还活着。”
林傲然感受到说这话的零气息有一瞬的犹豫,随即迅速作出选择,恢复平静,心里划过一抹安慰,至少现在他还没令他失望呢,不是吗?
“施救,务必救活。”
主人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零却从中清晰地听出了主人不愿为人知的欣喜与激动。顺从地点头应是,摆摆手吩咐人通知医疗队。
就算他明知道这人将来可能会对主人对林氏构成威胁,就算他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寝其皮,但只因为主人说要他活,他就连他的半根手指头都动不得。
亲自监督手下将夜狼抬起,送进手术室,又派了个可靠的人守在门外随时汇报。
零站在空旷无人的走廊里,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术室上方长明的灯散发出的暖黄色光芒,手里死死攥着一直在夜狼屁股里插着的狗尾巴,菱唇被紧紧抿成苍白的颜色,胸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流淌而过,有酸有苦还有淡淡的清甜。
也许,他会是自己的主夫。
心底突然涌起来的酸涩被零用强大的意志力压下,放开紧抿的唇,用力勾起一个弧度,在脸上形成一个诡异地发自内心的满足笑容。
主人不会再寂寞了呢。
午后的阳光在林傲然身后拉出了一个不长不短的影子,沉寂的黑,带着遗世而独立的孤傲。
纤长的食指和中指间随意搭着一只装着血色调酒的高脚杯,听见脚步声,他回了望向窗外枯草的目光,杯子里的液面荡起了微微的波澜。
“醒了?”
“是。”
身后传来熟悉的金属感声音,林傲然把手肘撑在沙发椅的扶手上,大拇指用力按了按一直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其实也没有太惊讶,毕竟没打到脑袋和心脏,而且还置身于国际顶级医疗团队和设备之中,再加上救治及时,活下来的可能性并不小。
这些天来,夜狼濒死时苍白的面庞一直在他脑海中徘徊,久久不去。即便早已明了夜狼的身份,但那也是他第一次真正对这个人内心产生一丝不自然的波动,并放任它不断成长。
那么小的一个小人儿,会哭会笑,会像小猫一样蜷在他怀里,会像小狗一样伸出舌头舔他的裤脚。
曾经那么活泼动人的脸上现出坚毅隐忍之时,冷汗横流,咬唇苦苦承受之时,他第一次吸引去了他全部的目光。
没有不甘,没有怨恨,只是不舍遗憾和深深的期待。
尽管已经紧闭双目,也依然深深期待着。
期待什么?
期待他会放了他这个背叛者?
不对,不会的,如果是那样,他眼中的色不会只是这些。他不可能看错。那么只有一种解释,这其中有他不知道的细节,还有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他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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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上前服侍的零的手,静默良久
“看住他,你亲自去。”
“是。”
零接命令后,立刻没有停顿地转身离开。
“等等。”
零停住了脚步,回过身,面无表情地垂头等候主人吩咐,半晌,
“照顾好他。”
零微微抬眼,影子里,主人的手指正在摆弄一个巴掌大的小方块,像是什么东西的遥控器,零的气息没有任何变化
“是。”
坚定低沉的声音可信度十分高,林傲然莫名地放下心来,他想,那可能是因为他相信零会用生命去执行他给的任何任务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零一走出林宅就立刻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没有杀气,想着也许是主人派来的,就没有理会。可那人竟一路跟着,而且破绽百出,似乎是故意想让他知道似的。
零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气息并没有刻意伪装成熟识的,跟踪能力更是菜鸟级别,主人手下没有这种废物。
零闪身躲进一条小巷,守株待兔,可等了半天,却连半个人影也没见到。绷紧全身肌肉从阴影处踏出来,突然一个小小的黑影从天而降,零敏捷地向旁边一跃,右手按在腰间,警惕地四处张望,却只看到一张照片飘飘悠悠地落地,与此同时,他清楚地觉察出那跟踪之人的气息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零眸光凌厉,迅速弯下腰拾起地上的照片。
那上面是一男一女裸体j□j,零面色一冷,正要将照片丢掉的时候,目光扫到了照片上女子露出的大汗淋漓,饱含j□j却依旧隐忍坚毅的侧脸。
呼吸颓地不稳,再去看那男子,和身后的背景,他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抖起来,瞳孔蓦地放大,多年来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彻底崩溃。他疯了一般将照片撕得粉碎,任由他们随风飞扬,可狂跳的心却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节奏。
离市中心不远的胡同里有一家不大不小的私人医院,在三楼的走廊最深处有一道很小的窄门,不起眼,一不留神就会忽略掉的那种。
此时,零正只身穿过走廊,来到那扇门前,面色沉静一如往昔,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再也不是从前只要简简单单做主人的机器人,完成主人指令就好的那个零了。
深吸一口气,暂时忘却那张可能会改变自己一生的照片,余光扫过门边看似无人的角落,满意地点了点头。
打开门,长期不见光的阴暗潮湿扑面而来,却奇迹般地没有任何腐臭的气味。
这是一间十多平米的小单间,棚顶有几个透气孔用来输送人体赖以生存的空气,右手边有一道暗门,只要房间正中央躺着的那个人发生任何突发状况,那里面都会立刻跑出至少三名世界级医学权威。
各种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充斥着耳膜,零的眉头微微皱起,坐到床边的一把椅子上,双眼一转不转地注视着那具平躺在那儿,始终不肯睁眼的身体,冷漠的复杂。
“主人要你活。”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零这样说道。他从来不是个多话的人,在主人面前他只是接命令并严格执行的机器人,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的资格。而当面对其他人时,他早已习惯了沉默。
这次,他想,大概是主人的影子太过孤单,孤单到他已经明显感到主人对此的厌倦了吧。
果然夜狼听到这句话立刻激动地睁开眼,目光湿漉漉地犹如一只被许诺骨头的小狗,期待地望着零
“主人真的还要我?”
零面无表情,对夜狼那副萌萌的样子视若无睹,冷冷说道
“不要再背叛他。”
随着话语射出的目光咄咄逼人,犹如千万把闪着寒光的刀刃,铺天盖地的杀气如海浪般喷涌而出。
“我从没有背叛主人,顾氏要杀的是你!我要杀的也是你!我怎么舍得伤主人,我怎么舍得!”
夜狼一愣,随即激动地猛直起上半身,疯狂地咆哮,如一只受困的雄狮般剧烈挣扎着。四肢上的镣铐被震得哗啦哗啦响,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转过头,呆呆地望向那四条紧紧锁住他手脚的冰冷金属,半晌,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挫败地直直倒下去。
“砰”肉体与被褥的碰撞发出让人心颤的闷响,夜狼双眼苍白无神,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那就好。”
夜狼听见零这样淡淡地回答,他惊奇地转过头。没有生命被威胁的恐惧,没有被一个现在连他半根手指都碰不到的人叫嚣着索命该有的愤怒与不屑。如此忠诚,如此冷静,他想他找到主人如此信任零的原因了。
“你不想知道顾氏为什么要杀你吗?”
零眸色隐晦不明,突地站起身,大步离开,在手即将旋开门把手的那一刻,沉闷低哑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传出来的
“好好养伤,主人还等着你去伺候。”
小白望着零的背影终于消失在门后,漆黑的静谧又一次灭顶般地向他压来,可是这一次他却不怕了。因为他的主人留下他了,他的神还要他,他不会像他害怕的那样没有灵魂地苟延残喘了。
可是力不从心地抬起格外沉重的手臂,他现在这副模样,就算是能动,也不能像从前一样有信心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护主人周全了。顾氏虽然答应不会伤害到主人,但主人身边没个得力的人保护却是万万不可的。可是零他哎,罢了,他尽力而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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